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地方!」
史蕾暗暗咒罵著,一個人蹣跚在漫無邊際的荒漠之中。
「朱虎!要是讓我逮到你,不把你剝皮抽筋,本小姐以後就不嫁人了!」
史蕾嘴裡叨叨嘮嘮的,手扶著佈滿灰塵的石壁呼呼喘著氣。
事實上她本來這時候就應該已經嫁人了,但是為了捉拿朱虎,史蕾寧願跟她的未婚夫大鬧一場,也要參加此次行動。
「倫哥現在還在生我的氣嗎?」
一想到分別了半個月的未婚夫,史蕾沾滿塵埃的俏臉上總算泛起了一絲甜甜的笑容。
半年前,史蕾最好的朋友程珍遇劫,家裡所有現金和金銀飾物被席捲一空。而程珍,以及她已有五個月身孕的姐姐,雙雙被輪姦後勒死。
事後警方從姐妹倆的體內共發現了四個人的精液,而最令人吃驚的是,其中之一竟來自於程珍的男友朱虎!而且他的精液不是在程珍體內發現的,而是在她姐姐程瓊的體內發現的!但朱虎卻早已潛逃了。
同時失蹤的,還有幾名跟他一起打工的外地人,可惜的是,這另外幾個人的真實身份卻難以確認。
於是朱虎被全國通緝!
幾個月後遙遠邊疆的犁市警方回報:在犁市一度出現過朱虎的蹤跡!於是赴犁市的朱虎輯拿隊立刻成立!本來現在應該是史蕾的蜜月期的,她應該很幸福在依偎在老公的懷裡撒著嬌的。但現在,史蕾卻一個人流落在這不見人煙的鬼地方。
只因為三天前她在犁市發現了阿農。
她見過阿農,那是程珍男朋友的一個死黨,一個看上去傻乎乎的大老粗。他是跟朱虎一起失蹤的,所以他也是程珍案的嫌犯之一。
她是在市集偶然看見他的,當時他剛買了一大袋食物正在離開犁市。
史蕾立刻打電話報告總部,隻身跟蹤阿農而去,她需要找到朱虎的藏身地。
史蕾跟著阿農一路走到這片遍地石灰岩的荒漠,從中午一直跟到午夜,然後她居然把目標跟丟了!糟糕的是,她發現自己迷路了,四周都是一樣的硬地和石壁,她不知道犁市究竟是在東南西北。
她沒有帶食物,隨身攜帶的一小壺水也喝光了。
而更要命的是,她的手機電池用完了!她沒法聯絡到她的同事!史蕾嘟著嘴氣呼呼地跺著腳:「那時候再忍一下就不會跟丟了那傢伙了!」
那夜看到阿農走累了坐在一塊大石歇息,史蕾忍不住決定先排放一下在膀胱裡積壓了大半天的物事。
結果小解之後,她發現阿農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又渴又餓又累的警花倚著身邊的巖壁,當空的烈日把整片大地烤得灼熱。
七月的正午連偶爾掠過的微風都是炙熱的。
身穿著短袖警服的史蕾早已是通身大汗,汗水透過內衣沾濕了她的整件警服,熱得滿臉通紅的女警察便仿似剛剛從水裡撈上來的一般,不斷有汗珠沾著她的衣襟滴下。
史蕾摸了一下腰間的佩槍,那金屬的外殼現在碰上去有些燙手。
史蕾艱難地嚥下一點口水,伸手輕輕一掠鬢前頭髮,又開始漫步在這火熱的大地上。
「朱虎一定是躲在這荒漠中的某個洞穴中!」
史蕾相信自己的推測。
不過最要緊的,是她自己的現在。
她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兩天沒喝過一口水了。饒是她身體一向硬朗,在這種鬼天氣之下也已腳步虛浮。
「他媽的,我被人跟蹤了!」
阿農剛一回到洞裡,立刻大呼小叫。
「笨蛋!那麼不小心?是條子嗎?」
朱虎心中一跳。
「是吧。」
阿農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盯上我的,來到這荒漠我才發現後面有人。隔太遠我也沒敢看清楚,應該只有一個人。」
「混蛋!」
朱虎手捶了一下洞壁,「要是給警察知道我們藏在這一帶,他們遲早會找過來的!我們得換地方了。」
