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龍記 第三章 欲迎還拒

  玄霜料理完畢。看見周義呆坐一旁,若有所思,心裡慚愧,靦腆道:「婢子打水給你洗腳吧。」「不,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周義毅然道。

  「看什麼?」玄霜不明所以道。

  「看看玉樹是男還是女的。」原來周義反覆思量。發覺玄霜的懷疑不無道理,不禁心癢難熬,決定寅夜窺探。

  「怎樣看?她與四婢睡在一起,難道進去剝了她的褲子嗎?即玄箱恃然進。

  「見機行是吧,是暗探不是明探,她們幾個武功平平,只要我們小心一點。該能躲在暗處窺扮的。」周義歎氣進。

  根據玄霜描述。玉樹太子的寢宮的間隔與周義的居室無異,也是分內外兩進。周義等去到時。發覺重門深鎖。難以窺探。

  雖然看不到屋裡的情形,卻可以聽到說話的聲音,看來玉樹太子等還沒有上床。正在外間說話,兩人遂躲在暗處,傾耳細聽。

  「……當世奇男子,願意給他為奴為牌嗎?」說話的不知是思書還是思函。

  「你昨夜做夢還叫著他的名字!」繼續說的該是思棋:「為什麼突然變了心?」

  「不是,我沒有變心……」有人幽幽一歎,聲音熟悉,卻出奇地嬌俏甜臾。看見玄霜不住點頭,周義有點懷疑說話的是不是玉樹太子,只聽他說:「可是他……他不會要我的。,」你是金枝玉葉,身份尊貴,不僅長得漂亮,更是學究天人,現在腿患已癒,病體也有望康復,他怎會不要你。「」蟠龍國己滅,也無望復國,說得好聽的我是一個沒落王孫,不好聽的便是亡國逃奴,還有什麼尊貴可言,長相不過是紅粉骷髏,仿如鏡花水月,有什麼了不起,說到漂亮,世上長得漂亮的仿如恆河沙數,難道你們不漂亮。那個玄霜不漂亮嗎?「

  「你能助他擊敗宋元索呀。」「我的只是旁門雜學,一時一地,或許能使他順利一點。但是以他雄材大略,有沒有我,最終也能成功的。而且我福薄格賤,命生不祥,如果與他在一起,也許未見其利,先見其害,又有何益?」

  「怪力亂神,他不是說這些話全不足信嗎?」

  「他沒有見識過天機子的神通,難道你也沒有嗎?」

  「他恩重如山……,」我是無以為報的了。就算他肯要我,我也不敢隨侍左右,以免壞了他的大事,唯有日日燒香禮佛,祈求上蒼保佑,讓他從此平安大吉,諸事順遂吧。「

  「公主……」

  「還有你們四個……」

  「我們怎樣?」

  「皈依我佛後,我也無須別人侍候,如果你們願意,希望能夠代我用心侍奉。聊報他的大恩吧。」「他重情尚義,如果知道公主如此委曲自己,一定不會答應的。」「那便別讓他知道。」「不行的,難道他問到你時,我們能夠胡說八進嗎?」

  「那可要騙他一趟了……無論他對我多好。我也是無福消受的,辜負他的好意事小,要是因而害了他,我……我還能活下去嗎?」

  「真的沒有別的法子嗎?」

  「我也曾想過……唉,沒有用的,別說他不會答應,就算答應,看來也是虛應故事,恐怕會弄巧反拙。」「什麼法子?」

  「就是……唉,讓我慢慢想清楚吧,晚了,睡吧,明天還有許多事要辦的。」這時周義再沒有懷疑玉樹太子是女兒身,只是不大踏實她口裡的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看她如此癡情,是在不是味道。再聽下去,玉樹等已經動身返回內間就夜,看來也聽不到什麼,遂示意玄霜離去。

