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知是聖女還是妖後的絕代尤物,手腳被縛在一起,至今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裡奈忍不住又再動手試探鼻息,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在李向東瘋狂的摧殘下,從此一瞑不視。
裡奈從來沒有見過李向東像昨夜那般狂暴,也無法想像這個女郎如何受得了。
儘管沒有看到修羅夜叉的怪蛇,如何與李向東一起對這個女郎前後夾攻,但是裡奈卻沒有半點懷疑他的說話,單是這個女郎昨夜的慘叫狂呼,與前些時她吃夾棍時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縱然沒有怪蛇在菊洞肆虐,相信這個神秘的女郎一樣會叫得聲震屋瓦的,因為李向東實在太粗暴了,粗暴得叫人不知是愛是怕。
那個女郎不僅叫苦連天,少說也暈倒了兩三次,李向東卻全無半點憐憫之心,仍然鍥而不捨地狂抽猛插,完全不讓她有歇息的機會。
然而叫苦之際,那個女郎亦是高潮迭起,欲仙欲死,淫靡的叫聲,不絕如縷,聽得裡奈心浮氣促,春心蕩漾,恨不得以身相代。
裡奈知道麗花也是一樣,甚至比自己更受不了,因為她在李向東身旁挨挨碰碰,卻是不得要領。
也不知道是誰取來雙頭龍的,裡奈最後索性與麗花擁在一起,靠著那假鳳虛凰的玩意,才能壓下澎湃的春情。
麗花一定睡得不好,記得昨夜合眼時,還感覺麗花在身旁輾轉反側,至今還在酣夢中沒有醒來,不知她是何時才進入夢鄉的。
「裡奈……」
女郎醒來了,嚶嚀一聲,呻吟似的叫。
「……娘娘,你……你好一點了嗎?」
裡奈低應一聲,怯生生地說,偷眼看見女郎粉背的夜叉又有了臉孔,知道妖後回來了。
「累得很……」
妖後軟弱地說:「解開繩索,讓我起來吧。」
「帝君有命……」
裡奈為難地說。
「算了,我沒事了。」
妖後歎了一口氣道:「你給我洗一下吧。」
裡奈答應不迭,趕忙下床,取來清水素帕,讓妖後朝天仰臥,然後慢慢張開合在一起的粉腿。
昨夜聖女初次失去知覺時,乳房上的怪蛇已經張開嘴巴,起床後,裡奈也悄悄看了她的屁眼,怪蛇的蛇頭又在粉臀重現,對著纖巧的菊花洞張牙舞爪。
此時細看清楚,飽受摧殘的牝戶自然是穢漬斑斑,粉紅色的肉唇有點兒紅腫,也沒有完全合攏,然而看來可沒有怪蛇那般恐怖。
裡奈扭了一塊香巾,小心翼翼地洗抹乾淨,也真害怕弄痛了妖後,遭她責罵。
「擦一下屁眼吧,那裡有點兒癢。」
妖後說。
裡奈有點害怕盤踞著肉洞裡的怪蛇會突然暴起傷人,卻又不得不從,唯有硬著頭皮,把香巾捏作一團,戰戰兢兢地擦拭。
「把指頭探進裡邊吧。」
妖後不以為意道。
「會……會有點痛的。」
裡奈囁嚅道。
「難道痛得過昨夜嗎?」
妖後哂道:「你小心一點便是。」
「昨夜很痛嗎?」
李向東醒來了,冷冷地問道。
「差點痛死人了!」
妖後猶有餘悸道:「東兒,快點解開娘吧。」
「知道為什麼要縛起你嗎?」
李向東寒聲道。
「娘是給聖女那個賤人害的。」
妖後悻聲道。
「你也知道嗎?」
李向東奇道。
「一點點吧,昨夜給月光一照,娘便變得混混沌沌,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幸好你沒有為那賤人所害,否則娘可不知如何活下去了。」
妖後回憶似的說。
「那麼你身上也有感覺嗎?」
李向東皺著眉頭問道。
「有呀……又好像沒有……」
妖後茫然道。
「什麼又有又沒有?」
李向東不明所以道。
「夜叉的怪蛇咬人時,人家是痛得不得了,可是念到整治的是那個毒婦時,便心裡歡喜,好像又不太痛了。」
