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仙奇緣 第六章 回京救人

  朱傳宗變身為胖子潛回京城,直接回到薛金線住的別院。原來朱傳宗出事以後,朱家全家被貶出京城,薛金線是湯治的義妹,又按照吳思遠的計策,假意與朱傳宗斷絕關係,而且她是外宅,算不得什麼威脅,因此沒有受到株連,還是留在京城生活。龐來孝看她只是個弱女子,也就沒有在意。

  朱傳宗避開街上的耳目,悄悄翻牆進家中。此時薛金線正坐在院子看書,只見她斜倚在一張籐椅上,嬌軀上曲線玲瓏,引人遐思。雖然盯著一卷書看,卻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態,偶爾發出幾聲歎息,臉上也是憔悴了許多。

  朱傳宗散去氣功,變回本來模樣,來到薛金線身後,猛然一把抱住她道:「娘子,相公來陪你啦!」

  薛金線嚇了一跳,正想反抗呼救,又覺聲音有幾分熟悉,回頭一看,竟是朝思暮想的相公回來,不禁又驚又喜,身子也軟了下來。

  朱傳宗與她分別一年多,也是日日想念。現在抱在懷中,只覺得柔軟如綿,幽香沁脾,哪還忍得住,一把抱起來,就向內室走去。

  薛金線羞得滿臉通紅,低聲道:「相公,你怎麼這麼快就跑回來了?現在風聲很緊……」

  朱傳宗笑道:「怕什麼?身正不怕影歪,我正是來鏟奸除魔的。」

  一到內室,關上房門,朱傳宗就不老實起來。薛金線久曠之身,想起以前的旖旎時光,身子頓時也熱了起來。她強忍著春意,道:「相公既然回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還是先講講別來之事……」

  朱傳宗見她端莊絕美的臉上滿是暈紅媚意,明明想要卻還強撐著想找話題拖延,那神情真是嬌柔可愛。不由心動,一口含住朱唇,將滑膩甜美的香舌噙住,細細咂弄,又把手探進小衣中,來回撫摩。

  薛金線嬌弱無力順勢倒在他的懷中,俏眼乜斜,見眼前人風流俊雅,儀表超群,正是夢裡相會無數次的郎君真的回來了,不覺意蕩神迷,口中喃喃道:「相公,你終於回來了。妾身久未受相公寵愛,還請多多憐惜。」

  燕語鶯聲,嬌喘花息。

  朱傳宗聞罷慾火更是上揚,趁勢推倒薛金線,薛金線柔軟無骨任他擺佈,朱傳宗急切切地解開她的繡衣,露出一雙酥乳,粉團兒相似,一點點猩紅乳頭煞是可愛。

  朱傳宗大嘴親吻上去,同時伸手摸她下體,那裡光油油兩旁豐滿無比,嫩毫數根,長僅寸許,將一指頭挖進,艱忍不可進。

  朱傳宗爽快之下,褪盡衫褲,爬到薛金線嫩白腹上,肉棒早已堅挺紫漲,忙將薛金線兩隻腳高高推起,照準玉門,便用力一頂,怎奈穴內十分肉緊,僅進寸許,薛金線在下面咿呀叫出聲,覺得玉穴裡面辣烘烘十分緊張,只得顰眉忍耐由著朱傳宗。

  朱傳宗知道她是許久不行房事,故而艱澀如處子,心中更是愛憐。奈何自己心急如焚,於是也不顧生熱,弄了好一會兒,方得曲折盡根,頓覺遞體生津,魂魄蕩搖,稍稍研磨,愈加緊淺,徐徐抽送,享盡快意。

  薛金線這時也是大覺歡暢,情動興發,淫液自流,自比先前爽快,任朱傳宗極力抽送。朱傳宗愈加高興,只覺蜜穴中漸寬,狂抽猛插如雨打芭蕉一般。

  薛金線倍加爽快,臀兒扇擺不停,雙手緊勾朱傳宗脖頸,不覺又被抽送千餘下,星眼朦朧,體軟肢麻,弄得緊要之時呻吟不絕。朱傳宗下下都抵花心,薛金線癢麻難當,泛溢有聲,仰承雨露,歡欣倍至。

