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第064章:淨雨初塵

  踏入客棧,花可衣第一時間便不著痕跡的仔細看好了周圍情形,包括樓梯下口與大門之間的距離,通道上可能礙事的情況,和向街一側鏤花木窗的結實程度。

  身上的穴道已經大半被衝開,剩下的幾處禁制,不消一個時辰就能全數化解,到時縱然有內傷在身,逃跑卻也不是沒了可能。

  更何況身邊已從油鹽不進的孫絕凡換成了聶陽這楞頭小子,讓她心中又平添了七分把握。

  聶陽新要了一間上房,正在方才樓上那美貌少女所在房間隔壁。看來與他有約之人,多半便是她了。

  「這才多久沒見,你就新迷到了一個小姑娘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邊踩著吱吱嘎嘎的樓梯,花可衣一邊撩著話頭。

  聶陽側頭微笑道:「說起她來,與你也不算全無干係。今日能碰巧找到你,恐怕也是冥冥中的緣分。」

  花可衣眉心頓時皺起,不露聲色的嗯了一聲,笑道:「我怎麼不記得自個兒有這麼個花容月貌的老相識呢。江湖上提起花寡婦,這種小姑娘家的,可都是忍不住啐上一口的呀。」

  她說話同時,腦中轉了幾轉,卻真切想不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少女。

  聶陽道:「你多半是沒見過她。我不妨向你介紹一下,她姓趙,閨名雨淨。下雨的雨,乾淨的淨。」

  花可衣一聽更加疑惑,這名字她全無印象,不禁笑道:「你一定記岔了,姐姐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也對別人家的閨女沒什麼興致,你要是說說年青有為的俠少,姐姐到保不齊認識。」

  聶陽笑道:「說的也是,是我愚鈍。他哥哥叫做趙玉峰,想來你也是不認得了。」

  花可衣走過樓梯轉角,疑惑道:「不認得。」

  「她嫂嫂叫葛婉玉,這名字你若是還沒印象,那她嫂嫂的姑姑葛鳳,你總該認得吧。」

  聶陽緩緩走上樓梯,一字字說道。

  葛鳳二字,猶如晴天霹靂,轟入花可衣雙耳,饒是她定力過人心神極韌,也忍不住晃了一晃,扶住了身邊欄杆,脫口道:「你說什麼?」

  聶陽淡淡道:「我已說的很清楚了,不是麼。」

  花可衣雙手微顫,強笑道:「原來,竟是趙家的孽種。」

  聶陽回頭望著她,微笑道:「怎麼,邢碎影竟沒告訴你麼?他可是兩年前就已經找到他們隱居的地方了。」

  花可衣飽滿酥胸急促的起伏數下,才勉力平復心中那股憤懣,嬌笑道:「你跟姐姐說這些也沒什麼用,那邢碎影跟我早就沒了瓜葛。你還打著從我身上找他的心思的話,姐姐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那份心吧。」

  聶陽扭過頭,繼續向上走去,緩緩道:「我為什麼要去找他。你不也清楚得很,他遲早會來找我的麼。」

  花可衣心中一顫,只覺後背一股寒意上竄,隱隱覺得聶陽似乎有哪裡不對,卻又一時想不出來。若是此刻穴道已解,她必定轉身就逃。無奈方才心神激盪,險些岔了真氣,完全解開禁制,怕是又要延後一時半刻,只得提腳邁步,磨磨蹭蹭的跟了上去。

  二層迴廊,趙雨淨面色略帶不悅,迎上前來道:「你我二人私下約定的事,你怎麼又帶了個女人過來?還這副樣子?」

  花可衣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道:「這說明你還不夠美,才叫男人與你約會還去撿了我這麼個狼狽的娘們陪著。」

  聶陽等花可衣說完,才道:「我也沒想到這次能找到她,算是我撞了大運。我已新開了上房,不礙事。」

  花可衣接口譏諷道:「世風日下吶,大閨女也要與小伙子到客棧裡偷情了。真不知是哪家的家教。」

  趙雨淨面上怒意一閃,轉眼便壓了下去,按捺道:「聶大哥,這女人是誰?」

  聶陽瞥了花可衣一眼,道:「也許你也聽過,江湖上人稱花寡婦的,便是她了。」

  花可衣哼的冷笑一聲,心道這女人既然是趙家後人,在葛鳳嘴裡,她這被轟出家門的棄媳,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話。

  哪知道趙雨淨眼睛眨了一眨,道:「我從沒聽過。既然是不相干的女人,你速速把她安頓了就是。安排妥當了,再來找我。」

  說完,像是不願再起爭執,轉身便回了房中。

  看來趙雨淨確實並未聽過花寡婦這名號,花可衣看著聶陽似笑非笑的神情,譏笑道:「怎麼,沒教你看了好戲,失望了麼?」

  這時小二拎著鑰匙上到樓上,快步跑來替他們開了銅鎖,將鑰匙給了一把到聶陽手上,恭恭敬敬交代了兩句。旁邊兩個長工端著巨大的木桶上來,送進了趙雨淨屋中,看來是打算沐浴淨身。花可衣眼前一亮,立刻道:「小二,也給我照那樣送來。」

  小二應了一聲,匆匆下樓去了。

  推門進去,聶陽也跟了進來,花可衣回眸一笑,道:「怎麼?不去和美人相約枕席,跟著姐姐進屋來作甚?」

  聶陽徑直走到桌邊坐下,舒舒服服的靠著椅背伸了個懶腰,道:「這兩間上房都是我付的銀子,我高興在這邊坐著,不可以麼?」

  花可衣咯咯嬌笑起來,道:「可以,我哪兒敢說不吶。你又不是外人,你高興呆多久,就呆多久。只不過,姐姐一會兒得好好洗洗身子,你不怕那小妹妹吃醋麼?」

  口中說著,她手指一撩,把破爛外衣撥開了一線,露出引人遐思的一條白嫩腰線。

  「不怕。」

  聶陽反倒翹起腳來,擺出一副絕不離開的樣子。

  「好好好,隨你看就是。反正也不是沒教你看過摸過,小色鬼。」

  花可衣聲音愈發甜膩,刻意引著聶陽往那一宿淫歡上想去。

  聶陽微微揚眉,道:「只可惜我那時神智不清,大半都不記得了。」

  「呵呵,」

  她知道自己此刻模樣十分狼狽,穴道也還沒全部解開,不到全力勾引的時機,便只是笑道,「無妨,你無論什麼時候想要回味一下,姐姐都等著。」

  她跟著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破敗衣料,撒嬌般道:「你看,你我都已經這麼親近了,你還忍心叫姐姐穿這種衣服麼?」

