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春色 第四章 懸崖勒馬

  回到家上了床,自然是孤枕難眠。他已經習慣了倚紅偎翠的日子,突然身邊沒人,覺都睡不好。這一夜不知輾轉多少次,才終於睡著。睡著了還淨做惡夢。等早上醒來,成剛感慨道:「沒有女人陪伴,睡覺都不香。蘭月啊,你快點來吧。」

  早飯後,他去了公司。公司換了經理,照例要走那一套程序。還好,別的沒怎麼變,他仍可以繼續休假,而且還把假期延長了。他跟同事們聊了一下,大家商量著請舊經理吃飯的事,但商量了好一陣兒,都沒有結果,最後不歡而散。

  從公司出來,他走在街上,正想著心事,前方傳來喊聲:「抓住他,抓住他,他是小偷……」

  聲音急促動聽,而且有些熟悉。

  成剛尋聲看去,只見一個青年已經跑到離自己不足五米之處。跑得那麼快、那麼猛,說明他是何等害怕,但既然是小偷,先攔下就是了。若不是,再做處置。

  心裡這麼想,他已經動手了。他一閃身伸腿一絆,那小偷還挺敏捷,急忙收步,收勢不住,到跟前就颼地跳了起來。他一落地時,成剛已經抓住他的胳膊。他使勁掙扎,可就是掙脫不了,像被鉗子鉗住一樣。

  小偷大罵道:「操你個媽的,你抓我干個屁,我又不是你爹。」

  成剛大怒,罵道:「孫子,敢罵爺爺,看爺爺怎麼收拾你。」

  伸出另一隻手,左右開弓,劈劈啪啪打了他幾個耳光,打得小偷嘴裡直淌血。這時,後面那人追上來了,將小偷用手銬銬上,將他拉開。成剛一看這人,心中大喜,那明星般的眼神,美麗無比的臉蛋,莊重的黑制服,灑脫的舉止。這不是雨荷是誰?

  兩人同時盯著對方的臉,同時說道:「是你啊。」

  接著都露出了笑容。

  風雨荷隨後又嚴肅起來說道:「成剛,跟我走吧,去局裡一趟。」

  成剛不解地問:「幹什麼?我又沒有犯法。」

  風雨荷說道:「你幫了我的忙,也得回去當個證人。你應該受到獎勵。」

  成剛笑了笑,說道:「只要別把我銬起來就行了。」

  隨後,風雨荷招來警車,一行人去了警察局。經過幾道程序後,成剛出來了。他沒受到獎金上的獎勵,而是受到言語上的稱讚。儘管如此,成剛也已經很高興了。他見義勇為並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伸張正義。

  他站在門外等風雨荷,風雨荷說很快就會出來。哪知道,這一等就是半個多小時。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休閒裝。紅衣服使她看起來那麼熱情、耀眼。

  成剛誇道:「你穿什麼衣服都好看。警服有警服的美,便裝有便裝的好。你天生麗質,沒幾個人能跟你比。」

  他這話說得很誠懇自然。

  風雨荷嫣然一笑,笑得很青春、很嬌艷,隨後臉一板,說道:「成剛,別來這種甜言蜜語,我不會被你迷惑的。」

  成剛看著這張熟悉的俏臉說道:「我可沒有迷惑你的意思。再說,你也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我哪有迷惑你的本事啊。除非是你主動投懷送抱。」

  風雨荷聽了,不禁被氣笑了說道:「跟你的吧。你這是在做白日夢。」

  成剛笑咪咪地說:「大美女,咱們現在上哪去啊?」

  風雨荷稍一沉思,說道:「那還用問?咱們去打一場。我已經想很久了。」

  說到這兒,她已經露出了躍躍欲試、衝鋒陷陣的氣概,像是一個女英雄。她的臉蛋因興奮而紅潤,眼神也格外有神采。

  成剛擺擺手,說道:「我反對,我反對。」

  風雨荷有點失望,說道:「為什麼?你怕了嗎?怕了就出聲。」

  成剛解釋道:「我怕什麼?這世上還有我怕的嗎?我不足怕,而是考慮到咱們剛見面,就打打殺殺的不太好吧?再說,我也沒有心理準備,即使打,也不會有什麼好成績。你就是取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我看,你還是讓我準備幾天,等我準備好了,咱們再一決雌雄。」

  心裡說:雌雄不用決,我是雄的,你是雌的嘛!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好吧,我就給你幾天時間準備。到時候你若是被打得抱頭鼠竄,可不要再找理由了。」

  成剛爽快地說:「若是技不如人,只有認輸了。」

  風雨荷臉上露出微笑說道:「這才像話,我最愛聽這種話了。」

  看那個意思,好像她是穩操勝券,好像這場比試的結果沒有什麼異議。

  成剛說道:「雨荷啊,咱們分別的日子,你有沒有想我啊?」

  他笑嘻嘻地望著她的俏臉,偶爾目光在她身上其他的地方轉圈。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我一天到晚忙得不得了,連跟男朋友約會都很少,哪有工夫想那些不入流的傢伙。若是想的話,也是在想怎麼能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不敢做白日夢。」

