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第083章:採石剖玉

  發覺不該追得這麼深的時候,一切已來不及了,她四處張望,掌心的汗水浸濕了綁在劍柄上的布條。

  四下的長草猶如鬼魅的鬍鬚,藏著不知多少魍魎。

  她看不到本該在身邊的人,也看不到光。

  能看到的,只有晃動的草葉,搖曳的枯枝,和一條條飛舞的影子。

  「出來!有本事的,都出來啊!」她大聲叫著,手裡的劍全無章法,砍起一片斷草枯莖。

  「哼哼哼……」帶著嘲弄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她一個激靈,揮劍在身周橫掃一圈,不料長劍斬出,竟好似砍入一團濃稠漿糊之中,黏乎乎拖住她的手臂。

  她運力掙了幾掙,內息好似泥牛入海,反而別的手腕一陣酸麻難耐。

  一陣怪笑聲中,數條黑影長身暴起,盤旋飛舞欺近。

  「別……別過來!」她驚慌失措的尖聲叫道,雙手握住劍柄,卻仍拔不動分毫。

  轉眼間,一道黑影已擦過她的左肩,嘶啦一聲,肩頭一涼,衣料被掀飛整整齊齊的一塊,白嫩圓潤的肩頭登時裸露出來。

  她心中一沉,又羞又急,索性撒手棄劍。不曾想劍柄竟生出一股吸力,將她雙掌牢牢粘在上面。

  掙動之間,數條黑影尖嘯而過,布帛撕裂之聲此起彼伏,裙褲、罩衣破開數處大口,半邊美腿、雪腴側腰連帶著緊繃肚兜一道呈於人前。

  自春花初綻之年就再未被第二個男子見過的私密肌膚,竟被那發出淫邪笑聲的道道黑影盡收眼底,她一陣急火攻心,氣得幾乎吐出血來。

  「咯咯咯……」尖銳刺耳的淫笑再度逼近,飛舞的黑影猛地延出數條手臂,直撲動彈不得的她。

  「放開我!放開!」她絕望的叫道,卻無法阻止那一條條蛇一樣的影臂緊緊纏繞上來,冰涼而滑膩的觸感,盡情的撫摸玩弄著她週身裸露的每一處。

  「救我——凝風!凝風——!」

  她尖叫著從噩夢中醒來,被指甲刺入的掌心傳來鑽心的疼。

  不靠這疼,她似乎已無法逃離那可怕的夢境。

  可逃離又能怎樣,醒來後,不過是又一場噩夢而已。

  她睜大眼,瞪的連眼眶都開始發痛,卻依舊什麼也看不到。眼皮下隱約傳來殘留的麻癢感,讓她悲從中來,難道……真的就這樣被毒瞎了嗎?

  她張了張嘴,口中依然只能發出嘶啞的嗯嗯啊啊聲,喉頭浮現被灌下的藥汁酸苦的味道,讓她想要嘔吐。

  雙手已經麻木,方才睡著的時候,不小心把被綁住的手腕壓在了身下,她試著動了動,指尖立刻傳來針刺一樣的痛楚。

  唯一略有自由的是她的雙腳,但也僅限於所躺的這張床上,足踝上的精鋼細鏈,讓她無論如何也離不開這方圓數尺之地。

  不該那麼衝動的……

  一想到生死未卜的夫君,她的眼眶就一陣發熱。追過去的時候,她也不曾想到,會陷入那樣慘烈的搏殺之中。

  崩卷的劍刃,飛濺的鮮血,四散的斷肢,無數雙赤紅的眼睛……她抽了抽鼻子,即便身上已被擦洗過,仍能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

  她只恨自己未能多殺幾個淫賊,便力竭被擒。醒轉時,已是目不能見口不能言的可怕困境。

  幸好,她還能感覺到週身衣物尚在,每日替她擦洗幫她便溺的也是女子,還不至於叫她羞憤難忍。

  可絕望的那一刻還能有多遠?畢竟……還是落在了淫賊手中啊。她默默運了運力,內功依舊運轉自如,只是手腕上的牛筋絞索和足踝上的精鋼細鏈均不是她這種堪堪不及一流的內功可以掙脫,腕上被磨破的一圈已足以提醒她這個事實。

  她憤憤用腳捶著床板,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抗議。

  不料這次進來的,卻不再是那個好脾氣的小姑娘。她看不到,卻聽得出。

  那小姑娘沒有武功,腳步很沉。而這次進來的人,她卻幾乎聽不到,只能聽到屋門打開的一聲吱呀,跟著,說話的聲音就已到了床邊。

  「夫人勿怪,得罪了。」溫文爾雅的一句話後,她腰側的穴道一麻,所有的意識瞬間消散。

  再醒來,不知是多久之後,小腹一陣憋脹,她咬牙算計,此前並沒喝多少水,會憋得這麼狠,少說也應該有一天以上。

  睜了睜眼,張了張嘴,依舊是無聲無光,她沮喪的抬了抬手,卻驚喜地發現雙手不再被綁縛一處,而是如腳踝一樣換成了精鋼細鏈,她連忙摸索了一下全身,把四周也探了一遍。

  仍是一張床,不過寬了許多,也軟了許多,躺在上面好似睡在雲裡,渾身都輕飄飄的。雙手雙腳的鏈子拴在床頭床尾的四根鑌鐵圓柱上,她抻直了胳膊,也只能摸到那柱子而已,根本使不上力。

  尿意更加強烈,她脹紅了臉,想要叫,卻叫不出來,依舊是嘶啞而低沉的啊啊乾嚎,她怔怔側臥片刻,實在不願去想今後是否永遠也說不出話來,看不到東西。

  「咚!咚!咚咚!」她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握緊手掌敲打著床邊,木板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邊的人卻不如此前的那個小姑娘反應那麼快,足足過了半刻有餘,才有人踩著沉重的腳步聲呱嗒呱嗒走進屋來。