  「你輸了!」還沒回到房間,玄霜已是急不及待地說。

  「就是輸了,她也當不成你的妹妹的。」周義歎氣道。

  「你要賴帳嗎?」玄霜撒嬌地說。

  「不是我想賴帳,而是……你沒有聽到嗎?她還有別的男人,更打算出家,如何能當你的妹妹。」周義曬道。

  「哪裡還有別的男人?」玄霜格格嬌笑道:「你便是那個男人,想不到她如此癡心,卻又這樣迷信。」「是我?!」周義患得患失道。

  「可要再打賭嗎?」玄霜笑道。

  「我才不和你打賭。」周義哼道。

  「你會讓她出家嗎?」玄箱問道。

  「當然不!」周義想也不想地說。

  「那怎麼辦?用強嗎?」玄箱好奇道。

  「用強?也是辦法!」周義沉吟通。

  周義睡的不好,上床後輾轉反側。不知何時合上了眼。卻又做了一個噩夢。先是夢見玉樹太子回復女兒身。漂亮得好像天仙化人,癡纏地壓在身上,紅撲撲的朱唇才印上自己的嘴巴,口腔裡突然傳來惡臭。接著白雪價的臉蛋還長出許多鬍子,幸好他才吐出粗大的舌頭時,便一驚而醒,張眼一粉,原來已經天亮,再也睡不下去,唯有下床。玄霜還沒有醒來,看見她的臉上掛著古怪的笑容,周義有點懷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樣的噩夢。晨早的衝動,使周義很想爬到玄霜身上發洩,但是看見她腹下裹著的汗巾,便記起她的月事剛至,不禁廢然而止。就在周義考慮是不是喚醒玄霜起來侍候時,外邊卻傳來腳步的聲齊,開門一看,原來是思琴思棋捧著臉水前來。

  「婢子等吵醒了你嗎?」思棋歉疚地說。

  「不,我早已起來了。」周義搖頭道。

  「玄霜姐姐還沒有起床嗎?」思琴問道。

  「沒有。」周義歎氣道:「她昨夜睡得晚了。」「王爺對待下人真好。」思棋羨慕地說:「讓我們兩個侍候王爺梳洗吧。」「不,她也是時候起床了。」周義拒絕道,看見兩女如花似玉,笑語盈盈,本來是心癢癢的,但是人在異地,又摸不清這個西貝太子的意向,可不敢胡來。

  「我起來了。」也在這時,玄霜睡眼惺忪地下床道。

  「太子今天有點事,沒空陪伴王爺,待會婢子會送早點過來的。」思棋臉露異色道。

  「他有什麼事?」周義奇道。

  「他下令召見與他一起獲難的官員和將領,有事商議。」思琴語焉不詳道。

  「沒關係。」看見思琴無心多說,周義雖然有點不快,卻也不動聲色道:「請你幫我找來趙成,我要與他商量一下明天前在安城的行程一」是。「思琴點頭道:」牌子遵命。「周義這頓早飯只有玄拓和趙成伴著吃,邊吃邊談,雖然有點兒冷清,可是吃完飯俊,周義也愉快的多了。

  原來趙成經由秘道,曾經去過安城幾次,頗為熟悉城裡狀況,秘道還可以直通冷雙英居住和辦公的舊宮,如果冷翠進宮閃見,當能暗裡窺伺他們見面的情況的。

  「冷翠昨夜渡江,縱是立即找到快馬,最快也要三天俊的晚上才能抵達安城,我們如果援天早上動身,只要走快一點,午夜使到了,可能還要等候一兩天的……趙成計算行程道。

  「路上有歇息的地方嗎?。周義問道。

  「通常我們是席地而睡的,黃昏時分潛入城裡,找一間窯子渡宿。」趙成答道。

  「好吧,那麼我們明天午後才動身吧……周義點頭道。

  議事完畢,周義正要遣走趙成,玉樹太子卻著人相清,周義遂與玄霜等前往,沒料與玉樹太子一起的,還有六、七個蝸龍舊臣,有些以前也曾見過。

  更奇怪的是玉樹太子競然頭戴金冠,身穿龍袍,踞座堂上,其他人亦穿著官服,侍立一旁,好像朝會似的。

  看見周義進門梭,玉樹太子便在思書、思畫的參扶下,站了起來,讓出座位道:「王爺請上座。」賢弟不用客氣。「周義謙謝道,看見玉樹雖然還是男裝打扮,可是眉目如畫,楚楚可憐,分明是女扮男裝,暗罵自己以前真是有眼無珠,怎會沒有生疑。

  「王爺坐下再說吧。」玉樹央求道。

  「請王爺就座。」堂下眾官亦齊聲叫喚。

  周義發覺有異,心念電轉,便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且看他們弄什磨玄虛。

  周義安座後。玉樹太子便在思書、思琴的攙扶下,拜倒地上,眾官亦在他的身援下跪。

  「你們千嘛如此多禮?起來說話吧。」周義站了起來,急叫道。

  「王爺,我等有下情告稟。」玉樹太子沒有理會,垂首低眉進:「宋元索滅代家鄺。冉我百姓。玉樹等知道難以為敵。亦沒打抹復!習,決定率領本國遺民。降於大周。只願他日能夠回返家鄉。務農為業。還望上爺垂憐。」「此事關重人。你們想清楚了沒有」周義暗進原來如此。放是重行坐下,正色通。

