翼圖卷宗 第十章 火辣的女將

  昨日古籐果然進入前一百名,今日他讓蘭若幽把烏箭牽來了。列蘭族的參賽者,雖然不知曉烏箭之血承,但他們是懂馬之人,看得暗暗心驚,沒想到古籐竟然擁有如此神駒!

  「烏箭啊,今日一定要讓主人贏得比賽。」

  蘭若幽撫摸著烏箭的鬃毛,「主人奪冠,娶了列蘭族的女孩,幽幽就輕鬆多了。」

  古籐打著傘,站在她的右邊,聽她如此一說,扭首看了看她,道:「烏箭是單純的男孩,你別把它教壞了。」

  「幽幽也是單純的女孩,不會教壞烏箭,只有主人會教壞幽幽。」

  古籐微笑,轉眼看向賽場。此日的比賽限定上午賽完,分六場比賽,前面五場賽事,每場二十人參賽,單場的冠、亞軍可以留到第六場比賽,而在第六場比賽中的前六名,進人次日的決賽。

  因為今日的比賽是「非純馬術賽」,因此參賽者的受傷在所難免,但倆得慶幸的是,經過前兩場旳賽事,都沒有人死亡。如今正是第三場比賽開始,古籐看著馬背上的選手拳來腳往,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

  「聖後好像知這我們的事情……」

  站在他右邊的溫玉,細聲地說著。

  到達列蘭族之後,她得知「燕夫人」即是王國的聖後,卻沒有對此表現出多大的驚訝。

  「哦,她知道。」

  古籐低聲回答,「今晚我想了。」

  「我不想。」

  溫玉低叱,移開兩步,對詫異的翼女說道:「夜羽,陪媽媽到另一邊看賽馬。」

  「不得調戲我媽媽。」

  夜羽怒瞪古籐眼,跟隨著溫玉走開了。

  燕瑤領著默爾拉等人過來,間道:「古籐,你很久沒在馬背上廝鬥,能夠贏得了列蘭族的戰士嗎?」

  「輸了也沒什麼的。」

  古籐對此次賽事的輸贏似乎看得很淡。在列蘭族震天價響的喝吼聲中,他壓低聲量問道:「聖後,你知道我的糗事?」

  燕瑤反問:「什麼糗事?」

  「溫玉夫人……」

  「嗯,猜的。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確定了。古籐,我沒看出你那般的強……」

  燕瑤迷媚地笑了,舉手撩了撩薄柔的髮髻,卻看見尼德和玉澤春走過來,她道:「我是想你裸的。雖然我是南澤的大公主。卻更是巴克約王國的聖後,我不想你輸得太難看,最起碼也以進入前六名吧。」

  「我會努力。」

  古籐恭敬地回覆了。

  尼德已是到達,笑道:「古籐上尉,你肯牽出烏箭了,是想奪得美人歸嗎?不知道古籐上尉相中哪個女孩?這滿草原的女孩,似乎有很多不錯的,而且她們奔放熱情,喜歡英雄般的人物。但她們對你的評論不是很好……」

  「因為我不是英雄。」

  古籐打斷尼德的話,朝附近掃看了一圈,道:「怎麼不見了三哥?」

  尼德驚得東張西望,也是找不見古蒙,便道:「澤春,古蒙老兄失蹤了,我去找找他。」

  不等玉澤春冋答,尼德就衝入人群,找尋古蒙去了?

  「聖後,我回帳休息一會,輪到我出賽時,請你派人通知我。」

  古籐請求道。

  燕瑤疑惑地道:「已經快輪到你了……」

  古騰解釋道:「我需要進行賽前準備,否則頂著太陽和他們廝鬥,我可能會因為沒有耐性而失控。」

  燕瑤點頭同意,道:「你回帳吧,待會我讓默爾拉回去喚你。」

  「謝謝聖後。」

  古籐鑽出擁擠的人群,急步返回他的居帳,和衣坐進浴桶(這是燕瑤吩咐律都班塔特別置放的)整個人淹泡到水中。大約過了半刻鐘,他感覺有人進帳,從水裡冒頭出來,問道:「默爾拉衛長,已經輪到我了嗎?感覺好像快了些……」

  「古籐上尉,我是耶圖阿曼。」

  古籐扭首看向帳門,進來的正是列蘭族美艷的年輕女將。他舉手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客氣地道:「阿曼夫人,忽然到訪,不知為何事?」