這兩天朱虎和阿農一直呆在洞裡,讓相對面生的大狗和小泥鰍到外面打探消息兼尋找新的藏身地。
一路逃到這窮鄉僻壤,居然還有人追殺,朱虎真不知道還該躲到哪兒去。本以為等風聲一過就可以露面了,但現在看來風頭還緊得很。
兩天過去了,大狗從犁市回來,報告一切如常,沒什麼風吹草動。
犁市其實只是個有兩萬人口的小城市而已,一向風平浪靜。這次有一支外地派來的輯拿隊駐紮在警察局裡,很多本地人很快就有所耳聞了。
「不過,剛才我在列風壁附近差點撞上那個警察了!」
大狗匯報著,「是個女的咧!坐在那兒喘氣。還好我機靈,沒給她發現。」
來到這兒已經快半年了,他們對這兒的地形研究得很透,一些連本地人都未必知道的地名他們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對了,那天跟蹤我的人,現在想想,似乎也是個女的。」
阿農附聲道。
大狗道:「不會是同一個人吧?都過了兩三天她還呆在這幹嘛?」
「女警察?」
朱虎眼前一亮,道,「要麼是迷了路,要麼是落了單!大狗,你肯定只有一個人嗎?」
大狗點了點頭:「應該是的。」
「好!」
朱虎道,「如果這女警察就是那天跟蹤阿農的那個人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她到現在還沒走出這個荒漠,多半是迷了路。所以,現在還只有這個女警察知道我們躲在這兒,只要解決了她,我們就安全了。」
他對自己的推理十分滿意。
「你的意思是趁她落單,先宰了她?」
阿農看了一眼朱虎,「也罷。反正我們落在他們手裡橫豎一個槍斃,多殺一個人沒什麼大不了!」
大狗道:「嗯!那娘們有槍,得小心點。還有……嗯……那娘們看起來似乎還挺標緻的,嘿嘿!」
朱虎會意,笑道:「很久沒玩過女人是嗎?那我們捉活的!」
三個人對視著淫笑起來。
當下戴起能遮住半邊臉的大草帽,抄起傢伙,依著大狗的指點向列風壁那邊悄悄走去。
「警察!站住!不然我開槍啦!」
史蕾追著前面那飛奔著的身影,大聲叫喊。
但那人外號小泥鰍可不是浪得虛名,奔得更是飛快。
又渴又餓的史蕾眼看著距離目標越來越遠,手往腰間一掏,將手槍抄在手裡。
「哇!」
熱得發燙的金屬殼令史蕾一下拿持不穩,手槍掉到地上。
待她將一塊手帕捂在掌心重新拾起手槍,那身影又已消失不見了。
「嗯!」
史蕾跺了一下腳,剛才這傢伙明明形跡可疑,一見她掉頭便跑,但就是抓不著他。
如果這人是朱虎的同黨,那麼更加可以證明朱虎就是藏在這荒漠之中了。
史蕾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將手槍重新放回腰間。
真累啊!四肢無力的警花抹了一下滿面汗水,一步一步又向前慢慢邁進。
也許現在應該先趕回犁市再說,但怎樣才能走出這片荒漠?
「小泥鰍!跑那麼快幹什麼?」
朱虎對著向這兒狂奔而來的人說。
「警……警察……」
小泥鰍奔到朱虎他們面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是個女警察,有……有槍的……追……追我……」
「在哪?」
「就……就在這山頭那面……跑死我了!」
小泥鰍上氣不接下氣,但總算見到同伴,人一多心神自然定了一定,慢慢直起腰來。
阿農道:「我們就是要去抓著警妞的。她估計這兩天還沒走得出這荒漠,不能讓她走掉。」
「她……她有槍!」
小泥鰍心有餘悸。
朱虎罵道:「怕什麼!她在明我們在暗!我們四條大漢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妞?最多小心點就是了!」
