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潭面,細碎波瀾作響,飛泉入水,清脆叮咚不絕。
屬於靜夜的低語,自然掩不住雲雨濃情的婉轉嬌啼。
四分痛楚,六分滿足,滿含激盪飽滿的情意,無論什麼人聽到也會禁不住臉上一紅的柔媚吟哦,從月兒艷若初櫻的唇瓣之中間或流瀉而出,飄蕩在廣闊無垠的天地之間。
滿綴繁星的夜幕化作玄色幕帳,鋪遍碧草的泥土變成無邊軟榻,只要哥哥在,這便是她的新房,這便是她的鴛鴦繡床。
「還痛麼?」聶陽與她額頭相抵,竭力穩住胯下搖擺輕柔,啞聲問道。
怎會不痛。月兒顫著櫻唇輕哼兩聲,手掌仍忍不住握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死死捏著。
此前便已知道處子破瓜會痛上那麼一下,她本以為自己自小習武,身強體壯,尋常女子盡皆受得,她又怎麼會放在心上。哪知道哥哥那一挺之下,腹下頓時好似戳了一根燒紅鐵棒進來,平時連指尖也不忍弄入的狹小嫩孔,竟被那根手指難以握攏的巨物一鼓作氣塞了個滿滿當當。
脹痛欲裂,雙股大張之下,真如被從當中劈做兩半一般。
若不是滿心的喜悅之情沖淡了那撕心的疼,她只怕當場就要哭出聲來。
今後……便是哥哥的女人了。她咬緊牙關,只從齒縫擠出細長的低沉嗚咽,將一雙白生生的嫩腳勾在聶陽腰後,唯恐他嫌弄痛了她,就此撤去。
她卻不知,此時此刻,天下男子都會是一般的心思,就算天塌下來,只要不正砸在頭上,便決計不捨得撤出那一根粗莽陽物。
月兒週身肌肉比起大家閨秀自是結實數倍,健美苗條令人愛不釋手,雙股彈韌有力不說,連那處銷魂泉眼也比常人更加緊湊細密。聶陽衝開蓬門玉戶,初擠入那一片綿軟滑膩中時,還道是破瓜所致,才會如此緊窄,便耐著性子溫柔進出,一點點將裡面層層疊疊的花徑撐開擠展,可不管他如何深入,只要向後撤出,再探幽徑之時,蕊芯之中便又是柔柔密密裹在一起,和初次攻入並無半點分別。
要不是月兒一副強忍痛楚的模樣,聶陽還真是忍不下要往那緊致嫩腔中狂抽猛松一番,又怎麼會捨得就此罷手。
心中還是擔心月兒疼的太狠,聶陽將那根孽物深深埋入她身子裡面,趴下停住動作,低頭吻了一下月兒紅唇,有些不忍的替她擦了擦眼角淚痕。
「哥,怎……怎麼了?」用足跟輕輕壓著聶陽腰眼,月兒蹙眉問道。
聶陽微微一笑,又親她一口,低聲道:「只是歇一下。」知道她就算再怎麼痛也決不肯開口承認,他只有先從旁著手。
月兒雖然滿心疑竇,但閨房情趣她不如聶陽瞭解,只好聽他所言,不過這般纏綿親吻也是她極為喜歡的事,被蜻蜓點水般沾了兩下,便忍不住婉轉相就,將兩片櫻唇主動奉上,附送一條滑嫩丁香。
揮去胸腹中驟然湧現的運功衝動,聶陽只想以單純男子心思,去與月兒交頸纏綿,少了手上那層功法刺激,自然要多費些細緻功夫。
依著之前的法子,他手掌上下摩挲,細細撫過月兒光潤滑嫩的裸軀,口唇也不甘落後,雨點般落在她吹彈可破的耳根頸窩。
月兒身上隨著痛楚而稍稍失落的酸癢熱流再次浮現,只是與方才不同,此刻她身子裡面杵著一根又熱又硬的巨物,漲卜卜說不出的難過,那一股股酸癢匯聚過去,竟然激起一陣強烈翹麻,讓她渾身發軟,懶洋洋的提不起力氣。
聶陽將妹妹週身大半愛撫數遍,才慢慢將手掌迂迴落在她酥胸之上,一圈圈揉搓向上攀去,最後虎口一握,將一團軟玉捏在手中,手指曲起,照著頂端漲硬蓓蕾便是不輕不重的一彈。
「呃——」嬌嫩乳尖被彈的說痛不痛,說癢不癢,怪異莫名,月兒疑惑的悶哼一聲,緊跟著奶頭一緊,已被二指鉗住,用指肚壓緊,前後搓弄。
來回搓了幾十下,乳蕾當中一股股酸意擰成一股細線,直鑽心窩,她被鑽的連骨頭都酥了幾分,只覺股間那脹痛之處似乎也不那麼難以忍耐,裡面那根一顫一顫的凶物,好似也可愛了幾分。
聶陽又搓了一陣,接著弓起腰背,將舌尖按在被捏住的乳尖上,來回撩撥,同時身子微微一挺,將胯下陽根稍稍動了一動。
「唔唔……」月兒低吟一聲,捏在他手臂上的五指緊了一緊,並未如剛才一般用力。
他沉吟片刻,索性雙膝一挺,墊在月兒臀下,雙手將她一把摟起,變成相對而坐的親密姿態。月兒挺背拔肩,又坐在聶陽身上,聶陽稍一彎腰,她便像是把胸前玉兔送入他口中一樣。他自然順勢笑納,張口一吸,嫣紅花蕾就成了他口中俘虜,任他恣意吮吸,勾舔把玩。
女子坐在上方,吞吐全由臀股掌控,聶陽抱住她緊繃翹臀上下動了兩下,她便摸清了門道,將一雙雪白赤足蹬在墊衣之上,腰肢輕擺,猶染著幾絲初紅的緊致玉門吮住棒身,小心的起落一番。
「呃呃……嗯!」雙手按住聶陽肩頭,月兒試探著扭動兩下,胸前被親吻的奶尖兒將那脹痛掩蓋幾分,叫她總算能夠忍耐下來。雪膩玉腿一抬一落,耳中就聽到哥哥快活的哼了一聲,她心中頓時湧上一陣甜蜜,連那火辣辣的裂疼也顧不得了,摟住聶陽脖頸,一邊嬌喘連連,一邊腰起臀落,在他懷中赤條條白蛇般扭搖起來。
