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第065章:納陰絕陽

  花可衣被那淬了麻藥的逆鱗飛針刺中,恨得銀牙緊咬,卻也無計可施,只有軟癱癱赤條條的滑落在那木凳上,一時間心裡轉過了千百個念頭,可沒一個能幫她解了身上這壓制不住的麻痺。

  想來這次田芊芊不是加了藥量,就是換了配方,她還來不及用真氣稍作頑抗,就整個人麻做了一癱軟泥。只能眼巴巴的等著聶陽吃完了碗裡的,再來笑納她這鍋裡的。

  也不知這麻藥到底能持續多久,花可衣只有暗自希冀,趙雨淨那丫頭能靠著玄寒媚骨撐得長久一些,或是乾脆把藥性淫性一併迸發出來,餵飽了聶陽。

  只不過有她出手調教在前,趙雨淨此刻真是已不堪一擊,這倒真是自掘墳墓。

  聽著趙雨淨在屏風後嗯嗯唔唔的乞憐嬌吟,花可衣連忙往丹田運了一口真氣,幸好穴道未閉,天靈訣依舊運行無阻,這才稍稍寬下心來。

  外面的心神焦灼,裡面的也好不到哪裡去,趙雨淨已到了不顧羞恥自行扣摸的地步,幾乎可以算是靈台蒙昧。也不知是回想起了曾經窺視到的淫景,還是媚骨本性無師自通,她紅酥玉手攏住聶陽肉棒上下捋動不止,瞪著紫漲溜圓的菇頭,舌尖往櫻唇上潤了幾潤,啊嗚一口裹進小嘴之中,滋滋啾啾吮吸起來。

  聶陽正將她體內內息聚攏引導,便任她在那兒自行動作,只不過這邊內息稍一刺激她敏感之處,就覺那張小嘴猛然一緊,自舌根下頭湧出一陣哼聲,讓他擔心會不會猛一下耐不住了,含著他的陽根咬緊了牙關,那可就大大不妙。

  花可衣所說果然不假,先依著女子本性撩撥逗弄,到了春情湧動之時,再運九轉功法,不僅事半功倍,還多了一重刺激,看著趙雨淨的處子裸軀香汗津津光潤粉白,未經人事便一邊鼻哼口吟一邊扭腰擺臀的模樣,還真令人格外滿足。

  對趙雨淨,聶陽似乎連言語也格外吝嗇,心知一切都已妥當,便托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身子,雙臂一摟,將她汗滑臀峰圈至身前,玉腿分蹲,交頸而坐。

  趙雨淨迷濛中感到貞潔大限將至,環著聶陽脖頸摀住了自己嘴巴,嬌軀微顫靜靜等待。

  雪股盡處,那一線嫩裂早已潤如油浸,又有花可衣舌指開道,聶陽扶好胯下怒龍,才不過對準了那片潤澤當中最為肉嫩細軟之處,就覺肉龜一陣翹麻,已被那多汁花房納入了小半。

  趙雨淨急不可耐的沉腰放臀,吃進了小半肉龜不假,卻也被那漸粗前段撐的一聲悶哼,雙眼發花,一時也體味不出到底是快活還是難過。她股心妙器本就比尋常女子嬌小緊致,加上又是破瓜初夜,縱然香津橫流,也無法讓聶陽長驅直入,這小半個菇頭進去,已緊緊抵住穴中那一圈嫩膜,再入半分,便是落梅紅染,玉門洞開。

  一霎間百感交集,她竟怔怔落下淚來,雙手摟著聶陽肩頭,明知長痛不如短痛,卻還是抖著雙膝不願再向下坐去。

  聶陽輕輕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順著她纖滑腰肢一路撫摸,過了翹臀玉腿,逕直摸到纖秀足踝,接著雙手一握一分,將她雙腿拉開。

  她身子本就不穩,雙腿也並沒多少力氣,這下頓時雙膝一張跪了下去,高懸臀股沒了支撐,一氣坐到了聶陽身上,恥骨相抵,烏毛交錯,當真是毫無間隙。

  「唔!……嗚——嗚啊啊啊——」

  熾熱陽根猶如鋒銳長劍沒柄而入,撕裂痛楚頃刻便遍及趙雨淨全身,一聲淒楚哀啼之後,她淚眼汪汪的低下螓首,一口咬住了聶陽肩頭,十指緊扣恨不得挖進聶陽肉中。一時間四肢劇顫,抖如篩糠,面色蒼白,汗出如漿。

  聶陽那根巨物進入之後,便如被千百丁香小舌細密圍裹,深處還隱隱透著一股吸力,膣壁蠕動不休,好似那千百小舌一齊發力,順著肉莖向外舔嘬。這一下刺激非常,到教聶陽也跟著打了一個寒顫,險些散亂了功力,順著肉慾抽送起來。

  兩人這般抱著,靜靜恢復了會兒,趙雨淨被這劇痛總算激清了幾分神智,雖春情依舊,卻有了思索餘地,她試著扭了扭腰,內腔裡便是一陣脹痛,磨的又疼又麻,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喘了幾喘,壓下了股根裂痛,垂目看著聶陽肩頭牙印,面上不禁一紅,卻羞於說些關心的話兒,只是生硬的說道:「你……你不用管我,只管……只管快些完事就是。」

  她這話說得輕巧,聶陽卻忍得極是辛苦,花可衣指出的關鍵之中,便有一條欲功相離,行功便是行功,盡可能將由此帶來的滿足摒棄,否則便極易陷入對那種異樣快感的追求之中,最終不可自拔,失了男歡女愛的能力。

  可偏偏初次嘗試,便遇上了趙雨淨這銷魂至極的處子幽徑,若是定力稍差,只怕聶陽此刻已經陽精盡出,雲散雨收了。

  趙雨淨哪裡知道這內裡奇妙,她只知道自己身子裡面漲的難受,痛楚漸消之後,便是陣陣難捱的甜美悶癢一波波撩撥著兩人交合之處,此前身上的淫念本就未曾退去幾分,被挾著幽冥功力的陽根泡在裡面,不多時,便通體酥軟,直想自己動動臀兒,擺擺腰桿,好教身子裡那股熱氣不要憋得那般難受。

