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術煉金士 第四話:箭神破岳

  我將寶舒背向著我,把她雙手和雙腳縛在銅柱上,她嬌小可愛的裸軀變成交叉型地縛起。從背後欣賞寶舒的身材真不錯,雖然她是矮一點,但偏偏卻長著圓渾豐滿的屁股,瘦瘦的小蠻腰,這種縮水美女另有一份可愛感。

  在心中默默召喚愛籐壺,催情氣體充斥房間,這種催情氣體能瞬間刺激人體性腺,增加好幾倍的分泌。

  「以亞梵堤之命召喚,高氧史萊姆!」

  一團半透明的史萊姆撲到寶舒身上,這是新開發的淫獸,本身是高濃度的氧份,能刺激起皮膚的敏感度。寶舒大吃一驚,同時也回頭向我望過來,道:「大人……這是……」

  「放心吧,它只是一件道具,很快你就會享受起來。」

  才不過三分鐘,高氧史萊姆已覆蓋在寶舒的嬌軀上,愛籐壺的催情亦使她開始吟呻,我知道差不多了,從亞空間取出一條皮鞭,先從寶舒的屁股上抽了一下。

  這一下純粹試探,力度亦相當之輕,寶舒怪叫一聲,兩團股肉緊縮了兩下,非常有趣。經過高氧史萊姆浸泡,寶舒的皮膚感度會大增五成,對鞭打的感覺也會大幅提高。

  皮鞭最初是輕輕抽在屁股、大腿和手臂上,隨著寶舒吸入越多催情氣體,我也逐分地加大力度,更開始點鞭在她的腋下和腰側等敏感點上。

  「啪」、「啪」、「啪」、「啪」寶舒的背部、屁股和大腿被鞭出赤色鞭痕,我拋下皮鞭上前,兩手從後托起她的肉乳,舌頭舔在她火熱發燙的鞭痕上。寶舒腰骨一彎,叫嚷起來:「啊……大人……痛……啊……噢……賤婢……啊……不要……」

  「放心,很快就不會痛。」

  靈機一觸,我拿出靈犀手套按著寶舒玉背,這件神器發揮效能,這些許的鞭傷瞬間好了一半。痛楚減少,對相性感就會增加,剛才鞭打的刺激使她心跳加速至極限,我摸摸她的小肉縫,這裡早已流出溫熱的液體。

  我在她耳邊笑道:「怎樣?是否很刺激?你這小淫娃都流到一地淫水了。」

  「對不起……但是……賤婢好奇怪……」

  「還沒算呢。」

  我拍拍她的圓屁股,從亞空間拿出各種鞭子,除了皮鞭,還有九尾鞭、一條鞭、馬鞭等等我統統都要用在她身上。到鞭到她受傷時,再用靈犀手套來治好她的傷勢,配合催情氣體使她越來越亢奮。

  鞭了不知多少百下,寶舒已忍至極限,全身火紅色的,兩腿間儘是愛液,吟呻道:「大人……賤婢好想要……好想要……求求你……啊……」

  我笑著解下她的手腳,更把魔槍掏出來,以寶舒的經驗豐富也嚇得花容失色。

  我的魔槍是淫間極品,不但巨型威武,而且懂得轉彎,豈是凡夫俗子能跟我相比。

  我命令寶舒跪在地上,抬高屁股,像頭等待被干的母狗般伏下。

  魔槍從後一插,被塞得滿滿的寶舒兩手抓緊地毯,幾乎暈死過去。

  矮人族的女子連內部也較人類為小,根本容納不了魔槍的巨大體積,我盤膝而坐,將這嬌小的美女抱在懷內貫穿著,魔槍越發堅硬,但體積長度卻依我的意志而減低。

  不愧是矮人,寶舒的身體非常輕巧柔軟,手腳卻靈活有力,她捉著我的膝蓋猛地上下抽動,就像要為剛才的刺激而宣洩一樣。

  「大人……啊……很美……噢……賤婢從沒試過……啊……好舒服……好舒服……啊……噢……大人……啊……」

  「小淫娃,我家的女人都叫我主人的。」

  「是……主人……啊……主人……要洩了……主人啊……」

  我索性躺在地上,寶舒靈巧地轉身,正面朝著我地上下舞動,她的小穴淫水狂湧,兩團肉丸不停拋蕩。我一面欣賞面前的美景,一面享受矮人女子的特點,矮人刻苦耐勞的性格徹底反映在她們身上,在床上為討好男人不為餘力。