聶陽口中仍不放過那顆紅腫嫩豆,舌尖化作靈蛇,將那小小塔凸反覆纏繞,空暇雙手則攏住纖腰之下小巧渾圓的兩瓣俏臀,和著她款款扭擺的節拍,旋轉揉撫。
因破瓜之痛而減少許多的潤膩淫蜜,終於還是含羞帶怯的再次從蕊芯中滴滴淌出,鋪順了那根陽物往來坦途。
氣息愈發促亂,月兒髮鬢汗濕,眼底水潤,一片片紅雲飛上她週身白皙肌膚,伴著直透骨髓的甜美愉悅,彷彿那根肉杵已舂碎了那團軟軟花心,將一腔嫩肉盡數碾成升天也似的快活。
「哥、哥,嗯嗯……哥……哥……啊啊……啊唔唔、唔!唔、唔唔唔——!」女子情慾大受心境影響,月兒本就期待良久,此刻疼痛褪去,春潮湧上,不一刻便美的她花枝亂顫,口中嬌呼連聲,在野地裡四下傳蕩。最後好似連這嬌啼也洩不去胸中憋脹,她彎腰將乳尖從聶陽口中撤去,紅潤欲滴的唇瓣間香舌探出,急匆匆送入聶陽口中,口舌糾纏相對同時,就聽她鼻後媚音流轉,猛地向下一坐,四肢蜷緊,牢牢攀住了聶陽身軀,十根秀美足趾拼了命的伸張開來。
他感到週遭霎時增厚數寸一般,將那棒兒緊緊抓住,握在當中,心知月兒已丟了身子,初嘗女子無窮妙處,當下放柔動作,在她背後輕柔撫摸,靜靜享受那蜜穴深處的陣陣吮吸。
「天……天哪……」月兒有些續不上氣,才依依不捨的放開聶陽雙唇,將下巴枕在他肩上,仍是嬌喘吁吁道,「我、我可沒想到,會這般暢快。就是將內功運上十七八個周天,也比不上方才一半的舒服。這……這便是夫妻之樂麼?」
聶陽低低嗯了一聲,兩人身軀緊密貼合,彼此的心脈都感應的清清楚楚,毫無縫隙的肌膚下,火熱的血液在奔流,連平緩下來的呼吸,也不知何時進入了相同的韻律中。
他還並未達到極樂之境,可他卻已經覺得十分滿足,懷中月兒的喜悅,似乎就已足夠讓他快樂。
不過月兒並不這麼認為。
她剛一從激盪的情慾中恢復過來,就有些失落的發覺,哥哥的那根陽物,並未如別人所說的那樣出精回軟,反倒是她身子裡面洩出了濕漉漉的一片,滑津津的說不上是舒服還是難過。她皺了皺眉,輕輕挪了挪屁股,媚穴中那一根巨物跟著動了一動,又蹭出一股酸麻,「哥,怎麼……還是硬梆梆的?是、是我沒用麼?」
一想到聶陽身邊那些女子多半個個都能伺候到最後,到了自己,卻這般不中用,月兒心中一急,還沒等聶陽回答,便扶住他胸膛,雙腳一蹬,將臀股高高抬起,一枚被瓊漿玉液染得晶亮的紫紅肉龜,登時被抽出玉門之外。
她本不想抬這般高,只覺下身一空,漲鼓鼓的那根物事竟脫了出去,心裡又是一急,連忙順著原路向下坐去。
女子情至極樂之後,餘韻未消之時,週身上下均比平日敏銳許多,月兒不知此理,只顧著討好哥哥,陽物撲滋一下,便逆著外流淫漿頂了進去。這一下入得又快又猛,她一個正值加倍敏感之際的嬌嫩少女,如何禁得住。
「哎?哎……啊啊——」先是腿根一酸,跟著渾身一軟,雙膝眨眼便沒了力氣,月兒一聲驚呼,腳下一滑,汗津津的臀尖一下便跌進聶陽腿間,那張紅嫩嫩的小嘴一口便將整根怒莖吞了個盡根,恰好他雙腿麻了,分的稍微開了一些,這一跌之下,戳的竟比方纔還要深上幾分。
「哎呀——哥、哥!快托我一把……好酸,酸死人了……」她摟著聶陽脖頸向上掙了兩下,無奈通體酥軟一副就要魂飛天外的架勢,交合之處啾啾兩聲細響,沒能抬起多高,反而坐的更實。硬梆梆的尖兒直紮在本就酥軟如泥的蕊芯極嫩之處,頓時擠出一股汁兒來。
聶陽微微一笑,抱住她臀峰向上一托,跟著卻是一放,旋即托起放下,玩弄不休。
「啊、啊啊、啊、啊啊、哎!哥!你……你停下,別……啊啊、啊啊……」月兒被頂的連連叫喚,赤白晶瑩的身子上下晃動,連帶胸前的一對玉兔也跟著彈跳搖擺,令那花苞兒般軟中帶硬的乳尖不斷劃過聶陽胸前。
心知月兒已不再吃痛,聶陽也就不願再強壓升騰的慾火,本就打開了禁忌之門,這略顯異樣的心情也讓他的眼神漸漸變的狂猛。
可他還是停了下來,緊緊摟著妹妹汗濕的腰肢,喘息著柔聲問道:「月兒,你受不住麼?」
即便她禁受不住,他也不可能在這種緊要關頭鳴金收兵,但他還是認真的看向月兒雙眸,等她回答。
繃緊的小腹抽動了兩下,月兒粉面通紅,埋頭在他肩窩細細喘了一會兒,才顫聲道:「哥……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剛才……實在太快活了,快活的、快活的受不了,讓人害怕。」
聶陽微微一笑,輕輕揉著她隨著氣息起伏不定的酥胸,柔聲道:「那你再歇一會兒。哥哥忍得住這一時半刻。」
他知道月兒性子倔強,果然,他才一說完,月兒便咬了咬下唇,輕輕哼著抬腿向後撤了出去,說道:「我……我才不會那麼沒用。只是那樣坐著,腰酸腿軟好不難受,你……你容我躺下。」
說罷,她依舊躺回到鋪開衣物之上,雙手抱在胸前,屈膝分開雙腳,敞開那潤澤花徑,紅雲滿面看向一邊。
聶陽深深吸了口氣,壓抑的慾望已讓他胸腹之間隱隱作痛,脹大的陽物更是血聚一處,跳動的盤繞青筋好似要從中爆開。他伸指在月兒胯下揩了一揩,看著指尖星點落紅,那絲絲血色,正無聲的告訴他,一切都已無法回頭。
他提起月兒雙腳,吻了吻那白玉般的足掌,跪伏下來往前一靠,重新嵌入到那等待著他的醉人凹陷之中。
