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七里坊到處是歡聲笑語,隨著那些豪強子弟帶著家丁進入坊中,人氣立刻止跌回升,短短幾日,不少店舖的收益都翻了一倍。按照程氏商會定下的規矩,各處店舖的店員到年底都會獲得豐厚的分紅,此時在心裡數數自己應得的一份,那些店員都笑得合不攏嘴。
遊冶台內更是燈紅酒綠,長樂無極。十二間錦閣內處處春光融融。那些女子原本在邳家只是尋常歌妓,如今在遊冶台重新亮相,靠著新奇的妝扮,幾乎被人捧成仙子,不知多少人盼著一親芳澤,讓她們享受到從未有過的尊貴和榮寵。
那些客人大開、眼界,不惜一擲千金只為博佳人一笑。有幸能成為入幕之賓的更是志滿意得,以為人生至樂,無過於此。台中郎情妾意,笑語不絕,連高智商也盡顯花花太歲的本色,半硬半軟把小桃紅哄弄一番,走了她的旱路。
一片歡悅中,只有程宗揚和雲如瑤充滿離別的傷感。雲如瑤一旦歸家,自然不可能時時來坊中,程宗揚更不可能再溜到堡中偷香竊玉。
兩人正值情濃,三個月的分離看起來如此漫長,這一夜他們緊緊擁在一起,纏綿不已,似乎要將未來幾個月的歡愉一次用盡。直到天亮,雲如瑤才拖著酸軟的身
體,起身更衣。
雲家來接人的居然是雲蒼峰,他一張臉本來拉得老長,可雲如瑤像小時候一樣跑過來抱住他,紅著眼睛叫道:「三哥哥……」雲蒼峰也再拉不下臉,溫言道:「快上車吧。」
車隊的護衛首領是雲家聘請來的高手雷奇,一見到程宗揚就本能地繃緊腰背,兩眼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雙手,唯恐他再變出一枝電棍,流露出十足的戒心。直到離開七里坊,雷奇才長出一口氣,緊繃的肌肉鬆開,背後的冷汗刷的流了下來。
雲蒼峰卻沒有跟隨車隊離開,只對程宗揚道:「隨我來。」
七里坊以往的殘垣斷壁已搬遷一空,只剩下一些可充作材料的青石和來不及搬走的巨大石礎。
雲蒼峰停下腳步,歎道:「如今的舞都城,只怕沒有人知道這七里坊原是我雲家的產業。」
程宗揚怔了一下,他只聽說七里坊遭受兵災之後就衰落下來,卻不知道與雲氏有關。
雲蒼峰道:「我雲氏先祖便是在這七里坊以玻璃起家。晉室南遷,我雲氏舉族遷至建康,先父殫思極慮,一意回歸故土,可始終沒收回七里坊,直到大兄在時,才購下舞陽河畔的土地。大兄過世後,六弟在此建起雲家塢堡,迄今不過十餘年。」「原來如此。不瞞三哥,這七里坊不是我購下的,而是無主的官地。寧太守掃清流民,交予小弟經營,想購買下來怕是要大費周章。」
雲蒼峰道:「想重新收回七里坊自然不是易事。先父當年找到一個機會,不惜重金求購,幾乎耗】I家產,結果全都付之東流。若非如此,又怎會讓岳賊趁虛而入,奪走我雲家祖傳的玻璃坊?」
程宗揚很想配合雲蒼峰痛罵岳鳥人一番,最後還是乾笑兩聲作罷。
兩人所在的空地被土牆隔開,周圍再無人跡。雲蒼峰走到一處僻靜的位置,然後從袖中取出一隻精巧的皮囊,小心打開,露出蛋形的金屬球。片刻後,一座灰濛濛的小屋出現在他手中。
雲蒼峰不言聲地進到屋內,等程宗揚進來隨即拉上房門。這個蛋屋比程宗揚的稍小一些,只有一室一廳,對於雲蒼峰來說已經夠用了。
「坐。」雲蒼峰在廳中的座椅坐下,一邊從懷中拿出一隻銅扁壺、兩隻小小的酒杯,一邊說道:「這屋子神乎其技,連我也不敢輕易在旁人面前顯露,不過在荒郊野外可省了不少心思。」
