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秘史 第三章 臨行遂願

  送走出征的大軍之後,江家眾人回到了京城中的江家大院,沒來得及休息片刻眾人就會聚在會議廳裡秘密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江浩羽首先發話:「今天向東遠征的大軍已經出發了。大家對於這次的行動怎麼看?二弟你先說!」

  江浩天點了一下頭說道:「這次戰爭的形勢,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那天朝廷上討論這次出征的時候,在座的也都在場。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我方極有可能佔據優勢:首先我方兵力本身就比對方略強;其次,對方遠道而來,多有交戰,兵士疲憊,再加上分兵駐守各要地,其實力比出兵前大有下降,與我軍之新出精銳生力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再次,東魯和南越搗其後背,必令其前後受敵,應接不暇。這三個優勢合起來,當可令我方直搗對方老巢。當然這是假設東魯和南越兩個國家發兵協同我國助戰的情況。如果東魯和南越兩個國家不出兵,那麼我方可能最多把邱特國軍隊逼回它的本土,要想進攻並徹底消滅對方,希望不大。」

  江浩羽微微一笑:「也就是說這一仗我方勝算還是較大的吧?」

  「不錯!」

  「你覺得這次作戰的結果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愚弟認為,如果帝國軍隊獲勝,那麼皇帝的實力和威望將足夠摧毀四大國公家族而有餘。如果戰平,那對於我們來說可能也就是維持原狀不變。如果戰敗的話,那我們就大有機會了。」

  江浩羽點了點頭:「嗯!二弟的分析很正確。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想方設法地讓帝國不能打贏這場戰爭,就是雙方不分勝敗對我們都沒有意義,必須要帝國失敗。我們等了好多年才等到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一定不能放過。」

  「不錯!這一次我們要想方設法地把帝國軍隊搞垮,最好是全軍覆沒。至於李繼興這頭皇帝老兒養的忠實走狗,我當初在朝廷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拖進這個泥潭,我可不希望他還能活著爬出來。」

  江寒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江寒青的一個堂弟問道。

  「怎麼辦?所有能夠使帝國失敗的方法都要用上。我們應該馬上派人去邱特國軍隊中,告訴他們有關帝國軍隊的一切情況,甚至必要的話可以幫助指揮他們的作戰。我們要讓東線屬於我們家族的地方官員盡量給帝國軍隊的東進製造麻煩。

  在朝中的人員也要相機行事,在朝廷的決策上製造混亂。只要是能使帝國軍隊潰敗的事情就馬上去做好!「

  江寒青說話時候的冷酷神態讓在場人都感到不寒而慄,好幾個人心中同時湧起一個念頭:「做寒青的敵人實在是世上最悲慘的事了。」「這樣做我們江家不就成了民族罪人了嗎?那些無辜的帝國軍士豈不是死不瞑目!青哥您的做法不就是賣國求榮了嗎?」

  一個坐在角落裡的十幾歲的年輕人突然氣憤地叫出聲來,所有的人全都轉過身去瞪著他。

  江寒青認得那個小孩是自己二姑媽江鳳琴的兒子——林奉先,今年剛滿十六歲。

  江家的規矩是不管你姓不姓江,甚至不管你有沒有血緣關係,只要你有本事並且是忠實於江家,那你就可以成為江家的正式成員。能力達到頂尖的,就可以出席江家的家族例會。林奉先年紀雖小,但是在小的一輩中算是資質很好很有潛力的一個,再加上由於她母親的關係他也算得上是江家的直系親屬,所以江家領袖們決定對他重點培養,並在兩個月前由江浩羽親自特許他旁列家族例會,學習家族前輩的處事能力,但是由於年齡太小他並沒有資格發言。可是沒想到這個小孩子此刻激於義憤,居然不顧後果地出聲指責起江寒青不對來。

  林奉先的父親叫做林鴻賓,在江家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今天也在場。一看情況不對,知道兒子年少氣盛,闖了大禍,一時又急又氣不知如何是好,一把將兒子拽到面前,兩人一起向著坐在正中上首的江浩羽和江寒青跪下,顫聲道:「家督、少主,這小畜生胡言亂語,求您們看在他年幼無知的分上饒他一回。我回去打斷他的狗腿,再也不讓他出門了。」

  情急之下,連大哥都不敢叫了,用上了家族職位的正式稱號。

  誰知小孩子脾氣倔強得很,居然立刻站了起來,還伸手指著江寒青大聲道:「我沒有錯!錯的是你們!你們是一群賣國賊。」

  江家眾人一時目瞪口呆,你望我,我望你,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子脾氣如此之烈。連他的父親都如同傻了一般呆看著他,嘴唇蠕動卻發不出聲來,只有眼淚在眼眶中滾來滾去,心想:「完了!完了!我和琴妹就這一個親生骨肉,今天肯定完了。」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雖然包括江浩羽五兄弟都被氣得臉青白黑的,不是念著他是親姐妹的兒子早就拔劍砍過去了,但是真正被指著鼻子挨罵的江寒青反倒笑嘻嘻饒有興趣地望著小孩,不發一言。

  一時滿屋寂靜,眾人都望著江寒青,想看他到底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江浩然雄壯的聲音響了起來:「咦!大哥,青兒是不是被這小子給氣傻了?怎麼就愣在哪裡傻笑?」

  聽到這話,頓時滿屋的人都忍不住了,明知此時的氣氛不應該笑還是笑了出來。就連林家父子也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江寒青哭笑不得的望著自己這個叔叔,心想:「父親和五叔雖說是同父異母,但是兩個人的才智也差得太遠了吧?五叔除了打仗練武簡直什麼都不會。唉!」

