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媚劍 第8章 春光撩人

  任夜曉頓時笑顏綻開,屋中彷彿吹過一陣春風,歡快道:「要學的,要學的。」美目狠狠嗔了蕭徑亭一眼,怪他又來耍她,美目忽又一轉,直直望向蕭徑亭道:「還有,你要幫我畫幅畫兒,我才回答你問題。」

  好奇怪的人啊,剛才死也不讓畫,現在卻是賴著小臉也要畫,真是海底針般的女兒心啊!

  「你剛才不是已經回這裡了嗎?怎麼又同方劍夕去了大廳。」蕭徑亭望著眼前玉臉上,一縷誘人的紅暈漸漸泛起,很快便在整張嬌魘散發開來。想起方才事情不由開口問道。

  任夜曉聽得芳心一麻,嬌軀一顫,抬頭白了蕭徑亭一眼,嬌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他讓我去我便去了,又怎樣了?」心中卻是道:「你老來作弄我,我可不能太沒用,儘是受了你的欺負。」

  蕭徑亭聞之望了桃色滿面的任夜曉一眼,微微一笑,口上平淡應了一聲,便從懷中掏出幾支狼毫,眼睛在房中掃了幾眼,在一書桌上拿下硯台,拿起桌上清水倒入一些,磨起墨來。

  任夜曉不知蕭徑亭心中想著什麼,頗是忐忑地望了蕭徑亭一眼,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卻被蕭徑亭扶到榻邊坐下。暗道:「莫非我剛才說錯話了嗎?惹他惱了。」檀口張了張便欲開口說話,卻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不知道是要怪他小氣,動不動就惱,還是乖巧地賠上不是。但是見到蕭徑亭正專心致志地磨著墨,神色迷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長得和你舅舅是不是像得很?你會使你舅舅的武功嗎?」待細細觀了任夜曉眉目後,蕭徑亭沾墨攤紙,開始作畫。輕劃細點,一個美人頭像頓時完成。

  任夜曉正被蕭徑亭注視的目光看得心頭大亂,聽到他開口提問,竟好一會兒才晃過來,道:「嗯!是的,娘都說我和舅舅長得像得很,不過舅舅的一些功夫,便是是娘也學不來,所以我會的很少。」頓了,美目望向蕭徑亭,柔聲道:「你問這個作什麼?」

  蕭徑亭筆下不停,目光注視著游動的筆尖,道:「妍兒的眉目和小姐像得很,我心裡以為她可能和吳夢玉大俠有什麼淵源,所以剛才試你功夫就是像看看,你的武功和妍兒比來,像不像。」

  不知道是不是蕭徑亭口上提到妍兒的時候柔情刻骨,還是喚她叫做任小姐,任夜曉小嘴一抿柳眉一皺,想到自己眉目和妍兒相似,心裡頓時有股說不出的惱怒,覺得自己成別人的影子一般。卻聽到蕭徑亭問道:「小姐方才說來去『醉香居』的路上遇到了事情,你且說說看。」

  「是啊!我是江南武盟盟主的女兒,怎麼這麼意氣用事。」想到任府的困境,頓時心神一靜,道:「我們遇到了蜀山劍派的少主李簫沁,他正與兩個青年男子一起從醉香居出來,其中一人是金陵節度使的公子李易澤,另一個我雖然不認識,但是哥哥說他是」美目望了一眼蕭徑亭沒有說下去。

  「武莫宸!」蕭徑亭目光從話中抬起,望了任夜曉一眼道:「武莫宸此次來江南根本就沒有隱瞞身份的想法。」

  任夜曉美目微怯,垂下蛾首道:「是哥哥說這是機密之事,不可說出來的。」見到蕭徑亭只是笑笑,看不出什麼表情,收下忐忑,接道:「那李簫沁不知怎麼的,做了武莫宸的隨從,這下蜀山劍派便攀了這般大的靠山,而李鶴梅雖然與爹爹面上和氣,但是他和爹爹卻是有很大的梁子,此次派兒子和門人來金陵,定是要阻撓爹爹作主江南盟,阻止江南盟成為朝廷在江南掌控武林的勢力。」

