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自陰玉鳳離開京城一晃就是四年時間過去了。在這四年中,朝廷裡的明爭暗鬥是越來越厲害了。四大家族及其朋黨為了一個官職的得失常常是爭得頭破血流。
四年時間裡,帝國對外的戰爭不停地進行著,為了進行戰爭,朝廷的精兵強將都被抽調到邊境去了。而朝廷招收駐守京城的新兵的時候,卻招不到人,因為老百姓已經厭惡了連續的戰爭。邊境戰爭的不斷勝利,領土的不斷擴大也使得老百姓覺得戰爭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沒有了昔日的危機感。而不斷的捷報更是使老百姓對於勝利感到麻木,昔日一個捷報傳來全城歡慶的局面再也不會出現了,因之而來的昔日對軍人的重視也成為過眼雲煙。承平之日,人們唯一關心的只是怎麼做生意賺錢,入伍當兵的人只會受到大家的嘲笑,認為是無用莽夫。許多士大夫家庭更是把行伍的親人視作全家的恥辱,不願意與他多有來往,更有甚者把這種人徹底逐出家門。為了應付這種招不到兵的窘境,朝廷只好出重金招收士兵。於是應徵的全是京城裡無事可作的市井流氓。
而江寒青在母親走後不久也依靠朝廷的家族蔭封制度順利進入朝廷作官了。憑借自己的能力,他很快贏得了家族成員乃至朝廷其他大員的尊敬,再加上家族勢力的支持,二十二歲的他在短短的四年中已經從當初的正五品世襲雲騎尉做到了右衛大將軍這個正三品的高位。
如今的江寒青已經蓄上了短短的鬍鬚,兩眼中閃爍出精悍的光芒。骨架跟四年前相比變得更為寬大,當初略顯單薄的身子已經開始日漸強壯。四年時間的朝廷鬥爭的磨煉,使得他的外表顯得比實際的年齡更加成熟。昔日跳脫飛揚的步伐,如今也沉穩厚重了幾分。朝廷裡那一套勾引斗角的把戲也玩得個八九不離十了。
此刻他正和二叔的兒子江寒天站在京城大街上一個街角處,觀看熱熱鬧鬧的徵兵儀式。江寒天今年三十一歲,在江浩羽一代親兄弟五人所生的孩子中,他是十三個同輩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個難得的將才,曾跟隨陰玉鳳出征過多年,立下過不少戰功。而江寒青則是排行老四。不過江寒青是家督的獨子,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由他繼承家督的職位。
這時一群地痞流氓正圍在徵兵點四周吵吵鬧鬧著。
「喂!這位將爺,參軍的話給多少錢?」
「什麼?才二十兩白銀?太少了吧!三十兩成不成?」
「不會派我們去邊境打仗吧?」
「只駐守京城附近?好!我報一個名。」
………………
江寒天看著這猶如鬧劇般的場面不由得搖頭歎氣:「唉!這成什麼話?這樣的部隊能打仗嗎?媽的,一旦有事還不是丟盔卸甲轉身就跑。」
江寒青冷笑一聲,說道:「嘿嘿!這樣不更好嗎?走吧!回府去,下午還要開會討論皇上給宦官論功行賞的事情呢!」
「四弟,等等我!」
江寒天忙追趕著這個在堂兄弟中排行老四的未來家督。四年來眼看著這個兄弟從毛頭小子飛速成長為朝廷能臣。昔日對他的關心愛護之情,如今已全變為尊敬佩服了。
這一天下午正逢鎮國公江家每月一次的家族例會。在京的主要家族骨幹都聚在了一起。
「今天早朝皇上居然想封楊思聰這個狗太監為輔國大將軍,本朝六百年來舊例宦官官品絕不能夠過正三品,現在好居然要給他封正二品的大官。媽的,打贏兩個遊牧部落就要搞成這樣。那咱們鳳姐立的功不是都可以把他的寶座頂下來了!!!最可恨是安國公李志強和靖國公鄒嗣業這兩個老王八居然還大力支持。操他媽,為了討好宦官那一點勢力,他是把他祖宗的臉都丟了。這……這成什麼話!還有啊,大哥!你居然在早朝上不作聲反對,如果不是王明德怕那兩小子把太監的勢力拉過去而堅決反對的話,只怕今天早上皇上就正式封賞了!」
還沒有等眾人坐好,江浩羽的五弟、也是他們親兄弟中最小的弟弟——江浩然就發言了。
江浩羽微笑著看了自小就脾氣急躁的小弟,輕捻鬍鬚,搖頭不語。
江浩然一看老大一副對他的話不以為然的樣子更是急了,站了起來幾乎用吼的道:「大哥!你……難道你認為我們應該支持楊思聰!」
老二江浩天拉了五弟一把道:「老五,坐下!大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先聽大哥說吧!」
「我不聽!我才不會去支持太監丟自己祖宗的臉。……」
江浩然還要繼續吵下去,江寒青發話了:「五叔,你先安靜一點聽父親說話好不好!」
對於近年來表現出超強才能的這個將來注定要成為新任家督的侄兒,江浩然不知怎麼地就是有一種畏懼,一聽他這樣說,便不敢再吵了。實際上不只是他,家族裡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一年來江寒青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超過了他的父親,在他們的眼中,江寒青早已不是昔日跟著眾人屁股後面玩耍嬉鬧的小傢伙了,而是實實在在的一個具有超強才能的家族骨幹成員。