  成剛毫不在意,說道:「不過我倒是經常想起你來。想起你的美貌和魅力,我的心就像一朵白雲飄向遠方;想起你出色的身手,我的豪情就像大江般奔流。」

  他的聲音很有感情。

  風雨荷呵呵笑了,說道:「去你的吧,少在這給我念不詩。每天向我獻慇勤的太多了。你啊,想討我開心,還是來點新鮮的吧。」

  成剛瞇起眼睛,說:「你要新鮮的,不如我再親親你好不好?」

  一聽這話,風雨荷臉上有了冰霜,嚴厲地說:「上次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你倒又提起來了。把臉伸出來,掌嘴。」

  成剛一捂臉說道:「我會那麼傻嗎?我只喜歡打人,不喜歡被人打。」

  風雨荷逼近一步說道:「你這人不僅不太傻,還好呢。」

  成剛連忙聲明道:「別亂說啊,我可不是太監。不然,你可以試試。」

  風雨荷氣極了罵道:「放狗屁。找打。」

  說著,抬腿就踢。

  成剛早有準備,急忙一閃身躲開。

  成剛生怕她真的生氣,向她一拱手說道:「雨荷,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可不要當真啊!」

  風雨荷下巴一揚,白了一眼說道:「就是念著你是開玩笑,我才放過你。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我是最討屄別人佔我便宜了。」

  聞言,成剛不禁有了興趣,問道:「那你有沒有被別人佔過便宜呢?」

  風雨荷冷笑幾聲,說:「這個不要你管,你又不是我老公。」

  兩人正鬥嘴,一輛紅色轎車停在路邊。門一開,下來一個男青年。他向風雨荷招招手,說道:「雨荷,走,我找你有事。」

  風雨荷轉頭看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平靜地說:「你過來,我幫你介紹一位明友。」

  那青年猶豫了一下後走了過來,成剛一看見他,心裡格登一下,為什麼呢?因為這個男人的外表長得太好,讓成剛產生了一種危機感。他憑直覺也知道這個男人一定是風雨荷的男朋友。

  只見他身材高大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富於陽剛之氣。再看臉,劍眉大眼,氣宇不凡,模樣足以跟那些帥哥明星相比。可是為什麼雨荷從沒有當我們面誇獎過他呢?

  風雨荷替兩人介紹。她指指這個男青年跟成剛說:「這位是強威公司的經理卓不群。」

  又指指成剛,說道,「這位是我表妹夫,也是我新結識的英雄成剛。你們兩位以後多交流交流吧!」

  兩個男人在相互打量中握了握手,鬆開之後,這位卓不群看了看風雨荷,又看著成剛說道:「雨荷最重要一句沒有說,我補充一下吧。我除了是強威公司的經理之外,還是她的男朋友。」

  成剛說道:「恭喜恭喜。當雨荷的男朋友,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壓力,要被多少人怨恨吶。」

  卓不群笑了笑,說道:「承受壓力是應該的,被人恨也是天經地義,誰叫我愛上了男人們的夢中情人。」

  風雨荷瞪了卓不群一眼,說道:「少說這些沒用的。以後不准不經我的允許就自稱是我的男朋友,我很不喜歡你這種做法,這是對我尊嚴的藐視。」

  卓不群依舊笑著,說道:「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了。我以後改就是了。」

  風雨荷點點頭,以居高臨下的勢態說:「好了,你可以走了。」

  卓不群不禁露出尷尬的表情來,說道:「雨荷,咱們多少天沒有見面了。還有,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呢,咱們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好不好?」

  風雨荷搖了搖頭,一點也不仁慈地說道:「我白天抽不開身,很忙的。這樣吧,晚上咱們再電話聯繫,你說好不好?」

  這話使卓不群皺起眉來,這話使他有點難以接受。他看了看成剛,說道:「你有什麼好忙的?忙著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嗎?」

  一聽這話,風雨荷瞪起美目,指著他的轎車說道:「你給我滾蛋。開你的轎車,回去閉門思過吧。一個月之內,我不會見你的。」

  然後招呼成剛說道,「走,咱們逛街去。」

  說完生氣地走了。

  成剛聽到這話感到喜從天降。他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那位狼狽的帥哥經理,也以勝利的姿勢追上去,跟風雨荷並排。他覺得自己太有面子了。

