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雲龍吟 第三章

  雲丹琉只覺身上像火一樣燙,喝下的酒液彷彿聚集在丹田中,隨著心跳,一波一波擴散到全身。她喝過很多次酒,卻從來沒有像這一次一樣,身體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如火的酒意在皮膚下遊走,似乎隨時噴湧出來。

  她低低喘了口氣,覺得怎麼都睡都不舒服,正臥、側臥、俯臥……每換一個姿勢,心跳都彷彿加劇幾分。

  她聽到榻旁的呼吸聲,深吸緩吐,一波一波循環不絕,在寂靜的夜間如此明顯,吵得她心煩意亂,怎麼也睡不著。她用力扯了扯被子,想把自己包裹起來。

  榻旁的呼吸聲略微停頓了一下,那個無恥之徒只露了半邊身體,竟然就往被子下面鑽,還動手跟自己搶被子。

  雲丹琉使勁把被子扯上來,又被他扯下去,使勁扯上來,又被他扯下去……

  雲丹琉惱火地坐起身,抱著被子一扯——哈,那個卑鄙小人連被角都沒有撈著,就那麼光著躺在地毯上。

  雲丹琉滿意地躺在榻上,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那傢伙竟然把上衣都脫光了,能看得出他身上雖然沒有虯結突起的肌肉,卻十分精壯,尤其是他的小腹,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隱約能看到腹肌的輪廓,彷彿蘊藏著無窮力量……

  真噁心!沒得髒了眼睛!

  雲丹琉猛地蒙住頭,努力把腦中揮之不去的腹肌扔到腦後。忽然身上的被子一緊,整個身體都被扯得滾落下去,正落在那個卑鄙的傢伙身上。

  雲丹琉還沒來得及發怒,卻發現自己正騎在他腰上。隔著衣物,下腹某個部位正貼著他繃緊的腹肌,那觸感如此清晰,就和她想像中一樣結實,更有著超乎她想像的火熱……

  她瞪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的男子從睡夢中驚醒。那股火熱的氣息透過衣物,彷彿觸手一樣鑽入下體,往體內深處湧入,帶來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忽然她緊緊閉上眼睛,身體彷彿失禁一樣,湧出一股溫熱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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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丹琉眉頭微微顰起,一枚紅寶石耳環低垂下來,貼在臉側微微搖晃,將玉頰映得紅白動人。她香融的體香中帶著淡淡的酒味,程宗揚輕輕一嗅,就覺得心跳加劇。

  他輕手輕腳地抱起雲丹琉,放到榻上,然後就看到雲丹琉睜開雙眼,帶著濃濃的醉意,深深望著他。

  程宗揚眨了眨眼睛,「你醒了?」

  雲丹琉沒有作聲,只默默看著他。然後張開雙臂,摟住他的脖頸。她唇瓣火熱,香舌像魚一樣游入他口中,與他的舌頭絞在一起。

  程宗揚用力擁著她的身體,感受著她修長的胴體在自己身下微微戰慄。

  良久,程宗揚鬆開嘴巴,用力放開手。

  雲丹琉雙目微紅地看著他,輕輕吐出三個字,「膽小鬼。」

  「別刺激我。」

  「你不敢。」

  「我怕你後悔。」

  「我不怕後悔。」

  「你喝醉了。」

  雲丹琉紅唇微微抖動著挑起,「我沒有喝醉……」

  說著她用力抱緊程宗揚,把光潔的臉頰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程宗揚撫摸著她的玉頸,只覺得心臟怦怦直跳,劇烈得彷彿要從喉嚨裡跳出來。剎那間,與雲丹琉相識的經歷從腦海中一一閃過,從初見時那個登徒子式的口哨,到她與小紫的打賭;從雲老哥的極力搓合,到自己陰差陽錯地與雲如瑤訂下親事……曾經經歷的一切清晰得彷彿觸手可及,但此時發生的一切,仍然給他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

  那個驕傲,剛強的雲大小姐,竟然偎依在自己懷中……這簡直是做夢。當她熾熱的鼻息吹拂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一股異樣的戰慄頓時從心底升起。