「你要是受不住,就說出來。」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他壓在她身上,輕柔挺入,緩緩抽出,再度奔赴巫山。
月兒點了點頭,卻緊緊咬住了嘴唇,一副說什麼也不肯再讓他忍耐的神情。聶陽愛憐一歎,口唇相就,雙手齊出,配合著腰間動作,盡情品嚐著她酥軟柔韌的嬌軀。
不多時,月兒的鼻息愈發短促,難耐的酸癢一陣陣灌入她青澀腦海,就和旁邊那不斷灌入潭水的山泉一般,潭滿必溢,出流成河,不覺間,她緊咬的唇瓣已經悄然開啟,一聲聲低柔嬌婉的呻吟從中奔流而出,連綿不絕。
這次她卻牢牢記得,決計不能在對哥哥叫停。
聶陽緩緩聳動百下有餘,陽根樂趣漸濃,見月兒並不十分難過,便稍稍放開克制,雙臂架起她腿彎,將她嬌軀彎折起來,腰腹加力,一根粗長怒莖,啾啾作響的在那腴嫩多汁的花房當中進進出出,掘出香津汩汩。
雪股大開,俏臀高抬,月兒口中呻吟愈發短促高亢,玉戶大開無防,比起剛才身子高拋低落之時深淺相仿,速度卻快了不止幾分,直入的她一雙腳掌凌空打顫,一對淑乳汗染紅雲,懸起纖腰如水磨打轉,被撞至麻軟難當的蕊芯猛然縮成一團,週身一串哆嗦,又攥緊身下衣料洩了出來。
花房一緊,咬著當中陽物抽了幾抽,聶陽腰後一陣酸麻,快意大漲,雙手一提將月兒雙腳架在肩上,抱著她仍自抽動用力的臀尖,將她下身高舉,挺直了身子往裡送去。
架起之後雙足靠攏,腿心連帶收緊,又是春潮剛至,月兒那狹小嫩穴立時便窄了幾分,膨大龜首沒入其中,軟滑嫩肉慾阻而不得,平添三分銷魂。不光聶陽更加快活,月兒也被磨的蜜津橫流,濕漉漉將下方一片臀肉染的映月反光。
「唔——哥!哥……啊啊——」滿含情意的歡聲半途梗住,月兒櫻唇大開,小巧舌尖半露在外,一雙美目似泣非泣,緊盯著聶陽滿是汗水的臉龐。
他向前一傾,巨杵結結實實砸在花徑盡頭,月兒啊的叫出一聲,纖腰跟著一拱。他毫不停滯向外一牽,傘沿一路刮出,月兒嗚的一聲悶哼,肩背隨之一挺。他如此大起大落重重弄了十幾下,月兒才彷彿將梗在喉中的一口濁氣吐出一般,暢快淋漓的叫了出來。
隨之而來的,自然又是一次極樂。
渾身每一寸骨頭都酥了八分,月兒軟綿綿任那硬物依舊抽動,身上連迎合的力氣也尋覓不著,唯一還能動彈的,就僅剩下胸前搖晃不朽的一對兒奶包。
舌尖冰涼,鼻頭儘是汗珠,縱然月兒再怎麼倔強好勝,也不得服軟,告饒道:「哥,嗯嗯……你、你慢些,月兒,月兒真的不成了。啊、下面……下面酸、酸死了。」
聶陽之前克制太過,幾乎沒有多少舒暢積蓄下來,後來起了性,又怕妹妹初嘗滋味禁受不住,心中始終留著餘地。他一路都有趙雨淨排解情慾,並不太過渴盼,見月兒已經飽嘗個中樂趣,一副雨後嬌花的滿足神情,心中也感愉悅,便忍下蠢蠢欲動的陽精,逐漸放慢下來。
月兒鬆了口氣,本想著稍稍休息一下,再強撐著幫哥哥弄軟了那根棒兒,哪知道那棒兒雖慢了下來,卻突的冒出一陣涼氣,凝成一根根細絲,隨著進出動作一下下搔在花徑嫩肉之上,酸軟徹骨。
「嗯嗯……啊啊啊——」那反覆撩搔頃刻便讓她渾身緊繃,尤其聶陽壓來之時,一股熱流向上竄至玉門頂上那顆嬌嫩紅豆,一陣盤繞,麻的她雙腿一夾,險些漏出幾滴尿來,不幾下,就又要洩身。
所幸她還有一絲清醒,並未沉浸在這新鮮的愉悅之中,疑惑道:「哥……怎……怎麼回事?裡面……裡面涼絲絲的,好、好古怪……」
聶陽猛然驚醒,才發覺自己剛剛壓下蓬勃情慾,那幽冥九轉功就不知不覺運轉起來,竟和勤修心法之人睡夢中依然可以調息運功一樣循著本能而動。
他可不願將九轉邪功用在月兒身上,連忙凝神收回,可緊接著,慾念又再度昂揚勃發,蒸的他額角隱隱抽痛。
不敢怠慢半分,聶陽心知此時唯有一種解決之法,只好伏身望著月兒雙眸,柔聲道:「月兒,你……你再稍微忍下。」
說罷,他不敢再有絲毫保留,將月兒緊緊抱住,飛快的抽送起來。
「哎——啊啊……哥……哥呃呃——」月兒正要叫出聲來,櫻唇就被他緊緊壓住,含住丁香小舌,扭轉吸吮,將她一腔歡叫,堵成酥軟綿長的嬌吟。
一隻白嫩秀足伸向草坡,用力蹬住鬆軟泥土,纖纖十指勾在緊繃背後,蜷曲抓撓,原本躺在衣物之上的瑩潤裸軀,生生被頂至挪開半截,一頭烏髮披散在青草之中。
足足一炷盤香功夫,月兒也不知在哥哥背後留下多少抓痕,也不知道擅自使力的牙關是否咬破了哥哥嘴唇,甚至不知自己此刻是在天上還是人間,只知道無窮無盡的快活好似洶湧江浪,將她一次次拋起,丟到那極樂巔峰所在。
到最後,月兒耳邊只隱約聽到哥哥驟然粗濁許多的喘息,跟著唇舌一鬆,股心傳來一陣融化般的甜美,好似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猛地噴灑進來,週身大小經脈一剎那全部被舒暢佔據,讓她覺得哪怕此刻便死在當場,也沒有絲毫遺憾。跟著,她腦海一片發白,只剩下閃爍的金光,她自己彷彿在叫,可聽上去卻十分遙遠,她又彷彿在用力,卻不知要把這力氣用向何方……
