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使 第四章 偷情記

  盛夏的午後,天陰沉沉的,冷風帶來暴雨將臨的預兆。蘇欣然心事重重的回了家,沒有立刻進屋,先跑到果園裡,從「電話樹」上摘下一枚成熟的果實。

  所謂的電話樹,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能夠結出「電話」的機械樹。

  中洲大陸鐵礦貧瘠,日常需要的器皿用具,大多是木質或陶制,而電器與機械,統統是從「機械樹」上長出來的。

  古時候,中洲大陸沒有機械文明,也不存在機械樹,直到五百年前,颶風一族在黑天使的統帥下入侵中洲,才把關於機械的科技傳播到了這裡。黑天使戰敗之後,機械文明被庫索聖教定為極度危險的異端邪說,相關資料盡數銷毀。儘管如此,機械文明的種子依然殘留下來,被銷毀的機械廢件上殘留著颶風一族的念力,在土壤、陽光與雨露的滋養下,進化成了半機械半植物的存在,這便是機械樹的先祖。

  一開始,機械樹是很稀少的,只在聖龍王國南方高地生長。南方的城邦近水樓台先得月,利用機械樹結出的果實,大大方便了生活。後來,南方還建立起了一座專門交易和研究機械樹的城市,便是今日赫赫有名的「機械都市」格拉斯。

  隨著時間的推移,黑天使的恐怖傳說在人們心中漸漸淡化,機械樹和它的果實也不在被認為是可憎的東西了。自從前代聖王宣佈種植、販賣和使用機械果實合法化以後,機械樹便被移植到王國各地。

  雖說機械樹得到了廣泛的種植,但還遠遠談不上普及。因為它自身也有很嚴重的局限性。

  首先是生長速度慢。越是精密複雜的機械果,從開花到成熟花費的時間也就越多。比如電話,種植十年才會開花結果,結果之後立刻摘下來,也沒有用,必須讓它在樹上掛一年,才能存一個電話號碼。如果掛五年,就可以存五個,依此類推,但是一般不能超過十年,否則就爛掉啦!

  一隻五年生的電話果,價格足夠小康人家一年的生活用度。由此可見,電話這種東西可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的人家。蘇家富可敵國,不在此列。

  電話果的外殼很像椰子,質地十分堅硬。欣然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它砸開,取出電話,迅速撥了一個號碼,短暫的通話音過後,對面傳來溫柔的女聲。

  「是欣然嗎?」

  「姐姐,我回來了。」

  蘇紅袖深深歎了口氣,壓低嗓音說:「趕快到我房間來,小心點。」

  「知道了。」

  欣然將電話塞進樹叢,越過籬笆牆,來到閨房後窗外。

  蘇紅袖打開窗子,讓弟弟爬進來,見四下無人,才鬆了口氣。拉著弟弟躲進屋裡,長歎一聲:「怎麼突然跑回來,嚇死我了。」

  暴雨將至,冷風吹得窗紙唰唰響。欣然見姐姐只穿著單薄的睡衣,連忙抱著她坐在繡塌上,捲起被子,替姐姐蓋上。蘇紅袖任由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抱著,又是幸福又是難過,一時百感交集,柔聲道:「欣然,我不冷。你也上來吧。」

  欣然順從的鑽進被窩,摟著姐姐柔若無骨的胴體,鼻端湧來熟悉的幽香,在柔情蜜意之外,另有骨肉至親的親密,雙重的傾心使他無法自持,緊緊的摟著紅袖的腰肢,恨不能融化在她懷裡。

  紅袖揉揉弟弟的頭髮,悄聲歎道:「你呀,還是這麼愛撒嬌。」

  欣然抬頭笑道:「弟弟向姐姐撒嬌,天經地義,一點也不丟人。」忽然想到還有正事沒問,「姐姐,老爸的反應如何?」

  「唉,差點氣死,狠狠的罵了我一頓,還說等你回來,要剝了你的皮!」紅袖回想父親得知自己懷孕時的暴怒表情,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哪裡還敢告訴別人!你還嫌我不夠丟人嗎?」

  欣然滿不在乎的說:「我是希望越多人知道越好,最好全世界都知道,那你就不用去當法王啦。」

  紅袖氣苦的打了弟弟一下,臉色瞬息萬變,本欲發怒,可終究還是捨不得責備心肝兒般寶貝的弟弟,不悅的說:「你太任性了,做事從來就不考慮後果,這樣下去遲早會惹大麻煩的。」

  欣然見姐姐生氣,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慚愧的說:「我是有這麼個毛病,有時候自己都覺得可恨,姐姐你別生氣,為了你,我願意改掉一切缺點。」

