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五章 忍辱負重

  三年前的羞辱,至今還是常常出現在丹薇的噩夢裡,每一次從夢中驚醒時,丹薇總是沒有例外地淚濕繡枕,痛不欲生。

  所有難堪的羞辱都是在如意床上開始的。

  如意床名是床,其實是一個古里古怪的木台,上邊設有四根木條,把四肢分別鎖在上邊後,轉動機括,便能把人體任意擺佈,方便姦淫,丹薇便是給宋元索在床上毀去身子的。

  也是在那裡,宋元索發現丹薇的身體異於常人,不僅殘忍地強行張開受創的肉洞,用眼看,用手碰,後來還召來那個妖怪似的南海神越一起研究,盡情押玩施暴,身受的屈辱,可不是筆墨所能形容的。

  丹薇現在雖然不是置身如意床上,但是吃下軟骨茶後,週身無力,完全不能動彈,接著肉洞給人張開,雙腿又給妙真妙青等扛起,讓周義和玄霜把頭湊了下去,感覺與當日無異。

  「真的很大……」玄霜嘖嘖有聲道。

  「淫水也不少哩。」周義笑道。

  「不……不要碰那裡……」丹薇觸電似的叫,也許是當年破身不久,痛楚未消,記憶中宋元索和南海神巫的指頭帶來的只是痛楚,叫人苦不堪言,好像沒有今天那麼難受。

  「她的淫穴這麼小,還有這顆東西堵住了半邊洞穴,不知能不能容得下你?」玄霜杞人憂天道。

  「怎會容不下?」周義怪笑道。

  「王爺在裡面進進出出時,怎樣也會碰上這顆淫核,一定使她快活極了。」妙青羨慕地說。

  「別說王爺的大雞巴,隨便一個男人也能叫她欲仙欲死的。」妙真吃吃笑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的大雞巴嗎?」周義淫笑進。

  「婢子那有這樣的福氣?不過淨是看你的下邊高高撐起,不用看也知道了。」妙真媚笑道。

  「你會有福氣的。」周義怪笑一聲,抽出指頭道:「抬高一點,看看她的屁眼。」

  「她的屁眼很爛,該幹過很多次了。」妙青訕笑道。

  「是嗎?『」周義低頭一看,果然傷疤處處,雖然已經痊癒,卻也知進曾經受創甚深,問道:「這也是宋元索的傑作嗎?」

  「他……嗚嗚……他是瘋子。」丹薇泣道,可真害怕又碰上另一個瘋子。

  「是不是很痛?」玄霜同情地問。

  丹薇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著淚。

  周義放開了手,在玄霜腋下摘下一塊天藍色的絲帕,爬到丹薇身畔,溫柔地揩抹著粉臉的淚水,道:「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不要哭了。」

  那塊絲帕香氣襲人,還好像情意綿綿,使丹薇胸中一熱,淒涼的珠淚淚泊而下,心底裡壓抑已久的辛酸和委屈,彷彿亦隨著淚珠的落下而得到宣洩。

  玄霜歎了一口氣,暗念此女該已著了道兒,可不知道這一塊香帕,有沒有周義從安城帶回來的銷魂香帕那麼厲害。

  原來周義給丹薇抹淚的絲帕,是湯卯免仿造的,上邊染滿了劇烈的春藥,聽說只要在臉上拂一下,便能使人春情勃發,慾火焚心,然而由放藥性不同,只要得到宣洩後,藥性便解,不像賤人館那一塊銷魂香帕,非要男人不可。

  「為什麼你的淫核長得這麼大?」周義故意把銷魂香帕在丹薇的鼻端擦拭道。

  「我……我不知道……」丹薇臉泛桃花,呻吟道。

  「浪蹄子的淫核通常會長得比較大,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那麼大的。」妙真曬笑道。

