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雲龍吟 第二章

  兩人望著迷宮般的蟻穴,都不由一陣心悸。眼前的蟻穴足夠一個正常人直立而行,可以想像當初魔墟中的螞蟻有著怎樣龐大的體積。

  程宗揚伸出手,虞白櫻卻沒有動,只盯著他,目光愈發寒冷。

  程宗揚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虞姊兒,我勸你別亂打主意。這鬼地方,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恐怕也活不了。就是仇人,生死關頭也能同舟共濟,何況咱們又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深仇大恨,是不是?至於你和岳鵬舉之間的仇怨,跟我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我要想殺你,你這會兒早就變成肥料了,還用我幾次三番的救你嗎?」

  虞白櫻眼中的寒光漸漸淡去,最後伸出一隻手。

  程宗揚扶她起身,一邊笑道:「虞姊這身材,比穿著衣服還好呢。」

  虞白櫻冷冷道:「你想看就看,又不會少塊肉。」

  「我倒真想看,可惜時間、地點、心情都不湊巧,更要命的火褶還得省著點用。要不咱們約個時候,改天仔細看看?」程宗揚一邊說笑,一邊收起火褶,攬住虞白櫻的腰肢,讓她半邊身體都依在自己身上,摸索著向前走。

  虞白櫻停下腳步,堅定地說道:「這邊。」

  程宗揚搖頭道:「不行,那個洞口太窄了。」

  虞白櫻譏誚道:「你知道方向嗎?」

  程宗揚看看周圍漆黑的空間,苦笑道:「我要能分出方向就好了。」

  「左邊是北,右邊是南,我們面對是東方。」

  程宗揚驚奇地說道:「你居然還能分出來方向?」

  虞白櫻冷冷道:「墮入蟻穴的時候我們在大樓的南邊,如果想逃出去,只有繼續向南走。」

  程宗揚道:「這樣啊。我們往北,徐掌櫃還在樓裡呢,我要救他出來。」

  虞白櫻推開他,獨自朝右邊的洞口走去。

  「小心!」程宗揚急叫道:「那邊危險!」

  程宗揚剛縱身去追,便看到那具白艷而朦朧的胴體上驀然多了一條黑色的繩索。

  一條黝黑的觸肢悄無聲息地從洞中揮出,蛇一般捲住虞白櫻的腰身。程宗揚搶過去,摟住虞白櫻的上身,一刀斬斷觸肢。

  一對豐挺的乳房撞在臂間,跳動間傳來誘人的彈性。不過程宗揚沒來得及顧上享受,身下便一痛。那條斷掉的觸肢竟然昂起頭,在他身上狠狠咬了一口。

  即使隔著厚厚的帆布牛仔褲,程宗揚還是痛得變了臉色,他咬牙扯下斷肢,騰身躍入左邊的洞口,落地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干!」程宗揚大罵一聲,「這傢伙有毒!」

  黑暗中看不到虞白櫻冰冷的神情,只能聽到她冷漠的聲音,「放血。」

  「放個屁啊!我……」

  程宗揚腦中一陣眩暈,眼前冒出無數金星。他掙扎著扯過背包,摸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這是死丫頭給自己準備的祛毒丹,作為毒宗的看家秘藥,祛毒丹能克制或者減輕九成以上的毒物藥性--但觸肢的毒性顯然屬於那例外的一成,吞下祛毒丹後,傷口的痛楚非但毫無減輕,反而連身體都變得僵硬,與此同時,渾身的血液像火焰一樣焚燒起來,彷彿要把他的肌肉、骨骼都燒成灰燼。

  黑暗中,看不到虞白櫻的表情,只能感覺到她無聲的冷漠。忽然手上一動,虞白櫻從他僵硬的手指間奪走那把珊瑚匕首,然後扯走他肩後的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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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笨瓜。」

  小紫睜開眼睛,「向右。」

  武二郎叫道:「紫丫頭,你沒搞錯吧?右邊沒有路啊!全是灌木叢!」

  抱著方向盤的蕭遙逸最有發言權,直接道:「碾過去!」

  巨大的車身猶如一頭怪獸闖入灌木叢,將沿途的枯籐小樹一併碾平。枝葉紛飛間,一條佈滿鵝卵石的小溪出現在面前。車身震動著,像在卵石上跳舞般一路馳過。幾名探險者正在溪邊徘徊,見狀急忙呼喊躲避。

