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誘 第十三卷 第七章 墮落

  傑克嘻皮笑臉地說:「我一看到你就愛上你了,我真是等不及了,我們先做上一回再來玩別的好不好?」

  李鳳師這幾年還沒和這麼年輕的小伙子做過,禁不住心癢癢起來,沒吱聲就上了他那脹軟床……

  那天晚上他們很瘋狂,一連做了三次,到最後傑克連連告饒說他不行了。

  之後李鳳師一直在傑克那裡,不停地和他做愛。李鳳師的瘋狂旺盛的性慾,讓傑克用了各種「雄起」的藥物,最後傑克說:「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李鳳師咯咯嬌笑。

  「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放蕩的女人。」

  他說。

  「你睡過很多女人?」

  李鳳師問。

  「不對,我很少和女孩子睡。」

  傑克說,「我們男孩子都私下裡認為和女孩子偶爾玩玩是可以的,但是在這回事上她們卻沒有經驗,她們容易放不開,讓我們老覺得不刺激,所以我們都願意去找那些結過婚的女人,她們在床上的功夫都很棒,而且會玩花樣,我們經常一邊看著A 片一邊模仿他們的動作,玩得很開心。」

  李鳳師聽傑克一番長篇大論,覺得很好奇,說:「你把A 片都拿出來,我們也這麼玩,我非讓你神魂顛倒不可。」

  傑克就放了A 片,他們一邊看一邊在床上模仿他們的動作……

  連續的放縱已經讓傑克看上去像個被太陽暴曬了一天的爛茄子,整個人打了蔫,而李鳳師的眼眶周圍也佈滿了黑暈,但她仍不願停下來。

  白天,他們像死狗一樣睡上大半天,夜裡不斷做愛。

  有天晚上,傑克約了一個叫阿浪的朋友一塊喝酒,阿浪帶著一個叫小紅的女朋友,那女孩子的外表顯得很老道,但年紀只有十七、八歲,人也很放浪,在吃飯時老是向傑克拋媚眼,作勾人的表情。

  傑克也不停地逗小紅說笑,而阿浪則一直勸她喝酒,李鳳師好笑地看著眼前這三個孩子,他們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她驀然想到女兒,月如也是這個年紀呀。天啊,她現在怎麼了?

  這時阿浪說:「小紅前些日子被人騙了一回。」

  傑克忙間:「誰騙你了,騙你什麼了?」

  「騙她去接客。」

  阿浪說道。

  李鳳師吃了一驚。

  小紅滿不在乎地說:「當時受騙的還有我兩個同學,我們三個給店老闆給關在一間黑屋子裡,吃飯洗澡上廁所都在那間小套房裡,關了一個禮拜,一共接了幾十個嫖客。」

  李鳳師驚問:「那你們怎麼逃出來的?」

  小紅白了李鳳師一眼,不層地說:「逃什麼,我們當時拿了一筆錢。」

  三人不理李鳳師的驚叫,只關心一件事。

  「小紅,你們在那裡都是自願和嫖客做那種事?」

  傑克感興趣的問,阿浪也睜大眼睛看著她。

  「不是自願的,但我們也沒辦法啊。」

  小紅聳了聳肩,「後來也只能陪著他們做。」

  「覺得刺激嗎?」

  阿浪忙問。

  「我當時沒什麼感覺啦,因為挺害怕的,怕給別人殺了,但現在想想也挺有趣的。」

  李鳳師驚恐地看著眼前的說說笑笑的三個年輕人,像看外星人一樣瞅著他們,看得三個人渾身不對勁兒。

  「怎麼了?」

  傑克間道。

  「你們……你們都這麼開放?」

  李鳳師難以置信。

  「那有什麼,很正常的。」

  小紅嗤笑著。她不明白傑克和阿浪看上這個老女人哪點,雖然外貌瓢還過得去,可是她的年紀足以做他們的媽媽了。這倆人是不是有戀母情結?

  傑克說:「說了半天,你在那種事上已經很有經驗了,我們今晚好好玩玩。」

  傑克看向小紅。

  阿浪也意味深長地對李鳳師說:「就是,我們今晚好好玩玩。」

  李鳳師不知道這幾個年輕人有什麼鬼把戲。正疑惑間,傑克突然提出兩個男人互換座位,李鳳師還沒反應過來,阿浪就擠在她身邊了。傑克也摟著那個小紅勸酒,然後兩人就動起手腳來,看見傑克摟住小紅的肩並用手拍拍她的乳房說:「我今晚要好好親親你這對小奶子,人家都喜歡大波霸,可我就喜歡小奶子,我覺小奶子更好玩,握在手裡揉搓起來,那感覺簡直爽斃了。」

