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第028章:黃雀一入婚門深似海,回頭已是百年身。

  旗門鎮自北而出的官道十分通暢,恰好位於中州西北將近交界處,不管是往西北三州必經之路的徙州,還是去龍江沿岸第二富饒之地的豐州,大多由此取道。

  即使正是偷閒時節,此時道上依然時有車馬商農碌碌而行,為生計奔波。

  北方大道在數百里後一分為二,寬敞幹道仍舊北延,直探向北防重地途州,除了士兵和少數商販,大多在此西折。西去路徑南北皆通,周邊漸漸多了零星村落和茶肆酒販。

  過了幾座小鎮城郡之後,出了中州地界,向南轉向豐州邊野市鎮的歇腳之處,三個一身幹練的漢子正擦著滿頭大汗往嘴裡倒茶。

  連日陰雨,到了今日才算難得放晴,三人腿腳都沾了不少泥漿,看起來也很是疲憊,只是神色間倒沒什麼放鬆,反而繃緊如拉滿的弓一般,一邊恢復體力,一邊四下打量著。

  清晨堪堪剛過,自然沒什麼行人商旅選這個時候歇腳,雖然豐州是不少武林門派所在,名動天下的清風煙雨樓據說也隱於豐州之中,但不巧此地的官府也是嚴守職責,因此比起中州境內,持刀帶劍的江湖草莽,反倒少的多。

  除了茶肆的店主夫婦,三個漢子只見到了兩個人。

  一個是約摸三四十歲的文士,看起來笑瞇瞇的十分和氣,並不喝茶,只是專注的看著對面的人。被他一徑看著的是個決計不會超過雙十年華的英氣少婦,此刻暈生雙頰看起來平添幾分嫵媚,身上更是帶著種奇妙的風情,惹得三個漢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坐了片刻,直到另外那二人相伴離去,店主夫婦也坐到涼棚中打起了盹,三個漢子才謹慎的小聲開口。

  「沒什麼不對。」

  「嗯。」

  「那到了地方和武當那小子匯合後,便照常放信鴿吧。」

  「這幾天的鬼天氣,也不知道之前的消息總鏢頭他們收到了麼。」

  另一個漢子笑著拍了說話漢子腦門一下,笑道:「你當信鴿都和你一個德行麼,只要不下刀子,四隻鴿子準保都能回去。」

  這三個鏢師便是聶陽他們選定的路線上的最後一批前哨,與他們同行的武當弟子負責探查的是另一條小路,那條小徑直達市鎮,不像他們三個三路交匯在歇腳的地方。

  他們三人自然沒有心思一直休息下去,為了探查仔細,這些人縱有快馬,卻要四下摸清情況,實際趕路速度比大隊鏢車仍要慢上許多。按照事先的佈置,他們肩負著統合前五組前哨情報最終決定所報告情況的任務,而只要前哨的訊息中斷或者異常,鏢隊便暫停行進。

  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怠慢,汗水不過剛剛抹淨,三個漢子就丟下一串銅錢,起身上馬而去。

  店主人起身把銅錢收進袖裡,抬眼望了望日頭,打了個呵欠,四下看了看沒有什麼人,回頭衝著已經醒了的婆娘,陰陰一笑道:「得了,這是最後三個,該準備了。」

  剛才還無精打采的老闆娘此刻卻看起來目光炯炯,咯咯嬌笑著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嬌嗔道:「終於可以走人了,該死的吳老倌兒,非把人家畫的這麼難看。」

  甜美柔聲中,素手一揚,已經把臉上一堆黃白事物扯在一邊,現出一副艷光四射的媚容,紅唇微啟細細一聲噓溜,一匹栗色駿馬從遠遠土丘後小跑而來。

  她縱身躍上馬背,雙腿一夾,笑道:「我先去了,你慢慢收拾吧!」

  那店主人並未改扮的樣子,只是把頭上兜巾扯到一邊,哈哈笑著在旁邊桌上一點,向著她的馬騰空而去,「怎麼,這就不要老公了麼?」

  那女子啐了一口,道:「若不是輪到扮你婆娘,才不會叫你討了老娘的便宜。」

  說話間催馬便行,想要把那男人甩落在馬後。

  偏偏那男人輕功不錯,三個起落,人已經貼上了她的後背,雙手也圈過她的身子,抓緊了馬韁,道:「如何,衝我這手輕功,讓你做我幾月婆娘使不使得?」

  一兜馬韁,駕著馬兒在店後那片野地裡兜起了圈子。

  那女子面上一紅,眼波一蕩,把鼓鼓囊囊的胸脯往他臂膀上聳了一聳,膩聲道:「哥哥,想做人家老公,看的可不是這手功夫……」

  男人嘿嘿淫笑道:「反正此間任務已了,要不咱們去準備前,往那土坡後面尋處地方,讓你試試哥哥我的功夫?」

  說著,一隻手已經罩住了半邊胸膛,不緊不慢的揉著。

  「哼,你們兩個淫畜,一夜一夜參歡喜禪還嫌不夠,青天白日大道邊就發起浪來,連正事也不顧了麼?」

  這一聲叫得兩人心裡都是一驚,扭頭看去,一個黑黝黝的胖大和尚拖著一個漢子攥著一隻信鴿大步走了過來。漢子正是剛才離去的三人之一,和尚卻是摧花盟中極有份量的人物,極樂谷谷主極樂佛。

