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參飄軍在城外駐紮。野外的慶功宴,勝利的戰士們在狂歡,屹立在城門上的冰雕以及冰封了城門的冰雪在漸漸地融解,彷彿鉑玡的鬼魂在注視著這一切,而流淚……
茵媛獨自走到城門前,看著在星光與火光明耀中的冰雕,那冰雕閃爍著明潔亮徹的光芒,她的心忽感一酸這個把自己冰凝為冰雕的強大男人,在她還是年輕的時候,曾經是這裡的領主,她那時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個模樣,多少年都過去了,他的容貌依舊未老,而此刻,也水遠不會老去。
因了西境,他將得到水生。
「媛……」隆志輕柔的呼喚從在她的背後響起,她沒有回首,只是幽幽一歎,感傷道:「多強大的男人Ⅱ阿,即使死,也是這般的具有魅力!」
隆志走到她旁邊,仰首看著冰雕,歎道「其實你讓我不碰他的遺體是對的,他讓我想起了瀘澌大帝。雖然我並沒有親見,可是聽說,瀘澌大帝在最後一刻,也是為了保護他的至愛而把身體引爆的。也許這種話不該說,但相對於巴洛大帝而言,我更尊敬瀘澌大帝。」
提到瀘澌,茵媛的深心又一沉,她想起瀘澌的弟弟——她的前夫瀘徑。瀘徑從帝都逃亡之後,曾經獨自一人負傷回來見過她,這事除了她自己和瀘徑,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當時她以為瀘徑會殺了她,然而,瀘徑從頭到尾,也沒說過一句責備她的話,他只是站在床窗前凝視著她,直到深夜,她睡意漸濃時,瀘徑才說話。
「好好唾吧,不要感到不安!我要離開了,從此給你自由。但我絕對會回來的!把我失去的一切親手奪回來,把奪去我的東西的傢伙用我的雙手結束他的生命。我是粗魯之人,可我仍然無法摧殘我所愛的。花和女人是不同的,我說花是用來摧殘的,卻從來沒有說過要摧殘我一生中唯一的女人。是的,從來沒有這樣想過,這點我可以肯定。」
茵媛剛欲說話,瀘徑就離開了,茵媛當時才感覺到瀘徑的身體很虛弱,她站起來目送瀘徑之時,才看到他那彎垂下去的身體,但在面對著他之時,他卻仍然強裝堅挺……
自從那次之後,茵媛再也沒有見過瀘徑,也不曾有瀘徑的任何消息。只是現在想起來,她覺得瀘徑也有可能像鉑玡一樣,終有一天會重回西境,因為瀘徑也像鉑玡一般——從西境失去了一切,必然會從西境奪回來的。
「如果有必要,我也會為你發動戰爭!」瀘徑的這句話,她一直記住在心裡。鉑玡是為了領土和祖先的榮耀而發動戰爭的,瀘徑當也不輸於鉑玡!
「媛……」隆志的又一聲輕晚,把她的遙遠的思緒拉回現實,她道:「西境經這次戰爭,又需要好多年才能恢復原來的光景了。」
隆志道:「這都是鉑玡引起的。」
茵媛轉首凝視隆志,許久才道「你,還是不適合當霸者,在霸者的心中,是不能怨敵人的,只能是全力擊敗敵人,為此不惜任何代價。」
隆志笑道:「不適合當霸主的我,卻偏偏是西大陸最大的霸主,因為我有你在。」
「我們回營帳去吧,這狂歡,讓我覺得是對我的一種恥笑!」
城外的某個帳篷,裡面正有兩具肉體在糾纏。此兩人正是剛從慶功宴脫離的主將參飄和巴洛聳王子,在前來西境這一路上,參飄就措上了巴洛聳,這是眾所周知的。
巴洛聳赤裸精壯的身體壓在參飄健美的肉體上,臀部聳動插,緩緩地抽,參飄的雙腿彎勾起來,措勾在巴洛聳的臀,媚笑道:「殿下,你越來越厲害了,來帝都前,你還是個菜鳥哩。」
巴洛聳氣喘道:「這都是參飄姐姐的功勞,回去我一定讓父王獎賞你。」
「喲,殿下真會哄人!哄得人家心裡那甜的,嘻嘻……」參飄嬌笑起來,笑了好一陣,道:「殿下,你在這趟戰鬥中學到什麼?」
巴洛聳道:「為何要問這個?」
參飄道:「大帝讓你參與這場戰鬥,而沒給你任何實權,則表示大帝並非要你贏得戰鬥,而是要你從中學到一些東西。」