  寶舒不停地轉身和抽插,有時更主動俯下來獻吻,為了討好我喜心,更做出一些淫賤的動作,比如托起乳房自舔乳頭,或是背向我時用手撫弄尻門等。這女人還真「能幹」雖然我沒有施出猛招,但她能在我的魔槍下打足一百棍已算厲害。

  「噢……寶舒……主人要來了……」

  「是的……請主人射進來……射進賤婢體內……」

  我在發射之際使出奧義絕技,精液連珠炮發地轟進寶舒體內,她不知就裡,魔槍的強制高潮使她渾然忘我地顫慄,陪我一起進入高潮的境界。

  黎明時份,我向科臣的手下交代一聲後離開了外賓館,獨自一人向地下暗市場出發。太陽還沒升起,街上已漸見行人,不同於帝國的是他們並非晨運客,大部份都是早起工作的各行各業人仕。有的送貨、有的趕路,也有的是開舖販賣早餐,在這條昏暗微藍的長街上,已經生氣勃勃地運作。

  在街上拐過幾彎,從大街轉進了橫街窄巷,依奧克米客所教的行徑,十足一隻蟑螂般鑽過幾次坑洞,游過幾條溝渠,很快就來到地下市場的入口。天色漸明之際,地下市場的攤販也開始打烊收拾,放眼望過去,逆風的攤檔空空如也。

  我邁開腳步想去逆風的店舖時,一道銀光一閃而過,只聽得風聲從耳邊響起,某些東西從我面龐幾寸許掠過去。第一個念頭是遭到伏擊,我的手本能地握上馬基劍柄,可是卻無法找到發箭的箭手。

  可是背後傳來「叮」一聲,同一時間一名小女孩從我身邊跑過,還拉著我手往一個角落跑過去。這個女孩我從沒見過,她身穿一套淺紅色的粗衣,與一般街童毫無法別。但從她一言不發地拖著一個大男人狂奔,在這個九曲十三彎的橫巷內冷靜地辨別方法,足以證明這隻小蘿莉並非普通人家。

  回想剛才的情況,我發現自己思路出錯,那個掠過的東西並非向我攻擊,相反,是為我擊退身後的跟蹤者。一張玉容在腦內浮起,能輕易地跟蹤我的人,應是那個比奧克米客更似蟑螂的露茜大隊長。

  另一道銀光又再閃過,今次從我頭頂對上幾寸飛過去,我頭皮甚至感到涼快。

  我偷偷往後看去,卻見到銀光如雷電閃的射進暗角,但一瞬之間卻被解體,那銀光赫然是一枝長箭。我更加肯定追在我身後的是露茜,快至肉眼難見的劍速,只有像她或百合之流才可辦到。

  我跟著那個小女孩跑了一段路後,女孩突然停下來,悄悄道:「她沒有再跟來了。」

  在橫巷之中兜兜轉轉,原來目的地仍是逆風的老店子。女孩手腳純熟地竄進去,我也跟在她身後進入店舖。在這個細小的店舖內,小油燈發出昏黃的燈光,我隱藏見到有兩男一女在這裡。

  女的正是鳳絲雅,兩名男的其中一人是逆風,另外一人則是首次見面。此人年約四十歲左近,穿著一套灰色麻衣,留著灰白色長髮,一身古銅色皮膚,身型雖然枯瘦,可是手臂肌肉精膩結實。他的權骨高隆,眼若銅鈴,頷上留著一撮羊胡,臉容予人風霜之感,當中卻又暗藏威凌。

  我打量著此人時,他也用神看著我,在微暗的房內他的雙眼竟然精光閃動,我甚至覺得黑暗根本阻不了他的視力。逆風見我到來,立即為我介紹:「亞梵堤大人,這位是敝族的」箭神「族內三大元帥之一的風元帥-破岳先生。」

  我不禁動容,破岳只是微微一笑,跟我禮貌地握手。破岳剛才已露了一手,我是從暗市場一路奔跑來的,破岳身上卻沒有出汗的跡象,即是說他是從這裡附近,直接朝暗市場發箭嚇退露茜。

  天啊!

