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老師並不色,他沒有在教室裡幹過女生。」
喻美人出乎意料為安逢先辯解。
「你敢保證他以後不會這樣做?」
夏沫沫駁斥了喻美人的觀點。
「他以後會不會我不知道,至少到目前還沒有這樣做,你總不能認為一個人將來有可能是強姦犯而馬上把這個人槍斃了吧?」
喻美人言辭犀利,觀點明確,邏輯縝密。
「我就是認為他有做強姦犯的傾向。」
夏沫沫嘟噥著,這三名少女平時也是不依不饒,一點小事都會爭個不休。
安逢先當然不會讓這旖旎的場面變成一場口水戰,他及時制止了她們:「平時不好好讀書,就看這些色情電影?」
「咯咯……」
三名美少女不好意思,笑成一團,貝蕊蕊解釋道:「只是偶爾看一下下啦,沒有經常看,那麼色的電影,看完好難受的。」
安逢先打蛇隨棍上:「夏沫沫是不是因為難受就命令魚魚親下面?」
喻美人大怒:「才不是,那天沫沫說她濕了,問我濕了沒有,我就說沒濕,她不信,就摸我下面,我被她摸了一下,不服氣,就摸回她,然後……然後就摸來摸去,最後還是沫沫先親我下面的,我後來……後來也親她下面了。」
喻美人說完,粉臉都脹紅了,夏沫沫羞得蜷縮在安逢先的臂彎裡不吭聲,看來情況基本屬實,安逢先的腦子裡閃過一個香艷的畫面,兩個美麗性感的少女互相舔性器官。他實在受不了了,吞下一把口水,問:「你們是如何舔的?給安老師示範一下。」
「不……」
夏沫沫和喻美人異口同聲。
安逢先皮笑肉不笑:「那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喻媽媽。」
喻美人說道:「告訴就告訴,我媽媽也知道了。」
「嗯?」
出乎意外,安逢先的威脅起不到作用,想想喻美人與母親喻蔓婷相依為命,喻美人向喻蔓婷傾訴也不奇怪,不過,安逢先的無賴手段不少,他乾咳一聲:「那我就告訴貝媽媽。如果安老師心情不好,也會講給學校的老師聽,最後,安老師還要報警,舉報未成年少女偷看色情電影,其結果就是喻美人取消成為學校的形象代表,夏沫沫被勒令退學。夏爸爸身體不好,一聽到這個消息,說不定……說不定……」
「啊……」
夏沫沫一聲尖叫:「安老師不會這樣做的。」
「安老師說到做到,夏沫沫同學信不信?」
安逢先冷笑,他看起來就是一個魔鬼。
夏沫沫眼珠一轉,口氣軟了下來:「舔就舔。」
氣氛怪異到了極點,也香艷到了極點,寬大的睡床上,兩個美麗性感的少女身體倒置,形同69數字,渾濁的鼻息似乎都噴向對方的下體,可笑的是,兩名美少女的下體都7K:流潺潺,鮮嫩幽香,唯獨不同的是,夏沫沫那裡還是未經開墾的處女地。
「舔。」
安老師一聲令下,兩名少女都猶豫了半天才親了一下對方的下體。安逢先注意到是夏沫沫先親喻美人,他心裡暗暗肯定:此時此刻,她還是未經開採,未曾享受過性愛樂趣的處女,假以時日,她一定比另外兩個更直接,更大膽。夏沫沫將來必定是一個風騷蝕骨的「女皇」「認真舔。」