雲蒼峰專程來到七里坊,避開所有人的耳目,還特意用上隔音的蛋屋,肯定有要緊的事。程宗揚也不說話,只靜靜等著他開口。
雲蒼峰斟滿酒,卻沒有舉杯,只道:「世人皆知我雲氏富甲晉國,你可知我雲氏是如何聚斂財富?」
程宗揚想了一下,「據我所知,雲家在各行各業都有涉足,尤其是獲准自鑄銅銖,當然財源滾滾。」
「錯了。」雲蒼峰道:「雲家名下的產業雖多,可自從出讓玻璃行之後,始終沒有徹底控制哪一行的生意。雖然涉足極多,但以純利論,遠遠比不上晴州的巨商,只能佔據晉國一隅。至於鑄錢,六朝銅銖都有統一制式,鑄造銅銖獲利並不豐厚。」雲蒼峰停頓片刻,緩緩道:「何況我雲家根本沒有銅山,哪裡能鑄出銅銖?二程宗揚這下真是大吃一驚,「晉國不是劃了兩座銅山給你們嗎?」
「那兩處銅山早已開採一空,只是外人不知曉罷了。」
「雲家連銅礦都沒有,難道你們每年鑄造的銅銖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二「我雲氏鑄造銅銖,來源無非兩途:一是用銀銖收購銅錠,鑄成錢銖;二是用銀銖兌換大批銅銖,品相好的修飾一番,不好的便回爐重鑄。」
程宗揚一臉不可思議,「都是用銀銖換的?那不是只剩賠錢了嗎?」「不錯。我們雲氏每年鑄造銅銖三十萬貫,算上收購、儲運和鑄造的成本,每年淨虧三萬銀銖。
程宗揚呆了半晌,「你們用銀銖買銅錠,換銅銖,貼上人工、運費,再回爐重新鑄成銅銖,還淨賠三萬銀銖1你們的銀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正是。」
程宗揚霍地站起來,「開玩笑吧?三哥!哪片天往下掉銀銖啊?」
雲蒼峰卻沒有回答,而是慢慢道:「如瑤的母親是先父的姬妾,因此如瑤也是庶出的。」
程宗揚冷靜一些,點頭道:「我聽說了,不過你們雲家對瑤兒不是一般的好,
別說庶出,就是嫡出的千金小姐也沒有幾個及得上她。」
「如瑤的母親並未與先父成親,因此如瑤只能是庶出,但我們兄弟都視如瑤為嫡出。」
程宗揚乾笑兩聲,這該算是家傳了。老爺子弄個女人,不清不白沒有名分;雲老哥年輕時也是幹過拐了老婆私奔的事;雲丹琉的爹娘好像也不是什麼明媒正娶。有瑤丫頭父兄在前作榜樣,他帶她私奔算是不讓先賢了。
「如瑤身體不好,一直藏在深閨,外界極少有人知曉,便是一些故舊也只知道先父有一個寵姬,因難產而亡。」
程宗揚的心頭枰抨跳了起來,意識到他正在聽聞雲家最隱密的內幕0「你不是想知道哪片天掉銀銖嗎?」雲蒼峰道:「先父當年遠赴海外,從石見國帶回如瑤的母親,後來便有了如瑤。其後每隔數年,我們雲氏會派船遠赴石見,說是運回各種海外奇珍,其實裡面有一艘船上滿載的都是白銀。」
程宗揚怔了半晌,「那些白銀是石見國的?白送給你們的?為什麼要白送你們一船的白銀?」
雲蒼峰緩緩搖頭,「其中的緣由只有先父和大兄知曉,但大兄突然過世,並未留下只言詞組。只是我們雲家的船隻每次到港之後,只要出示信物便有人送來備好的白銀,十餘年來皆是如此。」
「誰的信物?我那位岳父大人?」
雲蒼峰深深看了他一眼,「如瑤母親的信物。」
程宗揚怔了半晌,這是什麼意思?那些白銀是如瑤母親的?難道他無意中娶了個銀娃娃回來?滿船的白銀啊!就算載重只有一百噸,也是幾十萬金銖!而且還是每隔幾年就有一批!