  「你是浪蹄子嗎?」周義笑問道。

  「不是……呀……你……你給我捏一下吧……我很癢!」丹薇媚眼如絲道。

  「捏那裡?是什麼地方癢?」周義促狹地說。

  「裡面……裡面癢死了……給我……求求你……」丹薇恬不知恥地叫。

  「看,不是浪蹄子是什麼?」妙青誇張地叫:「工爺才碰了幾下,她便浪勁大發了。」

  「想我用什麼給你煞癢?」周義褻玩著丹薇的胸脯說。

  「用……給我……給我吧!」丹薇喘著氣說。

  「你還沒說用什麼哩?」周義搓捏著峰巒上發硬的肉粒說:「用指頭還是用雞巴?」

  「什麼也可以,癢……癢死我了!『,丹薇尖叫道,木來動彈不了的玉手慢慢移往腹下,看來軟骨茶的藥力開始消失。

  「那麼用指頭吧。」周義怪笑一聲,捏指成劍,便往丹薇那濕漉漉的肉縫搗了進去。

  「喔……進去一點……是了……呀……快點……」丹薇忘形地叫。

  看見周義的指頭在肉洞裡進進出出,玄霜不由生出異樣的感覺,暗念周義初得丹薇,今夜那裡還有空招呼自己,看來是要靠五指兒消乏了,一念至此,便情不自禁地探手腹下。

  玄霜的玉手探進纏在腰間的絲帕裡,有所動作時,眼睛也直勾勾地看著周義,卻是愈看愈愛,情心蕩漾。

  平心而論,周義衷人材,相貌堂堂,縱然不是皇子之尊,也是許多少女的深閨夢裡人,更何況現今太子不為皇上所喜,餘子碌碌,大有問鼎寶座的機會,能夠與他在一起,可說是邀天之倖。

  最難得的是周義足智多謀,膽大心細,連番偵破宋元索遣來的女奸細,要不是得他運籌帷握,周室恐怕已是危如累卯,更沒有人能與宋元索一較高下,自己亦無望報仇了。

  周義當然不是沒有缺點,好色當然是其中一個,但是男人莫不如是,尋常百姓,也能三妻四妾,何況是一代豪雄。

  玄霜也曾為周義的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而不以為然,但足隨著時間過去,開始明白際此兩國交鋒,波起雲湧的非常時期,當要使出霹靂手段,如果與宋元索比較,周義更是大仁大義,菩薩心腸。

  就以丹薇來說,她雖然歸順,也為宋元索所用,仍然慘遭摧殘,從屁眼的傷痕來看,便知道這個魔頭何許殘忍。?周義固然連番戲弄,現在還動用銷魂香帕,要一睹淫泉的異狀,然而丹薇助封為虐,至今還不坦白招供,亦是罪有應得二思索之間,看見丹薇在床上艱難地蠕動,叫喚的聲音亦愈來愈是急驟高亢,玄霜不禁又羨又妒,指上也添幾分狠勁。

  「別捏……啊……不……死了……我死了……」丹薇忽地歇斯底里地哼叫連聲,柳腰急扭,奮力往上迎去,沒料周義卻在這時把指頭抽出來。

  「這是什麼?」旁觀的妙青驚叫道,原來周義才把指頭抽出來,一縷雪白色的液體便從裂開的肉縫疾射而出,噴泉似的足有尺許高,才掉了下來。

  「是淫泉,一定是淫泉,原來世上真的有這東西的。」妙真也拍手大叫道。

  「你見過淫泉嗎?」周義笑道,動手張開了丹薇的肉唇,一縷噴泉又自肉洞裡噴出,只是大是乏力,不旋踵便自空中掉下,落在股間。

  「沒有,只是以前聽人說過,現在我明白了……」妙真若有所悟道。

  「明白什麼?」周義奇道。

  「明白為什麼這些浪蹄子特別容易動情,非要當上婊子不可,當上婊子後,也不會從良的。」妙真答道。

  「為什麼?」周義問道。

  「我看多半是因為她們的淫核長得特別偉大,就算是藏在淫洞裡,也很容易碰觸得到,對了…或許走動時也會作癢,要是如此,不當婊子也不行了。」妙青笑道。

  「是不是?」周義輕拍著丹薇的粉臉說。

  丹薇怎能回答,唯有含恨別開漲紅的俏臉,默默流淚。

  「說呀,走路時癢不癢?」周義逼問道。

  「不……不癢!」丹薇硬咽道。

  「宋元索也看過了,對嗎?」周義笑道。

  丹薇雖然沒有做聲,但是哭個不停,答案自是不言而喻,其實她傷心的是因為除了宋元索,在那個不知是人是妖,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南海神巫眼前出醜更多。