  這兩人只不過是摧花盟中小小走卒,看樣子又是出了什麼事端,連忙下馬上前惶恐拜倒道:「拜見極樂谷主。」

  「這小子不知道那裡覺出不對,悄悄探察了回來,要不是被貧僧發現,這只信鴿回去,雖然不誤大計,卻也少不了生出些麻煩……」

  「我……我們知錯了。」

  那兩人念及盟主此番傾盡全力調動部署,若是因為他們壞了大事,不知要受何等懲罰,頓時冷汗流了一背。

  極樂佛哼了一聲,隨手把手上屍體和死鴿子丟進道邊溝壑灌木叢中,拍了拍手道:「你們並非貧僧弟子,貧僧也懶得管束。到了地方,讓你們的頭兒再行處置吧。」

  這二人是鬼鷹寨二當家血鷹的手下,素知老大對待手下極為嚴酷,又性喜虐殺,犯下過失後,若是男人倒還好,無非一死了之,若是女人,無論美醜,都難免要慢慢的「死」上很久。這下兩人登時嚇的面如土色。

  那女子正惶恐不知所措,抬頭卻發現極樂佛那一雙豹目,正半瞇著溜溜看她,她定了定神,勉強擠出一絲媚笑,細聲道:「谷主慈悲,彌補了弟子過錯,還望谷主發發善心,這一節就此揭過,弟子……一定盡心報答谷主大恩。」

  那男子也抓住浮木一樣跟著幫腔起來,極樂佛不置可否,雙眼卻在兩人間游弋不定。

  摧花盟雖然儘是些淫邪之徒,趙玉笛夫婦定下的規矩卻因為一眾勢力的彼此平衡而有極大效力,互不侵擾門下弟子則是首要原則之一,一旦被揭破,定要被群起而攻之。

  那女子也是心知肚明,知道自己已被這和尚看上,若不給了他好處,便有性命之虞。轉念間,猜到了極樂佛在顧忌什麼,心思到處,銀牙暗咬,悄悄摸出了腰後匕首,握在手中。

  那男弟子尚不知道情況有變,仍舊一門心思告饒,突然腰側一涼,劇痛瞬間流遍全身,扭頭看去,卻見前幾日還卿卿我我的嬌媚女子此刻正一掌拍向自己面門,還欲格架,腰側那一柄利刃猛地打橫一剖,雙手登時沒了力氣,眼睜睜看著那纖纖素手「波」的一聲拍在自己額頭。

  他最後聽到的,就是自己的頭骨碎裂的聲音。

  那女子親手斃了自己師兄,倒頭拜倒道:「谷主,我……我師兄他潛伏時……露了形跡,被武當弟子……打死了。」

  極樂佛瞇起眼睛微微一笑,點頭道:「不錯,幸虧貧僧及時趕到,救下你一條小命,也才沒壞了咱們的大事。」

  那女子聽到此言,微微一喜,抬目察看極樂佛面上顏色,低聲道:「弟子這條賤命既然是谷主所救,見到師父前,自當……聽憑谷主差遣。」

  說到後半,聲調變得又嬌又柔,說不出的嫵媚。

  極樂佛不再言語,大手一張把她拉起,飛起一腳把地上死屍踢到遠遠的茅棚後面,大踏步走到馬邊一手就把她提上了馬,拍了一下馬臀,邁開大步跟在馬後竟不落下,就這麼急馳起來。

  那女子掌著馬韁,驚魂稍定,尋思等大和尚跟不上來時候催馬而去,把師兄的死往這和尚身上一栽,讓師父殺了他便是。

  不想這和尚身軀雖然巨大,輕功卻十分了得,行了大半個時辰,馬兒都有些跟不上他了,他卻連面色都未曾變上半分。

  這下她心知無從脫身,只好認命的開始撒嬌賣媚,盼望哄得他開心,替自己圓了過失。

  漸漸走到荒僻之處,一個不會有同盟中人經過的荒丘野溝裡,極樂佛一個箭步抄到馬前,嘿嘿一笑,一掌按在馬頭上。

  那馬兒驚聲嘶鳴,卻半步也再難向前,馬上女子被這突然一頓,啊喲一聲被向前甩去,正落入極樂佛懷中。

  一陣濃重汗腥衝進鼻內,她微微皺眉,嘴上卻愈發柔媚,哼吟道:「谷主……你嚇死人家了。」

  極樂佛哈哈大笑起來,「貧僧就喜歡你這種識趣的女人,拿著。」

  說著,掏出一根碧玉短管,輕輕一磕,往她白嫩的手心裡倒了一顆小小的黑色藥丸。

  她看到那玉管,心裡驟然一驚,失聲道:「融玉丹?谷……谷主饒命啊!」

  同是摧花盟中人物,被師父採補的時候她也聽過那融玉丹的厲害,額上汗水立刻津津而下,身子也不由得在他懷裡掙了幾掙。

  「莫怕,只吃半顆,壞不了你的心神,你要不吃,貧僧的大傢伙要了你半條小命不說,貧僧也無法盡興。」

  她猶猶豫豫拈起藥丸,用指甲輕輕一掐,彈進嘴裡半顆,就覺舌尖一陣香甜,融於舌津,不知流到何處去了。

  極樂佛這才把她放下,把胳膊往那馬兒背上一搭,靠著馬背站住,一撩僧袍,分開雙腿,半閉起了雙眼。

  她乖覺得很,隨即過去幫他解開了褲帶,把布褲往下一褪,黑黝黝的一個小胖和尚軟塌塌的垂在他胯下,毛茸茸的腿根也不知多久未洗,腥臭撲鼻。

  極樂佛身量高大,她跪下仰脖不及,站起彎腰不適,只好委委屈屈半蹲著身子,舌尖在紅唇上潤了幾潤,往他胯下一身腦袋,將一個蘑菇般大小的龜頭銜進了嘴裡。

  那一根肉條初進嘴裡還軟綿綿的可扁可長,她抿著嘴巴嘬了幾下,那東西便吹氣般咻的漲了起來,她舌頭還沒舔遍個頭兒,肉龜就已經漲大到她的小嘴難以容納的地步。她勉強又在嘴裡吮了幾下,這般巨大的東西,讓她嘴裡十八般武藝件件施展不開,為不讓牙齒碰到,就已經張的下巴幾乎都要裂開。

  偏偏極樂佛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溫熱的小嘴兒正是他的大愛,逆著津唾便照她喉嚨裡一聳。

