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誘 第十三卷 第六章 夜色

  夜色籠罩著小洋樓,小洋樓裡一片寂靜。

  汪月如突然被一陣聲音驚醒。她伸手扭開檯燈,室內立刻充滿光明,她坐起來。

  「啊——」

  出口的尖叫被一隻大手摀住。

  「別叫!再叫找就殺了你。」

  男人恐嚇道。

  「馬……馬叔叔?」

  汪月如驚叫。

  一陣得意的大笑——可不是馬縣長是誰!

  「你出去!你枉為長輩!」

  汪月如並不懼怕,厲聲怒斥。

  「想不到你脾氣挺烈的,怎麼一點都不像你媽媽?」

  馬縣長嗯心的笑著,毛手毛腳地要摸她的臉蛋。

  「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

  汪月如後退一下,驚恐地望著他。

  「你儘管叫吧,我知道王嫂不在。」

  可惡!汪月如暗罵,他怎麼知道王嫂今晚不在這裡過夜。王嫂因為兒子病了,趕過去照顧他了。怎麼會一夜就讓這惡人有機可乘!

  「你想做什麼?」

  眼見馬縣長伸長魔爪,要撲上床來,汪月如一個翻滾下床。

  「幹什麼?」

  馬縣長一陣狂笑,「幾年不見,你這丫頭長的愈發漂亮了,來,讓叔叔好好疼疼你。」

  馬縣長又撲上來。

  汪月如來不及反應,他已經一把抱住她,強烈的煙酒臭味令她反胃嘔吐,她想掙開他的懷抱,死命的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的身體太過肥碩,她推不動,而他的具臭的嘴巴竟要吻到她的唇上來。

  「不要!救命啊!」

  她邊推拒邊想著有沒有人來救她。

  汪月加的呼喊引來馬縣長的一陣大笑。

  「你喊破喉嚨也沒用的,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這畜生……你會吃上官司的。」

  汪月如氣憤的說著,企圖讓他打消念頭。

  不過她顯然過於天真了。

  「像你這樣子的女孩敢說出這種事嗎?」

  馬縣長忽然啪地用了她一耳光,「媽的,你媽跟著新相好跑了,你這小婊子的話有誰信?搞不好大伙都以為是你勾引我。」

  馬縣長得意地笑起來,呀起嘴又要親她的臉。

  「不要!」

  她幾近絕望的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可是她的力氣畢竟有限,天啊!

  誰來救救她?

  「放心啦,叔叔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呵呵!」

  馬縣長發出一陣淫笑,滿腦子下流的畫面,「你一定還是處女對不對?菩薩我撿到寶了。」

  他的手還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令汪月如感到一陣慌亂,一陣噁心。

  他想霸王硬上了!

  不行!她用盡力氣推開他,想要逃到房門口卻又被他更近一步抱住,一個不小心被他撲到在地,強烈地撞擊力令她的身體一陣劇痛,但她顧不得疼痛。

  「不要!」

  汪月如虛弱的抗拒。此刻的馬縣長已經喪盡天良,他要解開她的睡衣好在她皎好的身體上一逞獸慾。

  「你乖乖別動,我會好好疼你的。」

  「你這禽獸……」

  她用力甩他一巴掌,卻引來他的怒氣。

  「你這丫頭敢打我?你不想活了……」

  馬縣長怒氣沖沖地甩她幾個耳光,汪月加的臉立刻紅腫起來。

  他又隨手扯下皮帶將她的雙手綁在身後,起身抱著她扔到床上,見她馬上滾落下床,跑向門口,馬縣長大怒,一手扯住她的長髮。

  汪月如頭皮一痛,又被拖回床上。

  這次馬縣長不知從何處扯出幾根布條,要將她捆起來。

  汪月如雙腳亂踢,身子扭動,有幾次差點踢到縣長的命根子,馬縣長大怒,將她雙腳也捆了起來,汪月如大叫救命,馬到長又把也的嘴塞住。

  馬縣長滿頭大汗地站起來,滿意地欣賞自己的成果。

  汪月如雙手雙腳展開,呈大字狀捆在床柱上,嘴巴被塞住,兩眼瞪著馬縣長。

  馬縣長獰笑著脫光自己的衣服。

  隨著他的獰笑一晃一晃的,汪月如的目光中充滿仇恨。

  「要是你媽不跟著野男人跑,你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馬縣長爬上床,跪坐在汪月如身邊,恨恨地罵起李鳳師,「臭婊子,見了野男人就上,你說,要是我上了娘又上女兒,會是什麼滋味?哈哈!」

