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 第六章 攻心捕靈

  隨後,三靈女與靈夢也下山,幻煙則隱入結界中,山頂上只剩下清姬與井清恬這一對「陌生」的母女。

  「女兒,聽娘親說……」

  「你不用說,我寧願死在惡煞冥女的手裡,也絕不會成為殺父仇人的女人。」

  「你父親不是被四郎殺死的,女兒,你冷靜下來,仔細回想一下吧。」

  「哼,我親眼看著父親在我面前逝去,你這……女人怎麼能明白我的心情?你走吧,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井清恬一聲怒哼,隨即不再與清姬交談,而清姬則勸說好一陣子後,突然話鋒一轉,談起井清恬在襁褓中的趣事。

  慈愛的光輝在山頂瀰漫,雖然井清恬假裝沒有聽見,但她雙眸則逐漸變得溫柔。

  由於紫雷真人一直把井清恬當作門人撫養長大,她何曾感受過母愛的氣息?

  因此隨著時光的流逝,井清恬的眼眸越來越有光彩。

  終於,清姬說上十句,井清括也會回應一句,雖然母女倆之間的氣氛還是很尷尬,但只要清姬不說起張陽,井清恬也就沒有再說出「賤人」兩字。

  當終於講完井清恬在幼年的趣事後,清姬看了看臉上帶著一絲喜悅的井清恬,略一猶豫後,她突然長歎一聲:「唉,有一件事我其實不想告訴你,但見你如今情形,看來不說不行了。」

  「什麼事情?」

  「清恬,你知道嗎?你父親其實並不像你想像中完美,他利用張陽,並不全是為了救活我,更多的念頭是想吸收玄靈鼎的力量。」

  「不可能,父親絕對不會這樣。」

  井清恬瞬間變臉,再次對清姬怒目而視。

  苦笑浮上清姬的臉頰,那種無奈絕對是發自心靈,她說道:「女兒,你知道我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不是在萬欲宮的大戰中……戰死的嗎?」

  「戰死?我還真希望是那樣。」

  清姬下意識站起來,拳頭握緊幾分,眼眸閃過一抹悲涼,說道:「當年,正道滅了萬欲宮後,一元真君要選人鎮守紫雷山,最後選中你父親,還允許他在此開宗立派。」

  這些事情井清恬耳熟能詳,但她卻聽得無比仔細,她已經預感到清姬還有後文。

  果然,清姬眼中閃過一縷憤怒,說道:「鎮壓妖靈需要玄靈鼎,如此神器天下幾人不貪?當時就有很多人反對,說我出身邪門,絕對信任不過,你父親要想得此重任,就必須把我趕出去,而你父親雖然沒有答應,但也沒有反對。」

  井清恬不由得張開雙唇,可無論她怎麼觀察,也看不出清姬有撒謊的跡象。

  雖然時隔多年,但清姬如今說起,依然氣得髮梢猛烈飄飛而起,說道:「我當年也像你一樣性格剛烈,在一怒之下我就離開紫雷山,不料竟然有人在山腳伏擊於我,意圖拿我當人質要挾你父親。」

  「啊!後來呢?」

  「我自然是不願被人捉住,可在與那人廝殺的時候,我受了重傷,等你父親趕到時,我已經奄奄一息。」

  說著,清姬的秀髮不再飄蕩,但美眸的怒氣卻更加強烈,說道:「清恬,你知道最後是怎麼樣嗎?一元真君說不想看見正道各派自相殘殺,而你父親竟然就聽了他的話語,讓我變成戰死的英雄,咯咯……」

