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二十年二十二日,黃昏,西沙山脈腳下。
鉑玡敗軍退回此處,確定無任何追兵,紮營而駐。法通招集眾將聚於一帳,道:「家主已經不在了,如今我們也僅有四五萬殘兵,各方面的物資都不足,在這種情況下,我決定暫時退出西境,待時機來臨之時,再謀重戰西境。」
苛拿贊成道:「現在只能這樣了,回去之後,重集拉沙、苛鉻和栗族的兵力,此次太匆忙了,否則不會落得此敗,我們開始沒有預估到隆志身邊的女人,就一個女人,讓我們吃了敗仗。」
法通道:「家主不在了,但還有少主。他在帝都,我現在很為他擔心,巴洛金若知道他是鉑玡的兒子,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營格米道:「消息應該不會那麼快傳到帝都的,待消息傳到之時,比賽已經結束,長明也應該回來了。」
苛拿道:「你覺得他能贏嗎?」
營格米道:「無論輸贏,活著回來這個能力他總是有的。」
「我希望他能贏!」苛拿真心地道,「只要他贏了,他的人氣就會升得很高,海之眼的其他霸主就會注意他,這對我們的軍團有很大的好處,在海之眼,必須先樹立自己的威望。」
營格米苦笑道:「誰不希望他能贏,可沒看到結局,誰也不敢肯定。鉑老生前說,長明或許很強,只是現在的他,還不能說強的。」
蒂檬突然道:「長明贏不了的,雖然田鵬他們沒有參騫,但至少有一個人絕對強於長明,這人就是巴洛王朝的三公主巴洛蕊。我想這屆強者比賽的冠軍非她莫屬……假如長明體內的火之力量沒被壓制,或許會贏。但鉑老說他的這種力量已經消失了,我就可以肯定他贏不了巴洛蕊。」
蒂金問道:「女兒,巴洛蕊很強?」
蒂檬由衷地道:「她是我的學生裡最強的一個,我幾乎不能打敗她。」
營格米驚訝地道:「我在帝都好像沒注意這個女人,不過,巴洛金的另外的兩個女兒倒是見過,是少有的美人兒,至於技藝,也高得驚人。」
眾人大歎,法通道:「巴洛金有著優秀的後輩,我堅信我們的少主也不是平凡之輩,單論他的長相,在海之眼就少有。海之眼的歷史裡,曾有一個輝煌的種族,只有那個種族的人,才有這等身高。每看著少主,我都聯想到那個種族,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據傳,巴洛金、瀘澌和瀘涇兄弟都是來自那個消失了的神秘種族,我們的少主或許也是來自那種族!」
「你是指聳天古族?」那席裡疑問道。
「是的。」
蒂檬道:「可長明的真正父親其實是風妖,這風妖是絕對的蕪族之人。」
法通道:「只是他們都令人聯想到那個種族罷了,也沒有誰證實過他們真的是那種族的人。按你的說法,少主誠然不是聳天古族的,只能說是蕪族的變異了。長明與風妖那小子,長得一點都不相像,他的相貌與以前的瀘澌如同一人。」
「瀘澌大帝?」眾人驚呼。
法通肯定地道:「是的,他長得和瀘澌大帝幾乎一模一樣。這是令我和家主驚訝的地方,按理說,瀘澌死時,還未有後,即使是逃走了的芭絲,也沒聽說過曾懷孕,也就是說,瀘澌絕不會有後代的。風妖的兒子長得像瀘澌也許只是一種巧合,唉,實在想不通,風妖的兒子為何會有著瀘澌的相貌?」
騫盧粗魯地道:「這還不簡單?瀘澌曾經操過風妖的妻子,不就想通了。」
營帳裡的四女——白英也進來了,她本來很少參加這種會議的——都把眼光轉到騫盧身上,盯得這個老頭週身不舒服,苛羽叱罵道:「你年紀也老大不小了,說話就不能檢點些?」
騫盧極為尷尬,站起來道:「我出去外面透透風,順便找幾個年輕的女兵。」他果然掀帳而出,感到背後眼芒如刺,他的虎軀猛然一震,驚呼道:「呀、呀,是……是長明……」
帳裡的眾人聽得他沒頭沒腦的驚呼,蒂檬第一時間走了出去,果然見到風長明正與黨芳向這裡走來,她芳心狂喜,只是見到風長明虎眼含淚,她心頭一震,明白風長明從士兵口中得知鉑玡陣亡之事。
風長明走到帳門前,忽然靠在蒂檬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是個沒有星的夜,天地很暗。軍營裡忽然嘈雜,原來是今日歸來的少主不見了,正準備明日起程離開西境之時,他們的少主卻玩失蹤?法通等人很是擔心,問起蒂檬,因為風長明回來後就一直與蒂檬在一起——而蒂檬也是不清楚,只是覺得風長明有可能偷偷返回西境城了,因為他曾跟她說過這麼一句話:我要取回我父親的遺體……
眾人斷定:風長明可能去西境取鉑玡的遺體了。
的確是如他們所料的,風長明在悄然離開蒂檬之後,便前往西境城;雖然他明知鉑玡並非他的生父,但在他的記憶裡,鉑玡比風妖來得更真實,且鉑玡那出自真心的愛,是他所不能遺忘的。在他的靈魂裡,他承認鉑玡是他永遠的父親。
他在翌日的黃昏,進入了伊芝俯的後花園。這是他特意的。從蒂檬的口中得知,鉑玡這次敗兵,完成因為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隆志的妻子茵媛。他進入西境之後,便打聽到伊芝俯所在地,進入伊芝俯,隨便提了一個僕人來問,得到茵媛的消息,把僕人處理掉,便直接進入了後花園。