  宋元索不過是一頭利用丹薇洩慾的野獸,身上三個孔洞全是供他發洩的對象,南海神巫這個妖人可沒有,甚至沒有在她的身前脫過衣服,所以直至今天,還不知道他是男是女。

  儘管南海神巫沒有在丹薇身上洩慾,可是這個妖人使她受辱之深,吃苦之多,卻與宋元索不遑多讓。

  宋元索發洩過後,通常便會離開,待兩個宮女把她的身體洗擦乾淨,便輪到南海神巫登場了。

  南海神巫對丹薇的陰核和淫泉甚有興趣,他用一個竹片做成夾戶似的器具,強行張開陰道,然後用眼看,用手碰,甚至使用淫器藥物,一次又一次地催發淫泉,還收集下來,以供研究,可不管她苦得死去活來,更常常在極樂中失去知覺。

  後來丹薇被逼追隨南海神巫學習法術時,才知進他利用自己的淫泉制鏈藥物,只是不知道那些藥物有什麼用處。

  習藝期間,丹薇雖然沒有為宋元索淫污,可是每隔七天,南海神巫便要抽取淫泉,還是受罪如昔。

  雖然受罪,丹薇可不敢生出反抗之心,除了攝於宋元索的淫威,最大的原因還是害怕南海神巫那些鬼神莫測,陰險毒辣的邪術,就算現在已為周義識破本來臉目,亦只能就他所知招供,不敢洩露真正的秘密。

  「看過也不打緊,只要你真心棄暗投明,坦白招供,與我們一起對付宋元索,王爺是什麼也不會計較的。」玄霜勸慰道,希望丹薇能夠迷途知返,道出真相。

  「我只是宋元索的一枚棋子,不能參與機密,知道的已經說出來了,你們逼死我也是沒有用的。」丹薇泣道,做夢也沒想到周義所知之多,不是她能想像的。

  「我不逼你。」周義撿起銷魂香帕,抹去丹薇眼角的淚水說:「看來你是不是有心助封為虐的,算了,不用侍候我了,回去吧,只要以後別再與我朝為敵便是。」

  「你……你不要我嗎?」丹薇怔道。

  「剛才我只是要試驗一下你是不是真心投誠,既然是為勢所逼,我又何忍冒犯。」周義歎氣道,手中香帕有意無意地又拂在丹薇臉。

  「你……你是嫌棄我是殘花敗柳了…」丹薇呻吟道,肚腹中好像生出一團烈火,燒得她渾身灼熱,仿如蟲行蟻走。

  「我怎會嫌棄你?」周義笑道。

  「那麼要了我吧……我要你……」丹薇掙扎著爬起來,撕扯著周義的衣服說。

  「那我也不客氣了。」周義哈哈一笑,脫下長袍,長袍之下只是皂布纏腰,轉眼間,一柱擎天的雞巴已是呈現人前了。

  「好傢伙!」妙青讚歎道。

  「給我……」丹薇飢渴地尖叫一聲,和身撲入周義懷裡。

  「那便給你吧。」周義翻身把丹薇壓在身下,握著躍躍欲試的雞巴,便往那裂開的肉縫刺下。

  肉洞水汪汪的濕得厲害,周義輕而易舉地排槍而入,碰觸著那顆橫恆洞口,漲卜卜的肉粒時,丹薇便發出動人的嬌吟聲音,接著還弓起纖腰,迎了上去。

  周義怪叫一聲,一下子便把剩餘的雞巴捅了進去,急撞洞穴深處,然後起勁地抽插起來。

  「快點……呀……美…美呀……給我……全給我吧!」丹薇浪蕩地叫,柳腰使勁地扭動,迎合著周義的抽送。

  丹薇的叫聲使玄霜心煩意亂,扭頭不看,卻發覺妙青妙真抱在一起擁吻,更覺隻影形單,忍不住又把玉手往腹下探去。

  周義進急退銳,一往無前,瘋狂似的縱橫馳騁,狂抽猛插,全無一點憐香惜玉之心,抽插了數十下後,身下的丹薇己是叫得震天價響,香噴噴的嬌軀更像沙灘上的游魚,沒命地彈跳起伏,然後在一記急劇的衝刺裡,忽地尖叫一聲,緊抱周義的玉手使勁撕扯著他的虎背。

  也在這時,周義感覺一股暖洋洋的液體,水箭似的自肉洞深處疾射而出,好像一團烈火落在龜頭上面,燙得他身酥氣軟,卻又美妙莫名,禁不住怪叫一聲,腰下一沉,讓雞巴深藏肉洞裡,等候那通常會接踵而來,叫入樂不可支的抽插。

  來了!

