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明走出浮羅,往東森城逛,東森城是最東北之城,且常有戰亂,是沒有臨海的美麗,也沒有臨海的繁榮的。
他曾經前往臨海,本想取得天侍的結盟杯,然而天侍卻借兵給瀘徑──也就是他的叔叔,叔叔,奪取了西境。
在臨海,他風長明仍然是有所獲的,那就是美麗純潔的海妖公主以及他自己失去的記憶,或者應該加上巴洛金的妃子芭婭。
他想起芭婭,那個柔弱的、令人總想憐愛的淒美的少婦,覺得她有些像寧馨、又很像參潛兒,她說待他風長明攻陷帝都的那一天,她就做她的戰奴。而巴洛影也如此說……
也許是見慣了戰亂,即使在戰火中,東森城的民眾還是一如既往地生活,對於習慣戰爭的人民,戰爭對於他們來說,就像生活裡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不僅東森城,海之眼每個地方的人民,都把戰爭看得很平常。
逃亡或者是有的,但那是鐵騎踏到面前的時候了。戰爭中,士兵對於不抵抗的民眾,不管是哪個民族的,往往也不會趕盡殺絕。
這是海之眼的戰爭特有的,每個戰爭,都是強者征戰榮耀的主題,並非以殺戮為目標的。戰,在海之眼,它的目標,往往是征服,那代表無比的榮耀。在戰中,勇殺撲前,在衝鋒陷陣中,以血洗路。但對於不擋其路的人們,卻往往放他們一條生路:因為若沒有了生命,就沒有了繼續征服的樂趣,沒有了享受他們的榮耀的眼睛和耳朵。
東森城的每條街巷,仍然是祥和的。
北的城的街,往往也沒有南方的城來得熱鬧,正好這是七月,總也算是熱鬧的。
遠處走來一隊軍隊模樣的人馬,漸漸地走近。風長明望見領隊的是個美麗的女子,穿著黃銅胄甲,體現其北方女孩特有的身高,臉蛋在細長中見硬朗,是個不輸於男子的少女。
當那少女看見風長明的時候,她遠遠地「咦」了一聲,似乎驚訝於風長明的身高,風長明朝她微笑,就偏於另一邊,讓她們過去。但是,那少女在經過風長明面前時,停了下來,凝視風長明,道:「你是風長明?」
風長明微愣,道:「小姐怎麼知道我?」
少女道:「我叫多羅茶,多羅琴是我堂妹。」
風長明施禮道:「原來是多羅小姐,不知是否可以賞臉喝標茶?」
多羅茶眼眉一挑,道:「不必了,我還要巡邏,我不喜歡你,聽說你的將領中有個叫營格米的是吧?你回去告訴他,我以後要嫁給他。」
風長明笑道:「願意替小姐傳達你的美意。」
「謝謝。」多羅茶道別了風長明,率隊而去。風長明在街道直望到他們消失,才回首自語道:「營格米這個子倒是挺強的,連北陸的未謀面的少女也愛慕他。」
他也不想想,營格米被譽為苛銘第一美男,風靡西陸,豈是開玩笑的?
他搖搖頭,正要往前走,就聽到後面傳來叫呼聲:「琴姐姐,茶姐姐沒說錯,他就在前面哩。」
緊接著,就聽到多羅琴喊道:「前面的混蛋,站住。」
街上的人都掉頭回看,卻見三個美麗的少女追趕過來,而偏偏風長明越走越快,多羅琴又叫喊:「風長明,你沒聽到我說話嗎?」
風長明回首,只見她們正朝他衝過來,他看著她們發覺她們都比多羅茶要美麗,剛才因為多羅茶的失落也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況且他的女人裡,比多羅茶漂亮的更是數不勝數,區區一句「我不喜歡你」算得了什麼?多著漂亮的女人喜歡自己的,嘿嘿。
他狂妄的心,在一系列的妄想中,得到了滿足。
三女提著劍跑到他面前,他道:「還要繼續拭我報仇嗎?」
多羅琴卻看著其餘兩女,向沙奈道:「還要不要報仇?」
沙奈垂首道:「姐姐說了算。」
「我算個屁!最初說報仇的是你,說什麼以血締造的解不開的仇恨的,也是你,你現在什麼都往我這裡推,你什麼意思?瑪菲,你來說!」
「唔……這個……」
瑪菲提著劍在吱唔,風長明看著她們就想笑,於是他故意道:「你們商量好了再過來找我吧,不打擾你們了,我四處走走,看看這裡的女奴如何,買幾個回去強暴才好,哈哈,北陸的女人!」
提起「女奴」這兩個字,就令三女覺得憤怒,當初她們就是被風妖當成「女奴」送去給風長明強暴的,想起她們和那些沒身份的女奴一起在同一天被一個男人佔有,她們就感到憤恨!