此刻看著他不怒自威,連他脾氣暴躁的五叔都畏懼三分的樣子,許多人心中都湧起了一個念頭:「寒青就是現在當家督都應該沒有問題了!」
江浩羽滿意地看了日益成熟的兒子一眼,說道:「我今天朝會不發言,自然有我自己的道理。寒青,你先說說看你對此事的看法。」
江寒青點頭道:「是,父親!」
然後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周圍的長輩們,發現他們都非常關注的看著自己,便說道:「本朝舊例確實是不允許太監官職高過正三品。但是今天的武明皇帝可不這樣認為,他認為自己的能力蓋過歷朝歷代所有的皇帝,你們看他連紀元方法都敢改就知道他有多志得意滿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對於封太監什麼官職是根本沒有任何的顧忌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問題是什麼?本朝那麼多良將,他為什麼非要派楊思聰去征討投靠邱特國的弱小遊牧部落,顯然他不願意再把兵權交給我們四大家族的人了。我們看現在天下兵力的掌握情況,除了母親和石嫣鷹兩位不世名將手裡的兩大軍團他不敢動之外,其餘的所有常備軍都已經被他不知不覺的從我們四大家族手中收回了。」
聽到這裡,家族裡面的人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是啊!真的是這樣啊!」
「媽的。這皇帝老兒真的是不安好心了。」
「嗯!幸好鳳帥手裡握有飛鳳軍團,嘿嘿,這可是皇帝老頭想動都動不了的。」
…………
等眾人漸漸靜了下來,江寒青繼續說道:「現在他派楊思聰領軍,第一,可以防止兵權再次旁落我們這些大臣之手;第二,宦官在他眼中只不是家奴而已,家奴立再多功都不怕他翻得了天,所以他可以放心大膽的給他們兵權,使用提拔他們。不過對他這套把戲我們也不用過分擔心。首先,我母親手裡的百萬雄兵可不是吃素的;其次,朝廷現在招收的兵將,哼哼,恐怕真的是中看不中用哦!」
眾人不禁哄堂大笑,點頭稱是。
江寒青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皇帝在朝廷上提出封賞楊思聰,明顯是下定了決心的,任誰反對都是沒有用的!在今日反對的人,在他看來都是存心跟他作對的,也就是準備謀反之臣。今天王明德自以為是的在朝上唱反調,日後肯定會後悔不已的。」
「如此說來,我們應該支持皇帝老頭了?」
有人問道。
「不!我們肯定不能支持皇帝的決定。」
江寒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為什麼呢?首先,就像五叔說的,那是丟了祖宗的臉,我們江家以孝道立家,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做;其次,實際一點,我們支持皇帝又有什麼好處?皇帝早就不爽我們這些世家大族了,無論我們怎麼做,他都不會把我們當成他的心腹的。太監們也不會領我們的情,因為他們認為這是皇帝的恩賜,跟旁人都沒有關係!更何況如果我們表示支持的話,朝臣們也會看不起我們江家,覺得我們是討好閹豎!以後可能全都對我們敬而遠之!」
這時跟他一輩的堂哥老二——江寒雨發問了:「那為什麼李家和鄒家要支持皇帝,難道他們就蠢得不明白這些道理嗎?」
「至於李家和鄒家之所以支持皇帝嘛,很簡單!因為他們只是掛著四大家族的虛名而已。鄒家我就不說了,那種破落樣大家都知道,說句不好聽的話:四大家族一旦開戰,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至於李家嘛,也是外強中乾。其實大家都清楚,如果沒有石嫣鷹的支持,李家不過跟鄒家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但是根據最新的可靠情報,石嫣鷹回到北部駐軍並不是像李家宣傳的那樣是因為考慮到帝國北疆安全而做的自我犧牲,實際原因是因為她跟李志強結婚多年也沒有產下一個繼承人,因而跟李家鬧翻了!當初我聽到這個情報還半信半疑,現在看到李家居然跟鄒家同流合污,我才肯定了。至少連李志強本人都不敢肯定一旦有事,她石嫣鷹會不會幫他們李家,否則大可不必這麼急著去討好皇帝和太監。」
「所以,我覺得父親在朝上不發一言的做法是明智的做法!此之謂明哲保身是也!」
「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皇帝很快還會派太監領軍出征的。到時候如果失敗,當然最好。就算贏了,像他這樣給太監繼續封賞下去,不用我們做什麼,恐怕大臣們都要群情激憤了。我們就等著瞧吧?」
聽著江寒青的分析,大家都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家族會議最終決定:對於封賞太監這件事全家族官員要保持緘默,在朝廷上不作任何明確的表示。