  耶圖阿曼微笑道:「你不請我坐下再說嗎?」

  「呵?請坐。」

  古籐邀請她坐到帳中的皮凳上,他仍然不捨得從浴桶裡出來……

  「我是來勸你放棄比賽的。聽聞你是念魂者,且你的身體甚單薄,不適合激烈的馬上鬥技。我不想你發生意外,導致我族要面對你們家族的問罪……」

  耶圖阿曼看見古籐閉起雙目,訝然中有些生氣,但還是努力保持冷靜,接道:「我族雖然剽悍,卻也承擔不了血瑪的憤怒。」

  「為何你覺得我會死於賽馬?」

  「我的丈夫便是死於賽馬——」

  「可惜我不是你的丈夫。」

  古籐說罷,重新睜開雙目,平靜地看著她,「如果我獲得冠軍,也許我會選擇你作為獎品。」

  她是個身高達一百八十二公分的健美女性,因是牧原女郎的關係,她的體膚是健康的銅麥色(南洛牧原沒有多少牧民生得很白嫩,當然也有例外的。同圖蘭族的膚色相對比洛蘭族、列蘭族的膚色白皙)同時透射著牧民少有的亮澤和細膩。

  據聞她是列蘭族公認的第一美女,是列蘭族男性都想得到的女人,即使新生代的美少女也無法替代她在列蘭族男性中的地位?但無疑的,列蘭族些女孩的姿色,是可以與她相提並論的,好比那晚刺激他脫衣的律都楚艷,在姿色上便不輸於她,只是缺她的成熟與火辣……

  「很感射古籐上尉的讚賞,可惜我不是未婚少女,沒資格成為獎品。你若是獲得冠軍,千萬不要選擇我,因為我有權力拒絕你,但你若選那些,未婚少女,不管她是誰,也不管她有沒有情人,她都得歸從於你。只是,從來沒有外族的參賽者奪冠,我看你很難成為列蘭族賽馬節的傳說。」

  耶圖阿曼魅然地微笑,不但沒有生氣,還因古籐說要選擇她而自豪,這也許就是這個民族的女孩的魅力吧。

  古籐的目光,從她靚麗而感性的臉蛋,慢慢地往她火辣的身段看下去,落到那修長圓緊旳雙腿之時,胯間的肉棍已是硬得直指水面,「躁動了!很想和你做愛。」

  「嘻——呵!古籐上尉,我初時以為你是安靜的綿羊,那晚在酒宴又覺得你是撒嬌的小狼,此刻卻像逗趣的公雞,挺可愛的呀!怎麼平時都不見你說話呢?像你這張嘴巴,應該可以像那兩個種男一樣,征服我族的女孩。」

  耶圖阿曼所說的「種男」,當然是指古蒙和尼德。

  古籐稍稍地曲提雙腿,道:「阿曼夫人,你們族裡最美的未婚少女是誰?」

  耶圖阿曼道:「就是那晚逼你脫衣的楚艷小姐,她是這屆賽馬節的熱門獎品。」

  「奪冠之後,不管是誰,都可以直接抱她回帳嗎?」

  古籐認真地詢問。

  「可以。」

  耶圖阿曼也回答得很認真,「冠軍可以直接抱未婚少女回帳行房,任何人不得有異議或是阻止。」

  古籐又問:「她有情人嗎?」

  阿曼回答:「楚艷剛滿十五歲,心性也是高傲,加之身份顯貴,至今未談情郎。但我還是勸你別為她去冒險,當年我的丈夫就是為我而冒險,導致後來不治而亡……唉,早知當初,我應該對他好些,如今只能夠後侮地追憶。古籐上尉,聽我一句吧,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馬賽是我族神聖的傳承,他們會盡全力比賽,絕不會退讓。」

  「謝謝你的忠告,但我仍然會出賽。」

  古籐表示感激,同時表明決心。便在此時,默爾拉進帳,道:「古籐上尉,輪到你出賽了。」

  由欄柵圍成的十米寬的直線跑道,長達五千多米。首日的海選賽,並非在此跑道進行,而是在草原上,朝著目的地,自然奔馳;只有進入第二日的比賽,才使用此跑道。任何參賽選手,只要落馬或者衝出跑道,等同失敗?