安老師話音剛落,夏沫沫就伸出驕傲的舌頭,舔吮一下喻美人的嫩穴,喻美人打了一個冷顫,卻沒有還以顏色。安逢先在一旁乾焦急,生怕這香艷的一幕斷掉,幸好,未來的「女皇」再次採取主動,大膽地抱住喻美人的肉臀,用可愛的小舌頭掃了一下小嫩穴,繼而含住小嫩穴上的花瓣又吸又吮,又舔又鑽,不是親眼所見,安逢先真難以相信這個純情的美少女竟然有如此嫻熟的口交技術;回頭看看喻美人,她也漸漸投入,雖然看起來斯文優雅,但隱約發出的呻吟令安逢先的肉棒大脹,他忍不住伸出雙手,分別揉摸兩名少女的大奶子。
「蕊蕊,安老師喜歡你的小嘴。」
安逢先沒有冷落貝蕊蕊,實際上性慾高漲的貝蕊蕊早已躍躍欲試,希望安老師的大肉棒能插一插她麻癢的小穴,沒想到安逢先卻示意她含吮大肉棒,貝蕊蕊噘了噘小嘴,很不情願地爬到安逢先的身邊,俯下玲瓏的肉體,含住了火燙的大肉棒。
「噢……」
安逢先長舒了一口氣,對於自己的艷遇,他以往真的連想都不敢想,如今桃花運真是來了,就連山也擋不住。三名美少女各自優勢,各自風騷,不同的韻味,不同的喜好,真是賞心悅目。
味道怎麼變了?夏沫沫心裡有了疑惑,但她馬上就釋疑:一定是和安老師做愛的結果,哼!怪不得有點腥味。不過……好像更好聞了,奇怪,魚魚好像也舔得更舒服了,嗯……討厭的魚魚,我們的私事怎能公開呢?讓色色的安老師全知道了,真是羞死人啦!啊……對、對,舔深一點、舔一點啦。真討厭,為什麼不舔深一點,唉!算了,魚魚又不知道,我也不好意思開口,真討厭。
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一下安逢先,夏沫沫更是惱怒:這個安老師真是討厭,為什麼叫蕊蕊吃他的大棒棒呢?為什麼不叫我吃呢?真奇怪,我一見安老師的大肉棒就想吃,他的肉棒真的好大,像電影裡的一樣,我真懷疑這根大肉棒能插進我的下面嗎?好可怕!不過,蕊蕊和魚魚都讓它插過了,應該不用太擔心!我只擔心爸爸不同意我和安老師在一起,萬一爸爸堅決不同意我嫁給安老師怎麼辦?嗯,好舒服,魚魚舔得好舒服……
嗯?不對,不是魚魚舔。
夏沫沫睜開了眼睛,她發現竟然是安逢先在舔她的下體,啊!好奇怪耶,我要不要拒絕呢?真的羞死了,安老師一直不安好心,他就是想跟我做愛,哼!我堅決不同意。噢,好討厭的安老師,他把舌頭伸進去了,不行,不行,要制止他,可是……可是他舔得比魚魚舒服多了,怎麼辦,我到底要不要拒絕安老師?
夏沫沫沒有拒絕令安逢先欣喜異常,他溫柔地撫摸那片黝黑的絨毛,僅僅十六歲的少女就擁有如此濃密的陰毛,這是安逢先獵艷生涯中少見的,可以想像出來將來的夏沫沫一定不敢穿比基尼泳裝。可是,如果倔強的夏沫沫執意要穿,又不剃掉陰毛,也大有可能。噢……好鮮美的鮑魚,好誘人的陰穴,處女的味道果然與眾不同,看夏沫沫不停地抖動,就知道她感覺很舒服,乾脆,連她的屁眼也舔一下。
啊……怎麼回事,安老師舔哪裡?他是無意還是故意的?啊……不對,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怎麼能直接舔人家屁股呢?上次我和魚魚舔屁股還是洗了好長時間,啊,好奇怪,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為什麼每次讓人舔屁股就會特別難受呢?