待到心神自九霄雲外歸來,月兒才發覺自己已不在哥哥身下,而是綿軟無力的蜷縮在那結實有力的的懷抱之中,一隻溫熱穩定的手掌,正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背脊。
心底湧上一股閒逸至極的倦懶,她偏了偏頭,在聶陽頸側張口輕輕咬了一口,輕笑道:「頭一次時我就覺得已是天大的快活,真沒想到,人還能夠舒服到那種境地,方纔那會兒,我都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聶陽懶懶嗯了一聲,將她摟的更緊了些,另一手順勢將運功搓干的外袍拉開,搭在兩人肚上,低聲問道:「還痛麼?」
不說她還沒有在意,他這麼一問,她才留意到腿間那經了狂風驟雨的細嫩花房,激情褪去,被掩蓋的痛楚才慢慢顯露出來,不過比起破瓜之初要輕微的多,好似皮膚擦傷一樣,隱隱熱辣刺痛而已,不過明明已經閉攏的陰穴,卻仍像有什麼東西戳在裡面一般,覺得十分古怪。
她稍稍挪了挪腿,雙股內夾,紅腫花唇收擠一處,這才讓她真真切切疼了一下,口中「哎呀」叫了一聲。
她探手一摸,稀疏烏草之下,那一片軟嫩園地比平時隆起幾分,兩瓣豐厚外唇微紅髮腫,指尖壓了一壓,確是有些痛楚。這一摸,手上沾了一些黏膩漿液,她抬手舉到面前,藉著月光一望,白裡透紅的指尖蹭著些米粥般的濁汁,滑溜溜的透著一股淡淡腥氣。
「這便是哥哥的陽精麼?」她端詳一陣,暗暗將腰肢下沉,臀股上抬,好叫下身內裡那一腔命種不至外流,柔聲道,「陰陽交泰,男精入體,就能懷上娃娃了吧?」
聶陽撫在她背後的手掌驟然僵了一僵,不多時,便又接著動作起來。他默然片刻,才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倒不是他情慾稍減之後心下反悔,而是他仍在後怕方纔那擅自運行的幽冥九轉功。他對月兒的情意即便是混淆了親情與愛慾,但程度卻是真切濃烈,遠超身邊任何女子,此次跨出了最為艱難的一步,心中除卻隱隱的不安,儘是充盈腦海的歡喜,他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要對最疼愛的妹妹施展那九轉邪功。
可他卻偏偏用出來了。
若不是月兒不知那是行功手段疑惑叫出了口,只怕直到她全部內力奔流瀉入,他才會發覺警醒。而月兒要是知道,按她性子,必定會強撐著一言不發,把身上那些功力,絲毫不剩的交給他。才不會管他是否情願。
一時間,他也理不清到底是強壓情慾導致了邪功發動,還是一旦雲雨交歡,毒龍便會伺機而動。這其中區別頗大,甚至可以說性命攸關。縱然對這些女子情誼有薄厚之分,他卻不想看到任何一個因他失控脫陰而亡。
董劍鳴的前車之鑒,還近在眼前。
夜風清涼,熾熱情焰漸息後,赤裸的二人也感到一陣寒意。月兒縮了縮身子,道:「咱們回去吧。總不能放著好好的空屋空床不睡,在這邊過夜。」
聶陽再次嗯了一聲,坐起身來,將濕漉漉的褲子合在掌中,運功揉搓。他自斷陽脈之後,使不出陽剛內功,若是靠運功時身上提升的熱度去烘,對真氣損耗太大,反倒不如運起陰柔內力將潮氣逼出布料,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月兒的衣褲只是沾了些草葉泥土,拍打一下就可穿在身上,她一邊束上腰帶,一邊笑道:「一身都是泥,這個澡可是白洗了。」
聶陽望了她一眼,問道:「你一開始便算計好了麼?」
月兒蹦到他身後,踮起腳尖雙手摟住他脖頸,咯咯笑道:「人家可沒那麼深的心機,只不過知道大半夜出門,哥哥八九不離十不會放心就是。」
「那我要是沒跟來呢?」聶陽忍不住回手拍在她臀上一掌,笑道,「你就在這邊灌上滿肚子夜風麼?」
月兒跳到他背上趴穩,在他耳垂上親了一口,道:「你當我是傻子麼?我本來問村裡的大姐時就是打著沐浴的旗號,你不跟來,那我就洗乾淨了,回到床上再想辦法。這種大事,我不洗的乾乾淨淨,豈不丟人?」
聶陽背著她往回走去,無奈道:「我要是睡得沉了沒有跟來,你回去也是打算弄醒我啊?」
月兒皺了皺鼻尖,隔著他垂下的頭髮咬了他後頸一口,悶悶道:「那是當然,你一直惦記著身邊的紅顏知己,不肯在這兒多呆一天,明日就要啟程,我再不……再不出手,等你身邊有了別的女人,我又得苦等機會。我才不要。」
「月兒……」聶陽長長歎了口氣,柔聲道,「即便你我並無血脈親緣,你總算也是我的妹妹。成了當下這種情形,將來不知會惹出多少是非,你當真能全不在乎麼?」
月兒冷哼一聲,道:「我不在乎。他們如何去想,如何去說,與我何干?我憑什麼為了他們不指指點點,就要違拗自己心意,孤零零看著你娶妻納妾?我心中不歡喜,他們可不會說好話來哄我。」
聶陽將她身子向上托了一托,苦笑道:「你能不在乎,那就再好不過。」
從鼻後輕輕哼了一聲,月兒低聲道:「哥,其實在意最多的,就是你吧。」
他心中一顫,不知如何回答。