程宗揚問道:「如瑤的母親究竟是誰?」
「如瑤的母親過世後,只留下兩枚印章。」雲蒼峰取出一大一小兩枚印鑒,「一枚是取銀的信物,一枚是她留下的私章。」
程宗揚翻過來一看,一枚印章上刻著「石見之王」,另一枚刻的是「三條秀子」。
「此事除了我和六弟,連五弟也不曾知曉。每次前往石見的都是我們雲家最親
信的族人,上一次去的是丹琉,但她只以為那是生意上的交往,不知道此事與她姑姑還有所關聯。」
程宗揚放下印章,隨即拋出一個問題:「如瑤為什麼會中了寒毒?」
雲如瑤體內的寒毒與月霜如出一轍,如果下手的是同一人,兩件事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如果下手的人是衝著雲如瑤來的,究竟是因為如瑤的身份,還是其他緣故?
雲蒼峰露出一絲愧疚與痛苦混雜的神色,「如瑤的母親並非難產而死……當時事起倉促,我與六弟正千里奔喪,卻被賊人闖入家中。」
「奔喪?誰死了?」
「大兄,他在行商途中遇刺身亡。」雲蒼峰道:「我與六弟前去處理後事,家中突然生變,除了五弟遊學在外,尚在家中的1一兄、四弟、三個侄兒連同如瑤的母親盡遭人毒手。一夜之間,我雲家留在建康的男丁為之一空。
「我們兄弟推敲多時,行兇之人在行刺大兄之後,就趕往我雲氏家中,要斬草除根。那人的目標原本不是如瑤和她母親,但如瑤與丹琉年齡相若,家裡人也稱呼
為小姐,結果如瑤替丹琉挨了一掌,如瑤的母親也受此無妄之災,當場橫死。如瑤雖然留口氣,卻寒毒入體,始終纏綿病榻。」
雲蒼峰沉默良久,然後歎道:「我們雲家虧欠她們母女甚多。」
「那人為什麼要刺殺雲大哥?」
雲蒼峰搖頭道:「大兄當時為討回先父購買七里坊的巨款,常年居住洛都,所行之事多涉機密,外界無人知曉。我和六弟只能推測,大兄也許是捲入宮廷秘事才禍生不測。」『
程宗揚明白過『來,雲家對雲如瑤的寵溺與呵護除了因為源源不斷的白銀,更因為她們母女是受了雲家連累,才導致如瑤中了寒毒,讓雲家對如瑤滿懷愧疚。當然,雲家對這個小妹的喜愛是真的,否則不會在求親之事上如此斤斤計較,唯恐妹妹受半點委屈。
「這些事情如瑤知道嗎?」
「如瑤身子羸弱,我們怎麼敢讓她再勞費心神?」雲蒼峰道:「那些嫁妝你不要推辭,原本都是如瑤的。」
父母過世時,雲如瑤尚在襁褓,如果雲家兄弟有一點私心,完全可以把這個秘密帶入墳墓。但雙方剛定下親事,雲蒼峰就親自趕來,將這個秘密對他合盤托出,這分情義夠重。
按程宗揚的意思,這種天上掉下來的橫財他並不想受,可這筆橫財歸根結柢是雲如瑤的,他又不好替她作主,便道:「我會轉告雲瑤,看她如何處置。」
雲蒼峰忽然湊近過來,低聲道:「如瑤的寒毒是不是有了起色?」
程宗揚尷尬地咳了兩聲,含糊道:「好像是吧……」