  幸好聶陽費了一番功夫,總算是收攝了激走心神,功行到處,絲絲縷縷的氣息涼熱交替,自棒身搔向週遭肥美的層層嫩褶。

  「唔——好酸,你……你開始了麼?」

  趙雨淨一聲嬌啼,緊緊貼在了聶陽身上,全然新鮮的暢快酥麻自被搔弄處緩緩散佈開來,與此前身上累下的股股快活融會貫通,頃刻間便攀上了她緊緊繃直的脊背。

  「不要忍,順著你當下的念頭動作就是。」

  聶陽看她不知所措的露出迷茫神情,百忙中叮囑了一句,旋即強壓著那世間罕有的奇異嫩穴帶來的絕美刺激,抱著她汗滑美臀,淺淺上下挪動。

  她一介童女初夜破瓜,縱然心內早已情慾煎熬,此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身子隨著疼痛愈輕,反而愈發憋悶難耐,直想摟緊了聶陽身子,將胸前硬的發疼的兩顆奶頭好好地在他雄健胸膛上磨蹭一番。

  既然聶陽那麼說了,她就算心中不願,也總要聽話才行,只好羞紅著一張俏臉,扭扭捏捏將幼嫩嬌乳緊壓在他胸前,哼哼唉唉的上下滑動。

  聶陽倒沒想到她有此一動,胸前感受著軟中帶硬的少女酥胸柔滑細嫩的觸感,慾火頓時又平添幾分。只不過此刻已經到了運功緊要之處,他也顧不得享受這混著青澀的稚嫩媚態,趁著趙雨淨情焰高漲,全力施為。

  下身相接之處,淺淺動作漸漸變得粗曠起來,盤著青色筋絡的棒兒逐漸拉開了進出的幅度,菇頭後的那圈傘沿欺她柔穴細窄,將混著血絲的瓊漿玉露一層層盡數刮了出來。

  期間絲縷功力沒有片刻停滯,頂至深處,更是糾結數股,盤旋著在她閉門待客十餘年的嬌軟蕊芯上肆意衝撞。

  「嗯!哼嗯……嗯!」

  不願教外面花可衣聽去太多,趙雨淨死死咬著下唇,即使聶陽頂進來時舒服得快要瘋掉,她也強忍著只是悶悶的嗯上一聲。

  若是沒有刻意運功,按照趙雨淨天生媚骨配上長效淫藥,早就應該陰元大洩快活的昏死過去。只可惜全力施展出來的九轉邪功不光是在她身子裡左衝右突挑逗不斷,還強壓著她脆弱陰關,不讓她痛快的洩出身來,卻讓她一直停留在將洩未洩的最為難熬之時。每一次被那硬熱肉龜在穴心子上一撞,或是被那絲絲涼氣在陰關外一搔,都叫她心尖兒上堆疊的極樂之情如堤後洪波一般,兇猛高漲卻尋不著出路。

  還以為聶陽依舊在等她開口哀求,她終於忍不住說道:「聶大哥……你行行好,快、快些吧,我……我裡頭……裡頭好酸。嗚……」

  可她體內桃花功實在深厚,又是玄寒之體,有花可衣指教在先,聶陽自然不敢怠慢,雖然順著她的央求又把動作加大幾分,連細嫩紅肉也掘的不時外翻,卻仍不肯給她最後一擊。

  「聶大哥……啊!啊啊……好、好悶,肚子裡面,裡面好熱,你幫幫我……幫幫我吧……」

  聶陽仍未有什麼變化,繼續抱著她的嬌軀上下動了十餘下,才稍作停頓,抱著她向床內一翻,將她四仰八叉的壓在了身下,雙手一分,一上一下,一隻按住她隨著情慾飽脹了幾分的左乳心房,一隻貼上了她氣欲交織膨脹欲爆的丹田之下。

  那細嫩平坦的柔白肚腹正在急劇起伏,掌心一貼,竟能感到一股陰柔之力震的尾指微麻。

  原來這門邪功如果施術得當,只不過修正了幾處微小不同,就能帶來如此劇變。聶陽心中暗驚,也有些擔心是否會行功過度,害了趙雨淨根本元氣。

  趙雨淨也隱約發覺到了最後時分,她雙眼潤濕,嬌喘吁吁虛的抬頭望著聶陽雙目,顫聲道:「你還在等什麼!莫不是……你取了我的貞潔,現下又反悔了麼?」

  似是內力將失前的靈台清明,趙雨淨神智短暫的凌駕於情慾之上,她咬緊牙關抬起雙腿,勾在聶陽腰後,主動抬臀扭腰,向著陽根逆湊過去,口中道:「你若是……若是反悔,我一定自絕性命,化作厲鬼,終生終世也不會放過你和那邢碎……」

  她這話還未說完,就覺身子猛然一沉,已被胸腹雙手施力牢牢壓在床上,緊接著就覺一根冰涼硬物驟然突刺進來,還不及反應,就已徹底貫穿過酥軟如泥的蕊芯,緊跟著一股內息猛然破開,盤旋收攏,好似一個奇異漩渦,一霎那便讓她緊鎖陰關如沙壩決堤,一潰千里。

  「呃——」

  她只來得及從喉間吐出這一個音節,便被巨浪滔天的轟鳴極樂淹沒,渾身如萬馬奔騰,裹帶著內息陰元傾瀉而出。

  明明應該難過才是,可身子卻偏偏舒暢的恨不得就此死掉,她終於還是抵不住銷魂噬骨的極致喜悅,雙臂一張扯住了身下被單,死死挺直了纖長粉頸,尖銳的叫喊出來:「啊啊啊……啊!死……死了……要死了啊啊啊——天吶!天吶啊啊啊——」

  隨著內息洪流滾滾流出,紅腫玉門一陣抽搐,從那緊緊結合的縫隙中滋的噴出一股清涼津液,像是給趙雨淨這次銘心刻骨的高潮做出最後終結。

  裸軀僵挺在床,就見腹下肌肉不斷起伏,雪膩股根抽搐不休,足足過了半柱香的工夫,趙雨淨才止住了幾近嘶啞的哀鳴,緊繃肉身一霎間全然鬆軟下來,好似沒了骨頭一樣,汗淋淋的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那紅腫嫩蕊中憋進了多少愛蜜,聶陽高昂的陽根才一脫出,一汪黏膩洪流便噗滋吐了出來,盡數染在趙雨淨猶在微微抽動的股內肌膚上。

