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三章 愛的激流

  蘭月知道這種事非同小可,想了想才說:「這個還有為什麼嗎?就像颳風下雨,再自然不過的事了。」這話含糊其辭,等於沒說。她不輕易將自己內心的秘密告訴別人,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表姐也不行。

  風雨荷輕鬆地笑了,說道:「蘭月,你這個回答不及格。你得重新回答才行。」

  蘭月露出很無奈的表情,說道:「我實在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好像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沒有為什麼。」她的臉上還是有些窘態和羞澀。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讚揚之事。

  風雨荷沒有再仔細深究,只是慨歎道:「太可惜了,你真是太可惜了,簡直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好磚用來蓋廁所。」她直搖頭,似乎看到了最惋惜之事。

  這話成剛最不愛聽,因為他的自信心受到了衝擊。他心想:我成剛有那麼差嗎?論外貌有外貌,論能力有能力,跟蘭月多相配啊?雨荷這是故意打擊我呢,我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好男不和女鬥。因此,他還是笑咪咪的並不接話。

  風雨荷還等著看成剛的反應,見他如此冷靜倒是意想不到。她說道:「成剛,蘭月不肯說原因,那麼就由你來說吧。你說說,你是用了什麼陰險卑鄙的手段把她弄到手的?嗯,據我想像,你一定是當了強姦犯。」

  蘭月搖手,說道:「表姐,你想到哪去了?他沒有那麼壞,我也沒有那麼倒楣。」

  對蘭月的反應,成剛挺滿意的。他讚許地看了蘭月一眼,然後望著風雨荷說:「你都聽到了吧?蘭月說的是實話。她之所以會成為我的情人,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我的魅力讓她無法抗拒,蘭月控制不住自己,便投入我的懷抱裡。你也知道,蘭月漂亮、有氣質、又有涵養,這樣的姑娘跟你一樣都是萬里挑一、十萬里挑一的人才啊。你說說,我能拒絕嗎?」說到這兒,他已經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風雨荷把酒碗在桌子上重重一頓,使勁呸了一聲,哼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省城的牛都讓你吹死了。你當蘭月是什麼人啊?她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姑娘,就因為她是萬里挑一、十萬里挑一的姑娘,我覺得才不應該跟你。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你可知道,你這麼做,對蘭花的傷害有多大嗎?」她看了一眼蘭月,蘭月低下頭,幽幽一歎,顯然是對蘭花的愧疚。當姐姐的確實不應該傷害妹妹,妹妹是一個好人,她不應承受這樣的痛苦。

  成剛聽而不答。風雨荷接著說:「蘭月出類拔萃,她更不應該跟你。以她的條件,完全可以找一個好男人當對像、當老公,而不是給誰當情人。我實在為她感到不值,這不是把自己的一生害了嗎?她怎麼會這麼傻呢?你說,你使用了什麼花招,讓她進了圈套?」

  成剛笑咪咪地說:「蘭月剛才不都說了嗎?那意思你還不懂嗎?」他覺得她像法官審案。這事她不應該管,她管得未免有點太多了。

  風雨荷端起酒杯,豪氣沖天喝了一大口,任由殘滴從嘴角掉下。她正氣堂堂地說:「成剛,咱們不是外人,我可以實話實說,你這人有一定的能力,有鮮明的個性,只是有時候太自私了。你要是真愛蘭月的話,就不該傷害她。什麼叫愛?

  愛,就是奉獻,就是要付出,透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所愛的人得到幸福。你應該幫她找一個好丈夫,過上好日子。你要是這麼做,才能說明你愛她。目前看來,你愛的不是情,而是她的肉體。」

  這一番話說得成剛心潮起伏,說得蘭月半天抬不起頭。她陷入了沉思,她心想:難道我們真的錯了嗎?若是錯了,又該怎麼辦呢?

  風雨荷說道:「我知道我這些話不好聽,可是,這是真心話。我無權管你們的事,我只是想把心裡話說出來,這樣才痛快。」

  成剛笑了,說道:「雨荷,我喜歡你的真心話。真心話雖說傷人,但卻讓我感覺出奇的舒服。你的意思我也都明白,我也不想多說了,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傷心的話留到明天再說。來,咱們喝酒。」說著,舉起酒碗,也是大口喝著。在辛辣之中,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再看風雨荷,也是豪氣干雲,不讓鬚眉。

  吃了幾口菜,他們四目相對,都是誰也不服誰。

  成剛放下筷子,說道:「你的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現在輪到你了。你這回可以告訴我們,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

