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傳宗與薛金線兩人歷盡波折,終成眷屬。心中歡喜,難以言表。
朱傳宗知道薛金線清高不俗,品貌雙全,得此佳人乃是畢生幸事。因此倍加憐惜,籌備周詳,惟恐委屈了她。
他請華采雲出面,邀請薛金線去朱家住些日子,拜見老太君,和一些親戚見禮。盤桓了數日,再回來時,薛金線不由呆了。
只見自家原本住的小屋變成一間大院,兩棟小樓拔地而起。院中花草樹木,小橋流水,景致宜人。雖不像大戶人家的花園那樣富貴堂皇,但是情趣景致尤在其上。朱佑繼是工部尚書,蓋個小樓那是手到擒來,不過顧念著不能太豪華,否則就算豪華大廈,也是不用費一點力氣就能辦到。
薛家的房子跟朱傳宗買的房子本來被一條小巷隔開。朱傳宗乾脆將這一大塊地買了下來,將兩道牆拆了,中間開了一道月亮門,薛家與朱傳宗成親的新房名為兩宅,其實跟一家一樣。
若是外人看來,成親的夫妻跟娘家同住,就算是入贅,女婿要受人笑話的。朱傳宗這麼做是顧慮薛宏舉年老多病,方便照顧。薛金線自然明白他的心意,內心感激。
又過了幾日,下過聘禮,朱佑繼夫婦竟專程坐了轎子,登門拜訪。
按照習俗,下聘只需下人陪著媒人送過彩禮來就可以。公婆親自來拜謝親家,這樣的禮數,便在尋常人家,也不多見。更何況朱佑繼身為一品大員,而薛宏舉只是個窮書生。
往日那些鄰里親朋,對薛宏舉都看不上眼。此時見他家擴建一新,又有官轎來拜,在這些小民眼中,已是大不一樣了。雖然不知道前來的是一品大員,朝廷上的寵臣,可也紛紛上門來拉關係、套交情,爭相稱讚薛家釣到一個金龜婿。薛宏舉潦倒了大半輩子,如今揚眉吐氣,滿面紅光,似乎年輕了十歲。
薛金線雖然不是貪慕虛榮的女子,見父親高興,心中也歡喜。她知道這都是朱傳宗一手安排,心中愛意綿綿,只覺得能嫁給這樣體貼的愛郎,又有那樣開明通情達理的婆家,實在太難得了,她實在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朱傳宗派人將院子打掃潔淨,屋裡都用絳紗裱褙齊整,作為洞房,這些都是華采雲親自監督,細細把新房收拾得花團錦簇,如同仙境一般。
房子剛剛收拾完備之後,朱家四僕王大牛四人一齊到了,這番來比前番大不相同,不但他們四個,就是那些隨從、僕人,一個個鮮衣駿馬,帶了許多的禮物過來,而且都稱薛宏舉為老爺,把薛宏舉高興得樂上了天。
王大牛等人送來的是按照薛金線的尺寸讓裁縫製的幾套時新裙襖,一件大紅妝花圓領,還有銀匠打的一條銀帶、一副鍍金頭臉首飾,還有朱傳宗穿戴用的靴履和文房四寶之類,各色齊備。
臨近佳期,朱家又送上彩禮。鳳冠一頂、金釵一對、珠花一對、金釧一雙、珠環一對、玉簪二枝、金緞二端、色緞二端、色綾四端、色綢四端。這些都是稍微好點的家庭的彩禮。如果按照朱家的意思,就算彩禮比這多個百倍,都不過分。可是薛金線不想張揚,因此才按普通人家的辦了。
日月如梭,轉眼佳期已至。
這天早上,鑼鼓喧天,旗傘飛揚,此時薛金線打扮得珠圍翠繞,如仙子一般,紅巾遮蓋,伴娘們扶上彩輿。一乘彩車,緩緩行來,另外後面是兩頂小轎。鼓吹放炮,一路行來,早驚動路上人們都來觀看,十分熱鬧。