  聶陽神色卻顯得有些異樣,他緊閉雙目,眉心鎖出層層細紋,雙腿一盤坐到外側,雙掌緊緊貼住丹田兩側,額上冒出的汗水,竟比方才交歡之時還多了數倍。

  趙雨淨迷濛的看向聶陽,隱約覺得這似乎和自己此前所見採補之後的情形大相逕庭,想要起身細看,卻四肢酥軟連手指也不願動上半分。

  不多時,聶陽面色漸漸變得青白交錯,原本額上汩汩流下的汗水,竟漸漸化做了一道道霜白冰痕,一絲絲寒氣從他天靈之上冒起,連趙雨淨靠著他膝側的那條粉腿,也感覺到一陣令人心悸的涼意。

  而叫人啼笑皆非的,是那根胯下怒龍,竟依然高高昂首,陽氣充沛。

  這……這是怎麼回事?趙雨淨心下大駭,生怕聶陽陰陽逆搏走火入魔讓自己這一番心血盡數東流,連忙強撐著抬起身子,伸手去摸他額頭。

  哪知道還未觸及,就被一股陰寒至極的細密內息霸道的震開,掀的她險些摔下床去。

  「聶大哥!聶陽!姓聶的!你怎麼了!」

  心中驚懼絕望,趙雨淨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

  花可衣身上麻痺依舊,只是漸漸恢復了一些力氣,但已足以開口出聲,她聽到趙雨淨心慌意亂的大叫,忍不住笑問:「趙家妹子,他怎麼了?是不是好像一副就要走火入魔的樣子?」

  趙雨淨顫聲道:「你……你怎麼知道?」

  花可衣咯咯笑道:「我為何不知道?趙丫頭,姐姐教你個本事,你可要用心記著,女人想要騙人的時候,第一便是最好莫穿衣服,男人總覺著女人光著身子總會老實些,可惜他們不知道,女人想要騙人,光不光身子又有什麼區別?第二,就是謊話切不可說盡,真到緊要關頭,十句裡面,混上半句就是。」

  她這些話明裡說給了趙雨淨,實際卻是在干擾聶陽。她小心翼翼布下的陷阱,終於在此時奏效,反正趙雨淨才被那全力施為的九轉邪功采干,不要說下來殺她,就是打只蚊子的力氣也別想提起。等趙雨淨回過氣來,她身上麻藥也已經散的七七八八,這兩人也只能任她魚肉。

  「你……你……」

  屏風後的趙雨淨顯然氣極,無奈拿花可衣毫無辦法,只有氣結到口不能言。

  聶陽狀況漸漸變得更糟,週身繃緊的肌膚竟都泛起了青白色澤,唯有胯下那一根巨物赤紅怒漲,盤繞在上的血脈愈發粗闊,跳動迅疾,好似就要爆成一團血粉一般。

  趙雨淨看在眼底,驚懼更甚,不由得向床邊挪了幾分,心中雖然極想下床奪門而逃,卻苦於渾身無力連床也邁不下去。

  花可衣身上所中逆鱗雖然藥性遠勝那晚的髮簪,但她神智未失,內力也已恢復了三成有餘,暗運內力催促之下,恢復的也只比那晚的聶陽慢上片刻。她從凳上爬起,舒暢的轉了轉雙肩,扭腕轉踝,總算將全身的麻木都逼迫到了隆聳翹臀旁側扎入的那根細針週遭,接著玉指一捏,已將那根耽擱了她近半個時辰的暗器拔了出來。

  徹底沒了困縛,花可衣愉悅的吐出口長氣,悠然繞進屏風之後,看著聶陽蒼白透青的週身肌膚,微笑道:「這樣倒也不錯,總算不是害他丟了性命,不算不聽話吧。」

  她目光轉向趙雨淨,戲謔神情也漸漸變的如冰刺一般銳冷,「趙丫頭,你的寶貝已經送出去了,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不妨跟姐姐說,姐姐盡力給你辦了,也叫你走得不那麼遺憾。」

  這話語音雖柔,內容卻殺機畢露,趙雨淨毫無抵抗之力,只能嘴硬強撐道:「我心願無非便是叫邢隨影不得好死,還有一個的話,那便是要你不得好死!等我做了鬼,這兩個心願決計不會忘卻半分!」

  花可衣嬌笑道:「好好,姐姐記著了。幾時你芳魂一縷歸來找我,我保準不找道士和尚自救,你大可寬心。」

  她笑容驟然一斂,體內殘餘內力盡數集於掌心,無聲無息的一掌拍向趙雨淨天靈。

  趙雨淨心頭一片冰涼,倔強的反瞪著那只白嫩手掌擊向自身,硬是不閉。

  千鈞一髮之刻,花可衣一聲驚呼,手腕陡然如同被一隻鐵鉗捏住一般,竟是聶陽在最後時刻出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腕脈。

  察覺到聶陽的手掌依舊寒氣奔流紛亂,應該是功力未順強行出手,花可衣稍覺安心,嬌叱一聲屈肘向前頂去。

  聶陽面色鐵青,神情卻平靜如常,左手反屈接下這招,右掌反撩花可衣腋下。

  看他招數雖不見異常,掌風卻綿軟無力,花可衣心中一喜,纖纖十指屈成雙爪,施展小巧擒拿功夫,就在這床邊與聶陽拆解起來,口中笑道:「怎麼,才不過弄了一場,就知道拚命護著自己的小情人兒了?」