雲蒼峰用力拍了他的肩膀一把,一張老臉笑得跟菊花一樣。對他們兄弟而言,如瑤能夠無恙比石見滿載的銀船更重百倍。
雲蒼峰把酒滿上,「喝!今天不醉無歸!」
「老哥,大清早就喝酒不太好吧?」
「少廢話!這酒是我專門煉過的,一壇上好的玉壺春只能煉出半瓶。一瓶不夠,這裡還有兩瓶!姓程的,你這小子夠無恥啊,居然敢拐我家如瑤私奔。」
「雲老哥,我是跟你學的……」
「還嘴硬?我那麼多優點你怎麼不學!」
「雲老哥,你剛升級成大舅子,態度怎麼就變得好惡劣啊……」
「我們把小妹看得跟心尖一樣,結果被你這小子拐走了,你還指望我們給你什麼好臉色?」
雲蒼峰本來是玩笑,說著突然淚如雨下。如瑤雖然是妹妹,但年齡相差懸殊,他們兄弟一直是以女兒看待。這些年來為了讓她能順順利利長大,兄弟幾人不知吃了多少苦,如今妹妹終於有了歸宿,他心裡反而空落落的。
雖然自己說很不合適,但周圍沒有別人,程宗揚只好勸道:「雲老哥,這是喜事。」
雲蒼峰一抹淚水,「當然是喜事!」說著舉杯一飲而盡,豪情大發地叫道:「來!會須一飲三百杯!」
雲蒼峰帶來的烈酒果然夠勁道,兩人喝光三瓶酒。程宗揚只覺腦袋變成三個,看什麼都是成雙成對的。雲蒼峰喝得形象全無,他歪倒在座椅下,帽子丟在一旁,口中呼著酒氣,嘟囔道:「再……再來一瓶……」
程宗揚摸索著找到床邊那一半金屬殼,用力擰了兩下,堅固的蛋殼立即軟化翻捲過來,像流淌的絲綢一樣收入殼內。他呼口氣,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仰面倒在地上。
半醉半醒間,程宗揚感覺自己被人攙扶著回到房中,接著有人抬來木桶,幫他脫去衣衫鞋襪並扶進桶中,然後一雙柔滑的手掌在他身上遊走。鼻端飄來陣陣香風,依稀有人在幫他沐浴。
程宗揚酒意上湧,醉醺醺地張開手臂,摟住那女子道:「瑤兒……」說著親了過去。
那女子略微推讓一下便被他吻住唇瓣,接著程宗揚雙臂一緊,把她拖進木桶,一邊去扯她的衣物。
旁邊傳來吃吃的嬌笑,程宗揚定了定神才看清自己摟著一臉尷尬的驚理。旁邊的雁兒滿臉飛紅,阮香凝一手掩著口正在偷笑。
小紫坐在木桶邊緣,兩隻雪白的纖足垂在水上,笑道:「程頭兒,你喝醉了呢。」
程宗揚這才想起雲如瑤已經回家,索性厚著臉皮打個酒嗝,裝成爛醉如泥的樣子嚷道:「我沒……沒醉!」說著抱住小紫的雙腿,把她也拖進水中。
正值夏日,諸女在室內都穿著薄薄的輕紗,一沾水就變得透明。薄紗下,小紫光滑嬌軀的曲線像白玉一樣瑩潤,一張不施脂粉的玉臉更是像寶石一樣精緻動人。雖然弄濕了衣物,她眼中卻滿滿的都是狡黠而靈動的笑意,只有他才能看出她眼底最深處那一抹讓人心疼的傷痛。
程宗揚擁住小緊,鼻端埋在她耳側的髮絲間,嗅著她香甜而美妙的氣息,彷彿迷醉一樣不肯醒來;在酒精的刺激下,雙臂不由自主地越擁越緊。