  喉頭被頂的幾欲作嘔,她正要退開回回氣兒,後腦卻被一隻大手牢牢按住,「噫嗚」一聲悶哼,那根巨棒又向裡塞了寸許。

  這一下直撐的她臉兒漲紅,脖頸青筋橫陳,雙眼都有些翻白。

  但那蠕動不停軟軟嫩嫩的喉頭卻讓極樂佛舒爽無比,還嫌她牙齒有些碰到,另一手一垂一夾,捏住了她的鼻子,逼得她嘴巴張得猶如脫臼,才能吸進點氣息。

  「平日你就是這麼服侍血鷹的?那你還能活到現在麼?」

  極樂佛又在她口內攪了幾攪,輕笑著伸手一抄,隔著衣料把一顆乳桃捏在手裡,狠狠揉上兩下,道,「看來你的名堂,盡在下面麼?」

  口唇之術她確實不太熟練,但嘴巴裡這根東西實在太過巨大,而且龜稜後面還有些肉刺,就算她精通採補的手段,能把陰戶方圓控制的隨心所欲,要把這樣的怪物納進體內,也實在太過怕人。

  她只好打起精神,拼出命來挺直了脖頸,再次往裡吞嚥了幾分,忍著噁心蠕動喉嚨,賣力的磨弄著陽具頂角。只盼這和尚耐性不足,就這麼射了精漿到她嘴裡。

  也不知是呼吸不暢,還是方纔的藥丸起了作用,她漸漸感到有些眩暈,四肢百骸力道越來越小。片刻,身上不光變得愈發火熱,連經脈筋絡竟都變得酥麻起來,此時不要說是極樂佛,就是隨便來個什麼人,也能把她隨意擺佈。

  但這僅僅是開始。

  通體的麻軟原來只不過是一個前奏,如同火藥燃燒一樣,僅僅一瞬間,全部的感覺都炸裂到了身體的表面,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都變得極度渴望。噁心的感覺完全從嘴裡消失,口內每一處與肉棒摩擦的地方都開始發散出無法形容的快樂,連被巨大的龜頭撐開到有些疼痛的喉嚨,也像牝戶一樣產生了詭異的快感。

  她的身軀瞬間被濃厚的慾望包圍,不留一絲縫隙。

  纖細的手指插進了衣擺裡,焦躁的開始抓揉沒被男人揉搓的另一個乳房,另一隻手也不再扶著後半根陽具,而是很快的扯斷了自己的腰帶,往胯下掏去,用力的掏阿,摸阿。一雙半蹲的腿隨著手的動作開始劇烈的顫抖,透明粘膩的漿液被手指一股股掏了出來,一滴,兩滴,滴在了新綠的草地上。

  「嗚……嗚啊。」

  她晃著頭,費力地把口裡的肉棒吐了出來,把玲瓏的嬌軀死命貼上極樂佛的身子,開始低低的哭泣,「谷主……救我……求求你,救我,我……我要化掉了啊啊啊……」

  她的上衣被自己扯的打開,肚兜甚至來不及去解繩子,直接扯到了小腹,白酥酥的一對奶子用力的壓在極樂佛胸前,往他黑粗的胸毛上蹭著,不住口的哀求,求他盡情的蹂躪她。

  他得意地往她腿心掏了一把,掬了滿掌蜜汁,簡直和尿了似的一直濕到了大腿,面頰和胸前紅暈密佈,顯然藥力已經發作。

  「貧僧慈悲為懷,這就來救你。」

  他淫笑著把她向上抱起,雙手一撕,那條布褲頓時四分五裂,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大腿飽滿小腿結實,充滿了誘惑力。他在那彈手的高聳屁股上捏了兩下,往起抱在懷中,僅僅如此,她就被抱的一陣顫抖,呻吟浪叫著把一雙長腿纏在他背後,掛在了他身上。

  把兩半屁股向外一掰,極樂佛虎腰一抬,雙手一按,滋溜一聲輕響,那如同嬰兒手臂似的黑粗怪棒藉著大量的淫漿潤滑,順暢的頂了進去。體重加上力道,整根陽具幾乎全部捅了進去,頂的她那翹圓屁股都離開了他的腹胯,懸在半空。

  只可憐那女子春情正濃膣腔收緊,藥性發作又無心行使媚功,就聽她啊呀一聲慘叫,一絲鮮血順著直搗花蕊深處的肉棒泌了出來。

  儘管撕裂劇痛猶如處子破瓜,但熾烈的淫性卻讓肉莖所到之處無不快樂舒泰,酸軟無比,都已經痛的雙腿抽搐,她卻仍鼓起餘力,晃動著粉白的溜圓屁股,小腿一收一放,把那穴腔子一徑向肉棒上套弄。

  極樂佛也不用力,只管自顧在那兒享受,藥性催動下,肉酥酥的花心小嘴兒一樣在小和尚頭頂吸個不停,快活得很。

  「為……為什麼……會這樣的……」

  她最後一點神智催促著她問了出來,只是半顆而已,為什麼讓她如此瘋狂,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馬上就要墜入無底的淫慾深淵,不知何時才能清醒。

  極樂佛抱進她的臀肉開始抽送,喘息著笑道:「貧僧的融玉丹本就不是用來給自己的女弟子吃的,這東西是用來對付不聽話的、或者實在緊的進不去的女施主的。當年貧僧在太行三燕茶壺裡下了一顆,她們不過一人喝了半杯,就輪流在貧僧的命根上面折騰了一夜,還有一個身子弱了些,直接脫陰而亡。你這一下,就吃了半顆進去,你說,你為什麼會這樣?」

  他的話說到一半,她就已經聽不到他再說什麼了,就連聽覺彷彿也被全身的慾火燒的消失殆盡,她只知道不停的動,不停的動,才能讓渾身的欲焰稍微減輕,至於陰戶是不是血流如注,她也完全感覺不到了。

