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 第四章 家醜外揚

  「四郎,你在幹什麼?混蛋、下流!」

  這時,房門被重重推開,只見鐵若男滿臉通紅,除了氣憤、不滿外,還有三分羞窘。

  「嫂嫂,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

  張陽先是大為心虛,彷彿偷吃的丈夫被妻子捉姦在床,緊接著狡猾地色色一笑,用曖昧化解鐵若男的怒火。

  在這種情形下,鐵若男見張陽還要提先前的事情,甚至還故意當著她的面,將肉棒緩緩從元鈴的後庭抽出來,令鐵若男心窩一顫,竟然也有羞澀扭捏的時候,道:「啊,四郎……你,混蛋,還不快把褲子穿上!」

  先前牆角的一幕至今還在鐵若男的心海浮動,渾身酥軟的她彷彿變了一個人般。

  狂喜從張陽的眼底暴射而出,他挺著肉棒,緩緩逼向鐵若男,道:「好嫂嫂,我還難受得很,給我吧!」

  在最合適的時刻,張陽發動猛攻。

  「四郎,不……不要,先前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下去,這樣怎麼對得起你三哥?」

  「嫂嫂,這不是錯。男歡女愛,本就天經地義,我一定要把你從三哥身邊搶過來。」張陽一把摟住鐵若男的腰肢,輕撩衣裙,就見先前被他破壞的白紗正在鐵若男的胯下輕輕飄動著。

  張陽這小叔竟如此大膽,揚言要搶他兄長的妻子,但這一刻聽在鐵若男的耳中,芳心卻分外甜蜜。

  縷縷情絲瀰漫著胭脂烈馬的全身,烈性的嬌軀在張陽的凝視下發軟了。

  就在天雷即將撞擊地火的剎那,鐵若男腰間的玉索突然一緊,太虛法器發出怪異的嗚鳴聲響。

  一股煩躁猛然由鐵若男的腦海中升起,矛盾的思緒彷彿飛舞的火舌般,百倍放大她的火爆野性。

  「噗!」的一聲,在鐵若男芳心羞亂到極點時,野性點燃怒火,但她這次沒有抽出彎刀,而是從腰閬抽出太虛玉索。

  「臭小子,別想我放過你,咱們新帳與舊帳一起算!」

  張陽原先還有些嘻笑,但等玉索呼嘯著劈頭砸下時,他才臉色大變,知道鐵若男這一次不是半真半假,而他靈力本就不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玉索抽打得凌空翻滾,驚叫著撞到牆上。

  在致命的一索過後,張陽的驚叫聲刺入鐵若男的雙耳,令她心弦一驚,就像被針刺到般猛然扔掉太虛法器,撲向一動也不動的張陽。

  「四郎、四郎,你別嚇我!」

  「嫂嫂,你剛才好凶呀,真狠心!」

  張陽睜開眼睛,眼底寫滿驚悸與疑惑,如果不是他在危急時刻用出「法器共鳴」這一招,現在必然已被打得魂飛天外。

  鐵若男人生第一次急得淚珠滾動,帶著泣聲道:「四郎,我也不知怎麼就動手了,你傷著沒有?快看看傷著沒有?」

  張陽五官一顫,突然大聲喊痛:「哎喲,好疼,嫂嫂,我這裡受傷了!」

  「哪裡?快讓我……啊!臭小子!」

  張陽牽著鐵若男的玉手摸向傷處,而焦灼的鐵若男凝神一看,赫然發現手中抓著的竟然是紅光直冒的大肉棒。

  鐵若男玉臉一紅,頓時明白過來,而她雖然嬌嗔,但卻沒有強行掙脫,反而掌心一顫,握得更加有力。

  「若男,不好啦!」在急切的呼喚聲中,苗郁青推門而入,但當她看到房內景象時,不由得愣在原地。

  只見元鈴一絲不掛,昏迷不醒,而鐵若男與張陽正在替她穿衣裙,房內一片狼籍,隨處都可以見到淫虐的痕跡。

  張陽一見到苗郁青,臉一紅,急忙遠離床榻,同時以彆扭的聲調道:「嬸娘你來得正好,幫三嬸娘穿衣吧!侄兒……不方便做這些事。」

  張陽快步來到門外,然後很懊惱地瞪了老天一眼,心想:唉,怎麼搞的?為什麼每次一到關鍵時刻總會受到打擾?難道老天爺有這種特殊的興趣?