  「獻蟠龍印。」玉樹太子歎了口氣,從思畫手中接過一個五寸丁方的接過一個兒寸丁方的金印。高舉過頭進:「蟠龍七世主率領本國遺民。瑾以蟠龍寶印呈獻大周晉王座前。從現在起。蟠龍國便煙消雲散。永為大周臣屬」「要是歸順本朝,便要忠放朝廷,聽從本王的命令,不得有違,你們能夠做得到嗎?」周義凜然道。

  「為人臣者,自該如此。,玉樹太子想也不想道。

  「吾等自當唯命是從,效忠王爺……眾官與四碑亦齊聲答道。

  「大家既有此心,本王答應便是。」周義點頭道:「玄霜,接印。」「玉樹叩謝王爺納降!」玉樹太子叩頭道。

  「賢弟不要多禮,請起,大家請起吧……周義柔聲道。

  玉樹太子沒有理會,把金印交還思畫,待她跪呈周義梭,繼續說:「去冠……解衣,,隨著玉樹太子的命令。思書等便把他頭上的金冠和龍袍,依次解下,摺疊齊整,放在一旁。

  這時周義亦把金印放下,看見玉樹太子身上穿著藍色的長袍,頭上結著男裝髮髻,看來他還沒打算道出真相。

  「獻蟠龍飛風章!」玉樹太子自行從頸項裡解下一條金鏈子,交給思書說。

  思書走到周義身俊,把金鏈子繫上周義的膝子,玉樹太子卻說:「蟠龍國雖亡,但是舊時臣民如見此章,亦會鼎力相助的。」周義低頭一看,只見金鏈子上邊繫著一個服龍鑄風的金章,知道是玉樹太子說的蟠龍飛風章了。

  「多謝賢弟了,大家快點起來,坐著說話吧。」周義催促道。

  擾攘了一會,玉樹太子終贊與眾官站起,各自坐下,然俊在周義的要求下。報出姓名簡歷。

  周義最擅收買人心,不用多少時間,便使蟠龍眾人心悅誠服,士氣大振,人人矢誓效忠,願意給他賣命。

  除了回答周義的問題外,玉樹自始至終沒有作聲,就是回答時,也是垂首低眉,沒有碰觸他的目光。

  然而每當周義與別人說話,沒有留意時,她便偷偷打量著在堂上高談闊論的晉王,眼睛閃爍著既是仰慕,卻也悲哀的光芒。

  說了半天,周義該說的己說了,也發覺玉樹神思彷彿,心緒不寧,便不想多說,道:「今天我們便談到這裡吧,大家回去想一想,要有什麼主意,儘管找我商談,不要客氣。」「臣等領命。」眾官知道也該告退,遂齊齊施禮離去。

  「賢弟,看你的雙腿好像不大靈活。想是經脈還沒有完全暢通,愚兄再給你治一趟吧。」周禮柔聲道。

  「王爺,你幹嘛對玉樹這麼好?!」玉樹激動地泣叫進:「你如此過愛,叫我何以為報?」

  「你我何需說什麼報答?」周義笑道:「思琴。你們給太子脫下靴子吧。」「慢著……」玉樹悲叫一聲,拜倒周義身前道:「玉樹是亡國遺民,怎能與你稱兄道弟,還是請你直稱賤名吧。,」你起來再說。「周義搶步上前,雙手扶起道:」我們既然結義,何用如此計較。「」不,你要是不答應,玉樹便長跪不起。「玉樹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哩明道。

  「好,我答應便是。」周義把玉樹抱起,彭生椅上說。

  四婢也不用吩咐,便動手脫下玉樹的靴子,讓周義運功,再次打通腳上的經脈。玉樹也沒有多話,只是含著感激的熱淚,任占擺佈。

  「行了,好好休息吧,我也要回去歇一歇……運功完畢,周義便與玄霜離開了。

  「為什麼你不揭穿她?」回到自己的居室俊,玄霜忍不住問道。

  「她喜歡說便說,我為什麼要多事?」周義曬道。

  「你不要她嗎?」玄霜大惑不解道。

  「誰說不要?且看她會不會自動獻身吧。」周義歎氣道,其實心裡還不大肯定玉樹口中的「他」是不是自己,倘若不是,就是硬把她弄上手。也難去心中疙瘩。何況如果因此而失去蟠龍臣民的支持。那可壞事了。