  成剛走著路,還不時回頭看。風雨荷頭也不回地說:「你老往後面看什麼?後面有美女嗎?」

  成剛轉回頭瞧瞧風雨荷威風的臉說道:「我是想他會不會從後面追上來?」

  風雨荷說道:「不會的,我都叫他滾蛋了,他怎麼敢不聽話?」

  成剛微笑道:「你都是這麼對男朋友嗎?」

  風雨荷目光落到成剛的臉上說道:「是啊,我向來就是這麼對他。我早跟他說過的,我這人一輩子就這樣了,受不了的話,可以選擇離開,我可沒逼著他跟我。」

  成剛感歎道:「看來當你的男朋友不容易啊!」

  風雨荷驕傲地笑了笑,說道:「是啊,要不然怎麼一直沒嫁出去啊。怎麼樣,成剛,我這樣的女朋友你受得了嗎?」

  成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要我說真心話嗎?」

  風雨荷說:「不說真心話,你還說什麼呀。」

  成剛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好,那我就說了。我要是你男朋友,早就把你收拾得像只小綿羊了,保管你百依百順,三從四德,絕不敢反抗。」

  風雨荷呸了一聲,挺了挺酥胸,哼道:「吹牛皮。」

  成剛說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惜不能試試,不然你就會知道我的厲害。如果你是老虎,我就是武松。」

  這話風雨荷聽了很不舒服,瞪著美目說道:「還說不定誰是武松呢。」

  成剛又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個卓不群果然沒跟上來。成剛說:「你真厲害,不讓他跟著就不跟著。看這情形,你以後要嫁的人絕不是他。對了,他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呢?該不會是錢吧?」

  風雨荷一笑,說道:「他有錢是不假,難道我就沒錢嗎?」

  成剛說道:「下次有機會,我去你的店裡看一看。」

  風雨荷爽快地答應了,說道:「好,等咱們比完武,我一定找兩個人用擔架抬你去。」

  說著,她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得好清脆、好開心,彷彿已經看到了成剛狼狽不堪,躺在擔架上呻吟不止的樣子了。

  成剛看她笑得好看,艷如玫瑰,心情也不錯,說道:「我即使技不如人,也不會那麼慘吧?我好歹也得自己走路,哪怕一瘸一拐,也勝過用擔架抬著。」

  風雨荷止住笑,說道:「成剛,你放心好了,我是說著玩的。看在我表妹的份上,我可不能那麼狠心,頂多把你打成鐵拐李。」

  成剛露出很滿足的表情,說道:「這還差不多。」

  心裡卻說:想把我打成鐵拐李,那你得拿出點本事來才行。說不定我發威起來,把你給壓在身底下,那才叫過癮呢。那時候,可不只是親嘴摸屁股那麼簡單,咱們可以做更深一層的交流。

  走了一段路後,成剛問道:「咱們幹什麼去?真的要逛街嗎?」

  風雨荷望望周圍的店舖,說道:「既然你不敢馬上跟我比武,那麼咱們去喝酒吧。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酒量嗎?這回就叫你看看吧。」

  成剛聽了舒服,說道:「好,就這麼辦。」

  他也想看看這個姑娘到底有多大本事。

  他們上了一輛計程車,風雨荷發令:「往『仙人居』去。」

  成剛問道:「仙人居是什麼地方?」

  風雨荷回答道:「是新開的一家酒樓,菜不錯,服務生也都挺機伶,包你滿意。」

  成剛故意板起臉,說道:「我坐懷不亂,再美也沒有用。」

  風雨荷見他裝腔作勢的樣子,覺得挺滑稽,不禁輕聲笑了,笑得美目彎彎的。成剛看了心情舒暢,像看到了春天來臨,百花盛開一般。

  下了車,成剛瞧瞧地形說道:「這地方離我家不遠,步行也不過十分鐘。得了,咱們喝完酒,你去我家坐坐吧,也認認路,以後常來。」

  風雨荷直搖頭,說道:「跟狼在一起已經很危險了,要我進狼窩,我才不傻呢。」

  說罷,笑出聲來,帶頭往酒樓大門走去。成剛咀嚼著她的話,也跟上去了。她那美妙的體形真叫人陶醉,讓他心裡癢癢的。

  上了樓,找個包廂,點了些好菜,要了四瓶酒。之後,兩人間聊起來。

  風雨荷問道:「你不在農村陪我表妹,跑回來幹什麼來了?」

  成剛含情地望著美人,動情地說:「雨荷,我想你想得要生病了,這才著急忙慌張地殺回來,以解相思之苦。」

  風雨荷聽了直笑,瞋道:「少貧嘴,說正經的。」

  成剛說道:「我公司有點事,不得不回來。再想到你約我比武的事,我就更想回來了。」

  風雨荷思了一聲,說道:「我已經想好久了,一定要跟你打一場。把你給打趴下我才開心吶。」

  說著,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成剛陪著笑說道:「那咱們就不能不打嗎?我也沒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啊?」

