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五章 南下受降

  楊酉姬正與穿得很少的絲姬娜說話,看見周義擁著玄霜、安琪兩女進來,趕忙起身行禮。「起來吧」周義拉著兩女登上龍座,說:「玄霜是相識,不用介紹了,這是色毒竺室的公主,玄霜已經封為聯的霜妃,安琪則是安妃。」「你是藩邸舊人,不用多禮了。」周義擺手道。

  「謝皇上。」楊酉姬爬了起來,餡笑道:「安琪公主平定天狼,揚威異域,玄霜誅殺宋元索在先,手刃天狼戰天在後,滿朝稱頌,屬下早已久聞大名了。」

  「安琪,她便是酉姬姐姐,是皇上的親信。」玄霜介紹道。

  「酉姬姐姐。」安琪點頭道。

  「兩位娘娘不要客氣,直呼賤名便是。」楊酉姬恭身道。

  「她是絲姬娜抑或是雪夢?」玄霜目注拜伏地上的絲姬娜詢問道。

  「她是絲姬娜。」楊酉姬喝道:「絲姬娜,還不給兩位娘娘行禮?」

  「女奴絲姬娜叩見兩位娘娘。」絲姬娜爬上一步,叩頭道。

  「絲姬娜……可是當日魯王送你的妹子?」玄霜憶起舊事,問道。

  「不錯,現在是物歸原主了。」周義笑道。

  「雪夢本來是送給什麼人的?」玄霜好奇地問。

  「誰也不是,她是自行向先皇獻身的。」周義悻聲道。

  「自行獻身?」安琪不解道。

  「她一心要當聯的庶母,飛上枝頭作鳳凰。」周義冷笑道。

  「她真是異想天開,現在哪裡?」安琪問道。

  「她在裡面。皇上前夜給她開了苞,傷得不輕,還不能下地。」楊酉姬解釋遣。

  「她還是女孩子?」玄霜怔道。

  「是的,前後也是。」周義點頭道。

  「這樣她如何蠱惑先皇?」玄霜莫名其妙道。

  「用嘴巴嘛!」周義笑道。

  「果然是淫賤蹄子。」玄霜罵道:「皇上,你可別讓她蠱惑了。」

  「這倒不會,至今她還是不識抬舉,不甘為奴,常常惱了皇上。」楊酉姬曬道。

  「為什麼?」安琪訝然道。

  「她還是想當皇上的庶母嘛!這個淫賤蹄子很是刁潑,要她乖乖的服從,看來很花功夫。」楊酉姬歎氣道。

  「交給我吧,看她有多刁潑。」玄霜請纓道。

  「你要隨我南下受降,還是讓酉姬動手吧。」周義搖頭道。

  「什麼時候動身?」玄霜問道。

  「愈快愈好,不過總要十天半月的。」周義說:「今天我已經著梁真先行回去,準備一切。」

  「小心駛得萬年船,是不是該謹慎一點?」玄霜懾懦道。

  「玄霜說得對,多算勝少算」安琪附和道。

  「我會親率二十萬精兵南下,加上安城的二十三萬駐軍,什麼詭計也沒有用的。」周義笑道。

  「皇上真是算無遺策。」楊酉姬奉承道。

  「聽說南方風光明媚,景色怡人……」安琪神馳物外道。

  「你想去嗎?」周義問道。

  「你不帶我去嗎?」安琪反問道。

  「帶,怎麼不帶。」周義大笑道。

  半月後,周武帝周義便與兩個愛妃率領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南下宋都受降。

  雖然大位到手,一統天下亦近在眼前,但是周義初登大寶,便離京遠去,也不敢掉以輕心,除了著心腹陳閣老監國,還把京師駐軍分作四部,以魏子雪等親衛為統領,以保平安。

  周義既無後顧之憂,又有兩個善解人意,用心侍候的美女隨侍左右,心情自然愉快,路上乘車坐船,遊山玩水似的走了大半月,這一天,終於抵達寧州。

  「皇上,安莎……安莎是關在這裡嗎?」周義與兩女回到以前的蕃邸,安頓妥當後,安琪欲言又止地問。

  「你想替她說情?」周義皺眉道。

  「我……我只是想看看她……」安琪嚎懦道。