  江浩然看著眾人轟笑,不由得也訕訕而笑:「嘿嘿……笑什麼?我是關心青兒而已。」

  在一片混亂中,江浩天首先回過神來,咳了兩聲,眾人立刻驚醒還有帳沒有算呢,全把目光注視到江寒青身上。

  江寒青笑了笑對林奉先說道:「奉先,你的說法不錯。我們這樣做是出賣了自己的祖國,是你說的賣國賊。但是不這樣做有什麼結果,你也是知道的。也許你的想法是寧肯犧牲自己,也不願意遺臭萬年。但是你要知道一個事實,我們江家在座的每一個人,當然現在除了你之外,當前最迫切希望的就是怎樣把我們江家變成帝國至高無上的第一家族,而不是為了後人的什麼勞什子評價把自己的小命葬送在一個老而無用的昏君手上。你不想遺臭萬年,那當然很好!可是如果我們成了皇族,歷史將由我們來書寫,我們不說,誰知道!誰能夠讓我們遺臭萬年!

  何況就算別人知道了又怎麼樣?其實你自己看一看歷史上的皇帝,那一個是光明正大的登上寶座的,不用非常手段焉能最終成就霸業?你勝利了,後人中最多的部分只會崇拜你,把你視為歷史上的英雄人物!成王敗寇!自古皆然。真正的正人君子永遠只有被人利用成為犧牲品的,換得的是一個家破人亡,然後千年之後的人們一邊搞著自己的陰謀,一邊假惺惺的替他們歌功頌德,希望後人學習他們出來給自己做炮灰。再說,這一次就算我們不做,別人也會這麼做。與其讓那些庸人來糟蹋我們的國家,不如讓我們用你認為的卑劣手段把它奪過來,然後勵精圖治把它治理好!千秋功過,任人評說!……唉!其實你現在這種想法是大多數人都會有的想法,這是很正常的,要不然誰都可能當皇帝了!要想做皇帝,不會忍,臉皮不夠厚,心不夠黑,都是不可能的。老百姓……老百姓只不過是一群溫順的綿羊,需要英雄繩索的牽引。我要做英雄,我不會去做被人牽著走的綿羊。「

  說到這裡,江寒青頓了一下,看了看臉色急劇變化的林奉先,才繼續說道:「我知道很難說服你,人各有志嘛!今天如果你不想聽我們的所謂陰謀詭計,你可以立刻出去,但是絕對不能把今天的議題洩露出去,就算是為了你自己的親生父母的安全考慮吧!否則,你知道家族對待叛徒的手段的,就算是你父母也會受你連累!好了,你現在考慮考慮是否繼續留下來參與會議吧。」

  林奉先低著頭站在那裡發愣,心中反覆思量著江寒青所說的這段自己平日從沒有想到過的話。林鴻賓坐在旁邊,身體微微顫抖,上身前傾,兩手稍稍向兒子的方向伸過去,大概準備見勢不妙,就掩住他的嘴。江浩然的手則悄悄地放到了腰間的劍柄上,兩眼圓睜狠狠地盯著林奉先。屋子中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林奉先稚嫩的身軀上。

  良久良久林奉先抬起頭來看了看滿臉關切之色望著自己的父親,頹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少主,我錯了。我願意為家族犧牲自己的一切」說完坐了下來,顯然他認可了江寒青的話。

  江浩羽與兒子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接受了林奉先的認錯。

  於是江浩羽說道:「好了。奉先認錯了就好了。我們現在繼續之前的討論吧。

  現在最關鍵的地方就是要使帝國軍隊覆滅在邱特人手裡,今天帝國軍隊已經出發了。我估計按他們的行軍速度,可能二十天之內,就會跟邱特人前鋒相遇,兩個月之內雙方必然大戰一場。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派人到邱特軍中,向他們提供必要的協助。這個人必須在最遲後天出發。這個人選大家現在討論一下吧!「

  江浩天道:「我想,第一,這個人必須在家族中具有一定的地位,而且邱特人是知道有這個人存在的,這樣才顯得我們有誠意。第二,這個人要能夠說服邱特國的女皇和大臣們,所以應該有著很好的口才。第三,這個人要有一定的軍事指揮才能,因為他必須要瞭解帝國軍隊的行軍戰術,向邱特人提供必要的支持,甚至有可能要親自參與指揮邱特國軍隊的實際作戰。第四,這個人應該有比較高的武學修為。此行的凶險是不言而喻的。最後,冷靜的處事態度,超卓的應變能力和出眾的智慧是此人必須具備的基礎條件。」

  這番話一說完,所有的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江浩明問道:「那以二哥之見,這個人選誰最合適呢?」

  江浩天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

  江浩明大吃一驚:「什麼?二哥的意思是派寒青去?」

  「不錯!」

  「這怎麼行?!寒青可是未來的家督,怎麼能以身涉險呢?」

  「是啊!這怎麼行呢?」

  「不行!萬萬不行!」

  ………………

  一時間會場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出聲反對。

  「這一個任務非同小可,我斟酌再三,只有寒青能夠勝任!此事事關整個家族的存亡興衰,唯有不惜一切代價全力去拼,方有成功希望。所以只有拜託寒青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江浩天不慌不忙的說道。

  江浩羽微微一笑,掃視了一遍注視著自己的家族成員們,低下頭思索了一會兒,轉頭向著兒子說道:「你二叔的話也不無道理!青兒,你可有決心完成此次任務?」

  江寒青清楚地從父親眼中看到了一絲殺意,朗聲答道:「二叔之言甚有道理,值此家族存亡之際,孩兒身為未來家督更是責無旁貸,理應擔負起最危險、最重要的任務。請父親派我去邱特吧!孩兒一定不辜負各位長輩的期待!」