  房內,苗郁青那豐腴的身子再次一顛,震驚的目光從元鈴那紅腫的下體艱難地挪開,驚聲追問道:「是誰把元鈴……弄成這樣的?是阿馬?」

  苗郁青的語調透著無比怪異的感覺,而鐵若男則眼底流露出羞澀,盡力表情自然地道:「我與四郎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可能是吧!」

  苗郁青與鐵若男簡單的替元鈴穿上中衣,把她塞入被子內後,苗郁青隨即回過神,急道:「哎呀,我差點忘了正事,阿馬自殺了!」

  「自殺?內奸自殺了!」張陽返身衝回房內,本能地懷疑道:「會不會是同夥殺人滅口?」

  苗郁青搖著頭,沉吟道:「應該不會,守禮與若男拿下他後,驚動了大家,一直是你父兄他們審問,尋常的下人一個也不許靠近。」

  身份暴露,立刻自盡滅口,果然是合格的內奸呀!張陽的內心對阿馬這內奸豎起大拇指,隨即靈光一閃,道:「阿馬死了,不是還有三個相似身份的小廝嗎?把金、戈、鐵三人全抓起來,他們很可疑。」

  「不行!」

  鐵若男與苗郁青竟然同時出聲反對,讓張陽的嘴巴張大後一時收不回去。

  兩秒後,苗郁青一聲長歎,對鐵若男點了點頭,隨即快步走到門外。

  鐵若男清了清喉矓,歎息道:「四郎,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瞞你,其實『金戈鐵馬』不只是小廝,還是叔父的變童,你現在明白了嗎?」

  「變……變童?嫂嫂,你是說……叔父有那種癖好?」

  張陽頓時目瞪口呆,一想起忠勇侯曾經對他大為青睞,豆般大的汗珠立刻從他全身滾出來,心想:修他老母的!

  「你大驚小怪幹什麼?這種事在達官貴人的府上可多了,在軍中更是平常!」

  鐵若男雖然說得大聲,但她那小麥色肌膚多了一層異色,違反自然規律的玩意兒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哦,原來是這樣!」

  邪器用力吐出一口大氣,回想起他那個世界的「漢代」,似乎也盛行男寵之風,他便不再為這事感到詫異了。

  意念一轉,張陽皴眉道:「那為什麼不查其他三個小廝?」

  苗郁青帶著幾絲難堪,站在門口接過話頭,解釋道:「其他三個人都是自小在侯府長大的孤兒,不會有問題,只有這阿馬是聖上賜給你叔父的小太監。如今看來,必是妖人從中做了手腳,才會多出這麼一個禍害,唉!」

  苗郁青無奈地歎息,這時鐵若男走到她身邊,安慰地挽住苗郁青的胳膊,柔聲補充道:「原來的阿馬在半年前就暴斃死亡,看來也不是個巧合,可惜內奸已經自殺,什麼也問不出來。」

  「他死了,就只能從三嬸娘口中找出答案,看她透露多少秘密給內奸。」張陽說到這裡,頓時感到心虛,隨即往外走,略顯慌亂地道:「嬸娘,就由你們問口供吧,侄兒在這裡不方便,先離開了。」