  聶陽點了點頭,道:「這衣服確實已經穿不得。」

  花可衣故作羞怯的偏頭一笑,道:「那不知道聶公子肯不肯行行好,幫人家買身衣裙回來呢?人家穿的這麼狼狽,不也丟你的人麼。」

  她自然知道聶陽不會蠢到跑去給她買衣服,這話哄他出門是假,無形中拉近兩人距離是真。

  不料聶陽卻順著她的話道:「這身衣服已經糟糕得很,還是丟掉的好。」

  花可衣心中一喜,不動聲色道:「那聶少俠是肯慷慨解囊了?」

  聶陽卻搖了搖頭,道:「不必,這身衣服如此糟糕,你丟掉就是。」

  花可衣一怔,道:「那你要姐姐穿什麼呢?」

  聶陽悠然道:「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不穿也罷。」

  「呵,呵呵,你可真會說笑。」

  花可衣強笑道,「不過要是你真喜歡姐姐不穿,那我不穿就是。」

  「嗯。」

  聶陽點頭道,「你什麼都不穿,我反倒放心得多。」

  花可衣微一沉吟,心道多半洗過澡後,身上就再沒有可穿的東西了,想來聶陽點穴功夫不到家,打算用這法子把她困在客棧裡。想到此處,頓時心中一喜,這種緊要關頭,被人看上一眼又有何妨,只要得以脫困,就是讓外面的男人看上十眼八眼,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她心裡想著,口中卻道:「你這小混蛋,真是知道對付女人的手段。虧姐姐還曾想著你是個正人君子呢。」

  聶陽淡淡道:「我不是什麼君子,君子往往死得太早。」

  儘管花可衣蓬頭垢面遠不如平時媚態橫生,送來木桶熱水的兩個壯漢還是忍不住盯著她看了半天才依依不捨的退出房門。看來就算是污垢破衣,也掩不住她那翹臀長腿纖腰豐乳帶來的陣陣情動。

  這種時候,面孔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看聶陽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花可衣也樂得大方,用木盆舀了半盆熱水出來,坐在矮凳上仔仔細細的將頭面好好搓洗一番。

  聶陽就那麼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看著。

  洗淨了臉上油污,洗淨了秀髮塵土,花可衣長出了一口氣,拍著雙頰站了起來,笑道:「可憋死我了,這麼一洗,臉上簡直輕了半斤有餘。」

  聶陽笑吟吟道:「洗得乾淨,自然是再好不過。」

  花可衣斜斜勾了他一眼,雖然素面不沾粉黛,少了幾許精緻,但她眉眼本就動人嫵媚,此刻洗淨了塵污,自然又眼波蕩漾春意盎然,重新成了個勾魂攝魄的尤物。

  聶陽被她看得面色微紅,忍不住低頭咳了兩聲。

  花可衣咯咯笑著站起身來,拖過屏風攔在木桶與房門之間,隔著木桶望著聶陽,緩緩蹲下了身子,整個人藏在了桶後,僅露出一張盈盈笑臉。她在桶後雙肩一晃,已將上衣脫在手中,接著解下貼身小衣,低頭嗅了嗅,登時一陣嫌惡,白酥酥的手臂抬起一揮,丟到了聶陽身邊,笑道:「你不是要幫我丟了麼,快快去丟,留在這邊,也是噁心。」

  聶陽足尖一勾,隨隨便便的扔到了角落。

  她微微抬身,褪下羅裙布襪,連著鞋子,一道扔了過去,「還有這些。」

  這次她站的更高了些,桶沿上裸露出凹陷鎖骨,連帶著半邊渾圓豐挺的雪白酥胸。

  男人這東西,露得多,他也未見得領情,將露未露,他反倒會紅了眼。花可衣深諳此道,儘管身上已脫得精光,卻靠著木通遮擋,趁著丟過去的鞋子裙襪遮擋聶陽視線的那一下,一個翻身躍進桶裡,嘩啦沉入水中。

  熱騰騰的水波頓時熨的她整個人都舒心起來,輕飄飄的張開了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舒舒服服的哼了一聲。

  「真是美極,這麼一泡,才算是活過來啦。」

  她撩著熱水從修美的脖頸擦洗起來,舒舒服服的說道,「你這下,可以算是對姐姐有救命之恩了,說,想要什麼報答呢?」

  她的語聲刻意混了不少鼻音,好似呻吟一般,這等暗示,只差沒說以身相許四字了。

  聶陽只是道:「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退而求其次,恐怕你也不會情願。與其聽你說些假話,不如做個大方。」

  「哦?那你是什麼也不要咯?」

  花可衣嘴裡說著,高高抬起一隻手臂,抓著毛巾自指尖擦拭,水珠順著玉臂滑下,晶瑩粉嫩,白裡透紅,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四十有餘的成熟婦人,倒像是二八年華的青春少女。

  如此保養得當的魅惑嬌軀,也難怪在江湖中艷名遠揚。

  聶陽盯著她隨著手臂抬高的雪滑香肩,笑道:「你現下是我的階下囚,別的什麼,自然也談不上一個要字。」

  花可衣咯咯嬌笑起來,手臂一沉,撩起一片水花,「沒想到姐姐看走了眼,沒看出你還有這等威風。那,姐姐向你討個饒,你看我傷的不輕,還被點了幾天穴道,連筋都僵了,你要是欺負人家,可千萬莫要太狠心才好。」

  「放心,」

  聶陽半垂下眼簾,似在有意克制,「我絕不捨得傷了你的性命。」

  花可衣已經料到之後怕是免不了一番陰陽交戰,聶陽搶她過來,殺了全無意義,當作人質又要挾不到邢碎影,奪她的內力他還不夠道行,真要說有什麼用處,也就是靠著她的天靈訣暫且緩一緩他幽冥九轉功積累下的魔障而已。