  進來的是個有些年紀的女人,聲音帶著一股奇異的疲憊,好像才剛剛從什麼激烈的動作中抽離出來。

  她已經成婚三年有餘,她的丈夫年輕而健壯,她當然知道那奇異的疲憊意味著什麼。

  她的臉紅了,半是因為聽到的聲音讓她確定了這裡是一家娼寮,半是因為她的尿已經到了決堤的邊緣。

  她說不出話,只能苦悶的張開嘴巴,發出啊啊的乾澀聲音,用手羞恥的指著自己的胯下。

  那女人到不笨,麻利的幫她備好了夜壺,順手一扯一拽,熟練無比的褪下了她的褲子。

  那幾次都是小姑娘幫她,她也早顧不得人前小解的羞恥,腰下一鬆,一股水箭嘩啦啦射了出去。

  這一泡尿憋得太久,直把那女人笑的花枝亂顫,隨口嘲諷了她幾句,抄起汗巾給她揩抹之時,還似是有意似是無意的往她肥美細嫩的蜜丘上揉了兩把,嚇得她一個哆嗦,也顧不得干沒乾淨,兜手便把裙褲扯回腰間。

  那女子哼了一聲,嘟嘟囔囔罵了兩句什麼,不過是偏僻的江南方言,並非中京官話,她也聽不太懂。

  之後幾日,她飯來便吃,水來便喝,有人伺候,便順從的擦洗一番。目不見物之下,耳鼻愈發靈敏,單靠聽,已能分辨出週遭屋子都在做些什麼。

  只是這娼寮頗為熱鬧,她不論何時醒轉,總能聽到男女嬉笑交歡的淫褻低聲,根本難辨晝夜交替。若凝神不去聽它,心中空空落落,又不知該在意些什麼,心神恍惚間,不知不覺便又聽上了那幾不可聞的淫聲浪語。

  一次次聽得她面紅耳赤,口乾舌燥。

  這必定是淫賊施展的手段,她不斷提醒著自己,不要中了歹人奸計,糊里糊塗毀了清白之軀。她的貞潔已是她最後的賭注,到時的搏命一擊,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如此醒醒睡睡,她漸漸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時日,分不清每一次到底睡了多久。每次來的女子初時還對她說上幾句話,夾槍帶棒,冷嘲熱諷,後來見她口不能言,也就不再浪費唇舌,只是默默幫她送飯,更衣,擦洗,便溺。

  她也記不清是到這裡後的第九次還是第十次醒轉過來之後,一切總算有了些變化。

  只是這變化,卻絕非她心中所願。

  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便是仗著身上並未失去的功力,等待擊斃要來淫辱她那淫賊的機會。

  而這次,她終於知道,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來的應該還是那個男人,與平時那個女子一起。她只聽到了那個女子的腳步聲,跟著,就是四肢的穴道被迅捷無比的封住。而她動彈不得之前,甚至根本沒感覺到屋中另外進來一人。

  那人的聲音依舊文雅謙和,說出的話,卻像一把把利錐,幾乎刺破她的耳孔。

  「幫她洗洗,洗得乾淨些。」

  羞怒直衝天靈,可她卻連一根手指也挪動不了半分。細鏈傳來卡嚓的開鎖聲,跟著,她被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抱緊了懷裡,拖到了床邊。

  那身子足足有她一個半人那麼豐腴,身上帶著熟悉的濃烈脂粉香氣,刨花油的味道讓她喉頭發緊。

  那女人的手指像一根根小小的蘿蔔,圓,而且粗。但那些手指脫起衣裳來卻是她想像不到的熟練。

  她一片混沌的腦海還未恢復清明,就覺身上一涼,胸前兜衣那緊繃繃的包裹之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令夫君愛不釋手的一雙雪玉奶包兒就這麼撲稜稜亮在半空。

  血脈上湧,額角彷彿要炸開一樣,她張開口,徒勞的嗚嗚呀呀的喊著,卻依舊阻止不了新換的裙子與襯褲一道脫腿而去。

  她早已沒有羅襪裹足,至此,雪白豐滿的少婦嬌軀再無一絲一毫遮掩,除卻垂腰烏髮擋住大片雪背,週身纖毫畢現,春光盡洩。

  那男人還沒離開,他彷彿是故意讓她聽到他粗濁的鼻息,那鼻息帶著一絲獸慾,和更多欣賞玩物的戲謔。

  早知如此,還不如一早便嚼了舌頭……她淚眼婆娑的挺在那女人懷中,像個受人擺弄的木偶,被抱進熱氣騰騰的木桶之中。

  熱水蒸的她渾身發紅,蒸的她頭腦發懵,蒸的她失去了最後的期盼。

  再被抱到床上,扣好四肢鎖鏈之時,她終於忍耐不住大哭了起來。身上明明已經穿好了一套裙裝,可自始至終那男人都在的情形下,她仍覺得自己還是一絲不掛,與赤身裸體也沒什麼分別。

  那男人解開了她的穴道,溫柔的抱住了她,就像一個慈祥的父親抱住了傷心的女兒,一個溫柔的丈夫抱住了心愛的妻子。

  她怔了一下,猛然覺得通體生寒,不光是對這男人,也對她自身升起了一陣濃烈的恐懼。

  她慌亂的躲開,挪到一邊,雙手護著胸前,蜷成一團。

  她手刃過不少惡賊,可從沒哪一個,能讓她由心底感到如此害怕。她絕不願承認,方才有那麼一霎之間,她竟想撲進那懷抱之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瞧你的手,都被勒到了。唉,真是令人心疼吶。」那男人低柔道,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扯了過去。

  她想要抽回手臂,可一股柔和的內勁傳來,頓時消融了她肩膀的力道。

  那人的手指在她被勒痛的地方溫柔的撫摸,接著,還塗了一層清涼的藥膏上去,腫痛磨傷頓時消解不少,她抽噎著收回被放開的左掌,右手被拉去的時候,她沒再掙回,而是順從的等待著藥膏,和他的手指。

  「夫人得在這邊委屈一陣,招待多有不周,還請多多包涵。」那聲音說罷,似乎挪了挪身子,床板傳來輕輕的吱嘎一聲。

  她完全亂了方寸,心底的危險直覺被莫名麻痺,甚至在想,莫非……莫非這人真的並不是那些淫賊一夥?是我……錯怪好人了麼?