這邊朱夫人鳳冠金帶,和華采雲都是大紅吉服。彩輿到門,抬進中堂,華采雲開啟轎門,朱夫人接過寶盆,伴娘們攙扶新人出轎,把彩輿打出院中。然後,送親大轎進來,朱夫人華采雲接出轎來。請薛宏舉先到上房去坐,讓朱佑繼作陪。
在外廳上朱傳宗儒巾公服,掛紅簪花,就在外邊等待大媒。華采雲等人都不告訴他媒人是誰,朱傳宗很納悶,也不知道她們請的媒人是誰。
朱傳宗因為有天閹之名,又是在外宅成親,因此沒有大張旗鼓。衙門裡的同事,翰林院中的同學,都沒有通知。朋友之中,也只有黃其一人受到了邀請。
等了半天,不見這位大媒前來,正有些不耐煩,聽見下人通報:「大皇子殿下到!」只見一頂官轎,比朱佑繼一品大員的規格還高些,停在院子門口。轎簾一挑,走下一個人來,正是結拜大哥黃其。
朱傳宗怔了怔,叫道:「黃大哥!」不知是怎麼回事,更不知是該見過大哥,還是拜見當朝皇子。
黃其哈哈大笑道:「賢弟,大哥先前瞞了你,可不要見怪。」
原來黃其只是化名,他姓湯名治,乃是明宗皇帝長子。因為喜歡跟學子結交,才假扮身份,在翰林院讀書。
朱傳宗苦笑道:「殿下瞞得我好苦啊!」雖然他和湯治先前猶如兄弟,可是現在既然知道他的身份,當下就有了些隔閡,畢竟身份有君臣之別,再不能跟往日一樣隨便了。他知道大皇子之前幫他甚多,心中對他是十分感激。
湯治見他臉上的神情,歎了口氣道:「我以前不表露身份,便是怕如今這樣,兄弟間變生分了。」
正待再說,朱佑繼已經聞訊迎了出來。湯治拍了拍朱傳宗肩膀,被簇擁著進去了。
薛金線在新房坐床撒帳,等時辰到了,才出門和朱傳宗去行儀式。二位新人先拜謝了湯治大媒,又拜了朱佑繼夫婦,然後拜過老父。禮畢,大家簇擁新人歸房。
朱傳宗在外忙了一陣,等到花燭高燒,鼓樂齊奏,迎朱傳宗進房。朱傳宗頭戴烏紗,腰垂紫綬,金帶紅袍,走上樓來,進了洞房。
此時花燭已畢,眾人散去,將洞房門關了。朱傳宗從桌上取了一支花燭拿在手中,來到薛金線身邊,解開蓋頭,細細照了一照,低聲說道:「千辛萬苦,今日妹妹和我成為了夫妻。以前就是多看你一眼都不行,現在可以盡情的觀賞了。」
薛金線含笑答道:「你說的,只是觀賞,不許做別的。」
朱傳宗笑道:「那怎麼行?今日翡翠衾中,看我輕折海棠新蕊。」
說完緩緩脫去薛金線的衣裳。
只見薛金線雪白粉嫩的香肌,映襯著紅撲撲的臉蛋,彎彎的柳葉眉,如天上的一彎新月,真是美到了極點。
薛金線害羞不已,閉上了雙眼,不敢看人。朱傳宗見她朱唇微閉,如露點鮮花;纖纖手臂兒,白嫩疏鬆;胸前那對酥乳,猶反扣的湯碗;皓體輕濡,似那梨花帶著鮮雨,真是美不勝收,不由看得癡了。
朱傳宗在看她的妙處,只見潔白雙股間,那道緊緊的縫兒露了一半,嬌姿艷質,如無瑕美玉,真令人羨慕。
此時處子薰香,冉冉襲入朱傳宗肺腑,讓人陶醉不已,他便手兒不停撫弄玉體,大嘴湊到櫻口前,咂舌之聲亂響起來。薛金線張開小嘴,丁香微吐。甘美甜香,浸人心魂,朱傳宗心中快意不得了。
薛金線初次嘗到這樣的滋味,如墜雲霧,雙眼微閉,嬌喘聲聲,任由朱傳宗玩弄。
朱傳宗一手抱著她的細腰,一手撫她的玉乳,只覺那兒酥軟異常,乳頭如桃兒一般,已然堅挺。薛金線經他撫弄,渾身舒泰,不覺扭動起來。
朱傳宗撫摸著薛金線,只覺熱熱暖暖,膚如奶脂,異常滑膩,乳頭如豆,勃勃而立,手指搓捏乳頭,手掌揉弄那玉乳,忙個不停。
薛金線通體燥熱,舒服難耐,輕聲呻吟,嚶嚶嚀嚀,宛似清泉滴盆,不自覺地雙手抱緊了朱傳宗。