月兒哧的一笑,回手撥開他頸後頭髮,吐舌舔了一口,道:「你肯定是怕你給我找的那些嫂子不高興變成我的姐妹,堂堂影狼傳人,怎能這樣怕老婆。」
聶陽也故作輕鬆,笑道:「我要是真的怕老婆,你該怎麼辦?」
「我?」月兒先是怔了一下,跟著嬌笑道,「我該好好喝上幾杯慶祝一下,反正除非我早早死了,否則你怕老婆遲早就是怕我,我能有什麼不樂意?」
聶陽只得道:「看來一切事了之後,我還要快些找到親生父母,改回原姓才行。」
「找不到也無妨。」月兒心滿意足的懶懶笑道,「大不了我隨便改個趙錢孫李什麼的姓氏,嗯……不如就姓岳,到時候咱們成了親,我就是聶岳氏。叫起來也順口。」
聶陽微微一笑,不再答話。他背著月兒一路往回走去,心中不禁想起當年帶著她在野地玩耍後的情形,她玩得累了,便嚷著教他背她回家,往往走至半途,就怕在他背上香甜睡去。那時他尚且年幼,背著她一路走回去,總要累出一身大汗,雙腿酸腫,卻樂此不疲。她也總會在晚上醒轉後溜到他的床上,替他揉著小腿,笑瞇瞇的說道:「月兒給哥哥揉揉,揉揉就不痛了。」
彷彿心有靈犀,猜到他正想什麼一般,月兒笑道:「哥,比起上次你背我走這麼遠的時候,我是不是重多了?」
「我反而覺得輕了。」聶陽望著垂在他身前的一雙小手,隨著他的步子一晃一晃,輕聲道,「大概,是哥哥比那時侯有力氣了吧。」
「是啊……現在,哥哥已經是武林高手了呢。」月兒橫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突道,「要是把我練來的內力也給了你,你是不是就能更有把握殺掉邢碎影了?」
聶陽雙手不覺一緊,沉聲道:「不必。我現下武功大進,與他正面較量,未必會輸。那人勝在心思詭秘難測,行事不擇手段,你如果將內力交給了我,沒了武功自保,他一心尋你下手,我反倒更難尋到出手機會。你既然有了做餌的覺悟,也總該讓我安心。」
月兒懶懶打了個呵欠,口氣與聶陽記憶中的養母有了幾絲相像,「看到謝姑姑,我才徹底明白,練得一身絕世武功又能怎樣,終不如守在自己心愛之人身邊,相夫教子來的快活。」
「這話叫你師父聽見,不知要把她氣成什麼模樣。」聶陽微微搖頭笑道。
「她有什麼顏面生我的氣,你是不知道,」月兒咯咯笑了幾聲,附耳在聶陽耳邊,低聲道,「她當年為了我師公,辦下的那些事情才讓人哭笑不得。我來好好給你講講……」
此時聶陽已走回到金翅河畔,沿河回返,一路河水淙淙,林葉沙沙,耳邊聽著月兒低低柔柔的講述著她師父當年的那些故事,掌中托著她隔著一層粗布依然滑嫩彈手的大腿,背後偎著兩團綿軟玉丘,鼻端儘是少女玉體淡淡的清香,恍惚間心醉神迷,竟也有了只盼這路永遠走不到盡頭的虛妄心思。
宴終會散,曲終會斷,路,也終會走完。
聶陽已走得很慢,可藉著淡淡的月光,眼前還是出現了遠處漁村的昏暗輪廓。
緊接著,他停下了腳步,背後原本放鬆的肌肉登時繃緊,緩緩蹲下,拍了拍月兒的腿,將她放下。
月兒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昏暗的漁村錯落的房屋縫隙間,竟然閃動著火把的光芒。
火把顯然不會僅有一隻,否則,如此明亮的夜色下,村民房屋遮擋的空地上不會映起隱隱的紅光。
聶陽側頭看了月兒一眼,低聲道:「多半是追來的敵人。小心些。」
月兒緊鎖眉頭,心中惱恨這班人早早追來大煞風景,不悅道:「這幫惡棍,早晚叫他們都去陰曹地府報道。」
「我去看看情形,你在那邊林子裡等我。」聶陽略一思忖,拍了下月兒手背,說道。
「不行,要真是敵人,那些漁民多半要糟,你必定不肯袖手旁觀,我不跟去,誰來幫你?」月兒聲音壓低,語氣卻十分堅定,不容反駁。
聶陽探頭望了一眼林中,那邊也並不是什麼可以令人安心的地方,只好道:「好吧,不過你傷口還沒痊癒,又……又剛經人事,身子必定不便,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出手。你若不答應,就乖乖躲到林中。」
月兒還想再說,才邁開一步,就覺腿間一陣不適,施展身法之時,定然更受影響,只得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了。」
聶陽遠遠望了一望,漁村房屋恰好擋在火光與他們二人之間,逕直走去也不必太過擔心。
建在河岸灘頭的木屋,大多為了保持地面乾燥下樁架起了地板,有些離河近的,屋底與地面足足有將近三尺空隙。
木樁之間一片黑暗,正是絕佳的藏身之所,與月兒匍匐從屋後鑽入,聶陽領在前面,小心觀察著外面情形,貼在靠暗處的一側趴下身子,偏頭向外看去。
持著火把的六七個精壯漢子扇形散開,照亮漁村房屋最密集處邊上的那塊平整空地,離聶陽所在大約數十丈遠。此外,還有四五個人影在昏暗處走動,一個極為高大的身影站在當中,手中持著巨大鐵槳,不必看清也認的出正是混江閻羅。
江上那一場爆炸,果然傷不到這終日在水面上討生活的惡匪。