  「她幾次差點要了你的命,還有什麼好看的?」周義不滿道。

  「怎麼說,她……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歎氣道。

  「你淨是心軟。」周義冷哼一聲,便傳令帶人。

  沒多久,安莎便給一個親衛牽進來了。是牽進來的,因為安莎一身母狗打扮,不僅脖子繫著皮索,手腳戴上毛套,股間還垂著尾巴,白雪雪的粉背玉股除了幾根帶子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汪汪,母狗莎奴叩見皇上。」安莎吠了兩聲,爬到周義腳下,狗兒似的鑽進龍袍裡。

  「臭母狗,胡鬧什麼,快點出來。」玄霜喝罵道。

  雖然不敢有違,安莎還是在周義袍下亂鑽了一會,才爬了起來,雙手挾在腋下,蹲在地上。然而抬頭一看,竟然見到了安琪,不禁羞愧交雜,手足無措地失聲叫道:「是你?」這時安琪才看見安莎身上不是完全光裸,原來尚有三塊薄薄的布片,以帶子繫上,分別掩蓋著羞人的三點。

  「什麼你你我我的,快點給安妃、霜妃行禮。」周義叱道。

  「安妃……」安莎身子一震,若有所悟道:「妹妹,求你給皇上說幾句好話,饒過你這個可憐的姊姊吧!」

  「妹妹?你好像從來沒有把我當作妹妹。」安琪悻聲道。

  「是我不好,我知錯了,饒了我吧,我不要當母狗。」安莎哭道。

  「母狗是幹什麼的?」安琪問道。

  「要……要陪男人睡覺……嗚嗚……前些時,還給十來個一起輪姦。」安莎泣道。

  「是嗎?」周義目注旁邊侍候的親衛道。

  「那天大家收到皇上登基的消息,一時高興,喝多了酒,之後再沒有了……」

  「皇上……」安琪不忍地抱著周義的臂彎說。

  「你們也真胡鬧。」周義哼道。

  「皇上,就是要當母狗,我也要當你的母狗。」安莎央求道。

  「別臭美了,你是什麼東西?能當皇上的母狗嗎?」玄霜冷笑道。

  「算了,看在安妃面上,你便給她當母狗,用心侍候,如果什麼時候你惱了她,聯便讓你回去當營妓,永不超生。」周義大發慈悲道。

  「皇上,我用不著母狗……」安琪懾懦道。

  「要是用不著,便送她去妓營吧。」周義笑道。

  「用得著……安琪,用得著的。」安莎急叫道。

  「什麼安琪,她是安妃娘娘,你是臭母狗莎奴,忘記了嗎?」玄霜罵道。

  「是,我是臭母狗。」安莎硬咽道。

  「安琪,你還要嗎?」周義問道。

  「好吧……」安琪勉為其難道。

  「你要記著以前她怎樣欺負你,不要心軟,多用鞭子,這頭母狗才會聽話的。」周義笑道。

  「是,我知道了。」安琪點頭道。

  「我也會幫忙的。」玄霜吃吃笑道。

  「好了,過去給新主人見禮吧。」周義詭笑道。

  安莎汪汪的吠了兩聲,便手腳著地地爬到安琪腳下,往裙下鑽進去。

  「你這麼髒,別碰我,」安琪驚叫一聲,閃開身子,叫道:「先去洗澡,要洗得乾乾淨淨!」安莎可憐巴巴地抬起頭來,望著周義不知如何是好。

  「去吧,大家一起去,看看母狗如何洗澡。」周義怪笑道。

  在寧州休息了兩天,周義便與玄霜等帶著安莎、妙常,登上龍舟渡江,在許多戰船的護衛下,啟程前往安城。

  船行半渡,周義便看見江岸站滿了人,其中粉白黛綠,有幾個女的卓立前排,知道靈芝諸女從安城前來迎接。

  快要靠岸時,周義看清楚了,靈芝坐在輪椅上,思棋、思書分立左右,還有綺紅、冷翠和丹薇,人人塗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只是少了一個瑤仙。