小泥鰍點了點頭:「對對!那警妞好像也沒力了,跑起來腳步很沉!」
定神之後他立刻省起敵人的弱點。
「記住,首先要打掉她的槍!」
朱虎吩咐著。
四個人藉著山坡上凌亂的岩石遮掩,躲躲閃閃地衝上了山頭。
果然,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一邊抹著汗,正從遠處慢慢地走過來。
「分散!」
朱虎排兵點將,「等她走進包圍圈再出手!動作要快,記住,不能讓她用槍!」
史蕾一步步走上這山頭。
四周都是陌生但卻看上去差不多的地形,她沒法辨認出哪兒才是歸路。
「要是抓到一個同黨,或許還能帶我出去。」
她天真地想著,憑著這身警服和這把手槍,她覺得自己無所畏懼。
但茫茫這片大地沒半點人煙,只有幾隻禿鷹盤轉在空中「嗷嗷」叫著。
史蕾突然想起那本什麼武俠小說中,那叫什麼雲的俠客也跟自己現在一樣沒吃的,但他卻能打下空中的禿鷹充飢止渴。
她抬頭看了一眼空中那幾隻鷹,手摸了摸腰間的手槍,終究還是沒有動。鷹的樣子好噁心,史蕾搖了搖頭。
山頭上亂石嶙峋,前面遠遠望去,仍然是一望無際的荒漠。
史蕾歎了口氣,倚著旁邊一塊大石輕輕呼著氣。
被曬著炙熱的岩石上的熱量透過她那層薄薄的警服烘上她的肌膚,史蕾皺了皺眉,身體側了一側,輕輕掠了一下額上已散下去的幾根頭髮,又舉步向前走去。
「呼!」
後面一聲異響。
憑著警察的本能,史蕾身體急伏,一根木棍從她頭上掠過。
「什麼人!」
史蕾就勢打了個滾,抽出腰間手槍喝道。手槍依然熱得滾燙,但史蕾這次拿得很穩。
沒等她的手槍舉起,第二棍又掃了過來。
史蕾看清面前的正是三天前她跟丟的阿農。
雖然身體疲憊,但關鍵時刻練了多年的身手還是派上用場。
史蕾身體輕輕一閃,阿農掃過來的第二棍又打了個空,沒等他第三棍揮出,烏黑的槍口已對到他的額前。
史蕾這一閃一躍,粗笨的阿農還沒看清怎麼回事,已然受制。
「把棍子放下!」
史蕾喝道,順手從腰間掏出手拷。
「咚」的一聲,阿農手裡的木棍掉到地上,史蕾一手拿槍指著阿農,一手拿著手拷便向他左手拷去。
「他媽的,這笨蛋!」
躲在附近的朱虎暗暗罵著,一邊朝躲在另一塊岩石後面的大狗使個眼色。
史蕾將手拷拷上阿農的左手,正喝著他將右手伸過來,突然後面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高度警惕著的女警察抓著手拷順勢一扭,將阿農左手扭到他背後,耳聽阿農痛得一聲叫,史蕾已將自己的身子閃到阿農的後面。
「啊……」
阿農又是一聲大叫,一條木棍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屁股上。
誤傷同伴的大狗呆了一呆,揮動木棍又朝史蕾劈頭打來。
史蕾的手槍還隔著阿農的身體,沒辦法只好一把將阿農的身體向大狗猛的一推,閃身再避,身體一個打滾竄到旁邊一塊岩石之旁。
只見大狗一把推開阿農,掄起木棍又待衝來,史蕾舉著手槍朝天一響,喝道:「放下武器!不然開槍了!」
大狗呆了一呆,雙手舉起,木棍卻沒放下,眼角向著朱虎的藏身地掃了一眼。
史蕾回過口氣,立時明白那邊還有他們的同伴,一邊高聲喝叫大狗放下木棍,一邊注視著那邊的動靜。
但不料……
她身旁的這塊岩石正是小泥鰍藏身之地,史蕾這下對那邊的動靜全神灌注,卻沒想到後面有鬼。
待她發覺身後有異響時,已經來不及了!小泥鰍一棍正掃中她的腰間。
史蕾「啊」的一聲大叫,頓時摔倒在地。
大狗見狀立刻揮舞著木棍,跟小泥鰍一道沒頭沒腦往女警察身上打去。
史蕾這下狼狽至極,連滾帶爬急避,但身上還是不免挨了好幾下。