妖後解釋道。
「那麼她快活時,你也快活嗎?」
李向東笑問道。
「快活!快活極了。」
妖後不假思索道。
「奇怪……」
李向東沉吟道,暗念勾魂攝魄看來很是成功,要是能完全泯滅聖女的本性,妖後便是自己的了。
「要不徹底消滅那個賤人,恐怕會養虎為患的。」
妖後懊惱道。
「讓我想想辦法吧。」
李向東思索著說:「我看她只會在月圓之夜才會出來作祟,只要在那一天把你關起來,她便不能害人了。」
「不僅關起來,還要狠狠地懲治她,讓她知道厲害。」
妖後咬牙切齒道,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
「好,就是這樣。」
李向東哈哈大笑,突然靈機一觸道:「或許她能給我把姚鳳珠帶回來的。」
金葉谷地形似新月一般,周圍儘是內彎的峭壁,除了東西兩條出入道路,谷後便是亂石崩雲的石林,林裡儘是磨盤大石。
雖然還有羊腸小徑能夠進入金葉谷,但是只能在僅容一人通過的石隙之中行走,大檔頭以九幫十三派高手看守此地,實在高明。
蟲二莊靠壁而建,頗為宏偉,地方也不小,本來是官府用來訓練密探之所,為了誘捕李向東,重行粉飾,變成了訓練官妓的場所,男的全是大檔頭手下的高手,女的除了姚鳳珠,其他的卻真的是官妓。
離開大檔頭在江都的巢穴後,姚鳳珠便開始了婊子似的生活,夜夜遭孫不二和金頂上人輪流奸宿。
她亦是虛與委蛇,甚至使出習成之後,從沒有使用的天狐心法靦顏侍候,希望減輕他們的戒心,方便日後逃走。
孫不二和金頂上人既給姚鳳珠迷得七葷八素,也同意大檔頭的說法,以為她效命李向東,只是為了性慾的滿足,如今自己跟金頂兩人既然能夠讓她快活,當然也就不會管姘頭的死活了。
大檔頭從關中領著大軍,正在金葉谷周圍忙碌地佈防,希望趕得及李向東到達之前完整,待他進谷後,便能堵住所有道路,甕中拿人了。
前往蟲二莊前,大檔頭召見姚鳳珠,又哄又嚇,令她誘李向東前來,然後在金頂上人的監視下,以心聲傳語探問李向東的行止,獲悉他還在海上,估計最快要二十日後才能抵達關中,著姚鳳珠假意屈服,耐心等候他帶人前來救援。
知道還有時間佈置,大檔頭信心倍增,下達命令後,便著孫不二把姚鳳珠解往蟲二莊,留下金頂上人協助。
去到蟲二莊後,孫不二便依照大檔頭的命令,派人前往石林等候即將趕到的九幫十三派群雄,沒有親自前往,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官家身份,當然也要部署防務,提防李向東衝出重圍,闖進蟲二莊了。
雖然忙碌,孫不二還是忘不了姚鳳珠的,無奈旦旦而伐,已是力不從心,又擔心姚鳳珠受不了深閨寂寞而變心,遂命手下裝成嫖客,與姚鳳珠作樂,還道夜夜春宵,才能使她滿足。
姚鳳珠以為又是大檔頭等存心羞辱,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唯有咬牙苦忍,知道他們一定有報應的。
受辱愈多,姚鳳珠便愈不放在心上,遭人淫污時,還運起淫慾神功,充分享受肉慾的快活,樂在其中。
也許是淫慾神功又有長進,姚鳳珠的高潮來臨時,開始發覺有些暖和之氣,從對手的馬眼經過花心直透丹田,然後與自己的功力結合,相信該是汲來的內力,可惜仍為軟骨散所制,無法證實自己的功力有沒有進步。
為了防止姚鳳珠突然變心而向李向東暗通消息,孫不二把她關在掛上伏妖靈符的房間裡,可不知道姚鳳珠早已破去靈符了。
由於李向東早有嚴令,不許隨便打擾,姚鳳珠儘管破去靈符,也沒有以傳心術聯絡,之能焦急地等待他的指示了。