  汪月如聽著馬縣長不堪人耳的話,恨不得立刻死去,她恐懼的眼中流下成串的淚。

  馬縣長兩眼發紅,死盯著月如的身體。汪月如的一番掙扎使得睡衣上翻,露出純白的內褲,胸口的扣子也掉了兩顆。胸罩也露出來。突然,她覺得胸口一涼,抬眼看去,是馬縣長撕開了睡衣,她的心冷了,知道今夜她將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淡藍色的大床與一具潔白的女體橫陳,大字型的躺法使女性的秘密盡現,雪白的內衣內褲裹住女性最神秘的地帶,卻更加引誘人採摘。馬縣長人獰笑著,顫抖的手,伸向那玉體,從頸子往下滑,到了女孩高聳的雙峰,不禁俯下身去,隔著那層薄布,玩弄起椒乳的頂端,另一隻手繼續下滑,鑽進女孩的沼澤地……

  「啊——」

  大床被折騰得嘰咕嘰咕地怪叫起來。淚水從汪月如苦澀的眼裡奔湧而出「砰!」的一聲巨響。

  王嫂衝進來,手裡握著一根木棍,衝上前去對著馬縣長一陣好打。

  馬縣長抱頭鼠竄,急急撿起褲子衝出去了。

  汪月如眼裡淚如泉湧。

  王嫂慌忙解開月如手腳上的繩子,扯掉嘴裡的布條。月如哇地一聲哭出來,王嫂把她攬在懷裡也哭出來,邊哭邊罵,「殺千刀的,造孽啊……」

  此時的李鳳師在做什麼呢?她還滯留在香港,不打算近期內回去了,她做了冷傲的情婦。

  冷傲是個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李鳳師如同所有的女人一樣,渴望佔有情人的一切,他的身、他的心,可惜冷傲不是個普通角色,他名副其實的又冷又傲,不但如此,他對所有人都冷漠,即使是現任情婦李鳳師,也休想得到他另眼看待。

  李鳳師很久之後才明白,她於冷傲,只不過是洩慾的性伴侶,「你夠浪!」

  冷傲曾這樣說過,可是李鳳師已經對冷傲完全地迷戀到無法自拔,即使被當作性伴侶,她也甘之如飴,況且她李鳳師也是個情慾旺盛的人,二人一拍即合,倒也沒起什麼爭執,相處得還真不錯。

  只是李鳳師樂不思蜀,忘了家鄉,且幾乎對女兒不聞不問了。

  時光飛逝,轉眼三年過去,汪月如已由青澀的高中生,悄悄地成長為一個即將步人大學的大女孩了。

  自從三年前在小洋樓被馬縣長強暴後,她就搬回學校,一直住校到高中畢業。

  現在,她以優異的成績向香港一所知名大學提出申請。

  在等待通知的這段日子裡,汪月如一直住在鄉下奶奶家,年邁的老奶奶不捨得她遠行,汪月如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說服她,她想去看看杏無音訊的母親,想問她為什麼丟下奶奶和女兒三年不聞不問。

  十八歲的汪月如經過三年歲月的洗禮,已經長成一個美麗、聰慧、成熟的女人了,雖然還有絲稚氣未脫,但失去母愛,又經過一場風暴使她變得成熟、獨立。

  清麗的容貌純真如天使,束起的長髮露出鑲嵌著動畫般化美動人的五官的臉,一襲洋裝下包裹的嬌軀,充滿年輕女子皎好、柔美的線條,端的是增之一分則肥、減之一分則瘦的纖合度,比之李鳳師當年,更勝十分顏色。

  「王嫂,你猜媽媽會在香港哪裡?」

  汪月如正與王嫂一起洗菜,隨口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月如,你真的要去香港?」

  王嫂很訝異小小年紀的月如會萬里去尋母,不過想想也很自然,哪個孩子不想報呢。

  汪月如笑了笑,「真的,而且香港H 大學也是座很好的學校,香港又是個發達的地方,去了那裡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汪月如真正的念頭是想徹底離開這座小鎮,走出小洋樓帶給她的陰影。

