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二章 水上樂園

  蘭月推開成剛的胳膊,露出禮貌的微笑說道:「王姐好,我是蘭月。我是個農村人,什麼都不懂,以後有機會請王姐多指點、多幫忙了。」說著,她伸出手來。

  小王也伸手跟她握在一起,盯著蘭月說道:「愧不敢當。我其實也是農村來的,咱們都差不多,要說幫忙、指點,也是互相。」

  兩人一聊,才知道家鄉其實住得不遠。小王跟蘭月舅家一樣,都是縣城的人,這使她們的關係更近了,有說有笑的,成剛在旁邊看著都高興。

  末了,小王說道:「不打擾你們的興致了,你們快去玩吧。」

  蘭月說道:「王姐也一起去玩吧。」

  小王笑道:「蘭月,謝謝,可我沒法下水,你們快去吧。」蘭月答應一聲。

  成剛這時候才有插話的機會,便說道:「小王,我想問你件事。」然後跟蘭月說:「你先去水池等我,我隨後就來。」

  蘭月知道他們有話說,不適合自己聽,她也沒在意,便嗯了一聲,向小王點頭微笑,算是打過招呼了,朝著水池走去。小王用驚歎的目光看著蘭月扭動的細腰豐臀,那裸露的大腿白得耀眼。

  小王誇道:「長得真好,連我都妒嫉她了。你的運氣真好,找了這麼個好老婆。一看就知道不是等閒之輩。」

  成剛聽了舒服,說道:「過獎了。」

  小王指指椅子,說道:「你要是不太急的話,咱們坐下說話怎麼樣?」

  成剛答應著坐下了,小王也坐下。只是成剛覺得自己赤身露體的不太雅觀,可是,玩水當然得穿泳衣,總不能西裝革履下水吧?

  小王看出了他的窘態,便說道:「你長得挺壯實的,像個真正的男子漢。」

  成剛屈了屈胳膊,使肌肉隆起,說道:「我的身體向來健壯如虎,怎麼樣,比起你的男朋友如何?」

  小王淡淡一笑,說道:「你們不能相提並論,沒法比。」說著,目光變得深沉,眼睛看向遠方。

  成剛雙手放在大腿上,襠部隆起一個大包,這令他有點不安、又有幾分得意。

  這個大包代表了他的尊嚴和威風,誰不希望這個包更大、更硬些呢,在女人面前更多幾分自信和驕傲。

  成剛望著漂亮而文靜的小王說道:「我還沒有向你問好呢。最近過得怎麼樣?」

  小王轉回頭,朝成剛輕輕笑著,說道:「還是老樣子,上班,睡覺,跟男朋友交往,過得挺平淡的,不值一提。」

  成剛笑道:「平平淡淡才是真,很多人還羨慕你這樣的生活呢,想得而不可得呢。」

  小王莞爾一笑,說道:「你這在笑話我吧。我們被債務差點壓死了,有什麼好羨慕呢?」

  成剛說道:「債務?就是還房貸的事?」

  小王嗯了一聲,說道:「是啊,那貸款每月都要還,看著我男朋友那麼辛苦工作,那麼賣命還錢,我心裡很不好受。我也想幫他,可他就是不肯。」

  成剛稱讚道:「是個男子漢,把所有的重擔都自己扛。你男朋友很有責任感。」

  小王歎口氣,說道:「他現在快把我給忽略了吧方每次見面,他看起來都哈欠連天、精疲力盡的。我看了很難受,恨不得跟他說,我不要什麼房子了,到郊外買個草房住也行,不要再這麼折磨自己了。人活著為什麼不能輕鬆一點、瀟灑一點呢?難道不買房子我們就活不下去了嗎?」

  成剛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住在城市裡的人很多都是這麼活的。城裡的房子那麼貴,不是一個普通百姓能買得起的。不貸款的話,可能這輩子都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房子。」

  小王黯然地說:「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啊,有時候就想,如果我男朋友是個有錢人就好了,那他就不用為房子、為錢發愁,我也就跟著開心了。現在可好,見了面,連抱我一下好像都沒有力氣。」

  成剛說道:「住在城市裡就得按照城市人的規則生活,即使是有錢人,他們也有他們的煩惱啊。」

  小王不平地說:「為什麼我們不是有錢人?我寧可擁有有錢人的煩惱,也不要有窮人的煩惱。」

  成剛笑了,說道:「你這話說得倒很有趣。窮人忙著活,富人活著忙,各有各的路走。」

  小王注視著成剛,說道:「每次一想起你,就挺佩服你的。」

  成剛聽了心裡高興,說道:「你每次想起我?你想過我多少次了?都想我怎麼樣?」哪個男人聽了這話不高興呢?能讓美女朝思暮想,那是一種無法說清的幸福啊!