直至這一天,終於收到李向東的指示,使姚鳳珠又驚又喜,喜的是脫困有望,驚的是不知道回到修羅教後,要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這時李向東與妖後已經在路上了,但不是前往關中的金葉谷,反而避開前往關中的道路,進入深山。
「東兒,我們不是去救鳳珠嗎?」
妖後終於忍不住問道。
她的頭臉身體完全包裹在黑色的斗篷裡,要不是兩人走的全是人煙罕至的山間小徑,難免會惹來好奇的目光。
「誰說不是。」
李向東皺眉道:「秀心,出到外邊,不能喚東兒了,否則堂堂的修羅教主,可像個小孩子。」
「知道了。」
妖後鍥而不捨地問道:「關中是在後邊,我們再往前走的話,卻是愈走愈遠的。」
「關中周圍百里,所有前往金葉谷的道路,全佈滿官府的眼線,只要見到我們,大檔頭便會知道了。」
李向東解釋道。
「滿佈線眼?」
妖後狐疑道:「不會吧,鳳珠可沒有這樣說呀。」
「不是鳳珠說的。」
李向東笑道:「是本教潛伏官府裡的臥底打探得來的。」
「我穿成這樣子,你也可以易容改裝,那些線眼有什麼用,如何能認出我們?」
妖後不解道。
「要是動用無敵神兵,他們便有用了。」
李向東笑道:「大檔頭以為我一定要勞師動眾,可想不到只有我們兩個。」
「只是我們兩個?」
妖後吃驚道:「那麼怎能敵過萬精兵?」
「有時不是人多便有用的,我們要的是鳳珠,可不用和他們硬拚的。」
李向東胸有成竹道。
「那麼我們如何進去?」
妖後歎氣道。
「我們繞路前往石林,在那裡進去。」
李向東答道。
「但你不是說九幫十三派的高手,全在那裡守候了,我們如何能闖進去?」
妖後不明所以道。
「不是我和你,是你自己一個。」
李向東詭笑道:「你假扮聖女,如此這般,騙他們離開,我便獨自入谷救人。」
「你自己一個行嗎?」
妖後憂形於色道。
「你引開丁菱等人便行了。」
李向東點頭道。
「可要趁機把丁菱擒下來?」
妖後躍躍欲試道,經習成修羅異術後,常思一顯身手。
「有機會自然大佳。」
李向東笑道:「可是不要毀了她,我倒不信鬥不過玉女心經的落紅驅魔大法。」
「你可不要輕敵,當年尉遲元也是因此而慘敗的。」
妖後告誡道。
「我有分寸的。」
李向東點頭道:「走完這條小路,便是石林的另一頭出口,你要準備了。」
自從聖女大敗李向東後,九幫十三派一度鬆了一口氣,只道武林回復太平的日子為期不遠,豈料修羅教再襲排教,聖女又神秘失蹤,接著天狐美姬盜走萬年人參、慈雲群尼基體絕食而死,修羅餘孽又再次忽地銷聲匿跡,種種跡象顯示,武林劫難未已,各派不禁戒心再起。
九幫十三派差不多一致相信,萬年人參必定會落在李向東手裡,不想坐以待斃,於是公舉丁菱主持鋤奸團,有心趁李向東尚未傷癒,先滅其羽翼,崆峒無心和六合葉能不服丁菱一個妙齡女郎,年輕識淺,可沒有參加。
鋤奸團在丁菱等等的領導下,四處奔波,搜索修羅群丑,亦同時查探聖女的下落,無奈僅探查到李向東等正全力對付九子魔母,知道消息後,天魔道又突然失蹤,使他們徒勞無功。
眾人大為沮喪時,忽地收到大檔頭的傳召,著他們前往石林助官軍截擊李向東,自然大是雀躍,知道崆峒和六合兩個門派亦派遣高手參加,更是高興,可惜大檔頭疑神疑鬼,不禁自作聰明,還別有用心,故意隱瞞真相,雙方未能配合,遂使李向東有機可乘。
九幫十三派只知道,李向東近日很有可能途徑金葉谷,大檔頭派兵在金葉谷外設伏,九幫十三派則監視石林動靜,要是李向東從石林入谷,則兩下合擊,務求要把他置諸死地。
丁菱信以為真,遂把主力安排在從石林進入金葉谷的入口,要是李向東從這裡進谷,定能及早發現,讓他們早作準備。
孫不二派來的信使,行前奉令不許洩露軍情,更不懂個中關鍵,任務只是告訴九幫十三派李向東行蹤詭秘,無法估計什麼時候才會路經此處,著他們最少要守候一個月,得到群雄答應後,便回去覆命了。