  張陽把元鈴幹得死去活來,然後又變身純潔的小綿羊,一副循規蹈矩的模樣避嫌離去,信步來到前庭。

  「小四,三嬸娘那裡的情況怎麼樣?她招了嗎?」張守義首先迎上來,在關切詢問後,又悄然低聲讚歎道:「四弟,做得好,二哥對你真是刮目相看呀!」

  連誇獎也要躲躲藏藏,張陽忍不住苦笑在心中,隨口敷衍張守義兩句,而當他走進廳中四顧一看,發現忠勇侯的神色果然很難堪,全然沒有以前的豪爽氣勢。

  醜事只要不戳破,大家都可以假裝不知道;一旦破了那層窗戶紙,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

  正國公的神色比以前還要嚴肅,冷漠地看著張陽,問出與張守義一樣的問題。

  「回父親,大嬸娘與三嫂正在審訊三嬸娘,具體情形孩兒也不清楚。」

  「沒用的東西,連一點小事也辦不好!」正國公怒聲斥責張陽,隨即看向忠勇侯,有點尷尬地道:「二弟,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這裡就交給為兄處理。」

  「嗯,多謝大哥。」忠勇侯起身離座,略一猶豫後說道:「大哥,如果元鈴只是被妖人利用,就……放她一條生路吧!是我……對不起她,唉!」

  威名盡毀的大將軍神色黯淡,從張陽身邊走過時,他下意識頓了一下,隨即又加快速度走出廳門。

  張陽頓時覺得渾身不是滋味,在張家一干人等目光的籠罩下,立下大功的他卻彷彿罪人一樣,心想:修他老母的,這就是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嗎?真沒意思!

  這時,張陽的眼睛陡然發亮,帶著幾分怒氣從十餘個張家族人身上掃過,然後凝視著上首的正國公,沉聲問道:「父親,內奸的身上有何線索?」

  正國公與張守禮不約而同地皺眉,而張守義回道:「小四,西門統領在阿馬身上找到邪門憐花宮的隱秘印記,看來王莽很早就與妖人勾結上,意圖謀反已久!」

  憐花宮?又是這些怪物!難道他們真不放過我嗎?聽著熟悉的名稱,張陽的心中升起一團烈火。心想:如果邪門妖人這樣咄咄相逼,那我為什麼還要逃避「邪器」的使命?

  時間沒過多久,鐵若男與苗郁青相攜而入,使張陽的心陡然懸起來,他終於有點害怕了。

  鐵若男揚聲稟報道:「三嬸娘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阿馬是內奸,不過她知道的事情大多已被阿馬探聽到。」

  苗郁青的臉上浮現幾許同情、幾許無奈,似有所指地道:「這也不能全怪元鈴,她只是被內奸利用。大伯,我已命人將她軟禁在房中,待叛亂平息後,再商量如何處置,您看這樣處理可好?」

  「既然她不是內奸,侯府的事就由弟妹自行處理吧!」

  正國公向後一靠,又瞪了張陽一眼,然後望著一干家將與旁系族人道:「所有人各回崗位,不得再談論此事,違令者,斬!」

  元鈴竟然沒有說出被人強姦的事情,讓某個男人又是輕鬆,又是困惑,但張陽仍暗自呼出一口大氣,竟然很無恥地念叨好人有好報。

  在如釋重負後,鬱悶又籠罩著張陽,他隨苗郁青一起退出來,而鐵若男則坐到張守禮身邊,距離他越來越遠。

  唉,不能打鐵趁熱就是失敗呀!張陽歎息未完,一道美麗高挑卻冰冷而無趣的倩影進入他的視線中。

  只見唐雲疾步向張陽——身邊的苗郁青走來,然後牽著苗郁青向側面走去。

  「大姐,三妹的事怎麼處置?」

  「沒事了,大伯已經答應讓我們自家處置。」

  「那就好,小妹先回房了!」

  唐雲繞行半圈後便冷漠離去,明顯是不想與張陽有近距離的碰面。

  兩個中年美婦的聲調雖輕,但又怎麼逃得過邪器的六識?

