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煉金士 第六話:皇城驚夜

  迪矣裡的宏偉皇城之內,繁華的石面長街之上,由我為首的四百名炎龍子弟兵,清一色赤紅鎧甲,背負長柄斬馬大刀,殺氣森寒地朝著翼人族的使館飛馳。

  莊臣和森美爾也策馬跟來,他們除了要保護我外,也要防止我和翼人族發生流血衝突。

  雖已入夜,但街上仍有不少路人,驚見我們的氣勢都紛紛退避。

  到達翼人使館外時,正有十多名翼人包圍兩名女子,她們正是露雲芙和雅男,而主持包圍圈的是慧卿那婆娘。露雲芙和雅男皆手無寸鐵,但翼人們竟然持弓箭瞄準她們,慧卿雙目殺意畢現,一副蠢蠢欲試的表情。

  我們殺氣騰騰地逼近,慧卿掠過苦惱及猶豫,最後才領著翼人飛退至公館大門口。慧卿的從人吹起口哨,從公館內飛出過百名拿著弓箭的翼人,他們頭戴冠冕,身穿銀色衣衫長袍,袍上繡著黃金十字,肩膀上佩帶金色臂章,手持昂貴的白銀雙弦弓。

  百多名銀衣翼人在空中飛舞,就像一群天使般在我們頭上盤旋,數目眾多卻絛而不亂,還十分奪目好看,可是我和安德烈都心知要糟,他們就是翼人皇室的親衛兵團。這些親衛兵快速地布出陣式,在我們頭上以規則的圓形飛行,高居臨下地壓制我軍。

  我向安德烈打個手勢,炎龍騎士團瞬間分作八隊,前隊五十名騎士拔出斬馬刀斜指地上,其它七隊圍成圓型陣式,圓盾配弓箭防禦著天空的翼人。雖然被翼人從天空包圍,可是每名騎士都沉著防衛,絲毫沒有慌亂之色,反而殺氣暗藏醞釀,予人暴風雨來臨的氣勢。

  我看得心中安慰,每名炎龍騎士皆是北方軍中的好手,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尤其是帝中一役的實戰洗禮,炎龍騎士團已成為一支結構嚴密,效率極高的特種部隊,即使面對翼人皇室的親衛兵團亦毫不遜色。五十把明晃晃的斬馬刀對著門口,站在那裡的慧卿、夜蘭和普察堤等人驚見我軍無懼於翼人親衛兵時,也不禁面現訝色。

  這樣的近衛騎兵,才不失我無敵統帥的威名!

  翼人公館的大門口,站著慧卿和四名英俊的翼人男子,還有以夜蘭和一名大漢為首的數十名暗妖精。就連巴奴的兒子普察堤也在這裡,他身後還站著一名疤面劍士,與及那兩個妖艷的貴族少女。那名疤面劍士,就是莊臣所說的兩位前謝迪武士之一。

  露雲芙上了我的馬背,在我耳邊講解剛發生的事情,雅男亦上了安德烈的馬匹,她們都沒有受傷,可是眼眶紅透,洛瑪必然受傷甚重。露雲芙將雅男和洛瑪視如己出,她的憔悴樣子看得我也心痛起來。

  我排眾而出,戟指大門的敵人厲喝道:「慧卿公主,你跟雅男的私人恩怨就算了,但你打傷我的下僕是什麼意思?」

  在翼人侍衛保護的慧卿叱叫道:「誰叫那女人敢與我頂嘴,我只是略為教訓她一下。」

  雅男暴喝道:「略為教訓?洛瑪的左手報廢了呀!像你這種凶殘之輩有何資格當女皇?」

  露雲芙在我耳邊訴說時,聲音還有點沙啞。今日黃昏時間,洛瑪、拉希和伊貝沙在街上購物,經過翼人族公館時剛巧慧卿要外出。洛瑪與慧卿帶著敵意互瞪,接著初則口角,繼而動武。洛瑪被慧卿射了一箭,左肩胛骨嚴重受傷,醫生診療後認為她可能無法再挽弓射箭。

