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仙奇緣 第九章 以身殉義

  朱傳宗這些日子被約束的不敢出門,眾人都像對待病人一樣對待他。照顧的是無微不至了,可是做什麼都有人來伸手幫忙,大是沒趣。見暖雲和小郁望著他的眼神也是一副憐憫的目光,不由莫名其妙。問她們怎麼了,她們也不說,朱傳宗心裡納悶,不免鬱悶不已。

  再說華采雲決心要治朱傳宗的病,開始悄悄佈置下人去找能治療這種不能生子疾病的醫生,她佈置完之後,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心裡暗暗盤算,最後想道:「是不是別的女人魅力不足,如果是我,打扮的花枝招展,我就不信寶兒不動心。上次洗澡,他可是色迷迷的。對了,一定是別的女人太醜了,讓我的寶弟弟沒有了興趣,因此他才不能人道的。」

  華采雲想到這裡,怕她有些事情不懂,再弄巧成拙,一咬牙,便派人去妓院請了一個老鴇,悄悄帶到她的房間。

  華采雲跟著老鴇學了很多技巧,封了一千兩銀子給她,請她保密。

  老鴇眉開眼笑,陪笑道:「夫人放心好了。我教給夫人的功夫,保證您能把少爺的心拉住,任他在外面有什麼樣的女人,憑著夫人的容貌和我教給您的討好男人的功夫,您一定能讓少爺永遠離不開您。」

  老鴇又說了許多如何討好男人的技巧,華采雲一邊歎息,一邊想道:「不知道寶兒能不能變成男人,如果這個不行,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送走了老鴇,華采雲沐浴更衣,熏香鋪被,一切準備好之後,派丫環盈兒去請朱傳宗。

  朱傳宗一聽大喜,立刻便過來了,心想:「難道是要給我洗澡?」

  想到這裡,心思活動起來,想起華采雲的風光,心裡癢癢的。

  一路上見盈兒體態輕盈,飄飄蕩蕩,忍不住笑道:「盈兒姐姐,你身材真好,難怪叫盈兒。」

  盈兒笑道:「難道身材好才能叫盈兒嗎?」

  朱傳宗道:「自然啦!你體態輕盈,所以才叫盈兒啊!像我以前肥胖如豬,都叫我死肥豬的。」

  盈兒咯咯笑道:「誰敢這麼叫你啊!我不信。」

  朱傳宗道:「這是真的,你若不信,我們打賭,如果你輸了,可要讓我親親你的小嘴。」

  盈兒臉紅笑道:「我早聽你的丫頭說了,你現在變壞了,果然如此。」

  朱傳宗見她不惱,索性厚起臉皮,湊上前道:「好姐姐,你嘴唇真紅,讓我親親吧!」

  盈兒一直不知道朱傳宗是太監的事情。這事情早被朱大龍傳得滿京師的人都知道了。朱家上下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有像盈兒這樣的上等丫頭,因為一直在華采雲身邊,華采雲不說,她反而不知道。還有就是朱老爺,沒有人和他稟告的話,自然也就不知道。