  「好!那就你去吧!此行隨你同去的人不能太多,你自己從家族中隨便挑吧!」

  「我要隨少主同去!」

  林奉先的聲音再次從角落裡傳出。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翻起了白眼,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孩無計可施。

  他的父親更是連聲喝罵:「你個小畜生,今天是瘋了不成!存心搗亂呀!回去看我不打死你!」

  誰知江寒青居然出聲同意了:「好!二姑父,就讓奉先跟我一起去吧!玉不琢不成器,也算是磨煉他一下,將來必能成大器。我保證一定把活蹦亂跳的大小伙帶回給您!」

  此時林鴻賓還能說什麼,只有唯唯答應了。

  江浩羽轉頭對著林奉先道:「奉先,你可考慮清楚了。是否真的要跟你青哥一起去?」

  林奉先圓瞪著雙眼,堅定地點了點頭,其中表達的意義不會讓任何人產生歧義。

  「那好吧!你就跟著去吧!路上一定要聽你青哥的話,不要惹事!記住了嗎?」

  「家督大人,您放心!我保證跟隨少主,絕不出半點紕漏!」

  江浩羽點了點頭,轉頭對兒子說道:「其他的人你自己下去挑吧!完了把名單報給我就行了!」

  「是!父親!」

  「好了!我們繼續下一個議程!」

  隨著江浩羽的話聲,會議繼續往下進行了。

  當會議結束之後,江浩羽叫其他人都先回去,說自己和兒子有一點話還要說。

  在眾人走後,父子二人檢查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什麼人躲在附近偷聽,方才坐了下來。

  「青兒,那傢伙堅持讓你去,定然沒有安好心,此去沿途定會凶險萬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父親,您放心!倒是您可也要留意留意哦!」

  「嘿嘿!你不用擔心你父親,我這幾十年來可是踏著刀尖過來的。……再說那傢伙在現在這個重要時刻也不敢有太多花樣。」

  「父親,這次出去您有沒有什麼建議給我?」

  「這幾年來,你表現得一直都很好。我當年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可是遠遠不如你現在哦!你此次去,只要處處小心,時刻謹慎,定能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的。對了,你要不要把那傢伙的兒子帶在身邊跟你一起去,當個擋箭牌用?」

  「算了。帶在身邊也沒有用!他要弄手腳的話,總會有辦法把兒子給搞出來。反倒是那小子跟在旁邊就是一個心腹大患,需要時刻小心提防,怕他有什麼花樣。」「也是啊!你待會兒下去挑人一定要仔細,一定要保證選中的人絕對可靠!」「放心吧,父親!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嗯!你知道就好!好吧,我也沒有什麼要多說的了。你下去吧!」

  辭別父親出來,江寒青到家內主管人事調度的主管房,花了近半天時間從家族成員的名單中精心挑出了十八個人,準備帶他們到邱特國去。然後叫主管房的有關人員通知這些選中的人明天上午都到他那裡報到,同時把人員名單也給家督大人抄送一份過去,看他有沒有什麼意見。

  江寒青走出主管房時,發現天已經快要黑盡了,正待回房,心裡靈機一動:「後天就要上路了,到時候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五娘。唉!還是去看一看她吧!」

  主意打定就往李華馨居住的院子走去。

  江家大院,位於京城的東南角,居住著江家主要的成員,房重屋疊,方圓近三里。在整個大院的四周修築著均高八米的院牆,上面密佈著碉摟哨崗,四周挖寬三丈的人工河與普通民宅區隔開。從外面看去整個大院壁壘森嚴,高牆深塹,儼然是一座城中之城。大院之中,分割成無數個小庭院,供各個家庭使用。李華馨自從七年前,就被遷到大院最北面靠著大院城牆的一個破舊小院裡居住。不過畢竟她名義上還是江家的五夫人,所以還是派了兩個丫鬟服侍她的日常生活。幾年來,除了江寒青之外再沒有任何江家的人包括他名義上的丈夫走進過她所居住的小院子。

  江寒青走進院子的時候,天已黑盡,李華馨正坐在閨房窗前望著院子發呆。

  看到他走進院子,滿臉驚喜地站起身來「啊」了一聲道:「青兒!你……怎麼……來了?我……你……吃飯沒有?」

  聽到江寒青回答還沒有吃飯,李華馨忙叫服侍自己的丫鬟:「喜兒!你去大院廚房看一看還有沒有飯菜,叫他們送一桌過來。」

  江寒青忙道:「五娘,不用了。喜兒,你看一看你們自己廚房還有沒有冷飯,我將就這吃就行了。」

  「回少主,我們廚房今天沒有吃的了。我給您去大院廚房叫酒菜去。您稍等片刻。」

  喜兒說外急急忙忙出去了。

  江寒青坐在那裡東張西望了半天問李華馨:「五娘,你還有一個丫頭呢?」

  「哦!你說翠兒啊!她母親前兩天過世了,我就讓她回家奔喪去了。」

  「哦!是這樣。」

  江寒青隨口答應了一聲,便不說話了兩眼眼直勾勾地望著李華馨。

  李華馨被他看得雙頰泛紅,像小女孩害羞一般垂下頭去,忸怩的用雙手手指絞纏著衣角。一顆芳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心想:「青兒這麼晚了到我這裡來幹什麼?難道他想……?」

  想到這裡,不由嚇了一跳,手心裡直冒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兒上。她偷偷地用眼角向侄兒瞥去,卻見他雖然一直望著自己,但是臉色平靜,也沒有什麼動作,不由鬆了一口氣,但是失落的感覺卻又油然而生。

  「他……他到底對我有沒有意思?……這幾個月來……他就那樣逗我!……可是卻始終……唉!……說到底我都是他的叔母……他也只是想一想……手腳上佔我一點便宜罷了……怎麼可能對我……唉!……如果我主動……可是他會不會看不起我……覺得我像下賤女人?……唉!李華馨啊,你不是自己發過誓……只要他高興,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嗎?……可是如果我會錯了意……」