  雲丹琉忽然鬆開手,想把他推開,程宗揚手臂一緊,把她牢牢抱住。他低低吸了口氣,在她耳邊道:「這會兒想放手?晚了……」

  程宗揚吐了口酒氣,然後扯住雲丹琉的衣領,雙臂一振,將她的紅裳從背後一把撕開。

  一具白晰的胴體像脫殼的玉蟬一樣,從紅衣中脫出。赤裸的肌膚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心底的火焰卻不顧一切地燃燒起來,即使把自己化為灰燼,也不肯停歇。

  雲丹琉揚起臉,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醉人的笑意,「再來。」

  程宗揚展臂把她攬到胸前,感受著她的心跳,然後一手伸到她背後,扯斷了她束胸的絲巾。雲丹琉胸前一彈,一對豐挺的乳峰從絲巾下顯露出來。她飽滿的雙乳堅鋌而潔白,乳暈還有著少女般嬌嫩的紅色,乳頭卻紅艷艷的,像充血一樣硬硬翹起。

  程宗揚把少女略顯僵硬的軀體放平,然後有些笨拙地解開她的衣帶。絲織的褻褲如水般褪下,程宗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看著那雙修長的玉腿在眼前一點一點裸露出來。

  常年的水上生活,使雲丹琉身材異常勻稱,曲線堪稱完美。尤其是擅長鳧水的雙腿,更是矯健異常。她雙腿又長又直,肌肉結實而緊密,卻不顯臃腫,大腿渾圓有致,皮膚有著陽光一般的光澤,健康而充滿活力。在她小腿外側,有一條弧狀的疤痕,彷彿刺青一樣印在潔白的玉腿上。

  程宗揚輕輕摸了一下,「這是……」

  「被鯊魚咬的。幸好我用一桿魚叉,刺穿了它的下頦。」

  「我也是鯊魚,要把你吃掉……」

  「來啊。」

  程宗揚捧著她的小腿,略微用力地咬了一口。

  雲丹琉雙腿驀然合緊,「好扎……」

  程宗揚用下巴上的鬚根在她腿上蹭了一遍,直到雲丹琉嬌喘連連,這才鬆開手,脫下褲子。

  雲丹琉雙眼火辣辣看著他,沒有絲毫矯作和掩飾,她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目光免不了有幾分羞澀,然而更多的則是好奇。尤其是那根肉棒昂然挺起的時候,她眼睛瞪得又圓又大。

  過了一會兒她問道:「怎麼做?」

  程宗揚收回目光,然後伸手一扯,一幅帷幕從身後垂下,鮮艷的畫面正對著雲丹琉的眼睛。

  看到帷幕上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雲丹琉臉上不由一紅,接著她大膽地看著圖案,模仿著畫上女子的姿勢躺在榻上,「這樣嗎?」說著她抬起雙腿,朝兩邊張開,將自己身體最隱私的部位毫無掩飾地在他面前。

  饒是程宗揚見慣美色,此時也心跳加速,就像迷醉一樣望著眼前的玉體,眼中再無外物。

  雲丹琉身高腿長,身材極佳,雖然不像自己身邊侍奴那樣肉慾橫流,但有種別樣的性感。她腰長而細,小腹平坦光滑,在她白玉般的雙腿之間,一隻嬌嫩的玉戶,像鮮美的花苞一樣微微綻開。

  「真美……」程宗揚讚歎著俯下身,然後注視著她的眼睛,低頭在她唇上一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她承諾一樣說道:「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雲丹琉花瓣間早已濕潤,柔膩的蜜穴間微漾著清亮的淫水,彷彿一朵初綻的蓓蕾,鮮嫩無比。

  那根火熱的肉棒在穴口一觸,她不由輕顫了一下,只覺體那股熱流猛地激盪起來。

  程宗揚身體微微一沉,那只硬梆梆的龜頭沒入穴口,往少女未經人事的蜜穴內擠去。

  雲丹琉咬住唇瓣,脖頸向後仰起,雖然有淫液的潤滑,下體仍然傳來陣陣脹痛,幸好那根可惡的大肉棒並沒有太急切,它微微晃動著,時進時退,耐著性子一點一點擠入穴中。雲丹琉呼吸熾熱,她兩手抓著床單,下體微微挺起,嬌嫩的肉壁緊緊包裹著龜頭,一點一點容納著肉棒的粗長,直到一層韌韌的薄膜擋住陽具的進入。