  盈兒見朱傳宗人變的又瘦又帥,心裡也很喜歡。朱傳宗以前的形象和現在一比,反差之強烈,無疑使朱傳宗現在的形象更加突出。盈兒少女懷春,也就不甚拒絕。

  朱傳宗見她低頭含羞,此時在一個少有人來的僻靜的小道上,便一把摟住盈兒,大嘴伸了過去。

  朱傳宗肆無忌憚,把盈兒小嘴盡情享用,弄得盈兒情思氾濫,這才罷了。

  朱傳宗心滿意足,這才和盈兒去見華采雲。

  盈兒等朱傳宗進了門,和朱傳宗暗送秋波,把門關上,這才去了。

  華采雲見朱傳宗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心裡暗歎:「他還不知道愁。」

  強裝笑顏,道:「寶兒你為什麼這麼高興啊!」

  朱傳宗微微臉紅,道:「這個……看見美麗的嫂子,我就高興了。」

  華采雲噗嗤一笑,道:「真會說話了啊!可惜啊……真可惜。」

  朱傳宗奇道:「可惜什麼?」

  華采雲不能直說,頓了好一會兒,才道:「可惜一個銀樣蠟槍頭。」

  這句話意思是中看不中用,華采雲雖知道朱傳宗聰明了,但以為這樣一句話,他未必能夠明白,哪知道朱傳宗讀遍書房中的書,早非吳下阿蒙了。

  朱傳宗道:「昨天那個糟老頭擺動我,我當然不理他了。要是一個美女嘛!嘿嘿,才能值得我大展雄風。」

  華采雲又驚又喜,顧不得害羞,道:「你……你是故意的?」

  她這話其實外行,普通正常的人間男人,在女人或者外物的刺激下,就算想要安然不動,一般也不能夠的。

  朱傳宗嘻嘻笑道:「我的精氣可是非常寶貴的,豈能輕易流出呢!自然是故意的。」

  色迷迷地盯著華采雲鼓起的雙胸,道:「要是嫂子的話,我就會不吝惜了。」

  華采雲見朱傳宗話說的明白,真是難以置信,一下呆了,只是臉紅害羞,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華采雲打扮的特別好看,烏髮披散,乳溝露出,若隱若現,朦朧之間,最是吸引人。一條賽如雪藕的玉臂露著,香氣襲人。原本就是想吸引朱傳宗,如今見他明明白白,倒不知所措了。

  華采雲一向厲害,雖然待朱傳宗極好,朱傳宗也是不敢輕易放肆的,但此刻見華采雲明媚絕倫,極是嫵媚,再也忍不住。撲過去,拉著華采雲的玉手道:「嫂子,你怎麼這麼香啊!」

  華采雲蚊子一般輕輕道:「是嗎?那你聞吧!」

  朱傳宗如聞仙音,宛如一頭豬一樣,大鼻子拱了過去。

  朱傳宗把頭拱在華采雲的懷裡,嗅來嗅去,華采雲癢的不行,笑出聲來,道:「你這是幹什麼啊!好癢!」

  朱傳宗聽華采雲的嗔怪,不是真的怪他,更是放肆起來,解開她的胸衣,在兩個圓潤溫暖滑膩的香丘上肆無忌憚。二人漸漸都是情熱,不由自主,相擁相抱,跌在床上。

  華采雲玉手輕輕撫摸朱傳宗,見他似乎有些動靜,想起老鴇教導她的那些手段,咬咬牙,顧不得害羞,為了朱家的大事,狠心不顧羞恥,用了起來。

  朱傳宗在妓院睡著了,從未感受過這樣的滋味,再說見華采雲珠容玉貌,千般嫵媚,萬種風情,再也忍不住,道心一下破散了。

  華采雲見了效果,驚喜交加,二人初試風情,相親相愛,筆墨難述。

  朱傳宗心滿意足,和華采雲相擁睡下,到了晚上,華采雲才讓盈兒送朱傳宗回去。

  因為天快黑了,盈兒帶了兩個丫環一起送他,朱傳宗就沒機會和盈兒親熱了,到了永安閣,暖雲道:「小姐下午派人請少爺過去。知道少爺在大奶奶那裡,就罷了。少爺現在要不要去看看小姐呢?」

  朱傳宗想起朱水月的俏麗模樣,道:「去,現在就去看看,也許姐姐有什麼要事呢!」

  暖雲和四季便送朱傳宗去朱水月的簌玉樓。

  朱水月本來一臉愁容,見朱傳宗進來才展顏微笑,噓寒問暖。

  朱傳宗初嘗情愛滋味,見朱水月容顏俏麗,桃花未有其香,李花未有其艷,不由魂不守舍,癡癡盯著朱水月,心中暗想:「姐姐真是漂亮,要是能和姐姐相親相愛一次,就是死了也甘心。」