風長明轉身剛要走,多羅琴的劍就掛在他的脖子上,她叱道:「風長明,你是死不知改!」
「鐺」的一聲,風長明的手指彈在那劍身上,多羅琴握劍不住,那劍拋飛出去,插在街道某水果攤的水果上,風長明回首一看,笑道:「你的劍刺到水果也不見血,怎麼能夠叫我流血呢?」
沙奈駁道:「水果本來就沒有血。」
風長明聳聳肩,道:「如果是一把帶有血腥的劍,則無論刺到任何東西,都能夠見血的。」
沙奈無言反駁,多羅琴和瑪菲也默默地注視著他,他卻灑脫一笑,道:
「劍與血、槍與火的世界,不是你們能夠明白的,我身為曾經擊敗此城城主的風妖的兒子,卻能夠自由地在這城行走,就因為我心中擁有一把帶著濃重的血腥的劍。如果你們要做我的女人,就甘心被我強暴一輩子,如果不想做我的女人,就把曾經遺忘,回去吧!我很少對女人說對不起的,此時也不會對你們說,因為我覺得我好像是對的,啊哈哈……」
「你真是狂妄的豬!」多羅琴忍無可忍,當街罵出嘴。
風長明好像高興別人說他「狂妄」,於是對於後面的「豬」也不介意,他道:「我本來如此,我記得我初次進入你的時候,我說要叫你在流血中得到高潮,你也說我是狂妄的豬,可是後來我果然令你一邊流血,一邊淫蕩地歡叫……」
多羅琴舉手就摀住風長明的嘴,阻止風長明繼續說下去,風長明拿開她的手,把她拉到懷裡,她略掙扎。風長明就道:「城北似乎有一帶平原,我想邀請你們三個北陸的美女共游平原,不知可否賞臉?」
多羅琴停止掙扎,雙眼看向瑪菲和沙奈,二女都沉默。
「把你們的劍丟掉吧!我和你們溫習一下曾經的瘋狂,讓我告訴你們,海之眼最強的男兒的夢想。」風長明突然俯首下去吻住懷裡的多羅琴……
吻海冰峰雖是萬年冰峰,但當春過冰融時,大量的水流就從吻海流入內陸,千百年來形成一條大河流──北冰河。此河把秦嶺的轄地和多羅滅的領地分隔開來,成為雙方之間的分界線。
河的北側是秦嶺,河的南側是多羅滅。因河流的原因,在南北兩側形成兩帶平原,北側平原則通稱為「北冰原」,而南側平原則名為「南河原」。
要跨過這南河原,起碼要五六天的時間,但從東森城進入南河原,則半天時間就夠了。
三女對於風長明的建議,沒有贊同,也沒有拒絕。風長明就摟著多羅琴去購買了四匹駿馬,率先往北門策去,三女只得上馬追隨──她們雖然武技較差,騎術卻很好,生長在北陸的女人,若不會騎馬,那是會被人笑話的。
從清晨到傍晚,經過許多村鎮,終於到達南河原的最南端。其時,日落海岸上,斜蒸萬里,把四人和四匹馬的影子拉長、重疊。
風長明看著那寬闊的平原,丘丘窪窪的,其實也不平整,但人們習慣上還是稱之為平原。平原與草原比起來,像是丘陵,但與西陸的山脈比起來,卻又像是草原。
平原上的草,要比草原的草高,就像是北陸的人們普遍比南陸的人要高大一樣,在黃昏的陽光上,七月的南河原,盡一片金黃的。像是豐收的季節,然而真到了秋,這一帶卻又變成了枯黃了。因此,風長明寧願相信這是戰火的象徵:烽火連綿,有時候真像是這平原一般,望不到邊的。