  「不可能、不可能的。」

  井清恬不由得搖了搖頭,但就連她自己,也知道她這時的聲調有多麼慌亂。

  「女兒,你如果不信,可以問風、雨兩位長老,他們都是當年的見證人。」

  清姬再次坐在井清恬的身邊,沉重地歎息道:「如果不是見你這樣耿耿於懷,為娘絕不會說出此事,唉。」

  「我……」

  井清恬雙唇微微顫抖,卻說不出任何話,她又沉默了,然後在沉默中進入夢鄉。

  黑白交替,日隱月升。

  當張陽再次走上山頂時,一幕意外的畫面令他驚喜萬分。

  井清恬竟然趴伏在清姬的腿上,就彷彿一隻柔順的小貓般;而清姬則為井清恬整理微亂的秀髮,這就是人世間最平凡,也最美麗的母慈女孝。

  「小音,你們……」

  張陽見狀,不敢置信地結巴說道。

  清姬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美眸瀰漫著複雜的光華,其中有欣喜、有無奈,還有幾分沉重的期待。

  井清恬也看到了張陽,她立刻轉過頭,可玉臉卻不由自主閃過一抹羞紅,不過她渾身依然散發著抗拒的氣息。

  「呵呵……」

  張陽卻仍是眉開眼笑,因為井清恬那小小的牴觸對他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

  「主人,小煙她們呢?」

  清姬看向蜿蜒的山徑,卻沒有看到其他幾女的身影。

  「她們去山腰佈陣了,預防天狼老兒的突然偷襲。」

  張陽回道,然後他邁步走上前,抱住無比緊張的井清恬。

  心結打開後,井清恬反而比前幾天更加緊張,彷彿這才是她的第一次。

  張陽知情識趣,果然沒有讓清姬這對絕色母女花失望,雖然鴛鴦戲水訣邪異而強大,但張陽柔情的愛撫更加打動井清恬的心靈,不到一刻鐘,呻吟聲就在山頂起伏飄蕩,幽香的蜜汁滿溢而出,白嫩的名器玉門緩緩打開。

  「滋……」

  張陽進入井清恬體內的動作溫柔而不失激情,而隨著陽根一寸寸的推入,井清恬的花瓣與朱唇同時「盛開」誘人的低吟從她舌尖上彈出,與張陽火熱的呼吸渾然相融。

  感激之情充斥著清姬的雙眸,她一邊輕輕撫摸井清恬的香肩,一邊不停在她耳邊低語安慰。

  張陽開始溫柔地挺動,就好似划舟的船槳般,輕輕地推動著井清恬的嬌軀。

  「啊……」

  井清恬的呻吟聲很細微,似乎是從齒縫中飄出來的餘音,但這如泣似訴的呻吟卻比任何一次都更加美妙動聽。

  一會兒過後,在張陽堅持不懈的「划動」下,井清恬的美臀微微離開雲團,並若有若無地迎合著張陽的插入,「船槳」划動的波紋悠然瀰漫,井清恬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起伏蕩漾。