  朱水月和朱傳宗說話,見他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呆呆盯著她,顯然是被她的美貌所迷,心中一陣暗歎:「他真可憐,難道真的是永遠不能人道了嗎?要是他長大之後曉得這件事情,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呢!或者他不喜歡外面那些女人,只有我捨身來幫助他吧!義父義母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不報。」

  想起請來的一個經驗豐富的老婆子交待她的那些話,不由臉上紅雲密佈。

  朱傳宗見朱水月細眉凝黛,杏頰紅如朝霞,更是癡迷,喃喃道:「姐姐,你真好看啊!要是將來誰娶了你,可是真有福氣。」

  朱水月低語道:「是嗎?可是……弟弟,你知道什麼是娶親……嗎?」

  朱傳宗驕傲地道:「自然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我可以教你。」

  朱水月一呆,道:「什麼?」

  朱傳宗讀過了很多書,知道在大梁國姐弟之間這樣調笑可是不行的。雖然他們不是親姐弟,但名份一定,便不能再有瓜葛,見朱水月突然高聲,似乎有些惱怒,心裡哀歎,心想:「完了,白到人間走一遭了,姐姐這樣的大美人,為什麼是我乾姐姐呢!否則就可以……」

  朱傳宗垂頭喪氣地道:「我是說笑了。姐姐別生氣。」

  朱水月見朱傳宗說話奇怪,想起朱家對她和她家的恩情,為了朱家的子孫後代,當下,朱水月心裡一狠,強笑道:「我是怕你什麼都不懂,還想教你呢!怎麼你倒要教我?」

  朱傳宗喜道:「真的?姐姐還會什麼?我還真不知道。莫非姐姐有更厲害的方法?那可太好了。」

  朱水月決心已定,便不再遲疑,見朱傳宗如今風度翩翩,儀表不凡,雖然仍有一絲稚氣,但是眉宇之間,透出一股英氣,越看越愛,便用手輕輕牽著朱傳宗的手,道:「跟我來,姐姐教你男人該承當的事情,朱家為你可是操盡了心血啊!你名叫傳宗,字接代,怎麼能辜負我們的期望呢?」

  二人牽手來到床塌之上,朱水月溫柔婉約,朱傳宗又驚又喜。可是朱水月畢竟毫無經驗,漸漸朱傳宗熱情引導,這才成就好事。正是:人間定有相思種,引出多情輾轉心。

  第二天,再說華采雲琢磨了一個晚上,分清了利害關係,最後打定主意,決定把朱傳宗的事稟告朱夫人。

  華采雲當下便去找朱傳宗的母親,華采雲一進門,還沒等行禮,朱夫人就一把摟住華采雲,哭道:「我的兒,你可來了,我正傷心呢!你說我們婆媳兩個,怎麼這麼霉運呢!眼看有了終生的依靠,可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朱家終於要斷後了。我們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怎麼去見朱老太爺啊!」

  華采雲見朱夫人哭得傷心,道:「太太,您也不要哭,采雲有些話要對您說。」

  朱夫人垂淚道:「有什麼事情稟告的話,也就算了。這個家,早晚不是我們朱家的了。有什麼大事,你能做主的儘管去做吧!我也無心過問什麼了。只能每天念佛吃齋,希望能贖罪。」

  華采雲道:「太太,您的心,老天知道,一定不會怪罪您的。您好心有好報,我們朱家不會絕後的。」

  朱夫人道:「傻孩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來安慰我。我知道你孝心,可是這都是天意啊,絲毫勉強不了。我們家錢財無數,榮華富貴,應有盡有,可是子嗣一直不旺。我也不是嫉婦,我讓老爺納了六七個小妾,可是沒有一個爭氣的。你說這不是天意嗎?」