  不對,若真的是個好人,又怎會把她鎖在這種地方!她微微晃了晃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連日來,她的精神沒有絲毫好轉,失去了視力和言語後,彷彿連意識也跟著混沌起來。

  不能大意……這……這傢伙才是最可怕的惡徒!她將雙手抱回胸前,渾身的毛孔都努力散發著戒備。

  但接著,她的腳踝一熱,被一隻寬厚溫暖的手掌輕輕的握住。

  她的腳還赤著,握著足踝的手掌,就輕輕地撫在她的足背上。

  那夫君時常矜持著不敢放肆把玩的嬌小蓮足,就這樣被那人簡簡單單的扯到了懷中。踝骨上方的傷處一陣酥癢,旋即一陣清涼,有力但溫柔的五指,按在藥膏塗擦的地方,輕柔的上下推拿。

  渾身再度熱了起來,就像重新被丟回了那灌滿熱水的木桶,她咬著牙,想把內力運到腿上,狠狠地踢那人一腳,可心中一陣陣癢絲絲的感覺,竟讓她心尖兒一陣發酸,腿筋好似別住一樣,說什麼也使不上勁。

  好不容易鼓起一股力道,往後抽了抽腿,卻又軟綿綿渾不似個自幼練武的女子,簡直猶如撒嬌一般,她面上更覺熱辣,偏頭將臉埋入被單之中。

  那手掌推拿片刻,腕力一轉,掌心輕輕巧巧地托住她足底,被熱水泡過的腳掌酥嫩柔滑,如雪玉雕就透著胭脂潤紅,她雖然目不能見,但總知道自己的赤足是什麼模樣,被陌生男子手掌抓握起來,直羞的四肢百骸如同流火,額上泌出薄薄一層香汗。

  那手掌緩緩撫摸起來,粗糙的掌紋貼著光滑的足背前後摩挲,粗大的拇指按在她足弓內沿,間或運力一壓,也不知那男子究竟按到了什麼地方,明明她被壓下的地方一陣微痛,緊接著卻從痛處傳來一股鑽心的酸麻,不幾下,就讓她足趾蜷曲,搖頭躲避起來。

  可就算沒有那條鏈子,她此刻一個瞎子又能躲到哪兒去,雙手還沒摸到床邊,足底又是一陣奇酸徹骨,頓時整條腿都沒了力氣,連腰肢也禁不住扭了一扭。

  心中感到大事不妙,她察覺對方所圖為何,情急之下,往舌尖用力咬了一口,劇痛總算劈開一線清明,她連忙力貫雙股,一腳向她猜測那男子所坐之處反踢出去。

  那男子連她的赤足也不捨得放開一般,手腕一轉,身軀不知閃向何方,她這一腿出力十足,就聽喀喇一聲,精鋼細鏈扽的筆直,纖細鏈身登時勒進她腳腕之中,讓她一聲痛哼,縮成一團。

  「這是何苦。」那人柔聲說道,拉住腳鏈一扯,將她受傷小腿拽到懷中,小心翼翼的挪開嵌入肉中的鏈子,挖了些清涼藥膏,輕柔塗抹上去。

  她痛得嬌軀微顫,那藥膏抹在傷口上頗為舒服,一時便也不願再作掙扎,靜靜側臥在床。

  藥才塗完,他又輕輕捏住了她這只嫩腳,依舊緩緩撫摸,恍若把玩一塊易碎美玉。

  癢絲絲的感覺再度纏繞上來,一圈圈裹住她的小腿,帶著惱人的燥熱層層攀升。

  她忍不住想要開口求饒,張開嘴,才想起自己說不出話,只發出了乾澀無力的呀呀兩聲。

  手指仍耐心十足的輕柔愛撫,那指肚乾燥、柔軟,指節的地方有粗糙的厚繭,那老繭一下下蹭著她的腳掌,連足趾根下那一塊因聯繫步法而並不太細嫩的粗皮也沒有放過,幾處穴道更是被指尖仔細揉搓,一股股熱力透過腳掌肌膚沁入,絲絲縷縷鑽入體內。

  她從不曾想過,那一雙自己也不好意思如此撫弄的腳丫,竟也有如此撩人的可能。

  不、不成……不能再……再這樣了……她心中又羞又急,再次想要抽腿,卻發現那股從腳掌傳來的甜美酥癢是如此魅人,在沉默寡言的黑暗中孤寂了如此長久的時光,這一點點的愉悅也變得令人難以自拔。

  手指輕輕搓過她的足尖,她的腳趾忍不住蜷縮起來,那足趾纖細修長,可此時連夾住他的手指也覺得力不從心。

  那人的手上裹了一層似有似無的內力,順著腳背撫摸上去之時,彷彿無數細軟小針一排排刮過。

  那纖細如絲的搔癢終究還是貫通了她腰後咬牙死守的一線天關,雙腿一陣酸沉無力,一陣燥熱如火,背脊不知不覺挺得筆直,連胸前那兩點嫩紅也顫巍巍脹了起來。

  別……放、放過我……漆黑的眼前劃過丈夫溫厚的笑臉,可那令她滿心愛意的鼓勵也沒能給她帶來抵抗掙扎的力量,身體本能的追逐著那一股股歡愉,飽滿的少婦胴體漸漸被濃稠的情慾充盈。

  而直到此時,那人的雙手都未曾離開過她的雙足。

  她絕望的將臉埋入掌心,顫抖的體會著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無奈滋味。

  「夫人,這樣一番舒筋活血,是否身上舒服多了?多有怠慢,還請包涵。」

  聽到那人親切的話音後,雙腳終於得回了自由,她連忙蜷起身子,雙手緊緊護住了雙足。

  那人沒再動手,跟著傳來的,就是木門吱呀關上的聲音。

  她靜靜地蜷在那裡,半晌後,才抽噎著放鬆開來,身上新換的裙裝,已被她的香汗浸濕了大半。而真正讓她淚如泉湧的,卻是並緊了雙股後,腹底清晰感覺到的濡濕涼意。

  為何……為何不知不覺……就成了如此淫蕩的婦人……

  暗無天日的時光依舊在繼續。她終於察覺到,每天吃下的飯菜裡一定混著什麼細微的藥物,那一次失態,也並不僅僅是因為來人的技巧,也因她的肌膚正漸漸變得敏感異常。

  她數次想到了死,武功仍在的她,自盡實在不是一件難事。

  但當死亡真正橫亙於近在咫尺之處時,又有幾人能真正提起勇氣來?

