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酒店跳上車,雖然擺脫了那些記者,但我的心仍十分的不舒服,今天原本和陳老闆前來,是想聽聽張家泉在記者會上說些什麼,順便看看劉美娟變成怎樣了?沒想到我不但出擊了張家泉,而且還把剛死掉哥哥的劉美娟,一併傷害。
令我意外的是,碧蓮和靜雯這對母女,原本是鬧翻的,今天卻意外的和好如初,而且竟然還和劉美娟走在一起。教人難以相信的是,她們三人身上同時披上了孝服。
我知道劉美娟的哥哥剛逝世,因而要穿上孝服,但碧蓮和靜雯家裡又是誰死呢?
我猜想是靜雯的父親逝世,但小剛的烏鴉嘴,卻說會不會是靜宜,嚇得我心慌意亂,因為我連續撥了很多電話,始終聯絡不上,真是把我給急死了……今天種種不開心和焦慮聚於我一身,但其中也有值得開心的事,我成功還擊張家泉一次,在靜雯面前顯示我對風水的真才實學,更開心是可以在師父和師母面前,顯一次威風。
臨走的時候,鄧爵士掩不住內心的興奮,無論如何也要我們出來陪他吃飯慶祝,我和陳老闆要奉承他,怎會說個不字呢?於是約好在私人俱樂部「皇朝」吃飯。
「陳老闆,我順道接巧蓮一起去吃飯。」我對陳老闆說。
陳老闆悶悶不樂的點點頭,剛才臉上那種笑容突然消逝了。
「龍師父,鄧爵士不在我才說,你今天說要將「碧桃軒」更改花園一事,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改工程的事很麻煩,事先通知我嘛!」陳老闆有些埋怨的說。
「哎呀!陳老闆,抱歉,我是臨時起的卦,所以來不及通知你。」我說。
我真是大意且過分的自以為是,畢竟更改設計會很麻煩,而且沒得到陳老闆的同意,便擅自向媒體大肆宣傳,真是太不給陳老闆面子了。
「都已經說了,還有什麼辦法挽救?我知道你是出自好意,想盡快幫我解決這個難題,但你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便想出可行之策呢?」陳老闆問。
「陳老闆,其實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推算過地運仍不是時候,所以沒有說給你聽。「碧桃軒」的地氣,算起來也差不多該旺了。所謂土地當運的話,也會受人注目,要不然怎會得到免費宣傳呢?對了,那裡回收的狀況如何?」我解釋並問道。
「龍師父,我沒記錯的話,「碧桃軒」的單位,應該已經收回七八成,其他的都是早期賣不出,現在應該全是空的。」
「那很好呀!等花園完工後,趕快把價錢推高,賺回你虧掉的銀行利息。」我笑著說。
「那都是你的神機妙算,教我回收這一招,要不然怎會賺頭又賺尾呢!」陳老闆轉怒為喜的說。
「陳老闆,我替你公司賺錢是應該的,我今天有這小成就,都是當日你提我一把,要不然,我至今還寂寂無名呢!我再次衷心謝謝你!」我感激的說。
「龍師父,你千萬別這樣說,你的成就全靠你的本事,對了,更改花園一案,該怎麼改好呢?相當麻煩呀……」陳老闆突然想起。
「以前「碧桃軒」的藍圖是誰畫的?」我問陳老闆說。
我想以前是誰畫,現在便叫誰改,不就行了嗎?
「以前的圖全是雅麗畫的,但她已經離開公司。」陳老闆想了一會說。
雅麗?我怎麼忘記了這個人?
「等等!」我即刻把車停在一旁。
「龍師父,怎樣了?」陳老闆好奇的問。
「沒事,讓我想一想……」我故意合指推算著。
「龍師父又起卦了,你的卦可真厲害。」陳老闆說。
「別吵!」我不讓陳老闆說話,裝起嚴肅的模樣。
其實我心裡在盤算,是否該讓雅麗出來見鄧爵士,順道解決護命夫人一事?