九幫十三派等人守候了幾天,忽地接到有人朝著石林而來,眾人大為緊張,齊齊趕到入口窺伺。
不一會,一個白衣人便行雲流水地從遠處本來,看她體態輕盈,動作妙曼,可是來勢甚快,轉眼已到眼前,分明是個罕見的武林高手。
「聖女!」
不知是什麼人失聲叫道。
來人果然是人人景仰的一代天驕天池聖女,她頭挽同心髻,身穿繡著黃花的雪白宮裝,美艷不可方物,使人不敢逼視。
聖女突然出現,使群雄喜出望外,許多人包括丁菱和各派掌門在內情不自禁地從暗處跑出來,趨前行禮。
「怎麼你們會在這裡?可有見到李向東沒有?」
聖女好像甚是著急,點點頭算是回禮,問道。
「李向東?沒有,我們就是得到消息,所以在這裡設下埋伏,預備截擊他的。」
丐幫幫助桑樹答道。
「糟糕,又給他騙了。」
聖女頓足道。
「聖女,你在追殺李向東嗎?」
青城靜虛問道。
「是,我追了他半年,走遍大江南北,幾次差點得手,結果還是為他的詭計所愚,誤入歧途,白費功夫。」
聖女長歎道。
「我們人多勢眾,還有聖女主持大局,可以再追的!」
鷹爪派第一高手譚端躍躍欲試道。
「你們有多少人?」
聖女問道。
「差不多兩百,全是九幫十三派的高手。」
丁菱答道。
「好極了!」
聖女喜道:「他重傷未癒,該走得不遠的,你們立刻盡起人馬,隨我來吧。」
「他上次為聖女所傷,至今還沒有痊癒嗎?」
智慧老人陳通皺著眉頭問道:「難道不是他支使美姬盜取萬年人參嗎?」
「他在排教總壇受的傷,本來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但是前日又中了我兩掌,又急於逃命,可沒有時間療傷。」
聖女答道。
「好極了,我們立即動身。」
眾人歡呼道。
聖女把眾人分作四路,自己與丁菱,還有少林大方和十八羅漢走在一起,分頭追趕。
丁菱等自然言聽計從,以為聖女更勝大檔頭的官兵,急於隨她斬妖除魔,完全沒有生出遣人報訊的念頭。
目睹眾人隨著假扮聖女的妖後動身後,李向東才施施然地穿越石林,知道妖後會把眾人帶得遠離此地,可不忙著前往蟲二莊救人,卻在周圍做出佈置,待入黑後才開始行動。
這一天,孫不二感覺精神很好,不禁色心大作,吃了一顆春藥,便直闖姚鳳珠的閨房。
姚鳳珠的香閨與其他淪為官妓的女孩子無異,佈置尚算雅潔,可是門上上鎖,出入通道還有守衛,卻像囚房。
孫不二支開守衛,開門而進,發現姚鳳珠身穿翠綠色絲袍,懶洋洋地靠坐雲床發呆,抬頭看見進來的是孫不二時,神情一緊,趕忙坐起,衣襟散落,漲卜卜的乳房應聲彈出,原來衣下什麼也沒有。
「駭了你嗎?」
孫不二涎著臉坐在姚鳳珠身畔說。
「我怕什麼,只是奇怪太陽才下山,便有人上窯子了。」
姚鳳珠悻聲道。
「可是惱我沒來看你嗎?這幾天忙得很,唯有讓其他人侍候你了。」
孫不二笑嘻嘻地把姚鳳珠摟入懷裡說。
「我才不要!」
姚鳳珠憤然掙脫道。
「你口裡說不要,心裡還是想要的,是不是?」
孫不二再把姚鳳珠抱入懷裡,搓捏著峰巒的肉粒說:「今夜讓我親自侍候你吧。」
「你行嗎啊?」
姚鳳珠冷笑道。
「怎麼不行?」
孫不二把玉手拉道腹下,說:「他開始發惡了。」
「你們整天胡天胡地的,要是李向東真來了,肯定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姚鳳珠憤然道。
「大檔頭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是蒼蠅也逃不過他的監視,最怕是人不來,要是出現,一定有去無回的。」
孫不二繼續上下其手道。
「他神通廣大,或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這裡的。」
