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誘 第十三卷 第四章 懸崖勒馬

  亞速爾的手只在她上體揉搓。他心中是愧疚的,不管再怎麼狡猾深沉的人,他總是年輕人,還沒有經過情慾的洗禮和磨練,雖然他一如父親般深藏不露,但,這樣的事情卻也使他心慌,他努力鎮定,裝做絲毫不懂的樣子。

  「亞速爾,快點快點。」

  李鳳師急不可耐地蠕動身子,雙手急切地扯著亞速爾的褲頭,甚至伸過去撫摸。

  亞速爾感到一陣噁心,他從來沒想過他會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從喜歡一個人轉化為厭惡一個人。而且是如此的厭惡!他的母親是這樣嗎?當然不是!當他眼看李鳳師竟急不可耐地掏出他的男性下體湊上來時,他再也忍耐不住,嘔吐出來,狠狠地推開她,他起身迅速穿好衣服離開。

  夜色冷冷地襲上李鳳師赤裸的身體,一陣涼意襲來,李鳳師才醒悟過來。亞速爾為什麼走了?這麼突然地走了,是他顧慮他父親的關係,還是嫌她李鳳師這個人,不可能是後者的,李鳳師對自己女性魅力是充滿自信的,她記得清清楚楚,亞速爾看她身體的眼神,那麼是貝爾特嗎?肯定是的,他一定在懊惱她是他父親的女人。李鳳師以她豐富的性生活推斷亞速爾,無疑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她低估了貝爾特和亞速爾的父子關係,亞速爾家的家族特性,她只以男人和女人的關係考量起來。

  體內的情慾尚未熄滅,李鳳師氣喘吁吁地穿好衣服站起來,身體酥軟幾乎走不成路,她暗自驚喜亞速爾的身體帶給她的愉悅,又惱怒他做到一半不繼續完成滿足地。

  李鳳師軟軟的往豪家走回去,她篤定亞速爾不會跟貝爾特告御狀。

  亞速爾坐在自己房裡,這個社會學系的才於深刻的感覺到,自己的家庭將面臨一場波折,他抬頭無意地掃了一下房間,桌上母親正溫柔地對他笑著,他暗暗下決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家園。

  亞速爾冷靜下來,運作起父親貝爾特遺傳給他的優秀腦子。他當時有種衝動想立刻向父親說明,但現在他很慶幸沒有衝動行事。

  一來父親不見得會相信他,二來他也不想掀起軒然大波,他要乾脆俐落的解決這件事。

  李鳳師放下吹風機,對著鏡子描眉畫妝一番,再換上新添置的一身性感睡衣,斜臥在床上等著貝爾特的到來,她畢竟有些心虛。因此用心打扮吸引貝爾特,想先套套口風。

  貝爾特輕輕叩門,急切地閃了進來。

  李鳳師先打量了一下,看他的樣子不像知情,遂嗔道:「讓我等這麼久,你很忙嗎?」

  「想死你了!」

  貝爾特撲過去壓住床上的玉體,急切地吻了起來。

  李鳳師咯咯嬌笑,推開他滾到床下,站起來,佯裝惱怒道:「你這幾天都不來找我,我以為你……」

  「以為我怎麼了?」

  貝爾特笑道,轉過身來,卻不下床,倚在床上問。他哪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不過她今天的穿著很性感,貝爾特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以為你不理我了。」

  李鳳師嘟了下嘴,拂了一下鬢邊的柔絲,細長的柳眉輕輕一攏,舉手投足,一顰一笑皆流露出強烈的吸引力。

  「怎麼會呢。」

  貝爾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朝李鳳師招招手,李鳳師繞到他身側,故意以柔軟的貼著他,一陣浪笑。

  「你覺得我……」

  李鳳師故意遲疑不說。

  貝爾特一手撫向她曲線玲現的腰肢,一手伸進那不起半點作用的腰衣裡撫弄,「你怎麼了?」

  「我……我是個蕩婦嗎?」

  李鳳師凝眉,做出憂愁狀。

  「呵呵!」

  貝爾特大笑,聲音震動胸膛,李鳳師不禁伸手撫去。「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人,浪蕩的女人。」