  紅袖很容易就被弟弟哄得轉怒為喜:「我沒有生氣,即使是缺點,只要是屬於你的,我照樣很喜歡……」

  甜蜜的情話融化了欣然的心,低頭咬住姐姐的耳垂,悄聲說:「姐姐,我要檢查你在法王廳一年多的修行有沒有偷懶。」

  「哈……」

  紅袖苦悶的長歎一聲,緊咬櫻唇,強迫自己凝望弟弟的眼睛。這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暗號。四年前,自聖龍神殿歸來紅袖便是被弟弟的眼神迷惑,情不自禁的獻出了處女之身。心裡很清楚這樣做不合倫理,但仍無法抗衡那無與倫比的魅惑,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甚至出任法王以後,也沒有斷絕姐弟之間的不倫之戀。

  欣然從小就發覺自己的眼神能夠控制生物的心靈。這一方面是半吸血鬼天生的慾望魔力,更重要的是潛伏在他體內的邪龍之魂。當然,這個秘密欣然目前並不知道。

  四目相接後紅袖的心弦陡然一震,弟弟的魔力比一年前更加熾烈了。從欣然眼睛裡湧現出的光彩,已經不但但的簡單的暗示和催眠,瞳仁深處好似藏了萬花筒,翻轉出色彩斑斕的奇異世界,只消看上一眼,就會被扯進無底深淵。

  紅袖默誦聖教經文,以明鏡止水的心情克制性慾。身為法王,紅袖的精神修為可稱得上聖龍王國第一,比之聖女王更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仍舊無法與欣然的魔力抗衡。只是對視的話還勉強能夠抵擋,可欣然當然不會點到為止,不慌不忙的將苦苦支撐的姐姐抱起來,從上而下,解開了聖教法王的紐扣。嬌嫩豐挺的乳房被解放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灼熱的肉慾氣息。

  紅袖緊握著弟弟的手,急促的喘息著,咬緊牙關做最後的抵抗。她並非拒絕欣然的愛撫,只是就這麼認輸,實在不甘心。

  「姐姐這裡比從前更豐滿了呢。」欣然輕輕撫摸著乳蕾,指尖觸及之處立刻顫抖起來,肥白的乳房不堪重負似的搖晃著,乳頭亦變得腫脹,石子般堅硬。

  「啊……」紅袖嬌聲吶喊,虛脫似的攤倒在弟弟懷裡,低聲抽泣道:「欣然,我又輸了……你越來越厲害了……」

  欣然微微一笑,親親姐姐的臉,背轉身去寬衣。紅袖自身後抱住他,枕著弟弟的肩膀,吐氣如蘭的呻吟道:「我幫你……」

  「不要!」欣然連忙移開身子,「你乖乖躺在被窩裡就行了。」

  紅袖大失所望,氣憤的在弟弟背上錘了一下。

  欣然扭過頭來,紅著臉說:「對不起姐姐,我怕羞。」

  紅袖搖頭苦笑:「你呀,真奇怪,跟親姐姐通姦都不怕,卻怕被人看到身體。」

  欣然搔搔頭髮,困惑的說:「可不是嘛,大概是還不夠老練吧。姐姐你相信嗎,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青樓呢。」

  紅袖將弟弟拉進被窩兒,吃吃笑道:「別去那種地方,不乾淨的。」

  「可是,我聽說只有去過青樓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嘴裡嘟囔著傻話,欣然輕車熟路的分開姐姐的大腿,探手一摸,桃花源裡早已春潮洶湧,粘呼呼的沾了一手。

  「胡說八道!你的性經驗還少嗎?不去青樓就夠風流的了。」紅袖幽怨的白了弟弟一眼。心想,自從跟自己有過第一次以後,這寶貝弟弟恐怕沒少在女人身上作孽。

  「信不信由你,姐姐,除你以外,我沒有跟別的女人親熱過。」

  「不信!」

  「哎喲是真的!」

  「那又是為什麼,我們今生是不可能結合的,你總不至於替姐姐守節吧?」紅袖捏捏弟弟的鼻子,笑著調侃道。

  「不是的,我就是有點心理障礙,」欣然苦惱的說,「我不敢在別的女人面前脫衣服,你知道,我會覺得不好意思。可是這種事,不脫衣服怎麼行啊?換成男人我就不怕,反正大家都一個樣,也沒什麼好看的。」

  紅袖聽了弟弟的苦惱,心裡卻暗自高興。

  「欣然,你剛才的表情像個小姑娘,迷死人了,姐姐愛你愛的快要發瘋了。」雙腿纏住欣然的腰肢,兩具赤裸的身體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欣然一挺身,堅挺如鐵的肉棒順勢沒入濡濕的蜜穴,直抵花心,發出淫靡的水聲。

  紅袖皺了皺眉,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好意思的笑道:「只知道你長高了,想不到下面的好弟弟也長個兒了,突然闖進來,真有點承受不起呢。」