姚鳳珠恫嚇似的說。
「那些魔軍一定來不了這裡,如果他獨自一人,這裡高手如雲,怕他什麼?」
孫不二哂道。
「但是他的法術神通,厲害無比,況且你們又不是人人持有寶帕靈符。」
姚鳳珠不以為然道。
「我也有幾枚霹靂火,定能使他粉身碎骨的。」
孫不二賣弄地說。
「就是祝融門的霹靂火嗎?」
姚鳳珠好奇似的說:「那是什麼樣子的?我還沒有看過呢。」
「這些東西甚是凶險,有什麼好看的。」
孫不二搖頭道。
「不讓我看,便不要碰我。」
姚鳳珠大發嬌嗔道。
「我不碰你,誰給你煞癢呀?」
孫不二訕笑道。
「癢便癢了,癢得死人嗎?」
姚鳳珠罵道,話出如風,驀地發覺不堪入耳,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無恥的。
「讓你看也行,可是……」
孫不二詭笑道。
「可是什麼?」
姚鳳珠問道。
「可是你要吃一吃我的雞巴的。」
孫不二淫笑道。
「吃便吃了,又不是沒有吃過。」
姚鳳珠粉臉一紅,道。
「不許賴皮的呀。」
孫不二說道。
說著他便從懷裡取出一個木盒子,打開盒蓋,只見裡盛著四枚銀光閃閃的鐵球,原來這些便是威力奇大,名震江湖的霹靂火。
「幾枚小鐵球吧,有身麼了不起,給我看看。」
姚鳳珠努著嘴巴說,同時伸出玉手,拿取木盒子。
「看看可以,可不能碰……呀……小心。」
孫不二趕忙縮手,豈料姚鳳珠出手極快,竟然能從他的手裡奪下木盒子。
「聽說只要擲在地上,便會立即爆炸的,是不是?」
姚鳳珠一個鷂子翻身,利落地從雲床一彈而起,拿起一枚鐵球,作勢欲擲說。
「千萬不要擲下,還我,快點還我!」
孫不二大驚失色道。
孫不二驚駭恐怖地急退幾步,顯得氣急敗壞,慌亂之際,可沒有留意姚鳳珠突然氣力盡復,好像解開了軟骨散一般。
「孫不二,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狗賊,可知道你的報應到了嗎?」
姚鳳珠厲叫道,也不理會絲袍齊中敞開,使人血脈沸騰的落體完全暴露在空氣裡。
「鳳珠,你別開玩笑了,快把霹靂火還我吧。」
孫不二暗叫不妙,著急地叫道。
「誰和你說笑!」
姚鳳珠悲憤地叫:「你枉為七星幫幫主,竟然為虎作倀,逼良為娼,強姦了我不算,還支使其他人施暴,不該死嗎?」
「你說的是……是我不對了,要是你不喜歡,那便不讓其他人碰你便是。」
孫不二投鼠忌器道。
「遲了,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姚鳳珠咬牙切齒道,卻把霹靂火放回木盒子裡,還合上蓋子。
「這便對了,把盒子還給我吧,以後我會好好疼你的。」
孫不二舒了一口氣,和顏悅色道,暗裡盤算待會如何整治這個突然發瘋的婊子。
「這盒子對你有什麼用,帶著回老家嗎?」
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突然從床後漫步而出,笑呵呵道。
「什麼人?」
孫不二大吃一驚道,可不明白這裡的守衛森嚴,怎還會有人能夠輕易藏身此間。
「你不認得本教教主李向東嗎?」
姚鳳珠冷冷地說。
「李向東、」孫不二駭然叫道。
雖然未曾與李向東碰面,卻也看過大檔頭傳閱的畫像,發覺來人果然與畫像相似,孫不二立刻如墮冰窟,手足無措。
「你有膽子與本教作對,卻不認得本座嗎?」
李向東冷笑道。
「我與你拼了!」
孫不二大喝一聲,身形卻是似進實退,忽地轉身迅速朝著門外衝去。
「走得了嗎?」
李向東嗤之以鼻,卻是好整以暇地直立不動。
也真奇怪,孫不二沖不了兩步,突然好像陷入泥沼之中,再也不能前進,這才知道已經為妖術所困。
