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魏子雪訊問完畢,報告粱真的供辭看來不像有詐,周義與眾官商議後,遂著陳閣老往與梁真見面,安排受降事宜。
受降之事方告一段落,周義又接到玄霜和安琪業己抵京,還在宮外求見的消息,心裡高興,於是著人領她們前往寢宮見面。
「玄霜、安琪叩見皇上。」兩女風塵僕僕,一身勁裝,手牽著手,連跑帶跳地來到殿前,下拜行禮道。看來兩女己成好友。
「起來,快點起來,可知道聯多麼想念你們嗎?」周義高興道。
「人家也很惦著你。」安琪喜孜孜地跳了起來,熱情如火地撲入周義懷裡。
「現在己經回到王……皇上身邊了,還要這麼癡纏嗎?」玄霜笑嘻嘻地走到周義身旁道。
「對不起,小妹佔了你的位子嗎?」安琪讓開了身子,調皮地說。
「你有惦著聯嗎?」周義探手也把玄霜拉入懷裡,左擁右抱道。
「怎麼沒有?」安琪不待玄霜回答,笑似的說:「她天天把你掛在嘴邊,做夢也叫著你哩!」
「你不也是嗎?」玄霜嗽著櫻桃小嘴說。
「兩個都是乖孩子。」周義呵呵大笑道:「告訴膚你們是如何打敗天狼戰天的。」
「這是安琪的功勞,她用兵如神,戰天根本不是她的敵手。」玄霜讚美道。
「我算什麼?如果不是玄霜,一定會給戰天跑掉的,她的青鳳劍可真厲害,擋者披靡,連殺十三個攔阻的天狼勇士,才手刃戰天。」安琪繪聲繪影道。
「天狼還剩下多少人?」周義繼續問道。
「大部份已經投降,沒跑了多少。」安琪答道。
「你們立下大功,聯重重有賞。」周義點頭道。
「賞些什麼?」玄霜笑道。
「賞……有了。」周義心念一動,笑道:「明天我便下詔,給你脫去奴籍,並封你為霜妃,侍候孤皇。」「真的嗎?」玄霜驚喜交雜道。
「君無戲言,聯幹嘛騙你?」周義柔聲道。
「謝皇上!」玄霜大喜道。
「那麼你賞我什麼?」安琪心急地抱著周義的臂彎問道。
「你想要什麼?」周義反問道。
「我……」安琪粉臉一紅,卻沒有說下去。
「我知道。」玄霜吃吃笑道:「她也想當你的妃子。」
「這個……可是你是色毒的可汗,要是……」周義猶豫道。
「你不要我嗎?」安琪粉臉變色道,「我可以不要當這個可汗。況且黑山天狼己歸大周,為什麼色毒不能?」
「可是……」周義心裡大喜,假惺惺道。
「不用可是,色毒臣民早有此心,我只是代他們說出來罷了。」安琪央求似的說。
「好吧,聯封你為安妃。」周義捏了安琪的細腰一把道。
「你還封了多少妃殯?」安琪問道。
「現在只有你們兩個。」周義皺眉道。
「吃醋嗎?」玄霜笑道。
「才不是哩,大丈夫也要三妻四妾,何況是皇上。」安琪當是從玄霜那裡知道靈芝等諸女,嗽著櫻桃小嘴說:「我只是想知道靈芝和四個美妃封了什麼。」
「她們嗎?暫時還沒有加封,遲些時再說吧。」周義點頭道。
「玄霜說她長得很美……」安琪試探似的說。
「要是不美,怎能當聯的女人!」周義淫笑一聲,雙手在兩女身上摸索著說。
「當了皇上還是這麼頑皮嗎?」安琪粉臉一紅道。
「皇上又不是和尚。」周義大笑道。
「就算是和尚,我們的皇上也是酒肉和尚。」玄霜偷笑道。
「酒肉和尚最愛小母狗了。」周義怪叫道。
「皇上,我……我能不能先洗澡?」安琪懾懾道。
「好,大家一起洗!」周義興高采烈地長身而起,摟著兩女往堂後走去。