朱傳宗仔細揉搓起來,嘴兒亦未停下,繼續吮咂。只見薛金線那胸脯豐滿,一片白嫩,嬌巧無比,讓人喜愛。一見之下,朱傳宗不覺興起,嘴兒移至胸部,咂吮雙乳,恨不得吞下肚去,舌頭輕抵乳頭,只一觸,薛金線便全身抽搐。
朱傳宗見薛金線玉門隆起一片,豐滿異常,只是毛兒稀疏,僅幾根絨毛。手到之時,薛金線不覺緊夾雙腿,臉上如火炙一般,喘息聲亦愈來愈大,身兒扭動的愈發厲害,她心中瘙癢難忍。
朱傳宗輕揉其門,手感異常舒服,心內燥熱,胯下玉莖不知何時已變的硬如木棒,心內騷動陣陣。
便引導薛金線小手伸入他襠內,手兒觸動那玉莖,薛金線不覺停了一下,朱傳宗心裡渴望難耐,便強讓她的小手兒把那玉莖握個正著。薛金線心內又驚又喜,她手握玉莖,只覺下體瘙癢無比,好像身在天空飛翔,身輕如鳥,卻沒有著落處。
這時朱傳宗分開薛金線雙腿。只見桃花蕊兒如那嬰兒小口一般,突起而豐滿,又潤又嫩,讓人愛憐,便大嘴湊了上去,使勁舔弄了起來,一會兒,那兒已是溫濕一片,亮水兒自蕊中溢出,色如人乳,散發一股香氣逼人,情穴一開一含,如嬰孩之嘴待哺。
此薛金線仰躺於床上,兩腿張開,臉兒嬌媚動人,眼睛似睜非睜,醉眼朦朧,口中嬌聲不斷。
朱傳宗見她已經被弄得魂飛天外,便站了起來,仔細觀看她的媚態,耳中又聽到她輕微的喘息聲,而下面玉莖筆挺。
他一手抱著薛金線玉腿,一手扶起玉莖,對準薛金線的情穴輕頂。薛金線噯呦噯呦的叫,雙腿不由自主愈夾愈緊。
朱傳宗低頭一看,連那頭兒尚未吃進。又頂了一頂,仍然不進。薛金線是處子之身,情穴尚未開苞,怎能輕易進佔。此時,薛金線叫道:「好相公,慢些來,我有些害怕。」
朱傳宗笑道:「有什麼害怕的,我慢慢來就是!」將玉莖在她的花心處摩擦開來,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如擀面杖兒碾麵餅,暫時不往那深處去。不多時,玉莖便沾滿薛金線那玉穴流出之白色漿液,再加上自那頭兒流出之滑物,那桃花源好像發了一場洪水,氾濫不堪。此時,薛金線喘息之聲更大。
朱傳宗又對準那情穴,頭兒輕抵在神秘口兒上,稍一用力,那頭兒即鑽了進去。
薛金線一聲輕哼,同時一股鮮血自穴內流了出來,遍染玉莖,順薛金線玉腿流下,如蚯蚓一般。艷艷奪目。薛金線只覺穴內痛疼難忍,陰穴裡塞得擠擠滿滿,從來沒體會過這樣的滋味,心中害怕。
薛金線驚兔般將身子往後一掣,那頭兒又滑了出來。朱傳宗笑道:「哪裡跑,你今日是我的人了,永遠不能跑啦!」把那玉莖又放了進去,抱著薛金線絕美白嫩的玉臀,輕輕地抽了一抽。薛金線初覺漲痛,等到朱傳宗慢慢頂了幾下,漸漸滑順,而且玉莖抽進抽出,很是受用,毛孔迸發,全身異常舒服,也不覺痛疼難忍了,只覺癢的難受,直入心胸,不覺呻吟起來。朱傳宗聽其淫叫,知道是時候了,便用力抽插起來,抽得薛金線連聲噯呦。
朱傳宗只覺那情穴時時收縮,夾得他舒服異常,全身每個毛孔好似都已張開,恨不能歌之吟之,暗道:『這般快活,真是永生難忘啊!可比什麼天上神仙快活多了。』薛金線此時也覺得下面如萬蟲拱動,癢的難受。兩人一個盡力抽送,一個竭力迎合,淫興共發,慾火同燒,一起暢快起來。
朱傳宗覺得玉莖被那溫熱肉兒包裹,好像是三九天套了件皮褂子,又好像光腳丫撐進了毛茸茸暖乎乎的皮靴兒,大為舒坦,因此用力越來越大,最後大力頂送起來。