「人來……有奸細!」
孫不二恐怖地破喉大叫。
「叫又有什麼用,外邊神惡魔也聽不到的。」
李向東哈哈笑道。
孫不二叫了幾聲,門外果然神惡魔反應也沒有,暗叫不妙,顫聲道:「你……你想怎樣?」
「自然是要宰了你了,不用緊張,像你這樣的奴才,也不用本座動手的。」
李向東哈哈大笑道:「鳳珠,交給你了。」
「婢子……婢子行嗎?」
這時姚鳳珠正在整理衣襟,繫上腰帶,遮蓋那晶瑩雪白的胴體,聞言一驚,心怯地說。
「怎麼不行的。」
李向東森然道:「和他硬拚吧,我命你在三招之內,把他活生生的劈死!」
「是!」
姚鳳珠咬一咬牙,立即提聚功力。
「臭婊子,我便接你三掌!」
孫不二道。
知道李向東不會出手,孫不二舒了一口氣,自念功力遠勝姚鳳珠,怎會接不下這三掌,要是拿下了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狗賊,看掌!」
姚鳳珠嬌叱一聲,揮掌便劈。
孫不二冷笑一聲,抬掌便迎了上去。
雙掌接實,「蓬」的一聲,孫不二竟然倒飛而出,朝著房門撞去,可是身後那一堵無形牆壁,硬把身體擋住,接著他便發出慘叫的聲音,口裡狂噴鮮血,倒地不起,原來已經一命嗚呼了。
「真沒用。」
李向東大搖其頭道。
「怎會……怎會這樣的?」
姚鳳珠難以置信地叫。
「他幹了你多少次?」
李向東不答反問道。
「很多次,婢子不記得了。」
姚鳳珠滿肚苦水道。
「所以他的一身功力已經為淫慾神功汲光了。」
李向東大笑道。
「原來如此。」
姚鳳珠恍然大悟道。
此刻姚鳳珠終於略感寬慰,方才頓悟自己誤打誤撞習得化功之法,此消彼長,才能一舉擊斃這個奸賊。
「你知罪嗎?」
李向東忽地寒聲道。
「婢子知罪!」
姚鳳珠心中一驚,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哀叫道:「教主,是婢子不好……以後……以後再也不敢了。」
「還有以後嗎?」
李向東冷笑道。
「教主,求你大發慈悲,饒了婢子吧。」
姚鳳珠泣道:「婢子以後一定會盡心盡力,給本教辦事的。」
「要是人人像你,本教的教規還有什麼用?」
李向東森然道。
「婢子願意領罰。」
姚鳳珠咬緊牙關說:「只要別把婢子打下淫獄便是。」
「害怕下淫獄嗎?」
李向東冷哼道。
「婢子罪大彌天,打下淫獄也是活該的。」
姚鳳珠道。
以李向東的個性,姚鳳珠知道自己愈是害怕,愈是難逃劫數,便苦苦哀求道:「可是若婢子下了淫獄,便不能給教主辦事了。」
「很懂說話呀。」
李向東不置可否,沉聲道:「起來,我們走吧。」
「教主,能不能讓婢子換上孫不二的衣服?」
姚鳳珠囁嚅道。
「為什麼?」
李向東奇道。
「這身衣服不方便走動,在蟲二莊的女孩子只有這些衣服,只能換上男裝了。」
姚鳳珠解釋道。
「哪有這樣麻煩的,換上戰衣吧。」
李向東哂道。
姚鳳珠已經許久沒有換上魔女戰衣了,念完咒語後,如花俏臉立即變得猙獰恐怖,光裸的嬌軀也給火紅色的緊身衣著密密包裹。
「這是舊衣服了,回去後,讓美姬給你設計一套新衣服吧。」
李向東點頭道。
姚鳳珠於排教一役,曾經見過美姬等那些見不得人的戰衣,當時能夠下定決心投誠,亦是為了那些叫人無地自容的衣服,此時得聞自己也要像她們那樣出乖露醜,心裡卻是不大難受,還有點歡喜,因為看來李向東會饒自己不死了。
待姚鳳珠穿戴妥當後,李向東便取了霹靂火,然後好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好整以暇地出門而取。
姚鳳珠知道外邊守衛森嚴,相信惡戰難免,雖然手無寸鐵,也是夷然不懼,不僅是由於功力大進,更重要的是與李向東一起。