  想到聶陽發狂那晚凶悍異常的威猛,她心中便忍不住一蕩,反倒先動了綺念,手在身上洗著洗著,不覺溜去了腿窩當中,剝開豐美蚌肉,仔仔細細的將那處銷魂桃源洗了個乾乾淨淨,連緊湊臀眼,也用指尖清理了幾遍。

  「可你要是留在這兒欺負姐姐,那邊那個小妹你要如何?」

  花可衣在水中嘩啦啦轉過身來,雙腿一翹,已經將濕淋淋的一雙玉足搭在桶沿,慢慢晃著腳掌輕笑道,「那妹子也洗的白白淨淨,正等著你呢,你怎麼忍心把她晾在那邊?」

  聶陽淡淡道:「我與她本也就是場交易,談不上忍心與否。」

  「哦?」

  花可衣心中略一盤算,便大概有了猜測,笑道,「難不成,她打算送了修為給你的幽冥九轉功,好叫你尋邢碎影的晦氣麼?」

  「差不多,」

  聶陽道,「反正,最後也都是要邢碎影的命罷了。」

  花可衣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恨意,突然低聲道:「聶陽,你是否願意與我也做個交易?」

  聶陽看著她道:「什麼交易?」

  花可衣笑道:「既然你與那丫頭不是什麼男女情愛,那你與她行男女之事,想來也不會在意她的感受了?我也不阻礙你的采吸大計,只求你給個機會,讓我好好羞辱一下那趙家的丫頭。」

  看聶陽默不作聲,花可衣心中略感失望,她本也知道聶陽多半不會應允,只不過不提上這麼一提,心中實在不甘,只好調整心緒,揚起笑臉道:「你不願就罷了,不過是姐姐一時意氣用事,你只當我沒說過吧。」

  聶陽抬眼看著她,卻道:「既然是交易,你總不能只說要我做什麼吧?」

  花可衣雙目一亮,道:「我要說給你邢碎影的情報,恐怕你也不會信我,不如這樣,你若答應我,我便把邢碎影那套幽冥九轉功的法子告訴你。你上次狂態大發,恐怕也應該感覺得到,你自己摸索的那套邪練法子,就算有凌絕世幫忙修正,也還是漏洞百出。而我所知道的這套,卻是以陰絕逸的指點為基,數名苦心鑽研採補多年的高手凝練成的路子。邢碎影修習這麼多年,除了間或要靠陰寒體質的女子陰元消解陰火之外,可從未有過走火入魔的時候。」

  她看聶陽面無變化,又道:「我這話可不是隨口說說,邢碎影你看不見摸不著,那我不妨再給你提個你親眼見過的例子。董浩然,你那便宜岳父,邢碎影教他們兄弟四個的時候,可都是教的不盡不實的九轉邪功。可他後來不知找了什麼人才幫忙,靠著龍十九得到了修正近乎九成的法門,總算是逃脫了大半劫數。」

  她頓了一頓,也不知是讚歎還是譏刺,道,「說起這門邪功,畢竟是倒行逆施,練得再對,也會心魔難解。那董浩然竟能拼著娶上一大院子小妾,湊出七八個玄陰之體,也沒被邪門心思佔了上風,那彭欣慈的影響,還真是令人佩服。吶,你看,那董浩然練了總有十幾年了,比起你來,你不覺得他就順利得多麼?只可惜他最後還差了那一成,恐怕陰火逆襲之時也會難過得很,才會這麼一直苦苦的追查邢碎影的下落。」

  聶陽默不作聲,只是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她。不過他見過劉嗇那時慘不忍睹的模樣,兩相印證,倒確實有了幾分可信。董浩然受彭欣慈影響,幽冥九轉功練得並不很深,加上後面的修正,才會看上去大抵無事,劉嗇貪功冒進,修正不及,便成了這邪功的犧牲品。

  如此一想,這兩人最後的區別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教我更容易走火入魔的法子?」

  聶陽微微一笑,反問道。

  花可衣咯咯笑道:「你又不是對這門功夫全無瞭解的蠢蛋,我只消把那幾處關鍵挑明,你自會豁然開朗,是真是假,你到時自然清楚明白。你這拿到過幽冥九歌秘籍的人,還怕上當不成?只是我醜話說在前頭,邪功就是邪功,即便沒了走火入魔的風險,陰火反噬卻只能減緩無法根除,連同你那心魔,我可都無能為力。」

  她說話時不覺挪到了桶邊,雙手枕在桶沿,探出了半個濕淋淋的身子,一大片雪馥春光盡收眼底。聶陽望著那聳堆在肘間,被熱水泡至玉泛飛霞的胸口肌膚,點頭道:「好,不過,你不能傷她。」

  花可衣目光一轉,身子一沉,又沒回水中,笑道:「好啊,我絕不傷她的人。」

  「你洗好了,同我一道過去就是。」

  輕輕鬆鬆便答允下來,聶陽依舊懶洋洋的靠著椅背。

  「相信你也不是會賴賬的人,看你等的也無聊,姐姐這就教給了你。」

  花可衣嬌笑著高抬一條粉腿,舉起毛巾順著修美小腿向下輕輕擦拭,足尖輕輕搖晃,口中道,「反正,你若走火入魔,於我也沒什麼好處,你能在對付趙家丫頭前修正了路子,我反而樂見其成。」

  聶陽隔著那條水潤玉腿,盯住花可衣雙目,道:「我聽著。」

  女子洗澡本就耗時的很,花可衣足足洗到熱水變涼不能再泡,才心滿意足的從桶裡鑽出,藉著這段時間,她又暗地解開了小半禁制。聶陽正專心琢磨她所講的那幾處要點,連她出浴的美景也沒有分神觀望,看他那副凝重模樣,也不知是正吃驚於這原本用於夫妻互益的修身功夫竟會被有心之人利用至如斯境地,還是在掙扎要不要徹底墮入這九轉深潭之中。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只不過,這就是不是她此刻操心的事了,她赤足踩在地上,隨手從床上扯下一層床單,繞過腋下往胸前一圍一掖,便算是敝體之物,至於露出的大片香肩大半美腿,她才不放在心上。