但問題是雅麗曾經陪過陳老闆上床,現在冒冒然讓她出現,而且還讓她成為鄧爵士的護命夫人,會不會引起陳老闆的懷疑和不滿呢?萬一日後東窗事發,鄧爵士知道後又會怎樣呢?
我後悔讓雅麗陪陳老闆上床,現在害得自己寸步難移,真是走前也不是、退後也不行,怪只能怪我當初沒遠見,蠢死了!
算了!眼前我不能兼顧兩端,免得說得越多,漏洞越大,如果陳老闆不上路的話,把上床一事說給鄧爵士聽,我就來個釜底抽薪,向鄧爵士解釋說他的護命夫人必會有此一劫,相信鄧爵士也不會懷疑我欺騙他,畢竟我沒向他提過要收錢。
如果陳老闆懂得人情世故,沒有把上床之事告訴鄧爵士,那就天下太平。反正現在我去接巧蓮,我叫巧蓮寸步不移的看著雅麗,陳老闆便不會有機會向雅麗說些什麼的了。
最後,算來算去還是覺得把陳老闆也拉下水,才是萬全之策。
「陳老闆,你記得雅麗是「九宮女」一事嗎?」
「嗯……記得……怎麼了?」陳老闆好奇的問。
「陳老闆,上次我不是叫你上她,結果你好運當頭了吧?」
「嗯……是……真的是行好運。」陳老闆想了一會點頭的說。
「那你想不想再行好運,或者將好運推上一層樓?」我嚴肅的問著陳老闆。
「當然想……難道又要我上?」陳老闆臉色驚訝的問。
「當然不是!「九宮女」只能上一次,如果上兩次會折壽的。」我嚇唬陳老闆。
「那怎樣才能更上一層樓呢?」陳老闆搖頭的問。
「只要我們把「九宮女」的身份抬高,相對之下,雅麗身份高,那你的運氣也提高,重點是不能洩露天機,要不然會有禍事臨門。對了,你有把上次和雅麗上床的事告訴別人嗎?」我試探陳老闆。
「當然沒有,這種事怎能隨便對人說,萬一傳到太太耳邊就不好,況且和下屬的事,怎會胡亂的說嘛!」
「那就好,我們合力把雅麗推給鄧爵士,只要鄧爵士娶了雅麗成了爵士夫人,那你就永世無憂。」我裝成興奮的說。
「這樣會不會對鄧爵士不好呢?」陳老闆猶疑著。
「陳老闆,這就是我剛才疑慮的地方,但鄧爵士的八字很配她,如果雅麗運氣好成為夫人,那就大家都好;如果雅麗運氣不好的話,嫁給一個窮或命賤的,那可會傷害到你,要不然你和妻子離婚,索性娶了她!」我嚇唬陳老闆說。
我想起陳老闆有那麼可愛的女兒小美,應該不會隨便破壞家庭而娶雅麗的。
「這萬萬不能,還是介紹給鄧爵士,希望她能成為爵士夫人,那我就不用擔心她會嫁個要飯的,還是鄧爵士好。」陳老闆想了一會,不停的點頭說。
「那好吧!我們就把雅麗介紹給鄧爵士,趁今天鄧爵士請吃飯,我就叫雅麗出來,順便要她把「碧桃軒」的圖畫好,這樣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我興奮的說。
「好呀!」陳老闆笑著說。
我成功把陳老闆拉下水後,馬上撥電話給雅麗,並把即將成為爵士夫人的消息通知她,她高興得笑個不停,我還要她好好裝扮,回頭過來接她。
接著,我撥個電話給鄧爵士。
「鄧爵士,今晚吃飯,我順便約你的護命夫人出來,你們曾經見過面,但你要小心一點的是,如果你不喜歡,或沒信心善待她終老的話,那千萬別碰她,免得弄巧成拙,畢竟她是你的「護命夫人」,明白嗎?」我再三提醒鄧爵士。
「好!只要她是我的「護命夫人」就行,萬一日後我變心,我也會當她是我母親般看待,絕不會虧待她,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鄧爵士高興的說。