  風雨荷說道:「可是你們的回答我並不滿意,你們的回答讓人琢磨不透。你們必須再好好回答一次。」

  成剛看了看有幾分尷尬的蘭月,對風雨荷說:「有什麼好說的呢?是我先看上她,然後透過關心、愛護、幫助、追求,使她心動,最終成為了我的情人。別看是情人,為了她,我就是把命搭上都在所不惜。」

  蘭月聽了,對成剛報以深情的一笑。她感覺人生一世,有一個男人對自己如此情深,也不枉為人一回。

  這話聽得風雨荷有點不是滋味,她沒來由地生了嫉妒之意。她露出了冷笑,美目盯著成剛,說道:「成剛,甜言蜜語誰都會說。很多事是耳聽為虛,眼見為憑,很多女人的不幸就是來自於聽信男人甜言蜜語的哄騙,最後受傷的只會是她們。那些該死的男人!」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加大了。

  蘭月依然是含情脈脈地望著成剛,不為所動。風雨荷見了更是皺眉,心想:蘭月平時是一個冰雪聰明的姑娘,怎麼在這事上如此呆傻呢?我這可是在救你呢。

  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

  成剛點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雨荷,你說得很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我的話是真的,可以經得起嚴峻的考驗。」說著,端起碗來一口幹掉,只覺得身上好熱、血流得好快。能有兩個美人相伴就餐,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風雨荷也豪爽地說:「好,看你了。要是你玩虛的,我可不饒你。」說著,也不甘示弱地幹掉了酒。

  蘭月在旁邊見兩人如此氣概,尤其是對表姐更添了幾分佩服。她心想:表姐真可謂巾幗不讓鬚眉,沒有幾個女人能趕得上表姐的豪情與氣概。她才是萬里挑一、十萬里挑一的好姑娘。相比之下,我差得遠了。

  喝完酒,成剛又舊話重提,問風雨荷怎麼會知道兩人的秘密。

  這回風雨荷不再避,她驕傲地笑了笑,說道:「我的答案太簡單了,簡單得讓你們不敢相信。」

  蘭月看著風雨荷的臉。成剛追問道:「是什麼呢?」

  風雨荷緩緩回答道:「一個字,憑經驗。」

  蘭月哦了一聲,很意外。

  成剛睜大了眼睛說道:「這麼說,你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就是憑感覺?」

  風雨荷回答道:「不錯,不需要證據,憑我的感覺就夠了。別人的感覺只是三分可靠,我的感覺倒有六分是可靠的。因此,你們的事不必我親眼所見,就憑你們臉上的表情跟平常的態度,我就什麼都知道了。」

  成剛唔了一聲,心中恍然大悟。事實上,他跟蘭月平時都很小心,生怕被人發現了蛛絲馬跡。可是,很多事真是如前人說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連宋歡與小王都會起疑心,更何況是風雨荷這樣的警官呢?她的感覺比她們更靈敏一些。儘管如此,成剛也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早知道這樣,不如不承認與蘭月的關係。我向來不笨,但這回還是栽到雨荷手裡,這說明她比我高明得多了。

  我真是一個傻瓜。

  蘭月說道:「表姐,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風雨荷笑了,說道:「表妹,你是要我管住自己的嘴,別讓這事傳出去,對吧?」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就是這事。」

  風雨荷深沉地笑著,說道:「蘭月,憑著咱們的關係,我暫時不會對別人說。」

  蘭月疑惑地問道:「為什麼是暫時,不是永遠呢?」

  風雨荷犀利的目光轉向成剛,說道:「本來是可以永遠的,就是因為他才變成了暫時。」

  成剛露出一臉委屈,說道:「這與我有什麼關係呢?」但心裡還是明白的。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你不用裝糊塗了,咱們索性把話挑明了吧。咱們的帳也該算一下了,若是再不算的話,只怕你都給忘了。」

  成剛生怕風雨荷在蘭月面前口無遮攔,什麼都說出來,他連忙對她使眼色,希望她能嘴下留情。

  風雨荷還真給他面子,說到這兒就閉了嘴,拿起筷子夾東西,又盛了碗飯,只管吃起來。她吃東西要比蘭月快一些,但她的樣子仍不失瀟灑與端莊,她當然不是那種沒有規矩的人。她的沉默令成剛心裡稍安,卻使蘭月疑雲大起,很想問個明白。她心想: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帳呢?比武不已經比完了嗎?難道還要再打一場嗎?