忽然一個人影跌過來,卻是阮香凝被雁兒推了一把,撞上桶側,發出一聲嬌呼。程宗揚伸臂摟住凝美人兒的纖腰,一邊醉笑道:「雁兒,你也跟紫媽媽學壞了啊。」雁兒俏臉微紅,她對小紫的情形約略知道一些,怕主子喝醉硬來,才趕緊讓阮香凝去救火。
阮香凝美目波光流轉,先帶了三分媚意,接著她一聲嬌呼,卻是被程宗揚潑了
一身水,從頭到腳淋得濕透。驚理趁機退開,戴上面具。
程宗揚一手抱著小紫,一手把阮香凝扯進桶中,剝去她蔽體的紗衣。阮香凝半身浸在水中,輕紗漂浮在水面上,露出一具白滑的胴體。
小紫笑道:「凝奴好乖呢,程頭兒,你來干她啊。」
程宗揚噴了口酒氣,醉醺醺道:「死丫頭……我……我要和你一起干她……雁兒!雁兒!」
程宗揚讓雁兒拿來一枝從太泉古陣帶回的仿真膠棒,接著抱住小紫,把她放在木桶邊沿,親手為她戴上,然後屈指在膠棒頂端一彈,滿含醉意地笑道:「很囂張嘛。」
小紫見他喝得爛醉,酒氣鬱結,原本只翹起唇角笑吟吟地看著他,任他胡鬧,這時被他調侃,臉上不禁紅了。緊接著程宗揚挺起自己的傢伙,與那根膠棒並在一起,一臉得瑟地說道:「怎麼樣?」
程宗揚臭美的樣子讓小紫笑出聲來,那絲尷尬與不安也化解無蹤。
雖然又練九陽神功,又常鑽研房中術,但程宗揚的下面沒有如想像中那樣變得
碩大無朋,不過顏色紅潤,氣血健旺,顯得十分健康,這會兒硬邦邦、直挺挺地翹著,充滿勃勃生機。
程宗揚打個酒嗝,然後喝道:「凝奴,乖乖趴好!把屁股翹起來!」
阮香凝乖乖伏下身子,木桶中的水本來不滿,剛才又被潑出大半,剩下的已經不多。阮香凝雙膝分開,跪在桶底,渾圓肥翹的大白屁股露在水面上,濕淋淋的臀肉白花花一片,淫艷至極。
程宗揚卻沒理會她,只抱起小紫,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接著陽具一挺,從她腿間穿過,與那根膠一上一下並在一處。
若是平時,程宗揚絕不敢這麼跟死丫頭玩,但這會兒仗著酒意,再荒唐的事也做了。小紫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這時卻露出一絲羞怯,但在程宗揚的醉態下,只順著他的心意讓他擺佈。
程宗揚醉眼迷離地說道:「雁兒的屁股很漂亮嘛。」
雁兒小聲道:「是凝奴啦……」
程宗揚恍然大悟,「我說怎麼變大了呢……」他往阮香凝臀上拍了一記,在小紫耳邊笑道:「怪不得這麼風騷……」
小紫微微瞇起眼睛,在場的諸女不約而同感覺到一股寒意。驚理悄悄退開,隱入暗處;雁兒趕緊低下頭;阮香凝屏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對這位媽媽,不僅是她,宅裡的奴婢都怕到骨子裡,誰敢看紫媽媽的窘態?