  小王吃吃一笑,提醒道:「你可別想歪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成剛雙手一攤,說道:「我也沒說別的啊,你照原來的意思接著說。」心裡卻想:你為什麼要解釋呢?不解釋我也明白怎麼回事。難道你和我要是有點曖昧就不正常了嗎?

  小王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我想,我男朋友要是有你那樣一個父親,他就不用那麼辛苦了,可以借助父親的福蔭。那樣,他就能像一個人一樣活著。」

  成剛聽了直笑,說道:「難道他現在不是像人一樣活著嗎?」

  小王很嚴肅地說:「是啊,在我看來,他現在是做牛做馬啊,不像一個人。」

  成剛說道:「等過了這一關就好了。」

  小王說道:「說得容易,等過完這一關,我們都多大年紀了?都成老頭子老太太了。再說,那時候又有兒女的煩惱,還是缺錢。要是有一個有錢父親,像你一樣,那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

  成剛望著高高的天空,說道:「我有一個有錢父親不假,可是我並沒有靠他啊。」

  小王嗯了嗯,說道:「我知道,你是靠自己奮鬥買到房子的。你很厲害。」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那也沒什麼了不起。那時候的房價還不像現在這麼貴,如果跟現在一樣我可真買不起了。幸虧我買的時機好。」

  小王感慨道:「不管什麼時候都得有錢啊。我現在終於明白了,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啊。」

  成剛嘿嘿笑了,望著她有幾分傷感的俏臉,說道:「怎麼,你現在才明白嗎?

  才明白也不晚。你要真喜歡當有錢人,那也簡單,我能很快地讓你變成有錢人。」

  小王哦了一聲,信以為真,問道:「什麼辦法?」

  成剛看著她身材與臉蛋,神秘一笑,說道:「那太容易了。你長得這麼好看,又有一定能力,找個人包養還困難嗎?」

  小王聽罷不禁臉紅,嬌瞠地白了成剛一眼,說道:「我要是那種女孩子,還用等到今天嗎?早就穿金戴銀、山珍海味,也不用浪費寶貴光陰了。」

  成剛誇獎道:「現在這個世界,像你這麼自愛的女孩子越來越少了。」

  小王說道:「我每次見到我媽媽,她都說,一個人什麼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要臉。尤其是女孩子,更得自重自愛,不然的話就不是人,跟婊子一個樣。」

  成剛點著頭說:「你媽媽說得真好。如果人人都這麼教育子女,這個世界不知道會少了多少骯髒之事呢。」

  小王說道:「我不韓那種事,倒不全是因為我媽。」

  成剛笑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不會放棄自己的人格。」

  小王說道:「對,對。我這個人也可能紅杏出牆,但絕對與錢無關,只會與感情有關。」接著她說:「我這麼說,你一定會嘲笑我吧?我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

  成剛擺擺手,說道:「人都是有七情六慾,都是有缺點的,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

  小王看看那邊的水池,從這個位置看不到,被更衣室擋住了。她說道:「你的女人等急了吧?你跟我在這兒聊天,她會吃醋的。」

  成剛笑笑說:「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吃這醋。」

  小王露出笑容,說道:「成剛,你還真厲害,你的女人是女人中的精品呢,像是藝術大師的經典之作,你的艷福真是不淺。我平常還覺得自己長相不錯,跟她一比,我都成醜小鴨了。」

  成剛得意地笑著,說道:「她不差,你也不差,春花秋月,各有長處。」

  小王突然問道:「你告訴我,她真是你的老婆嗎?」

  成剛一愣,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小王深沉地笑著說道:「我也說不太準,但是憑我的直覺,我看她不像你的老婆,倒像是你的情人。」

  成剛笑了,說道:「你的話越來越奇怪了。何出此言呢?」

  小王想了想,說道:「你們之間的眼神不是夫妻間所有,而是情人問的那種。」

  成剛噢了一聲,說道:「敢問兩者有什麼不同呢?」小王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夫妻問的眼神像水,自然柔和又親切;而情人間的眼神則像酒,熱情而濃烈。這下你明白了吧?」

  這話令成剛吃驚,他想不到小王對於男女間的事這麼有研究,真是見解精闢、一針見血。這個姑娘也挺厲害啊!

