隡馬龍奇大笑道:「哈哈哈哈……是智將,不是智障。獸人皇被大人狠狠教訓了數次,遂從珍佛明聘請了一位傭兵團長當軍師。此人名為」眼鏡蛇「西古魯,帶兵征戰二十多年,更曾參與兩國大戰,是名身經百戰的老兵。」
「眼鏡蛇」西古魯,鷹擊傭兵團長基格曾提及這名字,此人在傭兵界相當聞名。基格的評語是此人凡事向錢看,冷靜至乎冷酷,手段相當狠辣,就像眼鏡蛇般只要咬敵一口,對方就必死無疑。
隡馬龍奇的秀目閃過精光,露出一排潔白牙齒笑道:「」亞梵堤「這名字在獸人族能止小孩夜哭,只要大人稍為露面,獸人軍的士氣亦會挫損,而西古魯必會針對此點佈防。」
「嘿嘿嘿嘿……我的名字足以止夢遺。傭兵的行軍跟正規兵不同,先生想說的是西古魯會不惜一切狙擊本官,對嗎?」
我跟隡馬龍奇相視一笑,破岳等人卻不明所以。傭兵跟正規兵不同,他們沒有精密的結構性,純靠強桿的個人或小組能力達成任務,尤其善於刺殺目標人物或消滅目標小隊。西古魯出身傭兵,他一定會用熟習的方法狙擊我。只要洞悉他的計策,就能反過來利用,隡馬龍奇沒有明言此點,其實他早就以旁觀的角度看透一切,出兵獸人族的全盤計劃已胸有成竹。
我續問道:「迪矣裡又如何?」
「嘿嘿嘿嘿……真不能不佩服貴國皇,此戰是各國、各族的聯合行動,也是一眾貴族顯示才能的大舞台。力克和高夏兩將軍力爭主帥名頭,愛珊娜、黎斯龍和巴奴也會並命爭做參謀,就連普察堤、柯爾士、夫爾、莊臣和森美爾等小將,也想爭取各個謀士或偏將的位置。在這麼激烈的情況下,佐治國皇就算不想出兵也辦不到,貴族內的分裂也被加深,實是老謀深算的一著。」
隡馬龍奇轉向鳳絲雅道:「大姊你要留意猛虎義軍,他們的頭領是一名叫帝路的男人,可是從沒有人見過他,他的手下幹部亦從不露面,整個組織非常神秘。
泰坦雖是萬人敵,但面對這種對手亦要一籌莫展。等大軍出征獸人族時,猛虎戰團定必聯合各地義軍反擊政府軍,但大姊千萬別跟隨,因為愛珊娜會反藉機會逼他們現形。「
鳳絲雅點點頭,隡馬龍奇的分析跟我差不多,也不到她不相信。破岳望著隡馬龍奇暗自稱奇,這少年對各方勢力瞭若指掌,而且更看通大勢,果然是一位難得人才。
「隡馬龍奇,本官以提督兼參謀總長的身份任命你為策士,預計行軍和補給的路線及時間,收集敵、我雙方的軍情。」
策士分為五級,最低的是初級謀士,最高的是大策士,大策士的身份等同將軍,極為尊崇,然而策士只屬於第二級。我的用意隡馬龍奇自然明白,他是我的秘密皇牌,沒必要讓人曉得我身邊有此能人。隡馬龍奇的折扇「霍」的一聲合起,笑道:「小人有一個條件。」
要聘任此等人才,自然要付出代價,我也早有心理準備,點頭道:「但說無妨。」
出乎意料之外,隡馬龍奇的粉白面皮竟紅了起來,只說了三個字:「高雅娜。」
休息了一會兒,黃昏過後我才向著花街出發。鳳絲雅非常繁忙,她要分配手下開始投入鳳翔商會的運作,同時更要跟矮人寶舒會面。破岳和隡馬龍奇則帶著我的親筆書函到特使公館,此時應已跟安德烈見面。
真可惜,沒想到原來隡馬龍奇暗戀名歌姬高雅娜,我還想試試泡她。如果隡馬龍奇向高雅娜展開追求,憑他那副小白臉加肚裡的少少墨水,機會應該相當高。
可惜他身份只是一介平民,加上他絕不能讓愛珊娜和黎斯龍發現自己。像他這等人才,若然招攬不到也不能留給他人,隡馬龍奇非常明白這道理。
正當我在思考時,一陣異常的氣息逼近……
「好隊友!」
肩上被人一拍,一名黑衣男子已站在我背後。所謂蟑螂者,就是經常躲在一角,鬼竄地四處爬行,然後又無聲無息的爬出來嚇人。
「噢,奧克米客兄,這麼快就爬到了嗎?」
「當然,我是專業的啊,要盡快到場察敵的,倒是兄弟你沒必要這麼早,反正有我出戰就夠贏了……呵呵呵呵……」
奧克米客眼睛上吊地傻笑,一副沒把我放在眼內的樣子,真想看看他的老二是否比我更大。
進入酒吧後,有兩名穿了短裙仔,長得十分可愛的酒吧女郎引路,從暗門走進地下通路。經過這條窄小的秘道後,我們赫然來到一所寬敞的地下小廣場,聽說這個地下廣場有個很古怪的名字,叫什麼無盡轉圈的。
不愧是地下性技大會,比賽還沒開始,已有人在熱身練習,在左手邊正有一名肥胖男子光著上身,腰馬合一,從褲子伸出一條粗繩子吊著一塊大鐵餅。奧克米客在旁道:「小心這傢伙,他是」帝皇神功「的正宗傳人,細佬能吊起九十多斤的鐵餅,聽聞還可以插鐵沙。」
帝皇神功?插鐵沙?