既然剛才李向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囚禁自己的房間,解開軟骨散,助自己回復武功,還能完全沒有驚動那些官家高手,便取去孫不二的性命,奪取霹靂火,自然不難帶自己出去了。
姚鳳珠料不到的是李向東實在高明得可怕,接連碰上十六個守衛,竟然沒有人來得及動手,便哼也不哼地相繼倒地,甚至有三個聚在一起的,還好像突然中邪,任由李向東使出毒手,要不是時已夜深,大多人不是睡了,便是在官妓房中胡天胡地,否則送命的當不止此數。
「好了,趁時間尚早,去探一下大檔頭吧。」
離開蟲二莊後,李向東竟然不忙著逃跑,還往官兵駐紮的地方走去。
「什麼?他們……他們有萬多兵馬的。」
姚鳳珠吃驚地說。
「又不是和他們硬拚,怕什麼?」
李向東哈哈笑道。
這時妖後率領的一路人馬也找到宿處,預備歇息了。
追趕李向東途中,遇上岔路,妖後便分散人手,至今只剩下丁菱和少林大方帶來的十八羅漢,在山間一所破落的寺院借居。
男女授受不親,大方等自然不方便與妖後、丁菱一起,妖後也假意有事與丁菱商量,兩人同居一室。
「聖女,我們從這裡往海邊,該沒有岔路,最多五天便到了,為什麼你約其他分頭追趕的隊伍七天後才在江西會合呢?」
丁菱不解道。
「李向東要是不從這個方向逃走,便會繞路出海。要是我們由此方向先追到他,他是跑不掉的,否則我們先到江西,與其他人前後夾攻,一樣能使他惡有惡報的。」
妖後解釋道。
「他真的傷得很重嗎?你我是不是該各領一路,分頭追趕?」
丁菱繼續問道。
「你是擔心其他人不能抵擋他的妖法嗎?」
妖後笑道:「他們人人懷有伏妖靈符,不懼妖法,而且他先後中了我幾掌,經脈受損,妖術也泰半為玉女心經所制,可沒有以前那麼厲害了,我已經暗裡以傳音入密告訴各路的領隊,沒有公開說出來,只是不想他們輕敵誤事吧。」
「原來如此。」
丁菱恍然大悟道。
「還有我與你走在一起,是要把最近領悟的心得傳授與你,繼承我的衣缽。」
妖後愛護似的說。
「謝謝聖女!」
丁菱感激莫名,翻身拜倒妖後身前說。
「孩子,起來再說吧。」
妖後扶起丁菱,並排坐在床上道:「當年我雖然以落紅驅魔大法制住了尉遲元,但是自己仍然身受重傷,可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可是……可是尉遲元太……太粗暴,以致不能全力運功?」
丁菱知道當年聖女身受之慘,囁嚅地說。
「也差不多了。」
妖後拉著丁菱的纖纖玉手,點頭道:「不能使出全力,其實還是因為我未經人事。」
「要不是如此,怎能使出落紅驅魔大法?」
丁菱奇道,發覺聖女的衣服全是綾羅綢緞,而且身上香氣襲人,不是記憶中那般樸素。
「你有要好的男友嗎?」
妖後沒有回答,轉口問道。
「沒有。」
丁菱紅著臉說。
「有沒有試過和男人親熱?」
妖後繼續問道。
「更沒有了。」
丁菱急叫道,暗念自己還是黃花閨女,門下又全是女弟子,怎會和男人親熱。
「那便和我當年一樣了。」
妖後歎了一口氣道:「要不是如此,也不會雖勝實敗,留下李向東這個禍根。」
「雖勝實敗?」
丁菱訝然道。
「不錯,我就是因為沒有和男人親熱的經驗,才會在給尉遲元姦污時,道心頻頻失守,傷了真元,導致無法練成玉女心經的至高境界,才讓李向東三番四次突圍逃走。如果此番有你們相助,還不能置他於死地,恐怕日後便沒有希望除去這個惡魔了。」
妖後遺憾地說。
「如果……如果曾經和男人親熱,也不能使出落紅驅魔大法了。」
丁菱霞飛俏臉道。
「親熱不一定要破身的,只要能嘗得箇中滋味便行了。」
妖後格格嬌笑道。
「如何能嘗得箇中滋味?」
丁菱莫名其妙道。
「讓我教你……」
妖後笑嘻嘻地抱著丁菱的香肩說。