她手裡緊緊握緊手槍,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救生符了,雖然暫時沒有任何空隙可以讓她用得上這把槍。
阿農也重新拾起木棍衝了上來,一棍狠狠打在史蕾右臂上。
疼得發昏的警花跌跌撞撞地摔倒了又爬起,拚命向後退避。混亂中胡亂開了兩槍,卻沒打中任何目標。
偏生這幫忘命之徒明白不能讓她逃遠,不顧被流彈擊中的危險,一直追著她打。
「啊……」
一棍又狠狠擊中史蕾的後背,將她的身體打得向前撲了出去。
前面已是山坡了,跌倒在坡上的女警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發出驚慌的慘叫聲沿著山坡滾了下去。
「他媽的!你們這幫笨蛋!把她打下去幹嘛!」
朱虎惡狠狠地罵著,「還不快追!她沒多少子彈的!」
一直滾到山腳下的史蕾全身已給一路的砂石磨破了不少,撞得昏昏噩噩的她迷糊中看到幾個男人正從山上向這邊衝過來,急忙掙扎著身體爬了起來,向前便跑。
慢著!正當史蕾打算向後發一槍阻一阻追兵時,她發現手中的手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丟了。
「哈哈!這警妞的槍在這!」
在半山坡拾到手槍的小泥鰍樂得大叫。
「快追!她跑不了的!」
阿農大叫著。他一隻手拷著手拷十分討厭,急於抓到史蕾解拷再說。
跌跌撞撞的史蕾跑沒多遠,就給追上了。
衝在前面的小泥鰍飛起一腳踹中她的後背,將女警察踢翻在地。小泥鰍馬上作勢又撲了上來,給倒在地上的史蕾一記地堂腳掃倒在地。
一陣恐怖的感覺籠罩著史蕾全身,她本已又饑又渴的身子現在遍體鱗傷,本就渾身乏力的身體一陣搏鬥後更是疲乏不堪。
她現在被四個男人圍在中間,亂飛的拳腳又朝著她直打過來。
史蕾緊咬著牙關,奮力作著垂死掙扎。雖然混亂中也還擊了他們幾拳,但明顯寡不敵眾的她身上還是不停地挨著拳腳。
「啊……」
史蕾小腹一陣劇痛,給朱虎一腳重重踢中,頓時身子一軟,隨即手足被牢牢按住。
「他媽的!這娘們還真夠烈的!」
朱虎蹲下身去,狠狠掃了史蕾一記耳光。
「朱虎!你這混蛋!快放了我!」
史蕾不屈地掙扎著。
「嘿嘿,原來真的是來捉我的!」
朱虎嘿嘿笑道,一手撥開已散在史蕾臉上的亂髮,「讓我看看你這警妞漂不漂亮!」
「啊哈!原來是史小姐!久違了!」
發現是史蕾,朱虎有點意外。
「你這王八蛋!還程珍的命來!」
史蕾看清了仇人的臉,那本來還有點帥氣的方臉現在看上去真是臉目猙獰。
朱虎拍拍史蕾的臉,惡狠狠說道:「程珍是我殺的,又怎麼樣?誰叫她那麼跩!你還是顧著你自己吧,臭警察!把她帶回去!」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我是警察!」
史蕾拚命地掙扎著,但她雙手還是給扭到身後捆了起來,眼上也給朦上一塊黑布,隨即身體一輕,已經給人扛在肩上。
「放我下來!」
史蕾雙腿亂踢。
但屁股給人狠狠一拍,聽得朱虎喝道:「老實點!不然有你受的!」
史蕾哪裡肯聽,只管拚命掙扎著。但現在的她實在沒多少力氣了,扛著她的大狗對此毫不理會。
「啪」的又一聲,小泥鰍也在史蕾的屁股上打了一下。
「他媽的,這警妞的屁股還真大!」
他嘻嘻笑著。
「啊!」
史蕾一聽羞得滿面通紅,掙扎著更猛。
卻聽阿農笑道:「讓她扭吧!你們不覺得這娘們扭起來的屁股很好看嗎?哈哈!」
小泥鰍哈哈笑道:「是啊是啊,警妞你繼續扭吧,扭屁股啊!」
史蕾一聽他們都對著自己的屁股看,不禁大羞,掙扎漸漸停了下來。
「他們想對我怎麼樣?」
史蕾一想起程珍姐妹的遭遇,心中「砰砰」直跳。
烈日繼續照射著大地,又累又怕的史蕾終於支持不住,在大狗的肩膀上昏了過去。