  我默默聆聽,心知這並非巧合,洛瑪這傢伙倒很夠義氣。她跟雅男一起流浪多年,深明雅男沒法對親妹妹出手,才故意來翼人公館附近找碴,還挨了對方一箭。現在雅男氣得怒髮衝冠,跟慧卿一戰肯定出盡奶力跟她搏命。

  被雅男搶白一番,慧卿面皮脹紅,怒道:「你是什麼身份?你這個被咀咒的灰羽翼人,竟敢來批評本公主!」

  雅男還想要罵回去,我卻出手阻止,向慧卿平靜地道:「慧卿公主,出手傷人就是不該,現在流血衝突既然發生,本官希望翼人族能給我一個交代。」

  慧卿突然與普察堤暗暗交換眼色。

  換了其它人或許不會留意這種細微事,可是我本身也是條淫蟲,對某些事情會特別感敏。普察堤是花叢老手,慧卿則是母系社會出身,男女觀念剛好倒轉。

  普察堤經常跟暗妖精走在一起,我還以為他想追求夜蘭,原來跟慧卿暗中來一腿才是真,好一對狗男女!

  普察堤一邊留意著我,另一邊卻留意著雅男,道:「專使大人,公主誤傷貴僕人只不過是一個小誤會,不如在下送幾名美女給你,大家平息風波吧!」

  「好啊……」

  話才剛出口,安德烈、雅男已怒瞪著我,害我立即把說話吞回肚裡去,乾咳兩聲道:「胡……胡說八道!傷了人就是傷了人,元兇一定要交出來處置,否則叫我如何面對忠心追隨的手下!」

  普察堤冷笑一聲,說:「專使大人,難道你真要為一名婢女向慧卿公主問罪,使得武羅斯特帝國跟翼人族結怨?小子請大人三思。」

  好傢伙!

  他剛才留意雅男的眼神很詭異,原本我以為慧卿挑戰雅男,傳統貴族派不過是從旁推波助瀾。然而從普察堤的反應看來,他捕捉到雅男的心理弱點,此戰根本是他幕後建議。現在殺出一個洛瑪,才使得雅男動了殺機,讓他的如意算盤大受影響。

  哼,現在連本少爺也動真火了!

  我望望四周環境,才大力拍掌,長笑起來道:「哈哈哈哈……普察堤公子真是伶牙俐嘴!照公子的說話,婢女平民的賤命就不值錢?遭貴族任意射殺也不值一提?這是普察堤公子的高見,還是令尊巴奴大人的教誨?」

  四周生出陣陣聲響,數以百計趁熱鬧的平民皆議論紛紛,普察堤和他的隨從面色驟變,變得怨恨和仇視。經過我的粉飾,普察堤的說話將會在民間散播開去,對他和他老爸的民望也會做成影響。

  就在普察堤氣得七孔生煙時,從大街的一端殺出幾百名騎士,為首的赫然是巴奴,在他身旁還有一名穿城衛制服的漢子。這群人大多是城衛所的侍衛,還有小部份像是家臣的衛兵,相信是巴奴的私人兵團。

  巴奴一勒馬強,馬匹人立而起,才大喝過來:「亞梵堤你好大膽!不獨公然闖城衛所劫獄,現在又帶同士兵來騷擾慧卿公主,你以為這裡是武羅斯特嗎?」

  普察堤、莊臣和森美爾等人面面相覷,我卻崇一崇膀道:「丞相是否搞錯?