  兩情相悅,情意相通,令張陽心中感到無限溫馨,少有的忘記邪情逸趣。

  唯美浪漫的波瀾持續湧動,就在張陽與井清恬的心靈開始交融的一刻,突然井清恬發出穿雲裂空的尖叫聲,可那不是歡愉的吶喊,而是痛苦的嘶吼。

  「清恬!」

  張陽與清姬同時神色大變,急聲呼喚。

  瞬間,井清恬的身軀扭曲地在一起,玉臉沒有一絲血色,雙眸更沒有靈慧的光華。

  「四郎,不好啦,清恬的經脈要斷裂了,她被禁錮太長時間了,幫她解開吧。」

  不待張陽回應,清姬的指尖已經連續點著井清恬的身子。

  穴道一通,井清恬那扭曲的經脈緩緩舒展,她的慘叫聲也逐漸平息。

  張陽與清姬見狀,不約而同地吁出一口氣。

  張陽看著那縮成如毛毛蟲般的陽根,不由得苦笑一聲,禁不住暗自思忖:難道井清恬真是我命中的剋星?唉……

  「呀——」

  張陽腦中的胡思亂想還沒有結束,才剛安靜下來的井清恬突然又慘叫起來,並貼地翻滾,那強大的力量一下子震開清姬與張陽,她就好似滾木般急速滾向懸崖。

  怎麼會這樣?驚慌瞬間充斥著張陽的腦海,隨即他如閃電般飛身一躍,終於在懸崖邊抓住井清恬的手腕。

  「狗賊,去死吧!」

  在電光石火間,真正的異變出現了,井清恬眼中的痛苦光速化為仇恨,然後寒光一閃,張陽的頭顱竟颼的一聲飛上半空中。

  原來這一切只是井清恬復仇的計謀,她雖然始終對清姬難以真正生恨,但殺父之仇豈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

  大意的張陽就此付出死亡的代價,只見那死不瞑目的頭顱率先向懸崖下墜落,那鮮血噴濺的無頭之身緊接著也栽下去。

  「不要——」

  清姬愣了一秒,淒厲的悲鳴聲猛然衝口而出,可她沒有怨恨井清恬,只是怨恨她自己,如果不是她太過愛女心切,張陽怎會這麼容易被井清恬所騙?

  在自責悲鳴的同時,清姬除了與張陽同赴黃泉之外,再沒有其他念頭。

  然而清姬才剛飛身躍起,突然眼前一黑,一口逆血噴湧而出,瞬間就昏死過去。

  這時,井清恬站在懸崖邊,對於清姬的狀況卻全無知覺,她手持滴血的利劍,看著波譎雲詭的深淵,嘴裡開始不停喃喃自語。

  「父親,我幫你報仇啦!

  「狗賊,去死吧,你死有餘辜,該把你千刀萬剮,咯咯……

  「嘎嘎……我殺了張陽了,我終於殺了他啦!

  「我殺了……四郎,四郎、四郎、嗚……」

  井清恬的喃喃自語聲逐漸變得混亂,她突然抱著頭顱蹲下去,淚水則奔湧而出。

  「噹啷」一聲,利劍從井清恬的手中滑落,在岩石上蹦跳幾下,可誰也沒有發現,那劍上的血跡正無聲無息地變成點點光影。

  「四郎,對不起,我不想殺你的,嗚……」

  「真的嗎?那你還恨我嗎?」

  清朗的男聲從井清恬的身後響起,一團光芒憑空突現,而張陽——活生生的張陽,則從光芒的中心悠然走出。

  「你沒死?」

  井清恬抬起淚花奔流的臉頰,瞳孔急速放大。

  「我死了,剛才已經死在你的劍下,那咱們的仇怨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了?」

  說著,張陽不待井清恬回復平靜,就把她抱入懷中,深情地吻上去,緊接著腰身一聳,狂野而激情地將陽根插入她的花徑內。

  「啊……哦……」

  井清恬能感受到張陽舌尖的溫暖,更能感受到蜜穴內,那不停旋轉的神奇之物,心房瞬間一片迷離,她修長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盤在張陽的腰間上,而且特別用力。

  在淫靡的雲團上,兩個歷盡悲歡的男女沉醉在靈慾交融之中。

  微風一蕩,靈夢與宇文煙憑空突現。

  「咯咯……老公主人真厲害,終於搞定井清恬了。」

  宇文煙對張陽的崇拜永遠沒有遲疑。

  「嗯,我也想不到四郎這麼狡猾,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靈夢的嬌嗔流露出綿綿情意,張陽所展現出來的智慧令她深感驕傲。