倒是一向挺溫和的主人這回趁著酒興玩得很嗨,他一手抱著小紫的腰肢,一手扶著那根膠棒放到阮香凝臀溝間,頂住小巧的肉孔,然後把陽具擠進她的秘處,沒入穴口,一邊說道:「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一!」說著用力一挺腰身,小腹頂住小紫的圓臀,膠棒連同陽具同時干進凝美人兒白生生的粉臀內。
兩個肉穴同時被硬邦邦的棒身貫入,阮香凝渾身顫抖一下,雙膝撐住木桶,緊緊咬住唇瓣。
程宗揚慢慢挺動陽具,感受著身下柔滑而粉嫩的觸感。小紫光滑的雪臀貼在他腹下,傳來銷魂的軟膩和彈性,那層輕紗薄得彷彿不存在一般。他火熱的陽具從小紫的腿縫間穿過,在她的玉股間一抽一送,頂端沒入下面白艷的雪臀內,那種感覺彷彿在與身下的玉人交合。
程宗揚吐口酒氣,然後閉上眼,把臉埋在小紫的粉頸間,緊緊擁住她香軟的玉體不肯鬆開,下身挺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小紫順從地被他擁在懷中,也同樣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陽具在自己下體磨擦時,那火熱而堅硬的觸感。
氤氳的水氣不斷升起,少女粉嫩的玉股像水一樣柔滑,隨著陽具的挺弄,香膩得彷彿要融化一樣。耳鬢廝摩間,小紫玉體的香氣愈發芬芳,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兩顆心跳動著,節奏越來越劇烈。
小紫雪嫩的圓臀在薄紗下若隱若現,程宗揚每次挺動都將她的圓臀壓得一陣顫抖。在她身下,如霞團般的美臀高翹著,兩根棒身在她的臀溝間時進時出。
程宗揚的醉意越來越強烈,忽然繃的一聲輕響,他扯斷小紫腰間的皮帶,然後撕開她身下的輕紗,將她翻過身,分開她雪嫩的雙腿用力捅入。
小紫擁著他的腰背,毫無保留地綻露出下體嬌媚的秘處,迎向他的陽具。火熱的棒身貼著下體柔嫩的蜜肉,在滑潤的花唇間穿過,使小紫的嬌軀一陣輕顫。
程宗揚伏下頭,朝她紅艷的小嘴吻過去。唇舌相接,小紫吐出香舌任他吸吮,
一邊微微挺起下體,讓他的陽具擠入得更深。
雖然陽具緊貼著自己的穴口抽動,隨時可能一不小心進入體內,但小紫絲毫沒有退縮,她相信這個男人。雖然她擔心得要死、雖然隨時可能出現意外,但她相信大笨瓜,相信他能保護自己,不需要任何理由。
木桶內水花四溢,不時潑濺出來。阮香凝渾身濕透,勉強抬起螓首免得被水嗆到,一邊竭力翹起雪臀。那根粗大的膠棒深深插在她的臀縫中,下面的蜜穴被陽具來回捅弄,每一次進入,肥白的臀肉就微微繃緊,顯然這種兩穴齊入的感覺帶給她強烈的刺激。但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件道具,只順從地任他們享用。
沒有人理會她這件道具的感受,無論是程宗揚還是小紫都早已把身下這個多餘的奴婢拋開。小紫偎依在程宗揚懷中,雙手擁住他的頸子,仰起嬌美的面孔與他親吻,一邊迎合他的抽送;雖然並沒有進入,兩人卻彷彿正在做著最親密的交合。
「大笨瓜……」小紫在他的耳畔呢噥著,美眸閃爍著動人的光澤。
「別說話,讓我多干你一會兒……」
「好……」
雲蒼峰一直醉到午後才醒,程宗揚也沒跟自己的大舅子客氣,直接從遊冶台找了兩個姿色出眾的美妓服侍,另外派罌粟女暗中監視,免得他醉中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雲蒼峰喝了一碗醒酒湯,終於清醒過來。他躺在竹椅上,由一名美妓揉著頭,
一邊哂道:「酒量不過爾爾!」
程宗揚叫道:「我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老哥大清早硬拉著灌酒,何況我喝得不算少了吧?多半都是我喝的。」
雲蒼峰老氣橫秋地說道:「我像你這樣年紀,喝上兩斤烈酒也不在話下。」程宗揚道:「那是,單看大小姐的酒量就知道雲家幾位爺都是海量。說起來,怎麼沒見到大小姐呢?」