  等到風雨荷吃過一碗飯之後,蘭月才猶豫著將自己的問題問出來。

  風雨荷看了看向她使眼色的成剛,又看看一臉關切的蘭月,想了想,她露出笑容,說道:「蘭月,今天不是算帳的時候,咱們今天不談這個。」

  蘭月因為關心成剛,總想為他分擔憂愁,便說道:「表姐,你就告訴我吧,也許我可以幫你呢。」

  風雨荷的美目落到蘭月的俏臉上,說道:「你能幫助我?不,這種事是我跟他的事,你幫不上忙的。」

  蘭月猜測道:「是跟武術有關的嗎?」

  風雨荷想到第二次的無禮確實與武有關,便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就算是吧。」

  蘭月按照自己的思路繼續推測,說道:「表姐,你們倆不是比完武了嗎?成剛敗了,還被你打得鼻青臉腫。按理說,他應該不欠你什麼才對,難道還想再比一場才過癮嗎?」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我的好表妹,你真是一個多情姑娘。他還不是你老公呢,你就這麼向著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地方吸引你。聽我說,你當他的女人,我覺得是一塊玉扔到茅坑裡。」

  蘭月聽了輕聲一笑,看一眼在旁含笑不語的成剛,對風雨荷說:「表姐,他沒有你說的那麼差,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們都是最普通的人,活得真實、平凡。」

  風雨荷唉了兩聲,說道:「蘭月,我原是為你抱不平,想為你出氣,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現在看來,你不但不覺得痛苦,反而很樂意跟他廝守在一起。對此,我也不能再干涉了。成剛何德何能,能令你如此癡情。唉,老天真是不長眼睛。」

  這話聽得成剛很不好受。他心想:這雨荷,今天說話夠難聽的。你在我家吃飯喝酒,不領情也就罷了,可也不能嘲諷主人吶,我好歹也是個爺們。可是當著蘭月的面,自己又不能跟她據理力爭,因為那樣會使蘭月很難做人。不過,蘭月所表現出的真情很叫人感動。為了蘭月,受點委屈也值得。因此,他好半天沒有發表意見。

  蘭月說道:「這是另一個問題。表姐,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要算什麼帳、怎麼算呢?」

  風雨荷的美目盯著蘭月的俏臉,說道:「你真想知道嗎?」

  蘭月回答道:「是的。你也看得出來,我現在跟成剛是一條心了,不分彼此。」

  風雨荷追問道:「比他跟蘭花的關係還好嗎?」

  蘭月沒有回答,而是轉臉看成剛。成剛沉吟著說:「是啊,蘭月在我心中的位置比蘭花還要重要。當然,我也不會虧待蘭花,我知道一個男人應該付什麼責任。」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蘭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這算帳的事,你還是得問問成剛,他同意了,我才能說給你聽。不然的話,成剛會把我當成仇人。」說到這,她看向成剛,問道:「你說是不是呢?」

  成剛連忙擺手,說道:「雨荷,這件事由我跟蘭月講吧,不勞你了。你要是狀態還行,咱們再喝一點,好不好?」他心想:最好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轉了,若是給蘭月知道,那麻煩就大了。

  風雨荷爽快地說:「行,誰怕誰啊?我就是喜歡勇士和鬥士,最不喜歡弱者了。」

  成剛望著她緋紅的俏臉、流轉的眼波、隆起的胸脯,心裡特別舒坦。他又拿出一瓶白酒來,要打開蓋子。蘭月說道:「成剛,還是別喝了吧。別讓我表姐喝多了,她明天還要上班、還要辦案呢。」

  成剛不答話,看著風雨荷。風雨荷說話聲音不變。她說道:「蘭月,你太小看我了。成剛要想讓我喝多,他也得付出沉重的代價。我風雨荷可不是紙老虎。」

  說這話時,她的臉上豪氣勃發,激情四溢,像一個大英雄。

  成剛看著滿意,說道:「蘭月,你不用擔心你表姐,她是個神通廣大的人物。

  論喝酒,你還是多擔心我吧。」

  風雨荷美目一瞇,說道:「蘭月,是啊。如果你怕晚上影響你們兩人的浪漫好事,我現在就告辭了。」

  蘭月聽得臉上一熱,連忙說:「表姐,你這是說到哪去了?我是那麼沒有水準的人嗎?不過,我還真的有點累了。」說著,不由打了個哈欠。

  風雨荷說道:「蘭月,你不用在這陪著了,去休息吧。我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喝完這一碗就走了。」