  武二郎緊緊攥著車窗邊的安全環,張口道:「我幹幹幹幹幹幹干………」

  汽車毫不停頓地衝過小溪,蕭遙逸兩眼發光,一臉興奮地笑道:「二啊,你再想幹,也用不著說七回吧?」

  武二沒好氣地說道:「二爺那不是顛的嗎?哎!小子!你看著點路路路路路路路!」

  車輪狠狠一顛,碾過一堆石塊,然後沿著一道斜坡直衝下去。武二郎張大嘴巴,一對牛眼幾乎瞪了出來,眼看著山谷下方一道牆體越來越近,最後「轟」然一聲,塵霧瀰漫。汽車終於停住。

  後門打開,一條雪白的小狗先躥了出來,朝小鎮後狂奔過去。接著朱老頭連滾帶爬地下了車,抱著旁邊一棵樹,兩腿不住哆嗦,顫聲道:「哎喲,大爺這條老命啊……」

  蕭遙逸腦門磕了一下,青了一塊,心情卻是極好,他哈哈大笑,一手拍著方向盤叫道:「痛快!」

  放開方向盤推了下門,發現前車門被牆體卡住,蕭遙逸索性狸貓般一翻,從後面的車門鑽出來,然後瀟灑地拍了拍衣袖,笑道:「這比騎馬可快多了。」

  武二郎衝出來,怒視著小狐狸,剛一張口,便「哇」的狂吐起來。

  蕭遙逸閃身跳開,訝道:「二爺,你早上吃多了吧?」

  武二喘著氣道:「二爺……二爺……有點暈……」

  「哎喲,別人暈船,二爺暈車?」蕭遙逸道:「這我還是頭一回見。」

  武二叫道:「誰家的馬車能趕得你一樣快?嘔……」

  小紫仰臉看著天際的濃煙,精緻的眉頭蹙緊然後鬆開,「原來在這裡啊。」

  鎮後矗立著一座錐狀的山脊,頂端不時噴出火焰和濃煙。一條赤紅的長籐從烈火間蜿蜒伸出,密密匝匝盤繞在火山頂部,濃密的籐葉間,隱約露出一個巨大的洞口。

  「這就是客官要找的火焰山了。太泉古陣僅此一處,絕無分號!」宋三笑嘻嘻伸出手,「帶路錢每人一貫,請三位客官打賞。」

  一個美貌婦人微微頷首,旁邊的侍女隨即拋出一隻錢袋。宋三接在手裡,笑道:「幾位若是還要什麼服務,儘管找我宋三!」

  侍女鳳眼一瞪,「滾!」

  宋三笑容不改,揣起錢袋,拱手打揖地離開。

  那女子回頭低聲道:「幫主,不是說好在這裡會合嗎?為何不見廣源行的人影呢?」

  那位幫主淡淡道:「他們查到一點線索,似乎是以前丟失的貨物,眼下正趕去探查。」

  白仙兒望著山頂的赤籐,生氣地說道:「哪裡有赤陽聖果?早知道剛才那兩顆奪走一顆便是!」

  她旁邊的男子溫言道:「這裡才是赤陽聖果的主籐所在。方纔那兩顆搶的人太多,只怕出力也討不得好。」

  「你就是怕那賤人!」白仙兒不滿地說道:「爹爹閉關,宗主的印信還在我手裡,惹惱了我,直接請出印信,把她革出宗門!丁師哥,我們找到赤陽聖果便回宗門好嗎?」

  丁志雄寵溺地笑了笑,「當然要回去。」說著雙目在籐葉間仔細搜尋起來。

  蕭遙逸搖著折扇笑道:「不會運氣這麼好吧?再讓我撈到一顆赤陽聖果,那可賺大了。」

  武二郎抱著肩膀,兩條濃眉像打結一樣擰在一起,似乎想上前看個仔細,又像是要隨時開溜。

  蕭遙逸見他沒接腔,不由訝道:「二爺,怎麼啞巴了?」

  武二哼了一聲,把自己在古陣撈到的幾件小東西掖好--他那身牛仔服有的是口袋,裝個塑料袋、水龍頭、鑰匙什麼的,毫不費事。

  蕭遙逸叫道:「武二!鑰匙怎麼還在你手裡?」

  武二壓低聲音道:「瞎嚷嚷啥呢?這是程頭兒送我的!」

  「什麼送的?不是借你用用嗎?」

  「二爺這不是還沒用完嗎?」武二道:「皇帝都不急,你個太監急啥呢?」

  「二啊,你不會是留著鑰匙,還想下去撈東西吧?」

  「嘁!小看二爺不是?二爺門都沒鎖,還要啥鑰匙?留著是個念想,你小子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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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泉熊谷,地下金庫。