巴洛聳笑道「我知道父王的心,因此,在這場戰鬥中,我從來不說話。這應該是隆志和隆基的戰鬥,當由他們來完成。我學會了退出戰鬥,由手下的將領去盡情發揮,並且信任自己的統將。父王之所以放心西境之戰,就因為他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勝利的。作為海之眼的帝王,是沒必要親自參與任何一場戰爭的,在通常的情況下,最重要的是懂得用人,觀察統將們的特長和能力,從而讓他們發揮……我覺得參飄姐姐就很適合戰爭,隆志父子都不適合戰爭,隆志我不清楚,但隆基我和他生話過幾年,清楚他這人很個人主義,根本無法統軍征戰。」
「隆基的確是個很奇怪的人,平時話不多一句,也沒人清楚他心裡所想。」
巴洛聳笑道:「他就是這麼個人做什麼事都很認真,水遠不願意做多餘的事,也不願意和比他弱的人相處,他沒有什麼野心,只想讓自己變得更強」
參飄道:「也不喜歡女人嗎?」
「這個嘛,好像沒見過他和哪個女人相處,他一般都是獨自一人修煉,自從被風長明打敗之後,更是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之上。」
參飄驚道:「風長明?你說的是風妖那無用的睡覺小子?聽說他在雪城是最廢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打敗隆基?」
提起風長明,巴洛聳雙手撐了起來,狠狠地插了幾下,道:「那小子平時死睡,可我姐被隆基傷害後,那小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怒火,力量陡然增強,令蒂檬老師也得盡全力才能救得了隆基。」
「想不到風妖的小子還有點本事的,那愛唾的小子,長得還不錯,不知長大了會不會是一個小白臉?他比他的父親好看多了,卻不知長大後是不是也很好看?」
巴洛聳由衷地道:「好看極了,而且比他的無能父親強壯百倍,他從雪城失咪之時才十四五歲,可是已經完全像個大人了,身高達一百九十公分以上,體格健壯之極!我姐很愛他,至今仍沒忘記他,可惜他從雪城失蹤之後便沒有消息,否則他會成為我手下最厲害的戰將!只是,這傢伙把漠伽的心也偷去了,害我無法取得漠伽的歡喜。」
參飄嬌笑道「看來風長明這小子不錯,如果他在做愛這方面也得到風妖的真傳,定是厲害的角色了。長得漂亮,又有強壯的身體,還有風妖的絕技…。。嘻嘻,想想就叫人興奮!殿下,使勁點…。。」
巴洛聳果然加猛了速度,牛喘道:「參飄姐姐,你不要在我和造愛之時,提起別的男人就興奮!其實我想起漠伽和蒂檬老師也是挺來勁的,哈哈,參飄姐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參飄反問道:「你是想說讓我幫你得到漠伽嗎?」
「不是,你回去以後可不可以讓你父親把潛兒嫁給我?」巴洛聳語出驚人。
「什麼?」參飄驚呼,道:「你想搞我小妹?這不行!我的小妹如此純潔,你若對他是真心的,就正正經經取得她的歡喜。我聽說過,巴洛大帝也不管你和漠伽之間的事,要得到漠伽,就得憑你的真本事。而你想得到我的妹妹,也同樣,要靠你自己。最好別用壞心思,否則有可能大帝也不會原諒你。小妹是我們全家最疼愛的,她與我剛好相反,純真無比,你喜歡的也是他的純真與話力吧?如果打破這種心底的純真,你願意見到嗎?」
巴洛聳感歎道:「我的確不願意見到,只是對她有種說不出的喜愛,也不是很想佔有她。至於漠伽嘛,總忘不了風長明,而蒂檬老師卻成了白明的女人,唉,身為海之眼帝王之子,我想要的竟然都這麼難以得到!參飄姐姐,問個事你,潛兒是否與白明走得很近?」
參飄回憶道:「好像是這樣的,潛兒開始很怕他,可是後來不怕了,我不知他對潛兒使了什麼法術,竟然令潛兒對他的恐懼消失,不過,若說潛兒喜歡他的話,似乎也不大可能,他的身體太巨型了,和潛兒不相配。」
巴洛聳狠道:「我最恨的人就是白明,他不但奪去了蒂檬老師,且拔了風姬雅的頭籌,雖說我對風姬雅沒有半分感情,而且還特別討厭她那脾氣,不過,自從我經歷了姐姐的洗禮,我忽然對風姬雅的肉體感興趣起來。風姬雅的身段惹火之極,與姐姐相比毫不遜色,且他的臉蛋誠然是比姐姐還要漂亮一點只是想到他把處女之夜給了白明,我心裡就恨不得殺人!這趟回去,一定要把她變成我的性奴。」
「你覺得風妖會准許嗎?」參飄語言中有些不快,巴洛聳提起風姬雅之時,動作明顯散烈了許多,且他說風姬雅比她參飄還要美,她心裡哪能舒服?