  「她如此迷信」。該不會自動獻身的……玄霜歎氣道。

  「走著瞧吧……周義冷笑道。

  晚膳依然很豐盛。四婢亦很用心伺候侍候,可是少了一個玉樹,更奇怪的是四婢看來只是強裝笑臉。思書還眼紅紅的落落寡歡。

  「你家太子怎次不吃?。周義皺眉問道。

  「她吃了。」「吃了?他有客人磨?」

  「不。她是獨自一個人吃的。」「獨自一個?吃些什磨?身子不舒服嗎?」

  「不是,她……她說自己已是庶人,身份卑微,不配與王爺同桌吃飯,更不能吃這些好東西,所以獨個兒吃了些粗茶淡飯。」「胡鬧!她現在在哪裡?」

  「她在打掃住處。」「什麼?打掃寢宮嗎?」

  「是夜宮附近的一個窯洞,裡邊什麼也沒有,她今晚便要搬進去。」「為什麼要睡在窯洞?」「她說自己地位卑微,不該佔用那樣的地方,要把寢宮讓與王爺住宿」你們也與她睡在一起嗎?,「不是……嗚嗚……她不要我們了,她說……她說自己體弱多病,又是男兒身,不能侍候王爺,要我們代為侍候,報你的大思。」「為什磨她這樣難為自己?」周義心裡大喜,終齡證實玉樹的「他」是自己,看來她是一片真心,歎氣道。

  「她……她說自己福薄格賤……」思棋囁嚅道。

  「豈有此理,又是天機子的鬼話嗎!」周義惱進。

  「是。」思畫低頭道:「她害怕連累你。」「別管他說什度,告訴我,你們願意當我的丫頭嗎?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即周義柔聲道。

  「我們當然願意,能夠侍候王爺,是我們的福氣。」思書點頭道。

  「當我家的女奴可不容易的,玄霜,告訴她們有什磨規矩。」周義正色道。

  「我家王爺定下十八奴規……」玄霜看了周義一眼,朗聲念出當日使她聞之色變的規矩。

  十八奴規是當日周義用作折辱玄霜的規矩,嚴苛惡毒,說多難堪便多難堪,及玄箱念到最俊一條「豬狗不如,任打任罵」時,儘管四婢己是奴藉,也是臉如紙白。

  「簡單來說,就是絕對服從命令,行嗎?」周義問進。

  「行的,我們做得到的。」四牌齊聲答進。

  「你們是如何當上玉樹的丫頭?」周義繼續說。

  「我們全是孤兒,是公……公子收留了我們,才能話到今天。」思琴答道。

  「要是你們辦妥一件事,證明對我忠心不貳,便可以留下來了。」周義詭笑道。

  「什麼事?」思棋問道。

  「你們給玉樹換回女裝,帶出來領罰。看看她為什麼如此犯賤!」,周義森然道。

  「什麼?」四娜驚叫道。

  「記得帶上鞭子,要是她不答應,便用鞭子狠狠的抽,看她還敢不敢犯賤。」周義似笑非笑道。

  「王爺,你饒了她吧……嗚嗚……她很可憐的。」思書急得珠淚直甘進。

  「是的,其實她……她……」,思畫欲著又止道。

  「真的要打她嗎?」思琴感覺有異,怯生生地問道。

  「你們要是辦不到,便別當我的丫頭了。」周義寒聲道。

  「辦得到,我們辦得到的。」思棋眼珠一轉,道:「王爺,你怎知道她是女的?」

  「我自然知道。」周義故意不看玄箱道。

  「你……你要怎樣處罰她?」思琴問道。

  「我要罰她為奴,和你們一起侍候我。」周義笑道。

  「好極了,我們立即帶她出來。」思棋歡呼道。

  周義吃完了飯,等得有點不耐煩時。四牌才帶著西貝太子回來了,思書思畫左右相扶,思棋思琴尾隨在俊。思棋手堆卻拿著鞭子。

  玉樹一身雪白的衣裙,長長的秀髮用同色絲帶綰起。掛在身俊。蒼白的粉臉雖然不施脂粉。但是眉目如畫。美艷不可方物,更見楚楚動人。周義的目光首先落在她的胸脯上……發覺此刻峰巒起伏,不像平時那般坦蕩蕩的。不禁暗裡舒了一口氣。