  成剛沒再解釋什麼,而是轉移話題說道:「我還真的得走了,她可能也等得急了。走之前,我想問一下我父親的事。畢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小王說道:「你要問你父親的身體狀況嗎?」

  成剛說:「是啊,我一直很擔心他的身體。你應該知道的。」

  小王笑了笑,說道:「你不用擔心了。聽說最近董事長認識了一位老中醫,治得不錯,這幾天我天天看到董事長,他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

  成剛聽了歡喜,說道:「這就好,他身體好了,我就不用發愁了。」他感覺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看了看水池方向,說道:「那咱們改天見吧,我老婆等我呢。」

  小王微笑著說:「快去吧,別讓你的小情人等急了。」

  成剛也不再說什麼,向小王有力地揮揮手,便去找蘭月。他心想:這個小王的為人挺好,又溫柔,又自愛,又很有修養,有這樣一個女朋友也不錯。他回頭看她,只見她正呆呆地看自己呢。成剛向她一笑,小王也露齒一笑,牙好白、好整齊,而笑容好純真、好有韻味,連成剛這樣一個花叢老手都不禁為之心動。

  他往水池邊走,心想:小王的命不好,沒找到有錢的男朋友,以至於身上的壓力好大。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可以活得舒服一些,可是,她要是做出不軌的事,可就不是她了。

  他來到水池邊上,那裡歡聲起伏,有男有女,一派和平而溫馨的氣氛。成剛很快就找到了蘭月,她正在游泳呢,她的水性比起玲玲自然是差多了,但也不是不好,她游得挺靈活的,一點也不醜。

  成剛看了看別的女人,才上了矮梯,下到水裡。其實別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好看,她們的泳衣都不是三點式,雖然也露肉,但畢竟很有限,再加上好看得太少,比起蘭月差得太多,成剛也就沒有什麼興趣了。

  他來到蘭月跟前,蘭月站了起來,水沒到她的腰上,兩個大奶子把泳衣頂得鼓鼓的,那條乳溝好深。蘭月望著他說道:「她是什麼人?你聊了有一會兒了。」

  成剛一拉她的手,說道:「怎麼,吃醋了嗎?」

  蘭月搖頭,說道:「我才不會那麼傻呢,我哪裡有吃醋的資格啊?」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還說沒有?你的臉色已經告訴我了,你很在乎這件事。」

  蘭月的美目盯著他的臉,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她的身份呢。」

  成剛回答道:「她是我父親公司的職員,是公司副總的秘書。」

  蘭月又問道:「那你們都談什麼?你們挺熟的吧?什麼話連我都不能聽?」

  成剛笑咪咪地說道:「也沒有談什麼,主要是詢問我父親的身體情況。我不怕你聽,我是怕你在場,她說話有顧慮。這回滿意了吧?」

  蘭月嫣然一笑,說道:「滿意了。這回你知道了吧,你要是真成為我的老公,你可能就不會這麼喜歡我了。我並不是一個會對男人放鬆管理的姑娘,可是一個很想當家的人。」

  成剛笑道:「你想當家那還不容易嗎?以後家裡做飯、洗衣服、擦地的活兒都歸你,我不跟你爭。」

  蘭月的紅唇一翹,哼道:「我才不幹那活兒呢。你是男人,為了愛情,你應該工資全交,剩飯全包,無私奉獻,面帶微笑。不然的話,怎麼能看得出來你愛我呢?」成剛聽了笑個不停。然後,捧了水往蘭月的頭上就澆。蘭月啊了一聲,也潑水澆他。兩人大呼小叫,鬧成一團,其中洋溢著無限的快樂和甜蜜。不一會兒,兩人都成了水鴨子。

  鬧了一陣兒,成剛說道:「蘭月,咱們也去玩滑梯吧。你看人家玩得多閒心。」

  說話時,又一個小姑娘從滑梯上蹶下,撲通一聲掉進水裡。她發出了興奮而歡暢的尖叫。

  蘭月說道:「可我有點害怕。你看那滑梯多長、多高、好幾個彎呢,我怕沒等我進水就已經嚇暈了。」

  成剛鼓勵道:「你怕什麼?有我這護花使者在,還能讓你出事嗎?走,我陪你去。」說著,他拉著蘭月的手出了水,向滑梯的入口走去。他們走過幾層台階後來到了起點,那裡已經站了兩排人,大家都是高興中夾雜著一些緊張。

  他們耐著性子等,足足等了十幾分鐘才輪到他們倆。蘭月在前,應該她先上滑梯,可到了關鍵時刻,蘭月說道:「成剛,還是你先來吧。你給我做個示範,我才敢下去。」

  成剛點點頭,說道:「好,看我的。」說著,經過蘭月身邊,往流著水的滑梯上一坐,便不由自主滑了下去。那速度不慢,衝勁十足,他感覺眼中的景物都在跑、都在晃動著。但他是個久經風浪的人,根本不怕這事,這種事總沒有跟人家動刀子玩命可怕吧?坐在這上面,只管隨著軌道向前就行了。