抽不多時,朱傳宗只覺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攥緊了,一陣強烈騷動湧來,玉莖彈彈縮縮,一股精水洩了出來,全身舒服暢快。薛金線只覺穴內一陣火熱,一團熱浪颼颼襲來,擊中穴內底處,一陣眩暈襲人心海,興奮的大叫一聲,昏死過去,良久方醒。二人相擁而睡。
早晨起來,朱傳宗和薛金線在錦幄之內,拿出喜帕來,細看那帕上的腥紅,朱傳宗笑道:「這都是我的功勞。」
薛金線嗔道:「都是你幹的壞事,快收起來吧!」朱傳宗含笑收起,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你義兄的身份,可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呢?一直把我蒙在鼓裡,像個傻瓜一樣。」
薛金線笑道:「不說自己井繩短,只怨他人箍井深。你自己笨,看不出來,難道還怨的了別人?」朱傳宗哈哈大笑,道:「不說自己井繩短,只怨他人箍井深!這句話說的妙。來、來、來,讓我的井繩試試你的井深不深。」
薛金線俏面頓時飛紅,嗔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胡說什麼啊!下次再這樣,晚上就讓你睡門板。」
二人調戲不止,情動之時,又是一番雲雨,也不用細說。
朱傳宗新婚燕爾,沉浸在溫柔鄉中,連翰林院都很少去了。與薛金線你儂我儂,享盡閨房之樂。
這天他正膩在薛金線身邊為妻子畫眉,大皇子湯治來了。這次他再裝扮成書生黃其,不過服飾華貴,頗有皇家氣派。一進門便笑道:「賢弟小登科,娶得如花美眷,如今是樂不思蜀啦。」
朱傳宗想要施君臣大禮,湯治攔住他道:「我只是個無勢的皇子,要那些虛禮幹什麼?何況你我兄弟情誼,不要見外了。」
朱傳宗見他說的真切,也就罷了。
湯治道:「本來不欲打擾賢弟的神仙日子,無奈有一件大事臨近,只好厚著臉皮上門求助。恐怕要麻煩賢弟和妹妹了。」
朱傳宗不只一次聽他說過要幫忙一事,忙道:「我和金線的事全靠大哥周旋才有今日,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儘管吩咐好了。」
湯治這才將來意道出。原來再過一個月,就是明宗皇帝六十大壽,眾皇子摩拳擦掌,到處搜羅奇珍異寶,想博父皇的歡心。湯治雖為皇子,一向無權無勢,備不起貴重的壽禮,故而頗費思量。
朱傳宗聽到此處道:「原來大哥為這事發愁,不就是錢嗎?金銀珠寶,朱家還是有的,包在我身上。」
湯治搖頭笑道:「朱家富甲一方,自然不缺錢財,不過再富貴也比不上皇家啊!壽禮不在貴重與否,而在於心思巧妙。我思來想去,有一物必能討得父皇的歡心。」
說完看著薛金線道:「就是用龍鳳針法繡的袞龍袍。」
薛金線臉色一變,欲說還休,似有難言之隱。
湯治笑道:「妹妹不用慌張。我知道你娘教你龍鳳針法的時候,囑咐過你不可輕易在外人前顯露。不過當今世上,知道你會這門技藝的,也就我一人而已。你娘當初乃是一名宮女,師從御用作坊的高人學會這門針繡絕技,可曾跟你說過,她當初還有一名師姐呢?」薛金線想了想道:「確實提過,只是語焉不詳,彷彿是跟我娘一起做工的宮女。」