  李鳳師正看得目瞪口呆,突然覺得耳朵熱烘烘的發癢,耳邊傳來阿浪的聲音,扭頭一看,阿浪的臉正湊在她臉上,嘴巴也順勢貼了上來,舌頭舔著她的嘴唇。

  李鳳師一時完全疑惑了,忙推開他的臉,顧不得他的手正鑽進衣衫裡向上摸,「你們在玩什麼?」

  阿浪捉住她的手,嘴巴又熱哄哄地湊到她耳朵邊,「傑克沒告訴你?今晚我們玩換性夥伴遊戲。我先和你調調情,好讓你早點進入狀態。」

  「換性夥伴?」

  李鳳師大吃一驚地瞪著傑克。

  傑克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說:「這種遊戲肯定會讓你刺激的。」

  說白了,就是今晚他們打算四個人相互睡,阿浪可以睡李鳳師,傑克可以睡小紅。

  李鳳師指著傑克,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傑克笑嘻嘻地說:「不玩算了,全當我們和你開玩笑。」

  又湊過來拉起她走開兩步,神秘號兮地說:「你那麼浪,我怕我滿足不了你這個阿浪的寶貝可是很猛哦!」

  他眨了眨眼睛。

  李鳳師當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她內心很想試試這個刺激的遊戲,不過她還在顧慮。剛才想到了女兒,而她現在正相同女兒一般大小的孩子們上床,這樣…………她內心有些不安。

  阿浪嘻皮笑臉地推開傑克,拉住她的手說:「玩玩有什麼關係呢,你已經被男人睡爛了……」

  李鳳師大怒,正想破口大罵,阿浪眼見不對,立即改口說:「對不起,對不起,原諒小的無心的話。」

  他見李鳳師臉色稍霽,立即加把勁兒說:「男人嘛,和誰睡都一樣。」

  拉著李鳳師回到座位,「再說了,我的老二特別大,我保證讓你爽得嗷嗷叫,不信你問問小紅。」

  那小紅頻頻點頭說:「沒錯,他棒極了,我還怕你一碰了他,就不會再把他還給我了呢。」

  李鳳師心動了,顧忌漸漸飄遠。

  「真的。」

  阿浪保證,「你不知道我在床上有多棒,你只要和我做一次,我就保證你永遠都離不開我了。」

  「你真得那麼棒?」

  李鳳師問道,傑克暗暗鬆了口氣。

  「不信我們今晚就試試,我要是不能讓你爽得發瘋,我他媽的就是太監!」

  當晚,兩對男女各自為營,展開如火如茶的情慾狂潮……

  李鳳師猛地打了個寒顫,睜開眼望著伏在她身上、賣力抽動的猥瑣男子,不禁一陣反胃。

  直覺神手要將他推開,在觸及他的瞬間想起這陣子勾引他上床,讓他食髓知味的目的,忙不疊轉推為抱,配合的更起勁,嘴裡的呻吟更激烈。

  「你真是個床上尤物!」

  男子肥胖臃腫的身軀倚在雪白嫵嬈的身體上,狂熱的律動。李鳳師的大腿緊緊夾住男子的腰桿,瘋狂的擺動身體迎合他,紅艷的唇辦發出狂浪的呻吟,「哦……成哥……太好了……」

  男人在持續一陣有力的衝刺後,大叫一聲,頹倒下來……

  「喔,成哥啊成哥,你真好!那鐵老大就像莽牛一樣一點也不懂得傳香惜玉,每次都弄得人家好痛。還是你好,每次都讓我滿足得要要飛上了天,恨不得死在你懷裡。」

  李鳳師嬌嘴著,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

  成哥禁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男人的虛榮心躍升到了極高點。

  「成哥,上回我跟你提的事,你考慮的如何?」

  「鐵老大是我的拜把子兄弟……」

  成哥遲疑不決地說。

  「就是因為這樣,你就向他要了我嘛,好不好?人家只要跟你,不想再侍候那頭蠻牛了。」

  沿膩的手撐著赤裸的胸膛,她吐氣如蘭的求道:「好不好嘛,成哥?」

  成哥心裡思忖:鐵雄的佔有慾很強,要是讓他知道他睡了他的女人……不砍了他才怪,他哪敢向他要人,這不是找死嗎?