  經過幾個曲折,他來到了最後一段,已經能看到整個水池了。最後一段設計得挺陡,這是為了加強衝刺的效果。果然,成剛的身子也飛了出去,像是一枚發射出去的炮彈。儘管他的武術不錯,但這時也跟別人差不多,咕咚一聲也掉到水中。那落水的力量真不小,澱起一片雪白的水花。

  成剛站起來後還覺得心潮激盪呢。他心想:真好玩,有點冒險的感覺,難怪大家都喜歡玩,越是冒險的越是刺激,越使人有好奇心。

  他坐到池邊上,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他心想:蘭月哪裡去了?難道她一個人跑了不成。抬頭望望起點時,那裡擠滿了人,看不清臉。他心想:一定是她害怕,不敢下來。

  正想去找她時,只見又一個人下來了,並且發出長長的叫聲,聲音清亮而激昂,還有一些恐懼。颼地一聲落水後,成剛發現,那不正是蘭月嗎?他連忙衝過去。蘭月從水裡冒出來,一頭撲進成剛的懷裡喘息著說:「下回我可不玩這一套了,簡直是要下地獄。從滑梯上滑下時,感覺自己的魂都飄在空中,這生命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孤立無援、束手無策。」

  成剛抱住她,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好了好了,你這不是已經下來了嗎?

  別人做到的事,你也能的。」

  蘭月勉強露出笑容。一轉頭,見周圍一些人望著自己呢,便從他的懷裡掙出來,低聲道:「他們在看著呢。」

  成剛笑道:「看就看,長得好看,不就是讓人看的嗎?不怕的。」

  蘭月一瞇美目,說道:「咱家的東西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看?難道你不吃醋嗎?」

  成剛在蘭月耳邊低語,說道:「那要看狀況。看你的胳膊和大腿我還能接受,要是看我的私人財產可沒得商量。」說著,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掃。

  蘭月聽了臉上發燒,笑罵道:「大流氓,死德性。」

  說過話,兩人在水中游起來,那感覺很好。在遼闊的藍天之下,金色的陽光照耀著,他們享受著水裡的好處,也享受著人生。當此情景,他們才真正的把人世的煩惱與憂愁暫時全拋掉了。等玩累了,他們才出了水池,換好衣服,離開水上樂園。

  走在水泥路上往江邊走去,清風吹著他們的臉。蘭月的頭髮已經全濕了。她從包包裡掏出木梳和鏡子,一邊看著、一邊梳著。成剛替她看著路,生怕她走到路中央去。

  等蘭月梳好頭髮,成剛說道:「咱們再往哪兒去呢?不如上極地館吧。」

  蘭月向後撥了一下額上的秀髮,說道:「極地館是個什麼地方?」

  成剛回答道:「極地館就是看海洋動物的地方,比如看海獅、看企鵝什麼的,它們的表演很受歡迎。」

  蘭月想到企鵝那笨拙而可笑的體態,便不禁笑了,問道:「門票要多少錢呢?」

  成剛說道:「也不貴,一個人才一百塊。」

  蘭月聽了直搖頭,說道:「還是別去了。有那點錢,不如買兩本書看,或者買套衣服穿,就是買點化妝品用也好啊。」

  成剛呵呵笑,說道:「這方面你跟蘭花一樣,都很會過日子,不會亂花錢。」

  蘭月感概萬千,說道:「是,我跟蘭花在花錢上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們都是從苦日子中過來的。雖說現在的經濟條件有所好轉,但我們總是忘不了那缺衣少食的日子。人是不該忘本的。再說,不該花的錢沒有必要花,賺錢不易,花錢才應該慎重。」

  成剛連連點頭,說道:「蘭月,你說得有道理。如果人人都像你這麼想,錢這東西就不會製造出那麼多的罪惡了。」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返回江邊,寬廣的江水在陽光下泛著白光,江邊還有許多人下水游泳。而岸上則出現一些簡單的帳篷,小得只容得下兩個人。

  蘭月看到這些,不禁唉了一聲,說道:「早知道這能玩的話,咱們何苦去水上樂園呢?這裡不用花錢,而且空問比那裡大得多。」

  成剛笑了,晃了晃手裡拎的東西,說道:「要是你喜歡玩水的話,改天再來。」

  蘭月說道:「只好等下回了。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說著,她的聲音也變小了。

  成剛聽了,心中頓生依戀之意,真想把她一把摟在懷裡,久久不放。

  成剛說道:「蘭月,我看你明天別回去了,再待幾天吧,省城好玩的地方多著呢。再說,咱們在一起的時候太少了。咱們應該珍惜大好時光,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啊!」

  蘭月看了看成剛,目光幽幽,說道:「成剛,你不用再勸我了,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想改了。有緣的話,誰也擋不住;無緣的話,喝涼水都塞牙。你說對吧?」

  成剛聽了掃興,但也不怪蘭月。他知道她是一個有志氣、有理想、有個性的人,自己愛她固然是因為她長得漂一兄、有氣質,可是,如果沒有這些內涵的話,自己還會這麼愛她嗎?再說,蘭月要是一個普通如街頭閒人的女子,自己還會對她有興趣嗎?