  成剛也說道:「蘭月,你今天是累了,先去睡吧。我一會兒就來陪你。」說著,還對她擠了一下眼睛。

  蘭月羞答答地向風雨荷說:「表姐,失陪了。我明天就不向你告別了。」見風雨荷笑著點頭,她便邁著優美而輕盈的步子走回臥室,關上房門。

  看著她消失,風雨荷感歎道:「蘭月真好看,不但好看,還有修養、有氣質,比城市姑娘強得多了。我在省城多年,還沒有看過像她這麼耐看的美女呢。她參加選美一定拿冠軍。」

  成剛笑道:「我才不要她進入那個圈子呢,那個圈子多亂,那種規則想想都覺得開心。前人把婊子跟戲子並稱,還是有一點道理的。你說,我怎麼能讓她進那裡呢?那是跳火坑啊。」

  風雨荷反駁道:「那也不能一概而論,那裡也有好人,好環境的,你也知道,總是有出污泥而不染的人。」

  成剛說道:「可是多數人還得遵守那規則啊,我不會同意她走那條路。」

  風雨荷笑咪咪地看著成剛,帶著審視的意思說:「成剛,你這麼說,只怕是出於自私的心理吧?你不願蘭月在別的男人眼前晃來晃去,怕她被人搶走,所以你才不讓她進娛樂圈。」

  成剛爽朗地一笑,說道:「你這麼說也行。可蘭月本身對那行也不喜歡。她說過,她還是喜歡教育事業。」

  風雨荷搖搖頭,說道:「不當大明星倒是可惜了。」

  成剛仔細地看著風雨荷,說道:「雨荷,別光說蘭月,就說你吧,無論是氣質、身材、長相都可跟蘭月爭輝。你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去那一行發展呢?」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你倒問起我來了。我的回答是,不告訴你。」她用美目橫了成剛一下,使成剛覺得這一眼嬌媚又潑辣。

  成剛說道:「好吧,我不多嘴了。咱們喝酒。『人生有酒須當醉,一滴何曾到九泉』,喝吧。」說著,打開蓋子,又把這瓶酒平分了。

  砰地一聲碰過碗之後,兩人又各喝了一大口。這點酒對他們來說真是小意思,照樣可以安然無恙地談話。

  風雨荷看了一眼關上的臥室門,說道:「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你說,咱們的帳該怎麼算?」提起這個問題時,她的語氣都變冷了。

  成剛單獨跟她相對,既有點歡喜,又有點緊張。他知道風雨荷可不好對付。

  見她有此一問,便說道:「雨荷,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你還要我怎麼樣呢?」

  風雨荷一搖頭,說道:「可我不接受。我認為你的道歉遠遠不夠。」

  成剛說道:「難道還讓我對你三叩九拜不成?你要是樂意,那也沒問題。」

  風雨荷說道:「我不需要這一套。我又不是皇帝,不必叩拜。」

  成剛一臉無奈,問道:「那你想怎麼樣?你就直說。」

  風雨荷臉色鎮定,突然問道:「成剛,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這話使成剛一愣神,不明白她為何忽然說這話。他弄不清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說:「哪有男人不喜歡你呢?」

  風雨荷不滿意,說道:「我要你正面回答。」她顯得很嚴肅。

  成剛只好正經地回答:「喜歡。」

  風雨荷又問道:「你愛我嗎?」她的美目直視著他,沒有一點羞怯與玩笑之意。

  成剛這下更驚訝了,心想:她這是怎麼了?是在給我機會嗎?還是喝酒喝多了,腦袋出了問題呢?他呆了一呆,半天沒有出聲。風雨荷又問道:「你愛我嗎?」

  成剛心跳加快,猶豫一下,才說道:「可以不回答吧?」

  風雨荷態度堅決地說:「不可以。」

  成剛只好說道:「像你這麼優秀的姑娘,哪裡有男人會不愛你呢?」

  風雨荷說道:「你看,你又來這一套了。我只想知道,你愛不愛我?」

  成剛再度沉思。這下子風雨荷沒有繼續追問,她端起杯子,津津有味地喝酒,不時看成剛一眼,顯示是等待他的答案。等她放下碗之後,她又說話了:「怎麼了,你不愛我嗎?」

  成剛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

  風雨荷說道:「不愛,那就是愛了。」

  成剛說道:「雨荷,你想聽我說實話嗎?」

  風雨荷說:「當然,不然的話,我還跟你說這些話幹嘛?」

  成剛真誠地說:「我也說不清楚是愛你還是不愛你,我只知道我喜歡見到你,願意跟你在一起。見不到你時還會想念你。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你。」

  風雨荷點點頭,淡淡一笑,說道:「很好,你倒是挺誠實。行,這個回答我滿意了。來吧,接著喝酒。喝完我得走了,別誤了你的艷福。」說著,端起杯子,仰起脖子就喝,那種豪邁勁令成剛想起那些熱血男兒。

  在風雨荷這位巾幗英雄的影響下,成剛也是激情洋溢,大口喝酒。兩瓶酒都被兩人給解決了。再看兩人,成剛紅了臉,不太嚴重;風雨荷也是紅霞撲面,似乎是醉了。但她聲音仍然不變,舉止還算穩重,沒有失態的跡象。

