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7章 卿本嬌媚

  「惡賊!看劍!」蕭徑亭方踏入任夜曉的小閣,迎面而來的是一支刃波如水的利劍,不過劍上冒的卻不是刺骨的寒氣,而是襲人的火熱。蕭徑亭頭一側過,那劍刃便從面頰邊上幾寸處刺出,唯有一股燙意拂過。

  「颼!」美人玉手一斜,皓腕一曲,那劍刃便在蕭徑亭頸後繞成一彎,朝後頸割來。蕭徑亭身軀速地往右邊移開,望向任夜曉道:「小姐不是讓我來彈琴唱曲的嗎?怎麼和我動起手來啦!」

  任夜曉收下長劍,放在背後,美目頗有惱意,嬌聲道:「誰讓你來彈琴唱曲,今日便叫你看看我的厲害,不然你還認為我笨的狠呢?」

  蕭徑亭道:「架我們是不打了,我這次來是想給小姐畫幅畫的。」目光落在任夜曉手上的長劍,卻是擱在了她肥美的翹香臀上,不由心中一蕩。心下對自己的佩劍不由有些羨慕,道:「任小姐勢江南有名的大家閨秀,怎麼這麼小肚雞腸,爭強好勝呢?」見到任夜曉屁股上,此時已經沒有那條錦布擋住腰臀曲線,目中一熱,道:「你那條布呢?」

  任夜曉開始聽到蕭徑亭時,美目一陣思慮,小臉上頗有些慚愧。目光望向蕭徑亭正要狡辯,卻見到蕭徑亭目光賊兮兮望向自己的屁股上,芳心一麻。狠狠瞪他一眼道:「我爹爹是江南盟主,我怎麼可以輸給你這個壞蛋,你快接招!」舉起手中長劍,卻見到蕭徑亭一臉的暇逸,沒有一點動手意思,嗔道:「你不許不還手,我才不讓你畫我呢。」

  蕭徑亭道:「我手無寸鐵,怎麼與小姐過招呢?」

  任夜曉一咬花瓣樣的櫻唇道:「我不管,反正劍我是不還給你了,你就空手和我打吧!」刷子般的卷長睫毛一啟,美目如水瞟了蕭徑亭一眼,道:「誰讓你剛才又起欺負我的,我定要狠狠教訓你一頓,若是你手上有了兵器,我就打不過你了。」卻也不理蕭徑亭回答,左手捏劍訣,纖手長劍如同輕煙般縹緲而出。

  只見蕭徑亭目中一亮,原來這劍法便是「煙波神劍」陸客秋的成名絕技「煙波十九劍」,耍來飄逸靈動,如煙如波。吳夢杳當時看來喜歡,便學了一些,後來也一併傳給了任夜曉。只是劍招妙則妙矣,但是需得配上陸客秋師門的獨家心法才能發揮出十成的威力。

  只是任夜曉身邊有高手指點,便是沒有了「煙波十九劍」的心法,在任夜曉手上,這劍竟也如同縹緲的雲霧,繚繞纏柔,雖然沒有到達煙波浮動的境界,但是威力也可見一般了。

  見到蕭徑亭的身子被團團的白光罩住,彷彿身在雲霧深處。只是目光僅僅盯住任夜曉手上的長劍,也不反擊。任夜曉見之,心裡彷彿有說不出的得意和高興,手上的劍越發使得空靈飄動,芳心安暗道:「這下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可是好欺的?」小嘴高興翹起,美目一瞟向蕭徑亭,卻見他眉頭緊鎖,神色嚴肅,而且彷彿還有些失望之意,興奮的心情一冷,很是不解暗道:「他是在惱我和他真打嗎?」心裡頓時打不定主意,不知道是該將劍法使得更盛一層,還是該故意使出破綻,讓蕭徑亭順勢贏了。

  正在任夜曉準備露出破綻,讓蕭徑亭順勢攻進時候,只見蕭徑亭目光大盛。

  「颼!」任夜曉只覺面上拂過一陣清風,眼前的蕭徑亭如同影子般閃過,頓時便從白色的劍影中脫開身來。手指並成的劍狀,從一個毫不起眼的方位刺來,劃著怦怦直跳的軌跡,轉眼便道理眼前。