「想不想在這裡找個地方陪我睡覺?」風長明望著無邊的燒黃,這和吻海的潔白又是一番風情了。但他的狂妄自大,無論在哪裡,都是不變的。三女對於風長膽的話差不多習慣了,她們曾經只和風長明發生過一次歡愛,沒有多少語言,相處的時間自然更少。但從這兩天來,她們已經被迫讀懂了風長明──這個狂妄的傢伙,哪怕說句很溫柔的話,也表現得火一般的霸道。
「不想。」多羅琴和瑪菲同聲拒絕,只有沙奈在呆呆地側望著風長明,似乎已經被風長明的話震住了。風長明對她挑逗性地一笑,道:「你是想了?」
「我不想。」
「你不想?那幹嘛不說?害我白歡喜一場。」風長明開心地道,其實他說這話,只是要逗她們罷了,至於她們的答案,他完全不需要知道的。
沙奈翹起她性感的亮褐的嘴,道:「你不是很會強暴嗎?」
風長明一愣,繼而道:「你是想讓我在這裡強暴你了?」
「不想。」
「沒趣。」風長明隨口拋出兩個字,馬鞭輕揮,策馬前行,平原的草高至馬腹,經常掃磨著人的腿,風長明彎腰下去,隨意撥起一根長草,舉馬去逗右邊的沙奈。彼時沙奈正與她右側的多羅琴說話,不料面頰一癢,驚咦一聲,掉轉頭看見風長明惡意的笑,她就嗔道:「幹嘛用草搔我癢?」
風長明道:「因為草兒說,它愛上了你,要親親你的妖冶的美臉哩。」
「我怎麼妖冶了?我純潔得很。」沙奈開始抗議,然而無論她的心靈多麼純潔,她的臉蛋和身材卻總透露著妖冶的艷魅,或者她就是那種有著純潔的內在卻擁有艷妖的外表的女孩,無疑的,風長明也很喜歡這種女孩。
風長明覺得她有點像巴洛影,只是巴洛影是很白的,她的膚色卻是棕色的;他又覺得她像參潛兒,或許純潔的都像參潛兒吧,只是她卻不像參潛兒那麼天真無邪;她又令他想想朵依絲,只是她比朵依絲更年輕,而且她並不像是朵依絲那般的騷情。
他遇到過許多女人,他擁有許多女人。這些女人人,多多少少有些相同的,卻在相同之中,又有著許多不同,而正是相同之中的不同,令他感到驚訝。也許,她們的美麗都是相同的,可是在她們不相像的麗的外貌之外,表現出來的東西卻是多變的。他覺得每個女人,都可以變得與別的女人相似,也可以變得與別的女人沒有任任何相似點。
像瑪菲,就令他想起西境之花茵媛,然而瑪菲畢竟不是茵媛,瑪菲似乎沒有什麼性格,因為風長明難以捕捉到她性格時厚突出的那點。但是,她的美麗卻是柔和的,這就又不像了茵媛,因為茵媛的美是迫人的──智慧之美。
其實真要說像,沙奈也有點像苛羽。因為她和苛羽給人的美,都是鮮明的、獨特的。以致於多羅琴,要是從他的女奴中找到許多想像的女孩來,也是可以的。只是多羅琴還是多羅琴,她不會因為像其他人,而變平凡的。多羅琴的美是出眾的,在三女中,單論純美的程度,多羅琴更勝一籌。
由此,風長明想到自己,曾經許多人說他像瀘澌,如今他知道原因了。可是,他仍然記得有人說過他像巴洛金……他真的像巴洛金嗎?
也許像吧,在他印象中,巴洛金也是狂妄的,威壓四方的,這根源於他們都是來自傳說中最狂傲的聳天古族的緣故吧?