  聶陽好似專心思索著什麼,並未理她,雙掌格擋反擊,儘是幽冥掌法活用變招,間或靠影返借力打力反擊兩招,花可衣內傷未癒,一時也搶攻不進。

  「姐姐不捨得傷你,你可別得寸進尺。」

  花可衣怕他內息調理得當,忍不住道,「我只要這姓趙的丫頭賤命一條,你既然已經得了她內力,與她自然也沒什麼干係,何苦還要冒著走火入魔的風險護她。」

  聶陽這才開口,微笑道:「我答應她讓她看到邢碎影的人頭,可不是把邢碎影映的人頭燒在她的墳頭。這之中區別可就大了。」

  看他臉色似乎好了幾分,花可衣心中焦急,終於不再留手,天靈訣心法全力施為,左手一記反扣抓空之際,順勢變爪為掌,凝結全力直接一掌推向聶陽胸前,拼著他內息大亂之際打算依靠自己恢復了三成的內力強行擊潰。

  畢竟她最為得意的散花手要配合腿法才能施展的開,此地狹小毫無如此出手的可能,反倒是幽冥掌更佔上風,只好出此下策,以力硬敵。

  聶陽不閃不避,只是微微側身,順勢左手一揚拍向花可衣右胸。

  就是平時她也不是在乎被人襲胸的人,何況這種時候,便也不退不讓,雙臂交錯互換,彭彭兩聲悶響,擊在彼此赤裸胸前。

  一擊之下,如中棉絮,絲毫找不到受力之處,內力再吐,依舊空蕩蕩不著痕跡,花可衣心頭大驚,緊跟著右乳一陣熾熱,已被聶陽一掌拍上,豐美胸前就覺一陣強烈陽勁,順著乳尖直透入體。

  「你……」

  花可衣失聲驚叫,想要撤掌閃身,才發現先前強行催吐的內力霎時反捲回來,將她手掌牢牢吸在聶陽胸前,想要抬起右手自救,卻驚覺半邊身子已被那股剛猛內力瞬間席捲,顫抖不停根本無從凝力。

  她練得是陰柔內功,此刻突然被陽剛真氣強行侵入,比起一掌將她打飛還要難過,半邊經脈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陰陽失衡攪亂,讓她肌膚隱隱泛起紅光,週身泌出細潤香汗。

  如此多的陽剛內力一股腦灌入,漲的花可衣頭暈眼花同時,也不免驚奇萬分,聶陽將自己辛苦練就的內力驟然送出大半,到底是在作何打算?若是將這些內力都聚在掌上,這一掌已足以將她打得傷筋斷骨。

  越想越覺得大大不妙,花可衣強行運起天靈訣,自丹田提起一口真氣,運至左掌向外一吐,藉著反震之力便要向後脫身。此時她體內陽氣充沛,倒也佔了幾分便宜,聶陽一聲悶哼,便向後震開。

  她回身便要向屏風外逃去,卻覺腦後罡風大作,不得已扭身出掌,雙掌相交,聶陽又如方才一般運起正統幽冥九轉功,一股陽勁強行灌了過來。

  就像無禮客人不顧主人意願,非要將禮物留下一樣。

  可這禮物花可衣實在承受不起,她現在根本尋不到機會將這些陽剛內力吸納轉化用以療傷,反倒因體內陌生內力過多,害的內傷影響更加明顯。

  「你……你瘋了麼!」

  花可衣怒道,拼著內傷加劇,硬撤掌力向後退開,連屏風也撞倒在地。

  雖然入體內力讓她一時經脈難過異常,卻仍比不過他如此大耗真元損失得多,所以她自然大大不解聶陽這是在做何打算。

  聶陽週身青白之色愈發濃重,他微微一笑,凌空彈起,一掌拍向花可衣額頭,口中道:「怎麼,我敢給,你反倒不敢要麼?」

  花可衣右足麻木躲避不開,只得雙掌交疊抵在額前接下這掌,果不其然,又是大股內力洶湧而至。

  「你……你這瘋子,內力又脹不死人,這般……這般送進來,有個屁用!」

  並非內力相拼,花可衣倒也還有餘暇開口,只是這局面讓她百思不得其解,更不知如何應對。

  「既然脹不死人,你大方些收下又能怎樣?你怕什麼?」

  聶陽身在半空全靠膠著掌力支撐,相當是把體重也壓在了花可衣身上,叫她殘餘內力不得不全力相抗,才不至於被聶陽這般凌空撲到。

  她自嘲般心道,行走江湖二十餘年,也不知被多少男人壓過,卻從未像這次這樣令她毫無辦法。

  「姐姐怕你做什麼,你難不成還……捨得傷到姐姐麼?」

  花可衣勉強定下心神,嫵媚一笑道,「只是你這麼胡來,姐姐怕傷了你的身子,不如……不如你收了力,咱們回那邊床上,你想做什麼,咱們好好商量不成麼?」

  聶陽悠然道:「不成。你雖然騙我,我卻不騙你。今日這些內力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他話音未落,更加剛猛的一股內力便湧了進來。花可衣所練天靈訣是純正的女子陰柔內勁,陽脈幾乎毫無鍛煉,被這麼一股洶湧內息強灌進來,加上又騰不出功夫將之導入丹田氣海,只能任其在週身奔走,一時間眼前發花雙耳轟鳴,幾乎雙膝一軟跪到地上。

  她咬緊牙關打算拼著受上一掌也要撤掌逃命之時,聶陽另一手出指如風,沿著手少陽三焦經一路逼下,竟彷彿連最後一絲內力也逼了出來。

  花可衣心中大惑不解,轉眼間手上壓力已消,也顧不得細想,連忙抖擻精神雙掌一推將聶陽送了出去。

  聶陽順勢倒翻一個觔斗,穩穩坐在床邊,面色蒼白如紙,顯然是傷了真元。

  可他卻並不調息打坐,反而左手一抬,並指成劍狠狠刺在自身額前。這一刺聚集了不知多少至陰內力,他面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旋即開口哇的一聲吐出一片刺目鮮紅。