  睡醒了三次之後,那人又來看了她一次。這一次待得時間短了些,對她的行為卻放肆了許多。

  讓她洗過澡後,他細細撫摸玩弄的地方,已上升到了膝蓋之處,品嚐她滑嫩肌膚的,也不再只是手指,還有一條溫熱滑膩的舌頭。

  腳掌被牢牢握住,小腿絲毫動彈不得,膝窩內側被他仔仔細細慢吮輕舔之時,她的臉頰漲紅到幾乎崩出血來,雙手死死攥著腕上的鏈子,牙齒在下唇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這塗滿蜜糖的鈍刀,幾乎用快樂將她凌遲。

  那男人第四次出現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就像被捆在樹上的白兔見到了亮出森白利齒的黑狐,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帶著告饒的神情轉向他可能存在的方向,啜泣著無聲的哀求。

  而對方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點住她的穴道,讓那女人幫她洗澡,幫她換好衣服,再幫她解開穴道,坐到她的身邊,開始新一輪的褻玩。

  第一次是腳,第二次是小腿,第三次便已到了雙股,掌緣與她豐潤渾圓的臀峰堪堪擦過,這次,自是不會再放過她腹下三寸腴嫩肥美的桃源幽徑。

  但那人行事卻是詭異無比,從腳尖往上一寸寸撫摸過來,到了裙底,將她緊並雪股不緊不慢緩緩揉到酸軟無力之後,雙手一抽,竟轉而鑽入她上衣下擺,貼著纖滑腰肢一陣揉捏,拇指運力,按住她凹陷腰眼,汩汩熱力緊貼腰後傳導進來,熨的她腰胯酸沉憋脹,兩瓣豐臀被燥意催的上下挺動,令她自己也羞臊難當。

  一番折騰罷了,她又被弄得骨軟體酥,魂飛天外,汗津津趴在床上,一口口嬌喘不休,肥嫩媚唇裹夾的幽深蜜巷陣陣抽動,如有千萬小蟲,伸著細腿在那管嫩肉上爬來爬去,癢的她通體發麻,心底那股空虛,幾乎能將她一口吞下。

  若是能夠開口,最後腰眼被按的暢快淋漓那幾下,她真不知自己會說出什麼話來。

  她咬住下唇,心中一陣酸楚,可什麼也看不到的雙眼內仍是一片乾澀,連淚也流不下來。

  裙子似乎還是亂的,她也懶得去整,一雙嫩白裸腿,就那麼直愣愣的伸在外面,身上還殘留著那人手掌留下的溫度,和那勾魂攝魂的情慾。

  顫抖的手掌緩緩移向雙腿中央,她咬著牙,身體蜷縮的更緊,股根那略顯粘稠的潤濕已浸入裙腰下的布料,手指觸碰過去,一片清涼。

  不行……我……不能……她猛地把手掌抽回胸前,啪的一掌扇在自己臉上,緊著左右開弓,一直打的面頰高高腫起,連頭都開始發暈,才喘息著停了下來。

  熱辣辣的疼痛持續了一會兒,她總算感覺到眼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她緩緩放鬆四肢,平躺在這張不知多少嫖客妓女顛鸞倒鳳過的大床上,靜靜的閉上了什麼也看不到的雙眼。

  此後的幾次,她沒有再做任何徒勞的掙扎和抵抗,她猜,對方因為什麼目的而不願直接玷污她,這猜測也成了她最後的借口,讓她可以自暴自棄般的享受著和一次次瀕臨絕頂的愉悅。赤足、雙股、豐臀、纖腰、酥胸、粉頸……除了雙唇未被吻過,蕊芯未被侵佔之外,她嬌軀上下已盡被那雙手掌攻陷,淪落無遺。

  一片漆黑的世界裡,夫君熟悉的面孔,漸漸模糊起來。

  那一次之後不久,她就又一次被帶走。這次她雖然被點住穴道,但人仍然是清醒的。

  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被抱上馬車,抱她上車的是個陌生的男人,身上有陌生的味道,混著淡淡的血腥。

  馬車走了很久,換了船,在船上晃了一陣,換回馬車。這漫長的時間裡,那個陌生的男人幾乎沒有說話,偶爾不得不說的時候,說出的字詞也顯得十分乾澀,就像平時也不常說話一樣。

  而那個已經幾乎褻玩過她全身每一寸肌膚的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再次被安置下來的地方,是一間有著積塵味道的陰寒房間,似乎從不見光,又多年未曾打掃,只是最近才匆匆收拾了一下。

  床板很硬,墊在身下的被褥又太薄,周圍的一切也太靜,讓她甚至有些懷念被禁錮在娼寮的日子。

  這裡應該是個地窖,帶她來的男人要把她抱得很緊才能鑽進狹小的入口。她的臉就貼在那人的胸膛,那裡結實而有力,充滿著陽剛的誘惑。她羞恥的咬住嘴唇,悲哀的發覺,就連被這樣的陌生男人緊緊抱住,都會讓此刻的她產生絲絲縷縷的綺念,接著化為浮現於肌膚上的陣陣麻癢。

  大概是到了不再可以全然放心的地方,這次的床上換成了冰涼沉重的鋼銬,三指寬的堅硬圓環將她的四肢死死固定在四角,柔軟的身體被扯的完全舒展,不論怎麼努力,也不可能發出太大的聲音。