  話一出口,立刻覺得不對。他想起那次佔她便宜的事了。

  風雨荷不由臉紅了,嚴肅地說:「什麼?你什麼都忘了嗎?你非禮了我,我可是記得很清楚。我可是有仇必報的人。」

  成剛向她拱拱手,說道:「那我向你道個歉,咱們和好吧。」

  風雨荷擺擺手,說道:「不成,不打你一頓,我心裡不舒服。」

  成剛微笑著說:「那得了,你現在就打我一頓吧,我絕對不還手。」

  風雨荷瞇著美目搖搖頭,說道:「我不喜歡打一個不反抗的人,我喜歡在搏鬥中打人,這樣才過癮。」

  成剛唉了兩聲,說道:「看來這戰是不可避免了。」

  風雨荷斬釘截鐵地說:「天可塌,地可陷,咱們的比武免不了。」

  既然她這麼堅決,成剛作為一個男人也不再多說,再多說好像自己害怕了似的。作為一個男子漢,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會苟且偷生。

  過了不久,兩個服務生將酒菜端了起來。她們都是二十歲左右,一律穿著短裙,露出大腿。她們的相貌正如風雨荷所言,基本上都算中等以上。但是,有風雨荷這樣的絕色在此,他自然不怎麼注意她們。

  等她們消失之後,風雨荷便問道:「成剛,你這個色鬼。你說說,剛才這兩個服務生怎麼樣?」

  成剛想了想,回答道:「不知道。」

  風雨荷說道:「你別裝糊塗了,你這麼好色的傢伙怎麼會不知道呢?」

  成剛說道:「我一直在看你,根本沒怎麼看她們啊,哪有印象啊!」

  風雨荷忍不住笑了,說道:「你這個傢伙,又給我灌糖水了。我要是沒有經驗的小姑娘,早讓你騙了。」

  說著,美目掃餘光掃了成剛一眼,顯出一點嫵媚。

  成剛笑道:「遇到你這樣的老江湖,被騙的只能是我,失身的也會是我。」

  風雨荷聽得臉上發熱,瞋道:「滾你的吧,誰稀罕你的身子。把你扔到大街上,只有那些五、六十歲的婦女才會撿去。」

  成剛回敬道:「你一定也在裡面吧。」

  風雨荷以手點指成剛,笑罵道:「混蛋一個。少廢話,咱們喝酒,我非蛋讓你鑽桌子底下不可。」

  成剛笑道:「我要是鑽桌子底下,你可得把我送回家去,我可不希望被老年婦女光顧啊。」

  說罷,將自己的地址說了一下。

  風雨荷聽了高興,說道:「放心吧,我一定不會不管你,會把你安全送回去。沒車的話,我可以叫警車來。」

  說罷,又是笑。

  接下來,一個人分到兩瓶白酒。因為用杯不過癮,風雨荷特地叫服務生拿來兩隻大碗。這讓成剛想起水泊梁山那群好漢,他們都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

  風雨荷將瓶子都開了,說道:「成剛,你要是喝到不行時,就出個聲啊。那時候,你只要往桌子底下鑽一下,我就放過你。」

  成剛滿不在乎,說道:「行、行,你對我可真體貼,我好喜歡你。」

  說著,又給風雨荷來個飛吻,惹得風雨荷呸呸了幾聲,以示輕蔑。

  兩人開始喝酒,一邊吃菜聊天,一邊喝酒。成剛在風雨荷的要求下,講述自己的羅曼史,講的都是跟蘭花的事。風雨荷也跟成剛講她的創業史,講到動情處,兩人便碰碗喝酒。

  兩人談得投機,都覺得酒逢知己乾杯少。不知不覺間,兩人已各自喝掉了一瓶,開始倒第二瓶了。喝了這些酒,風雨荷居然沒事,只是俏臉泛起桃紅,那麼艷麗、那麼水靈,兩隻明星般的眼睛更是好看,比平時多了些柔情。

  有這麼好看的妙人兒,又有這麼棒的美酒,成剛想不喝醉都難。他自己已經感覺大腦有一點暈,但他不能認輸,在女人面前認輸是恥辱,就接著喝吧。

  談笑問,第二瓶酒也要見底了。成剛心想:不能再喝了,再喝會傷身。於是他說道:「雨荷,別喝了,我喝不動了,再喝就要鑽桌子了。」

  風雨荷搖頭道:「不行,我看你還沒事呢。服務生,再來一瓶白酒。」

  等酒上來之後,風雨荷把酒給分了,一人一半。

  成剛心想:喝完這個,說啥都不能再喝了。於是,他搖晃著站起來,端起碗向風雨荷一伸,說道:「感情深,一口悶。」

  然後,一揚脖子,咕咚咕哆喝掉,軟綿綿地坐下了。接下來順著椅子滑到了地上,向旁邊一不,便不省人事了。

  風雨荷見了大喜,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終於把你給喝倒了。」

  她咕咚咚地喝掉酒,然後也坐了下來。因為對手先倒了,她的精神支柱也沒了,一陣頭暈,讓她靠在椅子上憮佩欲睡。她原是不想睡的,可是,不一會兒,她也睡著了。

  這時,成剛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睡著的美女,心想:這下可到我表現的時候。

  成剛扶著桌子,使勁搖了搖頭,真有點暈。自己以前也曾喝過酒,不過並沒有喝這麼多過,看來今天是喝過頭了。真是想不到,風雨荷的酒量這麼好。要不是我假裝喝倒了,也許她還不會睡著呢。嗯,這是個機會,自己應該想想該如何把握才是。