伊芝俯並非沒有守衛,只是風長明單獨行動,院牆對他來說根本不存在一般,且整個伊芝俯也沒幾個人認得他的——他恢復了原貌,即使參飄等人也認不出他是白明,隆志等人雖然可以認出他是風長明,可這些人裡,都不曾碰到他。
他到達西境,直取茵媛住所,是出自他內心深處一種變態的報復心理……
當他進入後花園,所看到的一切果然如那個被他藏在暗處的暈睡過去的僕人所說的一樣:只有南角的一間精緻的褐色木廂房。
花園裡沒有別的人;廂房的粉紅色的窗簾半開,以他現在的角度看去,可以看得見裡面的床帳,藍色的紗帳內似乎躺著一個人……他的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審察了一下環境,緩步向廂房走去。到達門前,手按在門上;門是沒有反鎖的,輕輕一推,就開了。
黃昏的斜陽跟著灑照進去,疊著風長明拉長的身影,從廂房的門直鋪到另一端的牆腳。
他彎了一下腰,輕步走入房裡,轉身把門反鎖了,看了眼在帳裡熟睡的人兒,仍然是冷笑一下,走到窗前,把粉紅色的窗簾拉閉,房裡為之一暗,他心裡的火卻在燃燒……
走到床前,掀起藍色的帳紗,他凝視著躺在被窩裡的女人。女人很美,白色的發散落在灰色的枕頭,在灰白的映照中,是一張成熟而不顯任何老態的臉,不經任何修飾的淡眉細長而彎,雙眼自然地閉上,比一般女人有肉的雙唇,乾燥之中仍然保持脂紅,性感而明艷。
風長明想不到隆志的妻子看起來這般的年輕,他坐在床沿,手指撫過茵媛的乾澀的唇,喃喃自語道:「就是你讓我的父親敗亡的嗎?」
經風長明的手指的撫捏,茵媛夢吟了一下,但沒有立即醒轉;他把被子掀開,出奇地看見被子底下的女性裸體,平鋪的雙峰像兩堆雪丘,可以想像當她站起來時,會顯得更為碩大,小腹依然平坦而具彈性,腹部往下的捲曲的私毛,像她的略為捲曲的頭髮一般,都見雪的白。
風長明的手指撫過她柔軟的略粗脆滑體毛,扯捏了幾根在手指間,突然狠勁一拔,茵媛從睡夢中痛醒,睜開雙眼,張口欲呼,卻發不出聲音,雙眼盯著坐在面前的風長明,久久才把嘴合攏,風長明道:「為何不出聲呼叫?」
茵媛眼中的神色複雜,喃喃道:「瀘……瀘澌?」
她曾經是見過瀘澌的;此刻的男人除了比瀘澌年輕外,模樣和瀘澌幾乎相同,初醒的她,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自己的床前調戲自己,本應該呼救或自救的,只是這張年輕的俏似瀘澌的臉孔把她驚住了,當驚愕過後,她仍然沒有要呼喊的衝動。
風長明不知道瀘澌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她感受到這個女人的心中似乎並不懼怕他,這令他心裡感到很不安;他哪裡能夠明白,瀘澌在茵媛的心中有著良好的印象,瀘澌是個強大的男人,也是一個吸引女性的男人,茵媛也許不存著對瀘澌的愛慕,卻從心底敬仰瀘澌。
「你不是瀘澌大帝!」茵媛冷靜下來,最終否認了自己的幻想,「你到底是誰?」
風長明的手又在她的私毛上一扯,見到她痛得皺起了眉,然後把手中的一根雪白放到嘴前,軟吹一口氣,白毛飄掠。他道:「為何你不呼叫?我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你現在的反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茵媛冷言道:「你到底是誰?」
「我叫風長明,就是鉑玡之子!」
「鉑玡之子?」茵媛雙眼中流露著驚異,「可你不姓鉑!」
「誰規定兒子一定要跟父親姓的?」
茵媛明白風長明的目的,道:「你來是為了報復?」
風長明冷笑道:「你果然很聰明。」
「你要殺我?」
「我不喜歡在這種時候殺你!我要留著你的性命,在戰場上,把你打敗。」風長明舉手去捏住她的柔輕的下巴,繼續道:「我父親是被你打敗的,做為他的兒子,也必須以同樣的方式把你打敗,他在天之靈才感到安慰。」
茵媛從心底舒出一口氣,問道:「你來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風長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道:「這只是目的之一,其他的目的,就看你的表現了,我會慢慢告訴你的。女人,你把我父親的遺體怎麼處置了?」
茵媛道:「無可奉告。」
「你真的不說嗎?」風長明冷言。
茵媛再次道:「我已經說了,無可奉告。」
風長明道:「看來你覺得我像一個好人……所以你一點也不害怕我,是不?」
茵媛的頭微點了一下,道:「你很像瀘澌——而瀘澌並非一個卑鄙的人!」
「可惜!」風長明道,他站了起來,巨高的龐大身體,令床上的茵媛驚顫,這個年輕的男人不但相貌似瀘澌,在身體上也有著瀘澌的影子,在海之眼,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還知道有三個人有此種身高,而那三個人卻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難道這男人真的與瀘澌有著什麼關係?