散會之時,江浩天望著遠去的侄兒的背影,含笑點頭讚道:「青兒真的是長大了。我們江家下一輩能打仗的肯定是不少,不過真正能擔起領導家族事業的可能就只有他一個了!恭喜大哥了!」
老三江浩明、老四江浩廷和江浩然一副於我心有慼慼焉的神態點頭表示贊同。
江浩羽輕捻鬍鬚,微笑不語。
當會議結束之後,江寒青獨自一人往自己居住的院子走去。
拐過一個彎,前面有一個宮裝少婦緩步而行,背影看來裊裊婷婷,十分動人。江寒青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五叔江浩然的夫人——他的五叔母李華馨。這位五叔母是安國公李志強的妹妹。當初李家把她嫁到江家來,是為了實現兩家的政治聯姻。誰知兩家雖然結了親,但是到了朝廷上仍然是打得個你死我活。而這位可憐的叔母也就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在江家幾乎人人都看不起她。她自己的丈夫江浩然更是對她數月不見一面,一見面就是一陣打罵。
只有江寒青對她沒有任何歧視,所以她也就對江寒青特別好,經常做點補品給他吃。雖然江家世代豪門,根本不會缺什麼補品。但是對於一直熱愛母親的江寒青來說,這種帶有母愛的舉動,自然讓他想起了心愛的母親。在不知不覺中,他對李華馨有了深厚的感情。
此刻看到這位叔母手上提著一個藥罐,江寒青知道十之八九她又為她熬了什麼補品,專程給他送過來。他的心中湧起了異樣的感覺。以前母親在的時候,江寒青對這位叔母倒是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可是現在母親已經遠遠地離開了自己,兩年來自己是這麼的空虛寂寞,非常懷念跟母親在一起的日子。如今再對著這位對自己有如慈母的叔母,江寒青的心中不由把她聯想到了母親。
「沒有母親在身邊的日子,不如就讓五娘……」
主意打定,江寒青疾步趕上李華馨,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華馨嚇了一跳,轉身一看,見是江寒青方才放下心來。
「青兒,是你啊!嚇了我一跳。」
「五娘,你去哪裡?」
「五娘剛剛給你弄了一點當歸,準備給你送去。原來你出去了,差點就錯過了!」
「咦!今天是家族例會,五叔沒有告訴你嗎?」
江寒青剛說到「五叔」兩個字,就見到叔母渾身一顫,幾滴清淚奪眶而出。他猛然反應過來,想起了自己的家族對待這個可憐女人的態度。此刻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心中難過。見她臉頰上掛著幾滴淚水,晶瑩如珠,忙伸出衣袖,給她輕輕擦去。本來以她叔母的年紀跟她母親相差無幾,但是美麗少婦容色舉止、言語神態之間,天生一股嬌媚婉孌,使得從來具有戀母情節的江寒青不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頓時心生憐惜。
「五娘,都是我不好!你別想那麼多了!從今天起,我一定保護你,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李華馨唇角淚痕未乾,聞言抬起頭來,感激地望著江寒青:「青兒,你真是一個好人!你們江家就你一個好人!」
江寒青輕輕一笑:「五娘,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走,到我屋裡坐坐。」
說著很自然的伸手扶住叔母的腰往前走去。
當他的手碰到李華馨的柳腰的時候,李華馨如受電擊,身子輕輕地一顫,臉頰滲出一絲紅暈,眼角輕輕瞟向自己的侄兒,卻見到侄兒的眼正直視前方,臉色平常,不由在心裡罵起自己來:「李華馨呀!李華馨呀!……你今天是怎麼了?……人家青兒心胸坦蕩,你卻心中有鬼!」
她不禁又想到了前一天晚上……
那天晚上,李華馨沐浴完畢,躺在床上。可是像往天一樣,對於她來講這又是一個失眠之夜。
她呆望著床頂的蚊帳,心潮澎湃,輾轉反側,不能入睡。
自己的丈夫除了剛結婚的幾個月跟自己行過房以外,十五年來再也沒有躺到過自己的床上。更可悲的是,整個江家的人都把她當作敵人看待;而自己的娘家的人或覺得她辦事不力沒有能夠成功拉攏江家,毫無利用價值,或覺得她已經成為江家的人肯定會跟李家為敵,因而對她也視同仇仇。自己在這世上真可謂是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此刻她的心頭泛起了之前無數次出現過的念頭:「我還活在這世上幹什麼?」
她起身坐到梳妝台前,拿起一把金剪,把刃口低在咽喉上,只待一刀下去了此殘生。驀然,她看到了梳妝台上的一朵珠花,頓時無限往事又湧上心頭。她清楚地記得,這朵珠花是自己去年生日的時候,侄兒江寒青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也是這一年她收到的唯一生日禮物。
「不!我不能死!這個世界上,還有青兒對我好!青兒……」