  他定了定神向風雨荷走去。這腳步有點輕飄飄的,怎麼辦呢?以這種狀態,做什麼都會受影響。他看周圍的東西不時地搖晃著。

  他喊道:「服務生,給我來杯水。」

  他自己都聽得出來,他的舌頭變大,聲音都含糊了。

  稍後,水就送來了。那個服務生臨走時還往風雨荷的身上看。成剛說道:「她喝多了。你要不要留下陪我喝點?……」

  話把服務生嚇得媽呀一聲,逃命似的跑了。

  成剛在後面笑道:「跑什麼?我又不是老虎。喂,埋單。」

  他把水喝下去,立刻覺得精神好多了,眼前的霧消失,東西也不怎麼晃了。他每次喝多時就喜歡喝水,一喝水,他就會清醒多了。

  成剛在心中替自己打氣,一定得有精神點,可不能暈倒。這是上天給自己的絕妙機會,自己可不能放過。跟雨荷在一起,她能有幾回暈倒的時候?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

  他暗下決心,一定得幹點什麼才行。當前的任務是離開飯店,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他上前輕喊幾聲:「雨荷、雨荷,該回家了。」

  然後觀察她,她只是眼皮動了動,並沒有醒過來。呼吸仍那麼平穩,酥胸一起一伏,那明顯的隆起令成剛色心大動,真想上去摸個過癮。但他忍住了,他知道這裡不是亂來的地方。

  他鼓足勇氣,將風雨荷打橫抱起向房外走去。她的身子並不輕,但仍感覺到她很柔軟,那身上的香氣真教人陶醉。望著這絕色的臉蛋,他忍不住又親了一下她的臉蛋。她沒有什麼反應,這使成剛非常安心。

  在櫃檯算過帳後往門外走。他知道許多目光都盯著他看,他也無須解釋什麼,因為誰都看得出來,風雨荷是喝多了。到了門外,上了一輛計程車,往自己家而去。

  摟著風雨荷坐在座位上,成剛心裡一陣陣歡喜。他心想,這個夢中情人終於在自己的懷裡了。這回多好,自己怎麼擺佈她都成。你可不要怪我無禮,誰叫你在我面前喝醉了呢?一個姑娘家應該安分一點,哪能跟一個大男人拼酒?這都是你的不是,我可沒有逼著你。出什麼事,我都是沒有責任的。

  隨著離家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心情越來越激動。那酒勁不知不覺地淡了,使他的意識越來越清醒。

  下了車,進了樓,回到家。他將風雨荷抱到床上放下,放得平平的,然後站在床前觀賞,像觀察一幅畫。古人把美女睡態比喻成「海棠春睡圖」很有道理。可是,海棠哪裡有雨荷美麗?海棠哪裡有雨荷迷人?海棠不會令人心生慾望,而活生生的美女可不一樣。

  他的目光在她的全身掃視著,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怎麼都看不夠,只覺得她的外表沒有一處不美。遺憾的是她閉著眼睛,看不到那兩顆「明星」那兩顆「明星」總是叫自己又愛又怕。

  她的臉如同紅玫瑰,又嬌艷欲滴。她的紅唇並沒有閉緊,像是誘人的果實。她的胸脯挺挺,起起伏伏誘人犯罪。她的雙腿長長、直直的,可以跟小路媲美。在她的身上,幾乎發現不到明顯的缺點。不然,成剛怎麼會對她著迷呢?不然,大家怎麼會異口同聲地誇獎她的優秀呢?不然,她又怎麼跟蘭月爭輝呢?蘭月是塊美玉,她也一樣。

  一想到自己對她的傾心和迷戀,成剛心裡感到特別甜又特別苦。這回好了,她在自己家的床上,完全屬於他了。下一步該幹什麼呢?當然是干自己想幹的事了。

  為工讓自己冷靜一點,他又出去喝了好多水。返回之後,見風雨荷依然如故,並沒有醒來的意思。只是偶爾睫毛會動了動。這種輕微的動作也正如鐵錘一樣,打在成剛的心上。成剛好怕,怕她會突然睜開明亮的眼睛,發出訓斥的聲音。