  成剛心想:這才多少酒,要想把風雨荷的衣服脫下來,這點酒只是杯水車薪。

  可今天不是拼酒的時候。

  酒一喝完,風雨荷便站了起來說道:「我該走了。再不走的話,蘭月會罵我不懂事了。」

  成剛也站起來,滿嘴酒氣地說:「不會的,她是個很明事理的人。再說,她已經睡了,什麼事都不必做。」

  風雨荷向他艷媚地一笑,說道:「成剛,我總不能住在你家吧?」成剛很正經地回答道:「有何不可?只要你願意,這裡就是你的家。」

  風雨荷堅決一揮手,說道:「不,我才不住這兒呢,我怕半夜會被音樂吵醒。」

  說著,她伸手去拿外衣,俐落地穿上,又變回莊嚴而深沉的警察。只是她的臉蛋和神情已有些改變。

  成剛見她主意已定,也不再勸阻,說道:「我送你下樓吧。」

  風雨荷說道:「不用了,我又沒喝多,能自己回家的。」

  成剛提醒道:「我是怕你遇到色狼。」

  風雨荷不禁笑了,艷光耀眼,說道:「這簡直是笑話。你可別忘了,我是一名警察,專門收拾那些色狼,若被我撞上,那就是撞到槍口了。」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可你終究是一個女人,我還是不放心。」

  風雨荷問道:「那你怎麼才算放心呢?」

  成剛說道:「我要把你送上車才行。」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同意。你把我送下樓,然後就回來陪蘭月吧。別因為我,而讓你們吵架,若是那樣的話,蘭月會恨我的。我可不想被她怨恨。」

  成剛哈哈笑,說道:「想不到你這麼善解人意。」兩人說著話,一同出門、下樓。風雨荷在前,成剛在後,成剛還說道:「雨荷,你要當心腳下。」那燈是感應燈,一會兒亮、一會兒滅,而風雨荷那美妙的身影也隨之變化,她身上的香氣是不變的。她的香氣是什麼花的香呢?一時間成剛也想不到合適的形容。

  當那燈變黑時,他的心中不由得生起一種竊喜,很想幹點什麼。等走到一半時,他意識到自己想幹什麼了,他想像對待自己的女人一樣將她摟在懷裡。可是,這僅僅是一種虛幻的念頭而已,他經過風雨荷之前的教訓之後,再也不敢冒然行動了,即使喝過酒也不敢放肆。他時刻提醒自己,再不能犯傻,再要一意孤行,遲早會被這美女殺了。「小不忍則亂大謀」,自己還是忍著等待機會,機會一來,自己再突然進軍。

  他們來到樓下,庭院的燈都亮著,雪白的燈光把大部分空間照得通明。兩人並肩走著,成剛清楚看到了風雨荷臉上的明艷與柔情。他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呢?

  剛才還挺嚴肅,難道是酒精的作用嗎?她現在的樣子真好看,比桃花盛開還漂亮,猶如仙女下凡。這個時候如果能擁她入懷,能跟她卿卿我我、心靈交流,那是多美的事啊!唉,這種艷福可遇不可求,目前這種福氣不屬於我,最好也別讓卓不群佔了先。那小子挺不是玩意的,老天有眼,最好教他快點出事,好讓自己有機會。

  兩人沉默著走到門外,進入一片朦朧之中。風雨荷回過頭說道:「成剛,回去吧,別送了。你送我,我感覺挺對不起她的。」

  成剛笑了,說道:「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說過要把你送上車的,不然的話,我真不放心。你雖說是一個警察,可到底還是一個女子,再堅強再厲害的女子,在我心中也是一個弱者。我記得有人說過,即使你讓一個女子武術冠軍半夜出門,她也會害怕。」

  風雨荷呵呵笑了,說道:「也許你說得對,可是我不是一個弱者,我也不怕半夜出來。我很喜歡冒險與挑戰,我覺得有冒險,人生才不會平淡;有挑戰,活著才精彩。因為這個,每次局裡一有棘手的事,我總是主動請纓,每次完成任務都覺得特別滿足。我覺得自己的能量得到了最大的發揮。」

  成剛說道:「你這種性格,也好也不好。」

  風雨荷問道:「有什麼不好?我是照自己的個性來活。」

  成剛沉吟著說:「好的方面不必說,至於不好的一面嘛,就說說吧。因為愛冒險,有可能會遭遇意外,因為愛挑戰,相對的打擊也會很大。你得去忍受、去承受,注定了你無法當一個平凡的女子,過不了平凡的生活。誰娶你當老婆,只怕得有過人之處。」