  張陽的心頭連連猛烈跳動,被一團迷霧弄得有點頭暈目眩。心想:怎麼會這樣?結果怎麼能這樣?不守婦道之罪絕不會比內奸輕多少,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不責備三嬸娘?尤其是大嬸娘與二嬸娘更隱隱流露出一絲憤憤不平!奇怪,太奇怪了!究竟是世道變了,還是我變了……嗯,三嫂應該知道原因,可她正在張守禮身邊,唉!

  一個白天悠然過去。

  夜裡,張陽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眼看天色就要發亮,他陡然一個翻身,猛地化為一道幻影,再一次潛入後宅。

  幽沉瀰漫的房間內,一陣寒風憑空出現,在燈火熄滅的剎那,蒙面的張陽站在床榻前。

  在床上的風騷少婦突然驚醒,不待張陽出手,她搶先堵住朱唇,半坐在床頭上,神情慌亂地看著黑影。

  「是你!你又要……幹什麼?」

  粗啞的假聲從張陽的嘴裡噴出,蒙面黑巾微微掀動:「就是我,美人兒,大爺又想你了!」

  「不……不要,奴家還疼著呢!」

  元鈴雖然臉色大變,但卻絕不是因為害怕,她那顫抖的聲調甚至還透出絲絲媚意,一點也不像一個剛剛被捉姦在床的淫婦。

  張陽目光閃動,想到房外連一個看守也沒有,內心的好奇更加強烈,故意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道:「賤人,你不怕本大爺?」

  「咯咯……你又不會吃了奴家,奴家怕什麼?」

  元鈴身子一動,胸前的絲被隨之滑落,隨即一對佈滿瘀痕的奶子立刻映入張陽的眼簾。

  「賤人,真是個賤人!」張陽強行把目光從元鈴的乳房上移開,更加凶狠地問道:「告訴本大爺,你偷人被抓,為什麼沒有受罰?說,不然本大爺殺人滅口!」

  元鈴雙乳一顫,也許沒想到對方會是這個目的,令她一陣詫異,愣了好幾秒,隨即竟然開始仔細地打量著蒙面的張陽。

  怪異的氣息突然籠罩著整個房間,而張陽這凶人扮得真不怎麼樣,他越來越覺得不妙,乾脆轉身就走。

  「你是四郎!」

  元鈴突然喊出張陽的名字,而且語氣非常肯定,尾音還流露出幾分驚歎:一向以為是陰人的小四竟然那麼威猛而狂暴,真是奇妙!

  張陽頓時渾身一顫,離去的背影更像是落荒而逃。

  「四郎,你回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咯咯……不然我就要大聲喊了!」

  「賤人,大爺不姓張,你想死嗎?」

  「颼!」的一聲,張陽撲到床榻上,渾身殺氣騰騰。

  「咯咯……你不會殺我的,咱們可是露水夫妻,一夜情。」元鈴把手伸向張陽的蒙面黑巾,同時有點得意地說道:「整個府裡只有四郎新到,才不明白原因。好侄兒,這下你明白了吧!」

  「什麼原因?」

  張陽雖然閃開元鈴揭開黑巾的手,但這一句追問等於是不打自招。

  「咯咯……好人,你以後經常來找三嬸娘,三嬸娘就告訴你原因。」元鈴原來是食髓知味,竟然迷上張陽的大肉棒!

  張陽的手勾著元鈴的下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手上力量一強,怒聲道:「快說,不要囉嗦!」

  元鈴白了張陽一眼,妖嬈放浪地抖著乳房,道:「阿馬上奴家的床,侯爺不僅早知道,而且還是他默許的。我這侯爺夫人其實就是個花瓶,用來替侯爺遮醜。四郎,你現在明白了吧!」

  張陽的手指鬆開了,憐憫在他眼底閃現,他雖然已隱約猜到三分,但心頭還是咚咚狂跳:如果元鈴所說是真,那大嬸娘與二嬸娘會不會也是一樣?不……不可能的,大嬸娘那麼溫柔端莊,慈愛善良;二嬸娘冰冷無趣,怎麼會像這風騷淫婦一樣呢?