  即便如此,沒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的嘴裡還是要被塞上一團軟綿綿的東西。那團東西浸潤著帶著香味的藥液,不斷地緩緩混入津唾,讓她無法抗拒的一口口嚥下。

  在這裡伺候她吃喝便溺的,是個一言不發的人。她不知道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聞不到味道,也聽不到腳步,只能從地窖的蓋子發出的聲音,猜測是不是有人來了。

  恥辱的心緒漸漸遠去,她張開腿,把下身湊向馬桶的時候,混沌的腦海已懶得考慮,身邊提著她的手銬,替她剝去下裳,最後還替她擦拭乾淨的那人,是否是個男人。

  時間的流逝,對她而言已失去了一絲一毫的準確性,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從迷夢中醒來時,聞到了新鮮的味道。

  那是一絲酒氣,並不是被人帶來的酒,而是來了一個喝過酒的人。

  那人就坐在床上,坐在她身邊,陰冷的屋中她能清楚地察覺到體溫的暖意。

  一隻手緩緩撫摸著她的臉頰,卻並沒把她嘴裡的東西掏出來。那是她近來最熟悉的手掌,既恐懼,又忍不住時常去想,想到焦躁、悶熱,想到身子的某一處都不自覺地縮緊。

  可聽到的聲音,卻是完全陌生的。

  「把夫人閒置在此良久,真是委屈了。」

  明明是一樣的口氣,一樣的溫文有禮,可話音,卻似是換了個人。她心裡一陣迷茫,轉念又想,莫非仍是原來那人,就比較容易接受不成?終歸是被夫君以外的人猥褻玩弄,同或不同,一個還是兩個,亦或是十個八個,又有什麼分別?

  她攥緊了手下的床單,無聲的表達著憤怒。

  除此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也不知夫人在貴莊眾人心目中地位如何,算算時日,若是有人要來尋你,怕是不久就該到了。」

  你……你要做什麼?她驚慌的搖晃著頭,攥著床單的手用力擺了兩下,鋼圈吃進肉裡,她卻依舊連床板都捶不到。

  「希望來尋你的師姐師妹能長的美些,若是還不如你,在下可就虧了。」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意有所指的屈指在她股心一彈。

  這一彈力道十足,中的又是她身子最嬌嫩之處,一股鈍痛剎那間便流遍全身,但她還未來得及接收這痛楚,一股更為猛烈的快意便直衝腦海,竟美的她從鼻後嗯嗯哼了兩聲。

  這……這是為何?這身子……這身子竟成了這副樣子?渾身冷汗密佈,又猜不透這人究竟要做什麼,只能聽出言語間對要來找她的師姐妹極為不利,讓她心中大急,幾乎暈厥過去。

  「受了這麼久的苦,總不好叫你到最後仍糊里糊塗。不妨告訴你,在下與貴莊並無深仇大恨,對貴莊女子的美色也並無特別的興致。只是不巧瞭解過貴莊雙修心法,這氣連脈通,合為比翼周天的路子,在下細細思忖後,覺得頗為有用。有些事在下要親自驗證,多半要仰仗這武功幫忙。尊師功力深厚,在下自愧不如,幸虧有你跟著鏢隊同行,才不必我多費功夫,算是天助我也。」

  這解釋說了和不說也沒什麼兩樣,反倒叫她更加茫然無緒,若是要向她的雙修內功下手,為何只是施展這種手段,難道怕她的雙修功法能采陽補陰不成?

  這人若不是舊識,究竟從何瞭解到莊內武功?陰陽雙修本就不是可坦坦蕩蕩公諸於眾的武功,外人大多只是對傳聞有所印象而已,怎會有人……她心中一震,突的想起這次與丈夫受命出行的緣由,昔年師叔郭凝志橫死,師姑羅玉菡慘遭淫辱,一年有餘才被人在一家妓院發現救出,武功盡喪神智已失,至今仍瘋瘋顛顛不通人言,為此凡是有誅殺淫賊機會,莊內弟子絕不會錯過。

  可聽這人的口音並不太老,難道真是當年出手的淫賊?

  若真是那人,她恐怕絕無半點僥倖機會。

  他替她擦了擦額上冷汗,柔聲道:「莫怕,在下在夫人身上下了這麼多功夫,自然另有大用,那人心地很好,說不定發狂時候也懂得憐香惜玉,不至於要了夫人性命。在下要做的事不必費什麼功夫,只等你師姐或師妹到了,向她們動手便是。萬一沒人來找你,在下觀望一下夫人到時的結果,也是一樣。」

  按他所說,似乎是要將她送給什麼人,另有所圖。同時將她作為誘餌,引來莊中同門,伺機下手。

  心中一旦清楚,更讓她手腳冰涼,自己已經搭在這裡無藥可救,不料卻還要賠上一個同門。

  「夫人也不必覺得太過委屈,你們夫婦去鏢局幫忙,莫非就沒有受命染指那本幽冥九歌?」那人輕聲譏誚道,「江湖這滿地髒穢之處,本就如此,你們好好的女兒家,既然決定練武來趟這渾水,就莫要怨恨有一天被污了身子,溺斃其中。」

  那人又默默待了片刻,似乎來這裡對她說這些話並不單單為了告訴她什麼,也是為了紓解壓力。她咬著嘴裡那塊軟物,漸漸明白過來,那人既然對她開口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就知道她還不是沒有機會將發生的一切告訴別人,若是把她已當作死人,說的必定不會僅是這些皮毛。

  只不過她也不清楚,那人給她這一線生機,究竟是確實不想殺她,還是不想讓她伺機自盡而已。

  但跟著,那人所說的話,便相當於承認了羅玉菡一案。

  「早年在下從貴莊門人手上得了彩石心經,還道如此能令內力突飛猛進的功法為何還要配合雙修,虧在下費盡心機將它幾經調整,改做桃花神功,如今看來,卻是買櫝還珠,愚蠢之至。」那人輕輕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不過比起貴莊貿然摻進此事的愚蠢,那就遠遠不如了。」

  她全然不解這些話中含義,唯一聽明白的,也就是彩石心經而已。那內功是他們莊內弟子成婚之前用作培養內息根基的基礎心法,別無所長,只是能迅速的在丹田中修成大量無處可用的內力,一經婚後凝玉功錘煉,猶如長年累月開採的亂石之中剖出塊塊美玉,可令內力進境神速。

  而沒有凝玉功輔佐,那練就的內息也不過是一團異種真氣罷了,就算借助外力強行化為己用,也是後患無窮。

  可若是這人的目的是他們莊內的雙修內功,為何又要將她弄瞎毒啞,也不威逼利誘,只是晾在這裡,給她吃些不知是何作用的邪門媚藥?