  我從沒有劫什麼獄。「

  巴奴旁邊的漢子怒叫起來:「哼,剛才所有城衛都見到你抱著一名重囚離開,更見到你踢傷一名城衛,你還想狡辯!」

  「啊,閣下又是誰?」

  「本官是城衛所所長連儂。」

  「哈哈哈哈哈……巴奴丞相相信這位所長的說話,還是相信亞梵堤的說話?」

  巴奴微微愕然,不明所以地望向連儂,顯示這位所長沒把所有事情告訴他。

  連儂面色微變,但仍強撐道:「那有什麼信不信相,你明明……」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群城衛簡直不知所謂,居然認定一名百磅不足,才只十歲的女孩為掠劫政府車隊的大盜?如果此事發生在帝國,相信你們早被殺頭,只是沒想到巴奴丞相位極人臣,居然也會相信這種大笑話,勞師動眾來找本官問罪。」

  四周的百姓立時起哄,巴奴氣得面皮變紫,狠狠瞪了連儂一眼。連儂慌張起來道:「那個……那個女孩並非劫車的犯人,她是幫兇……沒錯……是幫兇……

  想她一個農民怎可能有金幣在身,那些錢肯定是賊贓!「

  場面越來越僵,翼人戰士仍在空中盤旋,巴奴的軍隊則虎視眈眈。在巴奴後方傳來轟動的馬蹄聲,我放眼望過去,來的是一群數之不清的騎兵,最少也有二千之數。為首的人赫然是基魯爾,在他旁邊還有寧菱,想必是她通知老爸來解決問題。在基魯爾的另一邊竟然是「賢者」多度,在多度旁邊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露茜。

  基魯爾的騎兵已然來到,巴奴和連儂的軍隊立即讓開,多度鍾氣十足地喝道:「所有人立即收起兵器!」

  翼人們沒有理會他的說話,因為他們只聽命於慧卿一人。我毫不猶豫打出手勢,炎龍騎士的折弩和長刀全都收好,還散開變成了正方型陣。巴奴見剋星來到,他也不敢胡來,命令所有城衛收起兵器,最後慧卿當然也得跟隨,翼人皇室士兵都飛回公館內。

  多度道:「到底發生何事?你們帶著兵馬在幹什麼?」

  連儂先發制人道:「賢者請主持公道,城衛幾日前捉到一名身藏巨款的嫌犯,我們查出那是賊贓無疑,可是亞梵堤卻公然闖進城衛所劫獄,視我國法律如無物,理該依法查辦!」

  我冷冷發笑,道:「賢者大人,基魯爾將軍,巴奴丞相,你們都聽清楚了。

  那女孩的巨款是我贈送給她的醫藥費,但城衛們竟然說那是賊贓,分明指本官是強盜,這可是相當嚴重的指責,關乎我家的國體!本官定要向國皇陛下討回公道。「

  連儂呆了半響,才道:「你說錢是你給的,有什麼憑據?」

  我仰天長笑道:「笑話,你們是城衛,應該由你們來查證錢不是我給的證據,查不到就是誣蔑本官,本官與及武羅斯特亦不會就此算數!」

  城衛今次實在太過份,任誰都可以看到個中曲直,就連巴奴亦曉得連儂謊話連篇,如果還再挺他,恐怕連他自己也會受連累。倒算巴奴當機立斷,他手一指,一名劍士已在連儂背後出現,並且一招把他打昏。我們看清楚後,原來那個是莊臣所介紹過的前謝迪武士。

  露茜扶著多度下馬,基魯爾也策馬來到我身前,道:「賢侄,看在基魯爾的份上,今晚就此作罷好嗎?」

  我沉吟半響,呼了一口氣,基魯爾已給足我下台階,再僵持下去也沒有結果,只好道:「好,看在大叔份上今晚我先退兵。慧卿,瑪洛的帳等決戰完畢後,亞梵堤定必跟你算個清楚!」