  一直以來,張陽都覺得苗郁青就是完美的母親形象,此時內心的一團煩亂影響著他的思緒,令他下意識再次轉身就走,不想再面對風騷而淫浪的元鈴。

  「好人別走,你回來,奴家再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張陽站在窗邊,回頭看著半裸的元鈴,而她因為動作過猛,牽動後庭的傷口,頓時疼得眉眸顫抖,反而平添三分誘惑。

  慾望的力量把張陽拉回床邊,風騷的元鈴一手探入張陽的衣內,抓住那無敵水龍鑽,迷離低語道:「府中還有偷情的人,我雖然不敢肯定是大奶奶還是二奶奶,但肯定有姦夫,我親眼看過有男人的影子往她們住的方向走。」

  「胡說!大嬸娘絕對不會,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淫蕩呀!啊……」

  張陽聲調一變,低頭一看,元鈴竟然已含住他的肉棒,癡迷地舔吸著。

  「咯咯……奴家的確是蕩婦不假,但一個女人如果獨守空房十幾年,我就不相信她還能守得住!」

  「賤人,休得誣蔑我嬸娘!」

  張陽生氣了,他用力一聳,肉棒隨即深深插入元鈴的喉嚨內,插得她美眸翻白,又是痛苦,又是興奮。

  很快,慾火焚燒空間,張陽挺身插入,再次充塞元鈴的子宮花房。

  「啊,好疼,疼得好……舒服呀!」

  「賤人!」張陽的巴掌狠狠打下去,在元鈴的屁股上、奶子上、大腿上,留下一道道五指印,然後是一波又一波的陽精射滿元鈴的全身。

  蠻橫並不能改變道理!當張陽從有如一癱軟泥般的元鈴身上爬起來時,他不得不認可元鈴的話。心想:唉!我不也對二姨娘胡來嗎?二姨娘比大嬸娘更加優雅端莊,大嬸娘有個……姦夫也不奇怪!

  邪器懷著一股悶火,直接從後宅走向前廳,此時他已懶得再掩飾,只想盡快離開這不祥之地。

  大廳內,張陽面對父兄那微責的目光,身子一挺,臉上瞬間慷慨激昂,朗聲請命道:「父親,雖然內奸已除,但叛賊依然肆虐,聖上還在危難中,孩兒請命即刻出發,誅逆賊,救聖上!」

  誅殺王莽是何等大事,而張陽在正國公的心中只有小聰明,他怎麼會相信張陽有能力?但張陽說得這般正氣凜然,如果他不同意,就好像他心中沒有忠義一樣。

  愛惜名聲勝過生命的正國公還在想著措辭,張守禮已經搶先道:「父親,就讓小四去吧,讓天下人看看我張家兒郎沒有一個是懦夫。」

  張守禮難得出聲幫了廢物張陽一次,不是因為他心性變化,而是身為男人的直覺,讓他總覺得張陽應該遠離這裡、遠離他的妻子,而且離得越遠越好。

  張守禮這麼一說,連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也忍不住開口附和,於是正國公仔細地看了張陽一眼,終於點頭答應。

  是夜,子時一刻,那道彷彿獨立於塵世之外的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張陽躍身而出,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剎那,他心中閃過萬千感慨。

  「四少爺,末將只能送你到此,祝四少爺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西門雄親自把張陽送到石門外,鐵血統領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即第一次用尊敬的軍禮,送走敢於冒險的張陽。

  張陽飛身離去,而當西門雄正要關閉石門時,鐵若男突然出現,而她只亮了一下正國公的令牌,就輕輕鬆鬆地跨步而出,相比張陽出陣的辛苦果然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