  她本也不是什麼聰慧之人,這些日子又渾渾噩噩,此刻苦苦思索,腦中一陣刺痛,只覺渾身說不出的難過,還不如鬆弛下來,就這麼躺著好了。

  「往後在下怕是不會再來了。今日就與夫人別過,將來山水有相逢,還望夫人莫要忘記在下的聲音。」

  她依舊聽不到那人半點腳步聲響,就像在她聽到的話,被撫摸玩弄的感覺,都是幻象一般。

  門蓋打開的聲音傳來後,她最後聽到了一句:「夫人也不必怕自己寂寞,不久就會有貴莊的老朋友來看你。你可以和他好好敘舊一番。」

  老朋友?凝玉莊與邪道中人素無來往,在武林雖說小有名氣,但托莊內那只能夫妻修習的武功洪福,與那些江湖正道也並沒多少聯繫,曾明確交好的門派勢力,屈指可數。

  她聽二位莊主提過的,也不過峨嵋、天女門、江東趙家、中北孟家、三才、天風兩大劍派這幾家,與其門下弟子不得交惡而已。

  想了一陣,她又覺得自己實在可笑,此刻身不由己,性命能否無恙尚且不知,貞潔九成九難以保全的情形下,關心這種旁枝末節,又有何用。

  被彈了一下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陣陣發麻,她什麼也不願再想,翻了幾個身,便如往常一樣,閉目練起功來。

  沒有夫君在旁,那凝玉功越是運轉,心中便越是苦悶,眉心、乳根、會陰、湧泉幾處真氣鼓蕩,連附近皮肉都微微跳動,進境極緩。

  被銬在床上連打坐的架勢也無力做出,草草行了幾遍內功後,她百無聊賴的迷迷糊糊睡去。

  這一晚,她做了個以往未曾做過的噩夢。她的師姐師妹掉入了巨大的陷阱,陷阱裡滿是赤身裸體的男人,她們揮劍不停地砍,不停地砍,那些男人卻永遠也殺不完。

  不久,她們就連揮劍的力氣也被耗盡,男人們怪叫著撕扯她們的衣服,飛舞的綢布條下,無助的女子變成了赤裸的白羊。

  男人們湧了上去,她甚至看不清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能看到蠕動的男性軀體的縫隙間,幾條女子抽搐搖晃的粉腿,只能聽到野獸一樣的喘息聲中,不時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嚎。

  這樣的噩夢,她做了不止一次。奇怪的是,醒來之後,她並沒想自己預料的那麼擔心。

  隨著感官的日益敏銳,她的感情卻漸漸變的遲鈍。她偶爾還會想起丈夫,但次數遠不如她想到來為她擦洗身體的人,只是濕布抹過敏感肌膚的愉悅,就足以讓她回味著打發不少漆黑無聲的時光。

  後來,她忍不住在想,那個要來看她的、與凝玉莊曾經相熟的人是男是女,如果是個男人,會是那人提到要將她獻出的對象麼?如果是的話……念及此處,她臉上便一陣發熱,羞意一路蔓延到耳根,此時的害羞,不知不覺已幾乎沒有恥辱之感,反而更像是新婚之夜頂著蓋頭坐在床邊,眼前的紅布被掀起時,那種混合著緊張的血脈逆流。

  她並未察覺,心底對要來的人已有了些許期待,不論是什麼男子也好,只要不是那定力超凡的怪人,總會對她做些什麼吧?反正將來生機渺茫,即使在這兒成了失貞的婦人,也好過在這悄無聲息的一片黑暗中麻木的躺著。

  正因如此,當她再次感覺到生人的氣息時,心底湧上的,竟是強烈到連自身都感到吃驚的失望。

  來的是個女人。

  一個很香的女人,並不僅是脂粉香氣,也混著一股沁人的幽香,似是體香,又似是香囊。這女子武功不及先前那人,腳步清晰可聞,放下蓋子,便踏踏走近她身邊。

  「還真是那個凝玉莊的小妹。這小冤家運氣著實不錯吶,沒費心思都能撿到寶貝。」這女子語聲甜軟酥柔,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嫵媚慵懶,她凝神聽著,彷彿覺得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

  「喲,瞧我,忘了妹子不能說話了。」那女子伸手扯去她那嘴裡那團軟物,啪嗒丟到一邊,一根柔滑玉指輕輕撫上她的唇畔,笑道,「臭男人就是這樣,既喜歡女兒家叫的好聽,又不喜歡聽咱們嘮叨……嘖嘖,這可愛的小嘴,讓人真想咬上一口。」

  她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將嘴唇抿緊,不敢張開。

  「蘇玉蘭和洪玉霞守著自家男人在莊裡舒舒坦坦過日子,害得你這年輕小妹在這裡受這份苦,姐姐真是心疼呢。」那手指不緊不慢的順著她閉攏唇縫左右摩挲,另外幾根指頭搭在她面頰上,只是那麼觸著。