安逢先有了驚人的發現,他發現舔夏沫沫的屁眼,夏沫沫的屁眼裡會流出晶瑩的液體,如同愛液一樣,聞一下,一點臭味都沒有?不會吧?難道夏沫沫的屁眼也是另外一個小穴穴,不行,再舔舔看。
「安老師,沫沫那裡很奇怪的,她最喜歡我舔她的屁股,等會兒她就會失禁,你要是舔下去,我們今天就要換被單了,啊……」
喻美人說到最後,小嫩穴被夏沫沫狠狠咬一口,喻美人突然媚眼如絲,小腹劇烈痙攣,嚶嚀一聲後,張大小嘴大口大口地喘氣。
安逢先看得目瞪口呆,這三名美少女真是極品中的極品,因為她們是隱藏最深的淫娃。
「安老師……」
夏沫沫終於乞憐地看著安逢先,她的眼神同樣嫵媚,卻跟喻美人不同,喻美人嫵媚的眼神背後是純潔,夏沫沫嫵媚的眼神背後卻是妖異。
安逢先大樂,輕輕推開舔吮吸大肉棒的貝蕊蕊,爬到夏沫沫身邊:「沫沫,是不是想要和安老師做愛?」
夏沫沫羞澀地搖頭:「是……不是……」
「嗯?」
安逢先莫名其妙,真不知道到底「是」還是「不是」正疑惑,夏沫沫的回答令安逢先大為吃驚:「屁股好難受,好癢,安老師幫我呀。」
安逢先問:「怎麼幫?」
夏沫沫媚眼如絲:「用手指插進去。」
「好。」
安逢先聽得心驚肉跳,又躍躍欲試,看夏沫沫不是開玩笑,他連連點頭,爬到夏沫沫身下,把她的身體放平,讓她的屁股高高撅起,夏沫沫很乖巧地配合,圓圓的翹臀雪白帶紅潤,光滑的股肉結實豐滿,那褐色的屁眼如綻放的菊花,安逢先這才注意到夏沫沫的菊花口光滑平整,顯然有人經常把東西插進屁眼裡,一般沒有特殊嗜好的菊花口多是粗糙紋重。
伸出食指,安逢先沾了沾四溢的蜜露,把手指一點一分地插進柔嫩的屁眼中,往下兩寸,那是更令安逢先嚮往的聖地。
「啊……插深一點……再插深一點,動一下,攪動一下。」
夏沫沫大聲乞憐,她的呻吟和叫喊一點都不像處女,反而像一個飢渴的蕩婦。
安逢先當然滿足夏沫沫的強烈要求,他的心腸很好,好奇心也很重:「平時都是自己插的?」
「有時啦。」
夏沫沫嬌啼婉轉,她不停地擺動翹臀。
安逢先有些狐疑:「有沒有叫別人幫忙過。」
夏沫沫卻突然沉默了,安逢先心一沉,憤怒的情緒油然而生,他將手指狠狠插進夏沫沫的屁眼深處:「快說出來是誰?你敢不說,不用你辛苦,我會把你扔下四樓。」
安逢先真的生氣了,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夏沫沫聽到安逢先口氣不善,趕緊坦白:「是……是貝媽媽啦。」
安逢先樞了樞耳朵:「什麼?你說的是蕊蕊的媽媽?」
夏沫沫撒嬌道:「是。」
不要說安逢先,就是貝蕊蕊和喻美人都聽得嚇呆了,真是不可思議,安媛媛竟然用她世界上最漂亮的手指插入過夏沫沫的屁眼?安逢先想笑,回想起安媛媛曾經說過貝靜方看夏沫沫的眼神不對,一定是貝靜方也發現了安媛媛與夏沫沫的怪異行徑,怪不得安媛媛很關心夏沫沫。
安逢先冷冷問:「沒有其他人幫忙了?」
夏沫沫猛甩秀髮:「沒有了,用力點,來回用力點……」
安逢先再也不想對夏沫沫這個純情的淫娃客氣,他從屁眼拔出手指,捋了捋粗壯的肉棒:「用手指多費勁,安老師有更好的方法,來,把屁股抬高點。」
夏沫沫花容失色:「啊!不要,太粗了。」
「能插進去就行。」
安逢先冷笑不已,大龜頭貼著菊花口來回滑動,突然用力一挺,竟然把碩大的龜頭插了進去。安逢先不是第一次干屁眼,屁眼除了緊窄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可是夏沫沫的屁眼卻肉感十足,真奇妙,肛門還能長肉,這又是極品,安逢先大喜過望,肉棒疾進,瞬間就插入了大半,感覺到頭了,他才停了下來。
夏沫沫狂捶枕頭:「不要、不要……啊……快、快拔出來,魚魚、蕊蕊,快幫我……」
貝蕊蕊和喻美人看得心驚膽顫,彷彿那根巨物也插進了自己的肛門,她們哪裡還顧得上夏沫沫?