可是巴洛金還是巴洛金,瀘澌還是瀘澌,他風長明也還是他風長明,這些就體現了他們的不同了。
「可我記得我強暴你的時候,你騷得要命,哈哈嘿嘿!」風長明只管狂笑,他座下的馬卻停了下來,也許是餓了半日,四匹馬都開始吃草,風長明從馬背上跳下來,牽著馬繩,任由那馬卷草而嚼,三女想不到風長明有這麼溫情的一面,她們也隨之下馬,四人就各執著馬繩,立在高草從裡,久久才走幾步,多羅琴終是耐不住性子,問道:「風長明,你準備在這裡放牧到天亮嗎?」
風長明道:「不可以嗎?」
多羅琴輕喝起來:「那你為何還要我們跟過來?」
風長明放開馬繩,走向前去,三女也放開馬繩,跟了過去,風長明遠眺那夕陽,道:「太陽要下海了,我們所處的世界就來了黑暗,可是黑暗之中仍然有明亮的星星,映照在平靜的大海,就是暗海裡的明燈。當太陽再次升起,大海在光明中仍然可以得到柔和的蔚藍。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曾經強暴過你們,然而並不代表我永遠都只會強暴女人。很多時候,我給女人,比強暴來得要多很多。讓你跟我來這裡,不是準備再強暴你們──或許你們期待我的強暴,可我覺得已經不再需要了。我讓你們跟來,只是要讓你們清楚,我若不能成為你們心中的太陽,就會變成你們心中的黑暗。」
他突然轉道:「看到那四匹馬沒有?只有我騎的那匹是公的,其餘三匹都是母馬,可是它們此時在平原的草叢裡很幸福地相處!你們,要不要也要和我在這平原上好好地相處一晚呢?你們是要選擇心靈的黑暗,還是選擇祥和的光明呢?」
三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夕陽漸漸地沉入海的一角,黑暗拉開了序幕。
星星在黑暗的長空,冒出小小的頭兒;月亮竟然也偷跑出來了,那是一個帶著笑臉的半月,幽暗的月光灑於平原,起起伏伏的,像是連綿的草被。
風長明長久地得不到三女的回答,早已經躺在草叢裡閉目,而在他之前,四匹馬兒也已經躺睡在草地裡,三女站立了一個多時辰,似乎是累了,坐了下來。瑪菲就道:「琴姐,要不要到他身旁去?」
「你是迫不及待地要他強暴你嗎?」多羅琴嗔罵道。
沙奈道:「他也說過不強暴我們的了,姐姐,我們不要報仇了吧?」
「什麼都是你說的,報仇是你說的,不報仇也是你說的。你說你要看看他的真面目,怎麼一天不見你出聲啊?」
沙奈道:「我忘記了,我這就去問他。」
站起來向十多步遠的風長明走去,多羅琴道:「瑪菲,我們也過去。」
三女就走到風長明的身旁,沙奈啟嘴道:「唔……那個……唔……」
「風長明,我們要看你的真面目。」
多羅琴實在是受不了結巴的沙奈,她噴嘴就問了出來,不料風長明根本就不回答她,她就跪坐下來,推風長明,原來風長明是睡著了,她怎麼推也推不醒,瑪菲此時開口了:「琴姐,我在帝都的時候,聽過有關他的傳說,說他是個很能睡的人,只有踢他的屁股他才會醒的。」
沙奈也道:「我好像也聽過這種傳言。」
「我怎麼沒聽過?」多羅琴氣道,她站起來就朝風長明的屁股踢去,風長明醒轉,立即跳起來把她撲倒在草地上,她驚呼道:「風長明,你幹什麼?」
風長明壓著她,笑道:「一般反應,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是你踢醒我的吧?」
「嗯。」
「你怎麼知道的?」
「瑪菲說的。」
風長明大呼道:「還好,要不然睡到明天我爹過來才得醒了。說吧,叫醒我,有什麼事情?」
多羅琴道:「我們要看你的真面目。」
風長明道:「這可有點難了,雖然頂上有月亮,可是畢竟不夠光明,你們怎麼能夠看得清楚?待明天吧。」
「不,現在就要看。」這是沙奈說的。
風長明的臉轉向她,道:「真的要看嗎?」
「要看。」
「那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三女異口同聲。