  周義下船了,靈芝已經站了起來,領著眾女盈盈下拜,身後的親兵將士亦紛紛下跪,山呼萬歲。

  行禮完畢,靈芝當先撲入周義懷裡,眾女又哭又笑,噓寒問暖,互道近況,介紹寒暄,擾攘了半天。

  「怎麼仙奴沒有來?不是跑了吧?」周義問道。

  「不是,她知道宋元索傷重死亡,宋室舉國投降後,便悶悶不樂,還暗自垂淚,公主恐防她出事,所以關了起來。」綺紅解釋道。

  「出什麼事?」周義不解道。

  「我害怕她生了歪念,以身殉主,那便可惜。」靈芝歎氣道。

  「這樣的賤人,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可惜的。」周義冷哼道。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她會一條心向著宋元索!」玄霜憤然道。

  「那便讓她給宋元索陪葬吧!」周義悻聲道。

  「你要殺了她嗎?」靈芝不忍地說。

  「回去再說吧。」看見護駕的戰船開始靠岸,周義下令道:「傳令擺駕平城,在那裡宿住一天,然後前赴安城。」「皇上,不去看看思琴、思畫嗎?」靈芝訝然道。

  「她們怎麼了?」周義隨口問道。

  「你沒有收到半月前的飛鴿傳書?」靈芝怔道。

  「半月前?飛鴿傳書是送往京師的,那時我已經上路,京裡也沒有把書信轉來。」周義搖頭道。

  「那麼你還不知道她們兩個分別誕下麟兒了。」靈芝笑道。

  「生了嗎?兩個都是男孩子?」周義大喜道。

  「是的,恭喜皇上。」靈芝點頭道。

  「他們在哪裡?朕去看看。」周義興奮地說。

  「她們寓居王陵,本來也要親來迎接,只是現在還是坐月子期間,不能見風,才在裡面等候。」綺紅解釋道。

  「我們立即打道王陵,大軍不用等候,從官道遷往安城便是。」周義急叫道。

  皇帝有令,眾人自然察遵,玄霜等也隨著周義登上蟠龍山,從秘道進入王陵,心裡不知是羨是妒,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思琴、思畫給周義生下子嗣,更添恩寵。

  思琴、思畫兩女原來早己抱著孩子在秘道跪著恭候,周義雖然和顏悅色地分別扶起,還說了幾句好話,心神卻全落在兩個初生的嬰兒身上。

  看見兩個孩子均長得肥肥白白,玉雪可愛,周義龍顏大悅,當場冊立思琴、思畫兩女,還有靈芝為妃,才在眾女簇擁下,前往進膳。

  酒過三巡後,周義話鋒一轉,便問及四城的情況。

  「四城己經回復秩序了,百姓生活得到改善,人人歌功頌德,稱道大仁大義的晉王把他們救出苦海哩!」靈芝仰慕地說。

  「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不過安城的市集開始興旺,有人出城耕種,做買賣的也是不少。」綺紅繼續說。

  「藥材的生意尤其興旺。」思棋插嘴道。

  「為什麼?很多人生病嗎?」玄霜奇道。

  「應該不是,不過以前江畔四城有些藥材很是短缺,現在從寧州運來不少,許多人購買以備不時之需。」思書答道。

  「什麼藥材?」周義隨口問道。

  「大多是一些止血去癖,用作配製傷藥的藥材。」思書說。

  「最近何將軍容許宋京的商旅前來買賣,他們也大量採購,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綺紅接口道。