  一個臉色陰沉的男子仔細看著一副甲冑,接著又拆開裡子,翻出裡面暗藏的印記,良久才道:「沒錯。就是那批貨。」

  旁邊一個胖子撫掌道:「原來藏在這裡。好手段啊好手段。」

  玉魄子神色萎頓地靠在柱上,低喘道:「我們……什麼都沒拿……都,都在這裡了……」

  胖子蹲下身,笑瞇瞇道:「道長不用驚慌。我們廣源商行是正派生意人,請道長過來,只是找尋以前丟失的一批貨物。如今既然找到了,少不了要多謝謝道長的帶路之德--」說著胖子手一遞,一柄短劍刺進玉魄子胸口,鮮血順著短劍上的血槽直淌出來。

  臉色陰沉的男子對旁邊的血腥視若無睹,他放下甲冑,用一條巾帕抹了抹手指,「朱仙子得了赤陽聖果,又讓我們找到這批失落十餘年的貨物,這趟太泉之行,已經超出預期了。」

  胖子拔出短劍,一邊把玉魄子的臉割下,一邊道:「聽說光明觀堂的鶴羽劍姬也趕來太泉,朱仙子曾與她交手,不分勝負。」

  男子陰陰一笑,「若是鶴羽劍姬折翼於此,此行收穫之豐,難以預計。」

  胖子道:「正事要緊。嘿嘿,光明觀堂少不得要與黑魔海惡鬥一場,用不著咱們插手。」

  男子站起身,「走吧。洛幫的何幫主、劍霄門的黎門主、青葉教的尹夫人多半都已經到了。」

  胖子毀掉玉魄子身上能辨認出身份的特徵,然後道:「焚老鬼說得靠譜嗎?

  咱們下這麼大本錢,萬一撈不回來,那可賠大了。」

  男子陰惻惻道:「幾個小幫派,也算不得太大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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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雪叼著一隻沾滿泥土的破鞋過來,得意地朝眾人搖頭擺尾。

  武二郎道:「從哪兒撿的?這不是程頭兒的啊。」

  蕭遙逸一眼認了出來,「是徐瘦子的。看來就是這裡。」

  小紫抱起雪雪,望著遠處的洞口道:「我要去那裡。」

  蕭遙逸毫不含糊,「走!」

  武二郎卻有些不大情願,左右看了一圈,說道:「老頭兒呢?」

  蕭遙逸道:「他遇見一個熟人,屁顛屁顛去打招呼了。」

  武二聽著稀罕,「那老頭還有熟人?」

  蕭遙逸擠眉弄眼地說道:「我遠遠瞧了一眼,好像還是個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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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慈音溫聲慢語地說道:「出家人不蓄財物,哪裡有錢給施主呢?」

  宋三氣得笑了起來,「師太,你這可不厚道啊。別人帶路錢都給的兩貫,我瞧你是出家人,只收二百文,你怎麼能不認賬呢?」

  慈音低眉順眼地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尼委實一文錢都沒有。」

  宋三道:「師太,我們在太泉古陣掙的都是性命錢!不瞞你說,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七八嘴都指望我混飯吃呢。你這一路也看見了,太泉古陣這裡可沒有什麼是白給的,別說帶路了,你就是問句話,都得給錢。瞧瞧瞧瞧,這些都是帶路掙的錢。」

  慈音盯著他的錢袋,眼睛頓時一亮,道:「貧尼身無分文,如何是好?」

  「這我不管。帶路收錢,天經地義,錢多錢少事小,這規矩不能壞。」

  慈音歎道:「貧尼真是一文錢都沒有。除非……除非是化些緣來。」

  「給你帶路算我倒霉。」宋三道:「趕緊化!」

  慈音雙手合什,躬身道:「多謝施主。」說著她直起腰,從褡褳裡取出一隻木缽遞到宋三面前,「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請與施主結個善緣。」