  任夜曉心中頓時驚駭無比,她母親在教她這套劍法的時候,便和她說過,任何劍法都有破綻。精妙的劍法的破綻便在極其隱秘的方位,便是找著了,也要耗上很大的精力才能找到適合的時機和招術去破解。而「煙波十九劍」縹緲仙動,其中的破綻更是絕少,一般對戰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對手尋出,因為那道破綻根本是要用高明的招術相逼下才能顯現出來,而且劍招瞬息萬變,蠻撞攻擊破綻所在更是成全了「煙波十九劍」的神奇,那樣對手只會敗的更快。因為它的破綻本身便是一個極大的殺招。但是蕭徑亭彷彿一眼下便看出了破綻所在,甚至不怎麼費勁便破了它。

  「好啊!原來你狠容易就能打倒我,卻是一直在耍弄我,一直看不起我。」任夜曉心中一哭,頓時覺得美目一紅,卻見倒蕭徑亭手指快要點倒自己面門的時候,忽然又馬上退了回去,換成了另一種劍法。芳心一酸道:「你明明贏了,還要故意羞辱我,讓我出醜。」小嘴一抿,纖手一甩,頓時換了一種劍法,卻是顯得刁鑽凌人。一團斑駁的白光頓時將曼妙的任夜曉護在中間,使得美麗的窈窕嬌軀更顯迷人。

  蕭徑亭見之,心中道:「這便是任夜曉那位女師傅教的了,真是精妙的很,任夜曉此時心神不寧使出,已經是這般威力,若是由她師傅使出,那豈不是更加驚人。」但是蕭徑亭細看下,卻是發現這套劍法明顯經過改造過,使得本應該由的邪氣也變得成略顯可愛的刁鑽。她這位師傅可真是個高人。思慮間,用手指並成的指間也如同清風一般纏綿,正是「清風隨影劍」。

  「清風隨影劍」的精妙硬是讓任夜曉美目大亮,甚至臉心中的委屈也暫時忘記了,水般迷人的眸子也緊緊盯著蕭徑亭的身影,神情也頓時變得迷離。恍惚間,攻出的劍招竟然被蕭徑亭的兩隻手指綿綿纏住,怎麼也使不開來。頓時記起心裡的惱意,一咬玉齒,手上的劍也頓時變得刁蠻起來,甚至有些賴皮了。

  蕭徑亭見到任夜曉惱著小臉,目中神色頤指氣使,只是沒頭沒腦揮劍攻來,卻也不理會把全身的要害暴露給蕭徑亭,嘴角微微一笑,接著面色一肅,卻是把笑意轉到了眼中,身子速度驟然加快,隨之手上的指劍也隨之疾快綿長起來,卻是將任夜曉的整個嬌軀也包圍起來。

  任夜曉心中大苦,恨恨埋怨道:「你便是一下也捨不得讓我!」心裡彷彿有說不出的煩躁和委屈,索性閉起美目,手上長劍也沒有了章法,胡亂使出。

  「啊!」頓覺胸前一麻,卻是被蕭徑亭一指點在了玉乳上,惹得芳心一顫,接著臉全身都酥軟下來。任夜曉美目一睜,卻是見到蕭徑亭一雙謔意的眼睛。

  「這次意外,小姐卻是要負全部責任哦!」

  任夜曉聽到蕭徑亭話中頗有調侃,任夜曉頓時覺得面燒耳熱,胸前乳房上的酥麻感覺彷彿仍未退去。想起自己原先在蕭徑亭手下受到的羞辱,她心裡不知道怎的,極度向從蕭徑亭身上贏回一把,不過也不是想證明自己比蕭徑亭厲害,所以什麼無賴手段,賴皮招術也使了出來。隨著蕭徑亭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平常無數公子俊傑費盡心思想她討好時,她彷彿覺得有說不出的厭煩,但是蕭徑亭一點也不讓著她,疼著她,讓她心裡窩著意大股委屈,睡覺都翻來覆去想著怎麼好好整回蕭徑亭出氣,今日又是讓他大大羞了一把,心高氣傲的任夜曉怎麼受得了。

  蕭徑亭見任夜曉正垂著蛾首,小臉通紅,但是美麗的眼睛卻是轉個不停,玉般的貝齒也緊緊咬著。粉嫩的小手更是握得緊緊,那架勢彷彿在想著怎麼將蕭徑亭大碎八塊吧!