不知不覺,她的手慢慢放了下來。驀地手一軟,剪刀跌落在地,頓時心中再無死志,俯案大哭起來。
淚光熒熒中,她抬起頭呆瞪著梳妝台上的明鏡,眼前卻全是侄兒的形象。
「五娘,你為什麼要哭呢?媽媽說了,在別人面前哭很羞人的。……」
這是少年時代天真無邪的青兒。
「五娘,五叔又欺負你了!我叫我父親去罵他一頓,叫他不能再這樣對你了。……」
這是青年時代初懂人事的青兒。
「五娘,你別理五叔那老糊塗。他說什麼,你都別理他。如果他欺負你,你來給我說,我跟他算帳去!……」
這是長大成人能夠獨當一面的青兒。
想著跟江寒青在一起的往事,李華馨心裡是忽喜忽悲,一會兒抽泣涕淚,一會兒又禁不住嘴角含笑。
「唉!時間過的真快,青兒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的小傢伙了。不知道誰能夠當他的未來夫人?那個女人真是好命啊!」
一想到這裡,她不由把自己的侄兒和丈夫比較起來。一個是少年英俊,一個是中年莽夫;一個是善解人意,一個是乖僻囂張;一個是冷靜多知,一個是暴躁粗鄙。
「唉!如果青兒是我的丈夫有多好!呸!我怎麼能有這種荒唐的想法,青兒可是我的侄兒啊!」
可是一旦想開頭,她自己就再也控制不住這種荒暱的想法了。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幻想著跟侄兒的不倫念頭。
終於她忍不住了,刷刷幾下脫去自己的衣裳。淫邪的扭動著屁股站在梳妝台前,在昏暗的燭光下注視著鏡子為淫慾而瘋狂的自己。
她對著鏡子的方向,扭動著屁股,使勁挺出自己的陰戶,用手指撫弄著硬硬凸起的陰核。
「李華馨,你真的是一個淫蕩的女人!居然想和自己的侄兒亂來!現在要懲罰你。」
她下身前挺,雙手從屁股後面伸過去,一手掰開自己的陰唇,一手幾乎用虐待的方式在自己的陰道中殘忍的挖弄著,甚至掐住自己的陰唇拉扯。
看著鏡子中頭髮散亂瘋狂的手淫的自己,加上陰道中由於自己的粗暴玩弄而疼痛的感覺,刺激得她平日深藏在內心深處的醜惡一面顯露出來。十五年來所過的淒涼生活,使得她的內心充滿了受虐待的慾望。無數個夜深人靜地時刻,她就在這間屋子裡用今天這種自虐的方式玩弄自己,滿足那種變態的慾望,所不同的是往天並沒有想到要和侄兒一起弄,而今天她居然想到了自己的侄兒,於是這種瘋狂的性幻想再也不能控制了,慾火在她的渾身上下熊熊燃燒著。
強烈的性感刺激得她扭動著全身,看到鏡子中自己的乳房和屁股淫亂舞動的樣子,她歇斯底里地哭叫著,發洩心中的無限苦悶。
她爬到梳妝台上,兩腿分開,把陰戶緊貼著鏡子,把右手的食、中兩根手指插入前面的陰道,無名指插進肛門,同時玩弄著前後的兩個洞。
粘粘的淫水順著她的手指流下,滴到梳妝台上,積成一灘。
「青兒!你的五娘是這麼淫亂的女人,你想不到吧?」
「青兒,來抱五娘吧!你看一看,五娘為了你什麼事都願意做。你一定會喜歡我的陰道的,我的肛門還沒有男人玩過,你來給它開苞吧!」
繼續玩弄著自己的陰道和肛門,李華馨興奮地對著鏡子說出對侄兒畸戀的話。
她站到地上,背對著鏡子,用兩手分開屁股。在鏡子裡清晰的映出她的陰門和肛門,然後把一隻手的手指插入肛門挖弄,另一隻手則玩弄陰道。看著鏡子裡有淫液從陰門滴落。她想到假如侄兒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的話會有的反應,顛倒的性感使得她火熱的子宮一陣收縮,大量的淫水從陰道中流出。
啜泣著李華馨一隻腿跪倒在地上,用另一隻腿立著,從屁股的後面伸手剝開肛門的花瓣,把手指插入肛門玩弄。陶醉幻想著侄兒這樣玩弄自己的快感,粗暴的摸弄自己的肉芽,在這樣的快感中,李華馨趴到在地上顫抖著瀉出了女人的精華。
…………………………
此刻一想到這些丟人的事情,李華馨覺得子宮裡又有騷癢的感覺傳來,陰道中的流出的淫液很快潤濕了自己的褻褲褲襠。
「李華馨,你怎麼此刻還在想這些事情!如果讓青兒知道了,他會怎麼看你這個淫蕩的女人!」
在劇烈的心理鬥爭中,她的身子顫抖個不停,感覺渾身無力。如果沒有侄兒的手的支撐,她可能隨時會癱到在地上。
看著叔母苦悶的表情,感受著手摟住的柔軟腰上傳過來的顫抖,江寒青知道叔母的內心一定對自己有著異樣的感覺,要不然以她跟自己母親同齡的歲數,斷不會為了侄兒扶住自己的一隻手而如此激動。想到這裡,他不由堅定了實現早前想法的決心。
把叔母扶到自己的屋裡坐下,江寒青摟著叔母的手慢慢地移動到了她的乳房上試探性的揉捏。
李華馨在這時終於肯定侄兒心中懷著對自己不軌的念頭。她不知道自己心中是悲是喜,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絕對不會反對侄兒的侵犯,相反她的肉體就像第一次和丈夫做愛時那樣由於緊張和期待而渾身緊繃著。
看著叔母兩眼微閉,呼吸急速,胸部隨之急劇起伏,頸項也由於緊張變得僵硬的樣子,寒青徹底放心了,看來今天這位叔母是下定了決心要把身體奉獻給自己。不過他才不會這麼輕鬆的讓叔母嘗到甜頭呢!他要慢慢地玩弄這個自己除母親之外最愛的女人,只到她徹底淪陷在他的膝下。