  宋三怔了片刻,黑著臉道:「好嘛,化緣化到我頭上來了。」

  慈音恭敬地說道:「施主且請息怒。施主施財予佛,貧尼得了錢便能與施主結清此債,如此一來,豈不兩廂順遂?況且方才施主也說,這陣中不甚太平,多有危險,如今一出一入,施主等於分文未付便平白與我佛結此善緣,無論身在三千世界,無不受我佛庇佑,逢凶化吉,遇難呈祥,這等好事,哪裡去找呢?」

  「嘿!你這尼姑!」宋三眼看從她身上搾不出錢來,又被她說得心動,索性道:「也罷!就當我日行一善。」

  宋三剛取出一枚銀銖,慈音便笑著慫恿道:「左右都要落在施主的口袋裡,何妨做個大佈施呢?」

  宋三一想也是,乾脆摸出幾枚金銖遞來。慈音接過錢,合在掌中默念片刻,然後原樣還給宋三,「多謝施主供奉,施主一片虔心,我佛皆已知聞,日後必有德報,善哉善哉。」說罷飄然而去。

  宋三平白施捨一場,也覺得好笑,正拿著錢袋準備收起金銖,突然間變了臉色,他拿起一枚金銖看了半晌,然後放在齒間一咬,接著跳腳罵道:「天殺的賊尼姑!連老子的血汗錢都敢騙啊!」

  慈音佛法精深,對聲名這些身外之物視之猶如浮雲,宋三的咒罵聽在耳中不過付之一笑,毫不介意,只小心把那幾枚金銖貼身收好。

  忽然後面一聲低咳,一個蒼老的聲音喚道:「葉慈。」

  慈音腳步微微一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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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揚只覺自己像置身火爐之中一樣,渾身氣血如沸,小腹一團熾熱的氣息四處奔突,似乎要衝破皮膚,體內密佈的神經彷彿燒紅的鐵絲,寸寸作痛,再持續片刻,神智便會受到無法恢復的重創……

  忽然丹田微微一震,那股沸油般的熱氣彷彿找到一個渲洩口,狂湧而出。

  程宗揚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先看到一隻雪團般的美臀,白膩的臀肉渾圓肥翹,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膚光,豐腴的臀縫間,綻露出柔嫩的菊孔和一朵鮮花般嬌艷的性器。

  下身被觸肢咬破的傷口微微傳來刺痛,同時又有種難言地軟膩觸感--程宗揚還未完全清醒,渾身的熱血就猛地湧了過去……

  「啪」的一聲,下身被人重重抽了一記,虞白櫻冷冷道:「收斂些。先擠出毒液。」

  程宗揚支起上身,只見那顆從朱殷手裡訛來的夜明珠嵌在泥壁上,一個玉冠銀髮的麗人正伏在自己腿上,擠弄自己的傷處。

  麗人白膩的肉體在珠輝下散發迷人的光澤,她側著身,跪伏在地,兩隻豐挺的雪乳貼在自己腿側,滑軟的腰肢宛如柳枝,白生生的粉臀翹在自己手邊,誘人無比。

  自己被觸肢咬的不是別處,正是要命的部位,虞白櫻確實是在給自己擠出毒液--可她的動作和擠牛奶差不多。那雙白嫩的手掌在那根火熱的陽物上不住捋動,帶來的刺激足以讓根麵條都硬起來。

  「干!」

  看到虞白櫻手中那根腫脹的陽物,程宗揚頓時狂罵一聲。自己的陽具腫起足有鵝蛋粗細,看上去隨時都會爆裂一樣,實在是觸目驚心。

  虞白櫻停下手,一雙美目冷冰冰看著他,忽然突兀地問道:「你明明有夜明珠,為什麼不用?」

  程宗揚有些狼狽地咳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虞白櫻便冷冷道:「怕我光著身子,被你看到尷尬?」

  虞白櫻冷冷吐出兩個字:「迂腐--身在險地,性命才是第一位的。你若早拿出夜明珠,何至於被毒物咬中?」

  程宗揚苦笑道:「虞姊姊兒教訓的是。」

  虞白櫻冷哼一聲,然後俯身張開口,兩片紅唇貼在他火熱的肉棒上,吸住傷口,然後吮出毒液。

  那柄珊瑚匕首插在虞白櫻手邊,周圍多了幾條被斬斷的觸肢,顯然是虞白櫻在自己昏迷中的戰果。程宗揚遊目四顧,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虞白櫻身上,順著她修長的玉腿漸漸向上,將她豐翹的雪臀,柔潤的腰肢,光潔的軀幹,肉感十足的雙乳盡收眼底。尤其是臀間那只性器,雖然嬌艷飽滿,充滿成熟的誘人風情,卻水靈靈又柔又嫩,並沒有濫交縱淫的痕跡。