奧克米客指著右手邊一名肌肉男,道:「那傢伙也是強敵,他那話兒足足十六寸半,打桌球不用帶球桿,外號最長笨象。」
最長笨象?
更可怕的是……奧克米客為何如此清楚他的長度……
我望望遠處的牆角,心頭突然一寒,問:「奧克米客兄,我好像見到骯髒東西……」
奧克米客望向遠方牆角,那裡正站著一名蛇面男,舌頭更伸到落腳,他失笑道:「那個不是攝青鬼,他的名字叫大蛇丸,自稱舌功天下第一。」
連大蛇丸都跑出來?
我的目光一轉,見到一名又老又矮又醜的死肥鬼坐在梯階吹大煙,不禁好奇道:「喂,這個又是什麼玩意,這種年紀也來參賽?」
「兄弟你見識少了,這肥鬼叫雪村肥樹,以前是很出名的繩縛師,可惜現在年老力衰,縛完女人就得坐在一旁吹煙充電,基本上他什麼也做不到,可以置諸不理的。」
奧克米客的兩個獸人跟班也來了,我們一組人總算奏齊。此時的地下廣場約有百多人,全都一副戒備狀態。在小廣場中央的看台突然拉起帳幕,一名美少女從閃亮亮的燈下跳了出來。
沒錯,她正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大美女小芳芳。只見她穿了一套極涼快的粉紅色上衣和藍色花邊短裙,站在台上道:「歡迎各位參加第六屆地下性技大賽,今年的主持人正是名震四方的好女孩-亮麗小芳兒!」
「快開始吧,平坦小……哇!」
話尤未完,一枝不知從那裡飛來的筆子直插好事者的額頭,這個多嘴的嘍囉實時倒下。
隔遠的最長笨象冷笑道:「連」十步殺一人「的凶殘小芳兒都夠膽惹,真是不知死活。」
台上的純品美女小芳若無其事道:「好,廢話留到拜山講,現在先來比賽!」
四周的牆壁突然打開四道活門,一群女子魚灌進場。這些女子個個衣著艷麗,滿面脂肪,一看就曉得是妓院的姑娘們。進來的姑娘跟參賽者人數一樣,每一名參賽者都分配到一名女子。
「準決賽的規則很簡單,只要在限時之內把身旁的女人干暈就行。可是不能使用暴力,不能使用藥物,更不能弄死或弄傷對方,否則將會被取消資格,明白的話就開始吧,嬉!」
小芳芳一副看著你們怎死的樣子,笑嬉嬉地取出一個小型的沙漏倒轉計時。
媽的,這個沙漏的體積太小了,絕不可能超過兩分鐘!
我望望身旁的女子,她姿色中等,可是卻年過四十,其它參賽者的女人也是這個年紀。要在兩分鐘內干暈一名虎狼之年的女人己很困難,而且對方還是做愛多過吃飯的青樓女子,果然是超高難度動作。事不宜遲,我一扯褲子,趕緊召喚魔月邪書。
「完成!」
我還沒上馬,一把聲音已經響起,奧克米客竟然舉高手臂叫嚷,面上還掛著一個囂張的笑容,在他腳邊卻真的躺著一名女子,而且兩眼反白,口吐白沬,還不斷痙攣。
哇?
有無咁快呀?
前後不到三秒鐘,我連褲都未除啊,大佬!