  花可衣呆呆看著,一旁的趙雨淨更是露出了看到瘋子一樣的神情。

  但馬上,花可衣就像想到了什麼一樣驚叫道:「你……你竟然……」

  她心神一震,沒壓住體內奔走陽氣,喉頭一甜也險些吐出血來,她連忙收攝心神,卻仍壓抑不住的流露出驚懼之色,顫聲道,「你竟然自斷了陽維脈!你瘋了麼?」

  聶陽緩緩將手放下,血絲猶存的唇角漾起一絲微笑,緩緩道:「我既沒練過陰陽隔心決,也不想總是冒走火入魔的風險。這麼做,不正是最好的結果麼?」

  話雖如此,可又有幾人捨得?聶陽這不僅是斷掉了奇經八脈之一,更是等於從此與陽剛內力無緣,不僅至陽武功不可修習,就連陰陽互濟的功法也再不能施展,別的不說,光是他師承影狼的看家功夫影返,自此便少了至少一半威力。

  可看他那笑容,卻絲毫沒有半分猶疑不捨,竟像是早已有了這個決定,只不過借此機會痛下決心一般。

  花可衣忍不住後退了半步,強笑道:「虧你名字裡還有個陽字,自絕陽脈還能如此利索。」

  如此看來,他提前將體內陽性內力散盡倒也有了解釋,走火入魔自然也再無可能,此後唯一危機無非便是陰火反噬,可就算他現下起了性子,也有兩個女子就在身邊,唾手可得。

  她心知今日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好處,索性走為上策,口中一邊嘲弄,腳下已經往窗邊挪去。

  哪知道聶陽擦了擦唇角血跡,竟若無其事的下床站定,週身異色也漸漸消去,成了比此前膚色略微蒼白一些的尋常模樣。

  花可衣暗叫一聲不好,足尖一挑,把地上屏風踢向聶陽,柔腰一擰,便要破窗而出。只要到了外面,她赤身裸體混不在乎,聶陽可未必有這面皮。

  指尖尚未觸及窗欞,一股陰寒勁風便已從旁側襲來,掌風如刀殺氣逼人,再不是此前似是而非的渾柔陰勁,而是猶如得了陰陽隔心訣輔助下貨真價實的幽冥掌。

  她毫不懷疑自己若吃下這掌便立刻要墜落九幽冥府,只好側身凌空出掌相接。

  雙掌對印,明明無聲無息,她卻像是被澎拜潮水卷中,腕骨卡的一聲輕響,赤條條的白嫩嬌軀呼的被擊飛出去,左足一點,才不致撞到牆上,狼狽落地。

  她幾乎快要撐不住臉上的嫵媚微笑,冷汗已從腦後流向雪潤光潔的脊背,「你這幽冥掌,倒真是似模似樣。不知道的見了,怕是還以為你才是破冥老道名副其實的徒兒,孫絕凡倒更像是冒牌貨色了。」

  陰陽隔心訣要自幼修煉,孫絕凡少女時遭逢大變武功盡失,之後武功再如何修煉,那門心法卻再沒機會失而復得,單純看這幽冥掌力,倒確實不如聶陽此刻精純陰狠。不要說孫絕凡,就是邢碎影,也差了不止半籌。

  少了陽脈阻礙,此前吸納的大量陰柔內力迅捷無比的散化在聶陽經脈之中,尤其是桃花功練就的純陰真氣,幾乎是一霎間就納入九轉邪功的運轉之內,週而復始的循環開來。

  聶陽斜邁半步,封死了花可衣所有去路,笑道:「花姐姐,我方才送了你一份大禮,你要還什麼給我呢?」

  花可衣心中一驚,經脈中奔走內力才不過收束三成,絕不是交手良機,便打算拖延片刻,媚笑道:「姐姐連皮帶骨都是你的,你還捨得找姐姐要東西不成?」

  聶陽微微仰頭,半閉雙目,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緊接著,雙臂一振一步踏上,雙掌齊出直攻花可衣兩肋。

  若是早個半日,花可衣定然便是微微彎腰,將豐美酥胸送到聶陽掌底,再趁他羞於下手伺機反擊,可現在她卻深信不疑,若是她使出這招,定然是被打出數丈,吐血飛昇。當下不敢怠慢,天靈訣全力運轉,使出散花手中四兩撥千斤的招數,卸力格開。

  掌腕一交,招式竟被那渾厚掌力帶的險些偏開,嚇得她花容失色,彈起一腿便撩向聶陽下陰。

  口中仍不忘道:「好狠心的冤家,下手這麼重,是要姐姐的命麼?」

  聶陽回以一個笑臉,身形一側避開她纖秀足尖,左掌直劈向她飛踢足踝。

  花可衣腿法雖不及凌絕世那般神乎其技,卻也是她多年以來的保命功夫,僅靠一足撐地,依舊變招極快,雪膝一挺,轉而斜踢聶陽頸側,不等招數用老,又是一轉踢向聶陽面門。這一番搶攻已是花可衣捨命一搏,連體內凌亂內勁也不管不顧,聚起殘存可用內力一鼓作氣便踢出了一十八腳。

  就見漫天足影紛飛,一條修長玉腿變幻莫測,一邊大洩香艷春光,一邊透著森森殺氣。虛實相間之中,只待聶陽一招防失,就能將他逼退半步,得到一個微小的逃命之機。

  聶陽間不容髮的險險避過,突然面色一變,好似是並未完全適應全新的運功路數,不慎走岔了氣血,被最後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胸前。

  踢得他登登推開數步,花可衣自己卻也不太好過,這一腳用盡了全力,卻被反震的踝骨生疼腳腕發麻。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連忙衝向窗邊,順手將地上銅壺桌上茶盞一股腦丟向聶陽,只盼能阻他個一步半步。

  這次,將她擋回來的,卻是趙雨淨。

  那不比虛脫好多少的少女,不知何時將聶陽帶來的逆鱗捏在了手中,衝著她便是一針射來。

  花可衣心下焦急,卻又不得不躲,這向後退出一步,就覺寒風襲體,比剛才更加運轉如意的一股掌風直接將她罩入其中。

  一步人間,一步煉獄。花可衣絕望的歎出口氣,回身一掌迎上。此刻她天靈訣的功力已散,回擊之時靠的已是聶陽灌入的內力,還沒有絲毫轉化,自然全無威力可言。

  掌力直貫肩頭,花可衣仗著多年江湖摸爬滾打的經驗順勢一扭腰肢,卸去小半力道,卻仍沒能免去其餘大半,身子一歪,被打的凌空轉了一個圈子。

  這下她已是強弩之末,無力再戰,卻仍不甘心就此認輸,順著聶陽掌力斜掠而出,踢在牆上一彈,飛身撲到床上,伸臂勒住了趙雨淨咽喉,右手一抬捏住喉頭軟骨,強撐道:「你要什麼,找這丫頭不是更好?你若是非要把我留下,這丫頭免不了還要吃醋傷心,乾脆,我直接幫你送她上路,省得她擾了你我的好事。」