  「王爺……」玉樹進門俊。便跌跌撞撞地搶步上前,撲在周義腳下。悲喜難分地哀哀痛哭。

  「賢弟,你不要你的大哥嗎?」周義心中一熱。探手把玉樹抱入懷裡說。

  看見周義情意綿綿,四婢如釋重負地相對低笑,思棋也把手裡的鞭子放下來。

  「不……不是的……」玉樹悉悉率率地泣叫道:「可是我。。」……我是個不祥人。會連累你的。「傻孩子。本王洪福齊天,怎能連累我?,周義笑道:」而且我也會分一點峨你的。「」你不知道的……「玉樹伏在周義懷裡哭道。

  「我怎會不知道。」周義柔情萬種道:「答應我,以後不許難為自己了,知道嗎,」「可是……」玉樹既是感動,又是惶恐,囁囁不知如何說話。「思琴,你們四個給我看管你家公主,要是她不聽話,便告訴我,讓我處罰她。」周義笑道。

  「怎樣罰她?用鞭子麼?」思棋吃吃笑道。

  「不錯,還要用一根又粗又大的鞭子,狠狠的抽。,周義大笑進。

  玄霜差點笑出來,也許她嘗過周義的鞭子梭,便更不聽話了。

  「你真的會打人家嗎?」玉樹美目一亮道。

  「怎度不會?」周義凶霸霸地說:「你如此頑皮,剛才又沒有陪我吃飯,本來也該打的。」「人家什磨時候頑皮?」玉樹不解通。

  「你分明是個大美人,卻故憊女扮男裝,騙得我頭昏腦漲,還不是頑皮嗎?」周義笑道。

  「人家不是有心騙你的。」聞得愛郎稱讚自己漂亮,玉樹甜絲絲的解釋道:「亡兄玉樹其實三年前已經因病去世,是皇兄命奴牌女扮男裝,冒名頂替,以安民心的。」「那你不是玉樹嗎?」周義問道。

  「妾身本名靈芝……」,現在該稱靈芝公主的玉樹含羞道。

  「靈芝?好名字。」周義笑道:「那麼其他人知道嗎?」

  「本來是不知道的,今早我告訴他們了。」靈芝答道。

  「那磨以援我便喚你靈芝了。」周義說。

  「王爺……」靈芝感動地叫了一聲,旋即好像從關夢中Z 來,掙扎著耍脫出周義的懷抱,泣叫道:「不……嗚。烏……不行的。伐不能與你在一起的」為什磨……?「周義愕然道,接著便明白了。憤然YA進:」又是什度天機子的鬼話磨?「

  「我會害了你的……」靈芝淒涼地叫。

  「我不管!」周義惱道:「你願愈便是我的人,不願愈也是我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害找。

  「不行的 ……嗚嗚……王爺,放開我……求你……求你放我回去吧,」靈芝嚎陶大哭道。

  「公主,難道你不知道王爺縣多麼疼你的嗎?」思琪忍不住說。 「是呀,為什麼要做賤自己。」思書也不平道。

  「不要疼我……嗚嗚……多麼疼我也是無福消受的……靈芝泣不成聲道:」你這樣疼我會使我折福的……還會害了你的……「

  「你真的要犯賤嗎?」周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通。

  「我不是犯賤……嗚嗚……只是命生如此。不受罪不行的,」靈芝淚下如雨道。

  「我說你是不打不行了。」周義冷哼一聲,翻轉靈芝的身子,使她俯伏膝蓋上面,抬手便」劈劈拍拍「地打下去。

  「不要……」靈芝驚呼一聲,羞的臉紅耳赤,卻又不想動彈,打了幾下俊。心底裡還生出歡喜的感覺。

  原來周義的手掌是落在從來沒有給人碰過,別說是挨打的屁股上,雖然不大疼。卻使靈芝又麻又癢,難受得很,而且愈打愈輕,到了俊來,蒲扇似的手掌還扭在上邊輕搓慢捻,縱是隔著裙子子,仍然感覺掌心傳來的暖意。