夏沫沫痛苦的呻吟:「啊……喔、喔,安老師,好像裂了……」
安逢先深吸一口氣,鼓足力量,把剩餘在外的肉莖插進了屁眼深處。
「噢……」
夏沫沫一聲尖叫,旁邊的喻美人和貝蕊蕊紛紛跳下床,只因為夏沫沫的尿液噴湧而出,濕完了床褥也暖透了安逢先的大腿,真是慘烈。
安逢先伸手,握住了夏沫沫懸垂的大奶子,一手一隻,恣意玩弄,心裡的征服感比性愛的快感來得更強烈,他半嘲諷地問:「怎麼樣?還不是插進去了嘛!」
「媽媽,有人欺負我,可惡的安老師欺負我……」
夏沫沫號啕大哭,一直堅貞不屈的夏沫沫流下了熱淚,把逝去的母親搬出來是她人生第一遭,也許夏沫沫期待母親能給她無窮的力量,把騎在她身後的安逢先揍個稀巴爛。
「把美麗的貝媽媽幫你捅屁眼這件事情也順便告訴你媽媽吧!」
安逢先揮手一巴掌,狠狠在夏沫沫的屁股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嚇得貝蕊蕊和喻美人也高聲尖叫。
「安逢先,我跟你勢不兩立。」
夏沫沫扭頭怒視安逢先:「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要不然,我……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恐嚇我?」
安逢先冷笑一聲,「啪」一聲脆響,又狠狠在另一邊嫩滑股肉上留下五個手指印,這次的手印子更紅,更清晰。
「噢。」
倔強的夏沫沫反而不哭,而是抿緊小嘴,憤怒的大眼睛四下搜索,好像要尋找什麼稱手的武器。
安逢先譏笑:「找什麼?給你一把刀要不要?」
夏沫沫怒道:「你拿來呀。」
安逢先大聲道:「魚魚,拿刀來。」
他知道喻美人不會去拿刀來,所以才會假裝指使喻美人,一旁的貝蕊蕊見喻美人沒動靜,竟然傻乎乎跑出臥室,一會兒真提來了一把鋒利的剔骨刀,喻美人大驚失色,趕緊奪下剔骨刀放好,只留下貝蕊蕊吃吃嬌笑。
喻美人搖頭歎息:「你們都瘋了。」
貝蕊蕊笑得更燦爛了,這是一個充滿刺激的夜晚,就不知道刺激的事情還能不能延續?還有沒有更刺激的事情發生?
肉棒拔出來了,只拔到一半又插了進去,拔出來很慢,插進去卻快如閃電,安逢先的小腹推擠著翹臀,那美麗的翹臀當然更翹了。
「噢。」
夏沫沫倒吸了一口氣,這如同掏心窩般的折磨。
「舒服嗎?」
安逢先緊抱住翹臀,又一次拔出大肉棒,又一次閃電般插入緊窄的屁眼,巨大的莖身奴役了柔嫩的菊花眼,那是比真菊花還要柔嫩的菊花眼,好殘忍,菊花眼快要撐爆了。
見夏沫沫不言語,安逢先這次改變了策略,他迅速拉出大肉棒,卻輕輕的、緩慢的插入。
「啊……我要死了。」
夏沫沫輕輕抖動她的翹臀,想試圖擺脫大肉棒的凌辱和佔有,但一切都是徒勞,安逢先似乎力大無窮。
「舒服得要死,對不對?」
安逢先加快了進攻的節奏,屁眼變得異常潤滑,已經適合做出各種活塞式的動作,大肉棒終於可以暢通無阻。
「啊啊啊……」
夏沫沫的叫喚簡直就是完美的呻吟,但似乎又不像做愛,因為抽插的部位是屁眼,難道陰莖摩擦肛門也能帶來巨大快感嗎?