  頂了百十下,棒尖兒稍稍有些發酸,極樂佛舒服的哼了兩聲,心知自己為了任務東奔西走好些日子未近女色,這女人藥性又烈的過頭,腔子裡的嫩肉明明裂傷擦腫,卻還像高潮巔峰之時一般豁命攏收,照此再來上不足百下,他怕是就要一瀉千里。

  宣洩早晚倒不是問題,只是這頗有姿色的美人他只打算玩這一次,不玩遍各處就草草結束實在有些可惜。他想到此處,咧嘴一笑,抱著她走前幾步,尋到一棵樹前,想把她放下。

  沒曾想她現在已經全然沒了神智,奶娃兒似的死死摟著極樂佛的魁梧身軀,搖擺著屁股忘命交歡怎麼也不下來。

  無奈,他雙手一拂掃過她兩側肩井。她雙臂無力撒開,上身向後倒去,雙腿卻仍不放鬆,啪的一聲撞在樹上,後背抵著樹皮,下體依然粘在那根肉棒上,滋溜滋溜猶在磨動。

  「娘的,看來今後可不能再用這麼大份量。勒的老子肉皮都痛了。」

  極樂佛有些著惱的罵了句娘,硬掰開她一條腿,也懶得甩脫那吸人肉洞,直接把她嬌軀一翻。

  她自然鉤掛不住,雙足踏在地上,膝蓋卻被奸的軟了,站立不住,眼見就要跪倒。極樂佛順勢一壓,讓她跪伏在樹前,高高翹起屁股,從她背後伸了進去,挺著肉龜插進掏出,開始運起邪功,吸納這女子大開的花心內源源不絕湧出的玄陰精元。

  一直到他運足功夫,把這女子陰精采了個乾乾淨淨,才志得意滿的停住了動作,開始打起了另一處肉洞的主意。

  伸手把粘膩膩的漿汁隨便塗抹在她後庭菊竅外,雙手掰著屁股蛋往裡一插,結果棒兒撲呲滑到了一邊,他用手指頂了進去挖了兩下,才發現這女子谷道緊實菊輪密窄,竟然還是未曾緣客的初春花徑。

  此時極樂佛已經沒有耐性慢慢揉松那緊小的屁眼,先是費力地把三根手指慢慢擠了進去,猛力的來回轉了幾圈,撲的一下拔了出來,趁著紅腫的孔洞尚未閉合,狠狠地把棒尖兒捅了進去。

  肉棒上面沾滿了那女子膣內的逍遙津,油膩膩光溜溜滑的要死,極樂佛只覺一陣緊密夾合潤潤的裹住了自己的棍兒,整條陽根插在她的肚腸裡面,簡直如同進了銷魂窟一般。

  裡面比起陰穴少了幾分柔細,多了八成緊密,少了一團花心,多了一腔熱膩,暖烘烘的勒著肉莖,加上進出時壓擠在女人高翹白嫩的屁股上,平添幾許春意。

  後竅比起前徑更是窄小,巨物在裡面翻江倒海三四個進出,那女子呻吟裡驟然加進了慘叫聲,陽根破處,菊蕾綻裂,血流泉湧。

  這一下似乎是裂了會陰,頃刻間整個雪白的大腿都被染得一片猩紅,極樂佛被調起了興致,喘息越加粗重,加上知道這女子血流如注恐怕性命難久,一根大棒抽插如飛,幾乎要把被擦得血紅的腸肉整片翻掏出來,只顧讓自己趕快盡興。

  到了最後,極樂佛呵呵大抽了幾口粗氣,怪叫一聲把身下的染血白羊狠狠壓在了地上,拔出塵柄匆匆跨上一步,揪起她的腦袋對準她的臉頰就是一陣噴射。

  腥臭濃濁的白漿頓時射了她個劈頭蓋臉。

  這女子此時已氣若游絲,心脈將斷,靈台終於迴光返照般恢復了一絲空明。

  她睜大秀美的雙目,怨恨的看著極樂佛,盈滿了被背棄的疑惑。而她的身體仍在藥性的支配下拚命把滿是血跡的下身在草地上來回磨蹭,瘋狂,而且詭異。

  極樂佛悠然提好褲子,邊繫腰帶,邊微笑道:「施主安心上路,貧僧可以保證,如果所料不差,你那師父師伯只要聽了趙盟主的話,很快就會下去陪你。到時,貧僧會替你們鬼鷹寨上下,好好做一場法事。」

  整好衣褲,他一腳把已經死了七成的女子踢進長草叢中,大步向東南走去。

  他與鬼鷹寨的兩個當家曾有些宿怨,這次他碰巧知曉了一些摧花盟的緊要秘密,原本就被強壓下來的野心再也按捺不住,他先找各種機會解決了路上能找到的所有鬼鷹寨弟子,接著便要趕去摧花盟此次有所圖謀之處,一舉把趙玉笛那個白面郎君掀到腳下,以後,摧花盟便是他的天下,他也再不用任人差遣,還要把自己珍貴無比的秘藥不時獻上。

  就說那融玉丹和極樂散,本就不易調製,自己那不爭氣的徒弟盜走兩管融玉丹之一,極樂散更是先被竊取後被趙玉笛借用,此時現藥也只剩下他身上兩包。

  「至少,得讓那騷娘們嘗嘗老子的奇藥,才算出了這口氣。」

  想著王落梅凹凸有致的撩人身姿和媚態橫生的動人容顏,極樂佛有些焦躁的舔了舔口唇,步子也邁的快了些。

  看起來,不施展輕功的話,似乎要趕不上了。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有些擔憂自己錯過這場重要的會議,真不該在那死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的……正要提氣飛奔一陣,卻聽到身後不遠,一個氣憤到咬字都有些不清的聲音恨恨道:「贏大哥!就是他!就是這個淫僧……這個淫僧他把我……把我……」