「那好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一切看你的了,晚上見。」我滿意的掛上電話。
「龍師父,怎樣了?」陳老闆緊張的問。
「一切都沒問題,看他們兩人的眼緣了,現在我先去接巧蓮。」我興奮的說。
我必需先接巧蓮,讓雅麗在車上有巧蓮陪,這樣她才不會那麼尷尬。
我開始深深領悟,原來當皮條客也不容易,尤其是面對這些大老闆……不知不覺,我的車已經來到巧蓮這裡,遠遠便看見她和師姐妹們在外等候。
「龍生,怎麼車都不一樣了?」巧蓮詫異的問。
「我的車被靜雯用利器刮花了,實在不敢駕出來,這輛是陳老闆借給我用的。」
「怎麼會這樣?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巧蓮很緊張且仔細檢查我。
「上車後回頭慢慢告訴你,免得要陳老闆久等。」我催促巧蓮說。
「龍生,愛玲她想跟我一塊去,行嗎?」巧蓮小聲的問。
我看見愛玲有些尷尬,但對於她的身材,我又十分好奇,而且她長得也挺性感的,既然有美女同去,我也不會拒她於千里之外,何況她又裝扮好出來。
「好吧!你怎麼之前不對我先說一聲呢?」我責怪巧蓮先斬後奏。
「我以為只有我們三個吃飯,沒想到會那麼大排場,要不然我自己和愛玲去吃,你忙你的吧!」巧蓮嘟起小嘴說。
「這樣不好,還是一起去吧!快上車。」我催促巧蓮和愛玲說。
突然,靜宜撥電話給我,我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這電話可真是報平安而來。
「龍生,你在哪?我現在很彷徨,好想你陪我。」靜宜哭泣的說。
我馬上把車停在一旁。
「靜宜,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找你,好嗎?」
「好吧……我在學校門口等你。」靜宜小聲的說。
「好的,我馬上過來。」說完後,我馬上飛車過去見靜宜。
陳老闆和巧蓮知道靜宜剛找我,忙追問我靜宜現在怎樣了?我回答她現在很彷徨想見我,他們馬上要我即刻去見她。
飛車闖紅燈絕難不倒我龍生,唯有交通警察不放過我,無奈接受了一張罰單,我不得不承認,這輛車始終克住我,不是車禍就是收罰單,也許這就是大自然的相剋之道,不由得你不信。
花了四百五十元,終於來到靜宜教書的學校,我看見靜宜很憂傷的坐在石階上,不禁感到有些心酸,於是馬上下車跑了過去。
「靜宜,發生了什麼事?」我第一句就問她說。
「我父親……死了!」靜宜哭著說。
「靜宜,你要節哀順變,今天我看見靜雯和你母親……」我低聲的說。
「別提起我母親和姐姐,我討厭她們兩人!」靜宜激動的說。
「好!有什麼事我會替你頂著,鄧爵士約了我們一起吃飯,他們對你姐姐的事很不滿意,我實在左右為難……」我故意扮成委屈的樣子。
「鄧爵士為難你了……」靜宜關心的問。
「為難又說不上,只是欠一個解釋的理由。」我無奈歎氣的說。
「那由我去說吧!」靜宜自告奮勇的說。
「你能堅持嗎?」我關心的問靜宜說。
「沒關係,我不能讓鄧爵士誤會你,現在我就跟你去。」靜宜抹掉眼淚,臉上補了些粉。
「好吧!那我們上車。」我扶著靜宜上車。
我故意裝成委屈的樣子,目的是要靜宜和我們一起吃飯,順便鬆馳身心,免得她一個人胡思亂想,此刻,她最需要是朋友的關心和支持。
陳老闆可能看呆了,我連續接了三名女人,待會還要接雅麗,現在滿車都是女人,幸好這是輛大型的房車,總算容納得了。
「龍生,除了雅麗沒有其他人了吧?」陳老闆笑著問。