  「是了,我差點忘記了。」靈芝忽地低嗯一聲,說:「何將軍托妾身報告皇上,梁真己經依照皇上的命令準備妥當,還幾番遣人前來探問皇上打算何時納降。」

  「先擇幾個黃道吉日,讓朕挑選吧。」周義點頭道:「這裡可有什麼高明的法師術士?」

  「丹奴曾經是紅蓮教主,精通法術,該懂挑日子的。」玄霜汕笑似的說。

  「丹奴的法術全是假的。」丹薇苦笑一聲,目注靈芝說:「就算皇上答應讓丹奴修習天機秘卷,也來不及的。」

  「行了,待會我會請示皇上的。」靈芝點頭道。

  「什麼天機秘卷?有什麼要請示我?」周義一頭霧水道。

  「那是天機子老前輩送給我的,天機秘卷記載了他的一生所學,共有七七四十九卷,其中……其中幾卷專論法術,丹奴很想借來一看。」靈芝眨著眼睛說。

  「皇上,天機子學究天人,道術高明,其中當有破解南海神巫的妖術之法,如果奴掉能習得此術,便不虞他作惡了。」丹薇渴望地說。

  「南海神巫?」周義發現靈芝神色有異,道:「據說他與瞿豪遠走他方,該不能為惡了。」

  「斬草不除根,究非本朝之福呀。」丹薇著急地說。

  「你著急什麼?」玄霜生疑道。

  「丹奴自少便深愛道術,可惜求教無門,如果能夠修習天機祖師的秘卷,要丹奴幹什麼也可以。」丹薇咬一咬牙,坦然道。

  「倘若你練成法術後,便會反悔了。」玄霜曬道。

  「不會,丹奴一定不會反悔的。」丹薇急叫道。

  「朕要考慮一下。」周義沉吟道。

  「丹奴,不用著忙,我會給你說情的。」靈芝同情地說。

  「謝公主。」丹薇感激道。

  「聯吃飽了。」周義用膳完畢,放下牙著道。

  「思琴,你們備水吧,我要侍候皇上洗腳。」靈芝吩咐道。

  「良好,其他的各自回去休息,不用侍候了。」周義點頭道。

  「不要我們嗎?」玄霜嗽著嘴巴說。

  「你們舟車勞頓,也該休息一下了。」周義大笑道。

  「皇上,待會你也留下思書和思棋吧。」眾女戀戀不捨地告退後,靈芝靦腆道。

  「為什麼?你不喜歡服侍我嗎?」周義皺眉道。

  「當然不是。」靈芝急叫道:「只不過我不能為你生孩子,唯有指望她們。」

  「不能生孩子有什麼關係?」周義明白靈芝是由於生就九陰絕脈,不能成孕,感覺愧對自己,於是探手把她摟入懷裡,柔聲道:「聯有孩子便成了。」

  「除了不能生孩子,也……」靈芝粉臉一紅,垂首低眉道。

  「也什麼?」周義不解道。

  「也……也不能侍候你。」靈芝淒然道。

  「身子不方便嗎?」周義怔道。

  「不是……而是……而是我命生不祥,要是與你在一起,一定會害了你的。」靈芝淚盈焚睫說。

  「你已經許久沒有提及此事了,為什麼又再提起?」周義奇道。

  「我……我是讀了天機秘卷的命理卷,才知道九陰絕脈為天地慶氣之所種,縱能保住性命,決氣若沒有宣洩,近之無益的。」靈芝淚流滿臉道。

  「完全是胡說八道!」周義冒火道:「我要了你以後,戰無不勝,事事順利,還即位大寶,有什麼不好的?」

  「可是天機祖師說無不中。」靈芝泣道。

  「混帳,聯乃天子,難道說的話還比不上一個妖道嗎?」周義惱道:「我不管,你要是不從,聯便用強!」

  「你……你要強姦?」靈芝吃驚道。

  「沒錯!」周義心念一動,往那大小適中的胸脯捏下去說:「就像聯給你破身那天一樣。」

  「那麼……你……你還疼人家嗎?」靈芝懾懦道。

  「自然還是疼的。」周義笑道。

  「你要是真的疼我,便要多打多罵,才能化解我的決氣。」靈芝央求道。

  「好,那麼人前你是聯的靈妃,人後卻是我的芝奴,行嗎?」周義點頭道。