朱虎駐紮的山洞並不算太隱蔽,洞口向外大大敞開著。但一進入山洞,地勢下傾,走了十餘米,已到了這座小山的山腹。
洞道四周堅硬的石壁顯是人工鑿過的,這洞不知是哪位先賢積下的功德,因洞的盡頭,從地下竟冒出一股清徹的泉水。
史蕾在迷迷糊糊中醒來時,她的身子仍然掛著大狗的肩上向前走著,史蕾感覺得到他正在下斜坡。
不過更重要的是,天氣似乎不熟了,週遭帶著一陣陰森森的寒氣,令她透體冰涼。
「砰!」
史蕾一陣暈眩,身體重重撞到地上。
「這是哪裡!放開我!」
史蕾大叫。
朦眼的黑布被扯開,眼前是一個一丈見方的洞穴,洞的一角,汩汩的泉水正自地下冒出,流到四周人工鑿開的石槽裡。
水!史蕾舔了舔嘴唇。
但面頰一下被一隻大手捏住,朱虎嘿嘿笑道:「史小姐是來捉我的吧?」
史蕾用力甩著頭,想掙脫他的手。但無論她如何使力,捏得她雙臉生疼的手仍然沒有鬆開的跡象。
「長得挺漂亮的嘛……」
朱虎淫淫笑著,另一隻手已摸上史蕾鼓鼓的胸前。
「拿開你的髒手!混蛋!」
史蕾被捏著臉,說話也含糊不清了,但口氣毫不示弱。
「啪!」
捏著她臉的手鬆開了,但立即換之的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史蕾嘴角滴著血,憤怒的眼神跟朱虎對視著。
「他媽的,叫你跩!」
朱虎飛起一腳,重重踢中史蕾胸部,將她踢得直飛出去,後背撞上堅硬的石壁。
一聲悶哼之後,史蕾掙扎著坐起身來。
被綁在背後的雙手這下痛得入骨,她真懷疑自己的掌骨是不是折斷了,但胸前被踢中的雙乳隱隱作疼,史蕾不禁一陣氣悶,差點喘不過氣來。
朱虎大踏步追了上來,一把扯起史蕾的頭髮,又是一記耳光掃去。
史蕾避無可避,頓時臉上劇痛,眼前金星亂冒。
朱虎雙手抓著她的警服前襟,猛地向外一扯,襟前兩顆鈕扣應聲而落。
「他媽的!」
朱虎暗罵一聲,本擬這一下便要扯開她的上衣,不料卻拉脫了兩顆鈕扣。
但面前已是史蕾雪白的胸前肌膚,一條淺淺的乳溝隱約可見。
朱虎毫不客氣,一隻大手摸了上去,逕直伸入她的胸衣之內。
「混蛋!放開我!」
史蕾尖聲大叫,她的一隻乳房已經給人抓在手裡,羞得滿面通紅,雙腳亂蹬拚命掙扎著。
「這娘們有夠烈的,抓緊她!」
朱虎一邊說著,一邊向下繼續解開史蕾警服的鈕扣。
但不用他說,大狗他們三人早已圍了上來,堅強有力的手臂牢牢按住了史蕾不停亂蹬著的雙腿。
女警察警服的上擺已經向兩旁敞開,鑲著花邊的白色乳罩凌亂不堪,已露出外面的半隻乳房被朱虎一隻大手牢牢地握住。
「混蛋……」
史蕾奮力翻滾著身體,但卻沒法逃脫這幾條大漢的掌握。
束在腰間的腰帶也已被解開,只剩最後一個鈕扣未解的警服已經完全敞開,露出史蕾纖細但卻結實的肚皮,雪白的肌膚上布著一塊塊受創後的瘀痕,顯示著被擒女警的悲慘處境。
朱虎將史蕾仰面拉到自己懷裡,兩隻魔爪將史蕾兩隻雪白的乳房從胸罩里拉了出來,用力的揉搓著。
「他媽的,這娘們的奶子還不小,還好彈手呢!」
他一邊玩弄著史蕾的乳房,一邊調笑著。
「嗚……」
史蕾羞得幾乎昏了過去,驕人的前胸赤裸裸暴露在這幾名下三濫的逃犯面前,男人手掌的磨擦令她汗毛直豎,尤其當他的手指不經意間掃過她那敏感的乳頭時,史蕾不禁打了個冷戰。
「混蛋!放開我!」
她只能這樣叫罵著。
明知逃脫不了,史蕾還是拚命扭動著疲乏不堪的身體,扞衛著玉體的尊嚴。
「發達了……」
阿農傻呵呵地笑著,伸手在史蕾的身上亂摸,「這警妞是個好貨色咧!我們賺翻了!」
簡直就是把她當成貨物一般,史蕾心中一陣委屈,眼睛水汪汪的。
「哭啦哭啦!」
大狗吹著口哨,「把這警妞剝光,大伙慢慢樂兒!」
解開史蕾警褲的鈕扣,扯著褲子向下便拉。
「不要!」