  蕭徑亭聞之,應了一聲,也不回話,繼續作他的畫兒。卻聽任夜曉歎了口氣,道:「那李簫沁為了擴大蜀山劍派在西南的勢力,還和哥哥爭著討好劍花宮的辛憶妹妹,想與唐綽兮攀了交情。」

  「哦?辛憶?」蕭徑亭心中頓時浮起一張清秀絕倫的小臉,卻引來任夜曉一陣狐疑的目光,接著那目光變得複雜起來,淒聲道:「便是一個蜀山劍派已經讓爹爹難於應付了,這是還加上一個洞庭山莊,還有費莫師叔的死。爹爹又不知道要急白了幾根頭髮,我每次讓他不要管江湖那麼多事情。他總是笑我小孩子心思。」

  「現在我又不知道你到底是誰,來我家有什麼企圖,若是讓叫我爹爹怎麼是好。」任夜曉眼圈一紅,美目頓時如同浮了層水霧般。

  蕭徑亭自語道:「只怕不止這些,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人物在背後。」蕭徑亭腦中步知怎的,浮上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應該是那個神秘的笑公主了。心道:「明日便是任斷滄接任盟主大禮之日,但是作為至友的歸行負一身功力不能盡復,唐綽兮又有事離去,渤海劍派的樓臨溪更是不見了蹤影,幾為大派宗師只剩下連邪塵能為任斷滄撐著場子。」目光望向美得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的任夜曉,心中咕道:「那公主可能比眼前這位人間仙子還要美上一些呢?光看尉遲宵雪那小丫頭便知道一二了。」

  「可惜師傅也不知是有了什麼急事,偏偏在三天前離開金陵了。明日當真戰起,爹爹真的找不出幫手應付哩!」任夜曉想起父親困境,不由皺起峨嵋自憂自歎。美目忽然朝蕭徑亭望來,頗有熱切,但是欲言又止,終究沒有說出口來。

  蕭徑亭見美麗的任夜曉,眉頭斂起一絲輕愁,心裡竟是極為不忍,道:「明日若是需要,我定會幫忙的,便當作向你的賠罪好了。」

  任夜曉聞之一喜,聽到蕭徑亭最後一句,不由向前之前那些羞人的事情,漲紅了小臉狠狠瞪了蕭徑亭一眼,嗔道:「那可不成,你幫忙我爹爹,我日後自然會謝,但是以前你對我作的壞事,我卻是要報仇的,我定要好好地治你一治,不然人家定會給你欺負苦了。」說到後來卻已經是細不可聞,美目早已經是煙波流動。見到蕭徑亭一臉的瞇笑,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側過來耳朵。心中羞惱,玉足一蹬,嬌媚橫他一眼道:「你沒聽見便算了,你這壞人壞死了,就是想看我笑話。我不理你了,不過總是不會饒了你的。」

  蕭徑亭想必已經畫好了,細細觀看畫上,目中蘊的笑意越來越濃。任夜曉瞧著奇怪,不由生出期待,看蕭徑亭將自己畫成什麼樣子,所以目中不由添了份熱切,道:「你畫好了,那給我看看。」嬌軀從椅中一把跳起,躍到蕭徑亭面前皺起瑤鼻,美目瞥到了桌面的畫上。

  「啊!不許你看!」任夜曉一見下,一張小臉頓時紅得桃花一般,卻是伸出雙手要去遮了蕭徑亭的眼睛。一雙美目彷彿要流出水來,卻是再也不敢往那畫上再瞧一眼。

  畫中美人,無論是神態還是相貌身材活脫脫便是任夜曉。這也沒有什麼,只是畫中美人的情態卻是勾人的很。畫中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任夜曉得天獨厚的圓美屁股,向後微微撅著,雖是寥寥幾筆,但是那肥嫩嫩白晃晃的感覺,卻是神了,彷彿一拍下,那對圓隆的雪球便會輕輕晃動般。

  畫中美人,無論是神態還是相貌身材活脫脫便是任夜曉。這也沒有什麼,只是畫中美人的情態卻是勾人的很。畫中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任夜曉得天獨厚的圓美屁股,向後微微撅著,雖是寥寥幾筆,但是那肥嫩嫩白晃晃的感覺,卻是神了,彷彿一拍下,那對圓隆的雪球便會輕輕晃動般。