她不知道瀘澌他們來自哪裡,卻是清楚三人之間的關係的。
「我從來不清楚瀘澌這人,或許我長得真的很像他,只是你必須清楚,我不是瀘澌!」他背轉身去,接著道:「女人,在我再次轉身之前,把我父親的遺體告知我,否則你將不可原諒!」
茵媛望著的背影,手中悄然在枕底摸索,同時道:「假如我不說呢?」
風長明突然回首,左手抓住茵媛右手,此刻她的右手緊握著一把明亮的匕首——茵媛的速度已經很快,風長明的速度卻比她更快。誰都料不到茵媛除了智慧之外,還具有武技,只是她的武技並不足以傷害風長明此種等級的人,也許對一般的武者而言,她的悄無聲息、而又具速度的暗襲是致命,可是對於風長明來說,這些舉動有些幼稚了。
他右手奪過匕首,在藍帳上一陣揮劃,藍帳片片掉落,與此同時,匕首落地,他的右手接住飄落的紗帳碎片,把紗片卷抓成一團,邪惡地盯著茵媛,道:「原來你不呼叫,只是因為你清楚呼救根本沒有意義,而想尋機會暗算我、置我於死地,你這女人果然很有一套!可是,你現在已經沒任何希望了,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絕望的呼救,現在還來得及,喊叫吧,女人!」
茵媛第一次露出怯色,卻依然平靜地道:「有那個必要嗎?你也說過,你希望在戰場上擊敗我,你不可能就此殺了我的!」
「很遺憾,你不該把我想得那麼單純,我說過我不是瀘澌的,我這人有時候就是很卑鄙!」風長明放開她的手,左手瞬間到達她的下巴,右手以最快的速度把紗團塞入她的嘴裡,同一瞬間,右手變得晶瑩透徹,在他的身上虛空一劃,使出了他的「冰之終極。冷凍」,茵媛的身體在剎那間無法動彈,彷彿被冰僵了一般。
風長明道:「我來之前,本來想過許多種報復的方法,但一直不肯定用那種,雖然不至於令你死,但也要令我覺得解恨!此刻我已經決定了最好的方法了……」
他站立在床前,慢慢地褪去衣物,展現在茵媛眼前的是一具無比強悍的體格,那肌肉發達的胸膛之上滿佈黑叢叢的體毛,令這身體自然而然地洩露出野獸的氣息,超常的體格使他看起來像一匹莫名的狂野之獸!
茵媛自然能夠看得清晰,只是他無法動彈,這種出自鉑玡家族的奇武之技,以冰的特徵把人體的肌肉在剎那間僵硬,卻不妨礙血液以及人體內部各種器官的運轉,其實並非真的把人體整個的冷凍,只是這種外表的效果,體現了一種「冰凍」狀態。此種技武,對於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是不具多少效用的。
茵媛的身體無法動彈,但心靈卻是震顫的,面前這個和瀘澌相像的年輕男子,沒有半分瀘澌的風度;如果是瀘澌,絕不可能要幹這種卑劣的事情的。或許真如他所說,他長得雖像瀘澌,卻絕不是瀘澌。
她不會知道,瀘澌從森林裡走出來,本來就很單純,加上智者瑪珞的教導,除了爭霸之時為了勝利用上必要的手段之外,其人是極為正品的。但風長明不同,風長明自幼在風妖的熏陶之下,潛意識裡有著風妖的風流浪蕩,且在他現有記憶裡,都是殘酷的戰爭狂人鉑玡的無極不用之殘忍,他的這兩個父親,都不是那種不屬於君子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把他教得像一個君子;而緣自聳天古族的狂野無度,則把這兩個父親所給予他的特性更大地發揮……
瀘澌也許是一個偉岸的君子——他的這個兒子風長明,絕對不是!