  貝爾特大笑著說,一手捏了一把她的臀部。

  「這是男人的通病?」

  她笑若春風的看著他,「那你喜歡我在床上的樣子嗎?」

  李鳳師大膽地問。玉腿輕抬,薄如輕紗的睡衣撩起,雪白的玉腿已經橫跨在貝爾特的腿上。

  貝爾特雙手一緊,捏住李鳳師的乳頭,撫弄起來,「你說呢?」

  他捉住李鳳師一隻不安分的手放在他的凸起上。

  「呵……哦……」

  李鳳師美目流轉,逸出一串難以抑制的吟哦。

  貝爾特雙手不停,上下揉搓撫弄,「人家都說小別勝新婚呢,我這幾天沒碰你,可真想死你了!」

  他一手伸到下邊,摸到一手濕漉漉的液體,呵呵笑起來。

  李鳳師呻吟著,甩著頭髮,下體一陣陣緊縮,又一陣陣釋放,流出更多的體液。

  「當然……當然!嗯……我可想死了你的勇猛。」

  李鳳師情慾難耐,心裡又想起公園裡亞速爾的勇猛,不禁情急起來。她開始扯弄跨下男人的衣服。

  貝爾特舒服地放任李鳳師的動作,他心裡有些吃驚李鳳師的放蕩!不過又享受著這些放蕩,這是他在溫柔的妻子身上沒享受過的。

  想到這些,他放鬆了手臂,任由女人在身上撫弄拉扯。

  「好啊,你偷懶呀。」

  李鳳師嘴裡嗔著,手卻沒停,她太急切了,今天在公園裡被挑起的瘋狂的慾火不熄,她無法靜下心來,她媚笑著。

  褪下貝爾特的睡衣,手指從頸子往下撫摸,然後俯下身去輕吻,咬噬。

  「呵呵,很好,你繼續,我想看看你剛剛說的蕩婦,到底有多蕩。」

  「呵……」

  李鳳師媚眼一拋,「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李鳳師突然離開他的胸膛,坐起身,媚笑著看著他,動手緩緩脫去輕紗似的睡衣,露出一件艷紅色的小胸罩和一件同色的小內褲,真的是小極了,紅色小胸罩只這得住兩隻肥白聳立的乳房的乳頭,如絲般細的帶子已經滑到臂彎裡,小小的內褲只遮得住一片沼澤,正中還繡有一朵艷紅的玫瑰。

  貝爾特瞇起眼睛,目光流連在她誘人的身段上,極力控制著不要動手撕開那兩片布片,眼光隨著她的手撫摸她。李鳳師搔首弄姿,玉手在自己身上流連撫摸,滑過雙乳,在那兒流連忘返。

  「把那片布片也給我脫了。」

  貝爾特按住她蠕動的雙腿,瞇著慾火騰騰的眼睛看著她。

  「喲,你今天真霸道!」

  李鳳師笑道,大方地脫下小胸罩。

  「我還沒碰就硬成這樣。」

  貝爾待看著身上女人的乳房,笑道,他眼中泛著慾望的火焰。

  「啊……」

  李鳳師驚叫一聲。

  貝爾特霍地起身抱起她,手按著李鳳師的背部使她拱向自己,凸出的雙乳更加挺立,他猛地含起一隻吮吸起來。

  「寶貝,我已經沒耐心了。」

  「等等,等等!」

  李鳳師心中得意,可是還得先問清楚,「你明天有事嗎?」

  「寶貝,你先管現在吧!」

  貝爾特不讓她再說話,急切地脫掉自己的內褲,露出蓄勢待發的寶貝。

  李鳳師底下早已濕透,小內褲早巳濕丁一大片。她再也沒有精力想別的,手指瘋狂的在貝爾特背上劃下幾道指痕,見貝爾特忙亂之中脫不下她的小內褲,她推倒他,站起來迅速脫掉,然後一下坐到他腰下,正中穴中。

  貝爾特一邊拚命沖頂,一邊瘋狂揉控她的雙峰。

  李鳳師瘋狂地大聲呻吟,在貝爾特強勢地抽動下吶喊出一陣陣瘋狂的尖叫,這使貝爾特更加亢奮,他奮力一頂,達到高潮,李鳳師便癱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附近房間的亞速爾暗自慶幸阿婆不住在這層,否則依李鳳師的大喊大叫,不嚇著她才怪,李鳳師,你等著接招吧,他冷笑。

  馬縣長說赴港就赴了港。這是他與貝爾特通過電話後第三天的事情。

  當貝爾特的轎車把馬縣長從機場直接到家的時候,李鳳師正躺在陽台上的躺椅裡曬太陽。當馬縣長那熟悉的笑聲從樓下傳上來時,她著實大吃了一驚。為了不讓貝爾特看出絲毫的破綻,她強裝熱情地站起來走下樓去。還在樓梯上,便直嚷嚷:「姐夫,你來了,你還好麼?」