  「謝皇上!」靈芝如釋重負道:「根據天機秘卷記載,吃苦愈多,那些決氣才不足為患的。」

  「你如此看重天機秘卷,看來是不能傳與丹奴了。」周義忽地若有所悟道。

  「本該如此的,可是要不讓她修習,南海神巫便無人能制了。」靈芝歎氣道。

  「你不能習練嗎?」周義問道。

  「不是不能,可是那些有關法術的術語和習練法門,我完全不懂,現在從頭開始,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得過南海神巫。」靈芝苦笑道。

  「南海神巫該不足為患了吧。」周義猶疑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靈芝搖頭道。

  「驅虎吞狼,也非善策的。」周義皺眉道。

  「她就算學得法術,也不能胡來的。」靈芝笑道。

  「要是無人能制,她便會生出異心的。」周義不以為然道。

  「還有我嘛!」靈芝正色道。

  「你不懂法術,能制住她嗎?」周義怔道。

  「能的,我可以在她習練之前,暗下禁制。」靈芝胸有成竹道。

  「原來如此。」周義恍然大悟,暗念姚賽娥亦是如此提防玄霜,也不失為善策。

  說到這裡,思琴等捧著腳盆進來了,周義不想再說,於是說:「此事容後再談,也許要找個機會,試一下她的忠誠才行。」

  第二天,周義便率同眾女經秘道前往安城,秘道路程較短,行走也是方便,前後走了兩天,抵達時,護駕大軍還在途中。

  安頓妥當後,周義便召來何坤等眾將商議,獲悉宋京沒有異狀,不像有詐,心裡大安,遂著何坤傳令梁真,決定一月後前赴宋京受降。

  儘管沒有懷疑,但是為安全計,周義還是作出種種準備,調兵遣將,以防生變,忙了半天,才返回行宮休息。

  眾女己經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佇門等候,見到周義時,紛紛趨前迎接,扶著他舒服地坐下,然後送茶的送茶,遞巾的遞巾,還有人主動地糙骨捏腿,使他享盡溫柔。

  「思琴、思畫呢?」周義環顧道。

  「她們和孩子一起,恐怕吵了皇上。」思書答道:「可要召她們出來侍候?」

  「不用了,兩個小鬼也真吵。」周義歎了一口氣,說:「你們可知仙奴想逃走?」

  「我們把她關在牢裡,怎能逃走?」靈芝怔道。

  「就算不是,她的武功受制,也逃不了的」玄霜曬道。

  「這個賤人色誘送飯的牢子,答應去到宋後便以身相許,不料牢子是聯的親衛,假裝答應卻向何坤報告。」周義冷哼道「不要臉!」眾女罵道。

  「紅,你安排一下,待聯用膳完畢,便要讓這個不要臉的臭賤人知道厲害。」周義寒聲道。

  「皇上,要不要她出來侍候吃飯?」綺紅問道。

  「誰要她侍候?我看見她便倒胃了。」玄霜惱道。

  酒醉飯足,內侍也撤去筵席,綺紅還沒有帶瑤仙進來,周義正要著思棋前往催促,卻聽到門外叮叮作響,知道終於來了。

  沒多久,一身黑皮衣裙,手執皮鞭的綺紅便牽著粉臉低垂,光溜溜不掛寸縷的瑤仙推門而進。

  「怎麼不讓她穿衣服?」周義問道。

  「只有母狗才不穿衣服,可是她不像母狗呀!」玄霜汕笑道。

  「這個賤人竟然不知羞恥地勾引男人,比母狗還要淫賤得多,要她當母狗才侮辱了那些母狗。」綺紅使勁動著手裡的金鏈子說。

  瑤仙痛哼一聲,跌跌撞撞地跑上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雪雪呼痛,原來綺紅手裡的金鏈子連著穿在她身上的三個金環,如此牽扯,自是痛不可耐。