  女人的高潮來臨時,陰道亦會發生抽插,雞巴藏身其中,受到擠壓的感覺,端的是妙不可言的。

  周義是花叢老手,自然不會錯過,在暖烘烘,軟綿綿的嫩肉包圍下,已經是舒服得不想動彈,沒料抽插發生時,肉壁一收一放,強而有力,擠壓著中間的雞巴,洞穴深處還好像嘴巴似的吸吮起來,樂得他如登仙界,差點一洩如注。

  正當周義樂不可支時,一股水箭又自花芯急噴而出,直射神經末梢,使他身酥氣軟,再也按捺不住,就在丹薇體裡爆發了。

  「呀……死了……射死……愛吃雞巴的浪貨了!」丹薇歇斯底叭地大叫道。

  聽到丹薇叫得有趣,周義更是興奮,發覺又有一股水箭急射而出,只是力道卻小了許多,知道她再一次得到高潮,遂鼓其餘勇地抽插了幾下,才把剩餘的慾火發洩殆盡。

  周義伏在丹薇身上歇息時,發覺她雖然氣息啾啾,還足不住流淚,皺眉道:「後悔了麼?」

  「我……我不是不要臉,我不是浪貨!」丹薇泣進。

  「你愛吃雞巴嗎?」周義笑道。

  「不……嗚嗚……是他逼我的……我不吃!」丹薇大哭道。

  「他……」周義旋即恍然大悟,知道丹薇在極樂之中,以為自己又回到宋元索手裡,低頭淺吻著顫抖的朱唇,柔聲道:「過去的過去了,不要放在心上。」

  「王爺!」丹薇驀地又回到現實裡,記起壓在身上的是周義。胸中一熱,不知是悲是喜。

  「累嗎?」周義柔情萬種似的問道。

  「……」丹薇感動似的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珠淚也汩汩而下。

  「你還要回去嗎?」周義抽身而出,爬了起來,另外取了一塊乾淨的絲帕,揩抹著丹薇的淚水說。

  「我……」丹薇囁囁不知如何回答,真想告訴他以後也不回去,可是為人為己,也不能不回去的。

  「你還要那些東西嗎?『周義問道。

  「不,我不要,我不能害你的。」丹薇搖頭道,知道就算說要,周義也不會給她的。

  「那麼你如何交差?」周義關懷似的問道。

  「我……我有辦法的。」丹薇囁嚅道。

  「有辦法便行了。」周義點頭道:「你還會回來嗎?」

  「我不知道。」丹薇悲哀地說。

  「我知道,你尚沒有完成宋元索的任務,不能不回來不能不回來,可是回來的話,就算我不把你拿下來,也不能完成顛覆本朝的任務,左右也足死的,是不是?」周義森然道。

  「那麼你便不該回去了。」玄霜躲在床下說,她已經用指頭消乏,只是尚未清潔,不敢爬上床。

  「我要回去看看,宋元索是不是這樣對待我的人!」丹薇流著淚說,背後還有一個原因,只是不足為外人道而已。

  「看到又怎樣?難道你能制止他嗎?」周義汕笑道。

  「如果是真的,我……我便與國人同死!」丹薇咬牙切齒道。

  「這樣死了,不是白饒自己的性命嗎?」周義曬道。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丹薇木然道,自然知道死了也是白饒,共實不是沒有辦法的,而是事關復國大業,如非得已,也不能使用。

  「有的。」周義正色道:,『只要你虛與委蛇,騙得宋元索相信你會完成任務,同時讓國人忍辱負重,待我率領大軍渡江時,他們配合行動,便有逃出生天的希望了。「

  「這樣行嗎?」丹薇患得患失道。

  「行。」周義肯定地說:「現在先睡,明天我再詳細告訴你。」

  「我……我想洗一下。」丹薇含羞道……『「應該的。」周義點頭道:「妙青,你們侍候公主吧,玄霜,你侍候我。」

  「我自己動手便行了。」丹薇急叫道。

  「你吃了軟骨茶,行動不方便,還是讓她們侍候吧。」周義笑道。

  「對,讓我們侍候你吧。」妙真笑嘻嘻道,那廂妙青已經下床,取來放在床下的清水,原來周義早有明令,無論怎樣,她們也要負貢把丹薇洗擦乾淨,以免她的身上留有周義的子孫。

  「我……我要吃!」這時床下的玄霜己經把掉了下來的絲帕正行圍在腰間,爬到周義身下,旎聲道。

  「那便宜你這個小淫婦吧。」周義大笑逆。

  丹薇睡得不好,一來是房間裡幻一火通明,不能合眼,二來是只有絲帕纏身,沒有穿上衣服,還有周義和玄霜就在身旁交股而眠,妙青妙真也睡在床上,怎能睡得安穩。

  偷眼看見玄霜光溜溜的在周義懷裡熟睡,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丹薇便心裡有氣,想不到這個看似靦腆的女郎竟然如此無恥。