  聽這女子口氣,似乎與她莊中前輩相識。那兩位師姑安心相夫教子,離莊已久,看來這女子應有多年不曾去過莊上拜訪,多半是兩位師姑年輕闖蕩江湖時的朋友。

  可既然是故交,為何會與那心懷不善之人同流合污?她心中大惑不解,分神之際,雙唇被撫的頗為舒服,不覺放鬆下來,開了嫣紅一縫。

  那手指頓時微微一彎,壓進她口中,指肚按著她的舌頭,輕輕一撓。

  夫妻閨房之中早做過類似之事,她心中正自迷糊,不覺吮緊紅唇,在手指上舔了兩下。

  那女子咯咯嬌笑起來,抽回手道:「好妹子,你真叫人喜歡。你等著,姐姐幫你洗洗身子。」

  她舔了舔唇,心底頗有些期待,前些日子她身上來了月事,到了這裡之後又不曾沐浴過,只是定期擦洗,早覺得髒污難忍,能有個女子來幫她沐浴淨身,自是再好不過。反正以她現下情形,對方要做什麼,她也沒得抵抗不是。

  那女子動作倒是麻利,不多時,便獨自一人弄來木盆熱水,她聽著熱水嘩嘩倒進盆中的聲音,久未浸過熱水的肌膚都有些發癢。月事完後她就想要好好洗一個澡,無奈口不能言,只能聽天由命,此刻嗅著熱水味道,似乎還混著些花瓣清香,真是心曠神怡。

  那女子笑嘻嘻的將她手上環銬從床頭解下,合攏在背後接上,又將她雙腳解開,摟起她下床。她在這床上著實躺了太久,抬起身子時,背後的衣料都彷彿有些黏連。四肢總算得以活動,她連忙動動雙肩,屈了屈膝,關節卡卡輕響,被抻了許久的四肢一陣酸痛。

  「妹子看不到,可要小心些,來,姐姐扶著你,往這邊。」那女子柔聲說道,攙著她走到盆邊。臉頰感受到熱騰騰的蒸汽,令她血脈頓時一陣舒張。

  「姐姐幫你寬衣,你可不許向姐姐動手。」那女子一邊笑道,一邊拆開她手上鐵銬,將她上衣剝下。

  不知多少時日裡,她第一次得到了一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她的內力仍在,她的四肢沒有任何束縛,她的穴道也未被點上。而那女子,聲音裡就能聽出還有內傷未癒。

  她的纖纖十指猛然屈起,擒拿手這種打底的防身功夫,她一介女流自然要練得精熟。

  那女子似乎渾然不覺,也不急著將手銬鎖回,而是貼在她的身後,一口口熱氣吐在她耳根。她的脊背忍不住挺得筆直,背後傳來兩峰柔軟之物貼上的擠壓感,那女子香噴噴的酥軟嬌軀密密的貼合上來,對方個子比她高些,微抬的大腿若即若離的蹭著她的臀尖。

  她的指尖顫抖起來,好不容易凝聚起的一絲殺機被一陣陣燥意纏繞拖拽,拉進化為泥濘沼澤的心田之中。

  那女子的手開始動作,那靈巧的手指一點也不比先前娼寮中的那人遜色,沿著她赤裸的背肌跳動著上下撫摸,同時,那兩團綿軟酥乳也隔著單薄衣料緩緩蹭著她肩後方圓。

  同、同是女子,這……這怎麼可以……被那柔滑玉掌撫的腰眼微顫,她一陣大窘,覺得這身子竟被同性撩撥得起了反應,心中忽而羞恥,忽而好奇,放鬆下來的雙手不自覺地握在半人高的木盆邊上,忘了本該揮出的分筋錯骨招數。

  「歲月不饒人吶,姐姐像你這麼大時,皮膚也像你一般滑嫩呢。」那女子刻意將口唇湊在她耳畔,一邊將她裙腰扯松,順著聳翹臀線揉搓向下,一邊探出舌尖,貼在她耳廓之外,順著髮際輕輕一舔。

  臀肉被揉得忽扁忽圓,連會陰嫩肌也被牽連扯動,耳根又酸又癢,連頭皮都陣陣發麻,饒是她扶著盆邊,仍雙膝一軟險些跪伏下去。背後女子嗤的一笑,順勢一抄,從下面抱起她的大腿,嘩啦一聲便放進熱水之中。

  身子被帶著花瓣香氣的熱水霎時包圍,久違的舒適讓她忍不住快活的哼了一聲,雙手捧起熱水,劈面澆下。

  她接著聽到一陣窣窣細響,似是那女子也跟著在旁寬衣解帶,心中一震,連忙將裸背向後靠去,想佔住盆內空隙。

  那女子動作著實利索,她這一靠,卻靠在對方已然邁進盆內的一條腿上。她臉頰一熱,忙向前躲開數寸,就聽那女子咯咯嬌笑,嘩啦一下鑽進盆裡,一雙手臂鑽過她腋下將她摟住,一個溫軟豐腴的赤條條身子頓時便貼了上來。

  「躲什麼,姐姐好心幫你洗澡呢。」將她頭髮撥到一邊,那女子貼在她頸後說道,口唇開合,微微蹭過那塊敏感肌膚,讓她不禁雙肩一縮,在熱騰騰的水裡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沒來由的,她對身後的女子微感恐懼,彷彿一直害怕的事情,竟要由她加諸己身。

  果然,她才這麼想完,那女子撩起一捧熱水,輕輕澆上她高聳酥胸,手掌順勢一張一扣,將她嬌嫩乳尖恰恰攥在手裡,五指一捏一鬆,轉圈揉了兩下,跟著便向下一滑,二指一合,捻住她翹立如豆的深紅奶頭,緩緩搓動。

  不、不是洗澡麼?她雙手向後推去,可這木盆攏共也只能容下她們兩人,她在前面已經被擠得蜷曲雙腿,又能把那女子推去哪裡。

  那女子一手把玩她的胸前紅豆,另一手也不怠慢,從水下一抄,擠進她雙股之間,直截了當攏住她豐美陰阜,輕輕一按,肥嫩蚌肉便被壓在掌下,輕抹復挑,撩起蜜泉陣陣酥顫。

  莊內夫婦修的皆是雙修之法,比起尋常男女自是要大膽許多,儘管如此,她卻從未被另一女子這般挑逗過,那纖纖十指對女兒家渾身癢處明白的通透無比,比起魯莽男子既多了四分溫柔,又勝出六分準確。