巴洛聳曬道:「風妖那無能之人,能放什麼屁?」
參飄歎道:「風妖之可以被人認為無能,是因為風妖以馭女著稱,而意外地被芭絲帝后毀去那東西,才被稱為無能之人的。風妖曾助巴洛大帝征戰海之眼,雖說你父親稱帝之後,沒給他半點權勢,可為何田紀他們仍然不敢小看他,你知道為何嗎?」
巴洛聳答非所問地道「我覺得帝都的人都嘲笑風妖」
「你錯了,他們只是嘲笑他某方面而已。你要知道,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與風妖發生衝突,就知道此中必有原因的。風妖乃蕪族水久的名譽族長,他的背後,就是北大陸的蕪族,即使大帝沒給他任何權勢,他自己的勢力也足可以稱霸一方。」
巴洛聳驚道:「風妖,原來如此強!」
「每個跟隨大帝征戰海之眼的將領都不是弱者的!風妖也不例外,當然,過去了這麼多年,不知風妖在蕪族的影響是否還在?」參飄深思道,「巴洛大帝之所以不重用風妖,是因為風妖讓芭絲帝后逃脫了。當時爆怒中的大帝,還是選擇不加罪於風妖,只是藉口不給他任何實權,可見巴洛大帝也知道風妖的重要性。有了風妖,便有了整個蕪族,相反,殺了風妖,便會受到蕪族的反擊,當時他剛稱帝,是不可能樹此勁敵的。如今而言,風妖也很安份,巴洛大帝也覺得這樣的風妖挺可愛的,更沒有要害風妖之心了。殿下,你還有很多東西要學,你太年輕了。」
巴洛聳感散地道:「謝謝參飄姐姐!不如姐姐嫁給我吧,如果我身邊有姐姐的話,我感到信心增加許多。」
參飄妖笑道:「我可是要做帝后的哦!」
巴洛聳一時無言,他雖有心讓參飄跟在他的身邊,卻從來沒想過讓她做他的帝后的,他的動作停洩了一會,又繼續抽插,參飄適時道「逗你的啦,其實我也不喜歡身屬一個男人,因為那樣就沒得玩了。殿下,換個姿勢,你騎我……」
西境。城外的嘈雜與城內的安靜,給這夜帶來一種變態似的存在。至後半夜,星光運隱,而城外仍然有徹夜不眠的兵將在繼續著他們的狂歡,對於今日的死亡的威脅,已經忘得一千二淨,在他們的心中,此刻只有勝利所帶來的一切。
暗夜裡,兩道淡影繞過城門的駐軍,以快速的身法向西境右側前進,一個時辰後,他們從右側進入西境,卻發覺西境一空,一個女聲驚道:「長明,怎麼城裡沒人?」
原來此兩人正是風長明和黨芳,他們遲來了一步,避開前面的軍隊,繞道而入西境,卻不瞭解西境已經人去城空,兩人在城裡轉了一圈,沒有見到任何軍兵,也不見任何百姓——夜深了,即使有些百姓留在城中,也都唾風長明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敵人的軍隊還在城前守候,城裡卻沒有我們的人。」
黨芳道:「剛才看見他們在城外的情景,似乎是已經戰勝了,可為何不進入城裡?我們的軍隊應該是退回去了的。」
風長明想了想,道:「走,追趕去,先和他們會台再說,現在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黨芳喃喃道:「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啊?」風長明疑惑地盯著黨芳,在這種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清晰地看到黨芳的表情,他道:「人不是靠預感來斷定事情的。」
「我們畢竟來遲了一步!」黨芳歎道。
風長明突然摟起她,道:「即使來早了,多我們兩個人也不能把戰爭的局勢扭轉的,走吧,和他們會台,才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種情形很奇怪,既然他們勝了,我們的軍隊也退出西境城了,為何他們還在城外駐紮?」
兩人言談間,已經展開身法,朝西境城背掠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