  她心中早已算計妥當,所講的幽冥九轉功之關鍵全部童叟無欺,多少總能搏到聶陽一點信賴,到了趙雨淨那邊,聶陽與趙雨淨胡天胡地的時候,她只要做出一副真心前去洩憤的模樣,在赤身裸體不著寸縷,必定又能換來一點鬆懈,到時趁著聶陽消化功力,她只要稍加努力,衝破禁制逃之夭夭也不是全無可能。

  這才是她想要交換的真正意圖,若是讓聶陽自己跑去趙雨淨那邊,他必然不會放心讓她獨自留在這邊,多半有要使什麼手段制住她的行動。到時逃跑不得倒還算是小事,只怕……她偷偷瞄了一眼聶陽神情,心中又是一陣不安,連忙微微甩頭,掩飾過去,回身道:「姐姐收拾妥當了,你呢?」

  聶陽靜靜的閉目沉思,片刻後,才睜開雙眼,也不知將花可衣所說的那些關鍵是否吃透,單看眼神,倒確實比剛才更加深邃幾分,他掃了花可衣一眼,笑道:「你就這副樣子?」

  花可衣扯了扯床單下擺,悠然道:「有何不可,反正不過多久,總是要脫的精光,你又不去給姐姐賣身新衣裳,乾脆就這麼著吧。」

  「也好。」

  聶陽微笑著起身,向門外走去。

  花可衣這才發現,他背後的衣衫竟已被汗水浸透,深深潤濕了一片。也不知到底是克制情慾,還是在與心魔相搏,又或是在強壓陰火。不論哪個,剛才他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都已足夠令人心驚。

  趙雨淨並不知道隔壁發生的事情,她只是詫異為何聶陽良久仍未出現。她沐浴淨身的速度自然比刻意拖延的花可衣要快上許多,早早便擦乾了身子,穿上褻衣襯裙抱膝坐在床邊,靜靜等著。

  等了半天不聽門前有任何動靜,心中自然猜測聶陽那廝禁不住誘惑,上了那老女人的床。憤憤念著花寡婦這名號,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家中長輩曾提過這三個字,而與之聯繫在一起的,是一個她總算有些熟悉的名字——花可衣!

  原來那女人,竟是被仇家掃地出門的棄婦麼?心中一陣嫌惡,她立刻就想起身過去開門罵上那賤人一頓,可轉念想到萬一聶陽正在快活逍遙,這麼前去打擾定然難堪的很,只好氣哼哼的在心中暗罵兩句了事。

  看聶陽還不過來,她又將桃花功運了一遍,想到今夜之後自己就成了花拳繡腿的空架子,心中難免有些不捨。只不過她知道自己這門功夫對敵能力實在差勁,自小被強制練來,就是為了將來餵給某個男人,也許是父親,也許是哥哥。只是那時她還沒想到,這二人都沒有福分消受,最後竟便宜了一個陌生外人。

  無所謂了,她抿了抿唇,壓下心中那股微小酸楚,既然聶陽與邢碎影不共戴天,給了他,總不能是錯。雖然她原本還覺得這人有些天真,想與邢碎影對抗有些不自量力,但這些日子見到他身邊那些同伴,加上如意樓這連她隱居在山谷也有所耳聞的勢力做靠山,怎麼也比她再尋依靠要穩妥得多。

  再說他遭逢親眷慘死之後,整個人似乎也變了不少,變得更適合她的意圖,自然也更堅定了她的念頭。

  反正她也沒想過什麼男女情事,自然也不在乎他那些紅顏知己,只是那姓雲的丫頭實在煩人的很,處處與她作對,害的她今天溜出來都要小心避開。

  那聶陽也是,這麼好的事情,竟然答應的如此磨蹭,她摸了摸自己臉頰,縱然身量不足,這副容貌她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怎麼也想不到竟然連獻身送出內力,也有這許多波折。

  胡思亂想著,終於聽到了門口響動,她眼也未抬,便沒好氣道:「我還道你是去安排她嫁人,不等到送入洞房便不算妥當呢。」

  托與雲盼情連日鬥嘴的福,她口齒伶俐的一面被徹底發掘出來,幾日裡說的話比以前在谷中一年的份量都多上不止一倍。

  她說完一揚視線,沒想到卻看見了兩人,登時詫異道:「你……你帶她來這邊做什麼?不是給她要了上房麼?」

  轉眼看向花可衣,看她豐美身段僅靠一條床單裹著,比一絲不掛也好不多少,立刻忍不住道,「你瞧她這是什麼樣子,好不要臉!」

  花可衣媚眼一斜,開口便要反唇相譏,聶陽卻抬手搶過話頭,道:「她這副樣子才不會跑掉。我好不容易才碰巧抓了她來,總不能給他機會逃了。」

  趙雨淨皺眉道:「那你制住她就是,犯得著帶到這邊麼。」

  「我點穴功夫一般,下手又重,她有內傷在身,萬一出了狀況反而不好。」

  聶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你如果實在在意的很,那今日的約定,不妨取消,延後再議吧。」