  風雨荷笑著說:「我就是瞭解自己的性格,所以我不會輕易結婚。」

  成剛問道:「卓不群那小子算什麼?」

  風雨荷仰頭望望繁星遍佈的天空,回答道:「他只不過是一個男朋友。」那語氣淡淡的,像是淡淡的風從臉上吹過。

  成剛聽了舒服,就問道:「這麼說,你以後不一定會嫁給他?」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十之八九是嫁不成。」

  成剛說道:「既然嫁不成,那還交往個什麼勁啊?浪費時間,不如分了吧。」

  風雨荷微笑道:「分是遲早的事,不過不知道是哪天。」

  成剛嘿嘿笑著,說道:「不如聽我的,現在就打電話跟他說拜拜吧。好男人不計其數,何必找他呢?我半隻眼睛都看不上他。」

  風雨荷問道:「那我要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你才看得上?」

  成剛哈哈大笑,說道:「最好你別結婚。你若結婚,我會哭的。」

  風雨荷聽了,也笑起來了,說道:「我又不是傻子,我才不會聽你的呢。再說,咱們的帳也還沒有算完呢。」

  成剛的心怦地一跳,說道:「你想怎麼辦,我都配合著就是了。」

  風雨荷理了理秀髮,說道:「等我想好了,會找你算帳的。你就等著好了。」

  這時,她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轉頭說:「快回去吧,再不回去,蘭月真的要追下樓了。

  記得,下次見到我,跟我說說她的反應啊!」說罷,鑽進車裡,一轉眼車便不見了,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成剛不禁感到一陣空虛,剛才喝的那些酒,現在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剛才身上的燥熱與激動,也完全歸於平淡與穩重。看來,那酒勁不夠高,喝得也不夠多。他不禁想起上回兩人鬥酒,風雨荷醉倒,自己脫光她衣服,不但看過了,還做了一頓揩油的事,不由得有點心醉。他心想:自己可能當了天下第一的傻瓜。

  那樣的大好機會,哪個男人會放過呢?自己的腦子一定壞了。然而,直到現在,他不曾為此後侮過,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則,違背原則的事,他不幹的。

  站了一會兒想起蘭月,便連忙返回樓上。他心想:蘭月要是沒睡的話,她一定會胡思亂想,等他脫衣鑽進被窩,才發現蘭月睡熟了。他想:看來蘭月是累了,身體又不是很強壯,不像風雨荷那樣。

  想到明天蘭月要走,他頓時生起留戀之心。他真想叫醒蘭月,跟她說說話,再來個肉體交流。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只是躺在她的身邊睡自己的覺。

  次日四點多鐘,成剛醒來,一看蘭月還睡著呢。她睡得很香,白嫩的俏臉上露出些笑容,帶著一點紅暈,好像在夢裡也遇著好事了呢。被子滑到她的胸口,那裡隆起的高一些,朝裡一看,可見到一段乳溝,春色正濃。往裡看,能看到圓領下的兩個大白球。因為衣服與被子的原因,奶子沒有完全挺立。

  成剛看看蘭月秀雅而柔美的俏臉,再看看她的奶子,反覆看了一會兒,越看越喜歡。高雅的姑娘也可以性感,這是成剛從蘭月身上得到的經驗。不錯,她是一名老師,是一種神聖的職業,給人的感覺不苟言笑。可是,那不是她們的本意,她們的表現是被環境塑造的。拿蘭月來說,一跟成剛在一起,尤其是到了床上時,她甚至比一般的女人還要熱情與興奮,她對性愛的喜愛也不輸給任何人,她也不以自己的強烈要求而羞恥。因為,她自己也慢慢明白,自己也是一個完整的人,一個正常的女人。她也有資格追求自己的需要。

  成剛想到離別之事,心裡很煩。他心想:「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應該再使勁地愛她一回。下次再幹她,不知道要等到哪天呢,大概得回村子裡再做了。那時候行動哪有現在方便啊?自己得突破多少封鎖才能趴到她身上呢?

  想到此,成剛便想採取行動。這時候,蘭月的睫毛動了動,嬌軀左右翻了翻,接著便睜開眼睛了。當她瞧見成剛的目光像狼一樣盯著她時,她害羞了起來,對成剛掃了一眼。

  成剛隔著被撫摸著蘭月的身體說道:「蘭月,害什麼羞啊,咱們樂一樂吧。

  今天你就要走了。」

  蘭月坐起來,露出短衣短褲,她瞇起美目望望外面晴朗的天空,說道:「都天亮了,還是別做了。那種事適合晚上做。」

  成剛也陪她坐起來,一摟她的肩膀,說道:「蘭月,白天做有什麼不好呢?」

  蘭月含羞說:「不好,當然不好了。老天爺看著咱們呢,別羞人吶。」

  成剛笑道:「羞什麼人吶,咱們白天也不是沒有做過。」說著,他站起來,上前把窗簾合上了。這下看不到外面,也看不到那麼一兄的光了。

  蘭月含蓄地笑著,說道:「你就那麼大的癮嗎?不做不行嗎?」

  成剛再度摟住她,說道:「不做會癢的,那種癢的滋味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蘭月輕聲笑,說道:「我可沒感覺到什麼,是你自己太色了,怪不得旁人。」