  蘭月的美目看著成剛說道:「你生氣了嗎?我是不是讓你傷心了?」

  成剛拉著她的手在嘴上一親,微笑道:「你多心了。只要你愛我,我永遠都不會生你的氣。」

  蘭月嫣然一笑,說道:「我喜歡你笑的樣子,不喜歡你拉長著臉,一臉階級鬥爭的樣子。男人嘛,得有男人的氣度和風度。」

  成剛再度親了一下她的手,深情地望著她,說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了?」

  蘭月嗯了一聲,說道:「那就好了。」

  成剛瞇眼望了望西斜的太陽,說道:「時間還早,咱們不如再玩一玩吧。你不是喜歡游泳嗎?咱們就到江邊吧,跟那些人一起。你看怎麼樣?」他指了指那些小帳篷。

  蘭月搖搖頭,說道:「成剛,我覺得有點累了,想回家休息。不過,你要是真的很想玩的話,你去玩吧。」

  成剛問道:「我要是去玩,那你呢?你不要走啊。」

  蘭月回答道:「我不會走,在旁邊看著你就是了。要是不盯緊點,你會被那些野女人給拐跑的。」

  成剛聽了,爽朗地笑了起來,蘭月臉上也露出歡樂的笑容。他們都感覺心裡流淌著甜蜜的河流,那種滿足感、充實感、幸福感太教人留戀和難忘,他們都喜歡這種感覺。

  成剛說道:「好吧,既然你累了不想下水,我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我隨你的意思,一起回去吧。」

  蘭月問道:「你這樣跟我回去是不是沒有盡興啊?我看得出來,你很愛玩的。」

  成剛笑道:「玩嘛,什麼時候都行。我要以你為中心,你到哪裡,我去哪裡。

  你就是我的女王。」

  蘭月輕聲笑了,說道:「你可真會說話。我被你吸引,也是因為你的嘴有過人之處啊。」

  成剛強調道:「我的功夫可不在嘴上啊。」

  蘭月說:「是啊,不只在嘴上,還有拳腳上。你動起手來,能打得那些壞傢伙落花流水。那勁頭、那派頭,特別有陽剛之氣,令人肅然起敬。」

  成剛搖頭,笑咪咪的低聲說道:「這也不是我的強項,我的強項是在床上啊。

  我在床上的厲害你可是知道的,哪回不是讓你花謝花又開,流水如小溪啊?」

  蘭月聽了,大為羞澀。她俏臉緋紅,瞪了他一眼,笑罵道:「壞蛋、大淫賊,你再說,我以後就跟你劃清界線,讓你連我的一根手指也碰不著。」說著,舉起粉拳做個欲打之勢,成剛連忙笑嘻嘻地躲遠了。

  之後,他們牽著手在江岸上散步。那藍天、長水、斜陽、以及島上的綠色都教他們心曠神怡,感到人生那麼美好,可留戀之處真多。

  過了不久,在蘭月的建議下,他們準備回去。回去自然也是坐船,跟來時的情形相同,又是排隊、又是推擠、又是等待、又是焦急。成剛說道:「等我以後發達了,我自己買條船,想來就來。」

  蘭月靠在成剛身上,盡力拉開跟前面人的距離,說道:「買船幹什麼?依我看,你要是有一天真發達了,不如買一架飛機吧。那樣的話更不受限制。你說呢?」

  成剛說道:「好哇。飛機是比船強多了,船要受水道影響,飛機嘛,想飛就往哪裡飛,老子天下第一,誰也管不著。那時候,我帶你環遊世界,盡情享受。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蘭月輕聲道:「誰知道那時候你會帶著誰呢?只怕第一個排不到我吧?」這句話把成剛給噎住了,唯有傻笑回應。

  等他們好不容易回到對岸時,都長出了一口氣,好像死裡逃生一般。

  成剛說道:「咱們國家人就是多啊,是應該實施計劃生育的。」

  蘭月說道:「為了給社會做貢獻,我以後不要孩子了。」

  成剛反對,說道:「不成,至少得要一個。我喜歡你替我生孩子。」

  蘭月堅決地說:「不要,我決定了。孩子只會影響我的事業,你還是找別人生吧。」

  成剛笑道:「你不幫我生,我就找你表姐生。她跟你一樣漂亮、一樣健康,孩子肯定差不了。」

  蘭月不以為然,說道:「好哇,只要你能征服我表姐,我沒有意見。」看她的意思,絕對不相信成剛的好夢會成真。

  成剛不服氣,說道:「你就等著瞧吧。我要讓她求我讓她懷孕。」

  蘭月的紅唇一撇,說道:「那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不過不能用強姦、誘姦的路子,只能用正常的方法。」