  華采雲臉色緋紅,道:「太太,您別忙傷心。我有話要對您說,可是我不知羞恥,敗壞了朱家的名譽,太太聽了千萬不要傷心。就算把我凌遲處死,只要太太別太傷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太太待我一向如同己出,我為了朱家,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朱夫人聽這話裡有話,當時就冷靜下來,道:「好孩子,你有話儘管說,我那苦命的兒子,在你過門才兩天就去了。委屈了你。如果你守不住,就算出門,我也不能留你,怪只怪我們家門不幸啊!」

  說完又是落淚。

  華采雲見朱夫人誤會了,看來必須得說了,道:「太太,不是那樣的。我就說了吧!其實……其實寶兒並不是太監。」

  說完紅暈上臉,低頭含羞不語。

  朱夫人一下驚呆了,見了華采雲的神情,不由猜測出了大半,她半生風雨,什麼沒見過,當下笑道:「真的?阿彌陀佛,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又合十念了半天佛,才對華采雲笑道:「我的好媳婦,你不必驚慌,我都半輩子的人了,什麼沒有見過?你看那些王公大臣,哪家沒有一點風流韻事?你丈夫已經去了,和小叔子有些瓜葛,也不算什麼。你看康王爺家……恩,我也就不說了。你嫁到我們家,為朱家盡心盡力,勞苦功高,別說一點錯誤沒有,就是真的有些錯誤,我也要維護你。」

  華采雲道:「可是……畢竟媳婦有些傷風敗俗。」

  朱夫人噗嗤笑了,道:「別看你平時出頭露面,管理家務,雷厲風行,像個男子似的,可是心眼還是太單純善良了。那些風俗習慣,都是約束那些普通的百姓的。你看當朝這些大戶人家,哪家在乎這些了?」

  華采雲含羞低頭,連連稱是。

  朱夫人意猶未盡,道:「你是我朱家的大兒媳婦,可是大兒去了。你就算嫁給寶兒,也不過分。不過為了顧及一些議論,這些儀式也就免了。以後你要是有孩子,就說是外面領養的。家裡的人誰不清楚底細啊?只要我和老爺承認,還一樣可以繼承咱們家家產。你放心好了,你一心為了我們朱家,老太婆我不會虧待你的。等有機會,我就和老爺說了此事,一切你都放心好了。老太君最疼你了,要是我不幫你。老太君也饒不了我。」

  華采雲一顆心落了地,急忙跪下磕頭,卻被朱夫人攔住了。自此以後華采雲更是死心塌地為朱家賣命,也不在話下了。

  華采雲見事情辦完,便要告辭,朱夫人最後吩咐道:「寶兒樹大招風,我看這事就瞞住好了,對外就說寶兒是天生的太監,反正外面也傳開了,風言風語,就算想要說清,也清楚不了。」

  華采雲眼珠一亮,道:「太太高明。我看有人算計寶少爺他,這樣最好了。省得別人再算計他。至於家中的丫頭,我吩咐下去,誰要是走漏了消息,就打折她的腿,趕出家門。」

  朱夫人笑道:「你儘管去辦吧!一切有我為你做主。」

  華采雲一切都解決了,後顧之憂也沒有了,心情非常愉快。回答房中,見朱水月一臉淚痕,在等著她,顯然是哭過。

  華采雲性子其實有些急躁,不過因為聰明過人,知道所謂言不輕發,謀定而後動的道理,所以辦事情都是先聽別人怎麼說,然後再說怎麼辦。但是面對朱水月,一個不需要防備的家人,便直言直語,笑道:「妹妹你不用難過了。咱們家祖上積德啊!真是大喜啊!」

  朱水月一呆,道:「你知道了?」

  隨即臉色便紅了,以為一定是哪個丫頭看出了昨晚她和朱傳宗的事情,因此早就稟告給了華采雲,真是心中羞憤欲死。

  華采雲見朱水月的反應,這才想起得意忘形,大是羞人,也紅了臉,道:「寶兒還是正常人,是我們朱家的福分,嫂子這樣做,也是為了朱家,妹妹你不會覺得嫂子是個無恥的淫婦吧?這事我已經告訴了太太,太太真是賢明,沒有責怪我,還體諒我的一片苦心,以後還要為我做主呢!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妹妹能諒解。」