「我們去哪裡?」發覺周義穿過旁門,走進了暮色四合的御花園,偎在周義懷裡的玄霜奇道。
「洗澡嘛!」周義笑道。
「這裡有地方洗澡嗎?」安琪訝然道。
「就在竹林裡。」周義點頭道。
三人摟摟抱抱的走進林裡,走不了多久,便見到一個背靠小山波平如鏡的水潭,潭水清澈,可是水聲塗塗,看來是活水。
「這兒嗎?」玄霜問道。
「沒錯,有一道地下溫泉流經這裡,便築了這個水潭,潭水全是溫泉的泉水。」周義笑道。
「溫泉!」玄霜歡呼一聲,走到潭旁,伸手一探,潭水果然是暖洋洋的。
「我們……我們在這裡洗澡嗎?」安琪怯生生地問。
「是呀,脫衣服吧。」周義伸手去扯安琪的衣帶說。
「不……不行的。」安琪害怕地叫。
「你不是要洗澡嗎?」周義怔道。
「這裡……這裡會給人看見的。」安琪著急地說。
周義哈哈大笑道:「聯的寢宮是禁地,沒有奉詔,誰有膽子亂闖!」
「怪不得沒有看見衛士、宮娥了。」玄霜若有所悟道。
「好了,脫衣服了,我們比賽脫衣服,脫得最慢的,便要受罰。」周義笑道。
「罰些什麼?」玄霜問道。
「罰……罰任人呵癢,不准閃躲。周義怪笑道。
「好呀。」玄霜格格嬌笑,立即寬衣解帶。
「你是不是不怕癢了?」周義扶著安琪的腰肢,捏了一把說。
「不,不是的。」安琪慎叫一聲,唯有含羞動手。
玄霜追隨周義己久,慣能荒淫,不知羞恥為何物,三兩下便脫掉衣褲,還把抹胸解下來,只剩腹下的騎馬汗巾。
「要脫光才算的。」周義把玄霜抱入懷裡說。
「我比她快便行了。」玄霜笑嘻嘻道。
「我不依呀,你們一起欺負人家。」這時安琪才脫下外衣,正在動手解開褲帶,看來是輸定了,禁不住撤嬌道。
「你要不脫下去,那便一定輸的。」玄霜美目亂眨道。
「是呀,她還沒有脫光,你不是沒有機會的。」周義把玩著玄霜的大奶子說。
「人家就是輸了,也不算數的。」安琪嘀咕一聲,繼續動手道。
不用多少功夫,安琪也脫掉褲子,身上只剩下繡花抹胸和翠綠色的騎馬汗巾了。
「皇上,你給人家解下汗巾吧。」玄霜旎聲道。
「騷穴發癢了嗎?」周義手往下移,覆在汗巾上面輕搓慢捻。
「快點吧,安琪快要脫光了。」玄霜呻吟道。
看見玄霜忙與周義嬉鬧,安琪發覺有機可乘,手中一緊,連撕帶扯地拉下了抹胸和汗巾,歡呼道:「人家贏了!」
「我也沒輸。」玄霜拉著周義的怪手,扯下自己的汗巾說。
「為什麼沒有?」安琪怔道。
「還有人沒脫衣服嘛!」玄霜吃吃笑道。
「沒錯!」安琪咯咯嬌笑道:「皇上,對不起了,你領罰吧!」
「兩個小鬼頭!」周義笑罵道:「看聯待會怎樣懲治你們。」
「你要賴皮嗎?願賭服輸嘛!」安琪嗽著櫻桃小嘴說。
「你要怎樣處罰聯?」周義笑問道。
「你說過不許動,任人呵癢的。」玄霜在周義腋下摸了一把道。
「聯不怕呵癢的。」周義大笑道。
「我可不信!」玄霜調皮地說:「安琪,我們一起動手,剝光了他再說,我知道他哪裡最怕癢!」
「那裡?」周義怔道。
「就是……這裡!『」玄霜伸手握著隆起的褲檔說。
「小淫婦!」周義笑道。
在兩女的侍候下,沒多久,周義也脫光了衣服,仿如初生的嬰兒。
「不見了一陣子,你還是這麼凶!」玄霜握著一柱擎天的雞巴,愛不釋手地說。
「害怕嗎?」周義怪笑道。
「我怕什麼?」玄霜放蕩地說:「人家喜歡還來不及哩!」
「你害怕嗎?」周義在安琪身上摸索著說。
「我也不怕!」安琪不知是羞是喜,靦腆道。