茵媛的姿勢是平躺,可她的臉卻則向外,因此,此刻即使她的眼眸不能轉動,也能清晰地把風長明的身體看得清楚,他那胯間的物事是最不可能忽視的,勃起的巨大傢伙之頸冠竟然生長著異樣七彩之珠……
風長明彎腰撿取掉落在地的匕首,手撫著銳利的刀峰,冷笑道:「這小刀看來很好用!」他坐到床沿,把匕首平放在茵媛的臉上,又道:「如果我在你迷人的臉蛋上劃上幾刀,也許會很好玩。你這麼喜歡花,應該雕一朵花在你的臉兒,我最善長雕什麼花呢?」
他做出思考狀,而茵媛的內心卻為他這句話而感恐慌,看到風長明褪去所有的衣物,她已經夠恐慌了,可不知為何,聽到他的這些話,感受著冷兵器的冰冷,心兒連續打了幾個寒顫,無論多美的花存在於她的臉,對她來說,都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我想,還是一朵玫瑰吧!雕在你的臉上,就是一朵紅玫瑰了,頂紅火的一朵玫瑰,讓你成為玫瑰夫人,你覺得如何?呀,忘了你是不能說話的了,我開始了……」匕首的尖峰在茵媛的嫩白的臉蛋一陣輕滑,然後,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道:「雕好了,沒感受到痛吧?我這『冷凍』可以讓皮肉的感覺變得非常遲鈍,即使把你的手腳砍下來,你也不會感到痛的。」
茵媛的眼神變得悲痛絕望,兩行淚水從她的眼眶裡泛流出來。
「雕得可真完美,比真玫瑰還要好看!你想不想看看?我去取銅鏡過來……」他果然站了起來,從梳妝台上取過來銅鏡,卻見茵媛的淚流得更急,從她的眼神可以清晰地辨別她的意思,她似乎要緊閉雙眼,只是眼皮不受她的意識的控制,風長明心中升起一種成就感,他道:「你還是怕了?我以為像你這樣聰明的女人,是不會輕易被騙的,可是,你終究還是女人,愛護臉蛋是你的天性。」
他把銅鏡舉到茵媛面前,茵媛被迫看著鏡中的自己,當她發覺自己的臉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之時,心底忽地在放聲大哭,風長明道:「如果我真的會在你臉上雕花,你不會沒有感覺的。雖然你此刻不能動彈、也不能出聲,只是你身體的感覺並沒有失去、也沒有削減,既然你能感受到匕首的冰冷,當然也能感受到痛覺,只是,你似乎忽略了這些,太過於關注你的臉蛋讓你變得弱智了。」
「女人寧願不要腦袋,都要臉蛋的。我不會真的在你臉上雕什麼花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會。只是,我也說過,你的身體仍然是有感覺,這麼一來,接下來的事,就會讓你很不好受了!希望在此過程中,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手中的匕首離開她的臉,停留在她的胸部,刀鋒輕劃過她的寬闊的擱淺區——不能說這是乳溝,哪怕她的雙峰碩大無比,在平躺之時,雙峰向兩邊壓鋪,多深長的乳溝也變得如今的淺寬的乳道,像兩堆雪山圍成的明滑的低谷……
「除了臉蛋之外,這裡應該也是你很在意的地方吧?」刀鋒轉到茵媛的乳峰之上,挑拔著那黑紅的乳粒,「懂得刺青吧?一種古老的藝術,可惜這裡沒有工具,否則真想幫你刺上一朵玫瑰,我想一定很性感!匕首,是不能用來作為刺青的工具的,可惜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茵媛卻清楚他說得很認真,或許他真的很想在她的胸脯刺一朵玫瑰出來,或許刺出來之後,也真的如他所言,會令她的肉體變得更富於誘惑。只是她的心不由得恐懼,她有些後悔,如果一開始就把鉑玡的遺體相告,或者這個叫人害怕的年輕男子就不會對她做出此等事,然而現在,即使她能說出,也是無可挽回的了。
她並不懼怕男人的入侵;但一個陌生的男人,用這種羞侮的方式,即將對她施以極端的報復,是她所恐懼的。男人胯間的巨物,造成一種視覺上的強烈效果,這種效果傳至她的腦中樞,產生一種近乎痛覺的威脅,她想,若它入侵她的身體,她也許會被撕裂……
她想起瀘涇最初佔有她的時候,也是以強暴的方式,只是,當時她是能夠掙扎的,並不像現在這般完全不能動作,彷彿是她願意躺在這裡任由這個男人輕薄;瀘涇強佔她之時,是帶著強烈的佔有慾的,而這個男人,卻帶著報復的心理,以一種侮辱的手法,玩弄著她的身體。令她無法忍受的是,她的身體竟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邪惡的手的每一次觸摸,這種觸摸,把她靈魂深處的恥辱一寸寸地加深。她在恐慌的同時,靈魂深處的憎惡也一樣的強烈!