  程宗揚停住動作,低頭貼住雲丹琉的臉頰,然後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輕輕佻弄。

  雲丹琉臉色酡紅,胸乳起伏著,如潮的慾念使她拋去矜持,舉起下身,用力一挺。

  那層韌膜重重撞在龜頭上,傳來撕裂般的痛意,卻沒能穿透。雲丹琉吃痛地顰起眉頭,身體剛剛退回,一口氣還沒有鬆開,一股大力便猛地撞來。她痛得低叫一聲,只覺下體像是被撕碎一樣,傳來一陣劇痛。

  程宗揚的想法是長痛不如短痛,趁雲丹琉身體放鬆的剎那,陽具猛力一搗,撞碎了那層處子的標誌,深深捅入少女體內。

  「停下……」雲丹琉吃痛得舉起雙手,撐住程宗揚胸口。結果那個無恥的小人絲毫不顧她的痛楚,反而更加用力。

  雲丹琉身上的力氣彷彿消失了一樣,推了幾把都沒能把他推開,只好回手擰住床單,竭力承受。一邊在心裡發狠的想,等自己從夢中醒來,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硬梆梆的陽具在狹緊的蜜穴中長驅直入,處子的元紅從穴中溢出,一點一點滴在潔白的床單上,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梅花。雲丹琉吃痛中,忽然身體一輕,臀部被人托起,然後聽到那個無恥的傢伙如釋重負地說道:「這樣才對嘛……」

  雲丹琉初經人事,身體緊張之餘,蜜穴愈發狹緊,但此時角度略一調整,嫩穴雖然狹緊依舊,陽具進出間卻順暢了許多。隨著陽具的進出,下體疼痛之餘,漸漸傳來一絲異樣的快感。

  程宗揚一直壓抑著身體的衝動,擔心雲丹琉初次開苞,難以承受,但出乎他的意料,雲丹琉身體很快有了反應。他動作慢慢大膽起來,偶爾一記深入,雲丹琉雖然痛楚,卻還能夠承受。

  程宗揚拿過枕頭,墊到雲丹琉臀下,然後將她雙腿抱在懷中。雲丹琉雙腿並在一處,筆直伸起,潔白的肌膚沒有一絲瑕疵,燈光下,宛如一對玉柱,圓潤而又光潔。

  程宗揚情不自禁地讚歎道:「這是我見過最美妙的一雙腿……」

  雲丹琉一直咬著唇瓣,強忍著痛楚,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心頭一甜,唇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絲笑意。

  程宗揚摩挲著那雙玉腿,然後將她雙腿分開,放在自己腰間。雲丹琉沒有作聲,卻模仿著畫上女子的動作,雙腿盤住他的腰身,將自己的玉戶完全敞露在他腹下,任由他恣意交媾。

  程宗揚卻不是隨便把她擺成這種姿勢,仗著生死根這種開掛的作弊利器,程宗揚平常對修煉並不上心,雖然修為一直在漲,但無論九陽神功還是太一經的修煉,都已經停滯多時。然後就在剛才,自己蟄伏已久的太一經竟然微微一震,彷彿受到某個未知事物的吸引一樣,悄然運行起來。

  太一經真氣運行別走蹊徑,作為世間有數的神功,副作用一樣強大,尤其是修煉中各種駁雜的陰寒之氣,最是危險不過。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一個上好的鼎爐,化去雜氣,凝羽當日就是因此被西門慶看中。

  換了一個姿勢之後,真氣運行更加順暢,不多時程宗揚便可以確定,雲丹琉不僅是上好的鼎爐之體,而且是極罕見的仙火之鼎!鼎爐之體已經是鳳毛麟角,能達到仙品的更是萬中無一,況且雲丹琉又是仙品火質的鼎爐,太一經運行時所餘的陰寒雜氣對凝羽會鬱結難解,傷及經脈,對雲丹琉卻是有益無害。

  程宗揚略試了一下,將一絲陰寒雜氣渡入雲丹琉體內,結果雲丹琉身體的反應出奇的強烈,一直緊收的花心微微綻開,將那縷陰寒雜氣納入體內,隨即化為一股淡淡的陰精從花心溢出。