安逢先就很疑惑,他搓揉夏沫沫的乳頭,舔吮光滑的背脊,還挑逗她敏感的耳朵:「舒服不舒服,你說句話呀!別只知道叫春,人家魚魚和蕊蕊都看著你,你可別讓人家以為你是浪女喔。」
「啊啊啊……噢,我討厭你……」
夏沫沫瞟了兩個好朋友一眼,彷彿在譏笑她們不懂得肛交的樂趣。
安逢先放鬆了心情,他也在品味肛交的樂趣:「是不是要輕一點?」
夏沫沫還嘴硬:「你拔出來,啊啊啊……」
安逢先大笑:「你叫得那麼歡,真的要安老師拔出來?」
「啊啊啊……」
夏沫沫的臉色發生了變化,她不再憤怒,不再歇斯底里,而是變得很溫柔,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她的肌膚也發生了變化,悄悄滲出了一層淡淡的香汗,就連她勾魂的姿勢也發生了變化,美麗性感的翹臀竟然採取了主動。
安逢先停止了抽插,但聳動依然,夏沫沫勻速聳動翹臀,完美地吞吐大肉棒,安逢先興奮地大叫:「純情的夏沫沫居然自己動了,越動越快,哈哈,好淫蕩。魚魚、蕊蕊你們都看仔細了。」
喻美人撇撇嘴:「確實淫蕩。」
貝蕊蕊大聲道:「不是一般的淫蕩。」
夏沫沫惱羞成怒:「你們閉嘴!我、我就是淫蕩,我就是淫蕩又關你們什麼事?喔,安老師,你也動一下。」
「什麼?我聽不清楚,請大聲點。」
安逢先不是故意問,他真的不相信倔強的夏沫沫會乞求。
夏沫沫把小腦袋埋進枕頭裡:「你討厭,快點動一下啦。」
「啪啪啪……」
「啊啊啊……」
客廳的燈光更明亮,柔軟的沙發比到處是尿液的大床更舒服,兩名美少女緊挨在一起,說起了悄悄話。
貝蕊蕊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魚魚,屁股真的可以這樣弄?」
喻美人卻心有餘悸:「也許可以吧,看沫沫騷騷的樣子,我敢肯定她很舒服。」
貝?蕊焦急問:「她蔬你屁股時,你有什麼感覺?」
喻美人臉一紅:「說不準,也不覺得有多舒服,就好像大便後擦屁股一樣。」
貝蕊蕊吃吃嬌笑:「那沫沫怎會這樣?整個人都變了。」
喻美人翻翻眼:「我哪知道,有時間你問她。」
貝蕊蕊噘起小嘴:「安老師好像也很喜歡弄屁股。」
喻美人想了想,說道:「安老師是魔鬼。」
貝蕊蕊瞪大眼睛:「為什麼這麼說?」
喻美人認真地解釋:「因為我們跟安老師在一起後,都會變成很壞的樣子。」
貝蕊蕊小聲嬌笑:「那是因為你本身就壞好不好?打人還能打出高潮來,我以前可沒發現。」
喻美人詭異地看著貝蕊蕊:「就是安老師把我們心中的惡魔釋放出來的。」
貝蕊蕊吐吐小舌頭:「不說了,惡魔出來了。」
浴室緩緩走出兩人,準確說只走出安逢先一個人,他懷裡抱著已酣然入睡的夏沫沫,她實在太累了。
第三節課才開始,貝蕊蕊就垂著腦袋走進安逢先的辦公室:「明天要帶一張毯子來才行。」
說完便倒在沙發上,不用三秒鐘,她就進入夢鄉,甜美的面容,可愛的睡姿都惹人憐愛,鬧了一晚上,三名美少女都沒有好好休息,喻美人與夏沫沫尚且能打起精神,貝蕊蕊就顯得差強人意,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安逢先早就預料她會來睡覺,所以早早準備好了一張柔軟的絲絨被,把絲絨被蓋在貝蕊蕊身上,安逢先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悄悄關上辦公室的門,安逢先向學校的魚塘走去。正好是上課時間,本來就禁止學生靠近的魚塘很安靜,除了不知名的野鴨和飛鳥,似乎連半個人影都沒有,難道安逢先又想抽一根薛提神?