  「賤人,你知罪嗎?」周義冷笑道。

  「我……」瑤仙知道逃跑的計劃業已敗露,欲語無言,忽地崩潰似的伏地痛哭道:「嗚嗚……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嗚嗚……我不願做人了。」

  「你知道宋元索己死嗎?」周義問道。

  「……知道。」瑤仙淚下如雨道。

  「那麼為什麼還要逃回去?」周義哼道:「給他上墳?」

  「我……」瑤仙懾懾不知如何回話。

  「是不是知道他沒有死,回去助他嗎?」玄霜咬牙切齒詭。

  「……不是,而是……」瑤仙粉臉煞白道。

  「是什麼?」周義喝問道。

  「我……我在這裡天天受罪,活在世上,也是生不如死。」瑤仙歇斯底里地叫。

  「要死還不容易嗎?你謀刺先皇,害死國母,罪該凌遲。」玄霜冷哼道:「皇上,成全她吧。」

  「凌遲血淋淋的,也太殘忍了。」周義詭笑道:「既然你求死心切,這樣吧,一月後,聯便前往宋京納降,起程前便用你祭旗,讓你死得快活吧。」

  「祭旗!」靈芝失聲叫道。

  「不錯,就用宋朝祭旗的法子,輪著來幹,看看要多少軍士才能幹死她。」周義冷酷地說。

  「不,不要……嗚嗚……不能這樣的!」瑤仙心膽俱裂地叫。

  「為什麼不能?你罪大惡極,還想死得痛快?能夠死得風流快活,己是便宜你了。」周義冷笑道。

  「不……嗚嗚……我……我不要死了……嗚嗚……我給你當女奴……當母狗好了!」瑤仙無助地哭叫道。

  「留下性命,便可以繼續勾引男人,趁機逃走了,是不是?」周義罵道。

  「不是……不是的。」瑤仙硬咽道。

  「那麼你該罰嗎?」周義森然道。

  「……該……該。」瑤仙顫聲道。

  「你是如何勾引牢子,要他帶你逃跑的?」周義森然道。

  「……仙奴以後也不敢了。」瑤仙流著淚說。

  「聯是問你如何勾引他的?」周義森然道。

  「我……我答應嫁給他。」瑤仙淒涼地說。

  「淨是這樣嗎?」周義哼道。

  「我……我還給他摸了一把……」瑤仙含羞道。

  「摸了那裡?」周義追問道。

  「……奶子。」瑤仙委屈地說。

  「有沒有碰你的騷穴?」周義冷笑道。

  「沒有。」瑤仙咬牙道。

  「算你一場造化。」周義寒聲道:「綺紅,每邊奶子打三鞭,看她以後她還有沒有膽子勾三搭四!」

  「不……嗚嗚……不要打……」瑤仙害怕地縮作一團,雙手護著胸前叫。

  「把手拿開!」綺紅喝道。