  昨夜妙青等兩女侍候自己清理時,這個曾經自稱尚未與周義圓房的女郎,竟然主動用口舌甜吮那骯髒的雞巴,逗得他東山再起後,競然恬不知恥地投懷送抱,後來還在自己身旁行雲布雨。

  要說淫蕩,此女也真淫得厲害,已經給周義弄得高潮迭起,仍然一次又一次地苦苦求歡,好像不會滿足似的,就像現在,分明尚在夢中,玉手卻握著周義的雞巴,一點也沒有羞恥之心。

  周義的雞巴就像他的人一樣,垂首低眉,沉沉熟睡。這也難怪的,因為後來妙清妙真也加入戰團,他夜御四女,不累才一怪。

  念到周義雄風虎虎的樣子,丹薇不由心中一蕩,暗念當年的宋元索如果像他那般強壯,自己可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了。

  丹薇不能騙自己,今夜雖然受辱,卻不像與宋元索一起時那麼受罪,肉體還生出快活的感覺。

  丹薇向來對周義的印象不大好,除了從冷翠口中知道他假仁假義,也以為他像周智和周室諸子般是碌碌無能,現在才知道錯了。

  周義是不是假仁假義可不知道,但是可以一肯定的足他為人精明。也許還可以與宋元索一較高下。

  問題是宋元索實在太厲害了,沒有人是他的敵手,周室雖強,但是英帝年邁,幾個兒子又各懷異心,周義就是有日揮兵渡江,恐怕亦足羊入虎口,而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能擊敗宋元索,亦不會容許自己復國,所以丹薇根本沒打算率眾倒戈,以免自招惡果。

  置身宋元索和周義的夾縫中間,丹薇真是進退兩難,儘管不敢背叛宋元索,但是現在身份敗露,要是他日被逼回寧州,勢難完成原來任務,回去是死,強行硬幹,亦是自尋死路。

  丹薇再看了身旁的周義一眼,暗念此子是最大的障礙,要是他死了,自己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要取周義的性命,現在該是最好的機會,無奈自己手無寸鐵,沒有一舉?斃敵的把握,接著念到縱是殺了他,也跑不了,結果亦是難逃一死,那麼所有希望也成泡影了。

  反覆思量,丹薇也是沒有善策,心情就像窗外黎明前的黑暗一樣,漆黑一片時,突然發覺周義呼吸聲音變成斷斷續續,驀地記起冷翠的說話,看來他是蛇毒未清,要是找到冷翠,或許能取他的性命的。

  念到有望除去這個禍胎,丹薇心裡才好過了一點,只是自己尚未完成南海神巫交付的任務,縱然能以周智的東西充數,要是給他發覺了,也是麻煩的。

  此刻周義己經失去知覺,要取得頭髮陰毛雖然不難,卻難以拿到那些巨大之物,可惜的是剛才洗得乾淨,妙清妙真兩女還把沾水灌進陰道裡洗滌,該是點滴無存,看來是要行險以周智的東西回去交差了。

  丹薇思前想後,想想這,想想那,想想周義,也想想宋元索,後來終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周義果然守信,費了半天時間,告訴丹薇將來大軍渡江時,著國人如何行動,然後放她回去。