  不過更是不堪的是,畫中美人全身上下僅僅只著了一件肚兜,卻是比穿任何衣服,或者不穿都要誘人。那兜兒粉紅,竟有繼續透明,玉乳隆起的痕跡鼓漲欲裂,蠻腰如同流風楊柳。雪白飽滿的大腿再飽滿肥美的圓臀下,顯得豐膩修長。將起伏有致的豐腴天體詮釋得淋漓盡致,這是誘人之一。

  肚兜的角兒正好蓋著私處,但因為一隻玉腿抬起而露出少許的萋萋芳草,直讓人看得血脈憤張,恨不得讓她腿再抬高些,但是看那美人的架勢,好像腳剛邁出便趕到不適,不由哆嗦收回,疼的彎下蠻腰撅起了臀兒。眉頭也隨著微微顰起,彎巧的櫻桃小嘴也彷彿因為痛楚而微微抿起,但是一汪秋水卻是春情蕩漾,嬌魘薄嗔輕怪,一片撒嬌俏樣。

  更讓任夜曉羞岔的是,邊上題詩兩句:有女芳芳春而惱,落紅片片步維艱。難怪美人眉頭皺起,卻是疼的,難怪美人剛剛踏出步子卻又不適地收回,撅起翹翹的香臀,原來是才破了身子,下身痛的。畫名叫做落紅圖,但是落紅卻又沒有一片,其中意境之妙,真是非同小可。

  任夜曉小臉先是紅熱,眼中春波流轉,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羞澀中含著春情。然後卻是一縷淒色漸漸浮上嬌魘,最後面色一黯,略有見紅的美目中,一顆淚珠滴地滑下,目中神色複雜直直望著蕭徑亭,泣聲道:「我瞧過你給別人做的畫兒,都是正正經經的,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捉弄我。我滿心歡喜讓你作畫,你你,為什麼要這般作踐我,你總是不讓我歡歡喜喜的。」說完轉過身去,一雙小手蒙著臉蛋,委屈地抽泣,優美的香肩也隨之一聳一聳。

  蕭徑亭心中一兀:「是啊,自己一再對她手段輕薄無禮,她那般驕傲心性卻是一忍再忍,自己只是臉色一唬,她便軟下臉來,可憐討饒,難怪她心裡委屈。」走到曲線迷人的背後,湊近她晶瑩如玉小耳朵,柔聲道:「就是別人我才不畫那!」目光朝下,卻見到纖巧粉背下,一縷蠻腰如同楊柳般妙細動人,再下面高高隆起的圓聳翹臀,那圓挺挺香噴噴的,讓人真的按捺不住,想在上面掐上一把。

  「真是個迷人寶貝。」蕭徑亭目光好不容易才將目光從圓滾的美屁股收回,投向晶瑩如玉的玉頸,一股幽幽的處子香味彷彿從美人衣領間飄出。

  「你給別人不做那下流畫兒,偏偏來作踐我,難道我生來便是給你欺負的嗎?」任夜曉充滿嬌嫩鼻音的嗔叫從指縫間傳出,似乎受不住蕭徑亭的靠近,嬌軀微微動了動,卻是沒有移開。但是一縷誘人的桃紅卻是從雪白的玉頸蔓延開來。

  蕭徑亭低聲鬼祟道:「你這機靈鬼丫頭,剛才不也是先出手作弄我老人家嗎?你莫要再哭了,若是引來了任宗主,那我老臉再厚,也沒臉再見人了。」

  「噗哧!」任夜曉忍之不住,小嘴一抖,明知道不該笑,但還是撲哧一笑頓時衝出口來。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更覺羞剎氣剎,玉足一跺,頓時引得圓美的臀波一陣搖晃,索性變本加厲,哭得更響。刀削般的香肩隨著泣聲抖動,帶著如雲般的青絲也隨著顫著。

  「再說那畫也美得很那,我瞧我畫過的美人就沒有半個比得上。若是小姐不要的畫,方才連易奕那小妮子正向我討你的畫像呢?只是是替她二哥要的,待會兒只怕我敲詐個幾百上千兩銀子都沒有問題。」