  一時兩人雨收雲歇,收拾乾淨,朱傳宗見薛金線臉上潮紅未退,嬌艷無比,尤其是雲雨過後那種嬌柔神情更是醉人,忍不住又摟在懷裡,探過臉去親吻。

  薛金線紅著臉嗔道:「枉我夜夜替你擔憂,你怎麼一點也不憐惜我?晚上別想上我的床了!」

  朱傳宗笑道:「剛才不知是誰直喊著好相公用力些的,現在竟然埋怨起我來。」

  薛金線羞叫不依,朱傳宗正待討饒,卻見薛金線臉上漸漸浮起幽怨之色,眼圈也泛紅了。他知道薛金線受他連累,又掛念自己,日子過得十分辛苦,心中憐惜,連忙加意撫慰。

  薛金線道:「相公逃出京城之後,我看見四處貼滿了抓捕你的公文,惟恐你逃不出龐來孝的毒手,心裡擔心得要死。後來吳先生告訴我早已經為你安排了退路,才安了些心。你這一年是怎麼過的?」

  朱傳宗講了逃亡之後,與岳可人一起隱居的經過。薛金線聽見朱傳宗受了這麼多苦,心中一陣難過。

  朱傳宗不想她傷心,忙問:「你以前擔心我會遭逢大難,不肯嫁入我家,還真讓你說中了。我走了以後,龐來孝有沒有難為你?媚妃和公主在宮中可好?」

  薛金線道:「皇上一直對我們多有維護,也沒有什麼人來找麻煩。不過我聽說最近龐來孝常去糾纏公主,想要娶公主為妻。皇上已漸漸失去權力,也沒辦法阻止。我們正在著急,幸好你回來了。」

  朱傳宗聽了不禁大怒,罵道:「龐來孝這個老賊,也不照照鏡子,胖得跟豬一樣,居然敢打公主的主意,真是好不要臉!」

  薛金線聽了忍不住噗哧一笑。她本來眼角還掛著淚痕,這一笑如梨花帶雨,嬌媚醉人。朱傳宗看得一呆,問道:「娘子笑什麼?」

  薛金線道:「聽說你以前就是個大胖子,佔了那麼多美人,也沒見你不好意思啊!」

  朱傳宗想逗娘子開心,故意挺胸道:「我怎麼一樣?我文武雙全,英雄蓋世,那是外表也掩蓋不了的啊!」

  薛金線笑得花枝亂顫,道:「是,大英雄!那請問英雄怎麼救我兩個姊妹出來?」

  朱傳宗道:「我得先想辦法混進宮去,看情況再說。」

  薛金線想了想道:「前些天皇后托我幫忙繡了幾件衣服,正好要送進宮去。不如你扮成替我送衣服的工人,也不容易引起龐來孝的疑心。」

  朱傳宗點頭稱好。兩人計劃了半日,晚上又是一夜雲雨,以慰相思之苦,自不必說。

  到了第二天,朱傳宗打扮成送衣的工人來到皇宮。守衛見是為皇后辦差的,也不敢為難,通報了一聲,就有製衣坊的太監出來,帶朱傳宗進去。

  那太監將朱傳宗領到一個院子前,讓朱傳宗自己進去領工錢,他拿著衣服送到皇后宮裡。朱傳宗唯唯諾諾地應著,等太監走遠,馬上繞進旁邊的小路,往後面走去。

  朱傳宗以前雖然常進皇宮,但是只是去過媚妃和紫紗仙子的住處,而且都有人帶路。皇宮佔地百頃,宮殿房屋數不勝數,他走了一會兒,竟然迷路了。

  朱傳宗暗暗著急,只顧著東張西望地找路,連遠處走過一隊侍衛來也沒發現。那群侍衛見一人穿著平民的衣服在宮裡亂闖,連忙把朱傳宗圍了起來,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朱傳宗嚇了一跳,心中一轉,忙道:「小人奉命送衣服進宮,不小心迷路了。」

  那為首的侍衛打量了朱傳宗一眼,臉色突然一變,道:「我看你像是個偷東西的賊人,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眾侍衛一擁而上,也不聽朱傳宗的辯解,就把他捆綁起來,押進了一間牢房。