這種距離能聽到的只有大聲的呼喝,聶陽低聲叮囑了月兒兩句,屏住氣息,小心的將身子探了出去,扒住架高的寬厚木板向上一翻,滾入屋前簷下的陰暗之處,跟著貓腰縱出,幾個起落,已到了緊挨著那群人的房屋側後。
那屋底低了許多,若要進入只能完全趴在地上,一旦被發現動手極為不便,聶陽只得另尋他法。他來回打量一番,選定了旁邊那間木屋。那屋頂上多了一個鋪曬東西的支架,雖然難以完全遮擋身形,但此刻夜深,火把光芒照耀不到,還稱得上安全。
他回頭確認了一下,月兒仍呆在原地沒有動作,他這才放下心來,趁無人注意輕快的閃到那間房後,貼著粗糙木壁,無聲無息的攀了上去。
大概最早的影狼也常做這些刺探窺視的暗巧行當,傳下的輕身功夫裡,壁虎游牆這種打鬥時毫無用處的技巧十分精純,除了狼影幻蹤外的正宗身法反而威力平平。
架起的布上,擺滿了曬乾的鹹魚,腥臭撲鼻,聶陽捏鼻皺眉,留下一線唇縫呼吸,從那一片鹹魚上探出了頭。
如此位置,視野開闊許多,以他耳力,來人的話語也聽得清清楚楚。
當中站定的混江閻羅一臉怒色,一道鮮紅劍創從他耳根劃過腮幫,一直穿入下巴,手上的鐵槳槳頭被削去一角,不難猜出是與誰交手造成的結果。
在他身前,七八個婦人少女瑟縮著抱在一起,幾個青年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手足猶在抽動。
混江閻羅眉上橫肉動了一動,掃了一遍面前眾人,口氣中滿是不耐,喝道:「說!那一男一女為什麼不在!難不成大半夜的他們偷偷溜了?還是你們這些混賬扯謊騙我!」
陸家女也在人群之中,抽抽搭搭用衣袖擦著眼睛道:「我們真的不知道啊,明明大伙睡覺時候,他們還在屋裡休息的呀。」
「我說得那個帶著劍的小丫頭,你們有沒有人見過?要是有人能說出那個臭丫頭在哪兒,你們騙我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說!」
「好漢,我們真沒見過你說的那個丫頭,這兩三天我們只收留了那一男一女,在沒有別人了。」
「是啊是啊,我們這種偏僻小村,十天半月也不來一個生人的呀!」
「我們真沒騙您,句句屬實啊!」
那些女子驚駭萬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攪在一起,一股腦鑽進旁人耳中,聒噪無比。
「閉嘴!」混江閻羅暴喝一聲,周圍立刻安靜下來,只剩下壓抑不住的抽泣聲,他惡狠狠道,「你們這些賤人,嘴裡沒有半句實話!明天一早,我非把你們的舌頭一條條割下來不可!」
大概是知道目的無法達成,混江閻羅也要在這裡休整一晚再做追擊,跟著僅剩那一隻右眼在那些女子身上掃視一番,哼了一聲道:「不過今晚你們誰能伺候好本大爺,倒是可以考慮放她一條生路。」
周圍的房屋中登時傳來隱隱約約壓抑的抽氣聲。顯然,無數怯懦的村民,正躲在薄薄的木板之後,傾聽著外面的動靜。想必這些女子中還有他們的家眷,才會有人忍不住發出驚怒交加的克制聲音。
但緊接著,混江閻羅粗壯的手臂一揮,鐵槳重重砸在地上,泥沙飛揚,力貫千鈞,周圍的房屋中,頓時死一樣的寂靜下來。
那些女子渾身一顫,連哭泣也不敢大聲,只有緊緊抱成一團,把臉埋入人群之中。
混江閻羅並沒有多少耐心,他大步上前,一把揪起一個二十三四的婦人,也不看臉,五指向下一扯,粗布短卦嘶啦一聲從當中裂開,一雙柔軟的奶子陡然暴露出來,他探手捏了捏,呸的一口唾沫吐在那婦人胸前,「娘的,生過孩子還這麼小!」一揚手,把那婦人丟給一旁一個漢子。
那漢子面露喜色,一把將婦人摟進懷中,雙手上下撫摸,把一對奶子揉的來回亂轉,那婦人也不敢反抗,只有嗚嗚低泣。
聶陽壓下心中怒火,想要等這幫人進屋休息,再設法一一除掉。想來他們不會急迫到當眾淫樂才對。
混江閻羅又拉了三四個女子出來,看過後挨個丟給手下。到了下一個,拉起來卻是個面相極老的村婦,在河邊風吹日曬,這些漁婦村女本就姿色平平膚色黝黑,這村婦看上去多半有四十餘歲,就算看著顯老,也絕對是已過中年。
「日他娘的!這是誰給老子帶過來的?是打算讓老子認個乾娘麼?」混江閻羅勃然大怒,獨眼環視一圈,瞪得周圍手下紛紛低下頭來,不敢看他,「這種魚乾,我才吃不下去!壞了老子的心情!」
那村婦本以為自己逃過一劫,還沒來的及慶幸,就聽混江閻羅冷哼一聲,提著她腰帶將她猛力向上拋去。她驚叫著被丟上數丈高的半空,惶恐雙眼就看那獨眼巨漢獰笑著在下面舉起了手中鐵槳。
這一漿迎上,必將那村婦打的筋骨盡斷,絕無生機。
若能仔細思忖片刻,聶陽多半還是會壓下怒意忍耐下去,可電光火石性命攸關,師父深印於他心底的訓誡讓他本能的做出了反應,雙手一抬,將那帆布連帶魚乾一股腦掀向混江閻羅,同時雙足一蹬,身形如箭直射出去,凌空將那村婦抱住,半空飛起一腿踢在對面手拿火把的一個大漢面門,順勢一翻,將那村婦穩穩放在地上。