隆志是溫柔的;這個男人的手法,也很溫柔,只是這種溫柔裡含著強烈的侮辱,比最突然的強暴還要令她無法接受和感到厭惡。身為一婦人,對這種事幾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甚至迷戀,然而,這陌生男人對她所做出的舉動,不但是陌生的,且令她從靈魂裡抗拒……
「女人,不管你多麼的厭惡和抗拒,你的身體的感覺仍然把你的恥辱加深、把你淫蕩的本性展露無疑。在你所賜給我的匕首的碰觸之下,這種冰冷,也同樣能夠把你身體裡的熱情撩起,你逐漸膨脹的乳房以及你濃色的乳暈和你硬挺了的乳頭,都很好地把你的情慾排列出來。心靈上的拒絕,並不代表你肉體上也能抗拒某種入侵。你始終是女人,能夠守護女人的只有男人,而不是女人本身!可惜守護你的男人此刻不在這裡……」
「我感到很奇怪,我來這裡很久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進入這裡,難道你是一個被遺忘的女人?外面的春花已經開始綻放了,你體內的寂寞和騷情也在冰冷的匕首的觸摸下綻放吧?我的父親的靈魂當在暗處注視著我對你這種挑逗,他也許會喜歡我現在對你所施予的一切,因此我絕不能讓他失望!」風長明邪惡性地自語自言,他的語言對茵媛的心靈造成無限的壓力,卻不知他所說的是真的,鉑玡的確有這種嗜好,當年就他就看著風長明對蒂檬施暴……
茵媛的心靈已經徹底崩潰了,她在心裡吶喊——只是已經失去任何效用;當她害怕得要吶喊之時,已經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風長明讓匕首從她的胸部滑到她的腹部,直達她的陰阜,在陰阜上的白色體毛撩挑,雙眼緊盯著她,道:「我很想再把你的裂縫加長,你覺得這個注意好不好?」
「不……不要!」茵媛從心底悲喊,這個邪惡的男人竟然要用匕首割裂她的陰部,這是她以前所從未有過的恐懼。
風長明從她的眼眸得到這個信息,嘴角拉扯出的笑更濃,道:「看來你覺得不好了,我也覺得不是很好,你那裡是用來插的,不是用來割的,還是把匕首插進入比較符合原理,嗯,就這樣!」
茵媛又一次從心裡吶喊,卻見風長明把匕首倒轉過來,捏握著尖鋒,以刀柄和她的陰部碰觸,這種觸碰讓茵媛的心靈顫抖,難道他要把刀柄插入她的體內?她不能沒有這種擔憂,雖然這種擔憂顯得很幼稚——一個女人的恐怖心理,總會令一個成熟的女人從心理上轉變為一個九歲以下的小女孩。
她預料的事情沒有即刻發生,風長明只是用刀柄滑擦著她的陰部,因為肌肉的凝結,即使是柔軟的陰部也變得僵硬,可這僵硬的部分卻仍然能清晰地感觸到匕首那種鋼鐵的冰冷,這是她羞恥的源泉;她寧願整個身體進入完完全全的麻痺狀態,也不願只有身體不能動彈而依然保留敏銳的感覺,這種感覺雖然帶著一種冰冷,且她的心靈保留著對這種感覺的強烈反抗和憎惡,只是一種自然的現象,讓她的那個部分,受到某種碰觸時,出現了「電麻」——不是來自身體,而是源自靈魂;匕首之柄的不斷觸擦,使她的腦中樞陸續地受到電擊似的效用。
這種效用傳達到她的身體內部,身體的某種內部機能便開始運作,女性特有的體液在冰冷的匕首的觸摸下,在她的體內壁道醞釀、流出,在風長明長久的挑逗之中,淫液慢慢地從那僵硬的微閉的縫道裡滲溢而出,漸漸地把她的外唇兩邊潤澤,閃爍著褐黑色澤亮的內唇和閃耀了炭灰色光彩的肥厚外唇,像是巨型土寶石桃核之上再雕兩瓣褐玉似的門窄……
淫液悄悄地從她的縫道滲透她的股溝,匕首之柄此刻正緊壓著她的外唇,在她的最柔軟的花瓣尖上進行緊密的摩擦,茵媛體內的生理反應更加強烈,風長明本來一直把目光定在她的變化無度的雙眸,此刻卻掉頭去看她的私處,茵媛在心裡喊出一句沒來由的語言:「不准看……」
她突然感到自己這種心理,是對自己的一種反諷,讓她更加的羞恥!