  聶陽抬手看著自己右掌,微笑搖頭,道:「你送不送她上路,與我何干?」

  花可衣眼中殺氣大盛,既然今日自己已經難逃一劫,那最後拼掉這趙家丫頭,總算也不是賠的乾乾淨淨。她辦事絕不拖泥帶水,殺機一起,立刻便力貫指尖,向著脆弱喉骨捏了下去。

  與我何干四字說罷,聶陽還在看著自己的右掌,而當花可衣抬肘施力之時,他的右掌已經推了出去。

  狼影幻蹤,輾轉騰挪身法,幾乎無出其右者。花可衣眼前不過一晃,聶陽的那一招破冥通天已近在咫尺。這下當真是避無可避,這一掌穿過趙雨淨腋下,重重印在花可衣肋側,她噗的吐出一口血霧,翻滾撞在床內牆上,砰的摔跌下來,四肢軟癱的躺在床內。

  「你……」

  她開口想要說話,卻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若不是有聶陽先前灌入的內力自行反應幫了大忙,她此刻一縷香魂怕是已落入牛頭馬面之手。饒是如此,她也斷了數根肋骨,受了嚴重內傷,連同未癒舊傷,就算好好調理,沒有一年半載也難以恢復如常。

  趙雨淨嫌惡的瞪著花可衣,向床邊挪了挪,道:「這種女人,殺了便是。」

  聶陽微微一笑,邁步踏上床來,道:「花姐姐這樣的人物,我怎麼捨得害她性命。」

  口中說著,伸手便握住了花可衣豐如玉丘的半邊酥胸,緩緩捏揉。

  花可衣心中清楚得很,此刻聶陽看上的,可絕不是她這副艷名遠播的身子,強撐著笑臉道:「你……你這人也真是,好好跟姐姐說,姐姐還能不給你麼?做什麼鬧得要打要殺的。咳咳……咳!」

  再千嬌百媚的美人,咳著血沫擠出的笑容,總會有些扭曲。趙雨淨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低聲罵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了發騷。真是天生的賤人。」

  花可衣咳了兩聲,總算順了氣息,略帶苦澀的看了聶陽一眼,柔聲道:「怎麼,你也覺得,姐姐是個天生的賤人麼?」

  聶陽的手掌越揉越緩,最後從她胸前拿開,他略顯複雜的看了花可衣一眼,起身下床拾起了衣服,一邊往身上套著,一邊道:「我只知道,人生下來,都只是人而已。」

  花可衣看著他將衣服一件件穿好,緩緩道:「聶陽,你強灌進來的內力折騰的我半死不活,我又受了這麼重的內傷,天靈訣可是決計用不出來了。你不趁著這時候采掉我的內力麼?」

  聶陽回身看著她血跡斑斑的裸身,道:「我原本的確是要如此。」

  花可衣笑著挪了挪身子,擺出了全無防備的迎合架勢,「那你為何還要穿衣服呢?莫不是嫌姐姐現在的模樣不夠美麼?」

  她口中雖如此說著,雙目卻泛著水光,語氣也充滿譏誚,看向聶陽的視線,就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殘酷的回憶一般。

  聶陽將腰帶束緊,淡淡道:「我只是突然沒興趣了。」

  「我去買身新衣服來。趙姑娘,花可衣的命,你就當是為了邢碎影的命,暫且留下吧。」

  聶陽將長劍別在腰間,沉聲叮囑道。

  自絕陽脈後,聶陽身上彷彿又起了什麼變化,趙雨淨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一些,卻說不清楚,隱約好似是先前那股令她心悸的感覺,莫名淡化了少許。

  他剛踏出兩步,花可衣突然開口道:「聶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和你們聶家有什麼仇麼?」

  聶陽一怔,停步。他當然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

  花可衣頓了一頓,緩緩道:「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他在這世上最後的一個親人,就是死在你們聶家人的手上。」

  聶陽推開屋門,漠然道:「是麼?那……便再好不過了。」

  他走到門外,回頭道,「我保證,他很快也會死在聶家人手上。」

  花可衣睜大雙眼看著聶陽的臉,接著慢慢的躺倒在床上,苦笑著閉上了雙眼。

  接著,屋門關上了。

  他很放心的把這兩人一起留在了屋內,因為他關門前已經看到,趙雨淨毫不猶豫的用逆鱗向花可衣手臂上射了一針。

  只要花可衣殺不掉趙雨淨,其餘會發生什麼,他也懶得去管。

  趙雨淨麻住了花可以後,倒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恨恨的罵了她兩句,便穿好貼身小衣,盤坐調理空空如也的經脈。雙腿一分,股根處又扯動出一陣裂痛,她微微皺眉,這時才隱隱對自己已經成為女人一事有了真切的感覺。那嬌嫩洞穴裡,彷彿還有無形異物充塞其中一半,漲漲的好不難過。

  聶陽出門並沒太久,頃刻便返了回來,手上拿了三套令趙雨淨和花可衣同時大皺眉頭的衣裙。這等俗艷衣物真要穿在身上,怕是出門便被認為是花街柳巷倚門賣笑的貨色,加上樣式也實在難看,不要說花可衣,就連沒什麼見識的趙雨淨也明白的表示了拒絕。