一旦出手,便絕不能浪費一瞬之機。他雙足甫一著地,立時展開狼影幻蹤步法,斜斜一竄,閃至另一人身畔,圍繞在旁的眾人之中僅有一名漢子用的是長劍,他也只有直取該人奪下兵器,才有與混江閻羅一戰的可能。
不料那人反應不慢,知道不是聶陽對手,竟轉身跑向一邊。
狼影幻蹤偏重騰挪閃避,並非輕身追擊之法,聶陽第一招撲了個空,連忙急縱過去一掌印向那人後心。
一招之間,驚怔了的眾人已經回過神來,混江閻羅也一槳撥開了滿頭魚乾,大步衝向聶陽。
不容再有任何閃失,聶陽面色一沉,陰寒內力洶湧而出,幽冥掌風凌空外吐,那持劍大漢全無躲避之力,彭的一聲悶響,口吐鮮血向前撲倒,卻把手上長劍壓在了身下。
「你這小子竟真的躲在這裡!給我乖乖躺下!」雷霆般的喝聲震得聶陽靈敏雙耳嗡嗡作響,他錯步向旁一滑,躲開混江閻羅巨力縱劈,可也離開了那持劍漢子的屍身。
此時站在平穩堅硬的陸上,聶陽輕功得以施展充分,雖然較難欺近混江閻羅,但對手也不那麼容易傷得到他。
等那些嘍囉反應過來,要拿村民當作人質之時,就真的大勢已去,聶陽腳下不敢停頓,一邊飛身閃躲,一邊挑起數塊碎石,扣在掌中,趁著混江閻羅一招橫掃,凌空躍起甩手將碎石打了出去,正中一個分到一名婦人的漢子眉心。
那漢子慘叫一聲向後摔倒,那婦人這才醒轉過來,連滾帶爬的衝向了一邊的房屋,一個漁民開門將她迎入,緊緊關上了房門。
這一逃之間,混江閻羅又追擊了數招,沉重鐵槳在空中漸漸運轉如意,帶著勁風一式快過一式,聶陽一邊躲避一邊分心用飛石當作暗器打傷那些手下,腳下稍微慢了一瞬,就覺左臂一痛,被那鐵槳槳頭掃中,一塊布料帶著一層皮肉橫飛出去,熱辣辣一陣劇痛。
那些嘍囉漸漸明白了聶陽心中介懷之事,互相望了一眼,紛紛舉起手中單刀、分水刺,向抱成一團的女子們逼近過去。
「逃啊!」聶陽情急,左手運足真氣一掌托出,大喝聲中迎向斜砸而來的鐵槳。
卡嚓一聲,他左腕如被巨石砸中,劇痛徹骨,但幽冥掌力也將那鐵槳來勢硬生生削去了六分,他緊接著運起畢生功力,影返勁道直透槳身,將那剩餘力道,盡數轉向他側後,同時右掌直擊而出,印向混江閻羅胸口。
混江閻羅不得已撒手後撤,那鐵槳裹挾殘勁直飛而出,正中他一個手下肋側,砸的那手下鮮血狂噴,被頂飛丈餘,立刻便不再動彈。
聶陽身前壓力頓時大減,雖明知這是向混江閻羅急攻的大好時機,卻不得不先去救那些連逃都已經腿軟的女子。他與混江閻羅雙雙縱出,一個奔向自己鐵槳,一個奔向圍攏的嘍囉。
人未到,凌空掌力先至,最先靠近那些女子的大漢才伸出手來,就覺肩頭好似被一塊巨冰撞擊,身子一震便被打飛出去。
「站起來!跑啊!」聶陽雙掌一分,逼退兩人,怒喝道。
幾個女子顫顫巍巍站了起來,轉身向著沒人圍來的地方跑去。剩下幾人也互相攙扶著試圖站起,可連膝彎都在搖晃,又如何跑的動。
兩個漢子知道聶陽分身乏術,轉身向逃走的女子追去。聶陽正自情急,就見黑暗中一抹倩影閃來,五指如鉤一把捏住一個大漢喉頭,喀的一聲碎於指尖,順手抄過那大漢手中兩把分水峨嵋刺,揚手甩出其一,月色下烏光一閃,從另一漢子左耳刺入,右耳穿出。
一見這殺氣逼人的手法,聶陽便知道月兒已經現身出手,心中頓時一寬,手起掌落,又將一個欺近漢子斃於掌底。
「讓開!」混江閻羅揮槳殺來,大喝聲中,手下紛紛閃開,讓出便於他出手的闊地。
有月兒護著剩下這些女子,聶陽總算安心少許,向旁一縱,將戰局帶離無辜。
混江閻羅應該是沿途搜索了一天,氣色並非很好,儘管巨力依舊驚人,但出招揮舞間,已能看出一絲疲態。聶陽沒了後顧之憂,少了兵器在手,全神貫注使出幽冥掌來,綿密陰柔的掌力配合詭秘莫測的狼影幻蹤,間或靠影返往那飛舞鐵槳火上澆油一下,如此耐著性子與混江閻羅周旋,反而更見成效。
「啊!」
「哎呀!」
這時,連聲慘叫響起。卻是那些女子恢復了行動能力,逃回家中,剩下月兒沒了顧忌,將一把分水刺當作短劍,殺入那些嘍囉之中。
混江閻羅眼見今夜大勢已去,關外駝龍與鬼王蛇往另一個方向追擊而去,絕無出現在此地幫他的可能,心中一怯,戰意登時洩了七分,獨目藉著揮槳出招四下張望,開始尋找退路。
高手生死之戰,分神必定會付出代價。
混江閻羅舞成一團的鐵槳稍稍緩了一下。
就那麼一下。
他想到聶陽會趁這個機會攻進來,卻沒想到他會這樣攻進來。
聶陽也看出了對手正在謀劃逃離此地,他不願給這漁村再惹是非,殺氣驟盛,恰好此時那鐵槳的招數中出現了這樣一個幾乎不算是機會的機會。
他自然沒有錯過的道理。
「喀嚓」,刺耳的骨裂聲中,聶陽將已經受傷腫起的左手硬生生卡入力道稍緩的鐵槳軌跡之上,這一擊讓他掌骨碎裂,卻也給了他一次全力出手的機會。
這次,被削弱到極限的鐵槳終於在影返的操控下轉向了主人的胸膛,完全被捲入影返漩渦中的混江閻羅強撐著靠一身蠻力不被牽引,卻再難阻止失控的槳頭結結實實的砸在胸前。
他哇的吐出一口污血,鐵槳脫手,龐大的身軀踉蹌著向後退去。
聶陽一擊得手,後招盡出,幽冥掌中的殺招破冥通天凝於右手,無聲無息拍向混江閻羅胸前。