  朱傳宗雖然身有武功,可也不敢反抗,只能暗叫倒楣,想到身份若是被揭穿,不但救不了人,宮外的薛金線也要受連累,心中不禁又急又氣。

  過了一會兒,那個下令抓他的侍衛頭領獨自走了進來,大聲道:「你是不是來宮裡偷東西的?還不快招!」

  朱傳宗還沒答話,那人又小聲道,「朱大人別出聲,看看還認識我嗎?」

  朱傳宗微微吃驚,仔細看了幾眼,道:「你是劉桐?」

  原來這人正是當初奉了湯治的命令,把朱傳宗打扮成和尚,送出京城的那位湯治的心腹侍衛。

  劉桐點了點頭,大聲罵道:「還不認?我關你幾天,看你招不招!」

  隨即小聲道,「剛才身邊有龐來孝的耳目,我怕大人被認出來,只好先把大人抓起來加以保護。晚上我就來救大人出去。」

  說完又大聲呵斥了幾句,滿面怒容地出去了。

  朱傳宗這才放下心來,但心中更是吃驚,沒想到龐來孝的權勢大到這個地步,連皇宮都被他控制了,不禁更為朝廷擔憂。

  到了半夜時分,牢門響了幾聲後,被輕輕推開,走進一個人來。朱傳宗以為是劉桐來救他,抬頭一看,卻是個不認識的中年太監,不禁一愣。

  那太監低聲道:「朱大人,請跟我來,趁現在沒人,你快點逃吧!」

  朱傳宗以為他是劉大人派來的,便跟在他身後,悄悄出了牢房。哪知道剛出門口,突然一道明晃晃的刀光閃動,一人喝道:「把朱大人留下。」

  那太監被嚇的魂不附體,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朱傳宗藉著月光一看,原來是劉桐,忙道:「劉桐別傷他,是自己人。」

  劉桐這才住手。朱傳宗跟他說了幾句,兩人齊向那太監看去。

  那太監這才爬起身來,說出緣由。原來這人有個弟弟在京城經商,前幾年因為得罪了官員,吃了官司。那個案子恰巧由朱傳宗主審,朱傳宗秉公斷理,替他弟弟洗清了冤屈,因此他們家都把朱傳宗當作大恩人。

  這太監現在當值,負責看守皇宮的牢房。他以前見過朱傳宗進宮,今日見朱傳宗被抓,就認了出來,因此半夜偷跑來放朱傳宗出去。

  劉桐聽了不禁嘖嘖稱奇,感歎朱傳宗好人有好報。朱傳宗向那太監道謝了一番,便讓他去了。

  兩人到了安全的地方後,劉桐道:「朱大人,您現在是千金之軀,擔負著朝廷的希望。皇上日夜盼望您起兵推翻龐來孝,恢復皇家的威嚴,怎麼您這麼不愛惜自己,竟到宮中來涉險呢?」

  朱傳宗也不隱瞞,把媚妃和公主的事說了。劉桐是湯治的心腹,這些皇家秘密都清楚,也不覺得奇怪。想了想道:「現在宮中忠於皇上的侍衛已經不多了,全都由我統領,但都被龐來孝派人監視著,現在確實顧及不到媚妃娘娘和公主殿下的安全。只是大人救她們出去以後,一定要盡快起兵救駕,皇上的地位現在岌岌可危,龐來孝隨時都有可能篡位。」

  說著便派了幾名忠心的手下,分別去媚妃和常樂公主的居所,秘密將她們接來。

  朱傳宗聽說湯治現在處境如此險惡,不知道情況怎麼樣,又想跟他商量一下對付龐來孝的事,道:「劉桐,能不能安排我見皇上一面?」

  劉桐為難道:「皇上現在身邊全是龐來孝安插的親信,行動不自由,要單獨見你恐怕很難。」

  這時天色朦朧,已是四更左右,劉桐猶豫了一下,道:「皇上馬上要上早朝了。不如您跟我到宮門等著,遠遠的看一眼吧!」

  於是兩人悄悄來到宮門,沒多久便見湯治坐著御輦,被一隊侍衛和太監簇擁著從後宮出來。到了宮門口,湯治看了周圍一眼,罵道:「你們這幫奴才,在後宮裡煩朕還不夠!朕現在要去上朝,你們都給我滾開!」