  程宗揚大起膽子,將積累的雜氣源源不絕地送入雲丹琉體內。雲丹琉蜜穴火燙,雙頰的紅暈越來越濃。

  錦被掉落在地,無人收拾,華麗的大床上,兩具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雲丹琉修長的玉體橫陳榻上,一雙玉腿時而舉起,被程宗揚扛在肩上,挺著雪臀被他操弄;時而像玉扇一樣打開,張成一字形,筆直分開,露出蜜穴被陽具搗弄;時而盤在程宗揚腰間,下體緊緊貼在他腹下;時而一腿舉起,一腿蜷在身側,被他抱著大腿捅弄嫩穴……

  雲丹琉身下落紅點點,神情卻越發亢奮。她盤好的雲髻散落開來,一縷髮絲低垂下來,被她咬在口中,一雙眼睛閃閃發亮,又充滿了似水柔情。

  四周的帷幕都被放下,一對對栩栩如生的男女用各種姿勢環繞在床榻周圍,彷彿觸手可及。雲丹琉覺得自己似乎一瞬間就變得成熟起來,成為一個完整的女人。她拋開所有的顧慮,與那個可惡的壞蛋盡情交歡,就彷彿自己是他真正的姬妾一樣。

  被帷幕一罩,榻旁幾盞樹狀的油燈彷彿變得更加明亮,他們的身影投在帷幕上,似乎與上面的男女交織在一起。程宗揚挺著身體,用力挺動下體,酒水彷彿從渾身的毛孔中散發出來,渾身汗水淋漓。

  在他身前,雲丹琉潔白的胴體一絲不掛,如同一匹白光光的大白馬般,趴在榻上。她雙膝分開,渾圓而有力的大腿支撐著身體,那只豐滿的雪臀臀溝敞開,柔嫩的玉戶在陽具戳弄下時收時綻,豐膩的陰唇翻捲不已。紅嫩的穴口緊緊夾著陽具,隨著肉棒的捅弄時進時出,淫液混著落紅從穴中不時溢出。

  隨著兩人的交合,真氣在彼此體內往來不已,使得快感倍增。雲丹琉雙頰酡紅,耳畔的紅寶石墜子來回搖晃著,嬌軀彷彿水洗過一樣,佈滿了晶瑩的汗珠,撫摸時又滑又熱,光潤無比。她玉齒咬著髮絲,從齒縫間發出低低的叫聲,胸前那對雪乳肌膚繃緊,紅艷的乳頭愈發充血挺翹。

  程宗揚一手繞到她胸前,捻住她的乳頭,雲丹琉身體像觸電一樣顫抖起來,雪白的圓臀左右扭動著,險些從程宗揚腹下滑出。

  程宗揚雙手抱住她的腰肢,用力頂弄著她的雪臀,腹肌一塊塊繃緊鼓起,彷彿不知疲倦一樣挺動著。雲丹琉下體又熱又脹,白艷的臀部不住聳動,伴隨著破體的痛楚,迎合著陽具的進出。

  不知過了多久,程宗揚低吼一聲,雙手緊緊抱住雲丹琉的腰肢,小腹頂住她的雪臀,陽具深深插在她體內,在她蜜穴深處噴射起來。

  雲丹琉本能地用力挺著臀部,讓他射得更深,隨著陽具一震一震的跳動,她身體不由自主地隨之震顫,緊接著一股熱流從體內噴湧而出,彷彿決堤的潮水一樣,在他身下盡情釋放。

  程宗揚慢慢拔出陽具,身下的少女像被抽去所有力氣一樣,癱軟下來。程宗揚從背後摟住雲丹琉,輕輕撫慰著她身體的戰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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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緊緊裹著錦被,只露出兩隻眼睛,目光森然地瞪著他。