  丹薇去後,周義便立即召來柳巳綏等分配任務。

  「王爺,你可知道,早上天亮前,你的呼吸突然變得異常緊促嗎?」等似柳巳綏等前來時,玄霜憂心忡忡地問道。

  「我當然知道。」周義笑道。

  「你……你是假裝的嗎?」玄霜怔道。

  「難道你以為我的蛇毒未清嗎?」周義笑道。

  「冷翠已經是自己人了,也該知道你沒有中毒,丹薇就算信以為真,也沒有用處。」玄霜不解道。

  「冷翠雖然知道,但是宋元索、冷雙英等人可不知道,要要丹薇告訴了他們,便能收惑敵之效了。」周義解釋道。

  「我看丹薇不會告訴他們的。」玄霜搖頭道。

  「難說得很,此女還隱瞞了許多事情,我也故意不問,就足要利用她的嘴巴告訴宋元索。」周義森然道。

  兩人說話時,柳巳綏等也先後趕到了。

  「巳綏,你派人監視她的行蹤,她該先去豫州,然後過江的。」周義寒聲道:「待她渡江後,本州立即禁絕紅蓮教的活動,把剩餘的紅蓮使者擒下來,送往母狗訓練營。」

  「如果她把徒弟也同帶過江呢?」柳巳綏問道。

  「那就便宜她們了。」周義答。

  「豫州的紅蓮教可要禁絕嗎?豫王那兒還有兩個紅蓮使者的。」柳巳綏繼續問道。

  「暫時別動豫州。」周義搖頭道:「遲些時,我和豫王該會上京,待那些母狗完成訓練後,才慢慢動手。」

  「是。」柳巳綏點頭道。『「卯兔,你的銷魂香帕藥力太猛,好像使人常性盡失,餚石能不能改善一下。」周義接著對湯卯兔說。

  「行的,行的。」湯卯兔答應邀。

  「王爺,百花樓其實尚未完工,昨夜沒有什麼不稱心的地方嗎?」裴源問道。

  「也差不多了,我只是匆匆走了幾處地方,沒有看遍,不過那些秘道夾壁的設計很好。」周義滿意地說,原來昨夜丹薇踏入百花樓後,一切動靜全在他的監視之中。

  「秘道夾壁是原來有的,不是所有地方也有,不過該有的也有了。」裴源答道。

  「你看著辦吧,該花的便不用吝音。」周義笑道。

  「王爺……」也在這時,有人在門外察報道:「哀詔到了。」

  「傳令舉哀吧,你們依計行事,我明早動身。」周義點頭道。

  由放魏子雪的密函多番強調秘密和小心,周義不敢掉以輕心,卻想知道有什麼人有膽行刺,於是與玄霜掛上人皮臉具,在十多個武功高強的親衛護衛下,喬妝商旅先行上路,同時點了一千兵馬尾隨接應,由以輕功見長的鄭申猴居間聯絡,不知道的,還道這些兵馬是他的衛隊,孰料正主兒卻在前頭。

  周義的計劃是取道徐州,然後經過一我州上京的,徐州是胡不同管轄,儘管沒有多少兵馬,但是境內的母狗訓練營暗藏兵馬,行前周義也著張辰龍等先行探路,該不虞有失。

  進入徐州後,周義雖然曾經動念往主母狗訓練營探視,可是那兒遠離官道,要是身後的衛隊隨行,便會打亂原來的部署,更怕引鬼上門,唯有把主意打消。

  胡不同沒有親來迎接,只是派來親信請安,因為身為一州之長,豈有迎接一隊不起眼的商旅之理的。

  周義懷疑有意暗算自己的,該是太子一系人馬,如果是他,為了撇清嫌疑,該不會在丁壽的襄州動手,所以此行上京,最危險的該是徐州,因而設下陷阱,要把刺客一網打盡,孰料一路太平無事,也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這一天午後,一行人差不多接近襄州地界,周義暗歎白費心機時,兩騎快馬卻從遠處疾馳而至。

  「王爺,前面有一些可疑人物,可能會有事。」來人是張辰龍和一個鐵衛,見到周義後,滾鞍下馬報告道。

  「是什麼人?那裡來的?」

  「是色毒的安莎公主和一個中土男子,領著三、四十個大漢,其中兩個看來是響導,領頭的中土男子臉白無須,其他的漢子卻是深目勾鼻,好像來自塞外,人人攜刀帶劍,馬術不俗,鞍畔還有弓箭長矛,全是從襄州過來的。」

  「安莎?!」

  「她還是一身火狐戰衣,其他的卻穿著深藍色的中土武士服,我看該還有人接應,否則他們如此觸目,豈能來到這裡。」

  「三、四十人便想伏擊我們嗎?他們是不要命了!」

  「他們登上了屁股山……」

  屁股山不是一座山,而是兩個並排的小丘,是當地人的暱稱,本來的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山上古木參天,中間夾著官道,走完這段路,便是襄州地界,本來甚是繁忙,今天因為有葷隊經過,不許百姓行走,變得甚是清靜。