難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小芳芳眉頭大皺,顯然因見不到奧克米客落敗而不滿。其它參賽者亦受到奧克米客的影響,甚至有人連勃也勃不起來。雖然我也很好奇,可惜沒時間去理會,在僅餘的一分多鐘之內是秒秒必爭的。
魔月邪書-紅瞳之術!魔槍之術!幻姬召喚!
幸好有靈犀手套掩護,我肆無忌憚地施展魔月邪書,更一口氣使出三種絕技。
眼睛一陣火燙,我把紅瞳的力量吸引著面前的女人,這女人明顯沒有抵抗力,微微吟呻一聲,就全身一軟躺到地上,手還伸進下體自我安慰起來。麗美亞沒有出現,她從地上的影子入侵這女人的身體,而我的魔槍則硬挺起來,比起什麼最長笨蛋還要巨大。
「哼,去吧,我的愛!」
我抓著她的兩腿腳踝一開,魔槍向著她的花蕊中一探,她腰背一彎就高叫起來。
在我四周也開始響起吟呻,還隨著每一秒流逝而更為響亮,小廣場內百多男女在交歡,真是春色無邊。在我跨下的女人身材其實不錯,可惜因年紀而開始鬆弛,而且她一定曾生育過,加上工作需要,下體比普通女人寬闊得多,沒有相當的兵器怕也滿足不了她。
「哼……看本少爺的本領!」
「啊……嗯……啊……好強……噢……好厲害啊……」
她被我的紅瞳盯著,魔槍在她小道內左穿右插兼旋轉,麗美亞更從她的體內燃起慾火,我們互相配合內外夾擊。老實講,大家素未謀面,也沒有什麼好說話,真真正正是齋幹不用嘴的。
三十秒!
什麼鯪鯉變、海參變、電鰻變、天蠶變等通通出齊,這成熟的女人不斷扭動腰枝,一對松泡泡的奶子不停地晃動,而我也越插越用力,巨槍在她體內猛塞。
最後二十秒!
我用足吃奶之力,施出魔槍的奧義絕技,屁股一緊,腰部一壓,巨槍在她的深入地噴射,同時更強制她達到高潮。魔槍七變的鯉魚變化,一口氣連發七炮,經過多次練習後我已掌握得很好。
在我痛快地發射時,七發壓縮精液轟中了六發,在短短的時間內將她逼進六次高潮,她的指甲在我背脊一刺,鬆弛的水澤竟然一緊,吟呻一聲以後,就帶著滿足的笑容昏死過去。
「完成了!」
我也舉手示意完成任務,然後還有幾個人舉手,我們美麗的主持人大聲叫停時,大部份男人仍然在猛地衝刺著,包括了跟我同隊的兩個蠢貨在內。
沒想到地下性技大賽的淘汰賽這樣激烈,百多人參加初賽,卻只得七個人過關,連那兩個插穿牆的「臭作」和「禿作」也失敗收場。
更沒想到的是奧克米客能成功入圍,而且還是全場首個出線的人,他坐到我身邊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想不到西雷斯兄」真人不露相「原來這方面如此厲害的,我們是唯一一隊有兩名成員晉級的隊伍呢。」
「奧克米客兄,你不是說過你的獸人兄弟很厲害嗎?好像沒什麼了不起。」
「嗯,那兩件廢物就不用理會了,能晉級的只有七個人,我們卻佔了兩席位,奪得冠軍的機會亦很大,不如想想分錢後到那裡爽快吧。」
「你開心得太早,情況亦有可能反相,我們變成其它人連手對付的對象。」
我淡淡地說話,奧克米客的笑容實時僵硬起來,顯示他沒想過我所說的情況。
「話時話,你剛才到底做了些什麼,怎可能不用幾秒就干暈那女人?」
「啊……這個可是商業機密,就算國皇來到我也不會說的!」
我側了面,把一個銀幣故意掉往地上,奧克米客手急眼快地抓起銀幣,道:「呵呵呵呵……做兄弟好應該肝膽相照,兩脅插刀。其實很簡單,我故意五日不洗澡,剛才讓那女人嗅一嗅我腋窩,她就立即暈倒了……呵呵呵呵……真是乾手淨腳,慳水慳力……呵呵呵呵……」
我倒!
這個傢伙真是有夠蟑螂,這種齷齪賤計虧他可以想得出來!