  由於虞白櫻背對著自己,程宗揚沒有注意到她雪白的雙頰漸漸飛紅,忽然她紅艷的唇角微微一滑,將那個硬梆梆的大龜頭納入口中,由橫著吹笛,改成豎著吹簫的姿態。

  程宗揚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的陽具已經消腫許多,雖然傷處的腫態還很可觀,至少沒有最初那樣誇張。

  鼻端強烈的雄性氣息使虞白櫻目光漸漸有些迷亂,吸吮的動作和節奏也變得曖昧。忽然虞白櫻身子一顫,清醒過來,她「啵」的吐出陽具,轉頭與程宗揚對視片刻,然後直接了當地說道:「想上我嗎?」

  「啊--哈哈!」程宗揚乾笑一聲。

  「我們做個交易,」虞白櫻道:「我可以滿足你--條件是你送我出去。」

  「真的嗎?」

  虞白櫻毫不廢話,雙膝微微分開,俯下身子,將那只雪臀毫無遮掩地翹到程宗揚面前。

  程宗揚呼了口氣,「虞姊兒,你這是豪放派的啊。」

  眼見一隻妙態橫生的雪臀遞到面前,說程宗揚不心動那是假的,他雙手抓住虞白櫻豐滿的臀肉,朝兩邊一分,那只紅膩的性器桃型綻開,誘人的秘處像熟透的漿果一樣,淌出一股溫熱的蜜汁。

  虞白櫻蜜穴圓張,水靈靈的蜜肉綻露出來,帶著濕淋淋的淫液在空氣中微微顫動,散發出淫靡的氣息。程宗揚卻停下手,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虞姊兒,這個交易我未免太佔便宜了吧?不用說你也知道,我都把你救到這裡了,只要能出去,肯定會想辦法帶你出去,白白把身子送給我,算是友誼價嗎?」

  虞白櫻冷冷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還不清楚?」程宗揚開了句玩笑,然後收起嘻笑,正容道:「虞姊兒,坦白地說,咱們以前有點過節,你還殺了我的人,我救你--也許已經錯了。現在你突然轉個彎,搞這麼一出,如果換作是你,會不會覺得有點古怪呢?既然大家落到這裡,咱們不妨把話說明白,免得彼此猜忌,怎麼樣?」

  虞白櫻沉默片刻,然後道:「我扭傷了腳,行走不便,雖然殺了你也能逃出去,把握終究小了許多。至於讓你佔便宜……」虞白櫻咬了咬牙,恨聲道:「早知道便不幫你吸取毒液了--誰知那怪物的毒液是淫毒!若不化解掉,用不了多久,神智便會受創。」

  程宗揚終於明白過來,原來如此,難怪被行淫獸俘獲的生物會變成只知縱淫的行屍走肉。他吹了聲口哨,「怪不得虞姊兒這麼大方呢!」

  虞白櫻咬牙道:「你若不想變成只知交合的瘋子,便插進來!」

  程宗揚心下卻是篤定,自己體內大部分毒素都被生死根吞噬,雖然同樣淫慾勃發,卻不至於神智受損。他伸出手,指尖在她濕膩的蜜肉間一滑,擠入溫熱的膩穴。

  虞白櫻惱道:「你要做便做!別玩--啊……」

  虞白櫻玉體猛然一陣顫抖,只覺他手指探入自己體內,輕輕一撥,便挑住自己體內最敏感的一處位置。雖然他指尖只是貼在上面輕動,虞白櫻卻感覺自己整個魂魄都被他指尖吸住,在他指上盡情揉弄。

  虞白櫻整只雪臀都顫抖起來,白生生的臀肉磨擦著他的手背,柔膩的蜜穴不住翕張。不多時,她光溜溜的屁股一陣劇顫,從穴中噴出一股淫液。

  不等虞白櫻喘息,程宗揚便提槍上馬,壓在虞白櫻臀上,挺身捅入。虞白櫻柔頸昂起,發出一聲低低的媚叫。剛洩過身的蜜穴濕滑而暖熱,被那根火熱的陽具長驅直入,一直頂到穴內深處的花心,使她一陣戰慄。