  又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醒來,他便上了床,來到她的身邊,離她的胸脯更近了。他見過這裡面的風景,那一次,他都看傻了,那一兩隻尤物不知道有多少回在自己的眼前跳舞呢。他只是看過、只飽過眼福,可是沒有親過、更沒有摸過。

  他伸出手向她的胸脯接近,他的手有點顫抖,他的眼睛看著風雨荷的臉,看她的反應。當他的手實實在在平壓在她的胸脯上,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好溫暖,彷彿裡面藏了烈火一樣。

  在慾望的誘惑下,他的手指開始不老實起來。他輕輕地揉著、抓著、推著、按著,從不同的動作感覺著那裡的美好。他沒有失望,那裡真的很軟、很結實、很有彈性,讓他舒服得想進入夢裡。看著這麼絕色的臉蛋,摸著這麼好的奶子,成剛真希望時間停止,能永遠享受這樣的艷福。

  由於有所顧慮,他不敢對奶子下手過重,怕她突然坐起來。他摸了大概有五分鐘,手便向下移動。他的手栘到她的腰上,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來到了她的大腿。他盯著她大腿的交叉處,心跳都幾乎停止了。那裡是自己最憧憬及嚮往的地方,她那裡長什麼樣子呢?毛多毛少?是高還是低呢?

  他將她的美腿分開一些,然後將手伸到胯下,不敢使勁摳或者壓,只是放在那裡細細地感受著。由於隔著層布,根本感覺不到什麼。倒是成剛自己,由於激動和緊張,腦門都冒汗了,手也見汗了。他暗罵自己沒有用,心想:她不是醉倒了嗎?我怕她幹什麼。我應該扒掉她的衣服,干她個痛快。反正她也不是處女了,多一個男人干也沒什麼啊?

  在這種邪惡念頭下,他決定幫她寬衣。為了節省時間,他決定只脫下面,下面光了什麼事都能辦。

  他暗暗給自己鼓勁,不怕不怕,她現在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

  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將手伸向她的褲帶。看著她的臉,依然是那麼平靜,便輕輕打開了。拉開褲鏈,露出裡面的線褲,他把住根部,使勁往下腿。腿到胯骨時,風雨荷的眼皮動了幾動,嚇得成剛急忙暫停,大氣都不敢出。

  接著見她沒有別的反應,便稍稍安心,繼續自己的動作。當兩層褲腿下去後,露出了裡面的小內褲。那是潔白的內褲,帶著波浪邊。在它的焦點處,是一隻微笑的老虎。那隱秘的部位被老虎保護著,令成剛都有點膽怯,同時,又感到強烈的誘惑性。

  大腿的白淨和豐腴,內褲的小巧和個性,以及被遮蓋之處的神秘性,都叫成剛這個花叢老手都無法自控。他心想,這樣的妞若是不幹她,我會後悔一輩子。

  他伸過鼻子,聞著那裡的氣息。那是成熟姑娘的氣息,淡淡的雌性味令他發瘋,他感覺自己的玩意已經很硬了。

  他伸出手,伸向做夢都想去的地方。手指碰到那裡時,成剛幾乎要跳了起來。這是激動的。那裡鼓鼓的、軟軟的、暖暖的,他不敢使勁,只敢輕撫。他的手指張合,細細感受著那裡的好處,只覺得自己舒服得靈魂都想變成一隻小鳥飛走了。

  他一邊摸著,一邊觀察著風雨荷的反應。風雨荷並沒有醒過來,但鼻子裡不時發出幾聲哼氣聲,看來,她雖在睡夢裡也能感覺到身體的癢和舒服。

  成剛心想:我不能光摸,我還想看。那裡的風景一定很美。

  他咬咬牙,鼓足勇氣,將她最後一點布片也拉了下去。他驚奇地發現,她那裡連一根毛都沒有,是可愛的小白虎,這種女人並不多見。傳說中,這種女人是災星,誰接近她就會倒霉。成剛想到她幾任男友的下場,覺得這說法還真有點准。

  可成剛不怕。他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為了風流,不付出點代價行嗎?

  他把她的下身衣物拿掉,以免礙事。這樣,她的下面便完全展現在他眼前。穿著衣服的上身,襯托著裸體的下身,那是一種強烈對比的美,美得勾人,美得新鮮。成剛將她的大腿分得開開的,然後自己趴在大腿間觀看。只見那裡沒有一根毛,是緊緊的一條縫,不過花瓣很突出,那麼粉嫩那麼薄。更令他著迷的是上面還有了點點露珠。不用說,一定是他努力活動的結果了。

  他聞著雜著香味的氣息,盯著她青春美麗的私處,想像著戰鬥時那裡的風景,他的慾望如同熊熊大火,想撲滅這火也困難。尋常的女人若足以這個姿勢對著男人已令人難忍,更何況是風華絕代的風雨荷,這令人望而生畏的女警呢?