「叔母,謝謝你給我做的當歸。我待會兒立刻把它吃了。」
他收回撫弄李華馨雙乳的祿山之爪,正色說道。
正為侄兒的手離開自己身體而感到一陣空虛的李華馨,聞言終於驚醒,紅暈雙頰地答道:「嗯………沒什麼……好……哦……你快點吃吧……對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不等侄兒作出反應就連忙逃命似的跑了。
看著遠去的李華馨的背影,江寒青喃喃道:「五娘,等你忍不住的時候,我會讓你爽個夠的。」
回到自己房間的李華馨急不可耐的撩起裙子,脫下早已濕成一片的褻褲,使勁玩弄自己的陰唇和肛門。
「傻瓜青兒,五娘是準備讓你玩弄的。你為什麼不弄下去?難道你看不起五娘嗎?」
報復似的折磨著自己的乳房和陰戶,李華鑫啜泣著喃喃自語。
「好吧!我自己弄,我會不斷地勾引你,直到你把你的大肉棒插進來為止。」
…………
這天晚上對她來說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
第二天早朝,皇帝一開始就又提出了封賞楊思聰的問題。而王明德依然是堅決反對。
「祖宗之法不可變呀!皇上!」
「時易則事變,什麼事都因循守舊怎麼可能辦得好國家大事。不用說了,朕意已決!」
下了決心的皇帝顯然不會再給別人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在他的堅持下楊思聰順利的封為了輔國大將軍。在那一刻,皇帝望向群臣的目光充滿了挑釁的味道:「你們不是自命不凡嗎?嘿嘿!寡人要封太監作大官,你們還不是一樣不能阻止!」
退朝之後,王明德走到江浩羽面前,陰沉的雙眼直視對方。
「鎮國公對於這件事為什麼始終不表態?難道鎮國公願意看到宦閹當道的悲劇出現在我朝嗎?」
江浩羽輕輕一笑:「定國公言重了!今上英明神武,世所罕見。難道定國公認為皇上會犯一葉障目之錯?」
「嘿嘿……皇上明察秋毫,高瞻遠矚,自然是不會有錯的。不過,我就怕有些世臣國戚,歷來深受國恩,卻心懷叵測,有負聖望啊!哼哼!」
「是嗎?我朝居然有這種人?那定國公為何不在皇上面前當面指出,反而跑來跟我這無關緊要的小人說起?」
「哼哼!我說的是誰大人心裡自然明白!如果大人都算是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的話,我看我們滿朝文武恐怕都是形同虛設了。哼!兄弟告辭了!」
王明德說完,帶著自己的親信拂袖而去。
在回家的路上,王明德對跟他同乘一車的親弟弟王明行說道:「江家的王八蛋居然坐山觀虎鬥,我這次是失算了。媽的!敢跟我玩陰的,好!我不講你江家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我就不姓王。」
「不過,這次皇帝老頭對咱們家的印象可不好哦!」
王明行憂心忡忡地說。
「哼哼!不好又怎麼樣?他敢咬我!操!」
氣憤之下王明德頓時失去了大家風範,平日在子女面前諄諄教導他們要謙和守禮的他現在卻口出污言。
一時車廂中一片沉寂。
過了半晌,王明德說道:「既然皇帝想抬起閹豎,對抗我名門望族。哼哼!我們就配合一下皇帝吧!」
「大哥的意思是……?」
「這次皇帝派楊思聰率軍剿滅的兩個部落是準備去投靠邱特國的。聽說邱特國女皇寒月雪頗有智謀。她在父皇死後,以十六歲之齡繼位。鎮壓國內反對實力、鞏固皇權,同時改革經濟,發展與各國的經貿往來,使國力日益強盛。從四年前,親自率軍連續入侵包括我國在內的多個鄰國。哼哼!這樣的一頭母老虎會吃這種啞巴虧嗎?我看啊,帝國很快就會跟邱特國血戰一場了。到時候,我們就遂了皇帝老頭的願,支持我們的輔國大將軍率軍出征吧!哈哈……」
此時王明德眼中閃爍的陰毒目光連他的親弟弟王明行都不敢正視。
同一時刻,江家的車駕也在回府的路上。
「青兒,你說王明德這陰毒小人以後會不會給我們家添麻煩?」
老三江浩明向江寒青問道。
「王明德這次得罪了皇帝老兒,他自己也清楚。現在他應該正在為這件事情頭痛。暫時還沒有精力來招惹我們!何況他再傻,也不會傻到同時應付兩個強敵啊!我們不用太多擔心王家短時間內會採取什麼行動,反倒是皇帝老兒那邊絕對不能輕視。」
江寒青的話引得幾個長輩不住點頭。
「另外,邱特國對這次的事件的反應也是值得我們關注的。畢竟近幾年來邱特國的騎兵也是罕有敗績,就算對著帝國的精銳騎兵都不遑多讓喔!」
「依我看啦,邱特國這次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邱特人可沒有吃啞巴虧的習慣哦,何況聰明人一看帝國皇帝居然封一個太監作二品大員,就應該明白現在的帝國內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聽說邱特國女皇寒月雪精明強幹,假如所言非虛的話,這麼好撿的果子她會不要嗎?」
「青兒說得不錯!邱特人的入侵肯定是在所難免的。到時候我們一定要注意不要讓自己的實力受到傷害,讓皇帝老兒去打頭陣吧。到時候說不定……哼哼!」
江浩天的眼中迸出一陣野心的火焰。
