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盯著他的身影,眼裡射出飢渴的光芒,直到那男人從舞池裡消失。
夜總會裡人群擁向舞池,李鳳師期待那個男人再次出現,可惜他再也沒有出現。
李鳳師問侍應生,那人不層地看她一眼,「連冷傲你都不知道。」
說完就離去,李鳳師忙塞給他一把零鈔。
侍應生立刻微笑起來,說:「冷傲先生是這家夜總會的老闆,有時會來跳跳舞,平時幹什麼?在哪兒我可不知道。」
說完離去。
李鳳師記在心裡,看看時間不早,起身回去。
她在豪家已經住了快一年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不管她使出渾身解數,貝爾特都沒有再提起婚事。而且最近,貝爾特著手要她搬出大宅,住到外邊去,她心裡明白貝爾特是不打算再和她結婚的了。
不過至少現在他在養著她,她也不說什麼,只是裝傻。本來她打算馬上回大陸江濱老家,但今晚見到了一個可人的獵物,李鳳師決定再住一段時間,反正金錢有貝爾特提供,她也不在乎什麼名分了。
亞速爾搬到學校裡住去了,阿婆不放心,囑咐他每個禮拜都回來看看。
自從那次公園裡發生的事以後,亞速爾就對李鳳師來了個避不見面。
貝爾特生意雖忙,但與兒子的關係卻始終沒有疏離,而且,他總是思念起溫柔賢淑的妻子。
之後,亞速爾選了一天去公園見父親,詳細說了那天公園發生的事以及他不再能接受李鳳師、甚至厭惡她。
貝爾特起初有些驚訝與不信,但他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兒子。他們之間的信任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可是,他不接受狠狠懲罰李鳳師的主意,看在她帶給他一段快樂時光及與進去的妻子相像的份上,他們決定疏遠她,畢竟李鳳師只是貪圖肉體之欲,也沒有構成大的傷害。如果這樣她想回中國,則放她回去;如果她還不想回去,就先養她一段時間再說。如他們所料,聰明的李鳳師不再始終待在他們家裡,自己出去尋找快樂了。
對此,貝爾特只是苦笑一下,暗歎自己商場上如狐狸一般的眼睛也有看錯人的一天。過了一段時間,他找了一套房子,要李鳳師搬過去,非親非故又關係尷尬,怎麼還能留在家裡。而且李鳳師也不是安份的人,說不定有什麼事要發生呢。
李鳳師回到貝爾特家,收拾好行李,對貝爾特道:「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咱們也算好合好散。」
說罷露出一臉微笑,看不出難過的樣子。
貝爾特暗暗心驚,也說道:「你放心,中國大陸的投資我不會收回,認識一場也是緣份,你保重吧。」
亞速爾回來,看到兩人話別,點點頭,上樓去了。
「其實要感謝你,我在香港這段時間全靠你照顧。」
李鳳師看著貝爾特說:「再待段時間我會回江濱。」
「全憑你隨意,那邊的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可以隨意住多久,那再見了。」
「謝謝,再見。」
李鳳師瀟灑離去。
阿婆出來,「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和太太生得那麼像,簡直是污辱了太太。」