  很快,結界空間內開始風雲變色,宇文煙兩女神色一緊,紛紛站在張陽兩人的周圍。

  終於,隨著歡鳴聲、隨著陽精在子宮花房的猛烈激盪,哀情幽蘭從井清恬的體內飛出來了。

  在一番掙扎後,哀情幽蘭發出一聲無比哀愁的歎息,最後一掌拍在她自己的胸口上,就化作萬千光點隨風消逝。

  張陽吁出一口氣,隨即動作輕柔地放下全身癱軟的井清恬。

  張陽本要開口撫慰「受傷」的井清恬,不料井清恬卻突然推開他,疾步奔向昏迷中的清姬,令張陽不由得心想:唉,這算不算過河拆橋呢?嘿嘿……

  就在這時,天靈女御劍而來,隔著很遠的距離就大喊道:「四郎,天狼山開始攻打我們了。」

  天靈女的話音未落,整個結界空間猛然一震,劇烈地搖晃起來,轟鳴聲連續不斷,就好似天狼山的囂張氣焰般。

  在雷峰塔外,兩方的大隊人馬還在山腳廝殺,天狼尊者與王香君則提前殺到塔外,如果不是雷峰塔的結界不凡,他們早已殺到張陽的面前。

  只見在妖靈傀儡之中,新增加了風雨玉女勾魂,她雖然失去靈性,但對陣法的瞭解還是令天下人羨慕。

  地靈女與玄靈女仍在苦苦支撐,但她們還是節節敗退,隨即勾魂破陣而入,迅速逼近她們。

  「師姐,怎麼辦?」

  玄靈女的氣血已被勾魂震亂,她下意識看向雷峰塔的入口。

  「四郎還在捕靈,絕不能受到打擾。師妹,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讓天狼老兒得逞。」

  「好,與這些傢伙拼了,就算戰死了,四郎自會為我們報仇!」

  墜入情網的女人很傻,傻得連生死都可以忽略,地靈女兩女同時銀牙一咬,並肩殺向氣息大變的勾魂。

  兩個「弱小」的對手如飛蛾撲火般而來,可勾魂那木然的眼眸既沒有得意也沒有憐憫,只有死氣沉沉的殺氣,她左手繼續撕裂結界,右手則迎風一晃,一朵丈餘大小的幻影荷花隨手出現。

  天狼尊者神色得意地看著五個妖靈傀儡,忍不住渾身熱血沸騰,已經開始幻想號令天下、唯我獨尊的超級美景。

  「咳咳……」

  這時,氣脈的震動牽連天狼尊者的內傷,他臉色一白,劇烈咳嗽幾聲。

  站在天狼尊者身後的火狼真人,見狀勸說道:「師尊,弟子護送你下山療傷吧!井清恬與張陽已是甕中之鱉,師尊無需費神關注。」

  「不,本座要看著張小兒化為灰燼才會安心,」

  天狼尊者滿頭白髮凜然抖動,話鋒一轉,微微皺眉,說道:「徒兒,命令勾魂留下雷峰塔,為師還有大用。」

  火狼真人一愣,隨即震驚地說道:「師尊,你要立刻閉關?可你的傷勢還未疫愈呀!」

  天狼尊者神情陰冷地點了點頭,目光則越過戰團望向雷峰塔,得意地道:「有什麼地方能比此處更適合?哈哈……」

  也許是成功近在眼前,天狼尊者在興奮之下,將心底的隱秘滔滔不絕地說出來?「只要為師得到這幾個妖靈的力量,區區傷勢自然瞬間痊癒,為師可不想永遠依靠惡煞冥女,不然他日如何統領天下?」

  「師尊說得是,弟子願為師尊衝鋒陷陣、開疆拓土!」

  狡兔死,走狗烹,如此淺顯的道理,火狼真人怎會不明白?

  「哈哈……好徒兒,你放心,為師一個人也吞噬不了那麼多靈力,井清恬就歸你了。」

  天狼尊者也是一個聰明的領導者,很清楚恩威並施的道理,況且他也的確沒有那麼大的「胃口」自然要用來籠絡倚仗的好徒弟。

  師徒倆竊竊私語時,結界內傳來連串金鐵交鳴之音,而因為天狼尊者的命令,勾魂收回了一部分力量,令地靈女與玄靈女意外的有了喘息的機會。

  水蓮等四個妖靈傀儡的神色毫無變化,只有王香君衣袂一抖,眼底閃過一縷寒光,似乎是對勾魂的不得力很不滿意。

  山腳的廝殺聲逐漸向山腰移動,狼嚎聲已經充斥整座紫雷山。

  天狼尊者對此毫不意外,也沒有喜色,此時他的眼中只有雷峰塔、只有井清括!