  「不……不要!」瑤仙知道抗拒也是沒有用,沒奈何唯有慢慢的放下玉手。

  「挺起胸膛!」綺紅伸出鞭子,點撥著光裸的胸脯說。

  「還要和這樣的賤人客氣麼?吊起來打吧。」玄霜罵道。

  「不……」瑤仙悲叫一聲,趕忙挺起胸膛,高聳入雲的肉球誘人地搖搖擺擺,奶頭上的毛鈴亦叮叮亂響,更添幾分淫靡。

  「賤人,還敢偷人嗎?」綺紅揮鞭便打道。

  「哎喲……」瑤仙長嚎一聲,玉手捧著嬌乳搓揉,倒地亂滾,當是痛得不得了。

  「起來,還有五鞭。」綺紅冷酷地說。

  「……不……嗚嗚……不要打了……嗚嗚……仙奴以後不敢了!」瑤仙大哭道。

  「再打!」周義喝道。

  綺紅沒有猶疑,舉起皮鞭,便往地上的瑤仙沒頭沒腦地打下去,打得她鬼哭神號,慘叫連聲。

  除了玄霜,旁觀的眾女紛紛別開俏臉,不忍卒睹,安莎等幾個女奴更是感同身受,驚諫打顫。

  「皇上,打完了。」不久,綺紅便打完剩下的五鞭,停下手來,抬頭聽候吩咐。

  「怎麼你愈打愈輕?」周義不滿似的說。

  「奴裨是怕打壞了她,便當不成皇上的母狗了。」綺紅歎氣道:「可要再打?」

  「不……嗚嗚……求你別再打了……」瑤仙掙扎著爬到周義腳下,痛哭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如此刁潑,能不讓你知道厲害嗎?」周義冷笑道。

  「要這樣的賤人知道厲害,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綺紅笑道。

  「你有什麼主意?」周義問道。

  綺紅沒有回答,取來一根偽具,扔在瑤仙腳下,說:「塞入你的臭穴裡。」

  「這傢伙是不是小了點?」玄霜曬道,其實那偽具有五、六寸長短擴上面還滿佈疙瘩,也是恐怖。

  「用來整治淫婦也差不多了。」綺紅詭笑道。

  瑤仙知道無法倖免,更害怕他們會另換一根,趕忙檢起偽具,拄在地上,咬著牙便往裂開的肉縫慢慢塞進去。

  「塞進去一點,把整根藏進去。」綺紅喝道。

  偽具一寸一寸地深入不毛,凹凸不平的珍瘩擦刮著嬌嫩的玉道,苦得瑤仙咬牙咧嘴,幾經辛苦,才盡根捅進玉道裡。

  「就是這樣嗎?」周義皺眉道。

  「還有,」綺紅找來一根布索,伸手扯著瑤仙的秀髮拉起來,把布索丁字形的縛在腹下,說:「這玩意叫做風流奪命棒,是用來整治那些青樓老妓的,初時還沒什麼,兩、三個時辰後便會叫苦連天,像她這樣的淫賤蹄子,哪吃得消?」