  這裡跟暗市的直線距離雖然不遠,可是彎位和建築物卻多不勝數,他如何可以發現露茜的位置?如何精準地命中目標?而且稍有差池,我已喪命在他的箭下,他的自信相當地驚人。

  「破岳先生果然厲害。」

  「大人見笑了,區區彫蟲小技,豈及大人談笑用兵,大破敵人來得精采。」

  從破岳眼中竟然流露出惺惺相惜之色,不禁使我有點汗顏。

  每種職業都有不同級別,魔法師最高等級為「魔導士」劍士最高等級為「大劍聖」而弓箭手最高級別就是「箭神」在大陸上箭術最高明的是妖精族和翼人族,他們的弓箭部隊都遠近馳名,現時存在的箭神就只有兩名,一是暗妖精族的空鵠,而另一位就是翼人族的破岳。

  想不到他會驟然在這裡出現。

  逆風道:「其實破岳先生從一年前已離開了風鈴山脈,原因是他的千金乃灰羽翼人。」

  我望向那個淺紅色衫的小丫頭,她乖巧地站在破岳的腳邊。破岳黯然神傷地摸著女兒頭頂,道:「我的妻子捨命才生下銀環,可是皇室竟命令我捨棄她,結果我跟他們鬧翻了,帶著銀環遠赴到此暫居。破岳孑然一身,除了挽弓外什麼也不懂,如提督大人不嫌棄,在下願意投歸旗下為大人效命。」

  開玩笑吧?

  箭神的威望等同大劍聖或魔導士,而且破岳原為翼人族的三大元帥之一,這種重量級人物居然願意效忠我?可能因為我壞心眼,心裡暗暗忖度世上有沒有這種好事,會不會是翼人族的詭計?可是回心一想,軍人武士極重視忠貞,像破岳這種身份怎可能幹這類下三濫的事情,白白糟蹋自己的一世威名。我心中已有計較,立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破岳先生如要加入我軍,小子還不倒履相迎嗎?」

  破岳大喜,當他再次跟我握手時,我知道自己的班底已大大增強。

  我們坐下後,鳳絲雅道:「真奇怪,我依主人命令申請商業批文,連日來政府人員都愛理不理。可是昨晚半夜卻突然有人跑來拍門,告訴我們刻日獲批在國內任何地方經商,而且還獲得豁免稅捐兩年。」

  「嘿嘿嘿……沒什麼,只是靠國皇和丞相的面子罷了。小雅,我有幾件事要吩咐你,我已答應政府把伊美露的商品,通過鳳翔商會直消進上流階層,同時也跟矮人族洽談關於藥品、武器和珠寶的生意,你要有心理準備將接下大量工作。」

  「是的,主人請放心,小雅會處理妥當。」

  「好,第二件事是關於一名叫寶舒的矮人舞姬,她家道中落,但父兄曾是民兵教練,我已跟矮人族交代過,將會用你商會的名義為她贖身。你可以聘任他們秘密練訓義軍,寶舒也可以充當翻譯員工作。」

  鳳絲雅聽到舞姬兩字,立即用曖昧目光望我一眼,害我立即心跳起來。

  「小雅明白了,我會聯絡矮人族特使的。」

  「最後一件事是情報,跟上流社會交易,是捉摸政府情報的最佳方法。小雅你要密切留意愛珊娜的動向,千萬不能大意輕忽。」

  「是的,小雅會小心。」

  「逆風兄,相信你已收到關於雅男跟慧卿一戰的消息,我想為雅男鑄一把勁弓,這是設計草圖和赤銅,還要加上超E鋼鐵與及你店裡的」風神之心「」

  「這個沒問題,盛惠大人六百金幣。」

  我不禁苦笑道:「打個折扣行嗎?」

  逆風也笑道:「大人啊,那是風系珍物,更是我鎮店之寶,我已經給了折扣,最多鑄造方面我親身監督,計得盡量便宜吧。」

  「算了,錢我會照付,但記得找最好的矮人工匠來鑄造。」

  (「風神之心」到手!