「哈哈……哈哈……」
江家眾人的笑聲,讓外面護衛的騎兵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大人們今天會笑得這麼開心,平時可是很少碰到幾位大人都這麼高興的時刻。
回到自己房間的江寒青驚喜地發現五叔母已經等在了自己的房中。
今天的李華馨穿著一身杏黃色的繡花抹胸綢衣,頭上插著自己在她去年生日送給她的那串珠花。往日從不搽脂抹粉的臉上,今天居然薄薄的施了一層粉,唇上顯然也上了唇紅。
看到江寒青進屋,李華馨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盈盈站起身來。
「嘿嘿!老騷貨發春了。想要跟我玩,沒那麼容易!再熬你兩天吧!」
江寒青心裡想著齷齪的想法,臉上卻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神態問道:「五娘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沒有……哦……不……我是過來問一問你覺得昨天的當歸還好吧?」
「謝謝,五娘!非常好!」
「真的。那明天五娘再給你送一罐來!」
「啊!謝謝五娘的好意,這樣頻繁的進補,青兒的身子恐怕受不了呀!」
「哦!是這樣,那……我改天再給你弄吧!」
「那真好!五娘,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江寒青走過去蹲在叔母身前,伸手輕輕地握住了李華馨的柔荑。兩人肌膚相觸的一瞬間,李華馨身子一顫,出於害羞的本能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一轉念又停住不動。任由侄兒握在手裡。
江寒青輕輕握住叔母溫熱的小手,感受著那種柔若無骨的動人感覺。他炯炯有神的眼光久久停留在叔母的如花容顏上,看得李華馨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江寒青微微一笑,把鼻子湊到叔母的鬢邊輕輕嗅著她如蘭髮香。李華馨的呼吸立刻加速,胸部不停地起伏著,臉上一陣緋紅。淡淡的女人體香滲進江寒青的鼻孔中,幾乎刺激得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一把將叔母按倒在地上大快朵頤。
定了定神,江寒青把嘴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在這個世上,除了娘親之外,我最愛的女人就是五娘您了。我會永遠對你好的!」
李華馨一聽激動得身子一抖,扭過頭來想要說什麼。不過她忘了侄兒的嘴現在正貼在她的耳邊,這一轉頭就好像自己把臉送到侄兒的唇上去似的。江寒青的嘴唇就這樣結結實實地貼到了她的粉臉上。李華馨「啊」的一聲叫,身子一軟,靠到椅背上動彈不得,不知道侄兒下一步會怎樣對待她。
誰知江寒青卻在這時站起身來,微微一笑道:「五娘,我父親剛才叫我趕快去他的書房,他有話跟我說。我回來只是為了拿一本書的,不能讓父親久等了。對不起了。小侄先行告退,改日再到五娘那裡登門謝罪!」
說完行了一禮,轉身大步出屋而去,扔下李華馨在那裡百感交集。想著這可惡的侄兒,一顆芳心不知道飛向何方……。
這種類似的遊戲場面,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幾乎每天都有上演。江寒青若即若離的表現,弄得李華馨神魂顛倒,終日裡一顆芳心就是繫在這個可惡的侄兒身上。不見面時心裡難受,見了面時卻更難受。但這就像毒品一樣,一旦上癮,明知是引火燒身,也欲罷不能。每當見到侄兒那種色咪咪地審視自己身體的眼光,李華馨就渾身發軟,下體一片濕潤,恨不得立刻對侄兒投懷送抱。但是大家閨秀從小的女德教育最終還是成功地控制著她的行動。她只有望眼欲穿地等待侄兒採取進一步行動,雖然照現在這種形勢,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候,對著鏡子拚命的自我折磨的手淫絲毫未能減輕她熊熊的慾火,反倒是子宮中的燥熱越益難忍。幾個月的折磨,李華馨明顯的消瘦了,但是這種人比黃花瘦的美感,在看慣了大戶人家豐腴女人的江寒青看來反倒更覺楚楚動人。
在這種微妙的環境中,江寒青度過了一個充滿樂趣和希望的夏天。
太平貞治五年也就是帝國建國紀元六百三十五年,秋九月。
邱特國入侵的消息終於傳到了永安府。這一次的行動不再像前幾年只是寇邊騷擾性質的小規模偷襲,而是真正的大規模的軍事入侵。
原來八月十五中秋節這天晚上,三十萬邱特騎兵由其女皇寒月雪率領趁著帝國邊境駐軍慶祝節日,防守鬆懈之時,高喊著為國人報仇的口號,大舉越過傳統勢力分界線,進入帝國境內。當夜全殲帝國東部軍團邊境駐守部隊二十餘萬人,所俘獲帝國軍士就地坑殺!
在摧毀了帝國東部邊境主要的防禦力量之後,剩下就只是剽悍的邱特騎兵穿州過府,攻城略地了。凡投降者一律免死,抵抗者城陷之後全城屠戮殆盡!