  些微的痛楚很快就消失了,紅袖翹起粉腿,夾住欣然的腰,扭著肥臀接納火燙的肉棒,愉快的呻吟著。欣然特別喜歡聽姐姐叫床,好像在唱歌一樣,隨著交合的節奏,淺唱低吟。

  忽然,紅袖睜開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弟弟,似笑非笑的說:「欣然……要來了。」

  欣然點點頭,加快了動作。紅袖長歎一聲,花徑縮緊,像把鉗子似的攥住了弟弟的分身,隨即翻江倒海般蠕動起來。一汪蜜汁般的淫水順著肉棒噴出來,濡濕了床單。

  欣然緊緊的抱著姐姐的屁股,柔軟的臀肉嫩的彷彿能擠出水來,火熱緊湊的花徑咬緊肉棒,前端軟綿綿的一團花心嫩肉包裹著敏感的莖首,小嘴似的吮吸著,個種滋味,難以筆墨形容。

  高潮過後,紅袖渾身軟綿綿的像被抽走了骨頭。她心知弟弟還沒有盡興,便主動側身背對著欣然,羞笑道:「從背後來一次吧,剛才的姿勢太累了,我簡直撐不住。」

  「我也喜歡從後面。」欣然分開姐姐的臀瓣,深深挺入進去,「這樣可以摸姐姐的奶子,而且屁股軟綿綿的,很舒服。」

  紅袖俏臉臊的通紅,嗔道:「瞧你,越說越難聽了。」

  欣然不再說話,加快了挺動的速度。

  紅袖很快呼吸急促起來,抓住弟弟的手按在乳房上,語無倫次的叫道:「哎呀–不好了–不行……又來了!」

  欣然咬著姐姐的耳朵艱難的說:「好姐姐,等我一下–」

  話音為羅,紅袖嬌軀一挺,脊背繃緊如弓。欣然也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發冷,一股熱流從下體狂射而出,深深注入姐姐的體內。

  「糟糕,我又射進去了……」欣然懊惱的抓著頭髮。

  「沒事的,」紅袖覺得弟弟的擔心很好笑,「我剛做完了流產,哪有那麼快又會懷孕。「

  欣然更不高興了,皺著眉說:「姐姐,你為什麼不把小孩生下來呢。我特別想讓他生下來……」

  「我現在還不能有小孩,否則咱們家的名譽就全完了,我也沒臉再回法王廳,」紅袖堅決的說,「況且你自己就是小孩,還沒有資格當父親。」

  欣然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這麼說,你還是要去當法王咯?」

  紅袖拍拍弟弟的臉頰,懇切的說:「別埋怨姐姐,這是我的工作。」

  「讓別人去幹算了,反正你又不喜歡。」欣然不想姐姐當法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們會因此終生無法結合。

  紅袖欲言又止,只是簡單的告訴弟弟:「我是最適合的法王人選,別人都不及我。」

  欣然明白,在他面前百依百順的姐姐,其實是很有些野心的,她既然做了決定,自己也無法干涉。然而心裡卻不以為然,反正他是絕對不會為了利益和權勢去做不喜歡的事。

  歡好之後,姐弟倆躺在床上溫存,現在該談談欣然的出路了。

  「欣然,爸爸現在很生氣,你最好跟我去聖都避一段時間,等他氣消了再回家。」

  欣然搖頭笑道:「姐姐,我想一個人出去闖闖。」

  「那,我陪你!」

  「算了吧,哪有帶著姐姐闖江湖的,再說你的假期也快結束了,還得回法王廳上班,哪有空陪我。我已經找到了一份工作,順便出去見見世面,也挺好的。」

  「什麼工作?」

  「郵差!」

  「……我是該誇你有個性呢,還是該罵你沒出息?蘇家小少爺去當郵差,會被人笑話的。」

  「嘿嘿,我逗你玩呢。其實我是拜託明遠幫我找工作,我們交情那麼好,他能真的讓我當郵差嗎?」

  紅袖欣然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正說著話,忽然聽見敲門聲。

  「小姐,大夫來替您把脈了。」

  紅袖連忙起身,打開後窗,含著眼淚叮囑弟弟:「路上小心,倘若日子過得不如意,千萬要去聖都找我。」

  欣然披上外套,抱著姐姐狠狠親了一下,轉身躍出窗外。

  沿原路溜進花園,翻牆跳了出去。欣然拍拍褲腳的塵土,大搖大擺的朝著龍明遠約定的地方走去。途中路過廣場,發現一群衛兵正在搬女王像,心中暗叫不妙,裸像提前穿幫,明遠兄恐怕要發飆了。到了冒險者工會一交涉,果然只得到郵差的職位。還有一包沉的要死的長途信件。