  這聲音有些耳熟,極樂佛愣了一下,轉過身來。

  一個中年文士帶著一個嫵媚少婦站在那邊,極樂佛看了看那女子,隱約想起自己向這邊急奔的時候似乎和她走了個擦肩,此時仔細端詳,雖然眉梢眼角儘是風情,整個人的氣質改變很多,但仍然能看出正是不久前自己奉趙盟主之名擒住的那個擅長跟蹤的魏家姐妹之一。不過此時做了婦人打扮,一時沒認出來。

  看了看她身邊那個文士面生得很,不過一身文氣不像是什麼武功驚人之輩,他也沒放在心上,淫笑道:「原來是你,怎麼,難道嫁了個繡花枕頭所以想念貧僧的味道,想再來嘗嘗麼?」

  說著,還極為淫穢的挺了挺腰,「不過貧僧今日沒空,你要是想男人,不妨跟著我走,我要去的地方滿地都是閨房高手,我保管你比上次要享受的多。」

  極樂佛口裡一徑說著,暗中卻把一身內勁使運開來,他在摧花盟中功夫可以算是上等,一身銅皮鐵骨在採補助益下比江湖上一流的外家硬功還要結實,罩門也在無人可及之處,除非碰上什麼神兵利器或是絕世高手,不然他只要自己不想,很難有人能把他變成死人。

  魏夕安羞憤交加,臉色紅白交錯,尤其想到自己當初被此人強行淫了口唇,直氣得渾身發抖。

  贏隋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溫言道:「夕安,莫要氣到身子,為夫會心痛。你且在此歇息,讓為夫替你殺了此人報仇,也不枉你不辭辛苦跟著為夫四處奔走。」

  兩人昨日才在一個偏僻山村簡單行了大禮,魏夕安此刻還是有些不適應身份的轉變。

  她情緒稍定,點了點頭,擔憂的低聲道:「贏大哥,你……千萬小心。」

  儘管知道他武功高深莫測,她還是忍不住為心上人擔心,感情總是能很快令一個女人改變,不管有意還是無意。

  「就憑你,也配做貧僧的對手麼?」

  極樂佛運功完畢,不願耽擱時間,大步走來,一撩袍角巨拳直揮而出。

  贏隋半垂眼簾,微微一笑,也不硬接,像是要避免把魏夕安捲進戰場一樣,一側身子,雙足不動平平滑出丈餘,左掌隨手一拍,揮出一股陰柔力道,極樂佛皺眉轉身追擊,靠一身硬功把那力道彈開,借此估計對手的內力深淺。

  贏隋輕功比極樂佛好上很多,那詭異的身法每次滑行都能剛好避過極樂佛的拳力,卻又不會逃開太遠,幾個回合過去,兩人就已離開魏夕安一段距離,既能讓她看見,又不會將其波及。

  極樂佛見對方功夫詭秘莫測,不由得收起輕視之心,謹慎了起來,只是他所學功夫盡為攻招,所以此刻小心了許多,也只是小心的攻了出去而已。

  「大和尚,你的筋骨皮練的很硬阿。」

  贏隋打中極樂佛肩頭,對方不閃不避,令他也吃下一拳,他悶哼一聲後退兩步,笑道,「不知道妙蓮大師若是知道自己的金剛不壞功被人和採陰補陽的邪功結合使用,會不會氣的從舍利塔裡跳出來找你算賬。」

  這一句道破了極樂佛功夫,令他心裡驟然一驚,雙拳連連擊向贏隋要害,口中道:「你是何人!為何看的出貧僧來路?」

  他的金剛不壞功,因為全靠外家功夫和採陰補陽的邪道內力催動,就算妙華寺的主持親至,也應該認不出這面目全非的金剛不壞功。

  贏隋一側身形,背對著遠遠的魏夕安,嘴角微翹,笑容滿是陰狠,抽出一根半臂長短的木棍,森然道:「我是要你命的人!」

  極樂佛一怔,就見對手手上短棍一轉一接,橫在手中像是拿著什麼樂器一般,平平無奇刺了過來。

  一根短棍他自然渾不在意,但不知棍內是否有詐,還是避開為好。但他人還未動,贏隋的動作卻突然變了。

  那短棍在贏隋手上突然生出了無數變化,每一種都看起來十分優雅,簡直不像是武功而像是舞功!

  不過那變化雖多,極樂佛卻不是避不過。

  但極樂佛卻沒有動,紋絲不動。一來他對自己的硬功很有信心,也看出了對方棍內沒有什麼玄機,二來,他在驚訝,他已經看出了這是什麼武功。

  他在這武功上敗過一次,但,並不是這個人。

  「原來是你!」

  極樂佛低叫一聲,想到自己瞭解到的秘密,恍然大悟。

  「噗」很輕微,好像一根很鈍的釘子,紮在凍硬的豬肉上一樣的聲音,從極樂佛的左胸傳來。

  他低下頭,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心口,那根短棍,此刻還剩下一半露在外面,他驚恐的吸了口氣,龐大的身軀開始顫抖,不停地顫抖——越是高深的橫練功夫,散功的時候就越痛苦。

  贏隋看著他的眼睛,微笑著開口,就像和自己的鄰居打招呼一樣溫和,「我說過要你的命,你就一定要死。現在你信了麼?」

  極樂佛嘴唇抖動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巨大的身軀晃了晃,轟然撲倒向前。

  贏隋嫌惡的躲開,拍了拍衣服,微笑著走回到魏夕安身邊,柔聲道:「夕安,現下你安心了麼?這惡僧,已經死了。」

  魏夕安抿了抿嘴,眼眶有些發紅,一手輕輕扯住他的衣角,一手攥緊握得發白,輕聲道:「我不要再報仇了,咱們放過摧花盟吧……剛才那和尚打你那一拳,我……我……心裡好痛……」