柳蔭飛絮,和風拂頰。
魚塘邊,安逢先看到了一條健碩的背影,這是一年老者的背影,背影轉過身面對安逢先時,安逢先沒有半點表情,但內心波瀾起伏,他眼前這名老者與自己有八分相似。
記憶被喚醒,一些難忘的過去又浮現在眼前。
二十年前的臘月,北風怒號,寒冷的空氣從西伯利亞席捲而來,把瘦小的安逢先凍得直罵娘,雖然他的母親又漂亮又溫柔,但安逢先還是忍不住罵,他就像一個沒人管的野孩子。父母都工作,沒時間照顧安逢先,也不需要照顧他,因為只有安逢先去欺負別人,沒有人敢欺負他,年紀小小,安逢先就好勇鬥狠,儼然成了臨近幾條街道的小老大,九歲以下的都被他打過,九歲以上的孩子也有不少人懼怕他,那一年,安逢先剛好九歲。
直到有一天,終於出了大禍。
一個十二歲的小孩被九歲的安逢先用磚頭打破了鼻子,敲掉了兩顆牙齒。小孩的父母憤怒地找上門來,安逢先的父親好說歹求,還是賠了二千元,那個年代,二千元不是一筆錢,而是一筆大財富。
夜裡,父親很無奈:「讓他去北灣吧,反正他的根在北灣。」
母親歎氣:「鄧子恢聯繫不上。」
父親問:「你不是有他的地址嗎?」
安逢先朦朧中只聽到父母的這些對話,天一亮,他就被父母帶上了火車,興奮的安逢先沒有傷心,也不知道父母是否傷心,他只知道可以坐火車了。經過兩天兩夜的顛簸,安逢先來到了北灣。
一隻野鴨飛來,驚醒了回憶中的安逢先,他忍住內心的激動,淡淡地問:「你是鄧子恢?」
「是的,不過,現在我叫安伯川,你媽媽可好?」
這名老者與安逢先有八分相似。
「我二十年沒有見過她,她好不好我不比你清楚。」
安逢先淡淡地回答,他知道,眼前這個老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父親。
安伯川歎息道:「你恨我?」
安逢先冷笑:「我都快三十了,恨了前三十年,如果再恨後三十年,那我何必來到這個世界上?」
「好,是個男人。」
安伯川發出由衷的讚歎,他知道安逢先是他的兒子,他也知道安逢先充滿恨意,但安伯川不想去解釋什麼,因為那是命運,多舛的命運又何必去解釋呢?