在她的意識裡,產生一種要用雙手去摀住秘住的衝動,只是這種意識已經不能再指揮她的身體了,她最終沒有摀住自己的秘處,依然朝風長明的雙眼敞開著。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淫蕩的女人,雖然她背叛瀘涇而投入了隆志的懷抱,可是這麼多年來,除了隆志,她沒想過讓別的男人進入她的身體,當然也不會考慮讓別的男人如此的玩弄她的身體;這是瀘涇和隆志都沒有在她的身體上施行過的,也許此中伴隨極大的侮辱,也或許是她所抗拒和憎惡的,然而這種不曾有過的經歷,卻無疑是對她的靈魂的一種沖激,這種沖激對她來說,無法抑止地在她的意識裡產生一種變態的她竭力抗拒的快感。
某種罪惡和羞恥,有時也會導致極端的快感,這是她所明白的,就如同她當初暗裡和隆志偷歡時,每想到瀘涇,都會產生一種報復和背叛的痛快,這種痛快,讓她在與隆志造愛之時,更加的狂熱、容易產生比平時強烈好幾倍的性高潮。
「你的淫蕩本性,是掩飾不了的,已經從你那淫蕩的源泉裡流出來了,是否已經做好了容納你的刀柄的準備了呢?我想也應該差不多了。」風長明把沾滿體液的丙柄在她白色的體毛上輕擦,逐漸地,淫糜的體淫沾滿她每一根瑩白的曲毛。
茵媛清楚知道的身體皮肉處在僵硬的狀態下,是絕然無法容納匕首之柄的,她在心裡慌喊:「不……我無法容納……」
風長明的頭轉過來,看著她,邪邪一笑,道:「我幫你剃毛吧?」
茵媛心裡一愣,方始明白他所說的,她心裡立即回應予羞恥,可是她驚覺,這種僅是單純的羞恥而已,竟然沒有半分的憎惡,她為自己內心的反應感到害怕,那一絲絲的異樣的甜蜜竟在這種時節在她的心裡產生……
風長明上了床,趴俯在她的私處之上,左手撐著床板,右手執著鋒利的匕首,很專注地在她的私處刮劃,或許因為有體液的潤濕,當他以匕首替她剃毛之時,她沒有感到痛;他做得很專注。她想,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打定這個主意?她不知道這些,只是這種異樣的舉動,幾乎要把她心裡一直存在的抗拒消除。
不知不覺間,風長明已經把她胯間那絲銀絲草剔除,他看著這無毛的妙穴,剃了毛之後顯得更加白嫩,若非久經性愛而留下的痕跡,幾乎和處女之穴沒什麼區別,他用執匕首的手背觸摸了一下她的陰阜,少了那種脆滑的毛感,卻是無限的嫩滑,心頭一陣衝動;茵媛卻因了剛被剃毛之處,變得更敏感,被他的手背一碰,整個心靈也開始發顫,從體內湧出一股熱流,令她感到一種壓抑後的舒暢。
「真失敗,早知幫你弄個花式陰毛,那樣一定比現在更性感!女人,你應該感謝我的辛苦勞動,我想你的丈夫是不會為你做這種事的。待以後生長出來,一定會比以前更茂盛、更新鮮。你的身體也應該除舊換新了,應該嘗試著一個新的男人進入你的身體,很高興,我即將是那個男人。」
風長明爬坐到她的臉前,把沾著她的體液的刀背平放在她的雙唇之上,經過體液的潤濕,她的雙唇紅潤之極,他道:「你是想讓匕首進入你的體內還是想讓我的陽物插入,由你選擇!」
茵媛當然是無法回答的,她也無從選擇;她心裡的憎惡又開始強烈起來,風長明卻在此時道:「為你耗去的時間太多了,現在外面也在慢慢地暗了,我失去耐性了,女人,你可以放聲地大喊,也可以使勁地掙扎了,我還回你的自由和權利。」
茵媛不明白她話裡某些意思,只見他開始趴俯在她的身上,她的臉無法扭轉,可仍然感覺到他的胯部壓了下來,就壓在她的濕透的下體,一支燙熱的物體擠壓著她的花穴,她心裡驚懼:難道他要強硬突破?