風長明道:「我給我的真面目你們看,你們就得陪我在這裡做愛。」
多羅琴叫道:「你這是要挾!」
「正是。」風長明直認不諱。
瑪菲小聲地道:「這和強暴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了,強暴是不經你們同意,要挾是經你們同意的。你們還要不要看?如果不要看,我就騎馬回去了,我可不想再在這裡睡著,怕你們把我丟在這裡,明天老爹找不到我,就會找你們麻煩了。」
風長明從多羅琴身上站起來,多羅琴也站起身來,他看了看三女,道:「不要看了嗎?我可是你們的第一個男人耶,難道你們不想知道你們的貞操是被什麼樣的男人強奪的嗎?」
風長明一邊說,一邊向馬兒休眠的地方走去,走了五六步,後面的多羅琴咬出一個字:「要。」
緊跟著其他兩女也同聲道:「我們要看。」
「哈哈……啊哈哈……」
風長明在黑夜裡狂笑,四匹馬兒齊抬頭;在三女的注視中,風長明仍然向前走,只是在走動中,他的身體開始燃燒起元素之火,那火焰包圍著他,卻沒有把他燃燒,也沒有把他周圍的草燃燒,三女驚異無比,卻見風長明驀然回首,三女終於在火焰中看到恢復原貌的風長明,一時為之呆了。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海之眼最帥最具魅力的男人、最年輕的霸主!」
他忘了加一句:最狂妄的……
黑夜之中,風長明彷彿置身於火焰之中,臉部那明朗的線條勾勒出一張仿似粗獷的、又是俊俏的臉龐,高挺的鼻子如星稜,長眉之下一雙閃亮的眼睛燃燒著挑情的味道,三女怎麼也無法想像剛才扭曲的粗糙的臉龐在轉過身來時會是這般的帥氣,雖然他是「白明」時的粗糙並不見得丑,但與現在的模樣比起來,「白明」鐵定是醜陋的。此時的風長明,不但有著瀘澌的絕世風標,且仍然保持其聳天不變的粗獷——
「白明」的樣貌時也不能改變這一點的;當他在火焰中注視著三女之時,那雙眼睛就像燃燒的大海,竟然令三女覺得自己就要被海洋吞沒的感覺,哪怕淹死在海水裡,也甘心情願。
火焰漸漸縮隱,三女也漸漸地清醒。
沙奈抑不住激動道:「風長明,剛才那就是你的真面目嗎?」
「如果不相信,可以回去問我老爹。我到現在為止,只能變兩個面貌,一個是我的原貌,一個是『白明』時的相貌,你喜歡哪個?」
「兩個都喜歡!」沙奈歡喜地道。
多羅琴拍拍沙奈的腦袋,道:「沙奈,你是不是瘋了?」
沙奈有些尷尬地道:「沒……沒有,只是覺得他比我想像中好看多了。老實說,我從來沒見過比他高大的男人……雖然以前的他長得不漂亮,可也很有魅力的。」
「那你為何一直叫著要報仇?」
沙奈又一次無言。
風長明也不管她們,轉身又走,瑪菲輕喊道:「風長明,你不是……說過條件的嗎?」
「只是隨口說說,你們不喜歡就作罷。」
多羅琴叱罵起來:「大混蛋,說話怎麼能不算的?我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就要履行你開出的條件。」
風長明忽然坐於草地上,道:「要我寵愛的就過來吧。」
沙奈和瑪菲對望一眼,多羅琴跺了跺腳,就朝風長明走去,在他左旁坐了下來,瑪菲和沙奈也過來了,瑪菲選擇了右邊,沙奈站著不知道坐哪裡,風長明就道:「坐我懷裡,你最想找我報仇的,我今晚就叫你知道後果。」
沙奈不願意,多羅琴反而最先鑽入風長明的懷抱,看來她是準備豁出去了;因多羅琴的讓位,沙奈就坐在左邊了,她忽然有些後悔。
風長明擁著多羅琴;七月的夜風,仍然有些燥熱。
「你們真的不報仇了嗎?不是說是以血締造的少女之仇嗎?」
風長明的嘴對著多羅琴的小嘴兒,他說完之時,順便親了親她嫩嫩的唇兒,多羅琴微怔,沙奈回答了:「也是血締造的關係。」
多羅琴真是服了她了,幾乎什麼都是她說的,記得那次在被風長明插入時,三女中,就她叫得最厲害,她是又哭又喊……