在蠻族強大的騎兵面前,沿途倉惶組織起來抵抗的帝國軍隊就像一隻隻小螞蟻一樣被無情地踩死。承平日久,帝國內部地方軍隊早已形同虛設,甚至有大臣建議除了京師之外其餘地方一律取消駐軍。地方大臣為了防範鬥毆鬧事,早在多年以前就把民間的兵器統統收繳。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內部城市只有等待敵軍攻陷的命運了。一時間所到之處望風披靡,邱特大軍軍峰直指京城永安府。
當敵報傳到永安府的時候,已經是九月二十日,距敵軍入侵已整整一月有餘了。帝國龐大的疆土在此時成了敵軍入侵最好的隱蔽物。如果敵軍進展迅速的話,估計離京城只有千里之遙了。
一時間京城裡人心惶惶,各種傳言鋪天蓋地而來,甚至有幾個前兩日出城回來的人信誓旦旦地宣佈自己在城外親眼見到了茹毛飲血的邱特蠻子,說他們一個個是人高馬大,身高八尺,腰圍也有四尺,眼如銅鈴,張著血盆大口,抓住我帝國子民就送到嘴裡生嚼嚥下。一時間說者唾沫橫飛,聽者目瞪口呆、連聲啊啊。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京城九門提督都信以為真,急派員請示皇上是否立刻關閉城門,以防敵軍偷襲。可憐這請示的小兵立刻以造謠惑眾,擾亂京城民心的罪名問斬午門。
巍峨的寶殿之上,已經顯出老態的皇帝靠在高高的寶座之上,憤怒地瞪視著下面不發一言的群臣。
「說話呀!一群廢物!平日裡為了一個小小的戶部員外郎的官職你們可以吵得把殿頂都掀翻了!現在怎麼都不說話了?啊!都啞巴了?朕白養你們了?」
等皇帝的火發完了,王明德嘴角不屑地一撇,微微側頭向排在後面的自己的一個親信點了一下頭。
於是那個人立刻站到大殿正中,跪地磕頭道:「臣兵部侍郎黃黎啟奏皇上!」
「愛卿有退敵良策嗎?快快平身奏來!」
「謝皇上!皇上,臣以為邱特蠻夷此次入侵有三不利。其身為邊疆蠻夷竟敢侵入我堂堂上國,犯上作亂,必遭天下百姓唾棄,失仁義之道。天時盡喪,一不利。其兵行神速,全因騎兵迅捷之故。然其行進速度如此之快,其後方之不鞏固可想而知。而我炎黃子民歷來謹守夏夷之防,斷不會因一時失敗,而順服於蠻夷,必會組織義勇隊自發殺敵。敵軍如繼續進犯實等於前後受敵。地利全無,二不利。蠻夷出身,不懂愛民如子之道,所到之處燒殺搶掠,民心盡失。人和無望,三不利。敵軍雖貌似強大,銳不可當。其實不過是憑偷襲之利,稍佔先機而已。我大夏堂堂上國,國力雄厚,只需派一大將率軍迎擊,偕天時地利人和,穩紮穩打,不急躁冒進,必能一舉而竟全功。」
「哈哈!愛卿所言甚合朕意!哈哈……」
「此外,邱特國南北兩鄰國——東魯、南越素來受其侵擾,暗懷恨意久矣。若朝廷遣使慰問,許其厚利,彼兩國必願派軍協助我天朝軍隊。彼時,三國軍隊合縱夾擊,勢不可擋,邱特蠻夷焉能匹敵。依臣愚見,此舉必能掃蕩敵巢,擄彼魁酋,報捷京城!」
「哈哈哈哈……!愛卿實乃國之棟樑啊!敕令有司,速速派員到東魯、南越兩國,宣示聖意,邀其共同出兵,掃蕩邱特之後,許兩國各取其三分之一土地。至於國中領軍之將嘛?黃愛卿,你看朝中諸將誰比較適合?」
「依臣愚見,此領軍之職,本以陰玉鳳和石嫣鷹二帥最為適合,無奈二帥長駐邊疆,相距遙遠,實在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朝中諸臣中,臣以為定國公王明德世代良將,軍中素孚眾望,可堪重任!」
皇帝一聽,不由一愣,目光望王明德望去,見他一臉興奮之色,不由暗生怒意:「好你個黃黎,你以為朕不知道你是王家的人嗎?哼!想給自己主子謀兵權!?」
不過臉上不動聲色道:「定國公確實是大將之才。不過定國公朕倚重甚深,朝事處理多所咨詢,朝中斷不可一日缺無。這領軍之將嘛,還是另選其人吧!」
話音剛落,他便見到王明德一臉失望的垂下頭去。看不到王明德垂下頭之後臉上露出的偷笑,皇帝心中暗暗得意:「哼!王明德,你想要兵權,白日做夢。等這事了了之後,朕才慢慢跟你算總帳!」
正在這時,江浩羽發話了:「啟奏皇上,臣子江寒青自幼熟讀兵書,且在軍中跟隨其母陰玉鳳多年。臣保舉他領軍出征,如若失敗,甘願受罰。」
皇帝定睛看去,江寒青一臉得意傲然之色,彷彿這個大帥之位理所當然應該是他的,不由更是氣憤:「又一個野心賊子!癡人說夢!四大國公家族沒有一個好人!只有朕親手提拔的寒苦之士,方才對朕忠心。」
朗聲說道:「寒青足智多謀,朕平日早有耳聞。觀寒青在朝理事之作為也頗有大將之風。不過兵凶戰危,寒青畢竟沒有實際指揮過什麼大戰,恐臨敵遺漏;而且初領大軍,將士不服也是十之八九的。家國存亡之際,仍須得經驗豐富的老將出馬為好。」