喜的是看見周義雄風勃勃的樣子,安琪便春心蕩漾,當日那些快活甜蜜的時光,又重現眼前,怎會害怕,羞的是除了周義,她從來沒有在別人身前赤身露體。
玄霜雖然同是女兒身,經過天狼之役後,亦結成好友,可是這個樣子畢竟羞人,更何況身處室外,難免擔心有人亂闖。
「那麼你喜歡嗎?」周義探手把安琪抱入懷裡說。
「喜歡……」安琪臉泛紅霞道:「我們下水吧。」
「不用忙,讓聯看看……」周義淫笑道。
「有什麼好看的。」安琪一手掩著胸前,一手按著腹下說。
「看看有沒有長胖了。」周義打量著說。
「差不多吧。」安琪含羞放開玉手道。
「這兒卻好像胖了。」周義握著漲卜卜的肉球搓揉著說。
「不好看嗎?」安琪呻吟一聲,沒有氣力似的倒入周義懷裡說。
「才不是,皇上最愛大奶子的。」玄霜也靠了過來,好奇的檢視著安琪的粉乳。
「怪不得皇上這麼疼你了。」安琪羨慕地說。
「人家……」玄霜念到自己要不是吃了豐乳丹,恐怕長不出現在的豪乳,幽幽的看了周義一眼,卻沒有說下去。
「聯兩個也疼。」周義把兩女摟入懷裡,大肆手足之慾之餘,扣心自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哪一個多一點。
論姿色身段,兩女均是世間罕見的大美人,花容月貌、國色天香,而且奶大臀圓,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沒有一點瑕疵,可說是春蘭秋菊,難分高下。
難得的是兩女不僅長得漂亮,還武藝高強、冰雪聰明,自己能夠順利登上大寶,亦是全賴她們幾番出力。
要說功勞,兩女也可以說是不相伯仲。
安琪掃平天狼,獻上色毒,除去北邊大患,自是功不可沒,然而玄霜剪除宋元索,亦是不世之功。
一念至此,突然記起玄霜還不知道宋元索已死一事,要是知道了,後果實難逆料,頓使周義上心下心不安。
事關玄霜忍辱負重,枷心為奴,就是為了習成奇功,手刃宋元索以報血海深仇,目下宋元索已死,大仇已報,倘若她心裡記恨周義之辱,恐怕會生不測之變。
周義暗裡躊躇的時候,兩女也悄悄地斜眼偷看,發覺對方除了臉孔長得漂亮,身體亦是完美無缺。
經過天狼之役,兩女本來己是互相欽佩,結成好友,此刻不僅沒有生出嫉妒之心,還更是惺惺相惜。
「皇上,下水吧,要是有人闖進來便糟了。」安琪靦腆道。
「沒有人會闖進來的。」周義長笑一聲,便摟著兩女走進水池裡,池水不深,僅及腰際,池裡有些平整的石頭,可以坐在上面,如此大半身體便浸在水裡,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真舒服!」玄霜讚歎道。
「你常常在這裡洗澡嗎?」安琪好奇地問道。
「這是第一次。」周義拉著兩女坐在水裡,說:「據說如果經常在水裡浸浴,還能卻病強身,延年益壽哩!」「那麼以後我們便天天在這裡浸浴吧。」玄霜喜道。
「天天在這裡洗澡?」安琪吃驚道:「這不成的,早晚也會給人撞見的。」
「撞見便撞見了,誰有膽子亂闖,朕便殺了他。」周義笑道。
「可惜這裡無遮無掩,又沒有床榻……」玄霜媚態撩人地摟著周義的脖子說。
「幕天席地也很有趣的。」周義淫笑道:「我曾經和安琪在山上攪了半天,不知多麼的快活。」「沒有,人家才沒有……」安琪急叫道。