  成剛氣鼓鼓地說:「行。」但心裡暗暗叫苦,心想:只能用正常的方法,不用陰謀詭計,雨荷怎麼肯就範呢?除非她吃錯藥了。真是不該亂說話。如果我不能做到的話,以後蘭月都會瞧不起我,我這豈不是自取其辱嗎?真是太傻了。

  為了能快點回家,成剛決定叫計程車。蘭月說道:「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咱們還是去擠公車吧。」

  成剛噢了一聲說道:「這回你可得聽我的了。」說著,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這一來比公車快多了,坐著也舒服多了。很快就到了成剛家附近。

  他們下了車,成剛說道:「咱們晚上吃什麼呢?」

  蘭月說道:「你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吧,我明天就要走了,我做飯給你吃。」

  成剛說道:「不,你已經累了一天,也倦了。不然咱們去飯店訂東西吃吧,今天咱們就大方一點。」不由分說,成剛拉著蘭月就往飯店去,訂完吃的東西,他們便往回走,暢談著太陽島上的風光及感受,心情好極了。

  正走著,前方來了一輛警車停在他們跟前,門一開,一身黑色警服的風雨荷從車上下來。風雨荷一揮手,那車嗚了一下喇叭便開走了。

  一看到她,成剛的心格登一下,這個美女對他的影響可大了。蘭月低聲說:「還不趕忙努力去,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替你生孩子呢?」說著,向成剛挑釁地一笑,便快步奔向風雨荷。

  風雨荷先是冷冷盯了成剛一眼,之後笑靨如花地跟蘭月抱在一起。兩人分開後,拉著手,互相瞧著對方,像欣賞一幅畫。成剛望著兩人,一陣陣心醉。她們兩人站一起,正是一對姐妹花,就風采而言,真是雙峰並峙、二水分流,難分高下。蘭月清冷高雅,風雨荷熱情豁達,她們站在一起,不知會引起多少男人的興趣。成剛發現已經有不少路人朝她們注目。

  成剛心裡不太舒服,冷冷地掃著那些觀眾。他快步上前說道:「有話別在這兒說,上我家吧。」

  風雨荷說道:「你家我還是不去的好。」

  成剛苦著臉,說道:「我家又不是狼窩,你怕什麼啊?」

  風雨荷的美目盯著成剛,說道:「不是狼窩,勝似狼窩啊。」

  蘭月聽了直笑,說道:「表姐,你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要真是狼窩的話,蘭花可怎麼活啊?」

  成剛順勢說道:「我那裡不但不是狼窩,而且是安樂窩、幸福窩,多少人想去我還不答應吶。雨荷,到我家去吧,我請客,請你喝酒。」

  風雨荷的美目望著成剛,像是洞察他心裡的秘密似的,沒有馬上說話。蘭月一拉風雨荷的胳膊,說道:「表姐,你就答應了吧,若真是狼窩的話,也是我先被吃。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風雨荷哦了一聲看著蘭月,說道:「這麼急啊?明天就回去。」

  蘭月笑容少了幾分,說道:「是啊,到該回去的時候了。我那些學生不知道會怎麼想我呢,我也想回去給他們上課了。」

  風雨荷稱讚道:「蘭月,你是一個好老師,那些孩子真是有火氣。」然後看著成剛,說道:「好吧,我去你的狼窩。我怕什麼?反正我有馴狼術。我正好有一些話要跟蘭月說呢,包你很有興趣。」

  蘭月見她同意了,非常高興。她親熱地拉起風雨荷的手,跟她一起往成剛家走去,成剛跟在後面有一種被冷落的失望感。他心想:我這個主人像被掃地出門似的,好像去的是她們家一樣。但他看到兩女那美麗而誘人的背影時,心裡什麼牢騷都沒有了,只剩下歡喜、激動和誘惑了。

  她們倆人,一個豐滿肉感,一個窈窕婀娜,那扭動的樣子,時時刻刻挑逗著成剛每一條好色的神經。

  進了屋、換了鞋,風雨荷摘下帽子掛好,就跟蘭月坐在一起說話,不理睬成剛。成剛也不惱,只在沙發一頭坐著,看著兩女微笑。雖說沒有參與,但當一名觀眾和聽眾也不差,能陪伴在這兩位美女身邊,他也感到艷福不淺。