「阿婆,別理會她了,現在的人呀,還不都這樣冷淡無情。我算是看透了。」
貝爾特歎口氣,決定不再將這個女人放在心上,好好過他平靜的家庭生活。
李鳳師打量這套房子,雖然只是套房,但在香港也算不錯的了,她可以毫無拘束的在燈紅酒綠的香港玩個痛快了。
安頓好行李,她馬上到上次去過的那家夜總會去。那個性感的舞男,哦,是那間夜總會的老闆,讓她朝思暮想,直想在他的身下死去。
李鳳師穿了件紅色緊身無袖絲質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緊身長裙,勾勒出一副性感身段,裙子是高開衩的,每一邁步,玉腿曲線展露無疑。
夜總會裡人聲鼎沸。李鳳師走過人群時,不時有人伸手捏她臀部一把,還有人用色迷迷的眼睛看著她。
一陣酒氣撲鼻而來,只見一雙毛腳住她跨來,手更是不客氣地摸向李鳳師。
「幹什麼!」
李鳳師眼明手快的跳開,忽視不禮貌的色狼。
被齲聲質問,醉漢惱羞成怒。
「幹什麼?老子就是要干,怎樣?」
醉漢大咧咧地道,眼睛色迷迷地直盯向李鳳師。
「你嘴巴放乾淨點!」
李鳳師沉下臉警告。她頭一次在香港遇到這麼沒禮貌的傢伙,這名醉鬼看來是想找麻煩。
「你最好識相點!」
醉鬼不客氣地想拉住她。
李鳳師邊罵邊機靈地閃開:「你才要識相點!」
邊說邊往放滿酒瓶點心的吧檯方向跑去。醉鬼被狂肆奔竄的怒火和慾火烤灸著,他理智盡失,不顧一切地追來。
「啊!」
李鳳師驚慌地後退,為了避開罪惡之爪,腳步不穩的跌向點心台。
立時便聽見乓乓的刺耳聲音接連響起來。李鳳師狼狽地掙扎在堆滿甜點、水果的餐檯旁。
這番驚天動地的噪音很快引起眾人注目,夜總會主人冷傲排開眾人來到現場,發現李鳳師落難的醜態,因被人打擾興致而憤怒蹙起的濃眉不覺展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灼熱的眼光落向她混合著各色甜點的玲瓏身軀,他突然覺得好餓,雖然這個女人年紀有點老,大概有三十多歲了吧,不過她的臉蛋也還可以,尤其是尤物般誘人的胴體,讓人產生狂野的佔有慾念,連他這種嘗遍各色困脂的情場老手都忍不住見獵心喜,何況是那些沉不住氣的下流鬼。
他的目光異常熾熱、沉重的落向她胸前的渾圓,沾染上充滿水氣的甜點而顯得透明的無油上衣像是第二層皮膚包裹住她,使得她高聳的頂端在他的目光下格外清楚,誘惑著他發癢的手及乾渴的嘴巴想要愛撫三叩嘗。
一幕他埋在她胸口大嚼的想像幾乎逼瘋了他,但想到現場的客人,也只有讓胯下的繃緊再忍耐一會兒。
「小李,你帶這位小姐上樓清洗,找人把這兒整理好。」
他轉向身旁不知什麼時候趕到的小李交待道,接著露出萬人迷般的笑容對客人們道:「大家繼續,大家繼續。」
眾人對這樣的戲似乎習以為常,都做鳥獸散,繼續狂歡。
李鳳師顧不得千方百計要找的人就在眼前,趕快跟小李去樓上清理衣物。
這是間華麗的浴室,李鳳師卻沒有心情享受裡邊的豪華設備,她打量四周,觸目所及的男性用品讓她感到奇怪,這是誰的房間?是不是冷傲的?
李鳳師脫掉一身髒衣服,進人淋浴間沖洗。
當溫熱的水流衝下來時,她幾乎可以確定,這間具備起居室、臥室、浴室的豪華套房是屬於冷傲的,夜總會裡的職員總不可能住這種裝潢氣派、設施齊全的套房吧?
「太好了!」
李鳳師暗中高興,她期待著他的到來。
豪家也算富有了,但豪家的房間卻不像這間寬敞、華麗。但若這是冷傲的房間,為什麼小李會帶她來這裡?