這是不可能的……
「冰之融化。解凍!」
風長明的手在茵媛的胸脯上虛張,茵媛感到他大張的手掌在瞬間把她體內的氣息吸過去,這種對人體造成冰封效果卻不令人覺得寒冷的奇異氣勁從她身體的消失,她忽感自己的身體開始靈活,可當她還沒適應過來之時,風長明已經打開她的雙腿,臀部硬性前壓,在沒有預感的情況下,那粗巨得反常的陽物撕開她的縫門、直插入她的蜜穴最深處,一種久違的痛覺隨之而起,這入侵她身體的異物過於巨大,把她的縫道膨脹到了極點,她懷疑她的私道已經被他徹底撐裂了。
下一刻,趴在她肉體上的男人已經快速地抽插,進入她體內的陌生的不能想像的粗長物事在她的蜜道里拉推,讓她還是感到一種肉體的真實的痛……
「叫吧,女人,你現在可以掙扎,也可以大聲的吶喊,讓所有的人都進來看!」風長明沈喝道。
其時茵媛正取下嘴裡的紗團,已經張嘴欲呼,但卻突然不敢出聲,她想到了她的丈夫和兒子,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的;哪怕此刻能叫身上的人死亡,也無可挽回了,他的強大的生殖器正在她的羞處的容納之中,已經是一個絕對的事實。
她不敢想像讓丈夫和兒子知道這種事的結果……她突然害怕被別人闖入、被別人發現,這比害怕被風長明入侵本身還要強烈,於是,她反射性的選擇了沉默——沉默裡,忍受著風長明的侵犯;她依然掙扎、扭動——她的雙手被風長明的雙手按壓在床板上,根本不能反擊!
風長明冷笑道:「你怎麼不呼喊?」
茵媛痛苦地道:「你要麼立即殺了,要麼做你的事,做完就滾!別在我面前費話,我不會如你願的。」
風長明道:「我要你在我的身體下,把你的淫蕩本性盡顯出來,讓你竭全力逢迎我——」
「這是絕無可能的!」茵媛冷冷地道,雖然語調是歇斯底里的,然而聲調卻不高,可見她在盡全力壓抑自己的聲音,然而蜜道那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那種撕裂般的充足感,是前所未有的,肉壁被他冠頸處的珠肉不停地刮擦,比以前每一次性愛之時的感覺都要深刻和強烈,一根奇特的物事,在她的體內,給予她奇特的沖激和奇異的感受,她漸漸地已經不能堅信自己所說的話了,她的情慾幾乎要在這種侮辱的強暴下爆發……
她緊咬著雙唇,不管是痛,還是情慾的沖激,她都想堅持著不呻吟出來;她絕不能讓這個邪惡的男人稱心如意。
她抗拒著無法抗拒的快感……
她的身體卻不再掙扎,風長明道:「你的不掙扎,是否表示你願意配合?」
茵媛閉上雙眼,承受著風長明沈猛的衝刺,雙腿之間隱隱感到一種麻痛,風長明雖然被一種狂熱的報復心理指揮著,可見到她閉上雙眼像木頭一樣任由他操縱,一種被蔑視的憤怒由然而起,陽物重重地一次又一次頂撞在她的最深處,哪怕如此,茵媛也不能完全把他的陽物全部吞納,起碼還余三分之一在外面,而撞到茵媛的底裡,那痛苦是難以言說的。深處的撞痛和淺處的摩擦快感,讓茵媛幾乎不能控制地要痛呼、呻吟……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然而,也就在此時,一種濃烈的仿似蘭花的香味從風長明的體內散發出來,漂蕩在室內,茵媛聞到了此種香味,開始很奇怪,可漸漸地,她體內的情慾越來越濃,彷彿某種挑情的淫藥在被她喝下,此刻正漸漸地起作用,她驚訝地睜開一雙美眸,這雙閃著淺藍色淚光的眼眸充滿了泛著迷茫之色,凝視著在體上面瘋狂聳動的強壯男人,慌道:「這是什麼香味?」
「一種令貞女也變成蕩女的濃情香味……」
茵媛的慌懼更濃了,道:「我閉上眼睛之時,你是否在屋裡灑了淫性之類的藥粉?」
風長明冷笑道:「女人,別傻了!這是你的淫蕩本性即將爆發,是你心裡的作用,別藉口其他……承認吧,你在我的征戰下,期待逢迎我!」
茵媛歇斯底里地道:「這絕對不可能……是香味的作用……這種香味越來越濃……嗯……喔……」
她開始細聲呻吟;風長明體內的香味,把她的抗拒之心消除了,從而勾起她真正的情慾,由身心同時湧動的情慾逐漸把她的堅心迷茫、粉碎,在即將到來的時間裡,她會成為他的極為放蕩的性奴,那是任何一個與他造愛的女人都不可避免的。
這就是風妖最驕傲的絕活,把男人的身體以百種藥物煉成淫糜之體,在造愛之時,隨著本體的情慾湧動,而把這種與身體血脈結合了的淫香味道溢漂出來,令最純潔的、最貞潔的女人也變成世界上最放浪的蕩婦。
茵媛在這種香味的熏陶下,生理上的性衝動不斷升增,靈智也被情慾衝擊得近乎迷茫,身體和心靈都期待某種入侵和充實,而此刻風長明的入侵以及風長明給予她的膨脹正是她所熱切需要的,她已經不能再抗拒這種身心的需要了。