  在外交公館的雙人房間內,正躺著受了重傷的洛瑪及小桃子。在房中還有我、露雲芙、百合、雅男和寧菱,全都圍著她倆看視傷勢。小桃子的傷比洛瑪嚴重,百合為她施行「女神之吻」後,她才總算保住了性命,但最少也要休養一年半載才能康復。洛瑪的傷也很重,肩胛骨幾乎盡碎,康復後能否挽弓射箭也成疑問。

  「百合,辛苦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搓著百合葇荑,這妮子面容帶著倦意,仍向我露出笑容告退。

  「露雲芙,你跟拉希和小沙輪番照顧她們。」

  「是的。」

  當我離開房間時,在房外仍站著基魯爾、多度和露茜。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扮蟑螂四處躲藏的露茜,突然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露茜扶持下,多度提著枴杖走過來,憂心問道:「請問那兩位小姑娘情況如何?」

  對於多度,我倒是頗敬重的,故此亦禮貌回答:「賢者可以放心,她們已沒有生命危險,可是要休息一段長時間才能痊癒。」

  基魯爾表情古怪,突然悄悄說:「剛才我的僧侶告訴我,那位叫小桃子的妹妹身上,竟然被注入禁藥。」

  所有人都聽得色變,城衛們竟卑劣至用禁藥來逼供,罌粟之事跟城衛所肯定有點關係。多度眼裡冒火,眼看要破口大罵之際我卻伸手阻止,向基魯爾問:「小桃子的家人找到了沒有?」

  「已經尋獲……唉……她家人害怕得連夜逃亡,那位本就染瘟疫的姊姊幾乎客死異鄉。」

  聽到瘟疫時不禁心中一動,我沉思片刻道:「我或許有方法能醫治那場瘟疫,但希望大叔和賢者能幫幫忙。」

  多度喜形於色,高興道:「如果大人能治好百姓的疫病,那真是天大喜訊,無論是什麼事情,老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事我還在思考中,有具體計劃時會通知你們。到底城衛是由誰人來控制,那個叫連儂的傢伙應該曉得些事情,不能讓他落入傳統貴族之手。」

  露茜那對極度自我的妙目冷盯著我,道:「此事我們自會處理,不必大人費心。」

  露茜的說話正暗示叫我別再多事,一直以來她都諸多阻撓,事實上是她不信任我這外國人。冷哼一聲,我頭也不回地轉身,道:「話不投機,當我剛才沒有說話吧。」

  我領著雅男和安德烈等近衛走出長廊,寧菱突然追上來,拉著我袖口道:「對不起啊,露茜姐姐並非有心開罪你的,只是她的個性比較直率。」

  莊臣亦道:「大隊長為人面冷心熱,她怕大人再次犯險,才會如此勸諫,請大人千萬別見怪。」

  我騷一騷後腦道:「我並非怨怪她,只是」道不同,不相與謀「我們各自辦自己的事就算了。安德烈,我的客人來了沒有?」

  安德烈眼中射出激昂及崇敬,道:「兩位客人已經來了!」

  「好,麻煩你跑一趟,我想約梅菲士吃一頓晚飯。」

  「是的,屬下遵命。」

  寧菱和莊臣知道我有正事要辦而離開,可是寧菱的表情竟有點依依不捨。咦……莫非又有一名無知少女,死在我這超級帥哥手上……唉……太英俊真是叫人煩惱……

  在外交公館的小書房,我讓雅男和安德烈一起進去,在房中早坐著破岳及隡馬龍奇兩人。雅男見到破岳時微感呆然,後者卻向雅男下了半禮,以示他對雅男皇族身份的認同。安德烈顯然很景仰這位箭神,他更主動坐到未席,突顯他們較高的身份。

  「隡馬龍奇,今晚發生的事你聽到沒有?」

  隡馬龍奇搖著手中扇子,點頭回答:「大致上都聽過,這座森派皇城的城衛由佐治國皇的皇弟-奇拉親皇所控制,全城共約八千五百名侍衛,專責城內的治安。奇拉是名極低調的貴族,他除了每朝上殿之外從不參加其它活動,也沒有什麼負面的傳聞。值得一提的是,高夏的軍師夫爾參謀長就是他的女婿,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奇拉算是愛珊娜的派系。」