  周圍幾個太監雖口中應著,卻一步不離地跟著。湯治歎了口氣,怒沖沖地走了。

  劉桐道:「朱大人您看,那些都是龐來孝派來監視皇上的人,現在連皇上的旨意都不聽了。」

  朱傳宗遠遠看去,見湯治比一年前彷彿老了十幾歲,當初的意氣風發也不見了,不禁動了惻隱之心,也是暗暗感歎。

  兩人沒機會跟湯治交談,只好又悄悄回到後宮。這時侍衛已經將媚妃和公主接了過來。媚妃身穿青色撒花洋褶裙,披著大紅棉氅,懷裡抱著襁褓;常樂公主穿著雪白的棉紗裙。兩人雖然都有些清瘦,但難掩絕世姿容,媚妃臉上更有一股成熟的風韻。

  兩人見到朱傳宗,都忍不住流下淚來。朱傳宗往襁褓中看去,裡面熟睡著一個小小的嬰孩,胎毛未褪,小臉粉紅圓潤,十分的精緻可愛。他知道這是媚妃替自己生的孩子,心中激動萬分。但是臉上卻不好表露出來,只是兩眼盯著,捨不得離開。

  劉桐道:「事不宜遲,朱大人速速動身離京吧。」

  他早已命人備好了馬車,朱傳宗幾人上了馬車,從宮中的後門秘密離去。

  另一方面,薛金線也早已準備妥當,在家裡等候,薛宏舉早在前日就已經先行離開京城。朱傳宗將薛金線也接上馬車,一路朝著京城北門而去。

  走沒多遠,街上突然一陣大亂,人喊馬嘶,無數的兵丁蜂擁而出。朱傳宗一驚,連忙快馬加鞭跑到城門口,只見一人領著兵丁,在城樓上守門,攔住了去路。

  跑到跟前,一個兵丁上來盤問。朱傳宗心生一計,大喝道:「瞎眼的奴才,我們是宮裡的侍衛,要出京去辦皇差。耽誤了大事,你賠罪得起嗎?還不快閃開!」

  他們這馬車上有宮裡的標誌,那兵丁果然被嚇住,不敢上前。那領兵的軍官走上前來,看見朱傳宗,突然一笑。

  朱傳宗一看,心中吃驚,一時說不出話來。這軍官是誰?正是朱傳宗當初的酒肉朋友之一,趙束省!

  原來朱家倒台之後,跟朱家交好的大臣大多受到牽連,抄家的抄家,罷官的罷官。趙束省的父親禮部尚書趙顯近卻是見機得快,早早向龐來孝討好,加入了龐來孝的黨羽,趙家也因此得以倖免。而趙束省在父親的安排下,當上了城衛軍的將軍,今日正好守衛北門。

  朱傳宗心中忐忑,不知道這個昔日的朋友會不會拿自己去換取富貴。

  趙束省笑了幾聲,道:「這不是宮裡的吳侍衛嗎?既然有要事在身,這就放行!」

  朝朱傳宗笑著眨了眨眼,又指了指西方,大聲道:「聽說今天有反賊從城裡逃出,怕是要往東邊跑,吳大人可小心別碰上了!」

  轉身一揮手,放朱傳宗的馬車過去了。

  朱傳宗鬆了口氣,心想:「沒想到趙束省這小子還真講義氣。要是被龐來孝知道,他恐怕會有大禍了。」

  他一直只把王宗營和趙束省兩人當成酒肉朋友,而且這兩個人不學無術,又喜歡喝酒嫖妓,朱傳宗心裡有些看不起他們。沒想到在關鍵時候,竟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他朝趙束省拱了拱手,急忙走了。

  過了半晌,又有一隊騎兵趕了過來。領頭的將軍見北門防守得十分嚴密,點了點頭,向趙束省問道:「趙大人,方才有沒有可疑人等從北門出去?」

  趙束省道:「有一輛馬車,出門往東跑了。」

  那將軍忙帶著人追了出去。

  朱傳宗按照趙束省所指,出了城門直往西走,連趕了數十里路。等到馬已經疲累至極,這才漸漸放慢速度。

  朱傳宗見危險已過,心思稍定,便再也忍不住,探進身來看自己的嬌妻和兒子。

  小嬰孩被馬車顛簸,已經醒了過來,舉著兩隻粉團一樣的小拳頭,瞪圓眼珠四處亂看。朱傳宗剛想伸手去抱,小孩突然哭了起來,嚇得朱傳宗把手縮了回去。媚妃白了他一眼道:「兒子一點都不喜歡你,你快躲遠點。」