心頭忽然燃起一團火,熱烈逼人得讓她吟哦出聲。想到數分鐘前發生在舞池的意外,當冷傲到現場時,那雙放肆打量她的眼睛,她現在想起來還會忍不住全身發燙,她忍不住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而興奮,不斷扑打在身體上的水流頓時像火般炙人,焚燒著她。
等她用毛巾擦乾自己,才發現浴室裡除了一件男用浴施外,沒有其他衣物。
她想也不想地穿上那件浴袍,走出浴室。
房裡沒有人,李鳳師走出去,走廊上空蕩蕩沒半個人,微弱的音樂聲好像從天外傳來。她朝樓梯口走過去,才走幾步便被一聲冰冷的語調嚇得退後幾步。
「你再怎麼求都沒有用,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你不能這樣對我!」
絕望的低吼自虛掩的房門傳出來。
「我不能嗎?」
陰沉且充滿惡意的嘲弄像發自地獄的使者,聽得李鳳師不寒而粟。
「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將我置於死地?」
陷進崩潰邊緣的質問聲起。
「下地獄去問閻王吧!」
「混蛋!我跟你拚了!」
「自取其辱!」
噗噗兩聲沉悶的撞擊之後,一道人影跌出房外,李鳳師驚聲尖叫,急急往後退,才沒被撞上。
冷傲高大的身影隨即出現在敞開的房門口,身上那件紅色襯衫扣子全開,露出肌肉結實的胸膛。他敏銳的發覺走廊內有人,利眼捕捉到縮在牆角的李鳳師,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
冷傲的眼光重新投向狼狽爬起的男人時,轉換成一抹蕭殺。
「你已經耽擱了我太多時間,識相點就快點滾吧。」
男人摀住青紫的嘴角,在他的目光下噤若寒蟬,只虛張聲勢的狠蹬了他一眼,便一拐一拐地朝廊道底端的樓梯口走去。
李鳳師被冷傲的陰狠嚇住了。意識到這裡只剩他們兩人時,便下意識地往後退。
「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講話的。」
「那你做什麼?」
他挑動眉毛,眼睛灼熱的盯著她。
沒想到他的浴飽穿在她身上還挺性感的。冷傲玩味地想,猜想著她浴袍底下是一絲不掛,還是穿著內衣內褲。
「我……我……」
李鳳師看著冷傲裸露的胸膛,喉嚨突然乾燥起來,不禁嚥了下口水。
冷傲看到她眼裡的飢渴,皮褲更加繃緊。
「你還不進去嗎?」
冷傲邁步走過她,帶頭進了套房。
李鳳師愣了一下,急忙跟上。
冷傲已經坐在床邊,雙手環抱胸前看著她,他知道他遇到了極度放蕩的女人,光是看她那雙飢渴的眼睛就知道,不管她外貌會變得多麼端莊正經。
「你……」
狂猛的力量席捲向她,李鳳師「你」字還沒說完,就撞過冷傲的懷抱。
下巴被他用力地往上抬,迎接俯下來的男性嘴唇。
「唔……」
不容李鳳師喘口氣,冷傲的唇霸道地緊緊跟隨,舌尖如一柄軟劍無情的戳刺著她的唇辦,進而搜索她嘴裡的一切,調戲她的舌,刺探她的齒,逗引她的前、後頗,伸人她的喉嚨深處。
饒是李鳳師有豐富的經驗,也被他老練狂猛的吻攪弄得呼吸困難,頭昏腦脹。
「啊……嗯……」
李鳳師大聲呻吟出來。
「叫啊,我就是要你叫,在我身下叫沙啞的怪笑聲。」
冷傲咬著她的唇,發出李鳳師急促地喘息,試圖重整凌亂、無力的呼吸,然而重整呼吸的嘴再度被吻住,這一次冷傲毫不憐香惜玉的強取豪奪,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一串串火苗在冷傲的激情下竄燒人她的靈魂深處,李鳳師首次感到慾火的狂猛尚有如此的極致,她的視線開始模糊,思想開始停擺,只剩下了身體的感覺。
她靠向他,嘴唇在他飢渴的吻吮下發出無意識的呻吟,體內血脈中熱血沸騰。
熱,好熱!哪裡來的火焰?又要燒到何處?
在急切的喘息聲中,李鳳師失了心魂,她只感受到那時重時輕吐向她的灼熱喘息,那毫不憐惜地揉搓她下體的大手……
李鳳師感覺到了瘋狂,天在旋在轉,她狂熱的抱住冷傲的肩,手指在他背上劃下一道道血痕,下體在他的揉搓下濕漉漉的,又淚淚流成河,右乳被粗魯的握住,她發出痛苦又不是痛苦的呻吟,乳房被揉搓、被吮吸、被啃噬,激發出她從未有過的狂熱。墜落……
她跌進一個由感官的火焰燃燒的地獄。
「你比我想像的要好一些……」
嘶啞的低吼聲後,他俯下唇。
彷彿餓了很久的幼獸,他急切得想籍著吮吸來滿足自己的胃。
冷傲的舌從雙乳舔下去,劃下一道濕冷的線,一直到李鳳師的肝臍、小腹,再到濕熱的源頭……
李鳳師在這樣的調情技巧下,不斷抽氣、痙攣,體內火焰熊熊炔起,毫不留情的席捲了她,一股兇猛的熱流自小腹深處油浪湧出。
胯間的男性慾望等不及要釋放了!