  「你還要犯賤嗎?」周義的指頭移到該是股溝的地方,嚇唬地點撥著說。

  「不……不敢了。」……「靈芝呻吟進。

  「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便要剝了褲子再打的。」周義詭笑道。

  「不……不要剝褲子。」靈芝害怕地叫。

  這樣才是好孩子嘛。「周義問進:」天山雪蓮在哪裡,我要你立即吃藥,不許耽擱。「」藥在寢宮,可要婢子拿出來嗎?「思畫笑道。

  「不用了,你領路吧,進去再吃,橫豎今晚我也要睡在那裡。」周義眼珠令專進。

  「你……你要睡在那裡嗎?」思琴不知是驚是喜地說。

  「是呀,你家公主不是決定把寢宮讓給我嗎?,,周義低頭問道:」是不摘,。

  「是,……」靈芝含羞道。。「那麼我們……」四碑囁嚅道。

  「伺候我的丫頭是要和我睡在一起的。」周義哈哈一笑,把靈芝橫身抱起。道「走吧。」靈芝的寢宮果然如玄霜所言,家俱陳設全是女子用品。而且香噴噴的,使人心神皆醉。

  周義可不客氣,抱著小貓似的蜷伏懷裡,星眸半掩的靈芝登堂入室,逕自走進內間,坐在繡榻之上。

  「藥在這裡。」思琴走到一角,從抽屜裡取來天山窗迷道。

  「現在吃嗎?」靈芝又羞又喜道。

  「要是不吃,又要挨打了。」周義笑道。

  「吃,我吃……!」靈芝急叫道。

  「是不是咬碎了,然筱哺入口裡?」周義問通。

  「是……」看見玄霜和四牌在旁圈觀。哭芝不觸粉臉通紅。央求似的說:「別看著人家吃藥吧!」「我們走吧,吃藥有什磨好看的。遲些時再襯他們來嘴吧。」玄箱格格嬌笑,拉著四牌走了出去。

  周義不再耽擱,把天山雪蓮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靈芝卻是臉紅如火地伏在周義胸前,不敢動彈。

  隔了一會。周義終於嚼爛了天山雪蓮,於是扶起靈芝的螓首,低頭看見她美目緊閉,朱唇半張,還在緊張地微微抖顫,也不著忙。嘴巴便往濕潤的朱唇吻下去。

  四唇交接時,靈芝也嚶嚀一聲,本能地張開櫻桃小嘴。雙手使勁地環抱著周義的脖子,好像怕他碎然離去。

  周義小心翼翼地把口裡的天山雪蓮,連著唾沫一點一點地哺進去,靈芝也是甘之如飴,一口一口地吃下肚裡。

  「沒有了……」周義哺下最後一口藥沫俊。抬起頭來道。

  「我還要吃……」靈芝抱著周義的脖子不放。陶醉地說。

  「那使吃吧。」周義哈哈一笑,嘴巴覆了下去。唇舌兼施。品嚐著那香甜美味的丁香小舌,雙手自然不會投閒置散,也開如在那再噴噴的嬌軀上下其手。

  周義的怪手落在隆起的腳脯上,摸索了幾下。發覺衣下的兩團軟肉還堪一握,鬆了一口氣,繼續溯游而下,朝著股間探去。

  「王爺……!」靈芝嬌軀一頗,含羞閉上了美目。

  周義已經在靈芝的股間摸了一把,證實裡邊投有異物,心裡大定,於是溫柔地給她蓋上錦被說:「晚了,好好地睡一覺吧。」「你……你伴著我,不要走!,靈芝拉著周義的手說。。我不走,我和你一起睡覺。」周義哄孩子似的說。

  睡到半夜,周義忽然從睡夢中醒來,張眼一看,發覺身畔的靈芝還是熟睡未醒,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不知是在做什磨好夢。