  程宗揚無奈地說道:「我已經告訴你七遍了——不是做夢。」

  雲丹琉沒有開口,片刻後,她「刷」的拉起被子,整個人都鑽到被子下面。隔著那條鴛鴦錦被,依稀能看她雙手的動作,她似乎無法相信昨夜發生的一切,正在檢查自己的身體。

  過了一會兒,雲丹琉從被子裡伸出腦袋,她表情很平靜——至少看起來很平靜。

  程宗揚道:「你放心,我會向雲老哥負荊請罪。」

  雲丹琉挑起眉頭,「你為什麼要請罪?」

  「事情是我做的,不關你的事。」

  程宗揚還想解釋,雲丹琉忽然道:「你是不是後悔了?」

  程宗揚停頓了一下,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你想聽實話嗎?」

  「當然是實話。」

  「那我實話告訴你——我一點都不後悔。」程宗揚道:「事實上我很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錯過你。」他攤開雙手,「你儘管罵我卑鄙好了。」

  「那正好——我也不後悔。」不等程宗揚反應過來,雲丹琉便說道:「既然我們都沒有後悔,為什麼要請罪?」

  程宗揚下決心道:「我會向雲三哥求親,娶你過門。」

  雲丹琉白了他一眼,「誰說要嫁給你了?」

  程宗揚目瞪口呆。

  「你不要以為因為昨天的事,我就要為你承擔什麼責任——」雲丹琉傲然抬起下巴,「我憑什麼要嫁給你這個卑鄙無恥而且還下流混帳的壞蛋?」

  雲丹琉雖然說得嘴硬,顫抖的唇角卻顯露出她內心的真實。

  是啊,雲丹琉怎麼能嫁給自己呢?自己已經與她姑姑定下親事,難道順便把她娶回來當二房嗎?即使如瑤答應,雲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程宗揚正在糾結,雲丹琉已經平靜下來,她坐起身,若無其事地盤起頭髮,似乎昨晚發生的一切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忽然她抬起頭,「我的腿真的很漂亮嗎?」

  「絕對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雲丹琉不是一個很能藏住心事的人,雖然她很想板起臉,眼中卻滿是掩不住處的喜悅和滿足。

  果然,女人還是需要讚美的,即使是雲丹琉這樣剛強自立的女子。程宗揚心頭微蕩,一手伸到被中,挽住她光溜溜的小腿。

  雲丹琉沒有避開,反而示威一樣抬起下巴。

  程宗揚索性掀開被子,將她修長的雙腿抱在懷裡,像摩挲一件精美的藝術那樣,輕柔得撫摸著著。雲丹琉眼中蕩漾出一絲波光,靜靜享受他的撫摸。

  片刻後,她突然小聲道:「你們是不是……」

  程宗揚裝傻道:「誰?」

  雲丹琉推了他一把,「快說。」

  程宗揚咳了一聲,「你沒聽說過……那些謠言嗎?」

  「當然聽說過。可我現在一點都不信。」

  「為什麼?」

  雲丹琉道:「姑姑身子那麼纖弱,你那麼大,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程宗揚含糊道:「你自己問她好了。」