  華采雲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她知道這事情瞞不住,索性先告訴了朱水月,她們素來親厚,再說為了朱家,朱水月也會諒解,她卻不知道朱水月也做了和她同樣的事情。

  朱水月聽了華采雲的話,宛如睛天霹靂,腦中一下亂了,呆呆地,只是機械地道:「嫂子做的對,我怎麼會看輕嫂子呢!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

  華采雲見朱水月臉色煞白,以為她是大小姐出身,道德觀念很重,剛一聽說這事,一定是想不開,過幾天便好了。便送她出門。

  朱水月走出觀雲院,時當盛夏,滿園花開的正艷。陽光暖暖的,樹蔭下傳來丫頭們的嘻笑聲,還有知了在鳴叫,一切都顯得生機盎然。可是朱水月心中卻陰沉的彷彿是在冬天。

  朱水月漫無目地行走,心想:「原來我做的一切都是多餘,我以為是為了朱家,報答太太和老爺對待我的恩情,誰知道勞而無功啊!以後別人知道了,我還怎麼在朱家呆?還怎麼有臉見人?」

  朱水月越想越傷心,路上一些丫環看見她,和她打招呼,她也不理。

  朱水月來到了一處僻靜的田園,看見園裡一口水井,忽然心裡一亮,慢慢走過去,心想:「這裡是我的歸宿,我明白了。」

  一頭紮了進去。

  忽聽身後一聲大喊:「不可啊!」

  覺得身體一輕,便投入到了一人的懷裡。

  原來早晨正巧朱傳宗想去找他嫂子華采雲,但遠遠見朱水月從觀雲院出來,失魂落魄的樣子,便悄悄跟著她,想和她開個玩笑,等到見她要投井,因此才及時出現,救下了她。

  朱水月見救他的是朱傳宗,大哭道:「你讓我去死。你救我幹什麼?我敗壞朱家的名譽,讓我死了好了。」

  朱傳宗急道:「你沒做錯事情啊!為什麼去死?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

  朱水月盯著朱傳宗,淒涼一笑,道:「我喜歡你又如何?你是我弟弟,我永遠不能嫁給你。以後別人知道了,我還有臉活嗎?」

  朱傳宗道:「你錯了,我們根本就不是姐弟啊!你在乎別人的看法嗎?」

  朱水月道:「你別騙我了,我們怎麼不是姐弟呢?既然太太認我為義女,這事情就改變不了。」

  朱傳宗咬牙道:「好,如今我只能告訴你了。其實,我不是朱家的人,我是神仙下凡。」

  朱水月盯著朱傳宗,像看見一個怪物。朱傳宗道:「你不信,我變給你看。」

  說完心裡唸咒,轉眼之間,一個大胖子出現在朱水月眼前,是以前朱傳宗的模樣。

  朱水月驚叫道:「你……你是誰?你殺了朱傳宗?」

  朱傳宗變回來,道:「不是的。我是天上的渺日辰君。投生到朱家,可是我開始的靈氣被隱藏了起來,防止上天知道我還保留有靈氣,違反天規,把我處死。所以開始我很癡呆,現在終於我可以恢復本來面目了。你幹嘛要死呢?你沒做錯什麼。」

  朱水月茫然道:「那我該怎麼辦?」

  朱傳宗靈機一動,道:「你應該幫助我。我托生就是為了讓朱家延續後代,報答他們上輩子做的好事,還有,天降大任於我,你要幫助我為了天下的蒼生做出一番貢獻。」

  朱水月被朱傳宗說動,頻頻點頭,道:「我怎麼幫你?」

  朱傳宗笑道:「先來幫助我解決慾火。」

  朱水月這才清醒過來,道:「呸,原來你是一個色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