  「主人,加油。加油,主人……」

  蘭若幽熱情呼喊,引得列蘭族男性眼巴巴地看她——做血瑪家族的男兒真好啊,即使生得沒有魅力,也擁有如此美麗如此乖巧的小女奴。

  古籐撐著傘騎在烏箭上,他的全身仍然濕透。因為今日可能要連續賽兩場,而且賽事複雜、比較耗時,他害怕在廝鬥中因太陽的照射而失控,所以特意泡濕全身進行比賽。

  列蘭族女人們不理解他的行為,只是感覺這古怪的男孩生得太單薄,很難與他們的戰上一較輸羸;唯一可取之處便是他座下那匹烏黑的駿馬,顯然有不輸於列蘭族的悍馬的腳力。

  「如果古籐在賽馬過程中意外身亡,血瑪會不會怒然出兵列蘭族?」

  尼德很不合時宜地提出這樣的問題。

  古蒙猛拍一下他的肩膀,道:「尼德老弟,這是不可能的,我家老五怎麼可能死於賽馬?」

  林芝冷靜地道:「按道理說,如果發生意外,是不能夠追究列蘭族的責任;然而許多事情都不能夠太講道理——我想,一旦出現意外,爸媽會不惜一切征戰洩憤吧。像當年一樣,血瑪揮軍抵達席洛城外,逼得太后和祭司議會順從聖君和大祭司的意思,最終不敢判五弟死罪……」

  「林芝妹子,這些事已是過去,還是避免提起吧。」

  燕瑤阻止林芝說下去。

  古蒙也認真地道:「老五是爸媽在特定的環境生下來的孩子,爸媽對他有很特別很深的感情,加之他是爸媽心目中的乖孩子,是血瑪引以為傲的存在。若是他出現意外,事情真的很難說。所以今日我連騷貨都不碰了,在此守看著,就是怕有個萬一,也能夠及時出手挽救。但我是相信老五的能力,雖然他是我疼愛的弟弟,卻也是我欽佩的小傢伙。」

  隨著一聲吆喝,二十匹駿馬馳騁。古籐落到最後面,這實在叫燕瑤等人想不明白,難道他想故意輸掉比賽嗎?卻見跑前的十九騎,未到一半路程,已經有七、八騎被淘汰。到得三分之二路程時,仍然堅持在跑道上的,只有七騎,而古籐排在最後一名,緊緊尾隨。

  尼德惋惜地道:「唉,讓我騎烏箭多好!古籐上尉是想輸掉比賽……」

  就在此時,古籐貼臉到烏箭的馬耳旁,輕拍烏箭的馬頸,但見烏箭雙蹄踏空,急速前奔,瞬間追過第六、第五名選手,追平第四名之時,那位選手出拳轟向古籐的臉門,烏箭突地又加速,選手一拳落空,重心不穩,險些從馬背跌落。

  「加油,加油,主人是幽幽的冠軍!」

  蘭若幽興奮地拍著小手嚷叫。

  然而列蘭族千挑萬選出來的賽馬和賽手,豈是那麼容易對付?即使是烏箭,要追上前三名,也得費上一番馬力。終於追上第三名時,那選手勒轉馬頭,驚得烏箭嘶鳴。

  但見那選手從馬背上轉身,馬鞭朝烏箭抽打過來,被古籐抓住鞭端……

  「哈哈,我是故意讓你抓住鞭子的——下來!」

  那選手猛地抽拉鞭子,想把古籐拖落馬,豈料他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被拖飛回來,接著被古籐一記速拳撞中腹部,把他轟飛老遠……

  「不要讓外族人獲勝,不能夠讓他進入前六名……」

  列蘭族的呼喊震盪草原,古籐和烏箭的發威,令他們開始擔憂。以騎士和戰馬著稱的剽悍民族,絕對不能夠輸給外族來的客人!

  「老五,加油!一旦你蠃了,列蘭族的女孩,都願意被你騎……」

  「主人雄威,幽幽也讓你騎?」

  「我操!你天天都被老五騎,真是越來越騷了!」

  古蒙粗魯地喝罵。

  蘭若幽癡傻地道:「幽幽只對主人騷!」

  說話之時,古籐追平第二騎,卻見此名選手也不與古籐糾纏,而是揮鞭策馬加速。

  雖然他所騎的也是千中挑一的強馬,但如何比得上烏箭的速度?只需片刻,古籐已超越他,此時他發難了,惻掛在馬側,手中的馬鞭捲向烏箭的後肢。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竟然有瞬間動彈不得,驚叫著跌逃跑道……

  「古籐使用戰縛,似乎有些卑鄙。」

  尼德。不由得發出「正義之歎」。

  「那個傢伙才卑鄙,他從背後偷襲,哼。」

  蘭若幽不悅地辯駁。

  跑在第一的選手,看到古籐位居第一,他似是急了。叫人奇怪的是,古籐沒有超越他的意思,而是控制著烏箭的速度尾隨,直到此賽事結束,他仍然是第二名,但無疑的,他獲得了進入下輪比賽的資格。