  欣然本想去找龍明遠,罵他不夠朋友。轉念一想,是自己惡作劇在先,沒道理要求別人以德報怨。於是一笑了之,提著郵包,跨上郵局配發的交通工具「步行鳥」(一種低等僕魔,常用來當作單人交通工具),趁著夜色逃離了貿易都市。

  出城門之前,欣然又在廣場稍做停留。發現衛兵們將雕像放倒,立刻蒙上帆布,塞進馬車運走了。又有一輛馬車駛進廣場,將一尊大同小異的普通女王像立在基座上。

  「一個晚上就做出了代替品,龍小胖動作很快嘛,可惜女王陛下看不到我的傑作,實在遺憾。」欣然剛要離開,無意間發現不遠處蜷縮著一條黑影。

  「快醒醒,在這裡睡覺會感冒的,喂,你是不是喝醉了?」

  欣然扶起那人,一看,頓時愣了一下。

  「咦,怎麼是個小姑娘。」

  躺在廣場上昏迷不醒的是位豆蔻年華的少女,美麗的臉蛋兒上沾滿了塵土,彷彿一朵跌落塵埃的雛菊。

  「喂,姑娘,快醒醒,再不醒我就把你賣到青樓裡去!」

  少女幽幽轉醒,呆呆的望著欣然,莫名其妙的嚷道:「氣死我了!」

  「喂,你幹什麼氣乎乎的?」欣然一頭霧水。

  「我當然生氣!」少女推開欣然,攥著拳頭嚷道:「那該死的雕像呢?我要砸了它!」

  「雕像?」

  「太丟臉了!太丟臉了!哪有這樣欺負人的……」少女越說越生氣,兩眼含淚。

  欣然掏出手帕遞給她:「擦擦臉吧,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居然氣得昏倒,如果是因為那尊雕像,我向你道歉–因為那是我做的。」

  「……真不知道該謝謝你還是一劍殺死你。」

  「小小年紀,殺氣倒大!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略一猶豫,輕聲說:「龍兒。」

  「龍兒?這名字好熟悉……」欣然敲敲腦袋,冥思苦想。

  少女似乎怕他想出什麼,連忙拉著他的手說:「小哥哥,你是好人麼?」

  「當然咯。」

  「那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你家在哪裡?」

  「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剛才還記得,可是看到這雕像,忽然氣得昏倒,醒來以後就只記得名字了。」

  「……不關我事,你去找警察幫忙吧。」

  「不行、不行,」拉住他的手急切的說,「雕像是你所制,我被它氣昏以致失去記憶,全是因為你的過錯,你必須負責。」

  欣然大為光火,心想哪裡冒出來這麼不講理的小丫頭,凶狠的瞪了她一眼,本想說些可怕的話。可這仔細一看才發現,小姑娘擦去了臉上的灰土,居然美得不像話!

  欣然癡癡的看著她,過了許久,突然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有氣無力的說:「如果你非要跟著我,那就一起走吧。」

  少女似乎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喜笑顏開的拍手雀躍:「小哥哥你真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蘇欣然。」

  「我叫你欣然哥哥好嗎?」

  「別跟我套近乎,肉麻兮兮的煩死人了。你要是想跟我一起走,就得當我的丫鬟,伺候我,聽我的話。」

  「我、我不會伺候人。」

  「不會就學呀!我一個人已經很辛苦,又要分心照顧你,怎麼得了。」

  少女生怕被他甩掉,心虛氣短得說:「那我盡力而為好了。」

  欣然滿意的點點頭,摸著少女的頭頂說:「乖龍兒,今後你要稱我為少爺,知道了嗎?」

  「知道了少爺。」

  欣然盡量遮掩內心的驚訝,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跟你說,我可不是出去玩,要走很遠很遠的路,很辛苦,如果你後悔了,就馬上離開。」

  「我不怕吃苦,也不會後悔。」

  「好樣的,」欣然吹了聲口哨,喚來步行鳥。彎腰將少女抱起來,放在鳥背上,又將郵包掛在她脖子上。

  「好好拿著,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

  「少爺,你是要把鳥兒讓給我騎嗎?」

  「不是的,咱們輪流騎,你上午,我下午。」

  少女感激的說:「你真是個好人,不過,我自己有坐騎的,你瞧–他來了~」

  欣然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頭其貌不揚的驢子顛顛的跑了過來。

  「少爺的個兒頭比我高,騎驢子比騎鳥好。」少女乖巧的說。

  欣然爬上驢背,剛坐定,驢子便追著步行鳥跑去了。

  少女摟著鳥脖子,回眸巧笑倩兮:「少爺你騎驢的樣子真帥,準是一位大人物!」

  欣然沒心思理睬他,緊緊抱著驢脖子,破口大罵:「這是什麼鬼驢子,跑起來像飛一樣!」

  他可不知道,這頭驢子本來就是會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