「你忘記了當日我們在山上偷看金花銀花嗎?」周義的怪手在水裡直探安琪的腿根,鉀玩著說。
「那天……那天你是用強的!」安琪漲紅著臉說。
「告訴我,那天是白天還是黑夜,他究竟如何用強,是不是很快活?金花銀花又是什麼人?」玄霜興奮地追問道。
「不,我不告訴你!」安琪大羞道。
「你不說我便要搔你癢了!」玄霜唬嚇似的說。
「我不說,你問皇上吧!」安琪撒嬌似的叫。
「聯幫你拿住她,看你如何讓她告訴你……」周義怪笑,翻身把安琪壓在身下,雙手分別握著玉腕,使她不能閃躲。
「不要……」安琪大驚道,可是叫聲未止,周義的嘴巴便往朱唇印下去。
玄霜正要作勢呵癢,看見兩人擁在一起熱吻,有點不是滋味,心念一動,便閉著呼吸,投身鑽進水裡。
這時太陽已經下山,天色昏暗,水裡更是暗黑一片,可是玄霜的眼力何等厲害,仍然隱約看見周義胯下那昂首吐舌的雞巴,正在安琪的肉阜上邊作弄。
玄霜存心獻媚,想也不想地便爬到周義身下,擠進兩人中間,張嘴把雞巴含入口裡,孰料只是吃了幾口,便給周義扯著秀髮,把蜂首拉到安琪的大腿根處。
無需周義說話,玄霜也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捧著粉臀,丁香舌吐,就在水裡大快朵頤。
「不……不要這樣!」陶醉在熱吻之中的安琪忽地掙扎著叫。
「不喜歡和聯親嘴嗎?」周義抬起頭來,笑問道。
「不是……呀……不要!」安琪投訴似的叫:「她……她在水裡吃人家……」
「她這麼頑皮嗎?」周義詭笑道。
「是……不……不要咬……,」安琪突然奮力扭動,水裡的粉腿失控地亂踢,可是踢不了幾下,兩隻纖巧的腳掌竟然突出水面,不能再踢,原來腿彎給周義架起了。
周義也不閒著,低頭再朝張開的櫻桃小嘴吻下,瞬即與安琪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玄霜閉住呼吸,藏身水裡,不僅唇舌兼施,又甜又吮,偶爾還用牙齒輕輕咬著那兩片花瓣似的肉唇,知道安琪一定受不了,自己也能完成周義交下來的任務。
果然吃不了多久,安琪便嬌吟大作,水裡的嬌軀扭動得也更是劇烈,要不是為周義和玄霜牢牢纏繞,一定會掙脫的。
這時玄霜閉氣已久,雖然已經運起內功,可是肚裡的空氣也有點兒渾濁,發覺肉洞裡不住湧出許多腥酸的汁液,知道差不多了,便不為已甚,反手拉著周義的肉棒、送到肉洞前面。
周義當是慾火中燒,熊腰急挺,堅硬如鐵的雞巴,一下子便捅進肉洞裡,擠出了許多水珠,接著便聽到頭上傳來安琪嬌哼的聲音。
玄霜氣息啾啾地冒出水面,見周義站在水裡,安琪靠在池邊,如膠似漆地擁在一起,完全沒理會自己,不知是羨是妒,倍覺空虛寂寞,玉手情不自禁地往腹下探去。
周義從來只知有己,女人不過是洩慾的對象,此時淫興正濃,急欲在安琪身上發洩,自然不會把玄霜放在心上。
安琪與周義闊別多時,飽嘗相思之苦,再會愛郎後,已是春心蕩漾,盼望再圓好夢,復給玄霜吃得淫情煥發,此時陶醉在慾海之中,更是沒空搭理。
周義與安琪旁若無人地在水裡淫戲,弄得池水波濤洶湧,沸沸揚揚,到了後來,安琪還在極樂之中,顧不得聲音外傳,忘形地大呼小叫。
不知過了多久,周義終於發洩殆盡,正想抽身而出時,安琪的四肢卻緊纏不放,唯有繼續伏在她的身上,問道:「還沒有樂夠嗎?」