幽冥九歌除九轉功外,其餘各門武功殺招均叫做破冥通天,但使用之際卻各有奧妙。聶陽火候稍差,這一掌的三重陰勁僅能摧出兩重。
混江閻羅猛地一腳蹬入泥土,強穩住身形,雙臂一錯,在胸前迎接聶陽這如影隨形的一掌。看似輕飄飄的掌風,卻在相接之時驟然暴出一股內勁,凝如利錐,混江閻羅是外家高手,那裡抵擋的住,只聽一聲悶哼,雙臂筋脈俱被擊傷。
緊接著,第二重掌力好似巨浪拍擊,層疊湧來。
第一重利錐仍在,第二重力道已至,恍如重錘砸釘,尖銳的痛楚一剎那便透過混江閻羅格在身前的雙臂,透入胸腹之中。
這一招極耗真元,但效果也極為明顯,如果再有第三重破散之力,混江閻羅登時便要內腑盡碎,立斃當場。
不過這二重破冥下來,混江閻羅也受了極重內傷,面如金紙大汗淋漓,一隻獨眼幾乎要瞪出血來,彷彿馬上便要跪倒在地。
聶陽一招得手即刻退開數步,左手受傷頗重,出招完後,整條左臂都酸麻難當,腕部傷筋斷骨,短期內怕是無法恢復。而且那一招他用的並未熟練,隨便出手一次還好,全力一擊之下餘波反震,氣海之中如遭刀絞,隱隱作痛。
混江閻羅在江上掙命多年,耐受能力絕非常人可比,受了如此重的內傷,依然能掙扎著站起,無力再去取那鐵槳,踉蹌著向後退走,仍想逃命。
「哼,今日你還想走脫不成?」也不知是否在怨恨這班人攪了原本期待的一夜柔情,聶月兒的語氣森冷無比,彷彿與清涼夜色融為了一體。
「臭娘們,看老子受了傷,想來撿現成便宜不成!」混江閻羅滿面大汗,步履虛浮,仍舉起拳頭,做出凶狠的模樣。
月兒朱唇微勾,新蛻初苞的她連笑容也平添了幾分嫵媚。
只不過,這嫵媚之中,滿含殺機。
想來腿間創痛已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月兒倩影一晃,身形輕盈如常,霎時便到了混江閻羅身邊。
「淫賊,今日便是你的報應。」月兒冷冷說道,玉掌一翹,將混江閻羅最後凝力擊出的一拳托起,纖腰一擰,肘尖正頂在他腋下,旋即雙手一扭,內力貫處,那粗壯手臂中頓時一陣辟啪連響,骨節盡碎。
「啊——!」混江閻羅一聲慘嚎,嚎聲剛起,月兒的拳頭已經砸碎了他的下巴。
緊接著,揚起的拳頭伸出一指,順勢戳進混江閻羅僅剩的一隻右眼之中。
「哼,髒了本姑娘的手。」將手指上的污血隨手擦在混江閻羅胸膛,月兒淡淡說道,跟著屈膝一頂,運力撞在他胯下禍根之上。
原本喉間還在發出痛苦低喘的巨漢陰囊遭襲,一張黑面立刻脹的紫紅,渾身抽了幾下,暈厥過去。
「月兒,殺了他吧。」聶陽微微皺眉,開口道。
「這種惡賊,讓他死都便宜了他。」月兒啐了一口,大概是想起了江上那一遭生死浮沉,但側頭看了一眼聶陽,還是蹲下身來,舉起那把分水刺,刺入了混江閻羅仍在汩汩冒血的眼窩,緩緩推至沒柄。
這漁村,連今晚也不能再待了。聶陽回頭望著那邊的房屋,窗口似乎有幾雙眼睛膽怯的望著這邊,原本擺放著網架的空地,橫七豎八躺著十餘具屍體。
安寧,似乎很難在他身邊持續太久……
他緊了緊衣襟,夜風,似乎比方才涼了許多。
乳硬助性:第七十五章
(一)
「還痛麼?」聶陽與她額頭相抵,竭力穩住胯下搖擺輕柔,啞聲問道。
怎會不痛。月兒顫著櫻唇輕哼兩聲,手掌仍忍不住握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死死捏著,顫聲道:「You stuck
it in the wrong hole!」
(二)
心底湧上一股閒逸至極的倦懶,她偏了偏頭,在聶陽頸側張口輕輕咬了一口,輕笑道:「頭一次時我就覺得已是天大的快活,真沒想到,人還能夠舒服到那種境地,方纔那會兒,我都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對了,我好像看到一個坑坑窪窪的空地上插著一面有星星有橫條的旗來著。」
(三)
聶陽背著她往回走去,無奈道:「我要是睡得沉了沒有跟來,你回去也是打算弄醒我啊?」
「你要不跟來,我回去就弄死你。」
「……」
(四)
彷彿心有靈犀,猜到他正想什麼一般,月兒笑道:「哥,比起上次你背我走這麼遠的時候,我是不是重多了?」
「嗯,你現在得有一百五十多斤了吧?」
聶陽,卒。
(五)
當中站定的混江閻羅一臉怒色,一道鮮紅劍創從他耳根劃過腮幫,一直穿入下巴,手上的鐵槳槳頭被削去一角,槳面上刻了一行大字「雲盼情到此一遊」,不難猜出是與誰交手造成的結果。
(六)
「我們真沒騙您,句句屬實啊!」
那些女子驚駭萬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攪在一起,一股腦鑽進旁人耳中,聒噪無比。
「閉嘴!」混江閻羅暴喝一聲,周圍立刻安靜下來,只剩下壓抑不住的抽泣聲,他惡狠狠道,「你們這些賤人,嘴裡沒有半句實話!一個個鼻子就快長的把對面人戳穿了,當我沒看過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