  他實在忍不住了,他也是個凡人吶!在慾望的驅使下,他低下頭,將嘴向焦點處湊了過去。

  他像一隻貪吃的猴子,津津有味地吃著桃子,那不時響起的唧唧聲實在令人神往。她的桃子除了淡淡的雌味外,還有她自己的香氣,好像她經常用香水洗私處一般。成剛雖然吃過的桃子多,但像這麼有滋味、有魅力的桃子還是頭一回吃到。一旦吃上,就不願放口。他用嘴也用舌陶醉地吃著,吃得滿嘴都是水。那裡水分充足,源源不斷地流出來。

  他大口地吃著,有時手也來幫忙,忙得不亦樂乎。因為身體的刺激,即使在睡夢中風雨荷也有感覺,不時發出夢囈般的哼聲,那聲音比音樂還要美。開始時,成剛被嚇得心裡發抖,後來見她並沒有醒來,才又接著安心享受。她的水流了一陣又一陣,快感去了又來。他也不忘舔她的菊花,那裡也同樣美極不可形容。兩人都很幸福,不同的是,成剛是清醒的,而風雨荷是睡著的。

  在他手指幫忙的過程中,他發現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他的手指探入桃子裡時,竟觸到了一層薄膜,這個發現使成剛的唇舌停止活動,他簡直驚呆了。這個事實說明她還是冰清玉潔之身,未曾經有過男人。原來以往她的有意暗示,都是假的,真實的她還是個大姑娘。

  成剛將花瓣溫柔地扒開,望著那為世人所重的東西,心想:雨荷啊雨荷,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你還沒有被人佔過便宜,這可便宜我了。想到這兒,他的棒子已經硬得要把褲襠都頂破了。這東西好像也有了野心,要破掉那兒似的。

  可成剛猶豫起來,思想激烈地鬥爭著。他坐到床上思前想後,總是下不了決心行動。他的猶豫和鬥爭是有道理的。他畢竟不是一個沒有原則、沒有道德的色狼,他對女人有他的原則。他不喜歡對女人用強迫的手段,覺得那樣的男人是下三濫,為人所不齒。真正厲害的男人應該讓女人自動投懷送抱,或者透過追求使其動情。那樣得到女人才是有面子、有感覺。強好有什麼感覺呢?

  他若是趁著對方睡著了行動,那無異於強好。他從來都不想當強姦犯,也向來鄙視強姦犯,一見到那種人就想將其消滅。也就是說,他不能這麼做。但是,若放過這次機會,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有此良機了,他將因為遵守自己的原則而失去得到她的好時機。日後,她只怕會成為別的男人的盤中餐,他將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別人的旁邊歡笑而一天天心痛。為了實現野心,自己為什麼不能違背一次原則呢?就一次啊!

  自己若是把她幹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一種是她從此服服貼貼,老老實實當自己的情人,說話不再帶刺似的跟自己過不去;另一種則是她對自己恨之入骨,惱怒地將自己剁了、勒死、活埋、車裂等等;還有一種是痛打自己一頓出氣,然後劃清界限,以後形同陌路,誰也不認識誰;最後一種則是她會告訴蘭花全家,使自己成為眾矢之的,讓自己家庭破裂,臭名遠揚。

  他內心激烈交戰,始終拿不定主意。他長這麼大,好像從沒有遇過這種為難的大事。到底該怎麼辦呢?他在屋裡轉著、思考著,眉頭都皺成了疙瘩。他感覺這是決定自己下半輩子的大事,這步棋太關鍵,若處理不好,將來會抱恨終生。

  正當他舉棋不定之際,風雨荷的手機響了起來。這聲音簡直如靜夜雷鳴一般,嚇得成剛魂飛魄散,幾乎跪在地上。這要是把風雨荷驚醒,那後果還得了?但他到底是一個有經驗的男人,很快便掏出手機,按丁關機。

  再看風雨荷鼻子哼了哼,向旁邊翻了個身,這回是雪白的屁股對著自己了。那肥美的屁股肉夾著神秘之處,若隱若現,誘人之極。成剛這時候哪裡還有心情欣賞?他最關心的是風雨荷會不會醒來。幸好只是翻了翻身,並沒有別的動作。之後,便又安靜如初。

  成剛長出一口氣。他過去看看風雨荷的臉,還是那麼紅艷、那麼動人,像是動情的樣子。成剛心想:真是想不到,我成剛會如此怕她。明知道她已經睡著了,不會那麼輕易醒來,我居然還會怕她。由此可見,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是多麼重要。既然這麼重要,又這麼怕她,看來今天的事是無法做成了。我可無法承受她跟自己翻臉的打擊,更下用說雨荷向自己動手。只要對方心懷怨恨,真的恨起自己來,只怕自己下半輩子都不會好過。即使她被迫當了自己的情人,那又有什麼意思呢?強摘的瓜不甜。唉,得了,還是放過她吧,給她留下好印象。