  趙雨淨頓時急道:「不成!」

  她見多了人心變化,深知機不可失,加上成長環境所致,本也對羞恥之類心緒並沒太大在意,便委曲求全道,「那你讓她坐到那邊,用屏風擋上。」

  聶陽回頭看了花可衣一眼,花可衣嫵媚一笑,悠然坐到了椅子上,雙腿交疊,用手指敲著膝蓋,安然坐定。聶陽轉身將折扇屏風拉開,撐在床邊。

  趙雨淨終究還是心機尚淺,加上處子之身急於做這等事情,多少心裡還是會紛亂不堪,也沒有多想,便勉強道:「好了。你……你來吧。」

  說著,雙目一閉,雙手垂在兩邊,就那麼坐在床邊緊緊張張的皺起細眉,一副大義凜然挺身受刑的模樣。

  聶陽忍不住嗤的笑了出來,站在窗邊伸手撫著她的頭頂,道:「你這是害怕了麼?」

  趙雨淨立刻睜眼道:「當、當然不是!」

  她聲音雖大,自己卻也聽得出有些發顫,連忙道,「我……我不過是有些緊張。你快點,我已經把內力都運到丹田附近了,不要浪費功夫,叫外人看了笑話。」

  她嘴裡催促,雙手卻克制不住的抬了起來,抵在了聶陽胸口,而他只不過是彎腰湊近了些,甚至還沒碰到她的身子。

  她自然不知這是懵懂少女此種情形下的本能反應,心中暗罵自己沒用,費力的將雙手扶在了膝蓋上,看著聶陽的臉越來越近,直至面上能感到對方綿長有力的鼻息。

  下意識的往後避開幾寸,趙雨淨顫聲道:「直接來就是了,你……你這是做什麼。」

  花可衣在屏風外譏笑道:「蠢丫頭,真要直接強上了你,不痛的你死去活來,姑奶奶跟你的姓。」

  趙雨淨面色一沉,怒道:「不要你這淫婦多嘴!我趙家人的事,不勞你仇家棄婦費神!」

  她本就對自家長輩和仇、葛兩家多有不滿,此刻連帶著一股腦發洩在了花可衣身上。

  花可衣悠然道:「是是是,我這棄婦在江湖上也算是騷出了名氣,可我也沒做出過倒貼上門,還只嫌男人奸的不夠利索的賤事。」

  趙雨淨氣的分了神,也沒注意聶陽已經解開了自己褻衣,伸長粉頸還要再罵,就覺胸前一熱,沒有礙事的抹胸遮擋,那一雙嬌柔粉嫩的微凸玉乳已被雙掌籠罩。

  這下登時也顧不得說話,雙手一抬捂在了胸前聶陽手背上,「你、你……」

  連著說了好幾個你,卻不知道接著該說什麼。

  還沒待她想好,聶陽左掌一滑,摸到她的背後將她摟住,掌心提在她的腰間往上一提,順勢便壓了下來,一陣含糊呻吟,已把她如櫻嫩唇牢牢吻住。

  趙雨淨雖眼見過多次男女情事,可輪到自己卻還是頭一遭,口唇不過相接,她便腦中轟的一熱,雙手死死攥住了聶陽衣襟,徹底亂了方寸。這般被吻著,她還想要開口說話,結果便是將自己丁香小舌直接出賣,被聶陽長驅直入大肆咂吸,香津蜜唾,立時便成了見面大禮。

  「唔唔……唔啾……」

  唇舌糾纏同時,右乳也被火熱手掌緊緊罩住,她渾身一個激靈,嗚嗚嗯嗯的扭著身體掙扎起來。

  她自小便時常窺到家中許多荒唐光景,由心底對女子淫浪之態既熟悉無比,又萬分嫌惡。身子長到春花初綻的年華,洗澡之時一碰到幾處敏感所在,便忍不住撫摸良久,直至壓著口中鶯啼,抖抖索索的洩了身子,才算罷休。可事後往往又將自己與家中淫浪形相相疊,連帶著便自我厭惡起來,最後索性連洗澡的時候都不願再碰自己的幾處要緊地帶,只是草草用巾子擦拭。

  此刻被男子揉搓,所感所覺遠比自己雙手更為強烈,酸麻愉悅與心底深種的嫌惡兩相碰撞,亂的她連原本目的也顧不得了,喉間咕噥著抗拒呻吟,一徑往床上縮去,想要躲開那只魔掌。

  聶陽摟著她的纖腰,自然不怕她後縮,反倒脫掉鞋子,隨著她上到床上,順勢便將她壓在了身下。

  身上感覺到男子體重,呼吸也為之一滯,胸腹間隨著乳頭漸漸硬挺,一股熱流暖烘烘的擴散開來,小腹深處彷彿有哪裡美美的縮了一縮,擠出一股膩潤,往腿心淌了過去。

  雖然聽她說了玄寒體質後,便猜到了多半會是一副天生媚骨,聶陽卻也沒想到她會如此不堪挑逗。才不過親吻撫摸片刻,就已經泌出了一層香汗,垂手一探,竟連襠下都已濕了一片。他這不過是純粹的愛撫親吻,沒有半點用到九轉邪功,自然流露出驚訝之色。

  趙雨淨也覺出身子有異,心中隱隱約約想起了邢碎影每次前來都會叫她吃下的藥丸,她本以為是慢性毒藥,別無選擇也只能次次照單收下,可後來身子並無異常,看不出他到底在耍什麼花樣。此刻不知為何,一下便想到了他第一次看她吃下藥後似笑非笑說出的那句話。

  「你大可放心,這藥只不過調理調理你本身的天賦異稟,讓它更有用處罷了。遲早,你會念著小生待你的好的。」

  她就是認定,現在她這副迷亂不堪的狀況,多半便是拜他所賜。

  「嗯——」

  正在自怨自艾之中,忽然褲腰一緊,腹下感到聶陽大手探入,她明知早晚會有這一刻,仍忍不住悶哼一聲,一把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腕,細瘦的雙腿也緊緊夾住,全沒了初時出言催促的大膽。

  聶陽也不冒進,只是用掌心覆住她腿窩那叢軟細烏毛,手指輕輕沿著腹股淺溝來回摩挲。

  被摸到的地方都說不出的酥癢,一雙淑乳也好似脹大了幾分,悶悶的直想在聶陽身上蹭上一蹭,她扭著身子,並在一起的膝蓋也終於耐不住腿心中的酸軟,交疊磨蹭起來。

  聶陽得了花可衣指點,知道比起早早便用上內力引導,純粹靠人體情慾匯聚的陰元則更為精純,此刻心裡大概是存了實驗的念頭,手掌百般撫弄,唇舌糾纏不休。這下可苦了趙雨淨,她體質本就異於常人,又被邢碎影下了得自摧花盟的慢性秘藥,此刻一股腦迸發出來,渾身熱的似要燒起,處子閨門之中一股一股的蜜汁潤出,頃刻功夫,便如尿了褲子似的。