  正當她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江寒青突然開口了:「五娘,你在想什麼?」

  「啊!我……我想……哦……沒有……我沒有想什麼!」

  心裡有鬼的李華馨嚇了一跳,頭埋得更低,結結巴巴地回答。在她的心裡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叫著:「你說啊!告訴他你喜歡他!告訴他你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突然,李華馨下定了決心。她的臉就像充了血一樣紅得發亮,胸口急劇起伏著,嘴裡微微喘著氣,猛地抬起頭來,顫抖著嘴唇正待說出憋在心裡幾個月的秘密。

  「呀」的一聲,房門推開了。

  「少主,酒菜給您叫來了。」

  喜兒隨著話聲走進了房內。

  極度的失望充斥在李華馨的心裡,本來緋紅的臉頰唰的一下變成毫無血色的蒼白。她呆呆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心愛的男人,知道自己失去了最好也許是最後的機會。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充溢在她的胸間,繃得她的心口一陣劇痛。在這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侄兒臉上也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沒來得及細想,無法壓抑的痛苦使得她突然趴到在桌上,痛苦地呻吟著。她拚命控制才使眼淚沒有流下來。

  看著主人這種痛苦的樣子,剛剛進門的喜兒嚇了一跳,忙奔過來扶住她,驚恐地叫著:「夫人,您怎麼了?您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看著夫人繼續趴在桌上呻吟喘息,她一時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抬起頭來望向江寒青,想問一問應該怎麼辦好。卻見到少主的眼睛彷彿要射出殺人般的電光似的瞪著自己,不由嚇得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嚥回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個小臉脹得通紅,委屈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

  幸好很快李華馨就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坐正身子,拍了拍喜兒的手安穩她道:「喜兒,我沒有事,只是一時不舒服罷了。你快叫他們把少主的酒菜搬進來呀。」

  喜兒看到主人沒有事了,又驚又喜,偷眼看了一下少主,發現他的神色也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方才放下心來,走到門邊吩咐廚房送飯過來的下人把給少主的酒菜搬進來。

  等到江寒青開始吃飯的時候,李華馨坐在旁邊時不時地給他夾幾筷子菜。自從母親走後,江寒青一個人吃飯幾乎都是草草了事。此刻有一個溫柔如母親的人在旁邊給自己夾菜,江寒青心中一陣溫暖,只覺這頓飯是近四年來吃著最香的一回,不由開懷大嚼起來。

  看著侄兒吃得很滿意的樣子,李華馨心裡的悲傷慢慢地減輕了。她心想:「唉!這都是天意啊!我是青兒的叔母,怎麼可能做他的女人呢!只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剛才的事情就是上天給我的啟示。我不能再幻想了。唉!算了吧!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只要能夠像現在這樣以叔母的身份每天跟他見見面,間或陪著他吃吃飯,聽他說說話就應該滿足了。」

  當江寒青吃完飯之後,李華馨讓喜兒把碗筷收拾了,就叫她回房休息去了。

  她和江寒青坐在那裡閒聊起來。江寒青這次沒有再逗弄她,因而已經決心放棄不切實際的幻想的李華馨也就表現得很正常了。

  兩人聊了半天,江寒青突然說道:「五娘。我明天要去邱特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來看你了。」

  李華馨的臉一下變得蒼白,一把握住江寒青的手急切地問道:「什麼?你說什麼?你要去邱特國?是去打仗嗎?出征的大軍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什麼還要你去?」

  「不是。我去是為了家族的任務,至於是什麼你就別問了!我後天就要出發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活著回來,就算能回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所以今天忍不住來看看你。」

  「什麼?會有生命危險?不!你不能去!為什麼非要你去?你父親怎麼說?他也讓你去嗎?」

  李華馨神態驚惶,話聲顫抖,顯示出內心對於江寒青此去命運的擔憂。看著叔母的真情流露,江寒青心裡不由一陣感動。除了母親,從沒有第二個人這樣關心過他。在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不再捉弄她了。

  「五娘,你別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我告訴你……」

  「不行,你不能去。兵凶戰危,誰都不能擔保不會有事的!」

  江寒青的話還沒有說完,李華馨就急急忙忙地打斷了他的話。她用力握住江寒青的手不放,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江寒青的皮肉裡,鮮血從指甲掐破的傷口處流出。

  江寒青皺了一下眉頭,苦笑著看了自己那只正經受折磨流著鮮血的可憐的手說道:「五娘,我今天來……」

  「答應我別去!答應我……」

  李華馨根本不關心他要說什麼,她只知道一定不能讓他去戰場。她再一次急切的打斷了他的話。

  「五娘,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我愛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江寒青忍不住了,幾乎用吼的說出來。

  「我不管!你要答應我不能去!……咦……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說……?」

  心裡充滿對侄兒未來的擔心的李華馨還想繼續堅持說服侄兒,直到她猛然意識到剛才侄兒說出的話的真正含義。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青兒剛才說他……他愛我……他要我做他的女人?……這是真的嗎?」

  她突然放開握住侄兒的雙手,跌跌撞撞地往後退了兩步,眼睜得大大的瞪著侄兒,嘴裡喃喃道:「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五娘,你沒有聽錯!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這一次江寒青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了她的耳中。

  「不!我一定是在做夢!青兒,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敢相信自己朝思暮想、以為是不可能實現的夢想,在眼前居然成為現實,李華馨神志有些錯亂似的說著。

  江寒青懶得再多說了,走過去一把抱住李華馨,把她摟到懷裡。

  李華馨靠在江寒青的胸口嗅著侄兒身上傳來的年輕男性的體味,終於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那麼真實。