  成剛親了親她的悄臉,說道:「來吧,蘭月,讓我寵愛寵愛你。」

  蘭月見他很有興趣,也不便拒絕,說道:「你想怎麼寵愛我?」那含羞帶喜的表情特別動人,她那清新而高雅的氣質更使得她魅力無窮、不可抗拒,只是她不夠主動啊!

  成剛笑著說:「你得聽我指揮才行。」

  蘭月點點頭說道:「我快要回家了,就聽你一回吧。不過你可不能太過分,讓我丟人現眼吶。」

  成剛笑道:「我只會讓你舒服、幸福,不會有別的。一會兒,你就等著樂吧。」

  說著,成剛往床上一躺,躺得平平的。蘭月低聲問道:「我做什麼呢?」

  成剛笑咪咪地說:「你呀,先脫掉外衣,留下內衣。得了,要不我來幫你脫吧。」

  蘭月臉泛桃紅,楚楚動人。她柔聲說:「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這次要像一個好妻子一樣服侍你。」說著,她伸出平常用來拿書、拿筆的雙手,慢騰騰地脫起衣服,在成剛那好色的眼神下,短衣短褲費勁又費時地離身了。

  蘭月裡面穿著潔白的內衣,尺碼不小,但由於蘭月的胸臀發達,那內衣就顯得性感多了。那乳罩兜不住大奶子,一部分露出來了,那內褲也管不住大屁股,誘人的臀丘出界了,顯示著她的飽滿與豐腴。蘭月的皮膚也好,像緞子一樣滑、像雪一樣白。這麼一位端莊淑女,此刻變成了性感玉女,使成剛的棒子一跳一跳的,非常激動。

  蘭月對成剛淺淺笑著,說道:「我怎麼辦呢?」她看到成剛已經露出呆相了。

  成剛如夢方醒,說道:「我也把衣服脫掉吧。」

  蘭月鼓足勇氣說:「我來服侍你吧。我還沒有這麼服侍過你呢。」說著,那美麗的嬌軀香噴噴地走來,靠近成剛,使成剛為之暈眩,猶如做美夢一般。

  蘭月含笑為他脫衣。她的動作很慢,脫得也不是很順手,而且很注重自己的形象,脫了半天,才將成剛脫光。當她的美目看著那硬邦邦的棒子翹起老高,不禁感到一陣陣不安,不禁以手蒙臉,像是處女似的。

  成剛用手撥弄一下子大棒子,笑道:「怕什麼、羞什麼啊,咱們又不是頭一回幹事了。來,蘭月,跨到我的身上來。」

  蘭月輕嗯了一聲,邁腿跨上,像是騎馬似的,成剛能感受到她的溫暖和彈性。

  他伸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那麼滑、那麼嫩,彷彿隨手便能掐出水來。他讓蘭月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一邊摸她、一邊親她,親得好動情、好熱烈,等落到紅唇上時,已經如火般燃燒了。

  先是成剛主動使勁吸她,沒過一會兒,她就動情了,也親著成剛,還用胳膊纏住成剛,使成剛大為受用。兩人的舌頭碰到一塊兒,纏綿極了。那口舌間的好處,都教兩人體會到了,隨著前奏的深入,他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粗重、火熱。

  一會兒,成剛發令:「蘭月,來,你把下身跨到我的嘴邊來。」

  蘭月嬌喘著說:「幹什麼呢?」

  成剛氣喘吁吁地說:「我想吻你,好好吻你,讓你舒服銷魂。」

  蘭月猶豫著按他說的去做。她從他頭的方向過來,大張著腿下蹲,那玉腿跟屁股肉都繃緊了,尤其是那個屁股,那麼突出、那麼發達,簡直要破布而出,那個大屁股很有風情地出現在成剛的頭上。