  她們的談話內容並不單調,什麼都有。風雨荷講了一些自己的親身經歷,比如抓賊、破案、跟兇手搏鬥等等;蘭月也介紹了自己的省城之行,以及對省城的印象,她還說了自己今天遊覽太陽島的感受。說這話時,她眉眼笑著,表現著自己的高興。

  聽著蘭月說話,風雨荷的美目不時瞥向成剛,目光深沉,帶著審視的味道。

  這使成剛不禁胡思亂想,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他心想:現在她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我也不必再擔心什麼,只要她不把這些事張揚出去,使蘭家天下大亂就成。

  上回她提出的條件太苛刻了,不知道這回她還會不會舊話重提。

  過了一會兒,飯店將食物送來,成剛動手將它們擺放好等著兩女。蘭月本想伸手幫忙,卻讓風雨荷勸住了。她說道:「有他在呢,你還動什麼手啊?難道他沒有長手嗎?男人伺候女人天經地義。」

  這話聽起來非常刺耳,但成剛也不生氣,還說道:「伺候女人也是很幸福的事,尤其是不在飯桌上。」還朝風雨荷一瞇眼、一齜牙,換來的當然是風雨荷金剛瞠目的表情。美女到底是美女,即使生氣或者發怒時都是好看的。成剛的眼睛在她的臉上貪婪掃視著,心想:要是蘭月不在跟前,我一定會好好逗逗雨荷。她生氣的樣子也是很有魅力的。

  成剛再三催促,風雨荷才懶洋洋地拉著蘭月過來就座。風雨荷本來坐在成剛旁邊,但是剛坐下幾秒鐘就跟蘭月換了位置,坐到成剛的對面。她的藉口是不習慣離男人太近,太近了感覺好像有蟲子在身上爬。這話使成剛哭笑不得。他心想:裝什麼聖女、仙女啊,我這條蟲子早把你的身子看個遍,還見識過你最神秘之處。要是我把秘密都說出來,你一定會氣暈的。

  這麼一換座,風雨荷坐到成剛的對面,成剛看著她就比較方便了,但是,她身上的警服卻使成剛覺得刺眼。雖說那服裝穿在她身上又筆挺、又莊嚴、又耐看,使她英氣勃勃,可是成剛心裡卻有幾分緊張。其中的原因他也說不清楚。

  他便說道:「雨荷,你把衣服脫了吧?」

  這話使兩女都同時一愣,風雨荷更是臉上一紅,瞪起了美目,像盯著仇人一樣盯著成剛。成剛連忙糾正說:「我是說,你最好把你的警服脫掉,我看著不舒服。」

  蘭月聽了,不禁一笑,她這才明白成剛的原意。而風雨荷的臉色也緩和了,問道:「為什麼呢?這警服礙著你什麼事?」

  成剛笑咪咪地說:「雨荷,我一看這身警服就心跳加快,像是要被逮捕似的。」

  風雨荷微微一笑,說道:「我說是怎麼回事呢,鬧了半天原來你這是做賊心虛啊。你最近一定幹了不少壞事吧?」

  成剛搖頭說:「哪有的事?求求你,還是脫掉吧。」

  風雨荷冷冷一笑,說道:「早知道這樣,我應該帶著槍來,一定能把你嚇得跪倒在地上。」說著,伸手解起扣子。脫掉後交給成剛,囑咐道:「小心掛好,不准弄皺,不准弄髒。」

  成剛接過衣服,一邊掛到衣架上,一邊說道:「不就是一件警服嗎?又不是龍袍。」

  風雨荷不屑地白了成剛一眼,一揚下巴,得意地說:「你知道什麼?你的衣服就是衣服,而我們警察的衣服是尊嚴、是形象問題。跟你談這些你一定不懂。

  算了!」

  蘭月望著風雨荷身上的襯衫,說道:「表姐,你穿警服的樣子真漂亮,真有風度,跟一般的美女不一樣,充滿了正義和力量,真叫人目不轉睛。」

  風雨荷對蘭月親切地一笑,說道:「表妹,連你也學會甜言蜜語了。你這可是近墨者黑啊。」

  蘭月對風雨荷含羞地笑了,說道:「表姐,你在說什麼?我這是肺腑之言,真心誇你呢。」

  成剛說道:「好了好了,什麼黑白的,先吃飯吧。」說著,便站起來替蘭月盛了飯。然後拿出一瓶酒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風雨荷輕輕一拍桌子,瞪著成剛說道:「成剛,我的飯呢?你替蘭月盛了,為什麼不替我盛?是不是你倆的關係好?」