「不……我要你……抱著我!」安琪沒有氣力地靠在池邊,氣息啾啾地說。
「皇上,你不管人家了?」也在這時,玄霜的聲音在旁響起道。
「管,怎會不管?!」周義哈哈大笑,掙脫了安琪的糾纏,朝玄霜發聲的方向游去。
安琪仙然鬆手,粉臉發燙地扭頭一看,迷濛的夜色中,看見玄霜粉頰配紅,臉帶異色地坐在水裡,不禁大羞,慌忙低頭,不敢與她對視。
「你怎麼了?」周義卻是發覺有異,抱著玄霜問道。
「有了安琪,你還要人家嗎?」玄霜幽幽地說。
「要,當然要,安琪是安琪,你是你,兩個也是聯的愛妃。」周義暗念此女說話酸溜溜的,當是對自己有幾分情意,如果能夠善加利用,也許能使她歸心的。
「要又有什麼用?你全給安琪了人家一點也沒有。」玄霜伸手拉著周義胯下那根垂頭喪氣的雞巴說。
「聯歇一陣便行了,待會一定能讓你痛快的。」周義大笑道。
「玄霜姐姐,你是怪責小妹嗎?」安琪怯生生地爬了過來,拉著玄霜的玉手問。
「不,我不是怪你。」玄霜尷尬地說。
「那是怪聯了。」周義歎氣道。
「玄霜怎敢怪你。」玄霜慎道。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便不許生氣了。」周義柔聲道。
「玄霜不敢了。」玄霜感動地說。
「你不生氣,我卻要生氣。剛才把人家咬得死去活來,我要報仇!」安琪嚷道。
「你也要咬還她嗎?」周義笑道。
「沒錯,行嗎?」安琪看了玄霜一眼,笑問道。
「行,可是不能咬痛人家!」玄霜毅然道。
「你怎樣咬我,我便怎樣咬你。」安琪格格嬌笑道。
雨散雲收了,兩女侍候周義洗滌乾淨後,便與他一起泡在溫暖的池水裡休息。
「皇上,你累嗎?我們回宮休息吧。」安琪溫柔地問道。
「不累,再干兩次也可以。」周義傲然道。
「皇上強壯如牛,就是累死了我們,他也不會累的。」玄霜滿足地枕在周義胸膛上說。
「你什麼時候和牛睡覺?」周義詭笑道。
「人家不是常常侍候你嗎?」玄霜吃吃嬌笑道。
「竟然說聯是蠻牛?看聯待會還饒不饒你!」周義唬嚇似的說。
「你……你還要嗎?」安琪吃驚地叫。
「他最愛欺負人家的。」玄霜嗽著櫻桃小嘴說。
「你是愈來愈頑皮了。」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道。
「玄霜,為什麼你刮光了下面?」安琪改變話題道。
「皇上喜歡嘛!」玄霜白了周義一眼說。
「是嗎?」安琪含羞道:「那麼人家也要刮光。」
「隨便你,你喜歡刮便刮吧。」周義笑道。
「你看,皇上多疼你。」玄霜羨慕似的說。
「他也疼你呀!」安琪笑道。
「我當初追隨皇上時,他又打又罵,還要人家遵守什麼奴規,卻是凶得很哩。」玄霜抱怨似的說。
「這算什麼?他還差點殺了我哩。」安琪湊趣道。
「別說這些陳年舊事了。」周義不想在這個話題豐糾纏下去,顧左右而言他道:「你們回京途中,可有聽到有人談論孤皇登基之事?」
「有呀,無論官民百姓,均說皇上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一定能大展鴻圖,大家一定有好日子過的。」玄霜點頭道。
「還有什麼?」周義追問道。
「還有說皇上仁厚慈愛,善體親心,說的全是好話。」安琪續說。