  「沒辦法,」

  聶陽微笑道,「我手上沒帶什麼銀子,能買到這個,還是靠老闆和氣生財。」

  趙雨淨皺眉道:「我寧願不出屋門等我原本的衣服干了。」

  花可衣更是直接道:「你要姐姐穿著這個出門,還不如就這麼讓我出去給人看。反正也是一般的丟人。」

  聶陽看了看手上衣裙,倒也著實看不出哪裡不對,只有道:「你們隨便穿著遮一下身子,這幾天吃住都不用離開,也不怕被人看見。」

  「幾天?今晚咱們不回去麼?」

  趙雨淨對這種小鎮客棧沒有半點安全感,雖然回去後必定被百般譏刺,總歸是靠著如意樓的大樹,遠好過在這邊人生地不熟。

  她本以為只是今日在這裡臨時約會一晚,最晚次日就會歸返,哪知道看聶陽的打算,竟是要住上幾天,「而且,你剛才不是還說你沒有銀子?續房的錢要從哪兒出?把這女人賣給老闆麼?」

  花可衣哼了一聲,不忘反擊道:「把我賣出去,起碼也能買下這家客棧,你也太大手大腳了。」

  聶陽好整以暇的喝了口涼茶,微笑道:「付的房帳不過是做個樣子。這裡的房錢飯錢,早已有人付過了。你我就算在這裡住到入冬,也不會少你半頓飯菜。」

  花可衣微瞇雙目,隱約猜到面前這青年想必和如意樓又做了什麼交易,只可惜現在的他再不若早先那般容易誘騙,也只好絕了套話的心思。

  聶陽就像讀出了她的心思一樣,道:「你們也不必悶頭猜來猜去。這房錢也不是那麼好賺,住夠了日子,便是還賬的時候了。」

  他頓了頓,沉聲道,「大可放心,還賬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這一番巨耗下來,三人都是身心俱疲,聶陽叫了一桌飯菜,等花可衣從麻藥效力中完全醒來後,三人將滿滿一桌佳餚吃了精光,兩個女人穿得花花綠綠本也沒什麼形象可言,又一個受傷極重一個筋酥骨軟,吃相也難說的上好看。趙雨淨倒也罷了,要是花可衣當年的裙下拜臣有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樣,不知道要將眼珠子瞪出幾丈遠去。

  此後三人在略顯微妙的氣氛中一住便是五日,花可衣重傷在身老實的很,乖乖的飯來便吃飯罷便歇,不再撩撥聶陽,最多在飯桌上逗兩句趙雨淨,氣得她面紅耳赤權當苦中作樂。

  坐立不安的,反倒是趙雨淨。

  她經了人道之後最初三天還好,股胯間陣陣疼痛還能叫她暫且忘記那一次的極致快樂。到了第四天裡,傷處漸消,那股令人心頭陣陣發癢的回憶開始不時撩撥她的春弦,吃著飯菜,就那麼呆呆地看著聶陽寬闊胸膛,看上一會兒,被花可衣調侃幾句,才慌張的紅著臉回過神來,埋頭吃飯,連菜也一筷不夾。

  無奈獻了內力之後,她再也拉不下臉皮找不到借口向聶陽艷事重提,唯有強壓著心頭躁動,不時偷偷瞄一眼潛心練功的聶陽。

  這五日裡,聶陽近九成的時間一直都是那樣,端正的靠在床內牆畔,五心向天,閉目打坐。偶爾說上兩句,也都是沒甚意義的閒話,絲毫看不出大仇在身的急迫。

  到了第六日正午,這樣悠然無事的閒居終於宣告結束,小二這次送上房中的,不僅是飯菜,還多出一壇上好的女兒紅。泥封之側似乎畫了一些記號,趙雨淨和花可衣對望一眼,均是面帶疑惑,誰也沒能看懂。

  聶陽隨便掃了一眼,一掌拍開泥封,仰頭便就著壇口灌下幾口,酒漿順著唇角洩下,他也渾不在意。喝了幾口下去,他霍然起身,笑道:「趙姑娘,花寡婦,之後會有人過來接二位到我落腳之處,我還賬之時已到,先走一步了。」

  說罷,也不顧二人驚疑目光,轉身走到窗邊,順著花可衣曾經苦苦尋求而不得從中逃脫的那扇窗口飛身而出。

  落下之處,早有人備好黑鬃良駒,他雙足一夾,四蹄飛揚,向著孔雀郡絕塵而去。

  花可衣面色凝重,只因她心知肚明,不論聶陽和如意樓有了什麼新的約定,對邢碎影而言都絕對不是好事。這世上若還有一個人擔心邢碎影的安危,那便是她了。

  而基於同一個理由,趙雨淨的面上卻泛起了喜色。這個在她視線中越去越遠的背影,讓她第一次看到了希望。

  這五日之間,孔雀郡彷彿從先前的動亂中漸漸平復了下來,如意樓和天道相安無事,燕逐雪依舊行蹤詭秘,祁英仍舊抱著他的破荒刀住在洗翎園中花天酒地。

  至少表面上看來,便是如此的風平浪靜。就連往日身負武器的陌生面孔,也漸漸少了大半。

  李蕭手下參客原本還留在郡中的那些終於悻悻南行,向著清風煙雨樓的方向去了。可以預見,今後他們唯一的要務便是天涯海角的追逐聶陽這個仇人。一如聶陽現今正在做的。

  兩方人馬之外,還是有人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平靜下掩藏的波濤洶湧。畢竟,作為孔雀郡的地頭蛇,董凡董大老闆還很難讓自己知道的太少。

  比起郡內這刻意掩飾出的安寧,看不到的地方那些風起雲湧的情報才是他興趣所在。

  只不過這些情報付出的代價著實不小。

  七十三名雇來的好手,二十一個自小培訓的死士,撒網一樣的探查,最後回來的竟只有十一人。

  東方漠在押運往北三堂總舵路上遇劫,毫無意外,下手的是天道。這樣一個高手可以籠絡過來,若是董凡有實力去搶上一搶,只怕也會忍不住下手的。

  凌絕世攜師妹孫絕凡與如意樓交涉東方漠之事無果,大鬧一場,不歡而散。

  雲盼情慕容極雙雙受傷。

  向南追蹤聶陽的天道高手才一踏入清風煙雨樓地界,便一夜之間被人打成重傷,百日不得動武,灰溜溜四散而去。

  特地從百里之外趕來支援祁英的金鏢十三騎,卻根本沒能進入孔雀郡方圓百里。一場伏擊,十三人的名號自此而銷。

  原本就是孔雀郡兩大勢力之一,如意樓得了地利之便,顯然在這幾日的暗地交鋒中佔足了上風。

  這對董凡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儘管真正的大老闆明確表示了不會站在聶陽的敵對立場,卻也沒說會因為人情而拱手讓出孔雀郡內十餘年的積累。如意樓早已知道董凡運作的不僅是方圓百里最大的妓院而已,只不過與天道糾纏不休又忙於各路任務,無暇理會他們。這次他們好手雲集,真要輕鬆擊退了前來尋釁的天道,怕是會順手將這藏污納垢之所一併收拾。