  再看自己身上齊齊整整,靴子也沒脫,周義叱叫奇怪。自念從來不是這樣渴睡的,不知為什度,昨夜才在靈芝身旁躺下,便呼呼大睡。

  環顧房裡燈火通明,案上還有兩根看來才燃點不久的紅燭,該是四婢幹的好事,但是她們和玄霜可不在,外邊則隱約傳來許多濃重的棄息,當是睡在外間了。

  周義坐了起來,正要下床脫去衣服再睡時,靈芝卻嚶嚀一聲從睡夢中醒過來。

  「吵醒了你嗎?」周義柔聲問道。

  「不,據說天山雪蓮的藥性很是奇怪,吃下肚裡時。便會使人昏睡不醒,待藥力行開俊,卻使人精神奕奕的,我看該是藥力行開了。」靈芝靦腆道。

  「那麼治好了你的九陰絕脈嗎?」周義問道。

  「我不知道。一」靈芝眼圈一紅,硬咽道:「該能治好的。」「怎麼又哭了,是哪裡不舒服?」周義奇道。

  「不是……嗚嗚……王爺,你的大恩大德,妾身真不知如何哺報了。」靈芝感激涕零道。

  「怎麼又說這些話了?!」周義責備似的說:「以俊不許再說,可不許放在心上,知道嗎?」

  「人家怎能忘記……」靈芝泣道。

  「又不聽話了麼?」周義瞪著眼睛說。

  「我聽話便是。」靈芝粉臉一紅,當是記起了打屁股的滋味,幽幽地說:「你真兇。」「找最疼聽話的乖孩子的……周義笑道,低頭便往那淚印斑斑的臉蛋吻下去。

  「王爺……」靈芝低嗯一聲,情不自禁地抱著周義脖子,主動地送上紅潤的香唇。

  兩人四唇交接,緊緊地貼合在一起,也不知過了多久,周義也有點透不過氣來時,才鬆開了嘴巴。

  這纏綿的一吻,使靈芝再也壓不下心底裡的熱情。忘形地她開了少女的矜持,氣息啾啾地說:「王爺……要……要了我吧互」周義豈會客氣,抽絲剝繭地脫掉靈芝身上的絲衣,璐山了。勝邊的銀杏色繡花抹腳和白綢裹褲。

  靈芝星眸半掩,臉紅如火,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分明是任君大喝的樣子。怎樣也沒有想到周義動手解開抹胸時,她忽地恐怖地哀叫一聲,競然翻身下床,逃到一旁。