「一點壞話也沒有嗎?」
「沒有,倒是說了許多寧王和魯王的壞話。」
「說些什麼?」
「說他們兩個害死了先皇,死不足惜。」
「老三氣得父皇城頭吐血固然該死,可是老五早已貶為庶人,父皇之死與他何干?」
「當然有關了。他在魯州的時候,搜羅了許多黑山美女,用來送人,獲罪抄家後,其中幾個為先皇收入後宮,誰知這些狐媚子淫賤成性,貪圖床第之歡,誘使先皇旦旦而伐,因而壞了身子,才會一病不起的。」
「還有傳言說她們喂……喂先皇吃春藥哩!」
「這些事怎會傳到外面的?」
「是真的嗎?」「沒錯,一個叫雪夢,一個叫絲姬娜。」
「她們可真該死!」
「聯己經把?她們處以極刑了。」
「她們長得美嗎?」
「絲姬娜只是尋常,雪夢據稱是黑山第一美人,卻是不俗。」
「沒道理……」「為什麼沒道理,難道不該殺嗎?」
「不是不該殺,而是……安琪,你忘記了嗎?皇上不殺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噢,我真是忘記了,他能饒過安莎,當然也能饒過這個黑山第一美人的。」
「當日是你要我不殺安莎的。」
「她是人家的姊姊嘛!」
「如果你想,聯可以立即殺了她的。」
「不,不要,好死不如歹活,她……她也是應有此報的。」
「那麼皇上也該沒殺雪夢和絲姬娜了。」
「沒錯,聯留下她們為奴。就是要慢慢懲治。」
「可是萬萬不要重蹈先皇覆轍,搞壞了身體。」
「朕壯健如牛,怎會搞壞了身體。」
「她們關在哪裡,能去看看嗎?」
「明天吧,明天去看看。」
「玄霜說南邊還有幾個姊妹,什麼時候接她們回來?」
「遲些時吧……」周義心念電轉,毅然道:「遲些時我要南下,便可以帶她們回來了。」
「你要南下?宋元索又有異動嗎?」玄霜問道。
「宋元索死了,我是南下受降的。」周義道出梁真北上請降的始末,暗裡留意玄霜的反應道:「你那一劍不僅刺瞎了他的左眼,劍氣還直透腦門,使他不治而死,總算報了大仇了。」
「是真的嗎?不會有詐嗎?」玄霜做夢似的說。
「應該不會,朕著人反覆訊問,梁真的口供全無可疑之處,還有宋元索的首級,不像弄虛作假。」周義搖頭道。
「宋元索的首級?!」玄霜顫聲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取來查驗的。」周義正色道。
「我也想親自查問梁真。」玄霜叫道。
「行,聯會著魏子雪安排的。」周義答應道。
退朝回宮後,聞得玄霜和安琪還沒有回來,周義不禁揣揣,事關兩女大清早便在魏子雪陪同下,前去訊問梁真,至今全無消息,難免擔心。
周義不是擔心兩女發現梁真有詐,而是摸不透玄霜證實宋元索的死訊後,會有什麼反應。
昨夜周義故意道出宋元索的死訊,就是希望測試玄霜的反應,以便早作準備,無奈雖然覺得她心神不屬,神思彷彿,卻不知道是半信半疑,還是別有考量。
相信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玄霜得報大仇後,會不會不念舊情,恩將仇報。
縱然修習的絕世奇功未至大成,以她現在的功力,要是心生惡念,自己必定凶多吉少,與她一起,不含與虎同眠。
如果從近日的態度來看,玄霜好像已經不再記恨,還甘心長侍左右,問題是周義知道她沒有忘記以前之事,也無法得知她現在是真心還是假意。