「沒有了!對了,巧蓮你還沒介紹愛玲給她們認識。」我盡量帶動氣氛,免得五個人在車內,死氣沉沉的。
善於接待朋友的巧蓮,製造氣氛當然沒問題,她也算機警的不停陪靜宜說話,靜宜原本低落的情緒,現在也較開朗多了。
車子來到雅麗的樓下。
「雅麗,事發突然,沒想到一個接一個,會變成這麼多人,抱歉!」我解釋說。
「沒關係……陳老闆,你好。」雅麗向陳老闆問好。
「雅麗,你好,很久沒見了,上車吧!」陳老闆笑著說。
「哦?靜宜是嗎?」雅麗望了靜宜一眼,突然想起她。
「你是雅……麗……」靜宜想了一會說。
「是呀!你姐姐靜雯可好?」雅麗閒話家談的問。
「我很久沒見她了,不知道。」剛剛心情好轉的靜宜,沒想到給雅麗一句話便打沉了。
「靜宜,怎麼了?你好像心情很差,你姐姐不在香港嗎?」雅麗繼續的問。
「我已經說過很久沒見她,滿意了嗎?」靜宜忍不住哭了起來。
「怎麼哭起來呢?龍生,靜雯去哪了?」雅麗轉問我說。
「雅麗,當一個問題有五個人聽見,而沒有人肯回答你的時候,那就表示這個問題,問得不是時候,明白嗎?」
「哦!算了!」雅麗嘟起小嘴坐在一旁,悶不出聲!
雅麗可真是個極蠢的女人,記得當日我騙她的時候,可說是輕而易舉,沒想到多日沒見她,仍是那麼的蠢,連我身旁的陳老闆也不禁忙搖頭。
這頓飯,看來我要交待的事情可真多,也許今晚我的嘴巴只會用來講話,而不是吃東西了。
總算抵達俱樂部門口,我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司機實在不好做。
這次來到這間俱樂部,望著陳老闆和雅麗,不禁想起我第一次來這裡的情景。當時我對著性感的靜雯癡癡入迷,而今卻拖著靜雯的妹妹,甚至是被我破處的親妹妹,想起來教人難以相信,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陳老闆是這裡的會員,一馬當先的領著我們走進去,巧蓮和雅麗曾經來過這裡,已經熟悉,愛玲和靜宜兩人可沒來過,神情和視線總是顯得較為緊張。其實這樣也好,有些新鮮的事物給靜宜去觀賞,起碼可以分散她不悅的心情。
走入俱樂部的大門,我的心情也放鬆了許多,剛才接二連三的緊急電話和忙碌的接送,都沒有認真看清楚她們,可想而知,當時我的心情是多麼的忐忑不安。
雅麗今天可說是以高貴的裝扮出現,雖然她身上沒有名貴的飾物襯托,但她的神情和儀態,卻透出高貴的氣質,相信她在家裡下過一番苦功。以前那條略胖的腰肢,已經換上纖細的黃蜂腰,配上一向豐滿的乳房,不失為性感的高貴美女。
雅麗身上穿著藍色白線條的低胸束胸褶邊裙,腳上配了三寸半尖頂的高跟鞋,頭上戴著黑色滾花邊的半斜帽,黑手襪套上銀色的大圓鐲,以上的裝飾品,雖不是名牌,但她胸前那條空隙所露出的黑色蕾絲花邊,已是百分百的名牌了。
我對雅麗的打扮很有信心,起碼望過去給人有種穩重的感覺,所謂高貴氣質,起碼要讓人覺得有自信心和言談舉止的美態。今晚的雅麗便做到這一點,我相信鄧爵士對她會有好感。
靜宜的情緒很低落,哭泣過的眼睛略為紅腫,幸好週遭的燈光不是很亮,況且她今晚穿了紫白色的吊帶寬身裙,相信露出的粉白雙肩,足以掩飾眼上紅腫的瑕疵。
「靜宜,我替你補補妝……」巧蓮拿出靜宜手提包裡的化妝盒,細心為她補粉、畫彩眉,加上似紫非紫的口紅,將靜宜憔悴的臉,添上幾分神采。
這一幕,教我不能不佩服發明化妝品的大師,他確實為女人爭取不少「面子」!