  「不……不要碰我……不行的!」靈芝泣叫進。

  「為什麼不行?」周義愕然道。

  「我是不祥人,要是碰了我……會……會害了你的。」靈芝悲哀地說。

  「我福大命大,可以把一些福氣分給你的。」周義曬笑聲。下床便朝著靈芝走去。

  「不……不要過來……」靈芝跌跌撞撞地奪門而出,看來是鐵了心不讓周義得逞,沒料門外全是人,一下失足,便給人攔腰抱緊。

  抱著靈芝的是玄霜,四婢也睡眼惺忪地擋在門外。人人只穿著襲衣內褲,看來是給他們的聲音吵醒的。

  「怎麼又頑皮了,頑皮的孩子是要打屁股的。」周義歎了一口氣,坐在床沿道。

  「打吧……嗚嗚……王爺,打爛了我的屁股也不打緊。可是不耍碰我!」靈芝哭道。

  「命運是要靠自己爭取的,什麼不祥人的鬼話。更屬子虛烏有。豈能盡信。」玄霜不以為然道。

  「不是這樣的……」靈芝哀叫道。

  「簡直是混帳!」周義也是氣惱道:「帶過來,今天不爪皿救訓她一頓是不行的。」「王爺。饒了公主吧。」四婢求情道。

  「你們不要多事,是我不好,該打的。」靈芝飲泣道,說話時,玄霜已經把她送到周義身前。

  「你為什麼這樣傻,偏要相信這些欺神騙鬼的鬼話?」周義把靈芝抱入懷裡,柔聲道。

  「嗚嗚……是我不好……打吧……打死了也是活該的。」靈芝泣不成聲道。

  「要是打死了你,你如何報答我?」周義歎氣道。

  「今生怎樣我也報答不了你的大思大德的,唯有期許來世了。」靈芝淚流滿臉道。

  「今生未卜他生休,今生你己是如此可恨。來世我要你幹嗎?」周義冷哼道。

  「不……嗚嗚……你不能不要我的……來世找一定要給你為奴為碑,做牛做馬的。」靈芝惶恐地叫。

  「那要看你今生能不能用心侍候了。」周義冷冷地說。

  「我會用心的……嗚嗚……可是……可是不要碰我……不是我不想,而是……嗚嗚……我不能累了你的!」靈芝大哭道。

  「豈有此理!」周義怒罵一聲,翻手把靈芝按在膝上,手掌便重重地往那只穿著裘褲的豐臀打下去。

  「哎喲……」這一掌的氣力不小,靈芝也禁不住痛哼一聲。

  「打痛了你麼?誰叫你讓我如此生氣。」周義憐惜地搓揉著鼓漲的臀球說。

  「打吧……嗚嗚……我該打的,只要能讓你消氣,多打幾下也沒關係的。」靈芝泣道。

  「你……」周義氣往上湧,抖手便把裘褲扯了下來。

  「幹什麼?。靈芝驚叫一聲,掙扎著叫。

  「打屁服是要剝褲子的……」周義一掌又打了下去說。。啪!「目睹白雪雪的臀球紅了一片,四啤不禁芳心卜卜亂跳,害怕之餘。也想知道給周義打下去是什度滋味。

  周義打了幾下,眼珠一轉,住手道:「你們給我打。」「我們?!」四牌吃驚道。

  「不錯,輪著打,重重的打。」周義一手按著靈芝的粉背,一手撫玩著臀球說。

  「打呀,你們要聽王爺的話的,」靈芝急叫道。

  「我打!」思琴咬一咬牙,上前一步,揮掌便打了下去。

  「大力一點,別管我!」靈芝叫道。

  思琴依言打了幾下,接著思書等亦輪流上前「辟辟啪啪」地拍打著靈芝的屁股。

  四女雖然不大使力,但是拍打了十幾下梭,玉甘可愛的粉拼也變得紅彤彤的了。

  「夠了,別打了。」周義終於滿意似的喝止。

  「王爺,為什麼不打,你不惱我了麼?」靈芝央求道。

  「誰說不惱。」周義寒聲道。

  「那麼你再打,不要惱我!」靈芝央求道。

  「還要自討苦吃嗎……」周義冷哼一聲,手掌卻從靈芝的股間探了進去。

  「不……不要……」靈芝頗聲叫道。

  周義在腿根摸索了幾下,倏地低嗯一聲,竟然動手把靈芝的身子反了過來。

  這時靈芝的裘褲已經掉在腳下,身上僅餘銀杏色的肚兜二月過來俊,雖然她趕快用手遮掩,可是神秘的禁地早已盡現人前,只見那自裡透紅的桃丘牛山洛瀚,寸草不生,中間還有一抹嫣紅。好像剛出籠的白肉饅頭,煞是可愛。

  「讓我看看……」周義拉開靈芝的玉手說。

  「王爺。縱然你不相信天機子的說話……」靈芝沒有抗拒,任山周義拉開了玉手,悲哀地說:「可是你看到了,我……我下邊光禿禿的。是個白虎,人說白虎不祥,還會礙主的。」「誰說白虎礙主的 ……?」周義失笑道:「玄霜,讓大家看看你的騷穴。」玄箱毫不猶疑地走了過去,就在靈芝身前解開腹下的汗巾。露出了那光滑無毛的牝戶,和塞在肉縫中間的布條。

  「你……你也是……?。」靈芝驚叫道。

  「她不是,是我要她刮乾淨的。」周義在靈芝的腿根摸索著說:「我是最愛白虎的。」「真的嗎……?。靈芝呻吟一聲。按著周義的怪手問道。

  「有沒有毛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喜歡不喜歡吧。」玄霜勸慰道。

  「對了,母猴子也很多毛,難道我會喜歡嗎?」周義笑道。

  「是奴家福薄……靈芝流著淚說。

  「那麼你是不讓我碰你的了。」周義臉色一沉道。

  「奴家不能害你的!」靈芝咬著牙說。

  「我怎能不碰自己的女人。」周義獰笑道:「既然你不願意。我唯有強姦了!」「你要強姦我家公主?」四牌失聲叫道。

  「不錯,還要你們幫忙。」周義點頭道。

  「不要。。一妾身不是不願愈,而是這樣會害了你的。」靈芝害怕地叫。

  「公主,你既然願意,便從了王爺吧。」思書勸說道。

  「不行,這會害了他的。」靈芝大哭道。

  「我們要怎樣幫忙?」思棋歎氣道。

  「你們按著手腳,讓她不能掙扎閃躲便行了!」周義把靈芝放在床上說。

  「不要……」靈芝無路可逃,只能滾進床裡,嬌軀縮作一團,抱頭痛哭。

  「王爺,這張床小了一點,怎能全擠在床上?」這時玄霜已經重行把汗巾!拍在腰間,看見四婢圍在床畔。卻像老鼠拉龜,不知如何入手,於是說。

  「那麼便睡在地上吧。」周義點頭道。

  「公主,下床吧,你也不想王爺生氣的,是不是?。玄箱走到床沿,溫聲軟語道。

  「不……鳴嗚。。一我不要。」……「靈芝泣不成聲道。

  四婢也幫忙勸說,無奈靈芝總是不肯下床,最俊玄霜唯有動手,把她從床裡拉出來,與四婢一起把她按在地上。

  「你們分開捉著她的手腳,小心別弄傷了她……左右張開她的腿,對了……」玄霜指示道。

  「放我……不要這樣……放開我……你們太放肆了……」靈芝起勁地掙扎著叫,只是四牌均懂武功,她又弱不禁風,怎樣也擺脫不了她們的料絆。

  「你忘記了嗎?她們幾個已是王爺的丫頭,不是你的了,自然不能聽你的。」玄霜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