  這段路周義走過幾遍,聞言大悟道:「他們是要行刺,不是伏擊。」

  「我看他們當是躲在山上或是樹上,以強弓硬弩遠攻,一擊即退,分頭逃走,官道兩旁的山壁陡峭,我們要追也不容易的。」

  「你們有多少人馬?」

  「我和金寅虎各領二百兄弟,在前頭給王爺開路,探子發現他們後,我們己經躲起來,現在藏在他們留下馬匹的周困,暗裡監視。」

  「沒有被他們發現吧?」

  「沒有。」

  「胡不同的兵馬在那裡?」

  「他率領本州的一千人馬,在官道左右十里之外,保護王爺,一呼即至。」

  「這便行了。」周義點頭道:「玄霜,你回去給我擋箭,辰龍,你派人通知胡不同,著他前往包圍刺客駐馬之處,我們繞路趕到前頭欄截,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我去擋箭?」玄霜吃驚道。

  「你衣下不是穿著黃金甲嗎?穿上我的衣服,頭上戴上頭盔,小心一點便行了。」

  「要裝死嗎?能不能閃躲擋架?」

  「不用裝死,他們逃跑時,便從後追擊。」

  「為什麼不立即把他們拿下來?」

  「他們這點點人便有膽子前來行刺,當中定有高手。現在分散山上,圍捕不易,還是先讓他們動手,回去取馬時,我們才前後包抄,一擁而上,把他們一網成擒。」

  「可要留活口嗎?」

  「除了一個安莎,其他的能留便留,留不得的也不用留手。」

  一個頭戴金盔,身穿皇子服飾,胯下騎著駿馬,看來該是周義的漢子在衛隊的護送下,進入屁股山的官道了。

  護送的軍士看似散漫,事實卻是外弛內張,外圍的軍士手執盾牌,暗裡戒備。

  果然走到半路,兩邊樹上突然傳來喊殺的聲音,接著許多利箭從四方八面朝著馬上的「周義」射去。

  「周義」也是了得,及時拔出佩劍,自馬背飛身而起,手挽劍花,便架開了周圍的勁矢,然而尚有兩支利箭後護先至,一先一後的急射而至,他還能回劍自救,孔雀開屏似的擋開兩箭。

  目睹主帥在亂箭之中仍然夷然無損,眾軍齊聲歡呼,有人開始還箭,有人架起盾牌,圍在周義身旁擋箭,還有更多人尋找登山路徑,可是山壁陡峭,一時三刻也上不了。『?「走!」刺客當是知道難以得逞,樹上有人大叫一聲,隨即也有一把清脆的聲音「嘰嘰喳喳」的說了幾句話,便有許多進人形從樹上彈起,分頭逃走。

  馬上的周義其實是玄霜假扮的,聽得有人叫走的聲音後。記得後來那兩支最厲害的勁箭便是從那個方向射來,於是迅快地脫下衣衫,現出了黃金戰衣,自鞍上騰身而起,大鳥似的撲上峭壁。

  那些刺客佔有地形之利,玄霜登上峭壁後,只能見到他們的背影,可是逃走的方向,正是他們駐馬的地方,也無懼隻身孤劍,想也不想地便銜尾追趕。

  展開輕功後,玄霜才發覺自己的輕功突飛猛進,身輕似燕,二三個起落,便縮短了距離,知道一定追得上,遂不著忙,若即若離地在後跟隨,以防有人逃走。

  前頭的刺客發現有人追趕,頻頻扭頭察看,只見人人臉上蒙片黑巾。遮掩本來臉目,跑得最快的卻是一個身穿紫紅色的皮衣,該是色毒的安莎公主。

  玄霜知道周義曾經兩番遠征色毒,看來認識這個安莎,說不定還有段露水之緣,竟然會帶人前來行刺,不禁暗裡記恨。

  走了不久,前邊便傳來馬嘶的聲音,玄霜知道動手的時候到了,提氣他趕了上去,豈料那些刺客倏地散開,把她圍在中問。

  「你便是京師雙美的黃金魔女俞玄霜嗎?怎麼蒙著臉孔,可足見不得人?」

  一個手執兩柄爛銀短槍的蒙臉漢子排眾而出道。『「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有膽子行刺王爺?」玄霜憤然道,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黃金魔女。