  做這個決定多難啊,他覺得自己的心像在流血。

  想通一切之後,他做了處理善後的工作,覺得沒有什麼破綻,才小心地幫她穿起衣服。他是一個很熟悉女人身體的男人,穿衣不成難題。一會兒工夫,風雨荷又恢復脫衣前的樣子和姿勢。

  成剛再仔細瞧了瞧,認為已經沒什麼破綻,這才鬆了口氣,心裡也稍稍平靜。

  他觀察了一會兒風雨荷,見她還是安掙地睡著,不時動動睫毛或者紅唇,覺得那樣子真可愛。她就像是一尊玉,自己應該愛惜,可不能打碎。可萬一她被別人搶走了呢?那也是沒法子的事。該是你的,絕對飛不了;下是你的,強求也無用。

  他鋪好褥子,放好枕頭,然後把風雨荷抱上去,蓋好被子輕聲說:「雨荷,我可對你手下留情,你以後可得愛上我,不然我會恨自己一輩子的。」

  說罷,將她的手機開了機,放回原位,走出臥室。

  他到了洗手台前用涼水洗臉,感覺自己的大腦越發清醒,酒意不見了,慾望也沒有了。他心靜如湖,變回一個好人。

  他躺到小房間的床上合上眼,也想睡一覺。他是很想睡著,睡得長一些,最好風雨荷醒在他的之前。那麼,風雨荷更會覺得並沒有什麼事發生。可是事與願違,翻身翻了半個多小時,也不管用。

  他想起家裡還有備用的安眠藥,便多吃了幾片。這回躺下還真的睡著了,睡得好沉。他再度醒來,是被人叫醒的。他聽到風雨荷罵道:「大色狼,快點醒來,快點醒來,天都要黑了。」

  成剛明明聽到了,卻裝作沒聽到。直到在罵聲中耳朵被揪得好痛,才不得不睜開眼睛。只見風雨荷正瞪著美目,揪著自己的耳朵,見他醒來了,才微微一笑,說道:「看來我這招還真有用,揪過那麼多人耳朵,每次都有效。」

  成剛坐起來,見她容光煥發,臉上還留著殘紅,楚楚動人。一想到昨晚對她的所作所為,身上不禁發起熱來。

  風雨荷在椅子上坐下,得意地說:「怎麼樣,成剛,這回你服了我吧?」

  成剛也露出笑容,說道:「服什麼啊?」

  風雨荷手扶著椅子扶手,翹起二郎腿,以勝利者的神情說:「自然是酒量啊。」

  成剛連忙點頭道:「服了服了,這次是你勝了。我甘拜下風,沒有怨言。」

  心想:你要是知道真實的情況,一定會氣得吐血發瘋。這是秘密,絕對不能說出去。

  風雨荷的美目轉著,說道:「成剛,我有件事想不通。」

  成剛不禁心裡發毛,心想:難道她發現什麼了嗎?我那善後工作做得很細緻,把她的下半身都擦乾淨了,應該不會有事吧?他嘴上問道:「有什麼想不通的?」

  風雨荷說道:「既然咱們兩個人都喝多了,那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呢?這裡應該是你家啊。」

  成剛思了一聲,說道:「沒錯,這裡是我家。」

  風雨荷一臉的疑雲,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咱們是怎麼到這的呢?」

  成剛問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嗎?」

  風雨荷堅定地說:「是的,這個很重要啊!」

  成剛笑了笑,說道:「好吧,我告訴你。我雖然酒量不如你,先倒了。可是我醒來得快,沒多久就張開眼睛了,雖喝得直晃,但我還沒有失去理智。是我把你弄回家的,又把你送到臥室去蓋上被子,然後,我就回小房間睡覺了。」

  風雨荷的美目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成剛心裡怦怦亂跳,盡量裝作平靜,點頭道:「我若騙你,我就不是人。」

  風雨荷說道:「好,我信。我問你,你把我送到臥室時,有沒有對我無禮呢?」

  她的美目掃視著他,似乎是說,你這個色鬼,還能不趁機揩油嗎?

  成剛回答道:「不錯,我是很喜歡你。可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在那方面,我對大姑娘更有慾望,對小媳婦兒嘛,興趣就淡得多了。」

  說著,臉上露出了嘲笑之意。

  風雨荷有點不高興,一拍扶手大聲道:「成剛,你話說明白,誰是小媳婦兒?」

  成剛嘿嘿笑,說道:「那還用問嗎?你不是多次向我暗示過嗎?」

  風雨荷這才覺得有點失態。她站起來,白了成剛一眼,說道:「跟你這種人沒有共同語言。」

  說完,向房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