  「傻瓜,」

  他伸臂把魏夕安摟在懷裡,道,「我知道你擔心為夫,難不成為了這個緣故,咱們便不去幫逐影那些可憐的姐妹了麼?」

  魏夕安難受的搖了搖頭,鑽進他懷裡,可憐兮兮的說道:「那……那咱們滅了摧花盟之後,便……便退出江湖好麼?咱們尋個僻靜的地方住下,我可以學著洗衣做飯,我……我還要……還要為你……生很多孩子……」

  贏隋拍著她的肩背,點頭道:「好的,為夫也希望這那一天早些到來。真的。」

  兩人絮絮叨叨又說了些閒話,魏夕安才漸漸安靜下來。定下了下一步要去的地方,兩人也就不再停留,接著上路。

  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贏隋笑著隨口道:「對了,夕安,你上次說到的最後一點,什麼時候教給為夫?」

  「呵呵,那不是什麼有用的功夫,也就是咱們匿蹤後如果有什麼不小心暗記被人破壞了或者忘記留下暗記,靠那功夫便有那麼點可能找到彼此。」

  「哦……聽起來倒還頗為複雜。不過怎麼能說沒什麼用呢?」

  「全天下會咱們家傳功夫的只有你我姐姐三人,咱們彼此認得暗記,找起來容易得很,除非姐姐藏了些人不想讓我找到,我才有可能用上這個,不過姐姐藏的人如果不留暗記,我不找就是了,本來也不是一定能找到的事情。所以才說沒用。」

  「哈哈,那你如果哪天粗心大意暗記沒留,為夫會了這個豈不是就有可能找到你了麼。」

  「我才不會讓你找不到……好好好,我教你就是,反正將來,也是要由你傳給咱們家孩子的。」

  說話聲,一路漸行漸遠,只剩下地上那龐大的屍體,隱約間,看似僵硬的手指,似乎微微一動……極樂佛原本要去的地方,在東南數百里外。

  那並不是什麼城鎮鄉郡,而是一處市集,往來的大道邊上,高高架起的牌樓上,掛著陳舊的匾額。

  聚綾集。

  每年方圓百里最大的布商集市,便在此處春秋二季。

  因為交通順暢,漸漸也多了驛站客店,每日也會有附近村落的商販在此交易,白日裡的繁華程度,並不遜於就在不遠的襄郡。

  這裡最為遠近皆知的,卻不是這裡的綾羅綢緞,羅二爺的布莊,在紅綾閣的艷名下也要甘屈第二。

  紅綾閣不一定有最漂亮的女人,卻一定有最聽話的女人。很多人都說,在襄郡的千金樓你只能讓女人為你寫詩,這裡你卻可以讓女人為你吃屎。

  所以儘管那些自命風流的男人都說自己最常去的是千金樓,晚上紅綾閣後門外的那條土街,卻比任何地方都熱鬧的多。

  這就是男人。

  摧花盟的男人都是離不開女人的人,但他們這次並不能太過招搖。不引人注意而得到女人的方式,最方便的就是青樓。按這次聚集過來的這些人的千奇百怪的惡癖,紅綾閣是最合適的尋歡場。

  所以他們約定的地方,就在紅綾閣北不到千步之處。

  那裡本是一家布商集市時的臨時住所兼庫房,不過現在,布商留在這裡的管事一家除了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兒外,屍身都已經爛透在後院的泥土裡。

  那個小姑娘,也並不比死好多少,她被賞給了這次行動的先鋒,鬼鷹寨的兩個當家——兩個看見女人痛苦才會打心底高興的怪物。

  如果不是有個深深的地窖,恐怕全市集的人都能聽到那淒厲的慘叫。

  想必是昨晚在那小姑娘身上得到了很大的滿足,惡鬼和血鷹兩個當家的此刻看起來仍然有些疲憊,血鷹甚至沒有進屋,就那麼坐在了門檻上,像女人一樣打理著自己的指甲。

  長而鋒利的指甲,就像十把銳利的刀。

  他不需要進屋,他聽自己的老大的任何話,惡鬼答應的任何事情,和他自己答應的沒有任何區別。

  此時惡鬼剛剛確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些輕蔑的撇了撇嘴,道:「趙老大,你安排那些不如我們兄弟的人去對付老和尚和臭道士,卻讓我們兄弟去斗幾個娃娃,你這算是瞧不起我們麼?」

  坐在上座的趙玉笛悠閒的捧著站在身側的王落梅的玉手撫摸著,還不等他開口,幾個被提到的人先喊了起來,「什麼叫不如你們兄弟?惡鬼老兄,是不是想出去比劃比劃?」

  「他媽的,老子就算打不過你,也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們兄弟劃下道來吧!」

  「好了,安靜。」

  趙玉笛淡淡開口道,「惡鬼兄,極樂佛現在還未趕到,想必出了些事端,這裡人中,的確你的功夫好些。但也正是如此,才會把那兩個年輕男女,交給你們兄弟對付,或者說,交給你們鬼鷹寨對付。」

  「為什麼?」

  趙玉笛瞥了他一眼,道:「他們一個是影狼杜遠冉的親傳弟子,影狼聶陽,一個是清風煙雨樓關門弟子,雲盼情。我甚至有些擔心……」

  他故意頓了一頓,才繼續道,「只靠你們鬼鷹寨,是不是太過勉強了。」

  「哼。」

  惡鬼雖然不忿,卻也不若剛才那般自負,遲疑了一下,才道,「縱然有個好師父,也不過是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只要真的是單獨鬥上,我們兄弟絕對不會讓盟主失望。」

  趙玉笛不著痕跡的低頭冷笑了一下,抬頭道:「那分工就按這麼定了,各人務必牢記各自負責的對手,切莫衝動行事,一是為了那幽冥九歌,二來也讓逐影那些纏人的女人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可是趙盟主,咱們分好了誰對付誰,對手可不會那麼聽話停下散開等咱們吧?」