  緊接著是今天最後一輪比賽。值得一提的是,律都楚艷也在此屆賽節前十名之列。

  雖然最後這輪比賽,列蘭族暗中安排後三名選手阻止古籐,然而不出諸人的意料,古籐脫圍而出,險險地排在第六名,從而得以進人次日的決賽。

  賽完之後,他調轉馬頭,火速地回到帳內,浸泡到水裡……

  從水裡冒頭出來,看見浴桶旁的耶圖阿曼,他道:「阿曼夫人,你是來向我道賀的嗎?」

  耶圖阿曼明美地笑道:「一是道賀,二是問問你的馬兒是哪裡的名馬?」

  古籐也不隱瞞,道:「南澤遺朝曾經的王馬烏龍的種裔,烏箭。」

  「難怪!」

  耶圖阿曼驚歎,「烏龍曾是我國最強的名馬,它的種裔當然不會差到哪裡。但明日禁止使用念魂,因為我族的選手雖是族中強者,卻都是年輕人,血魄最高的也只達到十限左右,抗衡不了你的念魂。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族明日必然宣佈決賽中不得使用念魂。」

  古籐望著耶圖阿曼高聳的胸腩,道:「原來規矩是可以臨時改變的……」

  「這也是迫於無奈,假如你使用戰縛,比賽也就變得沒有意義。我們舉辦比賽,主要是激勵年輕人的鬥志。正因為賽馬節的存在,才得以把列蘭族的剽悍意志,世世代代地傳承,但你的念魂,相對於我族的參賽者來說,強大太多,若給你使用念魂冠軍非你莫屬,已經沒有賽下去的必要。你要麼棄權,要麼遵守新出的規定,否則我族不允許你出賽。畢竟你是遠方的來客,我們有權取消你的參賽權。」

  古籐想了想,道:「請阿曼夫人回復族長,我需要一晚的時間考慮。」

  耶圖阿曼出去了。過了一會,諸人進帳。

  古蒙把古籐從浴桶裡抱起來,給了他一個有力的擁抱,道:「老五,不愧是爸媽的驕傲,那麼多年沒騎馬,依然騎得穩當。如今列蘭族的女性,都期待你騎到她們的身上,快快與我出去騎母馬,今晚我們兄弟倆殺她們個淫液滿床流。」

  「古蒙老哥,請加上尼德。我們乃草原三槍俠,定然能夠創造」三槍拍案傳奇「,留存於歷史之中。」

  尼德說話,就是漂亮。

  古籐推開他的三哥,向燕瑤問候一聲,重新坐到涼水裡,道:「你們去吧,我今晚要蓄精養銳,才能夠應付明天的比賽。」

  古蒙笑罵:「我干!老五,你怎麼變得沒有情趣了?」

  古籐回道:「三哥,我怕被她們搾乾了,明天上不了馬背。」

  古蒙喝道:「有三哥和尼德在,怕啥?她們敢欺負你,三哥和尼德齊齊上陣,頂死她們!」

  妮蘭啐罵道:「都滾出去,別吵五弟休息。你們要跟野女人鬼混,我和澤春都不管,但你們敢把五弟拖過去滿足那些騷貨,我這個做嫂子的,定然是要管的。」

  「我們走了。」

  古蒙雖是剽悍,卻很懼怕蘭妮,拖了尼德跑出帳?

  燕瑤問道:「古籐,為何你都不爭第一?」

  古籐答道:「能夠進入明日的比賽即可,沒必要在最初的時候全力以赴。烏箭雖然不輸於列闌族的悍馬,但它就像蘭若幽一樣嬌生慣養,比不得那些久經磨練的馬兒,突然進入混亂的賽場,會顯得恐慌和不安。我得讓它適應,也得讓它保留戰鬥的力氣,這樣才能夠更好地控制它的步伐和速度,也能夠讓它更加的信任我。馬兒,也有它的馬性。」

  蘭若幽感動地抱住古籐的臉,在他臉上熱吻一陣,感激地道:「謝謝主人像疼幽幽那般疼烏箭。」

  燕凌突然道:「古籐,棄權吧,我們只是過客,別令列蘭族難堪。」

  古籐扭首看著燕凌美致的臉,道:「我本來無意參加,初時也提出拒絕,但他們想看我的笑話,我只得表演給他們看。我既然上馬,即使不為我的名譽著想,也得烏箭的名譽著想。它是南澤王馬的後裔,不能夠侮辱它的袓先的聲名。人要顏面,馬也要臉,是吧?」

  「主人……」

  蘭若幽顫聲呼喚,感動得沒有言詞。

  燕瑤莊重地道:「我以巴克約乇國聖後的身份,命令你全力參與明日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