  解開衣襟來,露出雪白挺拔的玉乳,小孩兒哭聲頓止,含住飽滿的乳頭,心滿意足地吃起來。

  朱傳宗訕訕道:「兒子不是不喜歡我,明明是因為餓了嘛!」

  盯著媚妃那溫潤如玉的酥胸,兩眼放光。常樂公主不由冷哼了一聲。

  朱傳宗不敢怠慢,趕忙賠笑道:「喜兒,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常樂公主紅著眼圈道:「我有皇兄護著,能受什麼委屈?倒是你,一走就是一年,也不送個信回來,我們都不知道你是吉是凶。」

  說著就開始流淚。

  薛金線知道公主最是心軟愛哭,有心叉開話題道:「公主,我聽說龐來孝向皇上提親想要娶你,有沒有此事?」

  常樂公主臉一紅,點了點頭,道:「父皇駕崩以後,那老賊就總是找機會來糾纏。他說在我十歲的時候,他曾在宮中見過我一面,就對我念念不忘。只是以前害怕父皇,一直不敢表示,現在終於有了機會,所以一定要娶我不可。」

  朱傳宗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番。

  這時小孩吃飽了奶,又呼呼睡著。朱傳宗拿手指摸了摸他的小臉,突然想起來,問道:「孩子起名字了嗎?」

  媚妃道:「他是皇子的身份,本來出生前就應該由宗人府按照皇室的玉堞撰起名字。不過因為我被打入冷宮,龐來孝又橫加阻撓,所以到現在還沒起。其實,我也是想等你這個當爹的給起個名字呢。」

  媚妃說到此處,突然臉上滿是笑意,道:「不過,倒是起了小名,又順口又吉利,大家都說好。」

  薛金線和紫紗仙子顯然早已知道,也是一邊點頭一邊直笑。

  朱傳宗道:「哦?起的什麼小名兒?」

  媚妃笑道:「寶兒!」

  朱傳宗叫道:「什麼?他怎麼能叫他爹我的小名?這,這……」

  媚妃嗔道:「寶兒這名字很稀罕嗎?京城裡叫這名字的小孩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憑什麼你可以叫,我兒子就不可以叫了?」

  她這邊輕嗔薄怒,一邊還扭動腰肢,頓時波浪翻滾,媚意撩人,朱傳宗被迷得心曠神搖,連道:「可以叫,可以叫!」

  媚妃大是得意,突然眼珠一轉,親了兒子一口,嬌笑道:「這還差不多!寶兒真乖,娘疼你!」

  薛金線和公主也道:「寶兒笑一個,快叫阿姨。」

  三人都是大覺有趣,一邊逗著嬰兒開心,一邊眼睛卻是瞟著朱傳宗。一時間朱傳宗真是哭笑不得。

  這時後面突然傳來陣陣馬蹄聲響,看樣子有上百騎人馬追趕上來。朱傳宗拉著幾位妻子從馬車上下來,鑽進路邊的樹林。臨走又在馬屁股上狠狠抽了幾下,那馬吃痛之下,拉著馬車沿著大路狂奔而去。

  幾人才剛進了樹林,果然一隊人馬追至,一刻不停地朝著馬車方向追過去了。

  等追兵過去,朱傳宗有些疑惑道:「咱們做得這麼隱秘,宮裡也沒幾個人知道有人逃走,龐來孝最早也該是一兩天後才會發現。怎麼我們剛出京城就知道,還派人來追拿?真是奇怪!」

  常樂公主想了想道:「可能是我的原因。」

  說完臉上一紅。

  朱傳宗疑惑地看著她,常樂公主臉更紅了,又有些怒意,道:「龐老賊為了討好我,每天早晨都要派人來探視,肯定是今早發現我不在,這才察覺的。」

  幾人一聽,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原因。朱傳宗不禁大罵龐來孝無恥,連一向端莊的薛金線都忍不住罵了老賊幾句。

  朱傳宗想了想道:「我看那些人追到空馬車,肯定會回去報告龐來孝,咱們就等他們回去了再趕路。若能在前面村莊找些農家衣服易容一下,躲避追捕就容易多了。」

  在樹林裡躲了個把時辰,果然那隊人馬又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往京城方向跑去。稍後朱傳宗幾人從樹林出來,沿著路邊向前走。哪知道剛走不遠,迎面又碰上一小隊人馬,為首的軍官看了看幾人,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們這金蟬脫殼的計策雖然厲害,還是被我識破了。來人,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