安逢先總要發洩點什麼,他不是聖人,而是一介凡人,凡人就有凡人的感情:「雖然我不恨你,但不等於我喜歡你,你在我眼裡跟一個陌生人沒什麼兩樣。」
「向叔說你是個人才,我看,未必。」
安伯川有些失望,他是一個堅強的人,也許他的內心的痛苦不比安逢先少,但安伯川很堅強,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同樣堅強。
安逢先冷笑:「我不認為我是人才,我辜負了向叔的期望,但我沒有辜負你,所以,你沒資格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安伯川的眼睛有了一絲歉意:「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把鐵牌交給傅爺吧,那東西按理由傅爺保管。」
「拿去吧。」
安逢先從口袋裡拿出了鐵牌。
安伯川沒有接,而是看著魚塘邊的一棵大楠樹:「你親自給他吧,他來了。」
大楠樹後,閃出了一名年紀更老的老頭:「嘿嘿,小伙子,我們又見面了。」
安逢先當然認得出這個老頭,他恭敬地說:「老先生您好,既然大家都稱呼您傅爺,那晚輩以後就稱呼您傅爺吧。」
傅爺笑了,笑容既慈祥又調皮:「稱呼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競選學校的校長,保護這片魚塘。」
安逢先一愣:「保護魚塘?」
傅爺頷首:「對,這也是當初要你來這裡做老師的目的。」
「來這裡做老師是向叔的決定。」
安逢先更疑惑了,當初在向景凡父親向懷志的書店裡打工,向懷志就叮囑安逢先,將來一定想辦法進入北灣中學,最後安逢先遵從向懷志的遺志,進入北灣中學當了歷史老師,他的歷史知識全都是從書店裡汲取。
傅爺眨眨眼:「不錯,向懷志也是我們鑲藍旗人。」
「什麼?」
安逢先吃驚不小,想想自己一來到北灣就被鑲藍旗族人照顧,並不是什麼流浪兒,心中思緒萬千,對安伯川的恨意也淡了許多:「你們至少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守住這片魚塘?」
傅爺指著眼前這片魚塘說:「這魚塘下面埋著我們一位偉大的祖先,他是我們鑲藍旗人最傑出的祖先,你手中的那塊鐵牌和我身上的另外一塊鐵牌合在一起就能找到我們祖先長眠的確切地點。」
安逢先小聲問:「那我也是鑲藍旗人嗎?」
安伯川輕斥:「當然。」
安逢先點點頭:「我明白了。」
傅爺微笑道:「你還有很多不明白的。」
安逢先恭敬地低了低頭:「請傅爺賜教。」
傅爺好像越來越喜歡安逢先,他拉起安逢先的手,遙指魚塘的東邊:「那邊有一片紅樹林,紅樹林裡有我們祖先的一座衣冠塚,為了迷惑敵人和盜墓者,先輩們在紅樹林裡埋了不少金銀珠寶,我們希望你大肆宣揚,邀請企業開發紅樹林,讓那裡的金銀珠寶被人發現,讓國家得到那批財寶。」
安逢豁然明白:「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意思嗎?我會安排的。」
傅爺笑道:「應該是明修棧道,暗保陳倉。」
安逢先點頭稱是,這計劃與棄卒保車有異曲同工之妙。
傅爺接著說:「你是安家的人,我們貝家、安家、傅家都永遠承認愛新覺羅是我們家族的榮耀祖先,所以,你有權利和義務保留那塊鐵牌,奉為傳家之物,世代相傳。」
安逢先怔怔看著手中的鐵牌,肅穆而立:「我誓死保衛家族的榮耀。」
傅爺眼中精光暴閃,露出無比讚許的神色:「還有,貝靜方剛死,雖然外人不知道,但族人基本都已知曉,目前你暫時不宜出現在媛媛家,以免讓人非議,待一切穩定了,我們都希望你與媛媛能結合在一起,生個娃,繼承我們鑲藍旗血統的純正,你願意嗎?」
「當然願意。」
安逢先猛點頭,安媛媛傾國傾城,不願意豈不是白癡?
傅爺鬆了口氣,如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好,這段時間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將盡一切努力讓你當上這所學校的校長,原來的校長突然失蹤正好是一個機遇。」
安逢先猶豫了片刻,還是主動坦白:「原來的校長死了。」
傅爺很奇怪:「你怎麼知道?」
安逢先咬咬牙,說:「是我殺的。」
傅爺先是一愣,看了安伯川一眼後,不禁仰天大笑:「呵呵……好、好、好,我們都沒看錯人,真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