  馬縣長一見李鳳師,便喜上眉梢,兩隻色迷迷的眼睛在她身上掃了一遞又一遞。

  現在,她越發漂亮多了,華麗的穿著打扮,顯出她已是一名十足的豪門少婦。

  簡單寒暄幾句,貝爾特便對李鳳師說:「我已替你姐夫在希爾頓大酒店開好了房,我還有事要回公司,投資的事還有最後兩個小問題需要解決,你就陪你姐夫到處轉轉,這段時間,你對香港也熟悉了些吧?」

  李鳳師打心眼裡不想與馬縣長在一塊,可又不好拂了貝爾特之意,只好微微點了點頭。

  貝爾特於是邊朝外走邊對馬縣長說:「對不起了,晚上我在希爾頓大酒店為你接風。」

  說完,便跨進了轎車。

  馬縣長見貝爾特的轎車在視野裡消失後,便對李鳳師小聲說:「走,出去轉轉,其實,香港我也來過幾次,不會迷路的。」

  李鳳師一聽便說:「那你一個人去吧。」

  馬縣長臉上立即現出不高興的神色來,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我是老虎麼,會吃了你?你要明白,如果我隨便在他面前說句什麼,你都會馬上被趕出這幢豪宅!」

  李鳳師可不想流落街頭,這闊太太的日子還沒好好過上幾天,不能隨便讓人給攪亂了。她妥協了,不妥協不行。她只得跟馬縣長坐上了計程車。

  一上計程車,馬縣長便說:「去希爾頓大酒店!」

  李鳳師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逃不脫他那一關了。

  計程車在寬闊的街道上疾馳。

  到得希爾頓大酒店馬縣長的房間,馬縣長便急不可耐地摟住李鳳師一陣狂吻,沒有任何多餘的語音,完全是動物原始的本能。

  風停雨住,他倆都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地回味著剛才那一陣的激烈與顛狂。

  黃昏時分,貝爾特攜李鳳師雙雙來到希爾頓大酒店底樓的餐廳包廂,馬縣長早已等在那兒了。貝爾特一見馬縣長便興奮地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到貴地投資的事最終全部辦好了,先期投資三千萬港幣,按公司安排,我明天就得去你們縣,你看——」

  馬縣長瞟了一眼李鳳師,他實在不甘心這次只與她睡一次覺,他真想多呆兩天:「能不能晚兩天?」

  貝爾特搖搖頭說:「恐怕不行,我這次的時間很緊,去你們縣也只有兩三天時間,回來後,還得準備去一趟新加坡,那邊也有我們的實業。」

  李鳳師當然知道馬縣長的心思,她可不想這個色狼再來糾纏,便接著貝爾特的話說:「姐夫,還是生意上的事要緊些。」

  馬縣長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好吧,明天呢,我一路回去。」

  六月底的一個黃昏。濱海大道沐浴在一片夕陽的餘暉中,幽幽的臨海公園此時沉寂下來,盡頭的小洋樓靜靜地位立在樹林深處,彷彿很久沒人進去住了。

  此時,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孩正站在小洋樓門前,猶疑不前。

  她一襲校服,姣好的面孔上是雙靈活聰慧的大眼睛,幾撮不聽話的秀髮從腦後的馬尾掉落下來,稍稍破壞了她端莊嚴肅的裝扮;長及膝蓋的裙擺下露出一雙穿著白色短襪、黑色皮鞋的小腳,讓她看起來像個清純、活潑的小姑娘。

  她打量了一會兒小洋樓,掏出鑰匙打開門。放下行李,她再四處打量起房內,「還不錯,不過我不喜歡。」

  她自言自語。

  黃昏過去,黑暗蒞臨。

  女孩挑選了一間房放好行李,準備洗澡,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

  「你是誰?」

  女孩疑問道。

  「你是月如吧?」

  見女孩點點頭,王嫂笑著說道:「我是王嫂,你媽媽臨走時交待過,要我不時來看看,說你放假要來!」

  「我媽媽哪裡去了?」

  「去香港了。」

  「走了多長時間?」

  「有一陣子了。」

  「哦。」

  女孩和善地微笑,「謝謝你,王嫂,請進來。」

  「那倒不必了,你媽媽說了,要是你需要什麼,儘管給我說就是,孩子,別跟王嫂客氣呀!」

  王嫂笑瞇了眼,也打量這個漂亮的女孩子。

  送走貝爾特後,馬縣長心裡陡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惆悵來。他獨自來到李鳳師的小洋樓外不遠處的樹叢間,他要再來這裡回憶一下與李鳳師度過的那些「幸福日子」突然,一個漂亮女孩子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裡,這個女孩他見過很多次,一看便知是李鳳師的女兒月如。馬縣長心裡暗道:想不到這小妮子如今出落得漂亮標緻極了。