  突然,山腳揚起一道煙塵,狼嚎聲急速減弱,火狼真人不由得回頭一看,隨即凝聲道:「師尊,是七星宮的人馬,弟子這就下山指揮,提前把他們消滅在這裡。」

  火狼真人飛身離去的時候,勾魂突然全力出手了,幻影荷花瞬間光芒四射,她立身之處的結界轟然碎裂,就連不遠處的雷峰塔也劇烈搖晃起來。

  同一剎那,天狼尊者的眼神有了怒氣,而王香君的眼底則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光華。

  「轟!」

  在爆炸的巨響聲中,天靈女悶哼著飛出去,地靈女則摔在地上,玄靈女則動作詭異的凌空一頓,突然又飛回來一劍刺向勾魂。

  瞬間兩把飛劍碰撞出刺目的火花,金鐵交鳴之音沖天而起。

  火花隨風而逝,勾魂倒翻著退出好幾丈,而玄靈女則凌空傲然而立,渾身沒有絲毫損傷,強者的氣息迸射而出,令天狼尊者的眼珠子瞬間放大一倍。

  下一剎那,張陽在玄靈女的身後悠然而現,他長臂輕擁玄靈女的纖腰,兩人一起緩緩飄向地面。

  煙塵襯托著張陽兩人的腳底、勁風吹拂著他們的衣袖,這儼然就是傳說中的神仙眷侶。

  張陽落地的一刻,虛空幻影一閃,靈夢與清姬在他身邊憑空突現,緊接著井清恬與清姬飛出塔門。

  眾女在張陽的身邊一字排開,昂揚的鬥志充斥著一雙雙絕美的眼眸,而張陽則一如既往,懶洋洋地看著不可一世的天狼尊者。

  「天狼老兒,你還真有空呀,這麼大老遠跑來找本少爺喝茶聊天,哈哈……」

  「張小兒,休要廢話,老夫今天誓要拿下你的狗頭。」

  「喔唷,狼與狗不是近親嗎,天狼尊者,你什麼時候從狼變成狗了?真了不起!」

  張陽賊笑著豎起大拇指,樂得身邊眾女一下子忘記殺氣,無不掩唇偷笑。

  修真界何曾出過像張陽這等無賴性情的絕世高手?天狼尊者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他不再廢話,大手一揮,王香君與五個妖靈傀儡立刻亮出飛劍。

  「慢著!」

  張陽終於不再嘻笑,他眉梢一挑,意外地提議道:「天狼,你不是很想殺我嗎?我給你這個機會!咱們單挑,你贏了就砍下我的腦袋;輸了的話,就帶著你的人馬立刻離開,怎麼樣?」

  「張小兒,你還真是憐香惜玉呀!不過老夫沒有心情,你與你身後那群女人,全都得——死!」

  「不單挑,那我就進去喝茶了,你在這裡慢慢折騰吧,看你什麼時候能打進來!」

  張陽的好鬥之心只是一閃而過,話音未落,他已經作勢要退入雷峰塔中。

  由於這麼一群高手若是要死守,勾魂能不能破陣還真是一個大大的疑問,因此天狼尊者暗自咒罵張陽一聲,不得不改變主意,道:「張小兒,你若是要找死,不需要老夫出面,你與我徒兒決鬥吧。」

  「也行,反正早晚我都要與她決戰。」

  張陽身子一震,身子陡然挺拔幾分,他緩步走上前,雙方的「觀眾」則自動往後退,為兩個非人的邪器讓出足夠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