初賽結束,大會已安排在四日後進行總決賽。勝利在望,奧克米客決定要努力練兵,所以跑回老家繼續奸屍去也,而我也打算回公館玩一玩美女犬。當我路經旅館時,那個蒙眼老闆突然跑出來叫住我:「客人!」
「哦,什麼事?」
「見到客人你就好了,我找你很久,還以為你已經離開皇城。」
「到底是什麼事?」
「大事不妙了,真是大事不妙了,我不知多麼擔心……」
心中一氣,我從袋中拿出一個銀幣出來,老闆的眼睛瞬間睜大,拿過銀幣道:「客人離開小店以後,小桃子被城衛們捉了去啊。十日前有強盜掠劫一輛官用的押運車隊,城衛們對此茫無頭緒,碰巧小桃子拿著大人的錢財找醫生,城衛們認為有可疑就將她押回去拷問。」
「你說什麼?」
這一驚非同小可,小桃子被拿去城衛所,十居其九是救不了的。這個皇城烏煙瘴氣,官門之內更是黑暗醜陋,城衛們找不到強盜就會把罪名安在平民身上,這是低級官吏找替死鬼頂罪的慣常技倆。
「城衛所在那裡?」
「客人不要衝動,你這樣去不但救不到人,連自己也會出事。」
我深吸口氣,啟動紅瞳力量,冷冷盯著老闆問道:「我在問你話,城衛所在那裡?」
老闆被我的紅瞳所攝,呆呆道:「前邊過三個街口轉左,直到街尾就是了。」
接近街尾,發現前面的城衛所是一座前半為館,後半為獄的建築物。我偷偷躲到暗處觀察,脫下象牙面具後整理一番身上衣衫,思考著要如何才能潛進去。
我是外交使節,身份上不便公然跑進去,想使用象牙面具又不知該化身誰人較好,畢竟我所認識的人物太過巨頭,泰坦、基魯爾、梅菲士等人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大淫賊!」
一聲嬌喝從背後傳來,我回首一看,赫然見到了寧菱。寧菱一身藍色衣衫,衫上繡著古雅葡萄葉,頭上束著馬尾,搖著一條淺紫色長裙,背後跟著八名年輕的貴公子,正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我沒有心情跟她玩鬧,正想不理她時,她卻上前抓著我的手臂,道:「喂,人家叫你啊,你怎麼不理人的?」
「我叫亞梵堤,不是叫大淫賊,而且我現在忙得很,沒空陪你玩家煮煮。」
寧菱面皮一紅,杏眼圓睜,她背後的男子們個個面帶怒氣。寧菱大怒道:「什麼家煮煮?你當我是小孩子嗎?本小姐是來辦理公務的,反而是你啊,在這裡鬼鬼竄竄幹什麼?」
寧菱倒氣地一挺酥胸,一對奶子還微微蕩漾,包括我在內,我們一班淫蟲都看得眼珠要跌出來。
「辦理公務?」
心眼一歪,所謂眉頭皺一皺,賤計上心頭。
「小妹你別騙哥哥,城衛所後面就是大牢,收押的是小偷、強盜、殺人犯、強姦犯、姦殺犯……像你這種小女生怎可以進去。」
「笑話!皇城之內,本小姐有什麼地方不敢去!」
寧菱被我一氣,鼓起腮子就朝城衛所闖進去,她身後的男孩當然也一併跟隨。
我暗暗偷笑,跟在他們一夥人身後,這裡的侍衛見到寧菱就像老鼠見貓般,無不立即退開讓路。
莫說寧菱是基魯爾的千金,就是她身後一班小貴族們,也不是這裡的侍衛敢開罪的。相信寧菱並非要進入大牢,她大概只是替基魯爾干一點小公務而已,我眼看八方,瞥見在長廊盡頭有一道大閘。
「喂喂,小妹,那裡就是大牢了,不知收了什麼草莽狂人呢,好刺激啊!」
寧菱面色微變,基魯爾肯定不會讓她進這種鬼地方,可是被我小看之下,她總不能說她不能進去。她身後一名少年道:「寧菱小姐,別聽這混球胡吹,若你有什麼閃失,我們怎向大將軍交代?」
我心中暗叫多謝,這件白癡仔的說話果然激起了寧菱的傲氣,她冷哼一聲說:「混帳,我寧菱是堂堂」紅鬍子「基魯爾將軍之女,進一個小小牢獄會有什麼閃失?侍衛,立即給我開門,我要進去看看!」
侍衛們面色立時變青,他們個個呆若木雞不敢開門,可是在寧菱和貴族們的壓力下,他們最後也乖乖開閘。這個大牢之內非常昏暗,在鐵欄內倒著一個個半死不活的囚犯,寧靜的環境中隱隱傳來痛苦的吟呻,空氣裡殘留著一份屍臭,這裡的死亡氣息並不比義莊古墓為輕。