湯治神色黯然,點頭道:「那名宮女就是我的母妃。我母親和你母親情同姐妹,我尋訪你幾年,才打聽到的。宮裡一個老太監,把我們兩家之間的情誼,都告訴我了。你母親當年多方維護我當時懷有身孕的母親,因此我才沒有被人害死在胎中,為了報答你母親的恩情,所以我才派人暗中保護你們一家。」
原來湯治的母親因為繡技過人,很得明宗皇帝喜歡。一朝寵幸,就珠胎暗結,生下了湯治。只是她是宮女,被妃嬪們暗中算計,她又身體孱弱,生產後不久就過世了,連個嬪妃的名分都沒有。等後來皇子漸多,湯治也自此被明宗忘在腦後,成了眾皇子中最弱勢的一個。
湯治聽說當年明宗最喜歡穿他母親繡的袞龍袍,便費心追尋龍鳳針法的傳人,最後才找到薛金線。
薛金線道:「我還以為大哥只是希望我能幫你繡袞龍袍,才對我好呢!」朱傳宗笑道:「原來大哥早就打我娘子的主意,怪不得這麼熱心撮合我們的親事,還送我龍鳳金針,都是預謀好的。」
湯治忙道:「慚愧,慚愧!為兄雖然有些私心,對你們的情誼可是真的。天日可鑒!你們要是不願意幫我,也就算了。只是因為母親和父皇結緣,就是因為袞龍袍,所以我一直有這個心願,如果妹妹覺得為難,就罷了吧!—切都是天意。」
薛金線笑道:「大哥你多心了。其實我一直在準備材料想要幫你,你就是不來說,我也會把它繡好給你的。」
湯治大喜,道:「真是我的好妹子。」
薛金線笑道:「本來我還差一把好針,你的龍鳳針正好派上用場,到時候大哥等著就是了。」
此後薛金線開始做活,那龍鳳針技繁冗複雜,頗費心力。薛金線每日在房中繡龍袍,再沒有時間跟朱傳宗纏綿。朱傳宗只好回翰林院去,正好將這些日子拖欠的功課學問,補上不少。
轉眼壽日將至,袞龍袍也繡好了。只見金絲纏繞,雲氣翻騰,一條五爪金龍赫赫生威,似要破空飛去一般,果然是巧奪天工。朱傳宗見娘子累得容顏憔悴了不少,心疼無比,摟在懷中撫慰疼愛,自不必說。
到了明宗大壽之日,舉朝歡慶。大皇子湯治的壽禮,跟別人的珍寶一比很不起眼,初時著實被眾皇子取笑了一番。哪知道明宗見了之後,龍顏大悅,捧在眼前仔細觀看,愛不釋手,想起當年的往事,不由感慨。
過了不久,明宗將湯治叫到跟前來,仔細詢問他的近況,心中也有些愧疚。他少年時候與湯治的母親相識,最愛她一手好針繡。只是後來嬪妃眾多,漸漸就把昔日情分忘了,連帶對這個兒子都沒什麼印象。今日睹物思人,突然湧起補償的念頭來。
明宗知曉成年皇子中,只有湯治沒有封號,也沒有封地,只靠內務府的餉銀生活,當即就下旨,封湯治為齊王,封地一萬戶。
湯治靠一件龍袍鹹魚翻身,很讓眾人羨慕,雖然他的封地在皇子中也算小的,但總算爭取到了自己應有的待遇。過後專門置酒向朱傳宗道謝,朱傳宗笑道:「大哥如今貴為齊王,總算有了權柄,不用再慨歎英雄無用武之地啦!」湯治也有些躊躇滿志的樣子,道:「為兄有今日,賢弟當居首功,日後同享富貴,絕不食言。」
不多時醉了,又開始大談治國的抱負。朱傳宗如今知道他的身份,那些酒話也不能當作空談了,只好小心地陪著,不敢胡亂接話。好不容易熬到席散,讓王府護衛接他回去。朱傳宗歸心似箭,逕直回到翰林院旁的新家,陪伴嬌妻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