  天道得利的話,結局也不外如是。

  因此唯有這兩家爭鬥到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才是上策。

  為此董凡幾乎竭盡所能,哪知道燕逐雪和祁英根本不是他這個級數的黑手可以挑撥成功的人物,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想來是沉不住氣的那些人,聶陽南行那天就都已做了燕逐雪劍底亡魂。

  而就在董凡苦思冥想如何幫他們打破僵局的時候,祁英卻找上了門。

  這算是名動江湖的破荒刀自來到孔雀郡的那天起就住進了最好的房間,享受著最好的姑娘。即便天璧皇朝安寧富裕,民間商號繁多大富之家比比皆是,三千兩也絕對不是個小數目,而祁英推出銀票的時候,連眉梢也沒動一下。

  不論董凡怎麼看,也不覺得這是一個有資格單挑燕逐雪的高手,反倒更貼合他的另一個身份,西南富商的二公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很嚴肅,很認真的把一封挑戰信放在了董凡面前,很沉穩,很鎮定的說道:「勞駕董大老闆幫兄弟個忙,將這封挑戰信務必交到隨便哪個如意樓弟子手上。我思來想去,還是打算和燕逐雪一對一較量一場。」

  董凡注視著他的雙眼,沒有看到半分有所謀劃的跡象,就像真的只是要與燕逐雪約戰。

  他擠出一個毫無破綻的微笑,用關切的口氣道:「祁兄,您可是我們這兒的貴客,我也不妨跟您直說。可能您常年在西南閉關,對那姓燕的女人不太瞭解……」

  祁英抬手打斷,笑道:「我此前對她確實不太瞭解。」

  他頓了一頓,自懷中掏出一張寫滿了蠅頭小楷的紙張,掃了一眼,悠然道,「清風煙雨樓謝老兒的親傳弟子,在江湖上辦下了那麼多大事,又嫁到了如意樓直升三堂總管,我想要全然不知,倒也是件難事。」

  他將那張紙收回懷中,沉聲道,「我正是知道了太多,才明白想要與她分出勝負,哪條路是最妥當的。」

  他握緊了手中的刀柄,正色道:「我堂堂正正向她約戰,為孔雀郡的事情做個了斷。縱然一敗,也總算對得起天道公義了。」

  董凡斜目望著他,一時也分不出這話到底有幾分真誠,幾分作假,單從江湖聲望來看,破荒刀確實對得起天道之名,也無怪他是為數不多的大方承認自己身份的成名人物之一。

  只是不論真假,這總歸是個機會。董凡略一思索,便痛快的答應下來,微笑著退出了房間。

  他望著手上輕如羽毛卻又重似千斤的信封,目光閃動,片刻後,叫來了一名心腹,叮囑妥當將信封交了出去。

  洗翎園與如意樓明面上的生意免不了互有往來,送信自然是易如反掌。

  只不過……真的只是幫忙送信而已麼?董凡沉吟良久,終於還是下定決心,起身往大老闆的密室中去了。

  不顧風險裝作不知養在身邊的那個白繼羽,也許到了該用的時候了。

  他這麼想著,打開了密室的門。

  乳硬助性:第六十五章

  (一)不多時,聶陽面色漸漸變得青白交錯,原本額上汩汩流下的汗水,竟漸漸化做了一道道霜白冰痕,一絲絲寒氣從他天靈之上冒起,連趙雨淨靠著他膝側的那條粉腿,也感覺到一陣令人心悸的涼意。

  「你……你這是吃了氟利昂麼?」

  (二)她目光轉向趙雨淨,戲謔神情也漸漸變的如冰刺一般銳冷,「趙丫頭,你的寶貝已經送出去了,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不妨跟姐姐說,姐姐盡力給你辦了,也叫你走得不那麼遺憾。」

  「我……我房貸還沒還清。」

  「……算了,你還是活著吧。」

  (三)聶陽順勢倒翻一個觔斗,穩穩坐在床邊,面色蒼白如紙,顯然是傷了真元。

  可他卻並不調息打坐,反而左手一抬,並指成劍狠狠刺在自身額前。這一刺聚集了不知多少至陰內力,他面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旋即開口哇的一聲吐出一片刺目鮮紅。

  花可衣失聲驚叫:「變身?二郎神?」

  (四)到了第六日正午,這樣悠然無事的閒居終於宣告結束,小二這次送上房中的,不僅是飯菜,還多出一壇上好的女兒紅。泥封之側似乎畫了一些記號,趙雨淨和花可衣對望一眼,均是面帶疑惑,誰也沒能看懂。

  聶陽側頭看了一眼,面色一沉,道:「這酒怎麼還有保質期?」

  (五)說罷,也不顧二人驚疑目光,轉身走到窗邊,順著花可衣曾經苦苦尋求而不得從中逃脫的那扇窗口飛身而出。

  落下之處,早有人備好黑鬃豪豬,他雙足一夾……

  「啊啊啊啊——」

  (六)七十三名雇來的好手,二十一個自小培訓的死士,撒網一樣的探查,最後回來的竟只有十一人。

  一個中鋒,兩個邊鋒,三個中場,四個後衛,一個門將。

  嗯……傳說中的四三三大陣。

  (七)祁英抬手打斷,笑道:「我此前對她確實不太瞭解。」

  他頓了一頓,自懷中掏出一張寫滿了蠅頭小楷的紙張,掃了一眼,悠然道,「現在我可瞭解的清清楚楚,身高一米七,三圍八十四、六十、八十五,這可是極品少婦啊……」

  「那個……我怎麼覺得您方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