本來目下天下將定,要解決這個難題不難,縱然不殺了她,也可以敬而遠之,甚至逐出宮門,可是周義一來愛惜玄霜的武功,二來她畢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要是真心相向,倒是有用的。
思前想後,周義終於有了主意,決定及早試練姚賽娥傳授的咒語,要是能夠制住這頭母老虎,還可以徐圖後計,設法考驗她的忠誠,要是不能的話,說不得便要早作安排了。
「皇上,不好了……」想到這裡,魏子雪突然匆匆地闖門而進,報告道:「玄霜要對梁真用刑!她與安琪公主問了半夫,問到宋元索如何傷重而死時,突然說粱真胡餡,還下令嚴刑拷問。」
「她為什麼懷疑梁真說謊?」
「玄霜說她那一劍的劍氣已為宋元索震散,雖然刺瞎了他的左眼,可是只是皮肉之傷,該不能致死,因而說梁真說謊。」
「你以為呢?」
「戰場上常常有人眼睛中箭,便立即送命,屬下以為玄霜是多慮了。」
「沒錯,那麼你有告訴玄霜嗎?」
「說了,安琪公主也出言附和,無奈她堅持用刑,所以臣才趕來請皇上定奪。」
「她們在哪裡?」
「本來在釋館的,為了拖延時間,臣著人把梁真送往天牢,以便玄霜用刑,此刻大概己經到了。」
「走,我們前去看看。」天牢就在皇宮後面,策馬前去,一盞茶左右便到,為免引起騷動,周義披上斗篷,隱藏本來面目,隨著魏子雪趕去。
還沒有進入牢房,便聽到梁真慘叫的聲音,周義趕到門旁一看,只見梁真吊在樑上,一個牢子正在揮鞭拷打。
玄霜和安琪坐在一旁用茶,兩女均以絲帕蒙臉。這是玄霜的主意,因為以妃繽之身,往見外臣於禮不合,遂不以真面目示人。
「住手!」周義走了進去道。
「皇上!」兩女認得周義的聲音,慌忙拜倒行禮道。
「你們太魯莽了,快點放下梁真。」周義沉聲道。
「皇上,他說謊!」玄霜嚷道。「沒有……小人沒有……宋元索回去後,便口鼻出血,沒多久便死了!」粱真呻吟道。
「我那一劍!」玄霜還要再說,忽地大叫一聲,爛泥似的軟倒在地上。
「你怎麼啦……」安琪大驚失色,撲了過去,扶起玄霜,著急地問道。
「我……我舊病復發……」玄霜哀叫道。
「快點找御醫!」周義喝道,暗裡舒了一口氣,心道姚賽娥傳授的咒語果然有用,剛才默念完畢,許多年前玄霜吃下的百劫丹便立即發作。
「沒用……大夫沒有用的……要……要用內力拍打我週身穴道……才能止痛……」玄霜緊咬朱唇道。
「拍打哪些穴道?」周義皺眉道,暗念當日姚賽娥曾經說過,要不念出解法的咒語,便要痛死方休,可沒有說過拍打穴道之法。
「不知道……當日師傅也是誤打誤撞,才找到此法給我治病……她……她只是隨便拍打奇經十八穴……」玄霜喘著氣說。
「奇經十八穴……」周義狐疑,心道姚賽娥當是故弄玄虛,暗裡念出破解的咒語。
「是……嗚嗚……救我……快點……痛……痛死我了!」玄霜哀叫道。
「皇上,我們立即回宮為她醫治吧。」安琪著急地說。
「好吧。」周義點頭道:「送梁真返回驛館,不要難為他。」
「不行……天呀……痛死人了!」玄霜癱瘓床上,俏臉扭曲地慘叫連聲。
安琪己經依法先後拍打了奇經十八穴,可是玄霜還是雪雪呼痛,叫聲震天。
「皇上,那怎麼辦?」安琪不知如何是好地說。