  「唉,鳳師也真是的,一去就這麼多年。」

  王嫂不住歎氣。

  「王嫂,這幾年讓你費心了,我……」

  「傻孩子,王嫂哪裡費心了?你真是個乖孩子,要是我家輝輝有這個福分就好了。」

  「王嫂——」

  汪月如不好意思的叫住她。

  輝輝是王嫂最小的兒子,目前正讀國內一所大學。一次偶然見過汪月如後,驚為天人,立即展開追求,奈何佳人心不在此,千方百計也沒追上。

  「王嫂——」

  汪月如尚未進門就大叫,興沖沖地往屋裡沖。

  「怎麼了怎麼了?」

  王嫂衝出來,差點和汪月如撞成一團,「出了什麼事了?」

  王嫂擔心的問。

  「是……是我被錄取了。」

  汪月如興高彩烈的說道,高興的流下淚來。

  王嫂半天才明白過來,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汪月如打開小洋樓的門,室內與一二年前一樣沒變,王嫂不時過來打掃一番,她感慨萬分,就要告別這裡的一切了。母親曾在這裡歡笑過,她知道自己要什麼樣的生活,年幼的江月如不喜歡她那樣,現在的汪月如也一樣。最後環顧了一次小洋樓,在月如毫不留戀的離去。

  汪月如被香港H 大學錄取的消息這幾天成了宜樂各大報紙的新聞。

  馬縣長打聽到汪月如今天就要赴港,一大早便來到機場。幾年前的那一幕令他意猶未盡,感慨萬端,汪月如的身體比她母親不知要強多少倍。如今,又一個美人走了。他心裡像被掏空了似的。

  馬縣長返回城裡,便覺心中的慾火一陣一陣地炙烤著自己。不行,今天得找個人洩洩火。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是馬縣長奉行的處事哲理。

  他駕車來到位於城郊的洞天娛樂場,還未進門,他便見到一個從娛樂場裡走出來的女孩。這個女孩十八、九歲的模樣,一米七左右的個子,楊柳般的細腰,鴨蛋勝粉紅粉紅的,柳葉眉下那雙丹鳳眼顧盼生輝。這真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

  那女孩見馬縣長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便不好意思地略微低了下頭,心裡想,這不是馬副縣長會是誰?當她再次抬起頭來時,見馬縣長在向她招手。她心中一陣亂跳,便不由自主地朝那轎車走去。

  馬縣長打開了車門,對她說:「我請你去喝兩杯如何?」

  女孩子哪裡想到過要拒絕,何必要拒絕呢?這個城裡,有許多女孩想攀縣長也攀不上呢。如果能攀上,自己一生也不用愁了,哪裡還用得著天天到這裡來讓不同的男人擁抱著掙那一曲五元錢呢。想著想著,她點點頭,便坐進了轎車。

  女孩子在轎車開出一段距離後輕聲問:「馬縣長,去哪兒呢?」

  「你怎麼知道我是縣長?」

  「你在電視上報紙上可露了不少臉,你不是招商引資第一人麼?」

  「哦,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女孩子的聲音像夜鶯在歌唱,直聽得馬縣長全身骨頭都酥了:「去我的小別墅如何?」

  女孩子正求之不得呢,趕緊點點頭說:「好,好。」

  「你叫什麼名字?」

  馬縣長問。

  「小夢!」

  「嗯,好!好名字!多大了?」

  「十九。」

  「出來有多久了?」

  他說話真直接。

  小夢說:「半個月了。」

  當然,這話是有水份的。

  說話間,車子已經到了別墅。馬縣長把車停住,對小夢說:「你等一會兒。」

  說完徑直去找到了王嫂,只見他與王嫂說了一陣話,王嫂面有難色極不情願地開了門。

  他這才回到轎車邊請小夢下車進了別墅。

  小夢從來沒有見到這這麼漂亮的房子:「好漂亮喲!」

  馬縣長一直在觀察她,過一會兒,他說:「你願不願意長期在這兒住下來?」

  他的試探報快有了結果,小夢臉上爬上了紅暈。他把她輕輕地擁在懷裡,朝樓上臥室走去……

  汪月如想著王嫂臨行前說過,母親當時曾和香港一個大老闆靠的很近,而那大老闆曾在大陸進行投資,後來,由於經營不善,放了一座沒封頂的爛尾樓走了。

  在月如查出當時的投資商中有個貝爾特與馬縣長接觸過,猜想應該是他,一邊思量著到了香港怎麼找他,一邊聽空中小姐柔和的聲音說:各位旅客,香港馬上就要到了,請……

  汪月如看向窗外,高樓聳立的香港就在腳下了,越來越清晰,這就是她將生活數年的城市嗎?