  「不會吧,這樣的小傢伙,青樓老妓也受不了?」玄霜懷疑道。

  「不算小了。」綺紅笑道:「本來還要把一根小一點的捅進屁眼裡,可惜沒有。」

  「那便隨便找一根捅進專,前後夾攻才有趣。」玄霜咯咯笑道。

  「不……嗚嗚……不要……求求你!」瑤仙恐怖地伸手護著身後叫,事實此刻偽具深藏體裡,己經不知是癢是痛,難受極了。

  「別人我不知道,可她身上穿了環,淨是前面一根己經夠她樂了。」綺紅笑道。

  「算了,便宜她吧。」周義環頤丹薇等幾個女奴說:「你們幾個要是想嘗一下風流奪命棒,也可以學她的。」

  「不,不會的。」

  「奴碑怎會像她那麼不識抬舉。」

  「我已是無家可歸,怎會逃跑。」

  「能夠侍候皇上,和……和眾位娘娘是我們的福氣,我們怎會學她。」妙常、丹薇,還有冷翠、安莎等七嘴八舌地說。

  「如果你們用心侍候,聯不僅不會難為你們,還會有賞的。」「謝皇上。」

  「丹薇,你和她們不同,除了用心侍候,倘若你希望修習天機法術,還要設法證明你對聯忠心不貳。」周義繼續說。

  「丹奴要怎樣證明?」丹薇急叫道。

  「聯受降回來後再說吧。」周義點頭道。

  「奴碑一定會忠贊主上的。」丹薇發誓似的說。

  「皇上,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前往宋京?可要作出安排,以防不測?」安琪問道。

  「聯業己作出準備,一月後於宋京受降,從這裡前往宋京,需時七八天,我們還可以多歇幾天的。」周義答。

  「皇上,我也要去。」靈芝拉著周義臂彎說。

  「你也要去嗎?」周義怔道。

  「靈芝,你不懂武功,騎馬也不方便,怎能如此勞碌?而且此行也難保沒有意外之變的。」玄霜勸阻道。

  「哪裡會有意外之變。」周義沉吟道:「不過要不騎馬。」

  「不騎馬也行呀!」靈芝嚷道:「裴源給我造了一輛七寶香車,行走方便,衝鋒陷陣也可以的。」

  「七寶香車?」周義奇道。

  「待你親眼看過,便知道那車子有多了不起了。」靈芝賣弄似的說:「這就讓我在御前演練吧!」七寶香車是一輛四騎馬車,車廂不大,最多能容三、四個人,但是板壁堅固,四匹馬兒也披上鐵甲,當能馳騁沙場,抵擋弓矢。

  靈芝臉戴面紗,身穿性感的紅桃戰甲,手執緩繩自當御者,卻也進退自如、來去如風,後來還添上一個九九八十一人的九宮大陣隨行翼護,縱然遇襲,也可保無虞。

  「行了吧?」靈芝喜孜孜地馳到周義馬前,問道。

  「平地還可以,要是山路……」周義皺眉道。

  「此去前往宋京,走的全是官道,不用走山路的。」靈芝著急道。

  「是呀,還有我倆隨行侍候,不會有事的。」思棋、思書說道。

  「你們也要去嗎?」周義歎氣道。

  「我們要侍候公主嘛!」兩女笑道。

  「好吧,還是老規矩。」周義詭笑道。

  「什麼老規矩?」靈芝不解道。

  「要隨我出征,晚上可不能討饒的。」周義淫笑道。

  「大壞蛋!」靈芝慎道。

  周義動身了。

  除了留下十數萬兵馬駐守四城外,連同從京城前來的二十萬御林軍,周義親率三十多萬兵馬,號稱五十萬,前往宋京受降,相信以這樣的兵力,也不懼宋軍使詐了。

  周義還派出柳巳綏率領兩萬兵馬作開路先鋒,既打探敵情,也清除前途障礙,以防生變。

  與周義同去的還有玄霜、安琪,及以七寶香車代步的靈芝和思棋、思書兩女。

  由於玄霜、安琪分別穿上黃金甲和雪熊戰衣,靈芝也換上紅桃戰甲,只是衣服太過羞人,唯有整天躲在車裡。

  綺紅等自知身份低微,當然不敢多話,但是冷翠和丹薇滿臉希冀,欲言又止,分明是渴望同去的。

  安莎、妙常己經認命,丹薇為了天機秘卷,不敢胡為,冷翠得報大仇,心存感激,幾女均安於現狀,當會安分守己。

  周義猜不透的是瑤仙。

  雖然給風流奪命棒整治了兩天,苦得生死兩難後,己是貼貼服服,唯命是從,但是周義暗裡留意,發覺她還是背人垂淚,分明心有不甘,所以下令把她關起來,以免生事。

  走了幾天,大軍便走出石門山,沿途有探子叫早,前面太平無事,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山外地勢平坦,雖然有些草木樹林,但是目光及遠,周圍無險可守,可不虞設伏。

  行行重行行,大軍距宋京還有百里之遙時,柳巳綏又遣來信使,報告己抵宋京,還見到了梁真。

  柳巳綏依照計畫,著梁真指揮宋軍出城,繳出兵器,然後聚集城外聽候發落。

  據報城中剩下七、八萬兵馬,梁真答應明天率軍出城,估計黃昏左右,便能收繳所有兵器,柳已綏會令降卒在城外露宿,預備迎接周軍。

  周義很是滿意,默計路程,估計大軍以現在的行軍速度,可放明晚抵達,遂著大軍放慢步伐,定於後天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