  蕭徑亭見任夜曉正垂著蛾首,小臉通紅,但是美麗的眼睛卻是轉個不停,玉般的貝齒也緊緊咬著。粉嫩的小手更是握得緊緊,那架勢彷彿在想著怎麼將蕭徑亭大碎八塊吧!

  蕭徑亭心中暗笑,口上索性加了把火,笑道:「還好我知道小姐刁蠻,好說歹說哄著讓連易奕那妮子別跟著來,不然可是大事不好。」

  「嗯!」任夜曉口上一聲婉轉的嬌哼,美目憤怒射來,美目的眸子不知時淚水還是什麼,濕潤得如同泛起水霧,卻也透著絲委屈。接著目光狠狠盯了手上長劍一眼,嬌聲嚷道:「你不許躲,也不許還手,我定要在你身上刺個大窟窿,誰讓你剛才在那麼多人面前欺負我。」於是手上的見沒有任何花俏朝蕭徑亭劈來,卻是和不懂事的小孩子打架一般。

  蕭徑亭也聽了他話,不躲也不還手,眼睛望著任夜曉幾乎要哭出的小臉,卻見任夜曉手上利劍真的朝他臉上砍來。

  任夜曉心中氣道:「哼!這下將你這張壞臉給劃破了,讓你怎麼得意。」待劍鋒倒蕭徑亭面門時,覺得芳心一扭,小嘴一聲嬌呼,手腕一轉卻是刺向蕭徑亭右胸,距離胸膛肌膚不過半尺,任夜曉美目抬起,見到蕭徑亭深幽迷人的眼睛,眼中一迷,心中不捨。手腕又直下,方向卻是蕭徑亭的大腿。

  蕭徑亭見那劍刺的方向由面上退到右胸再退到腿上,臉上笑意更濃。腿上一陣燙意傳來,卻是拿劍身貼上了大腿,卻是連褲子都沒有刺破。

  「唔!」卻聽到任夜曉鼻中發出一聲聽不出調子的嬌哼,緊接著將手上的長劍狠狠砸向地上,纖手朝蕭徑亭推來,口上嚷到:「你走,你走!我討厭你!你趕緊走啊!你只是會欺負我。」卻是將頭扭在一邊,硬忍著不讓在眼眶打轉的眼淚流出,但是口中大叫嚷卻是已經帶了泣聲。

  蕭徑亭目中一訝,卻沒有料到人前端莊淡雅的任夜曉,現在卻是如此的刁蠻任性,彷彿一個十來歲的小孩般,靜道:「我今日來本想問小姐一些事情的,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任夜曉聽到蕭徑亭話中嚴肅,收回小手,拈著衣角,目中一轉,低頭思慮了一陣。可能是對蕭徑亭的惱怪超過了助人為樂的俠義心,任夜曉也不回頭,飛快用手擦去蘊在眼眶中的淚水,寒下俏臉,冷冷道:「你休想我會和你說什麼,我恨不得一劍殺了你,若是你想我回答你問題除非,除非你讓我狠狠刺幾劍,然後再向我好好賠罪。」

  蕭徑亭聞之,淡淡一笑,面上雖笑但是目中卻是沒有任何笑意,道:「那我便不問了,想不到知書達理的「雪劍公主」卻是這麼蠻橫無理。」

  任夜曉聞之瑤鼻頓時一酸,目中一熱,一行淚水瞬間滑落,以前蕭徑亭口上雖然總是調侃她,但是卻總是笑意中透著親熱,現在對他冷淡口氣和沒有笑意的眼睛,竟是趕到一陣尤其的害怕和委屈。心裡苦起,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出言討饒,卻是掃不下面子。不由抬起俏臉,美目慼慼朝蕭徑亭望去。

  蕭徑亭見到那張絕頂美麗的小臉此時可憐兮兮,美目也幽幽怨怨,心中得意一笑,知道自己嚇到他了,但是面色卻更是肅下,眼睛只瞄了美麗迷人的臉蛋一眼,便很快移開,淡道:「我還有要事,便不和小姐在著鬧著了。走也!」說罷轉過身軀,踏步邁出。