風長明摟過她,吻了她臉頰,道:「你知道就好,賞你一吻!」
沙奈羞道:「也賞瑪菲姐姐一吻吧?」
風長明扭臉就吻住了瑪菲的嘴,吻得她身體軟靠在他的右肩膀,自然,沙奈早悄悄地依偎在他的左肩了。
月兒彎得遠高,星在飄渺。
風長明的手在多羅琴身上動作,不知何時鑽入了多羅琴的胸衣,多羅琴此時變得很乖順,也不抗拒風長明的魔爪入侵,多羅琴的身段是豐腴的,她的皮膚也特別的細膩潔白,而她的乳房,雖不是很巨大,卻是一隆圓丘似的,極具手感。
多羅琴被風長明抓撫得輕輕呻吟:「嗯……熱……」
沙奈就道:「姐姐,熱就把衣服脫了吧。這裡沒其他人耶,而且還是暗夜……」
「要你多說,你想脫,你自己脫去。」多羅琴最受不了沙奈像是軍師一般,什麼事都是由她說的。
風長明卻開始脫除多羅琴的衣物,他對兩旁的兩女說:「你們都脫了,要表現得甘願些,別說這次是我強暴你們,我一般不會強暴女人第二次的。」
「為什麼?」沙奈問道。
「因為已經失去了強暴所要的新鮮和刺激了,哈哈……」風長明大笑,三女拿他沒辦法,她們現在也清楚了風長明的性格,不料他笑過之後道:「其實我一般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和女人發生關係的,我要一個女人或者強暴一個女人,總有著我的緣由。在帝都的六十個處女,其實都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我爹為了讓我能夠提前恢復,強迫我修煉那種功法,這種功法可以借女人的純陰補充和提升功力,也能夠使得修煉武技的女性同時提升功力,然而平時和她們的性愛中,我是不使用的。我自己覺得我的功力不需要借助女人的身體,而且我很討厭把我的女人當作一種修煉的工具。我要和她們做愛,完全是因為我想要她們,要給她們寵愛和歡樂,也從她們的身體和心靈得到我想要的愛意和歡樂。我和一個女人歡愛,純粹是我想要她而已,所以我爹教我的許多東西,其實我都不會用上的。以前把你們當工具,現在要把你們當成我的女人,要和你們做愛,你們可否願意?」
沙奈和瑪菲沉默,多羅琴此時已經被風長明脫去外衣,她就嗔道:「混蛋,不願意還任你把人家的衣服脫掉嗎?」
瑪菲也道:「能夠靠著你堅實的肩膀,瑪菲感到幸福,瑪菲不恨曾經你的強暴,就恨你強暴後遺棄了我們。瑪菲知道,海之眼的女人太多,沒有女人的地位,但瑪菲的母親卻成為了海之眼注目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兒,卻很平凡,像許多海之眼的女人一樣,其實沒什麼夢想。有時候根本就不夢想男人,可生命中有了你,就算有了男人。要說因為被男人強暴,而就想著要報仇,我想海之眼的許多女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的。畢竟在沒有女人地位的世界,在女人氾濫的世界,即使被男人強暴了,或者也得當是一種艷遇吧。我娘她一輩子不結婚,就因為曾經被一個強大的男人強暴了,從而有了我。可是,後來那男人回來向我娘認錯了,我娘讓我認了他作爹。你卻不知道什麼是認錯的……」
「不要脫我褲子。」多羅琴驚叫,打斷了瑪菲的話,原來風長明已經解她的褲了,她的手抓住風長明的手,她道:「她們都沒脫,為何要我先脫?」
「你們都脫了。」風長明輕喝。
「嗯。」沙奈和瑪菲輕應。
多羅琴的手才鬆開,風長明把她的身體抱轉,脫除她全身的衣物,丟到暗夜裡的草叢中,也許要到明日才能夠找到了。
風長明抱著多羅琴站起身,對身邊的兩女道:「你們先替我把衣服脫掉。」
兩女此時也脫除了上衣,聽得風長明的話,就過來替他寬衣。風長明就在她們的玉峰上抓捏。話說這三個女孩的乳房的形態幾乎相同,都是半圓型的,只是沙奈的顯得堅挺些、也小號些,而多羅琴的堅中帶柔,瑪菲的卻是三女中最大的,很柔軟,那圓珠自然的吊掛,乳頭和乳暈卻上翹。風長明抓捏得她們怨嗔不止,間隔還托著她們的臉蛋,吻她們的嘴,倒是把多羅琴暫時晾到一邊了。