走進餐廳,我四顧環繞的望了一眼,迎面走來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士,他就是我的徒弟,不,是我的大貴人鄧爵士。他穿了全白色的西裝,打上紅色的蝴蝶領帶,看來他很重視今晚的飯局,又或許他尊重今晚的「護命夫人」吧!
「鄧爵士,周雅麗小姐!」我介紹他們兩人相識。
「雅麗小姐,你好!」鄧爵士擺出一個我不會的社交儀式。
「鄧爵士,你好!」雅麗也擺出一個令我難以想像的高貴儀態。
鄧爵士滿面笑容,牽起雅麗的玉手入座,我瞠目結舌的呆望,我不是呆望鄧爵士,而是呆望著雅麗。她什麼時候懂得這些社交禮儀?記得第一次我和雅麗在此遇見鄧爵士的時候,她像只鷓鴣般垂下頭,不敢正視其他人。
而今,雅麗不但以雍容華貴的姿態,將手搭在鄧爵士手上,更以輕巧的手法,變成兩人雙手交叉的牽著走,舉步的穩定和流露視若無人的目光,這般成熟的韻味,難以想像她就是以前我所認識的雅麗。
高聳的雙峰伴在鄧爵士身旁,所經之處,沒人不向他拋出嫉妒的目光,此刻的鄧爵士,等於當日我牽著靜雯那般受人注目。我心裡沒有酸溜溜的感覺,更沒有捨不下的憂愁,反而覺得無比的開心。因為我成功把一個寂寂無名的女人,推上爵士夫人的台階,雖然還未正式掛上名分,但我已嗅出那杯喜酒的味道。
雅麗想當上爵士夫人的美夢,也是我出道所接的第一宗生意,眼看任務即將成功,難免有些心花怒放的感覺。我更沒想到,當日我以欺騙之言瞎混,現在竟成為事實,天下之事,真是不可思議!
「大家坐,不用客氣!」鄧爵士滿懷開心的招呼我們。
「邵爵士,你好!」我即刻上前和邵爵士打招呼。
「邵爵士,周雅麗小姐。」鄧爵士主動介紹雅麗給邵爵士認識。
「邵爵士,你好!」雅麗擺出雍容華貴的儀態,上前和邵爵士握手。
「周小姐,請坐。」邵爵士禮貌的發出微笑。
接著,我把愛玲介紹給邵爵士認識。
介紹完畢後,我再次難以相信,當日氣焰囂張的鄧爵士,今天竟會熱情的招待我們,還親自為我拉開椅子。也許他不曾想過,當日所恥笑的江湖術士,今天已成為席上的貴賓,而且還成為他的師父。
這裡一切沒什麼改變,裝修仍是金碧輝煌,服務生依舊是精心挑選身材苗條和妙齡清秀的青春玉女。制服也沒改變,開叉裙仍是開至腰上,雪白的粉腿還是穿風插雲的滿堂飛。望著桌上的水晶杯,不禁想起,我曾在此許下毒誓──如果下次沒有這樣的水晶杯,我的嘴一定不會沾上紅酒。
鄧爵士禮貌的詢問大家意見,最後決定喝紅酒,他尊重旁人的態度,也是我第一次看見,而且還是當著服務生面前。
再次證明女人的魅力,足以導人向善。
鄧爵士點了菜、試了酒後,大家終於拿起手中的紅酒杯,輕輕碰了一下。在場每位都顧著品嚐杯中的酒,只有鄧爵士和雅麗兩人,互望對方而飲,可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者說男有情、妾有意之下,輕易便擦出火花。
席上的人都陶醉在環境和美酒中,鄧爵士和雅麗則陶醉在情意中,而我陶醉在滿足的慾念中。唯獨巧蓮的眼神告訴我,她無法投入這片愉快的氣氛裡,因為她臉上充滿無數的疑惑。
我想巧蓮疑惑的是,為何我會將如此高貴的雅麗,交到鄧爵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