  程宗揚只挺動數下,虞白櫻第二波高潮便緊接著來臨。方纔的潮吹那種從未有過的體驗,徹底打垮了虞白櫻的戒備,她挺著屁股,熟艷的性器不斷痙攣,在他的肏弄下不可抑制地高潮迭起。

  「再來……」虞白櫻顫聲說道。她能感覺到,被她誤吞的淫毒正隨著頻繁的洩身不斷流逝。

  程宗揚托起她一條白光光的玉腿,將她受傷的腳踝抬起,陽具在她艷穴中用力挺弄。虞白櫻每次洩身,他都能感覺到丹田內生死根微微震動,吞噬掉虞白櫻體內的淫毒。否則單靠洩身排毒,真不知道要等多久。

  饒是如此,虞白櫻也洩身無數,看著這個冷艷毒辣的女殺手在自己身下癱軟如泥,程宗揚不禁又硬了幾分,抽送也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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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遙逸道:「這些人也是來搶赤陽聖果的?」

  武二抱著肩道:「不像。」

  蕭遙逸斷然道:「那就是來尋仇的。」

  武二郎納悶地說道:「你們岳帥到底幹啥缺德事兒了,這麼多仇家?還儘是女的。」

  蕭遙逸歎了口氣,「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岳帥當年位高權重,免不了逢場作戲,這些女人多半都是有求於岳帥,偏偏又拿了這段露水姻緣當本錢,索取無度,一來二去,反成了仇家。」

  武二郎道:「二爺就納了悶了,世上的女人不都兩條腿夾個肉饅頭嗎?你們岳帥哪兒來的勁頭兒,見一個搞一個呢?有癮不是?」

  蕭遙逸鄙夷地說道:「二爺,以你的操性能理解岳帥的情操那才見鬼了。」

  「嘁!」

  「不對啊。」蕭遙逸合起折扇,在手心裡輕輕拍著,「赤陽籐在外面,這些人怎麼都盯著那洞口呢?」

  「都說姓岳的在裡面唄。」朱老頭不知從哪個老鼠洞裡鑽出來,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精神頭倒是不錯,攏著手道:「小蕭子,進去瞧瞧?」

  小紫忽然道:「有人要進去了。」

  洞口前已經聚了幾撥人馬,一條精壯的漢子排眾而出,在山洞前端詳片刻,滿臉躍躍欲試。

  旁邊一個臉色陰沉的男子道:「當心。功夫不夠,非死即傷。」

  人群隱隱一陣騷動,一個白白胖胖一臉和氣的胖子關切地說道:「許兄弟,這山洞看似平常,裡面卻凶險得緊。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若沒有十分把握,還是別進為好。裡面就是金山銀海,也得有命享受才是,對不對?至於那賊子的下落是不是真在裡面,都是沒譜的事,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老龐卻是不信的。」

  姓許的漢子收回手,然後哈哈一笑,「有勞龐執事指點,既然到了這裡,若不進去看看,將來只怕連覺都睡不好。」說著他回過頭,用詢問的口氣道:「大當家?」

  何漪蓮盯著那石頭,半晌才道:「嚴先生和龐執事千辛萬苦才得到消息,不去看看怎能甘心?」

  許英傑雙拳一碰,看似平常的皮膚和骨骼竟然發出金鐵撞擊般的聲音,卻是一名外功強橫的高手。

  許英傑猱身上前,雙拳猶如流星,瞬間便擊出五拳。他拳鋒一出,才能看出那洞內兩步的位置有一層鏡面般的薄膜,他每一拳打出,薄膜都隨之凹陷,落拳處泛起一抹淡淡的金光,接著凝成一顆金星,沿著薄膜表面一閃升至頂端。許英傑第五拳打出,凹陷的薄膜忽然一收,將他猛地吸了進去。

  姓嚴的男子負手道:「還有誰要進去?」

  後面一名漢子踏前一步,卻被何漪蓮擋住,「待許二當家出來再作計較。」

  眾人大多都盯著洞口不敢分神,有幾個故作輕鬆地與嚴、龐兩人交談。朱老頭、蕭遙逸和小紫的目光卻不約而同地落在洞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