  她心中羞恥至極,不覺便將自己看成了家中窺到的那些淫浪身影,忍不住費力的扭開了頭,掙開聶陽親吻,氣喘吁吁的說道:「別……別這樣。你、你快些不成麼……」

  「嘖嘖,真是後生可畏吶,你這丫頭小小年紀還沒開苞,就知道催著男人快些提槍上馬了。」

  花可衣不知何時已到了屏風這邊,雙手抱著胸前床單,刻意擺出露骨的鄙夷神情,居高臨下從床邊看著紅雲密佈的動情嬌顏。

  「滾!滾開!」

  趙雨淨頓時清醒了幾分,叫道,「誰許你過來的!滾出去!」

  聶陽回頭看了花可衣一眼,花可衣微微一笑,悠然道:「我本是想趁她破瓜痛苦之時出言羞辱一下這丫頭,也算給姐姐自己出上口氣。可現下一看,又改了主意。」

  聶陽眉頭微皺,翻身坐起,只是仍用手壓著趙雨淨雙肩不叫她起身,免得她氣急出手傷了花可衣,「你又想如何?」

  趙雨淨身上原本酸癢難熬,此刻聶陽停了手,卻突然覺得渾身上下每一處都空空落落,高懸的芳心驟然少了在下面細細撓著的嫩爪子,竟不知要落在哪裡才好,一時竟忘了要說什麼,直想求聶陽的雙手莫要再停在肩頭,還如剛才一般上下撫摸才好。

  花可衣直盯著趙雨淨充滿遠超年紀情慾的雙眸,輕巧一縱,竟躍到了床裡,吃吃笑道:「姐姐幫你個忙,豈不更好?這丫頭敏感的如此少見,我若不叫她知道了她那淫婦本質,豈不是對不起她趙家的『威名』。」

  趙雨淨急紅了臉,抬手便是一掌揮向花可衣小腹,罵道:「呸,你才是淫婦!」

  她此刻心神已亂,更是對淫婦一詞敏感萬分,回想嫂子葛婉玉那副淫賤下流的死相,頓時春情稍減,怒氣大增。

  花可衣身上禁制已經近乎全開,自然不把她這一掌放在眼裡,只不過為了麻痺聶陽,總要做出弱不禁風的樣子,便只是一扭腰肢,順勢斜靠下去,玉臂一展,插到趙雨淨身下,從背後將她抱住,緊接著雙手中指屈起一扣,啪的在她顫動的紅嫩乳尖上彈了一下。

  「啊!」

  乳頭吃痛,卻又偏偏生出一股甜美之感,趙雨淨情不自禁開口叫了一聲,還要再度出掌,就覺頸側一陣奇酸,竟是花可衣的舌頭舔將上來,自小巧耳垂向下,粉圓肩頭往上,來來回回,舔吮不休。她咬著牙將掌力遞出,卻還沒貼上花可衣的身子,就被頸窩連綿不絕的快感衝散了力道,啪的一掌上去,也不比打蚊子重了多少。

  聶陽側坐到一邊看著,目光閃動,到也並不阻攔。

  「你、你走開,好噁心……」

  趙雨淨被同性如此親吻撫摸,自然排斥萬分,奈何花可衣技巧嫻熟無比,幾下便把她稍稍冷卻的欲焰續上了火,連帶著這斥責的話也說得軟趴趴毫無氣勢可言,反倒更似撒嬌。

  花可衣也不理她,一門心思把玩著這副敏感嬌軀,纖長手指扣著嬌乳在掌,輕捻重撥,快捏慢揉,不時用指甲往乳尖頂上一劃,或是從乳暈附近向內一掐,酸、麻、漲、痛輪番上陣,直把那兩顆紅珠兒弄的軟中帶硬,脹翹如豆。上面也絲毫沒有放鬆,靈巧的舌尖依舊在敏感的頸窩方圓轉圈,游弋至頂,便順勢將她耳珠吸進唇中,好生呵護一番。

  「不……不要。停手……聶大哥,你叫她停手!」

  趙雨淨幾乎是一觸即潰,一雙細腿兒繃得筆直,白白嫩嫩的腳尖不知所措的前伸,腳趾蜷起足心微皺,也是一番美景。

  花可衣不過才開始,怎麼可能停手,雙手摟著她的腰肢向前一壓,咬著她的衣領向下一扯,背後大片雪膩肌膚便露了出來。趙雨淨正要挺背反抗,就覺腰眼一酸,正是花可衣俯身舔了上去,順著她繃緊的後背一路向上。

  她從未想到自己脊背竟也如此敏感,那熱滑舌兒所到之處,就連脊骨也好似軟了七分,奇癢中帶著酸麻,讓她一時忍不住口中嬌喘,竟不覺哼了出來,「嗯……嗯嗯啊……」

  她這一軟,完全失了力道,身子一輕,已被花可衣抱起壓在床上,俯臥著被摟起了腰臀,成了半趴半跪的羞人姿勢。這模樣她自然見過,只不過以前見到的女子,身後那個都是男人。

  「這丫頭胸口沒有幾兩肉,小屁股可漂亮的很吶。」

  花可衣咯咯笑道,雙手一滑,已經剝下她透濕褻褲,揉在她渾圓緊實的臀肉之上。

  趙雨淨身上最為可取之處,除卻一張絕美容顏,便就是這兩瓣春桃一般的嫩臀,她身子頗瘦,腰肢盈盈一握,雙腿纖細修長,本該豐盈勻稱的雪股稍嫌瘦削,正因如此,反倒讓本不算豐滿的臀丘顯的相對飽滿。自腰下墳起兩捧雪白,緊繃繃攏做雙丘,白裡透紅,渾圓上翹,觸手軟彈,輕撫滑嫩,臀溝擠成一線,真如蜜桃當中那道淺溝一般。

  花可衣口中讚歎,卻同時揚起手掌,啪的一下不輕不重的扇在那美臀之上,立時便有一片紅印泛起。趙雨淨啊喲叫了一聲,還沒發作,熱辣辣的痛處就被兩片柔唇吻住,一時間也說不出是快活還是疼痛,矛盾的沒了話聲。

  床上本就不算太大,她這一趴,半個身子就壓在了聶陽腿上,被身後花可衣弄得快要抵受不住,她忍不住抬頭看著聶陽,求道:「你……你幫幫我,叫她停手吧。我……我好難過。」

  可她說話之時,媚眼如絲嬌喘陣陣,飛霞遍體香汗津津,怎麼也看不出有半分難過的模樣,聶陽微微一笑,向前坐了坐,摟著她倚在自己身上,卻不是要趕走花可衣,反而是學著花可衣剛才的手法,玩弄起了那一雙嫣紅奶頭。