  「青兒,我真的不是在做夢?你不是騙我的吧?」

  「五娘,我愛你。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江寒青嘴裡說著話,手卻已經撫摸上了李華馨豐滿的乳房。

  「啊……青兒……你別去邱特不行嗎?」

  李華馨拚命忍受著侄兒玩弄自己乳房所帶來的騷癢感覺,仍然試圖勸說侄兒放棄這次邱特之行。

  「傻五娘,能夠不去,誰願意去?我是確實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去邱特辦的,非去不可。對於這件事你就別勸我了。」

  「青兒,到床上去吧!五娘,今晚會好好地讓你滿足的。你要怎麼玩都可以?」

  李華馨聲音顫抖地說道。

  江寒青聞言突然一把扶住李華馨的雙肩,把她靠在自己懷裡的身子扶得直立,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問道:「五娘,我真的怎麼玩都可以?」

  李華馨正在情濃之處時,雖覺侄兒的動作十分突兀,仍隨口答道:「是啊!」

  江寒青的目光變得十分陰邃,用略顯怪異的聲調說道:「五娘,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待會兒可不要後悔!」

  李華馨這時已經覺得侄兒的神態有一點不對,可是也想不到他要幹什麼,只好硬著頭皮答道:「我已經決定了一輩子做你的女人,不會後悔的。」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竟然嘿嘿一笑便拉住她往外走。

  「青兒,你這是幹什麼?這麼晚了,帶我去哪裡?」

  李華馨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忐忑不安的問道。

  「沒什麼呀!我帶你去我的院子。沒有我的吩咐是沒有人敢走進我的院子的,這樣就不怕有人打攪我們的好事了。」

  江寒青的回答讓李華馨立刻釋然,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任由江寒青拉著往他的院子走去。

  當江寒青把李華馨帶進自己那件隱秘的性虐待專用房間時,李華馨看到滿屋的淫虐用品不由得驚呆了。也許對於大家閨秀的她來說,做夢都沒有想到過世界上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個房間存在。

  「青兒,這……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當李華馨發現侄兒已經把密室的門關閉的時候,她發覺事情有一點不對,驚惶失措地問道。

  「嘿嘿。這些東西待會兒都要用在五娘身上的!」

  江寒青得意地欣賞著叔母惶恐的神態,說出的話讓李華馨幾乎絕望。

  「什麼?這……這些東西都要用在我的身上?……青兒……我……」

  「五娘,你可是說過隨便我怎麼玩都可以呀?」

  江寒青裝著有點生氣的樣子回答道。

  「可是……這……這些東西可不是用來玩的!……」

  「五娘,你是名門出身,家裡一向管教很嚴,平時連男女之事都很少知道,更別說這種淫穢之事了。我跟你說吧,很多女人都喜歡這些東西!真的,我不騙你!你們女人天生都有一種被虐傾向的,剛開始是有一點痛的,習慣了就好了。我相信五娘嘗過之後,肯定也會愛上這種滋味的。」「不要了。……我……我不信……!」

  看著兩眼放光的侄兒,李華馨幾乎歇斯底里地叫起來。看著那些恐怖的道具,她簡直不敢想像這些東西如果用在自己柔嫩的身體上會有多麼可怕的結果。

  「五娘,我告訴你吧!我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愛你!但是我是一個喜歡性虐待的人,你如果想成為我的女人就必須要承受這種痛苦!」

  「青兒……五娘好怕哦……不要了……我會受不了的!」

  看著淫笑著向自己一步步逼近的雄性野獸,她絕望地往後退著。無論她是多麼的愛面前這個男人,她也沒有辦法接受這種殘忍的做愛方式,她甚至懷疑當類似於皮鞭這種東西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會不會當場昏倒。

  這時江寒青向她撲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一扯,想要把她拉過去。在這一瞬間,李華馨弱小的身軀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她奮力的一掙。

  「刷」的一聲,被江寒青拉住的衣袖被撕了下來,但是李華馨也掙脫了他的糾纏。她轉身衝向剛才進來的時候是大門的位置,想要奪門而出。

  可是當她撲到記憶中應該是大門的位置的地方,卻發現那裡根本沒有什麼門的痕跡,一堵石牆無情地立在那裡!她絕望地哭喊著扑打著冰冷的石牆,期盼老天有眼能夠突然在這面牆上,開出門來。

  不過她很快便發現江寒青冷笑著向她走來了。徹底絕望的她此刻心中是多麼的後悔,真的不應該跟江寒青過來。看著已經成為一頭野獸的侄兒,她怎麼也想不出平時對著她那麼溫柔體貼的男人此刻怎麼就會變成這種殘忍的瘋子。

  她背靠著牆壁,身子慢慢地向地下滑倒,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絕望地哭喊著:「不要啊!……青兒……嗚嗚……你饒了我吧……我不要啊……嗚嗚……!」

  走到她身邊的江寒青粗暴地撕扯著她的衣服。李華馨死死地護住自己胸口的地方。但是很快的除了胸前那一塊以外,她身上其餘地方的雪白皮膚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在李華馨驚恐的目光中,江寒青轉身取過一條皮鞭來。

  李華馨低下了頭不敢看殘忍的侄兒,身體顫抖著等待那恐怖的皮鞭的來到。

  在極大的恐懼中,李華馨突然聽到侄兒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五娘你果然是一個有著極好被虐待素質的賤女人!在這樣的環境中,你居然可以流出淫水來。哈哈!哈哈!」

  李華馨這時才發現自己的下體真的是濕成了一片,當她低下頭看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陰部時,更是清楚地看到一滴淫水正從陰戶上滴到地下。