  蘭月便說:「表姐,我幫你盛飯好了。」

  成剛擺了擺手,說道:「蘭月,你只管吃你的。你表姐她先不吃飯,先要喝酒。」朝她晃了晃酒瓶子。

  風雨荷斜了成剛一眼,說道:「不,我今天不喝酒了。」

  成剛不解地問:「這是為什麼?我記得你對酒挺感興趣的。」

  風雨荷的美目睜大了,對著成剛說:「我是怕喝酒後被你佔了便宜。」

  成剛顯出一臉冤枉相,雙手一攤說道:「你那麼厲害,我即使有那個賊心,也沒有賊膽呢。你還怕我強姦你不成?」

  風雨荷說道:「我借你兩個膽子,你也不配對我動手。可是,你能管住自己的手腳,但你能管住自己的心、自己的眼睛嗎?萬一你對我來個視奸怎麼辦?」

  成剛見她說得認真,不禁嘿嘿笑了起來,覺得很有趣。蘭月聽不太明白,轉頭問成剛:「成剛,什麼叫『視奸』呢?」她一臉的純真與質樸,使成剛覺得有意思,笑聲更大了。蘭月又將目光投向風雨荷。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你還是讓那位性學專門幫你解釋吧。他的解釋一定會讓你滿意。」

  蘭月又把目光對準成剛。成剛放下酒瓶,輕鬆地說:「所謂視奸,就是用眼睛強姦別人。」

  蘭月聽了一笑,說道:「這倒是有意思,發明這個詞的人也太天才了。這跟阿Q一樣,只是精神勝利法,是一種自我安慰吧?」

  成剛誇道:「蘭月不愧是老師,是有學問的,一點就通。好吧,既然你怕被視奸,我自己喝酒好了,你只管像個小女子那樣吃飯吧。」說著,將瓶蓋打開,替自己倒了一碗。

  正要把瓶子放下,風雨荷一把將酒碗搶走。成剛問道:「幹什麼?」

  風雨荷傲然地說:「這碗歸我喝。」

  成剛心中大喜,問道:「你不是不喝嗎?怎麼又改主意呢?」

  風雨荷回答道:「我想改就改。怎麼,你怕了嗎?」

  成剛笑道:「我怕什麼,真要是喝多了,大不了我吃點虧就是了。」

  風雨荷聽了,對他呸了一聲,跟蘭月說:「你看,他這個人臉皮多厚啊。這樣的男人居然能娶上老婆,而且還有漂亮姑娘願意當他的情人呢,你說說,女人多傻啊。」蘭月聽了臉上發熱,沒有出聲。她覺得表姐這話是針對自己的。

  成剛又倒了一碗,對風雨荷說:「難道這回你就不怕被視奸了嗎?」

  風雨荷豪氣滿懷,說道:「我不怕。」

  成剛問道:「這是為什麼?」

  風雨荷一摟蘭月的肩膀,說道:「有蘭月在旁邊盯著,你還敢亂來嗎?不怕跪洗衣板嗎?」

  成剛笑了,說道:「你這是把我比成犯人了。來,咱們喝酒。」說著,將碗端起來。風雨荷也不示弱,和成剛一碰碗,清脆的聲音響過,兩人同時喝了一大口。那辛辣的感覺一傳來,使人精神大振。

  成剛叫道:「真是痛快啊,『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風雨荷放下碗,紅唇還沾著酒滴呢。她瀟灑地笑著,說道:「醇酒美人,春風得意,你活得可夠舒服了。」說著,美目在蘭月的身上一掃。蘭月也知道她瞭解自己跟成剛的秘密,可是這麼含蓄的指出,仍教她臉上發燒,讓她有一種想要逃跑的感覺。她低著頭,加快速度吃著飯,不發一語。

  風雨荷又喝了一口酒之後,俏臉有了淡淡的紅暈,非常好看。她望著蘭月說道:「表妹,你這麼好的姑娘怎麼也當了第三者呢?你告訴我,是不是人家逼你的?你說吧,是的話,我替你出氣。」說著,又橫了成剛一眼。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蘭月無法再迴避問題。她放下筷子,含羞地說:「表姐,你的話讓我墮入五里霧中,不知所以啊。」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表妹,你不必再瞞我了,我什麼都知道了。你跟成剛的事,我早已知道了。」

  蘭月看了看成剛。成剛連忙表示:「不用看我,我可沒有洩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我還以為你們關係好,你就說了呢。」

  蘭月長歎一聲,說道:「這也不是得諾貝爾獎那麼光榮,我才不會到處嚷嚷呢。我也是一個很自愛的人,打死我,我也不會亂講的。」

  成剛目光轉向風雨荷,說道:「我們都沒有說過,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這我也很想弄清楚。」

  風雨荷笑而不答,自己喝了一口酒,然後說:「你們都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解釋給你們聽。不過,在我解釋之前,蘭月,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當他的情人?他有什麼地方把你這個仙女吸引住呢?」

  她明星般的眼睛看向蘭月,像是要看到蘭月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