  「你……」

  趙雨淨一陣氣結,可惜情慾湧動沸騰之下,連怒氣也提不起半分,只能任他在自己雙乳上百般玩弄。

  兩方齊攻之下,腿根蜜穴當真成了桃花源地,汩汩漿汁從狹小玉門溢出,一路滑至穴頂芳草之中,濡濕了毛尖,最終凝成一滴,牽扯出長長銀絲,往床上落下。

  「還說不是淫婦,瞧著小小騷穴,好似發了大水似的,不是發騷,那就只能是沒忍住尿了。」

  花可衣雙手扒開臀肉,一眼瞧去,譏笑道。

  「不……不是!你胡說……」

  趙雨淨強撐反駁,可就連她自己也感覺到了濕漉漉的兩道印痕正順著大腿內側向下流淌。

  為何……為何會這樣……眼前不斷閃過那些淫叫求歡全無平日落落大方之姿的女子,趙雨淨心神大亂,抱緊了聶陽低叫道,「聶大哥……我不是,我不是……」

  聶陽似是有些不忍,摟起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卻並未回答,仍是揉著她胸前薄丘。

  九轉邪功,應在女子身心皆最脆弱之時施為,才有事半功倍之效,心神激盪,自然也該算在其中。趙雨淨此刻情境,無疑正是驗證良機。

  反正花可衣最多也不過是讓她羞恥難當,聶陽自然暫且不會阻止。

  「嗚——」

  趙雨淨陡然一聲哀鳴,分跪兩旁的雙腿猛地向內並緊,只因花可衣玩夠了那瓣美臀,手掌一側,便擠進了她雙腿之間。

  手掌被她雙腿夾住,花可衣也不以為意,附身吻住她臀溝,舌尖一探,竟抵住了臀溝中央,來回掃弄著向下挪去。

  「你……你要幹什麼……」

  趙雨淨連氣息也亂了節拍,俏臉漲得通紅,拚命地將臀肌夾緊,下身不住用力。她連一雙粉拳也跟著攥的死緊,卻偏偏不去遮掩那即將被舌尖侵犯的緊小菊蕾,也不知是心思慌亂想不起來,還是打心裡不願阻擋那股隨著舌尖遊走奔流的暢快酸麻。

  花可衣哧的一聲輕笑,纖纖十指握緊了臀肉向兩旁又是一分,白淨峰丘登時綻開,暴露出一輪向陽新菊般的緊嫩肛口,她將舌尖回到口中潤了一潤,從齒間一彈,便刺在了那圈嫩褶中央。

  趙雨淨本就已情潮難控,這下更是正中要害,就聽她嚶的一聲絕美悶哼,旋即一口咬住了聶陽褲管,纖細頸側淡青脈絡驟然凸起,軟軟的喉頭咕嚕嚕一陣蠕動,終究還是壓不住心頭快美,化作了一段春意盎然的細長呻吟,從緊咬齒間斷續溢出。

  與此同時,早已是一片潤澤的紅嫩膣口先是緊緊縮起,攏成一團粉瑩瑩的細蕊,接著吐氣般猛然綻放,美到了極處,腿根一抽,射出了一片瓊漿玉露。

  花可衣在趙雨淨身後,自然無處躲避,那明潤津液大多噴在了她床單上沿露出的胸口肌膚上,她也不以為意,反倒用手指揩了一揩,輕笑著送入了紅艷雙唇之中,吮吸罷,笑道:「姐姐這麼多年下來,還是第一次嘗到黃花閨女流出的淫漿子,果然味道不錯。」

  趙雨淨伏在聶陽腿上,心裡猶有不甘,卻無力再出言反駁,只顧著消化心頭濃如凝蜜的陣陣快活。

  聶陽輕輕撫著趙雨淨微濕秀髮,道:「怎樣?你滿意了麼?」

  花可衣懶散一笑,將在口中潤濕了的那根青蔥玉指伸進趙雨淨臀心,一勾一勾的輕輕摳著那敏感臀眼,道:「怎麼?她不過才初嘗滋味,你便已經忍耐不住了?你安心等著,看姐姐好好教教她,非叫她求著你弄進去不可。」

  聶陽挑眉道:「你這話說的,倒像是她原本不情不願似的。」

  花可衣咯咯笑著單臂摟住趙雨淨腰肢,低頭在她臀上吻了一口,才道:「你裝什麼傻充什麼愣,她此前那副樣子,和那些賣身葬父的蠢丫頭有什麼區別,你連那也算作情願麼?」

  趙雨淨稍微回過口氣,立刻便反駁道:「我……我自然是心甘情願,不然我、我為何要來。」

  花可衣笑瞇雙眸,手指突然一滑,按在了濕漉漉的花徑之外,稍一用力,便藉著愛蜜潤滑,擠進了半個指尖。

  處子嬌軀初被侵入,自然渾身一陣緊繃,一雙裸足緊緊蹬住了床板,指肚週遭那圈嫩肉,立刻便一層層勒了上來。

  「姐姐這就教你,什麼叫真正的淫婦。」

  花可衣微笑道,身子一沉,已將臉埋進趙雨淨股間。

  趙雨淨還未及反應,就覺下身一陣極致酸軟徹骨襲來,頓時彷彿萬蟲嚙身,好不容易聚起的那點力氣,一下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她自己撫摸身體的幾次經歷之中,就已覺出下身那片緊要之處裡,有一處微凸嫩蕾決計不能碰觸,只是手指輕輕碰到,便是週身酸麻翹軟,強烈到抵受不住。

  而此時花可衣卻偏偏認準了那處,彷彿會猜人心思一般,兩指微分扒開了那層薄皮,一口便罩住了紅嫩小豆。

  她這不過有過幾次窺探過往的小小處女,哪裡能比得上花可衣身經百戰後對女兒家身子的熟悉。她也並不知道,花可衣此刻已經發現了她身上被種下的藥性,雖不知邢碎影究竟在作何打算,但幫忙加速發揮出來,總歸不會有錯。