當兩女把風長明的衣物脫除後,風長明再次把呆立的多羅琴抱於懷裡。
多羅琴貼在他的帶毛的胸膛的時候,輕輕呻吟,似乎是被他的胸毛弄得有些癢了,她微微然地扭動了嬌體,風長明發覺她的身體比剛才的時候熱了些,那血液可能正在她的體內加速地流動……
燥熱的夜風裡,風長明聞到多羅琴身上淡淡的汗香味,那女性特有的體味刺激著他的性慾,雖然此時他看不清楚三女的身體,可憑著記憶,他多少記起三女的身體的特徵。
沙奈是纖瘦型的美女,可因為她棕色的肌膚,看起來特別的韌性,長細的身段體現一種流暢的美感,結實平坦的腰身體現一種力度,堅實的圓潤的雙腿令人想到其陰部肌肉的緊迫。或者因了她棕色的肌膚,她的嬌體總是閃現一種黑棕色的光澤,用視覺就可以捕捉到她的肌膚的細膩。她有著張時常扁嘟著的褐紅色的小嘴,這很像她下面的那張嫩嘴兒,風長明記得她的陰唇也是褐棕色的,和她雙腿的肌膚極相似,那兩片在淫水中閃耀黑棕光澤的大陰唇,緊夾著她的兩片略為超長的小陰唇,那小陰唇外觀看去也是棕色的,翻開那緊閉著的小陰唇,卻是極為鮮紅的嫩肉。
她的陰部體毛極濃,那毛兒有些粗,很脆滑,這和瑪菲的體毛是不相同的。瑪菲的體毛很少,稀疏的金黃佈於她的肥嫩的陰部,那兩片肥的外唇緊緊地閉著,從那閉合的縫裡吐出兩尖嫩白的葉瓣。在三女中,風長明曾經最先侵入的就是瑪菲的嫩穴,她那穴兒柔嫩之極,這就如她的乳房一般,很是柔潤。
至於多羅琴,風長明記得她的體毛濃密適度,她的陰阜有條理地陳列到她的陰丘兩旁,隱隱約約地覆住她的那道夾流,而多羅琴卻也是三女中最會流水的女人,此時風長明的手在她的嫩滑的陰部撫摸,就摸出一片的潮濕,他的手指沿著那潮濕,擠滑入她的河源,她的嬌體開始顫動,雙手攀著風長明的脖子,讓自己的乳房擠壓在他的毛胸。風長明生得太高,他在挑逗她的時候,必須得彎腰下來,但此時多羅琴的身體在發軟,她幾乎不能夠站立了,她的鼻子的喘息變濃,嘴兒呼出的氣變成一種拉長的呻吟。
風長明把她的身體轉過來,讓她的背靠著他的胸,左手摟住她的胸並玩弄著她的乳房,右手從她的右臂彎伸下去,折過她的腰臀,按於她的陰部,手指勾劃著她的濕毛之間的肉縫,感覺到那肉縫已經微微地張啟,彷彿在吮吸他的手指,他在多羅琴耳邊以帶著磁性的聲音道:「我要進入了,這次不會很痛。」
「嗯……我要。」多羅琴呢喃。
風長明左手向外伸,讓多羅琴的身體離開他一些,他的右手卻從她的肥嫩的屁股後面伸鑽過去,拖拉起她的右腿,如此向她的身體側前傾,斜著身體朝風長明張開她的一雙美腿,那雙腿之間的暗穴就在暗夜朝風長明拉張,風長明的堅挺頂在她的陰部,他道:「你幫忙一下。」
多羅琴在暗夜怔了一下,終於伸手去握住風長明的巨根,校對她的濕穴,風長明隨著她的導引,物事頂入她的肉縫,讓她的肉縫包夾了他的莖頭,她呻吟一聲:「喔……脹……」
風長明彎著的身體忽然向前挺伸,那巨根沒入多羅琴潮濕的陰道裡,多羅琴的嬌體一緊,悶哼一聲,承受了風長明的侵入,卻聽得風長明喝道:「我說過要在這裡告訴你們,海之眼最強的男人的夢想,那就是:不但要強暴你們,還要強暴整個海之眼。」
他喝喊著,巨根不停地往多羅琴的蜜穴抽送……
黑夜裡,一種淫靡的燥熱的風,吹過平原的高草,草叢裡,四具肉體交纏,把雜高的的草壓折。因了四人的翻滾,那原上的草一波起一波伏的,若夜裡的暗潮洶湧。風長明以他的狂野,在三女的身體裡刺擊,給予她們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巨浪……
那種「以血締造的仇恨」,在此夜裡,演變成「以肉體和靈魂締造的原始的歡樂」,令整個野原之風也變得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