  趙玉笛微微一笑,道:「這便是我接下來要說的。」

  他看了一眼身畔的王落梅,王落梅莞爾一笑,輕啟朱唇道:「眾位弟兄,剛才混江閻羅的門人已經來報告了,他們鏢隊的最後一個前哨也被沉進江裡喂王八了,按他們小心謹慎的樣子,我保證他們所有人,都會停在襄郡附近。八九不離十,會在襄郡內落腳。」

  趙玉笛拍了拍她的手背,接著道:「那麼,讓他們停下後,就該把他們想法子引出來了。想必你們大多猜得出來,這次的幽冥九歌其實是個陷阱,是為了引他們想要的人上鉤。我知道,有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有所耳聞,他們的目標是咱們摧花盟。不過我要說,這些人既對了,也錯了。」

  他環視了一遍屋子裡這二十多人,這是摧花盟將近三分之一勢力的頭目們,而他們,僅僅是個開始,他笑了笑,接著說了下去,「他們的目標,確實是咱們摧花盟,但其實,他們錯了。這次事情的發起者,也就是那個影狼聶陽,他錯把咱們摧花盟的盟主,當作了他的仇人,邢碎影。也就是說,聶陽不辭勞苦護著幽冥九歌出來,只是為了邢碎影一個人而已。」

  「就像放下了一隻蟬的黃雀,等著吃按捺不住的螳螂。」

  「邢碎影?」

  有些年齡並不大的,和一些見識並不廣博的人,對這個名字顯然有些陌生,小聲地發出了疑問,「那是什麼人?」

  一個面色枯黃的瘦高男人哼了一聲,輕蔑道:「不過也是個咱們的同道中人罷了。多年來一直被人追殺,躲躲藏藏不敢見人,想必功夫也不怎麼樣。」

  「賀兄弟,你這話說得可就太過了,」

  一個矮胖老者嘿嘿笑道,「當年這姓邢的屁股後面追著的,不是狼魂裡的狠角色,就是南宮世家的頂級劍客,這些年下來,更是多了百十個仇家,不知道要是換你毒絲洞裡那些小娘子陪你一起被這幫傢伙追殺,能不能活過個一年半載。」

  「釣碧叟,你這是瞧不起我賀雄飛的武功了?」

  賀雄飛面色微變,眼內稍顯猙獰之色。這幫人本就都是凶狠歹徒,十個人中,怕是有九個彼此不服。

  釣碧叟嘿嘿笑著捋了捋山羊鬍子,「豈敢豈敢,小老兒武功低微,既不是趙盟主對手,也不敢找顧先生切磋,碰見邢碎影,怕是也要退避三舍,又哪裡敢瞧不起賀洞主。」

  他嘴上說著豈敢,眼裡卻毫無恭敬之色。

  賀雄飛重重哼了一聲,道:「趙盟主和顧先生武功高強,我賀雄飛也佩服得很,但要說那邢碎影武功高強,我是萬萬不信。」

  這時,坐在趙玉笛左側,相對王落梅稍遠的座椅上的一個中年男子緩緩抬起了頭,他目光枯澀看起來有些呆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瘦削,滿面風霜之色,但一雙眼睛神光內斂,顯然是遠超過屋內大多數人的一流高手。

  那男子歎了口氣,開口道:「我的武功,不值得佩服。」

  這話一說,賀雄飛的臉色也有些變了。這人便是他剛才所說的顧先生,顧不可。

  沒人知道他原來叫什麼,只知道他現在叫顧不可。顧不可用劍,他的劍,有三不可。

  不可料,不可躲,不可逃。

  摧花盟裡三成的人敗給了趙玉笛夫婦,卻有六成的人敗給了顧不可。所以顧不可推舉趙玉笛為盟主,沒什麼人敢說什麼。他甚至不是什麼淫賊,終日只是練劍,拔劍的時候,簡直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情人,正赤裸裸的躺在溫暖的繡床上。

  所以一直有人傳說,他是當年巴山顧家的後人,只可惜驚才絕艷的回風舞柳四十九劍早已無人識得,自然,也就沒人知道顧不可究竟用的是什麼劍法。

  顧不可帶來了短暫的沉寂,然後,由他自己打破,「我和邢碎影較量過,我……不是他的對手。」

  賀雄飛愣了,他在顧不可手下,決計走不過三十招。

  趙玉笛微笑了起來,道:「瞧你們幾個,越扯越遠,好了好了,接著說正事。」

  賀雄飛勉強笑了笑,拱手道:「好,兄弟對不住大家,偏了正題。趙盟主,那邢碎影,和咱們這次的大事,又有什麼關係呢?」

  趙玉笛緩緩道:「聶陽想做黃雀,便放了幽冥九歌這只蟬,拿咱們若想要做黃雀,什麼是最適合的蟬呢?」

  有人小聲地回答道:「邢碎影……麼?」

  趙玉笛微笑道:「不錯,就是邢碎影。」

  惡鬼皺眉道:「趙老大,真按你說的,那傢伙連那麼多高手都抓不住他,咱們要去哪兒把他抓來?」

  他怔了一下,旋即看向了屋子角落裡一個喝茶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面相平凡肌膚黝黑,怎麼看也不過是個尋常菜農,他盯著那男人,嘴上道:「哦,對了,可以靠吳兄弟幫忙!」

  這個看起來尋常無比的農民,便是催化無影吳延,只是沒人知道,這張臉是否就是真的,他把口中茶水嚥下,沉聲道:「不可能。兄弟雖然對於易容改扮有幾分信心,但至少要讓我見過那人,最好,是仔細看過。那邢碎影我素未謀面,不成。再說了,史夫人就在鏢隊裡,不是萬不得已,請不要再讓我在此久留了。」