  成剛用手把著她的屁股,深吸了幾口氣,聞著那裡的氣味。此刻,他的眼前沒有別的東西,只有她的大屁股,只有她股間的一條布,以及那布後的銷魂所在。

  成剛的手在屁股上輕捏著、滑著,讚歎道:「蘭月,你不只奶子長得好,屁股也很美,又大又圓,又夠翹。你真是天生的大美女,可惜一般人不知道你身體的好處啊。」

  蘭月瞇著美目輕聲說:「不知道才好。若世間皆知,你會喜歡嗎?」說著,她已經輕笑出聲,笑得屁股直動。

  成剛哼一聲,說道:「只能我一個人知道,若有第二個人知道,我會幹掉他的。」說著,把著屁股,伸嘴親向那裡。雖說隔著布,蘭月仍有感覺,要知道,那層布又有多厚呢?只舔了幾下,那布條就濕了。口水濡濕它,她已經能感覺到那舌頭的熱力和厲害,於是,像有小蟲子在爬一樣的騷癢感傳來,使蘭月不安地扭動著屁股,嘴上哼道:「成剛、成剛,你的舌頭進來了,要進我裡面了,你好會舔呢。」那舌頭一伸一縮跟蛇一樣,同時嘴也幫忙,不是咬就是拱的,弄得蘭月舒服死了,慾火不可控制地燒起來了。那黏乎乎的愛液也如小溪般地流著,把她的下體弄得一片狼籍,毛都濕透了,裡面的風景若隱若現,並且往下淌著,進了成剛的嘴裡。

  成剛還咂咂嘴說道:「蘭月,你的水真好吃,再流得多一些吧。」說著,又繼續努力工作。這舉動、這話都教蘭月又感動、又害羞。她心想:他太愛我了,雖說不能明媒正娶,我也可以無憾了。人生難得遇上一個好男人,我遇到他稍微晚了一些,不然的話,我已經是他的老婆。蘭花真是好命,兩人可以天天睡在一起,幸福勝過鴛鴦。

  她快樂哼叫道:「成剛,親愛的老公,你要把蘭月害死了,蘭月要變成淫婦了。」她一邊叫著、一邊扭動著,頭盡力後仰,幾乎栽倒。

  成剛笑道:「蘭月,我的好老婆,既然舒服,你就大聲點叫吧。你不知道,我可喜歡你的浪叫了,叫起來讓人的骨頭都軟了、魂都要飛走了。你再多叫幾聲吧。」說著,他咬著她的小穴,也用舌頭頂,時不時地還唧唧唧地親它,那充沛的愛液像掛蛛絲般地垂下來,有的已經掉在成剛臉上,成剛也沒有工夫擦。

  蘭月又嬌喘著叫道:「親愛的老公啊,蘭月要舒服得成仙了。老公,你快點插進來吧,我要你的東西插進來。那才真的銷魂蝕骨呢。」她的聲音高低起伏,宛轉動聽,絕對比音樂迷人。由於癢,雙手已經揉起自己的大奶子。

  成剛聽得爽心,猛親了一下之後,說道:「蘭月,我還沒有親夠啊。來,先把內褲脫了吧。」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老公,我聽你的話就是。」說著,她伸手拉內褲。

  平時很容易就拉下來,這次卻慢了,因為她要維持身體平衡,要脫它自然不會那麼容易。

  成剛笑道:「蘭月,我來幫你吧。」出手褪它,果然順利把蘭月那如同尿濕了般的內褲給拉到屁股下面。這下,成剛清楚地看到了蘭月的桃源一帶,那道溝濕淋淋的泛著水光,粉嫩的肉唇已經張開一條縫,正口水淋漓的,顯得那麼可愛、那麼調皮,像是微笑的嘴。再看附近的菊花也呈淡紅色,緊緊一圈像呼吸般伸縮著,配上兩瓣圓滑厚實,形狀美極的屁股肉,簡直是人間第一勝景。

  蘭月剛想直腰將內褲拿掉,成剛哪捨得浪費這時間吶,便又抱住大屁股,再度猛親猛舔猛吃起來。這麼直接的動作更為刺激人,把蘭月弄得簡直蹲不住了,話都說不出來,只剩下哼聲和歡呼。沒有語言的聲音照樣教人酥軟和過癮。

  成剛多麼愛她的肉體啊,把嘴和舌都用上去,盡情地玩著、耍著,把她的下體當成寶物,連她的菊花都不放過。那裡被舔得乾乾淨淨的,濕答答的,舒服得連蘭月想大聲叫都叫不出來。她覺得自己已被慾望的大浪吞沒,幾乎要迷失自己。

  她覺得自己不再是老師、不再是蘭月,她只是一個需要男人抽動和撞擊的女人。

  什麼臉面和矜持,什麼自尊和修養,通通不見了。

  過了一會兒,蘭月蹲不住了,一下子便坐在成剛的臉上。成剛連忙托起屁股笑道:「蘭月,咱們的前奏還沒有結束呢,你還要挺住啊。」說著,那大舌頭在她絨毛點綴的淺溝裡就是一掃,掃得蘭月的靈魂倏地一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