  他表面不動聲色,「那是不可能的!老鐵的佔有慾一向很強,除非殺了他,否則他根本不可能把你讓給我。」

  他再度翻身覆上她,「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們就再來……

  「不要!」

  她放意躲開他。

  「寶貝,你生氣了?」

  李鳳師翻身下床,哼了一聲,故意當著他的面一件又一件將衣服套上,使得他眼睛差點凸出來,口水流滿地。

  「瞧你在床上這麼猛,沒想到膽子卻和老鼠差不多。算了,我也知道你的難處,不過……」

  她突然在床畔坐下,雪白的手曖昧地在他胸膛劃圈圈,逗得他渾身打顫,才可憐兮兮地道:「既然你不敢開口要我,那我就必須保留體力,以備他隨時召喚,以後你最好再也別來找我了,你也知道的,鐵老大那麼精明又好猜疑,萬一不小心被他發現你和我……」

  眼前的女人是這麼妖媚動人,令人恨不得立即撲上去一口將她吞了,而他卻硬是動不得。

  慾火、妒火加怒火,燒得他理智全失,「該死的鐵雄!如果沒有我,他早八百年前就被捉進牢裡了,哪裡還能這麼吃香喝辣,不可一世?我為他出生人死,做牛做馬,他不但不感激,還當我是狗一樣,有事沒事對我呼來喝去,哪天他惹毛了我,我不殺了他我就不姓成!」

  「殺鐵老大?」

  眼底的光芒一閃即逝,她故意不層道:「算了吧,成哥,過去的都過去了,今非昔比,現在你連向人家要個女人的勇氣都沒有,還提什麼殺不殺的,這些話今天我就當你是在自言自語,以後可別再提了。在鐵老大眼裡,宰了你可比捏死一隻螞蟻困難不了多少。」

  「他敢!」

  李鳳師一激,他再也忍不住跳了起來,叫道:「別以為大家都叫他鐵老大,我張成在道上也混了二、三十年;惹毛了我,我要翻臉也不是沒本錢的。」

  「是嗎?」

  她上下打量他一圃,滿腔懷疑。

  「我的槍法是沒錢雄准,個性也沒有他好勇鬥很,但我比他有腦子,斗的是心機,是計謀。」

  見她還是懷疑,他不得不努力動腦筋。突地,小眼睛一亮,他神神秘秘道:「鐵老大闖蕩江湖多年,得罪的人不計其數,比如……你認識的那位冷傲!」

  「冷傲?」

  李鳳師一驚,很快定下心神,「怎麼可能?冷傲是個光明正大的生意人呀。」

  「嘿嘿,那是十幾年前的一場舊帳,當年鐵老大夥同幾個手下,害死了冷傲的父母和妹妹,他可是懷恨在心,時刻都在找兇手呢。」

  「原來是鐵老大呀……啊,你的意思是?」

  李鳳師恍然大悟,怕成哥起疑,忙問道:「最近鐵老大急錢急得快瘋了,偷竊了幾家高科技公司新產品的設計稿,你只要找到藉口拖延時間,聯絡冷傲,向他敲一筆錢,再把這些消息透露給他,新仇加舊恨,冷傲是不會放過他了……」

  「對,等錢拿到手,再對冷傲說出這個舊恨,到時他們打架,我……我們就自由了。」

  「沒錯。」

  成哥得意洋洋地道:「我們可以拿著錢,到國外逍遙自在地過著吃香喝辣的日子。」

  懷抱美人,坐擁金銀的風光日子在眼前閃動,他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猛力一扯,再度將李鳳師壓到身下,急急地扯去她剛穿上的衣服,開始胡作非為。

  「太好了,成哥!」

  她既了眨眼,幾記電力超強的媚眼電得他麻酥酥。光想像一下鐵老大被凌辱致死,被冷傲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樣子,李鳳師就渾身充滿快感,雖然……斜睨滿臉淫穢的張成一眼,「我真希望能早點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

  汪月如很快就融人了當地的生活,從小無父母管教的她具有很強的獨立性和適應性,貌美如花又性情溫良和善,很快受到同學的喜愛,忙碌的學習、交友、活動等等,使她的生活充實又繁忙,她擠出一些時間打聽貝爾特這個人,卻一無所獲。久之,她放棄了,寄希望於王嫂身上,因為李鳳師每半年都要把錢寄給王嫂,王嫂再轉交給她。

  可是李鳳師從來沒寫過隻字片語,連電話也沒打過。

  香港果然是個繁華的國際都市,所有的高等院校都設備先進,資訊充足。汪月如如魚得水,盡力汲取一切知識養份,畢業時終於以優秀的成績留在香港。

  畢業舞會結束後,汪月如被幾個室友、好友拉去夜總會繼續狂歡。香港學生前衛開放,她的幾個好友幾乎都與男朋友濃情蜜意地跳舞去了。汪月如覺得自己很好笑,就她和另外一個室友是單身,兩人邊喝邊聊起來。