「丹琉出門了。」雲蒼峰歎道:「不瞞你說,我原想給丹琉找個歸宿,沒想到陰差陽錯成全了你和如瑤。」
程宗揚心裡猛跳兩下,雲老哥還真想搓合他和雲丹琉!雲大小姐美是夠美,可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他有一個月霜就夠了,敢把雲丹琉娶過來,兩隻胭脂虎非斗
到天崩地裂不可,到時他就是虎口邊那塊倒霉的點心,想想就頭皮發麻。
程宗揚趕緊轉過話題道:「如今是八月初,房舍要到十一月間才能妥當,如今事情都已經定下,我準備出門一趟,十月底趕回來迎親。」
雲蒼峰皺眉道:「去何處?」
程宗揚道:「不蹣雲老哥,是黑魔……」
雲蒼峰忽然打斷他,「等等!」
他從袖中摸出一枝蠟封的竹筒,稍微擺佈幾下,然後啪的捏碎,竹筒間升起一朵暗青色的耳狀雲朵。雲蒼峰抬手一拂,雲朵沒入美妓眉間,正在為他揉捏肩膀的美妓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露出茫然的神色。
「這六識禁絕丹能封閉六識之一,好在不會留下後患,十二個時辰之後便恢復如初。」雲蒼峰道:「言不傳六耳,切切慎重。」
程宗揚汗顏道:「雲老哥教訓的是。」
雲蒼峰低聲道:「是鴆羽殤侯?」
「是。雲家和……」
雲蒼峰點了點頭,「瘍侯當年與大兄有些交情,僻居南荒之後,我們雲家因為南荒商路的關係也偶有聯絡,但交情說不上太深。」
程宗揚斟酌一下,既然連雲蒼峰都未必知道朱老頭的身份,他也不好揭破,只道:「確實是殤侯的事。」
雲蒼峰道:「此話我原本不該說,但殤侯本尊……在六朝仇家極多,能不沾惹,盡量不要沾惹。」
程宗揚好奇地問道:「殤侯的仇家是誰?為什麼結仇?」
雲蒼峰壓低聲音,「他當年毒殺太平道的大賢良師,激起漢國群雄義憤,後來漢國白道盟主出面,邀請五陵少年、六朝豪傑數百人,與殤侯相約決戰,結果被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毒殺數十英俠,以至於結怨天下。」
死老頭的腦袋被驢踢了吧?岳鳥人拉仇恨好歹是一次拉一個,堅持不懈幾十年才拉那麼多仇家。朱老頭倒好,一次拉一群!有本事就把他們全毒死拉倒,卻毒死幾十個,漏了幾百個!做人這麼差勁,能逃到南荒實在是走了狗原運。
「他這次倒不是報仇的,是黑魔海自己的事。」程宗揚道:「對了雲老哥,小心黑魔海的臥底。」
雲蒼峰皺眉道:「何出此言?」
「這是劍玉姬說的,真假我說不準。」
程宗揚說了首尾,雲蒼峰思索片刻,「黑魔海盯上我們雲家倒不稀奇,只是他們到底打什麼主意?」
劍玉姬是什麼心思,他要能知道就好了,程宗揚道:「黑魔海的廿年大祭在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動作,等我和瘍侯辦完事再作計較。」
雲蒼峰點了點頭。
「我一早明日啟程,就不向六哥辭行了。」
「你少登門兩趟,六弟和我還能多活兩年。」雲蒼峰苦笑道:「老實說,你那幾日一登門,我和六弟都心裡發慌,不知道你又要搞什麼花樣,給我們出什麼難題。」
程宗揚叫屈道:「我也是被逼無奈,誰讓六爺看不上我呢?二
雲蒼峰道:「拉倒吧!你的盤江程氏能瞞過別人,還能瞞得過我?連你的底細
都摸不清楚,把你換成我們兄弟,能放心嗎?」
程宗揚乾笑兩聲,外人也許覺得程、雲兩家聯姻門當戶對,但雲蒼峰跟他一同走過南荒,對他知根知底;對他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雲家答應這門親事是冒了巨大的風險,他誠懇地說道:「雲老哥放心,我絕不會負了如瑤。」
雲蒼峰歎口氣,「都三平妻了,還能負到哪去?我不妨把話說清楚,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但只要如瑤過得不如意,我們雲家肯定要把如搖接回去。到時她願意留在雲家也好,願意再嫁也好,你都不得糾纏。」
程宗揚拍著良膛道:「雲老哥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