  「哼!你敢!」任夜曉一聲嬌嚷,心下一惱,手肘頓時往後面撞來,藉機停下哭泣。她聽到蕭徑亭口中甜蜜,早已經有賠禮親切之意,便也不鬧了。轉過身來,卻是見到他便緊挨著自己站在背後幾寸處,一雙深邃的眼睛正灼灼望著自己,芳心頓如小鹿亂跳,美目只對上了一眼便躲開,垂下蛾首,細聲嗔道:「你離得我那麼近幹什麼?」說完頓覺心跳又快了幾分,嬌軀好像軟了幾分。

  好像想起剛才蕭徑亭問話,面色一紅,柔聲道:「任師哥昨天本已離去,卻是聽到了對爹爹不利的事情,所以今日又趕了回來。遇到了我,找不著爹爹,我便帶著他去了。」

  「那方劍夕明天也會在任府咯!」雖然蕭徑亭只見過方劍夕兩次,但是對他的氣勢和手段印象卻極是深刻,他出道武林不久,明日大典真是他大放異彩之時了。或許明日便是他成就下一個武神的第一步吧!但是想到另一個神秘而美麗之極的小公主,方劍夕能得償所願嗎?

  「明日的任府正是風起雲湧啊!無數的謎團等到明日也都會揭開了吧?」想及此,心性淡泊的蕭徑亭心中也不由有些期待了。倒不是因為明日任府的熱鬧,而是由於那個心懷錦繡的小公主吧!

  任夜曉趁蕭徑亭一陣神離,趁機飛快將蕭徑亭手上的畫奪來。

  蕭徑亭臉上一愕,頓時浮起怪笑,道:「這本來就是給小姐,不用搶的。」

  任夜曉搶來卻是一眼也不敢看,捲起手在背後,只覺面上火熱,細聲道:「我只是不讓你看它,這下流東西誰要了,等你走了我就將它燒了。」不敢在這話題上說上太多,忽然想起什麼,美目望上蕭徑亭柔聲道:「你來金陵為的是什麼事情,說不定我能幫上些什麼呢。」

  「玄典聖譜!」蕭徑亭內心只有片刻的猶豫,便說了出來。

  「啪!」任夜曉腦中一黑,嬌軀一震,手上的畫頓時掉到地上,粉淚猛地湧起,眼前的蕭徑亭也變得模糊不清,原來淚水頓時已經迷滿了雙眼。

  「我說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來任府,你剛才為什麼會出手幫助江南武盟,為什麼會是恩於連家伯伯,原來早已經是算計好了的。」任夜曉小臉淒絕,聲音頓時變得極其的苦澀,慘聲道:「那夜你來只怕也是為玄典聖譜來的吧,只是恰好碰上了我這笨丫頭,便處心積慮戲弄我,讓我忘不了你,好幫助你對付我爹爹!」

  任夜曉目中射出一股怨恨,冷冷道:「你想得倒美,哼哼,你以為我會喜歡上你這個卑鄙可恥的惡人嗎?你以為你戲弄我後,我便會死心塌地被你騙嗎?我只會」後面難聽的話卻是沒有說出,不過從冰冷狠狠的目光,其中意思卻是不言而喻。

  蕭徑亭聞之一愣,目中笑意漸漸隱去,卻也懶得解釋,只是直直注視處於恨憤的任夜曉。卻見她從地上撿起長劍,目光朝蕭徑亭射來,舉起劍對向蕭徑亭,臉上神忽明忽暗,忽喜忽憂,吞吐的劍尖閃爍不定。

  「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任夜曉目中閃過一絲軟弱,狠狠將劍甩再地上,冷道:「若是日後再見到你,我便是打不過,拼了命也要一劍刺死你。讓你休想打我任府的主意,你若再來,我定讓爹爹、歸伯父、方師兄他們殺了你。」

  蕭徑亭歎息一口,複雜失望望了任夜曉一眼,頭也不回,走出迷茫著醉人香味的小閣。

  任夜曉心中一空,望了蕭徑亭背影一眼,拿著畫兒的小手頓時握緊,將畫扭成一團。狠狠道:「你這個其心可誅的卑鄙惡徒!」說出來的口音卻是顫成一團,目中一抖哭將出來。望著空空的小閣,心中一痛,急忙追出。

  跑到門外,奇妙無比的香花陣叢中,只有朵朵花枝搖搖晃晃,哪有蕭徑亭身影。心中一悲掩面跑回房中撲到床上,「你叫人家這麼辦!我好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