  「站住!」任夜曉奔上一步,哭著呼道,粉淚斷珠一般墜落,目光幽怨望著蕭徑亭背影,心中委屈道:「明明是你欺負人家,現在又拉下臉來嚇我!我又不是真要打你,只是說說的,你便是哄我幾句也不肯。」這些話便是在心中說也羞剎了她,芳心也頓時彷彿因為自己的柔話而充滿了蜜意,一咬下唇,委屈道:「是你欺負人家,我才會這樣的,若是若是別人待我好,我我也待他好。」

  蕭徑亭轉過神身來,一臉驚訝望向面任夜曉輕鬧薄嗔的小臉,那雙迷著霧般的美目,卻是躲躲閃閃,怎麼也看不清楚。

  任夜曉見到蕭徑亭轉過神來,心裡頓時大是後悔。剛才一時情急下說出了那麼羞人的話,豈不是讓他更加得意,那麼自己才贏回的一點點面子又賠個乾淨,日後只怕他會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自己了,但是此時心裡也顧及不上這許多了,強自靜下心神,美目中的可憐怨意也頓時無影無蹤,換上了一幅驕傲任性的神色,瞥了蕭徑亭一樣,仰起小腦袋,撅起小嘴道:「若是你能回答我一些問題,我便應你說的話。」

  她本是認輸了,答應蕭徑亭要求,但是又不岔這麼沒有面子,於是擺出驕傲的架勢,讓蕭徑亭給自己一個台階下。誰知蕭徑亭不解溫柔,笑道:「那我要是什麼也不回答呢?」

  「你!」任夜曉聞之大氣,自己一再後退示弱,那壞人一點也不憐惜自己,步步進逼想讓自己什麼臉子都輸光了,芳心不岔,天鵝般的雪白嫩頸驕傲仰起,厲聲道:「那你休想我會說什麼,我就是什麼也不說,你要是捨就殺了我好了。」說話不由暗啐一口,大是後悔,怎麼心裡一陣蕩漾,恃寵撒嬌的話也說了出來。心道:「這下那壞人一定要藉機羞我了。」美目勉強抬起望向蕭徑亭,見他沒有趁機作怪,芳心一定,但也有一股隱隱的味道湧上心頭。

  任夜曉勉強靜心下來,發現嬌軀渾身都覺得癢癢的,有說不出的不自然,美目望去,卻是蕭徑亭目光灼灼望向自己起伏動人的曲線,此時目光正落在自己高高隆起的翹臀,嬌軀不由縮了縮,將屁股扭到背後,擋住了蕭徑亭的目光,想起蕭徑亭以前下流手段,芳心一麻,彷彿也說不出什麼滋味,恍惚間鼓漲的酥胸起伏如潮,小臉紅起,美目怯怯對上蕭徑亭,軟弱道:「你不許再輕薄我,你若是再脫我衣服,我我便死給你看。」頓了一下,又柔聲道:「你要問什麼,便問好了。」

  可能是任夜曉的威脅起到作用了,蕭徑亭真的移開了目光,道:「還是你先問吧!不然就顯我得欺負你一個女孩子家了。」

  「本來就是嗎?」任夜曉一陣咕喃,心裡彷彿吹過春風般舒服,但小嘴也頓時變得怯怯諾諾道:「你剛才是不是教連易奕什麼好劍法了。」

  蕭徑亭心中一愕,原來她的問題便是這個,點頭道:「是啊!」

  「那我也要學,我也要你教我。」任夜曉小臉一揚,做任性狀,強橫道。

  蕭徑亭道:「連易奕那小妮子是為了對付洞庭山莊的那兩個醜老頭,你學來做什麼?」

  任夜曉面色一黯,垂下小臉,美目閃過一道失望,倔強道:「好稀罕嗎?你便是肯教,我還不樂意學呢。」卻是扁起了小嘴,一臉的不快。心中直直罵道:「笨蛋!笨蛋!」

  蕭徑亭目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道:「不過我有另一道更厲害的劍法,不知道你稀不稀罕,要不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