  馬縣長忽然生出一個邪念來:好你個李鳳師,朝秦暮楚的傢伙。你敢一去不返,我要讓你女兒補償回來!——幻想到汪月如在身下掙扎的情景,馬縣長不由得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來。

  緊湊奔放的拉丁舞曲在夜總會大廳裡洶湧奔騰,簇擁著舞池的一雙燃著瘋狂火焰的眼睛,貪婪的緊盯住陶醉在狂野節奏中的張牙舞爪、目中無人的男女舞者。

  煽情的旋律,充滿挑逗的肢體語言,形成一種誘惑人心的力量,鼓動著人們的血液噴張激流,靈魂騷動不安,喧鬧的大廳頓時像一鍋煮開的餃子,瀰漫著慾望的蒸汽。

  貼著男舞者極盡挑逗能事舞動身軀的女舞者,無論臉蛋及身材都躍艷的足以勾引男性的慾火。一件低胸露背的迷你招洋裝,隨著她的每個動作展現她迷人的本錢。

  乳波、臀浪、雪白無瑕的背、均勻修長的腿,甚至那微嘟的紅唇、勾人的眼神,都足以令人熱血沸騰。

  圍觀的人皆口乾舌燥,一雙雙眼睛跟著舞者的動作移動,不論男女。

  是的,不論男女。

  女性在為男舞者瘋狂。

  圍觀的女人們不自覺地舔著乾澀的唇,眼光捕捉著男舞者動人心魄的動作。

  男舞者因狂野的舞姿而甩動一頭發長,就像一把美麗的火焰在空中飛揚,有幾絡頭發動在他汗濕的臉龐,使得那張狂的俊臉更加性感,彷彿可以看見充滿熱氣的汗水從宛如張開似鷹翼的濃眉流下,沿著古銅色的臉龐溜向他似笑非笑、似多情又似無情的嘴角,流到堅毅的下巴,再流到他的胸口。

  貝爾特去大陸已經三天了。亞速爾也遠遠地躲著她。她無聊至極,便來到了這家夜總會打發時光。

  李鳳師不禁發出一陣呻吟……

  在她的想像中,那滴汗珠就在一路敞開的到腰部的紅色透明絲質襯衫裡的偉岸胸膛上滾動,這種想像令她胸口發緊,全身肌膚都敏感得刺癢起來。隨著旋律舞動的身體,每一分力道都充分伸展出男人襯衫下勻稱代美的肌肉線條,同色系的緊身皮褲包裹住他蓄滿力量的修長大腿,有力的手臂帶著舞伴擺動出與火熱拉丁舞曲融為一體的節奏感。

  他緊繃的臀和女舞者相撞;一隻腳跨進女舞者的腿間,大膽的和她廝磨,以自身的力奮挑起她女性的慾望;帶著火焰的手如火燒燒女舞者的身體,從擺動的臀到扭動的臉,盤旋燒向她豐挺的胸脯、雪白的頸、及冒著激情水光的裸背。

  這番挑逗不僅讓女舞者幾乎軟癱下來,也看得週遭的女性又羨又妒,跟著他受情慾煎熬。

  李鳳師一顆苦心更是急跳,她目瞪口呆。

  這算是什麼社交舞呀?根本就是性交舞嘛!

  男人雙眉閃動,熱焰逗人的眸子緊盯著他的舞伴,讓那女人差點軟趴下來,若不是他的大手在她背脊撐住,她恐怕真會趴在他的緊身褲下!

  他卻猶有餘裕的向每個女人拋媚眼,只見他火眸一掃,立刻讓仰慕者發出無意識的呻吟,連與地距離有一大段的李鳳師都感到呼吸困難,體內深處被一處陌生的火流所流礦,還發出丟人的抽氣聲。然而,到處都是抽氣聲,所有的女人都拚命瞪大眼睛,緊盯著舞池裡的表演頻嚥口水。

  在這熱情的舞曲旋律爬向最高亢時,女舞者像八爪章魚一樣緊動在男舞者身上,她的嘴更像吸盤吸附著男人性感的嘴唇,看得李鳳師爐火中燒,身體莫名的持續發燙。

  幾秒鐘之後,隨著舞曲的結束,男人輕巧地推開軟癱在身上的舞伴,毫不留戀的轉向觀眾,姿態優雅的接受熱烈的鼓掌,然後瀟灑蚰步出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