  (「赤銅」半磅付出!

  「還有一件事情,小雅,你那個車水馬龍的弟弟在哪?」

  眾人神色微動,鳳絲雅道:「是隡馬龍奇……但主人……我弟弟脾氣古怪,若你要見他恐怕要親身走一趟……而且……」

  「而且什麼?」

  「唉……到了那裡主人你自然會明白。」

  在皇城城東有一座並不顯眼的小山丘,山上轟立著一株接一株的老榕樹,在榕樹之間有一條崎嶇難行的小徑。由逆風帶領,我、鳳絲雅和破岳一行四人在小山路進入山腰。

  旭日經已東昇,然而時間尚早,朝霞還沒散退,露氣遍佈林中,早晨的清涼特別使人心曠神怡。到達山腰時,這裡赫然是一座小涼亭,在小涼亭外站著滿滿的人群。

  這群人當中大部份是中年人,從衣著可以分別出他們並非普通農民,而是一群有家底的知識分子。本來這個時間不應有這麼多人聚在荒野,但更古怪的是,這班人不單圍著了涼亭,甚至有很多人爬到榕樹上,從高角度俯瞰亭中的情況。

  他們人數雖多,卻個個屏氣凝神,沒有任何一絲雜聲,氣氛緊張而詭異。

  逆風壓低聲音道:「大人,隡馬龍奇先生每日都會來這裡跟人對奕,他每次會同時跟四人下棋,每對奕一盤收取十個銅幣,如果有人能勝過他,就可以贏得十個金幣。」

  我不禁好笑道:「哈,好自信的傢伙,難道全部人都輸予他,就從來沒人贏過?」

  沒想到我隨便一問,鳳絲雅和逆風的表情立時改變,而且變得非比尋常,鳳絲雅道:「主人搞錯了,舍弟遠比主人想像中可怕。」

  逆風面現驚懼及崇敬之色,道:「隡馬龍奇先生在這裡下棋已有一年,每日都下好幾十盤,不但從來沒有人贏過棋,也從來沒有人輸過棋。他明文規定,有人能在他手上贏或者輸,皆能取得十個金幣,可是一年來在這裡下棋的無數人,每一盤都被他逼成和局。」

  今次輪到我和破岳面色驟變,此人的棋藝故然出神入化,更使人驚歎的是其自信和氣魄,世上竟有此等奇人?如若這個隡馬龍奇的才能及得上他的棋藝,稱他為曠世奇葩絕不為過。

  迪矣裡果然是人才輩出!

  逆風續道:「這還未算可怕,在最初的兩個月裡,跟他下棋的都只是尋常百姓,或是喜愛下棋的老翁。但隡馬龍奇先生的不敗神話傳開去後,漸漸有不少棋藝高手慕名而來。現在這個小亭已叫棋神亭,這一群人儘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奕界高手。」

  鳳絲雅也道:「主人,小弟他經常說自己的棋藝只屬玩鬧性質,安邦治國,運籌帷幄才是他的真本領。爺爺也曾說過小弟是百年奇才,他臨終也不忘要小弟跟主人連手,好克制愛珊娜公主避免兩國交戰。可是弟弟的性格非常古怪,就連我這作姐姐的也不知他心中想什麼。」

  「小智者」隡馬龍奇。

  哼,就讓本「戰場魔法師」來會一會你。

  我自信一笑,邁開腳步向涼亭走過去。破岳一馬當先,他的霸氣蓋過三軍,前方的圍觀著紛紛驚訝讓路。我帶著鳳絲雅和逆風進入涼亭,果然見到有人以一敵四。

  隡馬龍奇身穿一套雪白的闊身衣服,一頭烏黑發亮的直髮披於肩上,他手上握著一把紅面金骨的折扇,一派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姿態。他的長相清秀,瓜子口面,劍眉鳳目,唇紅齒皓,比起鳳絲雅還要美麗,如果他是女人我肯定第一時間按倒他。