  「打算找工作?還是已經找好了?」

  另一個女孩,叫蒲潔的女孩問。

  「哦,打算開學再去找,暑假想休息一段時間,你呢?」

  汪月如問。

  「我得回家去,等著嫁人。」

  蒲潔歎了口氣。

  「為什麼?」

  汪月如嘴裡的茶差點噴出來。

  「騙你啦,嘻嘻!」

  蒲潔笑道,「我找好了工作,開學後就會去找些零工打打,要不要一起來?」

  「好啊,我正想著暑假太無聊了呢。」

  兩人剛說定,忽然旁邊過來兩個青年。

  「兩位小姐,要不要我們陪陪?」

  兩人叨著煙,流里流氣地間。

  「我們男朋友馬上就來,不麻煩了!」

  蒲潔冶冷地道。

  正好此時一個男人走過來,坐到汪月如身邊說:「怎麼了?」

  兩人見有男人過來,馬上灰溜溜地走人。

  「你們是H 大的吧,我是建築系的趙志剛。」

  兩人面面相覷,蒲潔忙介了自己和汪月如,三人到不覺拘束,侃侃而談起來。

  汪月如在自己租來的小公寓裡梳妝打扮,蒲潔告訴她有高薪可賺,她們決定一起去做。雖然工作是做服務生,可是一來安全度高,因為是一家有錢人家設宴;二來薪水實在是高;三來蒲潔認為這件工作作可以使她們見識見識有錢人的生活和社會陰暗面。這叫一舉多得,蒲潔說。

  汪月如整妝前去,渾不知這一晚改變了她的一生……

  她第一眼就被他那出眾非凡的儒雅氣質所吸引,當時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必要知道,看得出他非富即貴,這其實是一次國際貿易洽談會的晚宴。汪月如偶爾送送酒杯,添添餐點,其餘無事的時間都拿來觀察他。

  他外表英俊瀟灑,舉手投足都像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眼神裡充滿著自信,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念頭——抓住這個男人。

  她的感情生活一直是空白的,當然不是沒有人追,只不過是自從十五歲那年發生的事後,他對男人實在提不起興致,她外表是個溫順恭良的女人,但她的內心是倔強又堅韌的。

  汪月如無奈地發現他一點都沒把她放在眼裡,當她鼓起勇氣想要跟他說話時,卻發現自己只能像傻瓜一樣站在他面前,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兩人對立了足足有一分鐘,他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往後花園去了。汪月如本想放棄,可是又想把握住機會再看看他,所以她偷偷摸摸跟在他身後,發現他跟一個長得很美艷的女子正在喝酒談天。

  在美人的相伴之下,他的表情似乎不再顯得冷漠,嘴角反而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

  再看看那名女子,艷光四射,身材性感惹禍,當場令她慚愧不已。她一向佩服那種可以在男人面前談笑風生、自信應付的女人。

  「麻煩你幫我們拿一瓶上好的威士卡。」

  男人客氣有禮地說著。

  他的聲音真是好聽。

  「我?」

  汪月如一時忘了自己現在是服務生的身份。

  「你是服務生不是嗎?」

  他皺眉,口氣中帶著不悅的意味。

  「哦!對,我是服務生,對不起,我馬上來!」

  汪月如紅了臉轉身離開,不過她回到大廳時又被主管餐飲的人叫住去忙別的,汪月如不敢得罪上司,忙去做別的了。

  這一忙就是幾個鐘頭,一直到宴會結束後,她才有休息的時間。

  走到大廳裡,客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幾個服務生在打掃,蒲潔說有事先走了,看樣子他也一定走了。

  算了,先回去吧。

  她拿起背包往外走,經過花園時,她停下腳步,心中思索了一下,轉身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為什麼這麼做她也不曉得。

  空氣中飄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四周安安靜靜,沒有半個人影,晚風吹拂起她的髮絲,她抬起臉,深深感受著帶著花香的風。幾顆星子不甘寂寞的散出微弱的光芒。她走到一處花叢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汪月如在椅子上發呆,想起好像從出生到目前為止都是一個人,陪著她的都是孤單,黑夜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陌生的朋友,也許她注定定要一人生活下去,否則怎麼連邂逅一名男子也那麼難呢?

  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有一陣呻吟聲,把她嚇了一大跳,接著她隱約聽到像是在咒罵的低語聲。

  「誰在後面?」

  汪月如小心翼翼地撥開花叢,小聲問道。

  只見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躺在地上。

  「你怎麼了?」

  她慢慢靠近他,一股強烈的酒味直衝她的鼻子,他不禁皺眉,原來是個酒鬼。

  「先生,你喝醉了,要不要我請你的客人來帶你回去?」

  她關心地走到他的身邊扶起她,而當他抬起頭看著她時,她差點驚叫出來,眼前的男子不就是剛才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