  忽然想到那晚舞會中見過又肥又矮的傢伙,泰坦還說此人只懂紙上談兵,原來他竟是親皇女婿。可是我卻不解問道:「那就奇了,城衛所所長連儂為何會向巴奴求援?照理愛珊娜跟巴奴勢成水火才對。」

  「嘿嘿嘿嘿……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乍看之下公主與丞相確是敵對立場,可是公主的大敵,實際上只有大皇子黎斯龍一人。」

  我一拍大腿,晃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在戰場之上,愛珊娜的確及不上我,可是在深宮長大的她權謀比我更在行。

  對她而言,唯一大敵只有黎斯龍一人,雖然巴奴跟黎斯龍一夥,但不代表他們必須拚死活。愛珊娜跟巴奴的想法一致,就是大家都留了後路,方便他日皇位定下後重修舊好。

  如此一來,連儂向巴奴求救就很正常,因為愛珊娜跟我的關係算是良好,她豈會因區區一個所長而破壞我們關係。

  忽然間我就明白,隡馬龍奇在權謀方面可以彌補我的不足。雅男和破岳都被我們的對話引得不斷深思,安德烈卻呆然望著隡馬龍奇,不曉得那裡跑出這個神聖來。

  「隡馬龍奇,我想知道更多關於奇拉親皇的事情。」

  「請主宮放心,這事包在屬下身上。」

  「破岳先生,你對雅男跟慧卿一戰的勝算如何?」

  破岳用神打量雅男,道:「殿下天資比慧卿高,可是慧卿使用翼人族神器鳳首弓,加上她已請來暗妖精的空鵠授藝,目前只有三成的勝算。至於何時決戰,也是一個很大因素。」

  「現在皇室正忙著為出兵獸人族選將,相信最少要五日時間才能正式決戰。

  至於鳳首弓的問題由我來想法子,我會盡速完成一把新的神器。問題只是……「

  雅男閃過悲傷的神色,歎了幾口氣道:「我本來不想跟慧卿決生死,可是洛瑪受的傷我亦有責任,我必須為她討回公道。」

  「好!破岳先生,勞煩你指導一下雅男的技藝。」

  「遵命!」

  今日真是超級忙碌的一天,黎明時偷會鳳絲雅和逆風,招攬了箭神。破岳,然後跟隡馬龍奇較量了一個早上,幾乎把我累跨。晚上與奧克米客參加性技大賽,然後驚聞小桃子被囚,接著遭上寧菱,還偷混進城衛所救人。沒想到回家後更忙,洛瑪被重創,我更要帶兵去跟翼人族周旋,還有舌戰巴奴父子,還有大堆工作…

  …換了是其它人可能已忙死過去。

  可惜我的工作還沒完……

  百合在休息兼靜修,露雲芙和伊貝沙又要照顧洛瑪和小桃子,可以跟我上床的女人通通不在,趁這段時間我還有事情需要解決。在我的貴賓房中,放了一面全身大鏡子,鎖好所有門窗後,我以鮮血塗上鏡面道:「以亞梵堤之名命令,迪絲斯,為我打開奈落之鏡!」

  全身鏡子的影像突然像水面般顛簸,顏色逐漸搞亂,最後變成一個黑色漩渦的通道。上次那只叫什麼什麼的女鬼傷重垂危,不知她現在怎麼樣呢?通過奈洛之鏡,我重回迪絲斯的疫神宮殿。當我著地時,赫然發現自己正在疫神大殿之中,而這裡正有兩名女子在一角……咦……

  「你……你們……你們兩個居然吃火鍋?」

  在大殿之中,瘟疫女神迪絲斯,跟女鬼公主妮兒正坐在一起吃火鍋!