大檔頭在進出金葉谷的東西兩條道路廣佈探子,卻把大軍分成三股,駐在谷中隱蔽的地方,兩股靠近谷口,只待李向東率領魔軍入谷後,便封鎖道路,主力則藏在樹林裡,待修羅妖人走進空曠之處時,便四面合圍,要他們走投無路的。
軍中除了寶帕靈符和霹靂火,還儲藏大量火油松枝,既可用作夜戰,也希望能夠破解妖法,然而最古怪的還有數百軍妓隨行。
原來是大檔頭相信姚鳳珠編造的供詞,以為裸女能使惡鬼魔軍失控,這些軍妓當然不可或缺了。
大檔頭深信李向東不來也罷,要來救人,必須動用大量人馬,從正面入谷,做夢也沒想到的只有李向東一個,還是穿越谷後的石林而來,注意力完全放在前邊兩條道路,遂使他輕易靠近營地。
然而靠近營地是沒有用的,一看周圍的佈置,李向東便絕了潛入營房的念頭。
原來偌大的營地裡,沒有多少營房,軍士全是圍著看來是供重要人物宿住的營帳,密密麻麻地席地而睡,根本沒有可能潛進去。
「我們上樹上看清楚。」
看見營地後方有幾顆參天古木,李向東以心聲傳語吩咐道。
姚鳳珠點點頭,隨著李向東繞過營地,然後施展輕功,登上大樹,臨高眺望。
時已夜深,除了值班守衛的軍士崗哨外,大多的軍士都進入夢鄉,偌大的樹林躺滿了人,只有十多座營房扎立其中,中間的一座比較大,而且刁斗森嚴,看來便是大檔頭的宿處。
馬棚在樹林的左後方的空地,守衛自然不少,奇怪的是隔鄰設有更多守衛,看來是為了堆在那裡的箱子。
「等我回來。」
李向東說了一句,便翩然下樹,回來時,手上拿著一柄鐵弓,當是在那些熟睡的軍士中取來的。
看見李向東取出一枚霹靂火,姚鳳珠相信他要利用鐵弓發出霹靂火,可不知是哪些人遭殃了。
姚鳳珠猜得不錯,李向東果然射出霹靂火,黑暗之中,鐵彈似的圓球疾似流行,縱是有人聽到破空的聲音,也阻止不了。
霹靂火的目標竟然是馬棚旁邊的木箱,鐵球才一著地,立即發生猛烈的爆炸,還湧出熊熊烈火。
烈火瞬即波及那些木箱,箱裡儲存的該是易燃物體,剎那間便變成一片火海,還不斷發生爆炸,整個營地有如地動山搖,周圍的軍士更是死傷不計其數。
爆炸一起,整個營地好像是嚇呆了,隔了一會,才有人大喊救火,接著便亂作一團,人馬亂衝亂撞。
李向東暗叫可惜,要是無敵神兵也在,當能趁亂殺個痛快,這時就算放出淫獄惡鬼,最多也只是再添亂象,卻不能殺敵。
此時有些軍官從營帳中趕出來了,看見周圍火光處處,大部分軍士失控地大叫大嚷,還有人胡亂斬殺,也是慌亂,比較高明的幾人則是揮動鞭子,叱喝叫罵,希望亂軍能回復秩序。
李向東目注中間較大的營帳,沒多久,果然看見頭、臉、身體都給黑袍密密包裹的大檔頭衝出來,身後還跟著嬌俏的小雅,李向東發現小雅衣衫不整後,相信大檔頭黑袍之下的玉芝郡主也好不了多少。
然後金頂上人也出現了,他氣急敗壞地趕到大檔頭身畔說話,該是作出報告。
大檔頭扭頭環視營地一遍,感覺形勢不妙,想了一想,便從懷裡取出一些東西,望空擲下。
又是一聲轟隆巨響,原來大檔頭擲下了霹靂火,只是她朝著空曠的地方施展,除了幾個倒霉的散兵游勇,可沒有傷人。
這一聲巨響可把眾軍從慌亂中醒來了,許多人真的是嚇呆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接著金頂上人便在大檔頭的授意下,高聲下令,著眾人救火安營。
其他的將領驚魂甫定,亦各自指揮軍士,恢復建制,營地裡慢慢回復秩序,也有人開始動手救火了。
李向東本來有意趁亂暗算大檔頭的,想不到她這麼快便穩定了局面,更糟糕的是眾軍人人醒來,儘管許多忙於救火救人,還有許多周圍作出警戒,除非硬闖,否則可不能下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