  在隡馬龍奇身後還站著一名男童,他正默默為隡馬龍奇記下棋譜。跟他對奕的四名男子也是貴族雅士的模貌,可惜他們都一臉汗水,表情狼狽,跟意態悠閒的隡馬龍奇相映成趣。

  「我下完了。」

  四人中的其中一人下完棋,點算棋子後果然是和局。隨著一人敗陣,其餘三人的心理壓力更大。不用十分鐘他們已作最後的算子,但在我眼中他們已被逼和了。

  雖然還沒算子,但其實這三名高手也心中有數,在場的觀眾亦已有人鼓手讚賞,隡馬龍奇只是謙虛一笑,才跟那四位對手禮貌握手。

  在我的示意下,破岳、鳳絲雅和逆風暫時退開,我毫不客氣就坐到隡馬龍奇面前,道:「在下是從外國來的,聽聞先生棋藝了得,所以想跟先生下一局看。」

  隡馬龍奇的鳳目在我身上打量著,面上沒有一絲波動,只是撥動扇子微笑道:「有道是」不是猛龍不過江「相信朋友肯定是箇中高手,但我這裡的規矩是……」

  「哈哈哈哈……我知道,但我下棋從不需要人相讓,我們就一起下四盤棋,以總數論勝負,如何?」

  在我四周已泛起一片吵雜聲,當中大部份是嘲笑我不自量力,也有很多人嗤之以鼻,認為我是井底之蛙,有眼不識泰山,毛蟲扮魔槍云云。可是隡馬龍奇並不這樣想,我甚至已感到了他的氣勢撲面而來。

  所有「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本少爺十歲已跟皇室第一棋士的威廉親皇對奕,學棋一年就把他打個落花流水,扒倒地上。現在面對隡馬龍奇,他給我的感覺就像一池沒有波動的湖水,既平靜又深沉。凡是人類,都會因內心一絲絲的情緒而惹起身體反應,這是專業賭徒所說的撲克臉,可是隡馬龍奇已克服了這種本能,而他也發現我亦克服了。

  大家無需說話,已清楚知道對方是名強敵。

  隡馬龍奇打出「請」的手勢,示意讓我先手下子,我只笑著在其中兩盤下子,其餘兩盤讓回他先手,此舉又再惹來眾人嘩然。

  隡馬龍奇在前段下得很快,他認定我沒有同時下四盤棋子的經驗,故想用明快節奏將我一口氣打沉。他的估計很正確,如果我顧全面子跟他速度,五十子內將會被他打至潰不成軍。

  我並不急進,慢慢地跟他對子,足足下了一個小時才進入混亂的中局,也是顯示高低的時間。隡馬龍奇先手的兩局棋盤,我明顯被動處於下風,但我已漸漸掌握同下四盤的要點。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路數,但同時間下四盤棋子時,卻必須放棄這種套路,縱觀全盤大勢而走,這點跟實際戰爭非常相似。

  我先手的兩盤中,其中一盤正以雷霆萬鈞之勢進攻,卻遇到對手全力阻撓,另一盤卻像蜘蛛結網般纏繞對手,對手則大開大合地反擊。隡馬龍奇先手的兩盤我被攻得左支右黜,十足當年被獸人狂攻領地的情況,場面非常慘烈,我只能死守力抗。

  乍看之下,這四個棋盤應是八個不同性格的人所佈局。

  兩個小時過去,四個棋盤仍然是膠著狀態,雙方都在運算每一個變化及結果,錯行一步將會導至鬥志崩潰,四局全敗,緊張之處實在無法說明。

  媽的!

  自出娘胎以來我首次掌心冒汗,背脊濕透,腦袋還有一點暈眩,原來同時間運算四盤棋子是如此辛苦的,隡馬龍奇的表情則非常輕鬆,最少表面上如此。他的氣勢仍然強橫,每一子都千垂百煉,逼力驚人,與他對奕的我甚至感到呼吸困難。到此階段已變成了精神角力,比並誰人的爭勝意志較強韌。

  全個涼亭都鴉雀無聲。

  「嗙」的一聲,我們終被外界影響,才發現有一名圍觀者抵不住我們的比並而暈倒,原本爬到樹上的觀眾們個個滿面汗水,渾身發抖,正在抄寫棋譜的小學童全身顫抖,汗水從手掌流到手肘,這四個棋盤的劇戰使所有人皆被震攝著。