  「怎麼會這樣?這麼恐懼的情況下,我怎麼還會流出……!不可能!……難道……難道我真的是青兒說的那種會喜歡上這種殘忍的性愛方式的賤女人?……不會的!」她覺得頭部一陣眩暈,遮掩胸部的手終於移開抱住自己的頭,一邊痛哭著,一邊尖叫:「不!你騙人!你侮辱我!我不是賤女人!我是堂堂的安國公李家的小姐,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賤女人!我……啊……」她的哭叫聲突然中斷了一下,然後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江寒青的皮鞭終於狠狠地從上而下斜著抽到她的屁股上半部分。

  一條紅色的皮鞭痕跡清晰地出現在李華馨的臀部上。可是在皮鞭抽打過後的一瞬間,在感到異常疼痛的同時,她的身體裡似乎有一種異常的快感產生。

  「快站起身來,讓我看你那淫亂的陰戶!」

  江寒青罵著俯身一把將她身上最後的一塊遮擋乳房的布給扯去。

  看到李華馨仍然蹲著痛苦,沒有執行自己的命令,江寒青狠狠地一鞭抽在她富有彈性的乳房上。

  這一次李華馨更加清楚地感覺到,當皮鞭抽打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子宮劇烈收縮的感覺,而大量的淫水更是隨之從陰道中流出。

  「天啦……難道我真的是這樣下賤的女人……侄兒這麼殘忍的玩弄……我都能夠興奮……我真的是像那些青樓妓女一樣下賤的女人?」

  對於自己體內的異常快感感到震驚的李華馨不由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個下賤的騷貨了。

  她的乳房硬硬的腫起,敏感的乳頭傲立在雪白的乳房頂端,陰核也充血勃起。

  看著侄兒高高舉起即將第三次抽下的皮鞭,她的瞳孔因為恐懼而收縮,可是陰道中的淫水一點都沒有停止的跡象。

  「啪!」

  當皮鞭再次抽打在豐滿的乳房上的時候,李華馨徹底地崩潰了。

  「啊!不要打了!青兒!我願意接受你的玩弄!」

  她尖叫著顫抖地站起身來。

  可是還沒有等她站直身子,又一次狠狠的鞭擊抽打在她雪白的大腿上。

  「賤人!在這種時候,不准叫我青兒!要叫我主人!你只是一個下賤的性奴隸罷了!」

  隨著江寒青的怒吼聲,兇猛地皮鞭一次又一次地抽打過來,就算她抱住頭再次蹲到地上也沒有停止。

  「天啦!青兒居然要我做他的性奴隸!不……就算我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都不能這樣……何況……何況我還是他的叔母!……不……」

  不顧擊打在身上的皮鞭帶來的一陣陣劇痛,她吼道:「不!我不能!我是你的叔母!我不是下賤女人!

  你可以隨便玩弄我,但是我絕不會當你的性奴隸!「」是嗎!「江寒青走過去一腳把她蹬翻在地,然後用腳強行分開她的大腿,將皮鞭抽打在她濕淋淋的陰戶上。

  「啊!」

  敏感的陰戶被打,痛得李華馨翻起了白眼。可是她的身體卻在同一時間由於劇烈的疼痛刺激產生的快感而變得緊繃。她哭泣著看到自己經受暴力的陰縫裡卻微微地張開,從中流出的大量的蜜液在地上積成一灘小小的水印,就像是在嘲笑她已經墮落卻還要硬撐最後的面子。

  「李華馨!你真的是一個賤人!……這樣痛苦……你卻還能有高潮!……你還有什麼尊嚴……妓女就算被嫖客侮辱都會反抗……你被自己的侄兒這樣羞辱……卻還能流出淫水……你比妓女都不如……你這樣的賤人不去做性奴隸還能做什麼!……」

  已經認識到自己真的具有被虐待血液的李華馨在心裡痛罵著自己,被侄兒虐待帶來的快感使得她的興奮度越來越高,已經被痛苦的肉慾刺激得麻木的身體連皮鞭打在上面似乎都不是很痛了。

  看著具有高貴出身的叔母在地上翻滾著哭泣哀嚎,赤裸的美麗肉體在自己的皮鞭抽擊下卻仍然流出大量的淫水,江寒青知道最後勝利天平已經向他傾斜了。

  「好啊!你這個醜女人,你不願意當性奴隸。好!我就讓你今天爽個夠!」

  當江寒青罵著把皮鞭再一次抽落到她可憐的陰戶上的時候,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的李華馨終於決定放棄無用的抵抗了。

  「主人!請你饒了我這可憐的女人吧……我發誓做你的性奴隸……無論你再狠的玩弄……我都願意承受……」

  彷彿泣血一般的說出這番徹底放棄自己人格的話後,李華馨的心徹底淪陷了。

  「好吧!可惡的青兒,反正我早前都下定決心做你的女人的!就算我不承認但是在別人看來我也是一個下賤的淫蕩女人。何況被你這樣殘忍的玩弄,身為女人最羞恥的醜態都被你看到了,我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在你面前裝清純呢!來吧,你這個魔鬼!讓我這個淫蕩的女人下到淫賤者的地獄去吧!我以後永遠只有做你的性奴隸了!請你懲罰我這個下賤的女人吧,主人!」

  下定了決心作殘忍侄兒的性奴隸後,李華馨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堅定地站起來,走到侄兒的面前跪下,說出了自甘墮落的最後宣言。