  「她是周義的女人,殺了她!」

  那個該是安莎的女人尖叫道。

  「你便是色毒的安莎嗎?憑地如此狠毒?」玄霜罵道。

  「你認得我?」

  安莎呆了呆道。

  「當然,不要以為蒙著臉,便沒有人認得,你們一個也跑不了的,識相的便束手就擒,聽候發落,否則便死無葬身之地!」玄霜冷笑道。

  「你自己藏頭露尾還大言不慚?」安莎扯下蒙臉黑巾,悻聲道:「我可要看看你這個小賤人算什麼京城雙美……」

  「不識死活,上吧!」

  玄霜一揮手中寶劍,森然道,暗念此女長得不錯,難怪周義要留下她的性命,心裡亦奇怪他等怎麼還不現身。

  安莎沒有動手,還退後一步,卻以古怪的聲音說了幾句話,圍著玄霜的大漢竟然齊齊大喝一聲,舉起手中兵器,一步一步地逼了上來,看來要把玄霜砍成肉醬。

  「公主,讓我拿下她吧。」最先說話的漢戶挺身而出道。

  「馬將軍,速戰速決,不要耽擱了。」安莎叫道。

  「來者何人?」玄霜喝道,暗念此人該是剛才發箭的高手,不能掉以輕心。

  「你把臉幕解下來,我便告訴你。」蒙臉漢子怪笑道。

  「混帳!」

  玄霜怒喝一聲,揮劍便刺。

  那漢子自以為武功高強,沒有把玄霜放在眼內。左手槍朝著寶劍迎了上去,右手槍卻往玄霜臉上揮去,分明要挑下她的金絲臉幕,誰知道銀槍一動,寶劍已經變招,快如閃電的朝著那漢子的雙肩刺下。

  那漢子果然是高手,一看劍勢,便知道玄霜的寶劍定然後發先至,不得不回槍擋架,以為以硬碰硬,便能重奪先機。

  豈料玄霜又再變招,寶劍一劍接一劍,連綿不斷。攻其所必救,卻不與他硬拚,打得他左支右拙,應接不暇,唯有採取守勢。

  那漢子在雙槍注滿內力,舉輕若重,擋架之間,虎虎生風,還慢慢形成一片力牆,阻隔著玄霜攻來的寶劍。

  連攻三十六劍後,玄霜開始發覺劍招有點兒遲滯,寶劍在那漢子的內力牽引下,常常偏離目標,知道他的武功甚高,卻是不驚反喜。

  原來習練秘籍奇功以後,玄霜難得碰上高手,縱是與周義對練,也使不出凶厲的招數,這個漢子如此高明,正好用來試劍,何況周義尚沒有現身,也不急於取勝,放是使出一套快劍,一試身手。

  那漢子雖然愈打愈驚,但是發現玄霜的寶劍不敢與銀槍硬碰,還道戰略正確,放是繼續運功,以為只要硬碰,便能砸飛她的兵刃,把這個美人兒拿下來。

  安莎初時以為那漢子三招兩式,便能把玄霜擒下來。孰料纏戰良久。只見玄霜運劍如飛,愈戰愈勇,長劍幻出一片銀白色的劍影,把那漢子團團圍住,後者只是謹守門戶,好像陷入苦戰,不禁著急。

  其他的漢子在旁呱呱大叫,躍躍欲試,儘管不知道他們叫些什麼,可是看來該是知道身在險地,希望能早日了結此戰。

  人同此心,安莎也顧不得那漢子是否同意,呱呱叫了幾聲,兒個勿觀的漢子立即撲了上去。

  「你們退開,別傷了她……」那漢子大叫道,這一分心,玄霜的寶劍便從臉門掠過,雖然沒有傷著,卻已把蒙臉黑巾挑下來,原來他便是那個白臉漢子。

  那些大漢可沒有理會,齊齊揮刀進攻,安莎還取出飛刀,疾射玄霜背心。

  「找死!」

  玄霜嬌叱一聲,柳腰一擺,便避開了身後的飛刀,同時劍光一卷。來襲的三個大漢便應聲倒地。

  餘下的漢子沒料玄霜如此厲害,表面好像與那白臉漢子苦戰,竟然還能出手傷人,卻也無畏無懼,怒吼大作,又有幾個來勢洶洶的一湧而上,刀劍齊飛,奮力進攻。

  白臉漢子雖然驚魂未定,卻以為有便宜可檢,左挑右刺,雙槍急攻玄霜胸腹,還暗藏後著,待她回劍擋架時,便以重手法擊落兵器,然後生擒活捉。

  儘管一擊無功,安莎殺心已起,取出三柄飛刀,一口氣朝著玄霜的空門擲去。

  玄霜四面受襲,頓時身陷險境,咬一咬牙,憤然使足全力,揮出了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