冷傲手指急切的解著褲頭,迫不及待想佔有她。
「快,快,給我!」
李鳳師嬌喘連連,彷彿快要溺斃的哀求他,她的身體拱向他,大張的雙腿環上他的腰,使得洞穴大開,冷傲臀部一挺。
「啊——」
李鳳師聲尖大叫。
冷傲變得狂野起來,狂野地在她體內抽送,並以手狠狠的揉捏她的雙乳。
李鳳師不斷的發出尖叫,雙腿緊緊地環往男人的腰,他在她手下收縮的肌肉,和她體內狂野抽送的堅挺,帶給她最刺激地感覺,從未有過的銘心的感覺。
那邊廂的中國大陸,汪月如從噩夢中驚醒。
想必遠在香港的李鳳師不會料到她唯一的女兒的遭遇吧,但即使知道了,她會做如何的反應呢?小洋樓內似乎有種壓抑人的感覺。
汪月如下床倒了杯水,如暈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長,她覺得毛骨驚然,心想,明天叫王嫂來做伴就好了,只是再也睡不著,索性坐到桌邊看起書來。
汪月如是重點中學的高材生,平日深受老師同學的喜愛。她拿起數學書,埋頭做起題來,渾不覺時間流逝,也忘了害怕。
窗外漸亮,江月如揉揉眼睛,看看鐘錶,已經早晨六點鐘了,她剛想上床去睡會兒,卻聽到一陣開門關門聲。
馬縣長昏沉沉地打開小洋樓的門,癱在客廳的沙發上。昨夜在一個相好家鬼混了半夜,怕相好值班的丈夫發現,趕早過來休息休息,他正想放心地睡一覺,忽然感到有人在瞪著他。
「馬叔叔,你怎麼有我家的鑰匙?」
馬縣長呆愣了一下,看向說話處。這一看登時瞪大了眼睛,只見汪月如消生生站在樓梯口,素裙長髮,俏臉微怒,呆了半天馬縣長回過神來,假裝問道:「你是月如?」
「是,馬叔叔你怎麼有我家鑰匙?」
汪月如追問。
「呵呵!」
馬縣長乾笑兩聲,「是這樣子的,你媽媽臨走時要我幫她照著照看房子。」
他趕緊編了個理由。
「這樣啊……」
汪月如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那現在我回來了,您不必再費心了。」
「哈哈,沒關係沒開系,一點都不費心。」
馬縣長連忙大笑著掩飾尷尬。
「那您可以把鑰匙還給我了。」
汪月如走近馬縣長,伸出手來。
「啊?」
馬縣長一時愣住,不由自主地將手上的鑰匙送了過去。
「馬叔叔要不要喝水?」
汪月如作勢要去倒水,被馬縣長攔住。
「不必了,不必了,叔叔坐會兒就走。」
馬縣長肚中暗罵鬼丫頭,竟將自己的鑰匙拿走了,幸好我還留了一手,多備了一套鑰匙。
「月如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叔叔怎麼不知道。」
「昨天,馬叔叔,我媽走時說什麼時候回來呀?」
「這個嘛。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我和你媽媽往來不多。」
「哦。」
汪月如隨口答應了一聲,母親平時是做什麼的,她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馬縣長干坐了會兒,覺得無趣,遂說了兩句客氣話便走了。
汪月如一人沉思起來。
中午,汪月如去王嫂那兒,恰好王嫂正在做飯,請她一起吃了聽她說起緣由。
「王嫂,房子那麼大,我一個人住著怪害怕的,能不能……」
「月如,你的意思是……」
王嫂隱約明白她的意思。
「今天早上馬縣長就來了,我一個人也應付不來。」
汪月如也不隱瞞,她知道母親和王嫂關係比較好。
「好,我今晚就過去陪你。」
「真是太謝謝你了。」
汪月加撲進王嫂的懷裡,不住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