  「哈哈!這才是我喜歡的好乖乖嘛!來,舔我的陰莖吧!如果舔得好,我會給你獎勵的。否則,小心我把你的騷屄抽爛!」

  江寒青大笑著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那已經勃起的巨大陰莖立刻出現在李華馨眼前。

  跪倒在地的李華馨透過朦朧淚光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肉棒傲然挺立的樣子。

  碩大的肉棒上面佈滿血絲,一顫一顫的,比記憶中的丈夫當年的肉棒還要大。

  「天啦!這就是青兒的肉棒!……這麼大……待會兒就要用它插進我這個淫蕩女人的陰道!」

  想到即將被侄兒姦淫,李華馨心中充滿了羞恥和期盼混雜的複雜情緒。

  她伸手握住侄兒火熱的肉棒,含到自己口中,用舌尖在他的龜頭上溫柔地舔弄著,好像十分痛愛的樣子。

  侄兒的龜頭上傳來一股濃濃的腥臭,可是在受羞辱的成熟女性聞來卻起著催情劑一般的作用。從沒有跟人口交過的的李華馨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弄,但是一種本能的驅動,讓她舔弄著江寒青的陰莖,甚至把肉棒向上抬起,用嘴含住兩個肉彈吸吮著。開始的時候,她的牙齒偶爾會刮在江寒青的肉棒上,弄痛了他。於是他手裡的皮鞭就會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李華馨的屁股上,或者是用手指頭抓住她的乳頭用力掐,嘴裡狠狠地罵著:「賤貨,你看你好笨!連給主人舔肉棒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好!你這種下賤的性奴隸應該好好地調教調教……」

  而在這個時候,肉體的痛苦和侄兒的羞辱使得受虐待的李華馨更加沉醉在性虐待的快感中,自甘墮落的她從這些恥辱中開始感受到真正的快樂。她的屁股居然開始淫蕩的扭動,當皮鞭抽打在上面的時候,從鼻孔中傳出的是「唔……唔……「的表示興奮的哼聲。

  漸漸的她的口交動作也變得熟練起來,嘴套弄陰莖的動作頻率越來越快,身體劇烈的晃動使得她的一對豐滿乳房不停地晃動著在江寒青的腿上摩擦。

  看著美麗的叔母蹲在自己面前頭髮散亂地舔吮自己的陰莖,江寒青的心裡充滿征服的快感,他伸手捏住叔母的乳房玩弄著。被侄兒玩弄乳房的李華馨興奮地抬頭看著殘忍的侄兒,眼裡射出狂熱的光芒,嘴裡的動作卻絲毫不敢停下來。她已經真正的融入了當前的角色。

  當射精的炫目快感來到時,江寒青一把抓住叔母的頭髮把她的頭拉過來,同時下體用力向前一挺,深深地插入了李華馨的嘴中,噴射出了滾燙的精液。

  「騷貨,不准吐,把它吞下去!」

  看著身下的叔母臉上顯出一種厭惡的神情,頭用力向後掙。江寒青用力按住叔母的頭髮,讓她不能後退,同時狠狠地命令她吞下自己的精液。

  看著侄兒冷酷殘忍的表情,李華馨很快就屈服了。把侄兒腥腥的精液吞落到肚裡,屈辱的感覺使得她淚流滿面,可是嘴裡發出的悶悶的聲音卻突然提高,豐滿的屁股的扭動更加劇烈,大量的淫液從陰縫中瀉出,在被侄兒羞辱的錯亂快感中她竟然達到了高潮。

  從叔母口中抽出陰莖的江寒青看著仍然蹲在地上的叔母,她再一次開始為自己的淫蕩表現而痛哭,侄兒的白色精液還掛在她的唇角,地上是她流出的一灘灘的淫水。

  「好了,淫蕩的女人。現在給我趴到地上抬高你那淫亂的屁股,我要給你好好插進去!」

  幾個月來一直盼望著這一刻的李華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心裡到底是悲是喜!為了這一刻自己忍耐了那麼多日日夜夜,今天更是為此受盡侄兒的凌辱,現在終於盼來了這一刻。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她不知道,此刻也不想去想了。她此時只希望能夠讓侄兒把那根巨大的陰莖深深地插進自己已經十五年沒有接納過男人陽具的陰道,讓她好好地爽一回。

  她聽話地服從了侄兒的吩咐,翻身趴到地上,把還在流著淫水的屁股高高翹起對著侄兒。這種趴在地上像母狗的姿勢,使她的屈辱感更加強烈,同時感受到侄兒火熱的眼光投射在自己的陰戶和肛門上,一種被侄兒視奸的淫蕩快感使得她的屁股輕輕地晃動起來。

  看著叔母濕淋淋的肥厚陰唇和屁股裂縫中露出的可能至今沒有人玩弄過的深褐色肛門,剛剛射精的年輕肉棒再一次堅挺起來。

  江寒青走過去,扶住陰莖在叔母的陰唇上摩擦著,用她的淫水來沾濕自己的龜頭,以便待會兒能夠更加順利地插入。

  當李華馨忍耐不住侄兒在自己陰唇上磨擦給陰道帶來的騷癢感覺呻吟出聲,並把自己的陰戶向江寒青的肉棒頂過去的時候,江寒青扶住叔母的臀部,陰莖對準由於先前的玩弄微微張開的陰道口用力一送。

  「噗哧!」的一聲,陰莖的前一半就插進了李華馨的陰道。

  由於有十五年的時間沒有被男人的肉棒插入過,李華馨的陰道已經變得很緊了,跟處女的相比也不遑多讓。江寒青這麼猛力的一插,當插入一半的時候緊緊的陰道就讓他寸步難行了。而李華馨更是痛得大叫出聲:「不要了!好痛!慢一點!……啊……我受不了了!」

  同時眼淚直流,渾身冷汗。

  看著叔母那種痛苦的樣子,江寒青也只好暫時停了下來,只是在已經達到的位置試探性的輕輕前後挪動。過了一會兒江寒青看她似乎漸漸習慣,同時先前由於緊張而收縮的陰道也稍微鬆弛的了,便突然狠命往裡一頂。巨大的陰莖霎時連跟消失在李華馨的陰道中。