這時王明德心裡卻正思忖:「我指使手下人推薦自己,是明知道皇帝不會答應,準備隨後定要逼他把自己的本錢拿出來跟邱特人硬拚。這個江浩羽推薦自己的毛頭小兒,也應該是明知不可行而為之的。難道他跟我有同樣打算?好你個江浩羽,我還一向小看了你啊!哼哼!」
楊思聰在開始討論統軍人選的時候,便在心中暗暗權衡利弊,思索自己是否應該毛遂自薦。他聽了黃黎那番分析本就覺得此戰勝算甚大,此刻又見江、王兩家為了這個職位紛紛出面向皇上爭取,心想:「江、王兩家謀臣眾多,江浩羽和王明德更是老奸巨猾,心計深刻。這兩家人此刻都來爭這個席位,準是料定此戰必勝。皇上不准他們,也定是認為此戰勝多負少,怕他們獲勝後勢力更增!對呀!如此良機,我還猶豫什麼?」
當下更不遲疑站出隊來道:「皇上!臣願領軍出征!如不獲勝,必當一死以謝君恩。懇請皇上恩准!」
皇帝大喜,深覺知我心者楊卿也,正待點頭同意,江寒青適時發話表示反對了:「皇上,萬萬不可啊!輔國楊將軍雖然曾屢立軍功,但是和沙場老將相比恐怕仍然跟臣一樣稍嫌經驗不足啊!何況楊將軍過去對著的多是不大的遊牧部落,如今迎戰強大如邱特人者勝負實是很難預料啊!此戰關乎社稷存亡斷不可草率從事啊!」
王明德不由心中納悶:「難道是我高估了江浩羽?難道他真的只是癡想現在奪得軍權?」
定睛一看江浩羽,發現他也一臉的意外,顯然沒有料到兒子會有此舉。此刻他正側身衝著江寒青狠使眼色。王明德心中一樂:「哈哈!江寒青定是年少氣盛,聽皇帝老兒說他經驗不足,就不服氣了。連乃父事前的安排都棄之不顧了。豎子無能啊!」
皇帝聽了江寒青的話雖然不喜,但是也覺得還是有一定的道理,便問道:「那江卿的意思派誰合適呢?」
「臣以為派楊將軍隨軍出征未嘗不可,但是以副帥之職為好。主帥之位,竊以為還是要從多年戎馬生涯位高望重之臣中選出一位擔任啊!」
王明德恍然大悟:「江寒青啊!江寒青啊!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老夫和你父親都低估了你的能耐啊!你不單要皇帝把自己的本錢拿出去拼,連他的保命錢你都要給他弄掉啊!高!實在是高!李繼興這回看來要命喪黃毛小子之手了。」
當朝之中,除了陰玉鳳和石嫣鷹兩位帝國大元帥之外,還有妃青思和李繼興兩個帝國元帥。陰、石都是四大家族勢力,妃青思則立場不明,唯有今年六十二歲的李繼興是皇帝小時的習武伴臣,絕對忠實於武明皇帝。目前擔任御林軍總管,拱衛皇城。此刻江寒青提出主帥應該經驗豐富,又要有統帥大軍的名望和地位,再加上老昏了頭的皇帝肯定只會派自己所信任的人,那最後符合條件的就只有李繼興一人而已了。
果不其然,皇帝在沉吟良久之後提出讓李繼興為主帥,楊思聰為副帥,率京師駐軍及陸續趕到的勤王兵馬出戰邱特騎兵。而江寒青在此時卻還裝出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糾纏半天,只到皇帝快要發怒時才見好就收了。他這一番落足力的表演更堅定了皇帝為了避免兵權旁落而任用親信的決心,於是領軍統帥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只等兵馬糧草準備完成,立刻出征。
走出大殿,王明德走到江家眾人面前攔住江寒青道:「江世兄啊!江世兄,想不到你厲害如斯啊!小老兒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啊!佩服!佩服!」
江寒青一臉惶恐:「王閣老,何出此言?小侄愚昧,愧不敢當!」
「哈哈!江世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好意思,兄弟家中有事先行一步了。告辭!告辭!」
王明德說完對著江家眾人一拱手,揚長而去。
江寒青望著王明德遠去的背影,眼中一縷殺機稍縱即逝。
太平貞治五年秋,九月二十八日。
帝國東部遠征軍組建完畢。由帝國元帥李繼興為主帥,輔國大將軍楊思聰任副帥。全軍由御林軍抽調四個軍八萬人,京城駐防軍二十萬中抽調十二萬,加上帝國各地派來保衛京城的二十萬勤王兵馬組成。總數四十萬的大軍中,騎兵十萬,重步兵十萬。輕步兵二十萬,兵器糧草不計其數。
皇帝親率文武百官至城東十里長亭相送。大軍人強馬壯,衣甲鮮明,矛尖盾厚,鬥志昂揚,向東疾進,大有不破邱特誓不還的架式。
帝國歷史上最後的一次大規模對外戰爭就這樣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