  她胯下嬌嫩紅豆被那女子輕巧擒住,二指一分,已把那層嫩皮剝開,又有一指輕輕一點,彈的她胯下說酸不酸,說麻不麻,一股尿意浮上下腹,偏偏又舒服的緊。

  如此輕點了十餘下,她奶尖兒一顫,胯下蛤口美滋滋的夾了一下,只是泡著熱水,也不知蕊芯裡頭是否也跟著淌了汁兒。

  伺機出手逃命的念頭早不知被她忘在哪個角落,泡的白裡透紅的赤裸嬌軀只剩下扭動喘息的力氣,軟綿綿靠在那女子懷中,連腿兒也不願夾住。

  「好妹子,看你這麼乖巧,姐姐幫你連裡面也好好洗洗,嗯。」那女子的聲音愈發低柔,下巴擱在她的肩上,開口說罷,便低下頭來,吻著她肩頸之間,滑溜溜的舌頭舔來舔去。

  她肌膚早被不知什麼手段弄得敏感莫名,加上肩頸之間本就是是她要害所在,舌尖蹭不兩下,已叫她半邊身子都酥的發顫,哪裡還顧得上聽那女子說了什麼。

  直到玉門被手指撐開,一段指尖輕輕搔著膣口嫩肉,鑽心的酸癢才叫她發覺過來,頓時感到大為羞恥,可那一圈嫩肉被指尖搔的格外痛快,若要她合股抗拒,又如何能夠。

  指尖往她肉渦內旋一圈圈繞進,越鑽越深,約莫大半指肚滑進之後,先是往外微微一抽,還不等她屁股往前追那一下,跟著就是用力一刺,纖長指節一口氣戳進她身子裡面,指根壓著兩瓣豐唇,彷彿連那兩片軟肉也恨不得一道塞進她的蜜穴之中。

  一股快意直衝頂門,她張口叫了一聲,雖嘶啞低沉,仍透出無邊春意。那手指直沒盡根順暢無阻,她心裡清楚得很,那可絕不是盆裡熱水的功勞。

  可……可莫要動彈才好。那根手指光是戳在那裡,她就已經渾身發軟,胸前被搓弄的那顆乳豆,更是漲的發痛。若真的在裡面動將起來,真不知會是什麼滋味。

  她正想著,身子裡那根手指便曲了起來,一屈一伸,勾動不休。

  雙腳在水裡猛地一蹬,抵住了另一邊的盆壁,眉心微蹙,臀肌緊攏,她不覺抬起腰肢,迎著那女子手指不斷拱挺,不多時,嫩蕊深處美美的一抽,將一股與熱水大不相同的溫膩蜜漿擠了出來。

  嗚……要……還要……全然沉湎於洶湧而來的美妙感覺,她忘情的在水中挺動,腴軟的蛤口賣力的吮著那女子的指根,彷彿嫌那手指太過纖細,她挺起的腰肢忍不住懸在水中畫起了圈子。

  彷彿心意相通,那女子吃吃笑著舔向她頸側,另外一指曲起一鑽,擠入她體內,那蜜穴明明已緊緊吮住先前那根手指,這指尖向裡一探,那一渦嫩肉登時便撐到一邊,好似主動讓道一般。

  那女子的技巧絲毫不遜於先前那男子,她心中連一絲一毫掙扎也沒能泛起,便被捲入一浪一浪的極樂漩渦之中。

  不知第幾次洩身之後,她迷迷糊糊的感覺那女子將手掌抵在她膻中穴上,一股內力緩緩透了進來,攪在她身子裡的手指,也跟著送出一點陰勁。

  凝玉功中雙修之法她早已練習到合骨透髓,情動之時身子自然而然生了回應,一股吸力自胸前傳出,將那女子掌心牢牢吸住,胯下蕊芯輕輕一抖,一股涼氣接在緊貼指尖之上。

  那女子頗為滿意的笑了笑,運力一抽,將她胸前手掌拿開,比翼周天並未構成,凝玉功自然隨之收斂。

  她並不知道這女子想要做什麼,她也無力分心注意這些,她的身子只想追逐那攪動的兩根手指,世間的一切,此刻都不及那兩根手指重要。

  連綿不絕的愉悅中,她的身子恍若飛昇而起,越升越高,直到眼前一陣發白,漸漸失去了意識。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就此不再醒來……

  乳硬助性:第八十三章

  (一)

  「出來!」她大聲叫著,手裡的劍全無章法,砍起一片斷草枯莖,「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雪姨你好……」

  (二)

  崩卷的劍刃,飛濺的鮮血,四散的斷肢,無數雙赤紅的眼睛……她抽了抽鼻子,即便身上已被擦洗過,仍能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

  「果然……來大姨媽了呢。」

  (三)

  「咚!咚!咚咚!」她終於還是忍耐不住,握緊手掌敲打著床邊,木板發出沉悶的聲響,「咚卡咚咚卡,咚咚咚咚卡卡卡。」

  「Cut!叫那個編劇最近少玩太鼓……」

  (四)

  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被抱上馬車,抱她上車的是個陌生的男人,身上有陌生的味道,混著淡淡的血腥。

  「難道……他也來大姨媽了?」

  (五)

  「往後在下怕是不會再來了。今日就與夫人別過,將來山水有相逢,還望夫人莫要忘記在下的聲音。」

  聲音?這人莫非是唱歌的?

  「不錯,到時候夫人聽到了可千萬記得拍按鈕轉過來啊。」

  (六)

  「喲,瞧我,忘了妹子不能說話了。」那女子伸手扯去她那嘴裡那團軟物,啪嗒丟到一邊,一根柔滑玉指輕輕撫上她的唇畔,笑道,「臭男人就是這樣,既喜歡女兒家叫的好聽,又不喜歡聽咱們嘮叨……嘖嘖,這可愛的,讓人真想咬上一口。」

  她心中一顫,恐懼的想,難道來的是蘇亞雷斯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