  「啊啊啊——」

  柔細的舌面遠非粗糙指肚可比,才不過一陣摩擦,趙雨淨便驚慌失措的叫了出來,雙手攀住聶陽胳膊,哀聲道,「聶大哥,聶大哥!你叫她停手……你叫她停手啊……我不要,我不要了……啊啊……」

  聶陽低頭看著她有些狂亂的紅潤嬌顏,面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口中卻柔聲道:「你當真覺得不舒服麼?當真不要了麼?」

  趙雨淨還沒開口,身後花可衣猛然加強了攻勢,舌尖一勾口唇一吸,竟把那顆嫩珠和著週遭嫩肉一道吮進了口中,輕輕一陣啃咬。讓她唇中話語盡數變成哀婉呻吟,「啊啊……嗯啊啊——」

  比起上次,趙雨淨到達巔峰之刻更加迅捷,卻偏偏跨不過最後那道門檻。只因花可衣刻意所為,正在她心醉神迷即將一洩千里之時,將所有手段一併撤去,順勢在她臀上抽了幾掌,這次力道頗強,疼痛一霎便澆熄了幾分欲焰。而她心頭失落未去,花可衣便又捲土重來,唇舌並用,手揉指挖,又將她一路推至將臨絕頂。之後,便是如斯再三,週而復始。

  不管她怎樣扭動掙扎,怎樣惡語咒罵,花可衣或拍臀或擰乳,或輕掐陰核,或突挖後庭,總是能叫她在最後關頭沒了著落,空空如也的急出一身香汗。

  而且幾次下來,隨著一次次密集痙攣,蜜穴中莫名累積起了濃厚的渴盼,每次花可衣指尖在膣口淺處搔弄,便讓深處的酸癢更加急切,儘管心底陣陣暗罵,仍克制不住地想要那手指多上幾根,深入幾分。這揮之不去的下流念頭令她頭痛腦脹,幾欲瘋狂,雙眼一次次瞄過聶陽隆起的褲襠,一次比一次停留久長。

  終於,緊繃的心弦在花可衣又一次將她自高潮之巔推落後斷掉,趙雨淨崩潰般的扯下了聶陽褲腰,哽咽著叫道:「聶大哥……我要瘋了……你來吧,你來弄我吧……我受不住了!我受不住了啊啊!我要……我要!我好想要!」

  花可衣這才滿意的抬起頭來,抹了一把額上汗水,撫弄著趙雨淨的臀尖笑道:「姐姐說了你也是個淫婦,你現下總信了吧。」

  趙雨淨滿面通紅,卻再也沒有反駁,只是羞恥萬分的低下了頭,昂著粉臀不住顫抖,可一隻手還是忍不住抖抖索索摸到了那根昂揚肉棒之上,汗津津的掌心一把握了上去。

  聶陽這才運起幽冥九轉功,自她雙乳導入進去,功力刺激下,趙雨淨又是一陣顫抖,恍惚間竟將一隻手伸入自己股間,不顧羞恥的自行撫摸起來。

  花可衣志得意滿,整了整身上床單,笑盈盈的起身下了床騰出了地兒,道:「你且慢慢享用,我到外頭歇會兒。」

  聶陽抬眼望了望她,並未答話。

  被那目光看的身上有了幾分不自在,花可衣背過身皺了皺眉,盡力克制著心中迫切,做出一副悠然自得樣子走出了屏風。

  才一閃出聶陽視線,她便泛起了一絲得意微笑,此刻她禁制已盡數解開,聶陽又在全神貫注享用到口美食,這若不是逃走的良機,更待何時?

  身隨意動,她一點雙足,已踏上床邊木凳,身形輕巧,更沒發出半點聲音。

  可就在她雙手已經扶上窗欞之時,一道細微銀光驟然閃過,腋下隨之一麻,緊接著全身迅捷無比的麻木起來,竟在轉眼間變得動彈不得,連那圍身床單,都緩緩落了下去。

  屏風後,響起了聶陽溫文爾雅卻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我的確對點穴不太在行,制服你這樣的好手,並無十分把握。幸好,我總算還有個對麻藥十分熟悉的女人。」

  花可衣猛然想起了那晚用來制住聶陽時所用的那根髮簪。

  該死的田芊芊!

  乳硬助性:第六十四章

  (一)踏入客棧,花可衣第一時間便不著痕跡的仔細看好了周圍情形,包括跑堂的星座,掌櫃的性向,老闆娘的三圍和掌櫃女兒的初戀。

  數日後,花可衣成功受聘於江湖最大娛樂雜誌,成為名動江湖的著名狗仔。

  (二)二層迴廊,趙雨淨面色略帶不悅,迎上前來道:「你我二人私下約定的事,你怎麼又帶了個女人過來?」

  「難道我跟你說的3P,你以為是Part3的意思麼?」

  (三)聶陽點了點頭,道:「這衣服確實已經穿不得。」

  花可衣故作羞怯的偏頭一笑,道:「那不知道聶公子肯不肯行行好,幫人家買身衣裙回來呢?人家穿的這麼狼狽,不也丟你的人麼。」

  於是聶陽去給她買了一身水手服。

  (四)她這一軟,完全失了力道,身子一輕,已被花可衣抱起壓在床上,俯臥著被摟起了腰臀,成了半趴半跪的羞人姿勢。這模樣她自然見過,只不過以前見到的,身後那個都是男人,身前的反倒不一定是女人。

  「Yoooooooooooooooooo!」

  (五)花可衣咯咯笑著單臂摟住趙雨淨腰肢,低頭在她臀上吻了一口,才道:「你裝什麼傻充什麼愣,她此前那副樣子,和那些賣身葬父的蠢丫頭有什麼區別,你連那也算作情願麼?」

  趙雨淨稍微回過口氣,立刻便反駁道:「當……當然不同,我爹……我早就葬了。」

  「……」

  (六)屏風後,響起了聶陽溫文爾雅卻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我的確對點穴不太在行,制服你這樣的好手,並無十分把握。幸好,我總算還有個對麻藥十分熟悉的女人。」

  「居里夫人?」

  「呃……也不用那麼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