「讓我試一試。」周義裝模作樣的運氣行功,然後往玄霜拍下去。拍到第七掌時,玄霜忽地尖聲長叫,接著蠔首一擺,便了無聲色,原來是失去知覺。
「皇上,她暈倒了!」安琪驚叫道。
「怎會這樣……」周義暗叫奇怪,住手一看,只見玄霜沉沉熟睡,卻沒什麼異狀,沉吟道:「好像是睡了。」
「她生的是什麼病?」安琪著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周義裝傻道:「待她醒來後,再問清楚吧。」
「剛才你可是惱我們嗎?」安琪給玄霜蓋上被子,怯生生地問。
「你們也真胡鬧。」
「我己經盡力勸說了,玄霜……她只是不相信自己那一劍能刺死宋元索。」
「無憑無據,怎能瞎猜的。」
「她究竟與宋元索有什麼深仇大恨,怎能把他恨得這樣厲害?」
「她全家是死在宋元索手裡的,她甘於給我為奴,就是希望能手刃宋元索……」周義道出玄霜的身世,當然隱瞞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了。
「她真可憐……」安琪同情地說。
「如果她不是身世堪憐,我也不會收她為奴的。」周義發覺玄霜眼皮動了一動,知道她醒來了,歎了一口氣,道:「可是她的火性太重,勢難練成絕世武功,不得已我唯有依照她師傅的指示,硬起心腸使她吃了許多苦頭,今天才能手刃仇人。」
「你怎樣難為她?」安琪好奇地問。
「沒有……皇上沒有難為我!」玄霜突然坐了起來,撲入周義懷裡泣叫道。
「你怎麼了?還痛嗎?」周義抱著玄霜,愛憐地問說。
「人家……現在才知道你……對人家這麼好……嗚嗚……要不是你……人家也報不了這血海深仇!」玄霜搖搖頭,硬咽地說。
「那麼以後便要聽話了。」周義笑道。
「人家什麼時候不聽話?」玄霜撒嬌似的說。
「要是聽話,便不會對梁真用刑了。」周義曬道。
「我看他不太老實……宋元索該不是死在我的劍下的……」玄霜懾懦道。
「是不是死在你的劍下不重要,重要的是宋元索死了。」周義不以為然道。
「我也不能肯定那個人頭是不是宋元索。」玄霜有點著急地說。
「許多人看過了,假不了的。」周義不耐煩地說。
「你說不假便不假吧。」玄霜不敢多說,點頭道。
「這才是我的乖孩子嘛!」周義笑道。
「玄霜,你的病真的治好了嗎?要不要再找大夫看看?」安琪關懷地問道。
「沒有用的。這不是病,是內傷,師傅說我小時用功過度,以致受了暗傷,無藥可治的。」玄霜淒然道。
「無藥可治?」安琪愕然道。
「沒錯,不過沒關係,只要及時以內力拍打奇經十八穴,便能解救。」玄霜答道。
「可是……為什麼剛才我運功拍打,卻完全沒有用?」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為你我的內功路子不同,要不是皇上及時出手,我一定會活生生地痛死的。」玄霜猶有餘悸地說。
「這些內傷常常發作的嗎?」安琪繼續問道。
「不是,己經好幾年沒有發作了,不知為什麼突然又會發作。」玄霜歎氣道。
「只要有我,發作也沒問題的。」周義笑道。
「你就算不要我,我也要跟著你的。」玄霜癡纏地說。
「我也要!」安琪情意綿綿靠入周義懷裡說。
「要,兩個也要。」周義笑道,說著摟著玄霜、安琪往冷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