臉上呈現被情慾燃燒的緋紅,原本濕潤的性感肉唇變得有些乾澀,香舌適時地吐出來舔著雙唇,那勾曲的小香丁無目的地在她的嘴唇滑舔,似乎要歡迎風長明的吻,然而風長明卻是不會給她任何親吻的,他只會給她痛苦的衝撞……卻不知這種衝撞,對於此刻的她,變成一種絕對的快感的源泉。
茵媛的臀部開始迎著風長明的衝撞而扭動,風長明知道這個女人已經不會再掙扎、抗拒他了,他放開她的雙手剎那,她的一雙白玉似的手兒立即攀上他的雄背緊緊地摟住他,使勁地仰起臉,舔吻著風長明的胸、頸、臉……
「唔……喔……」
濃重的喘息和妖蕩的呻吟傳入風長明的耳朵,刺激著他的耳膜,同時刺激著他心裡的痛快,他把陽物重重地往裡一頂,沈喝道:「蕩婦,我說過就這是你的本性!別以為你多了不起,在男人的胯下,你還是像條發情的母狗……」
「我是母狗……肏我吧……狠狠地肏我……啊啊……我要做你的母狗……」
「哈哈……」風長明狂笑,狂傲的聳天本性得到了滿足,他扯住茵媛垂掉的白髮,把她的頭扯到枕上,陽物從她的濕穴裡抽出來,扳轉她的身體,接著再度扯著她的發,粗暴地把她的頭扯上來,嘶吼道:「給我趴跪著……」
茵媛很配合地用雙手撐在床板,趴跪在床上,蹶起圓渾潔白的屁股,風長明的雙手按壓在她的腰與臀之間,陽物從背後再度進入她的蜜道裡,她的嬌體一陣狂抖,然後自覺地扭動著她的半濕的美臀,風長明則伸出左手抓住她那垂飄的白髮,右手按在她的軟潤而富於彈性的臀肉之上,如此施行更為猛烈的抽挺……
「啊……啊啊……嗯好舒服……」茵媛沒命地呻吟淫叫,被白色垂發遮掩了的頭擺得激烈,一雙柔荑緊緊地抓著床被,享愛著這個強暴她的男人給予她的最大快感!室內被她的淫糜的吟叫和風長明的粗喘漫彌,開始了兩人異樣的性愛交流。
屋內的花園依舊平靜著;天色已經是大暗了,只有花園的動植物在細聽著屋內隱約的聲響,時間在迷響和異靜中悄悄地流逝。當風長明站立在床前,雙手抓托著茵媛的一雙豐潤的玉腿,挺著巨物抽插著媛的蜜穴之時,幾經高潮的茵媛已經全身發軟,身不知在何處了。她的前半身無力地趴俯在床板,嘴裡無意識咬著被單呻吟,臀部被風長明的雙手托拉至他的胯間……
風長明劇烈地挺聳,最終的亢奮傳達至他的全身,所有的快感集中在一瞬間、一個地方,濃烈的陽精噴射而出,茵媛虛軟的身體被他射入的燙熱之流弄得抖個不停,他又繼續了一會,終於從她的蜜穴裡抽身出來,硬挺的巨物逐漸地軟垂下去。
隨著風長明的放開手,茵媛軟如濕泥的嬌體從床沿滑跌落地,風長明卻無視她,彎腰撿起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著起來,待他著好衣物,正想離開之時,地上響起茵媛虛弱的呼喚:「抱……抱我起來,你……你抱我……到床上,好……好嗎?」
風長明回首,俯視著彎曲躺在地上的茵媛,事後的她白髮散亂、眼神飄忽、臉呈緋紅,豐滿的嬌體無力地捲曲著,慵懶的至美之態殿露無疑,雙眉之間濃重的眉意仍然未褪,此時正吃力地舉起一隻玉手,嘴裡要求著風長明去抱她,風長明凝視了好一陣,轉身走前兩步,俯身去抱她,她雙手環住風長明的頸項……
風長明把她抱到床上,她掙扎勉強把床鋪整理好,然後對風長明道:「把帳紗幫我取下好嗎?」
風長明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事後的她,應該是清醒,卻不見她對他表示出憤怒,也沒有任何叱罵,只是努力地整理床鋪,此刻又要取落蚊帳,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心裡到底想什麼。
但是他還是幫她做了,他把帳紗取下給她,她立即把帳紗疊好,然後塞到床枕下,之後無力地平躺在被窩裡,嬌喘息息地仰望著風長明,也沒有半句語言了。
風長明轉身離去,背後傳來茵媛的話:「你最好不要再踏入西境的土地……鉑玡的遺體,在北角的靈房的晶棺裡……我對鉑玡懷著敬意,而你……不配做他的兒子,你是個無比醜陋的男人!你的臉,侮辱了瀘澌,你的行為,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所為!」
「不管我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你都會看見,我會再一次踏入西境,並且征服西境!」風長明說罷,走出廂房,順手虛掩了門,消失在夜的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