  「啊!」

  這一次雖然動作非常的粗暴,但是已經漸漸適應過來的李華馨除了痛得叫了一聲,身子顫抖了一下以外,倒也沒有什麼其餘的不良反應。

  看到叔母似乎已經基本適應,江寒青就開始抽送起來,同時一隻手伸到叔母身下,捏玩在空中晃蕩著的豐滿乳房,另一隻手則在叔母高聳的屁股上拍打著,不一會兒李華馨的屁股上就佈滿了紅色的印子。可是剛剛經受過皮鞭教育成為性奴隸的女人已經開始享受這種變態的快感,每當手掌重重拍打在屁股上的時候,豐滿的臀部就會一陣劇烈的扭動,為多年飢渴的陰道被滿足的快感而發出聲聲浪叫的紅唇裡此時更會發出充滿了快樂的尖叫。

  「五娘,你這個騷狐狸!現在承不承認自己是一個騷貨?啊!先前還給我裝清純,不玩性虐待!現在爽不爽!啊!」

  江寒青一遍抽送陰莖享受著叔母緊湊的陰道,一邊怒罵著用力在叔母豐滿的臀部上連續地狠狠抽打!

  「是!啊……我是一個賤貨……啊……我喜歡性虐待……啊……好爽……哦……青兒……使勁……插……插死五娘這個妓女……唔……我愛你……打吧……使勁打……打爛這個下賤的屁股……青兒……你喜不喜歡五娘?」

  搖頭晃腦的李華馨瘋狂地扭動著香汗淋漓的身體,回應著侄兒的辱罵和拍打。

  「五娘,我愛你!愛到恨不得把你插死在這裡!」

  江寒青說著俯身親吻李華馨的如花臉頰,下體更加迅猛地抽送著,撞擊在李華馨的屁股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唔唔……青兒……我洩了……啊……你……你還不射嗎?……五娘快受不了了。」

  在強壯的侄兒一陣猛衝猛打之下,李華馨很快就丟盔卸甲投降了,趴在地上動都不能動。而這時江寒青卻還生龍活虎的抱著她的屁股猛插著。

  看著叔母動彈不得的死豬樣,江寒青嘿嘿一笑道:「是嗎?五娘,你不行了。那我給你一點動力吧!」不等李華馨作出反應,他把自己的陰莖從叔母陰道中抽了出來,分開她佈滿血絲的紅腫屁股,把陰莖頂在叔母的屁眼上,猛力一頂就進入了從沒有被男人玩弄過的肛門。

  「啊!天啦!好痛啊!青兒,饒了叔母吧!」

  被殘忍的侄兒刺破肛門的處女的李華馨,感到一陣從沒有過的痛苦和羞辱,痛哭著慘叫出聲,可是似乎永不知疲倦的陰戶又開始流出濃濃的淫水。

  「五娘你如果要做我的女人,就必須要習慣肛門的玩弄!」

  江寒青冷酷無情的說著,抽動起陰莖來。

  「是!我知道了……啊……青兒……你用力玩弄吧……把五娘的屁眼兒給插爛……五娘要做你聽話的女人……永遠聽你的話!啊……好痛啊!……但是不要怕……我受得了……為了你……我什麼痛苦都能忍受!」

  「啊!……五娘……我要來了……啊……!」

  聽到叔母陶醉在被虐待感的快感裡發出的甜美叫聲,在叔母緊緊的肛門裡,江寒青在陶醉中把忍耐又忍耐的白色精液射入叔母的屁眼深處。

  兩個人就以這樣的姿勢疊在一起趴在地上良久不能動彈。

  很久以後,從性愛的快感中回復過來的江寒青才把渾身疼痛得不能爬起來的李華馨抱到床上。他愛憐的擁著她溫暖的肉體躺在床上,輕柔地撫摸叔母身上的鞭痕,問道:「五娘,還痛嗎?真是對不起了!」

  「沒關係!五娘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以後無論你多麼殘忍的玩弄我都能承受!唉!五娘今天才知道女人居然可以這樣獲得快感!」

  看著性交過後又變得溫柔體貼的心愛男人,李華馨終於明白這個男人是真的愛自己,只不過是性交方式與常人不同而已。經過侄兒今夜的調教,她已經初步嘗到了性虐待的快感,有意無意地接受了侄兒的這種殘忍的做愛方式。

  「青兒,你後天就要走了!明天晚上讓五娘再來陪你吧!五娘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唔……好啊!不過五娘,我可先告訴你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入門課哦!唔……明晚還會有更狠的!你受得了嗎?」

  江寒青為心愛叔母的話感動不已,把頭埋到她的乳溝中親吻著,說出了這番話。

  「你放心!為了你,再殘忍的玩弄我都會挺住的!真的,相信我!」

  聽說明天還有更殘忍的玩弄方式,李華馨的心裡有一點害怕,可是對於侄兒的癡戀和心裡被挖掘出來的對於受虐待的快感卻使得她堅定地說出了同意的話。想像著明天會受到的更狠的玩弄,她剛剛被侄兒玩弄得十分過癮的陰道又流出了火熱的淫水。

  翻過身,她一下騎到侄兒的身上,牙齒咬住他的肩膀說道:「青兒!……我……我還想要!」

  「哈哈!你這個老騷貨,還不滿足,操!看我不幹死你!」

  江寒青說完,一把將李華馨翻轉過來壓到身下,陰莖駕輕就熟地一挺,就送進了經過先前的玩弄還沒有閉合的陰道之中。

  「今晚,我要干你一個晚上,老騷貨!」

  隨著江寒青的話聲,房間裡立刻充滿了肉體撞擊聲、呻吟聲、喘氣聲……時間還早,夜還很長,能夠做的事情還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