寧菱的一條腿踩進去,她的面容已變得非常難看,她身後的貴族少年們竟有五個不敢進去。寧菱硬著頭皮舉步前行,可是我已一個箭步跑向大牢最後排的監房。不用辛苦地去找,因為是城衛們冤枉小桃子的,她一定被收押在後排的監房之內,此乃人之常情。
「喂,亞梵堤,你去那裡?」
寧菱大聲叫了我名字,城衛們終終大吃一驚,一個寧菱已叫他們招架不住,現在還要加一個帝國使臣。
在尾二的監房內,我發現一名身型矮小,渾身血污傷痕,衣衫破爛不堪的女孩。怒火急升,我毫不猶豫拔出馬基劈在鎖上。馬基鋒利無匹,精鋼所製的大鎖亦應聲斷開,當我扶起小桃子瘦弱的身軀時,才驚覺她已經奄奄一息,回天乏術。
侍衛們跟了進來,卻被我的殺氣壓退,寧菱也因我的殺氣而僵住,顫聲道:「亞梵堤……到底什麼回事……你……」
我左手輕按小桃子的胸口,把所有力量灌注進靈犀手套之內,靈犀手套散發出微微金光。
「這女孩叫小桃子,她是住在城外的鄉農,因為父親姊姊染了瘟疫,被逼進皇城出賣身體籌醫藥費。我見她滿可憐,所以給她一點錢,沒想到城衛所的人渣們居然誣蔑她掠劫官車錢財。才不過十歲的女孩,怎麼可以掠劫一支車隊!」
侍衛們個個驚訝,不曉得我為何會如此清楚,寧菱她跑進來鐵欄內,看著可憐兮兮的小桃子無法言語。她出身高門大閥,怎可能想像到十歲的女孩會遭此不幸。
靈犀手套的力量太薄弱,只能讓小桃子多喘幾口氣,她在我懷內悶哼一聲,小嘴忽然咯血,觸目驚心。小桃子勉強睜開雙眼望見我,一臉血污的面孔竟然天真地笑著道:「大哥哥……小桃子……沒有……說出來……」
強烈的憤怒燃燒到極點,一滴眼淚從我眼中跑出來。
我曾吩咐小桃子,不能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事情,她被那班狗種冤枉下仍然信守承諾,沒說出關於我的任何事情,也因而遭到更多的毒打冤屈。過份的激動下,我的頭腦反變冷靜,寧菱呆然望著我陰冷的面龐,連一句說話也吐不出來。
我抱起小桃子想要離開監房,一名侍衛居然敢來阻止,我發狠一腳伸開他,怒叫道:「我是帝國使臣亞梵堤·拉德爾,人是我帶走的,我自會向佐治國皇交代,你們有事就去問國皇陛下!」
「她怎樣了?」
寧菱關切地問。
我輕輕搖頭,歎氣一聲。
我坐在她家的快車之中,策馬急趕回外交公館,要救小桃子只有百合的「女神之吻」才能辦到,其它的恐怕也不行。我今次真的好後悔,如果我沒給小桃子錢財,她就不會遭上厄幸。所謂錢財不能露眼,小桃子又是入世不深的孩子,我早該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才對……
媽的!我何時變得這麼大意。
「寧菱,我吩咐你做的事如何?」
「放心吧,我已發了飛鴿跟爸爸借幾位僧侶,同時也通知了多度爺爺。」
寧菱望我的眼光似乎有所改變,沒有了以前的厭惡。
百合大戰在即,若非生死關頭我也不想阻礙她靜修,為減低她的消耗,我才厚著面皮跟基魯爾借用僧侶。至於多度,他出名愛民如子,曉得小桃子的事後一定會把冤枉她的雜種抽出來,同時也不用我去煩惱怎樣跟佐治解釋。
馬車到達公館時,安德烈和百合早已在此恭候,但露雲芙卻出奇地不見蹤影。
除了他們兩個外,還有五名僧侶在等候,瞥見寧菱下車時立即向她行禮。
安德烈跑上前來,在我耳邊悄悄道:「大事不妙,瑪洛小姐被慧卿打至重傷,雅男小姐怒氣沖沖跑去理論,露雲芙小姐已追了上去。」
今日怎麼了,一日之間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百合,我把這女孩交給你,你好好治療她。」
「百合遵命。」
「安德烈,帶齊所有兄弟,我們直踩鳥人巢穴!」
「遵命!」
好,反正我一腔怒火無從發洩,就找那群找碴的鳥人出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