  當初母親隻身來到香港時,有什麼樣的感覺呢?會不會和我一樣?隨即,她又笑自己傻,她的母親怎麼會想到她這個女兒呢……

  李鳳師傭懶的一個翻身,玉腿橫跨過去,卻發現床的另一邊空空如也。

  浴室門打開,走出一個臃腫的男人,肥碩的腰間只圍了條浴巾,看來沒有走人的打算。

  「寶貝,你醒了!」

  男人色迷迷的笑問,眼睛盯著她裸露的前胸。

  「死相!」

  李鳳師喚罵道,卻不遮掩胸前風光。

  「哈,哈!」

  臃腫的男人撲上來,將女人壓在身下。

  「起來了,一晚上還沒玩夠呀。」

  說是這樣說,李鳳師手卻直接往男人的下體摸去完事之後,男人癱在床上一動不動,李鳳師也動彈不得,她不得不感歎歲月不饒人,或許是她縱慾過度,不能一夜沒有男人。現在每次性交過後都感到很疲勞。

  「你是我見過的最放蕩的女人。」

  男人伸手捏了一把李鳳師的乳房。

  這就是現在的李鳳師。自從冷傲甩了她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兩年來,她泡在酒吧裡、舞廳裡,貝爾特自從她跟了冷傲後就停止提供金錢給她,不過大方的把那套房子送給她了。她的生活全靠跟男人上床,幾乎算是一個妓女了。

  她不想回中國大陸的家了。

  然而,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女兒,想起女兒她奶奶,甚至會想起馬縣長。每當此時,她會在心裡感激一番馬縣長。

  如果沒有馬縣長的幫忙,她說不定還呆在農村,臉朝黃土背朝天;如果沒有馬縣長,她也不會有如此燈紅酒綠的生活。

  香港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已經使她徹底淪落,他捨不得這種放蕩的、只有性的生活,而且,江濱的她不是也一直做這些事嗎?

  剛開始,李鳳師天天泡在酒吧裡,每小時都醉著,冷傲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任她怎麼哀求威脅都不理,最後受不了她的糾纏,叫手下狠狠地教訓了她一頓,放話如果她再不老實就做了她。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冷傲在黑社會也算是一個狠角色,於是她乖乖地離他遠遠的。

  在酒吧,她第一次遇到一個叫傑克的男孩子,他還年輕,模樣也俊俏。

  「嗨,你是一個人來嗎?」

  李鳳師看著這個地痞一樣的年輕人,說是。

  「你寂寞嗎?」

  「哈哈。」

  李鳳師大笑,酒醉的她看起來有些混亂。

  傑克招呼服務生要了酒,他一邊喝一邊把臉湊過來說,「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傑克,以前好像沒見過你。」

  「你是做什麼的?」

  「炒股票的。」

  傑克摸出一支煙,「要不要抽根煙?」

  喝了酒、抽了煙,傑克又問,「要不要出去?」

  「你幾歲了?」

  李鳳師打了個飽嗝。

  「二十四歲。」

  傑克答道。

  「呵呵,怎麼不找個正經工作?你怎麼養家餬口呀?」

  傑克大笑,他滿不在乎地說:「活一天算一天,沒準我會在一夜間發財。」

  然後兩人就都不說話了,坐在那兒抽煙喝酒。

  傑克忽然湊過腦袋低聲說:「到我那裡去坐坐吧,我在後邊的街上有間房子,還有很刺激的片子,跟我去玩玩怎麼樣?」

  「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李鳳師故意間道,實際上,她對於自己還能吸引毛頭小伙子很是得意。

  「嘿,你還很年輕漂亮呢。」

  傑克那套房子還算不錯,但她想不知道他在這裡和多少女人上過床,進門後還沒轉過身,傑克就在背後抱住她,然後扳過她的臉就在她的嘴上熱烈地吻起來。

  李鳳師掙脫開他,說:「你猴急什麼。」

  其實心裡挺喜歡他的年輕和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