  「你以為我不敢問嗎?」雲丹琉道:「她雖然是我姑姑,其實年紀比我還小一點,我們在一起就跟姊妹一樣,無話不談。」

  「那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我以前怎麼好意思問?」

  「這倒也是……」

  雲丹琉咬住唇瓣看著他,臉上越來越紅,過了一會兒才又是害羞又好奇地小聲道:「你和她……是不是也像昨晚那樣用力?」

  程宗揚壞笑道:「我昨晚有用力嗎?」

  「怎麼沒有?你每一下都插那麼深……」

  「你是不是受不了?」

  雲丹琉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叫道:「誰說我受不了!」

  「真的嗎?」程宗揚一臉懷疑,「要不要我們再試試?」

  「試試就試試!難道我還怕你!」

  程宗揚一點都沒客氣,身子一翻,就把她壓在下面。

  雲丹琉一手按住他胸口,「我們先說好,你可別想在我這裡要什麼名份。」

  「地下情人?」

  雲丹琉想了想,勉強道:「算是吧。」

  「那我比你厚道。」程宗揚道:「不管你要不要,我身邊都會給你留一個位置。」

  「你身邊?」雲丹琉先是表現出一屑,緊接著又好奇地問道:「你身邊的女人是不是都和你那個過?」

  程宗揚乾咳一聲,「你猜呢?」

  「小紫?」

  程宗揚趕緊道:「除了她。」

  「那還有誰?」

  「咱們不說這個了吧?」

  「不行!我必須知道!」

  「其實我這人很潔身自好的,只不過有幾個服侍的奴婢……」

  程宗揚倒是想打個埋伏,但自己身邊的侍奴雲丹琉雖然沒見過,雲如瑤可是見過的,雲丹琉隨便一問就能問出來,還不如實話實說。

  結果這一說,話就長了。雲丹琉從她們的姓名、年齡,問到身高、體重,一個一個問了個底兒掉。甚至還問到諸女在床上的表現……

  程宗揚越說心裡越嘀咕,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頰,忽然間腦中一亮——這丫頭不會是爭強好勝慣了,連這個也要爭一爭吧?

  這會兒恰好說到阮香凝,程宗揚話鋒一轉,「凝奴雖然是最弱的一個,但她是珍品級的鼎爐,在床上的表現恰恰相反。有一回幾個侍奴打賭,凝奴輸了,爬上來給我倒澆蠟燭。尋常女子動個幾十下就腰酸腿軟,即使罌奴她們,也頂多能動三五百下。凝奴那次動到一半就開始洩身,一直洩得兩條腿都濕透了,還在堅持,最後一口氣套弄了整整六百下才癱倒……」

  雲丹琉先是吃驚,然後不屑地哂了一聲,「傻瓜!」說著她拿起衣物,準備穿上,結果卻是一條撕成兩半的衣裳。

  「你——」雲丹琉惱道:「我就帶了這一套衣裳!」

  程宗揚無辜地說道:「我提醒過你把衣服脫掉……」

  「哪兒有!」

  程宗揚舉手投降,「好吧,好吧,當我沒說。我一會兒跟陶五要一套,就說是不小心撕破的。」

  雲丹琉只好又躲回被子裡。

  程宗揚躺在她身邊,用商量的口氣道:「既然沒有別的事,不如我們……」

  「你想都別想!」

  「你昨天不是也很興奮嗎?都高潮了……」

  「才沒有!」雲丹琉本能地反駁,臉頰卻不由自主地紅了。她想起昨晚的顫慄和那種極致的快感……

  程宗揚在她耳邊吹了口氣,雲丹琉身體頓時一顫,然後飛快地把自己裹成一團,「不行!」

  程宗揚只好改變策略,他腦中一轉,想出一個主意,然後從枕下的木匣中拿出一枚香錠,「我敢把它點燃放在手上,一直燒完。你信不信?」

  那個香錠有棋子大小,用細絨混著香料在酒中浸過,然後壓制而成。點燃放在身上,不啻於用香火烙燙。

  雲丹琉道:「我才不信!」

  「不信的話,我就燒給你看。如果我空手燒完,你就自己把衣服脫光光,然後乖乖擺好姿勢……」

  雲丹琉剛想反唇相譏,就聽到程宗揚道:「敢不敢賭?」

  雲丹琉立刻道:「賭就賭!」

  程宗揚哈哈笑了一聲,把香錠在燈上點燃,然後放在掌心。絲絨細細燃燒,一縷香氣氤氳而起。那香氣悠遠綿長,輕輕一嗅,就使人彷彿飄在雲端,而且身體隱隱發熱。

  那種熱感勾起了雲丹琉的回憶,她依稀記得自己體內當時就是這種熾熱,直到最後釋放出來。那是一種幾乎極致的快感……

  香灰越燒越低,離掌心越來越近。雲丹琉忍不住道:「好了,丟掉吧!」

  「你還沒認輸。」

  「算我輸了好了。」

  「不行!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傻瓜!」雲丹琉伸手去拍,程宗揚抬手躲開,接著香錠燒到盡頭,在掌心化為灰燼。

  雲丹琉急忙吹開香灰,只見程宗揚手心被燙出一個鮮紅的疤痕。她氣惱地說道:「你還真燒啊?」

  程宗揚笑道:「輸了吧?願賭服輸!」

  雲丹琉悻悻道:「認輸就認輸!我才不像某些無恥小人一樣,總耍無賴!」

  雲丹琉咬了咬唇瓣,然後將被子扯起少許,露出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