  迪絲斯一見到我,立即從椅上飄起,飛越數十尺距離撲過來我,一招奪命交剪腳夾著我腰部,還摟著我不停地狂吻,道:「主人啊!主人!絲奴很掛念主人!」

  「夠……夠了啊……別再吻了,否則我告你性騷擾的。」

  「對不起……不過絲奴很高興啊!」

  這只觸角女魔神不斷在我四周飛來飛去,一點看不出她是史上最恐布的女魔神。反而她全身沒有一塊布片,只穿戴珠寶首飾遮掩重要部份,加上一邊飄飛一邊扭腰,如此賣弄肉體的造型反而更像艷舞女郎。

  不過,她頭上配戴了一對黃金海螺頭飾,跟她那枝長角很是合襯,加上她的容貌,說她是世上最美麗的艷舞女郎也不為過。

  「喂喂,妮兒你怎麼在吃火鍋?」

  妮兒不失公主的本色,站起來向我行皇室禮儀,道:「色魔先生你好,我們很久沒見面了。現在是入冬,我們當然會吃火鍋。」

  「色……色魔?我叫亞梵堤·拉德爾!我是在問你,你不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嗎?不是就快掛掉了嗎?怎麼會優哉悠哉地歎火鍋?而且……還是麻辣的…

  …「

  「喔?亞梵堤先生你的腦子實在太差了。小孩子也知道人死了才變鬼,試問鬼怎可能會再死呢?」

  妮兒禮貌地回答,而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妮兒十六歲就逝世,長著這一張臭口,她其實已很長命了。

  「主人,一起吃火鍋好嗎?今天的牛肉很新鮮呢!」

  「也好。」

  我跟她們一起坐下來,也一起吃火鍋。迪絲斯不愧是富有的女魔神,桌上儘是佳餚美酒,連使用的餐具也是名貴的工藝品。以我所知神與魔的財富來源分兩種,一是在神界或魔界經營,二是從人類的祭祀和供奉得來,而迪絲斯明顯是第二種。當然,她在魔界有沒有資產我還沒清楚。

  食到一半,我忽然發現一件事情,驚奇道:「咦……我為何可以摸到妮兒的,她不是鬼魂嗎?」

  「主人你不用大驚小怪。其實神族、魔族也是四次元的生命體,人類肉眼也不應該見到才對。可是此處乃奈落之鏡,空間和時間的問題並不存在。」

  我遊目四顧,這裡真是大得緊要。這座殿宮的面積相當巨大,佔地比起一座普通的城池還要廣闊,連後花園都有一個小湖泊,從前迪絲斯一個人孤伶伶住在這裡,又難怪她的心理會不平衡,幸好現在有妮兒陪著她。同時我又想到,這裡真是一個絕佳的藏嬌金屋,在這裡大可以興建屬於我自己的後宮,把女鬼、女妖等所有雌性生物通通捉進來養著……呵呵呵……太正點了……呵呵呵……

  「亞梵堤先生,閣下的表情相當猥褻,請問你又在想淫賤的事情嗎?」

  「多事!小絲,你這裡如此大,只住兩個人會不會太靜,不如我多找些人回來跟你們一起住吧。」

  原本含著雞春子的迪絲斯兩眼濕潤,面露感激,撐著小腮子咕嚕咕嚕地說:「主人你待絲奴太好了!我這裡多的是地方,你儘管叫人來住吧,能奏夠四隻腳打麻雀就最好!」

  嗯……我是否應該把傳說中的「馬吊小芳兒」捉回來呢,傳聞她琴、棋、書、畫無一懂得,但天九、牌九、番攤、沙蟹、百家樂、廿一點、鋤大弟甚至斗地主卻無一不精,尤其是打麻雀更……弊……這些不能出街的……

  「對了,絲奴,主人找你是想問兩件事,你有沒有方法醫治假瘟疫,與及有沒有讓你行神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