  賀雄飛摸了摸後腦,為難道:「難道趙盟主的意思是,隨便找個人冒充邢碎影?」

  趙玉笛面上依然是從容的微笑,搖了搖頭,道:「不必。只要有個輕功不錯,身材又不差太多的兄弟願意,我就能把他變成邢碎影。」

  「哦?」

  這次,連吳延也抬起了眼,饒有興致的看著趙玉笛。

  趙玉笛揚手拍了兩下,側門藍布簾子被人撩起,一個裊裊婷婷的女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只是面上罩著黑巾,只露出一雙水眸。僅僅是這樣,那豐滿高挑的身子,就已經讓一屋男人雙眼放光。

  「容我來給各位介紹,這位姑娘姓龍,閨名嘛,我也不很清楚,不過江湖上認識她的人,都管她叫龍十九,想必在座的大家,有人應該聽過這個名號。」

  趙玉笛拉著那女子坐在自己另一邊,介紹道。

  有幾個知道龍十九的男人,幾乎同時吞了口口水。

  十年前的龍十九,就已經名滿天下,據說她除了不會武功外,至少會十九種本事,每一種本事,都可以要了人的命,也有人說她的名號,是因為她易容術之高超,簡直就像有十九個分身一般。吳延聽到這個名字,眼睛裡也閃過一絲驚訝,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樣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看起來身材也十分可人,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在了摧花盟開會的地方?

  一些大膽的男人,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起了她高聳的胸膛。

  龍十九環視了一遍屋內,開口道:「我認得邢碎影,他化成灰,我也認得。我會易容,你們想讓我把誰化成邢碎影,只管開口就是了。」

  這聲音竟然粗嘎低啞,聽起來格外不快,一下便讓眾人的慾望打了個折扣。

  趙玉笛有禮的道了個謝,側目看到眾人的熾熱眼神,便又開口道:「龍姑娘,我看,我的下屬們都很想看看你。你願意讓他們看看麼?」

  龍十九僵硬的點了點頭,慢慢把布巾取下了一角,撩開到一邊。

  露出來的,是一張殘破的、佈滿了刀疤的臉,也許曾經很美,但現在的面容,比起玉面銀狐也是有過之而不及。

  「只要你們最後真的幫我找到邢碎影,你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淡淡地說道,罩上了面巾,「我保證,我可以變成你們想要的任何女人。」

  趙玉笛笑了笑,「那麼,在部署詳細計劃之前,誰還有什麼問題麼?」

  屋子裡的眾人彼此看了幾眼,一起搖了搖頭。

  顧不可站了起來,就像完全沒興趣知道計劃的內容一樣,慢慢走出了屋子。

  院子裡,晌午的陽光正蜜漿般灑在地上,看起來溫暖又甜蜜,像情人的手撫摸過唇畔,留下的溫柔印記一樣。他怔怔的看著空蕩蕩的小院,突然緊緊地握住了腰間的劍柄。他慢慢地回頭,緊緊地盯著趙玉笛身邊的王落梅。

  王落梅並沒有看他,而是專心的,全神貫注的看著她的丈夫。

  他的眼裡開始浮現蛛絲般輕盈的痛苦,因為輕盈,而無法捉摸。

  再回頭時,院子已經不再空無一人。

  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站在那裡遠遠看著屋內。他面色十分蒼白,好像大病了一場似的,顯得臉上斜掛的那道刀疤格外猙獰。

  「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那個中年男人緩緩開口,就像很不習慣說話一樣,語速很慢。

  顧不可點了點頭,淡淡道:「看來,東方兄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嗯,已無大礙。」

  「尊夫人……想必已經被你騙走了吧?」

  那中年男人沒有回答,只是面上露出了細微的痛苦之色。這是他第一次欺騙自己的妻子,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顧不可輕輕歎了口氣,帶著一絲笑意看向了東南方的天空,一大片烏雲正隨著風勢滾滾而來,相信過不了今天,就可以淹沒整個晴朗的天空。

  「相信明天,一定會下一場很大的雨……」

  雨中的黃雀,是否會更加隱蔽?

  乳硬助性:第028章

  (一)清晨堪堪剛過,自然沒什麼行人商旅選這個時候歇腳,雖然豐州是不少武林門派所在,名動天下的清風煙雨樓據說也隱於豐州之中,但不巧此地的官府也是嚴守職責,因此比起中州境內,持刀帶劍的江湖草莽,反倒少的多。

  就是經常會有一些包著頭巾拿著AK-47的人出沒。

  (二)重任在身,自然不敢怠慢,汗水不過剛剛抹淨,三個漢子就丟下一串銅錢,起身上馬而去。

  店主人起身把銅錢拿在手裡掂了掂份量,面色頓時一黑……「他媽的,連銅板也有假的了!」

  (三)那女子親手斃了自己師兄,倒頭拜倒道:「谷主,我……我師兄他潛伏時……露了形跡,被武當弟子……輪姦了。」

  「你連撒謊都沒學會麼?」

  (四)這一句道破了極樂佛功夫,令他心裡驟然一驚,雙拳連連擊向贏隋要害,口中道:「你是何人!為何看的出貧僧來路?」

  他的金剛不壞功,因為全靠外家功夫和採陰補陽的邪道內力催動,就算妙華寺的主持親至,也應該認不出這面目全非的金剛不壞功。

  贏隋一側身形,背對著遠遠的魏夕安,嘴角微翹,笑容滿是陰狠,抽出一根半臂長短的橡膠棍,森然道:「我是來推銷按摩棒的!」

  (五)極樂佛原本要去的地方,在東南數百里外。

  那並不是什麼城鎮鄉郡,而是一處市集,往來的大道邊上,高高架起的牌樓上,掛著陳舊的匾額。

  匾額上畫了一個白圈,內裡寫了一個大字,「拆。」

  「……」

  「劇務!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許找特種部隊訓練的地方當外景!」

  (六)沒人知道他原來叫什麼,只知道他現在叫顧不可。顧不可用劍,他的劍,有三不可。

  不可退,不可換,不可修。

  近年江湖百大奸商榜,顧不可名列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