  我和隡馬龍奇沒法理會他們,四局棋盤都快要進入結算階段。

  隡馬龍奇先手的其中一盤還有十多子下完,可是我們已看出最後和局,此時又有另一名觀眾暈倒地上,還要人抬他出去休息。

  到四局棋全部下完時,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隡馬龍奇先手的棋盤他是一勝一和,而我先手的我亦是一勝一和,換句話說是相方都打成平手。其實我和隡馬龍奇都心中清楚,我在初段因欠缺經驗而處下風,若再一次交手我的贏面將會較大。

  隡馬龍奇道:「一勝一負兩和。」

  我們兩人同時鬆一口氣,我整個人都似散開一樣,觀戰的人也因放鬆而全部坐倒地上,有不少還在兩腳發抖,可是每件棋癡都像做完愛般滿足,也有不少人以疑問的目光望著我,似是想問我到底是何方神聖。

  隡馬龍奇跟我握手說:「先生由武羅斯特北方來的嗎?」

  「哈哈哈哈……猜得好。」

  破岳他們三人也來到我身後,隡馬龍奇向鳳絲雅點頭打招呼,在男童的參扶下才能站起來。哈,原來這傢伙也跟我一樣,還以為他真的這麼了不起。鳳絲雅道:「小奇,如果不阻你,不如我們送你回家吧。」

  「嘿嘿嘿嘿……大姊叫到,難道我還可以推搪嗎?」

  在回程的馬車之中,岳破和隡馬龍奇都在審視對方,我望著車外的景色流逝,淡淡問:「威利六世陛下要本官討伐獸人族,先生有何良策?」

  隡馬龍奇知我在考驗他,他張開手上折扇,跟我一樣遠眺車外景致,道:「威利六世志不在獸人族。」

  「先生何出此言?」

  「請恕在下冒犯,如果貴國皇要蕩平獸人族,掛帥者應是心狼手辣的法特。

  拉德爾,而並非忠厚仁慈的威廉。武羅斯特。「

  我忍不住微笑點頭,說:「那麼此仗應如何步署?」

  「貴國皇志在顯示軍力,如能以武威壓服獸人就最理想,故此只要破去獸人族兩大天險,兵指綠茵盤地就已足夠。沒有需要,亦無可能進行攻城戰及白兵戰。」

  說得妙極!

  獸人族的常規兵力約在三十萬之間,可是別忘記獸人的體能遠勝各族,他們族中的阿公、阿婆、小孩、大肚婆,甚至養在門口隻狗,都有可能比普通人類強壯,跟幾百萬獸人百姓打白兵戰,跟自殺可謂毫無分別。

  隡馬龍奇一邊搖扇子,一邊道:「要破望月河,就要把進攻路線一分為二,一為陸線,從費本立城出發,另一為海線,從臨海城出發。獸人軍最怕就是大人你,他們一定會屯兵中游,上游守備亦會鬆懈。」

  「哈,好一招聲東擊西,但恐怕實行起來並不容易。」

  「此事說易不易,說難亦不難。進攻獸人族必須提妨兩個人,第一個是獸人族首席戰士雪洛夫,此人戰鬥力驚人,能徒手撲殺一頭中型飛龍,而且他的威望跟獸人皇相差無幾。要應付此人,只有請出神聖妖精族的大劍聖。龍煞,或是帝國南方的魔導士。天美才行。」

  獸人第一戰士雪洛夫,據我收到的資料,此人曾試過在沒有狂化,沒有武器的情況底下,單靠一對鐵拳活生生把一頭七噸重的龍打死。他的個性自視甚高,不屑參與獸人軍擄掠搶劫之事。當然,如果獸人族被攻擊就另當別論。

  看來……不刮龍煞那條仆街出來實在不行。

  「嗯,另一個又是誰?」

  「另一個就是此戰的關鍵,聽聞獸人皇沙捷夫因上次被大人玩弄於股掌,特地從海外國家珍佛明重金禮聘一位著名智將回來。」

  「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