史蕾身體劇烈亂竄,「你們不要亂來,我是警察!」
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恐嚇著。
但換之的是一陣哄笑聲,身體也給按住難以動彈。
「這警妞還想嚇唬人呢!」
大狗笑得幾乎連眼淚都要掉出來,「我就是要嘗嘗女警察的味道,看看是不是會特別爽!哈哈!」
一把將史蕾的褲子拉到膝蓋處,露出裡面的小花內褲。
小泥鰍將臉湊到史蕾下身端詳著,落入敵手的警花羞得要死,哭著:「混蛋……不要看……不要……」
「嘻嘻!這警妞還穿這種小內褲,有花邊的!哈哈,小毛毛都遮不住!」
小泥鰍哈哈大笑,伸手捻著史蕾露出外面的幾根陰毛輕輕拉扯著。
「啊……不要……」
史蕾含著淚繼續掙扎著,但扭動的屁股扯動著給人捻在手裡的毛毛,卻又隱隱生疼。
朱虎雙手繼續玩弄著史蕾的乳房,現在他雙手捏著她兩隻已經豎了起來的小小乳頭輕輕揉著。
羞恥的警花緊緊咬著牙根,忍受著奇異的電流衝擊著她無助的軀體。
下面的小泥鰍迫不及待地將她的內褲拉到腳邊,露出史蕾下身濃黑的一片陰毛。
絕望的女警察含淚扭著頭,被玩弄著的乳房好像正在抽盡她身上最後一絲的力氣,連褲子被完全拉離自己的身體時,她也沒力再掙扎。
大狗的手掌攀上了史蕾的陰阜,胡亂拉扯著她茂盛的陰毛。
「騷毛長這麼多,一定是個騷貨!」
他大聲地品評著。
「不……」
史蕾咽噎著抗議。
羞愧難當的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雙腿被向兩旁大大分開,分別扛在大狗和阿農的肩上,幾隻髒兮兮的大手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和陰部抹來抹去。
無力反抗的身體浮起了一連串的雞毛疙瘩,當粗糙的手指拂過她嬌嫩的陰唇時,史蕾感覺自己就快昏了過去。
但是沒昏。
一根粗壯的手指撥開她的陰唇,慢慢捅入她的肉洞。
「呀……」
史蕾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來,但強烈的恥辱感讓她快死了。
長著老繭的手指擠入她幼嫩的陰道,史蕾下身隱隱作痛。
「啊哈!」
大狗突然興奮地叫起來,他的手指已捅了兩節進入史蕾的陰戶,「這警妞還是個處女呢!我們可真執到寶了!」
史蕾悲哀地閉上眼睛,她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去好好出嫁,卻偏要跑要這兒來。
小心地保存了二十四年的處女原本這時候應該隆重獻給倫哥的,現在卻平白地將喪失在這幫三流的忘命之徒手裡。
耳旁響起一片驚訝的嘻笑聲,在史蕾眼眶中一直打著轉的兩流清淚終於奪眶而出。
「不行不行!既然是處女,那誰先操她可賺了大便宜!」
小泥鰍叫道。
阿農輕撥著史蕾的陰戶,笑道:「那就剪刀石頭布!」
小泥鰍道:「來就來,誰怕誰啊!」
當下四人分成兩對,小泥鰍大喝一聲:「剪刀石頭布!」
翻出拳頭,擊了一下朱虎的兩根手指,笑道:「過關!進入決賽!」
那邊大狗勝了阿農,也摩拳擦掌,誓跟小泥鰍一決高低。
史蕾幾乎全裸的胴體仍然給他們空著的手按住,眼睜睜著看著這幫傢伙用這小孩子的手段來決定自己寶貴的貞操將首先給予誰人,她覺得自己似乎像一頭被牽到市集叫賣著的牲口一樣,真恨不得立時死去。
顫抖著的眼皮緊緊閉上,但仍禁不住如泉的眼淚汪汪直流。
小泥鰍揮著右手,對著大狗叫道:「上次猜拳輸了給你,給你上了姓程那小妞的處女,這次可沒這麼好運了!」
大狗笑道:「那是虎哥慷慨,自己的女朋友的處女都能讓給弟兄們決定!這次可不同啦!我的運氣就是好,臭泥鰍想跟我爭也白搭!」
小泥鰍叫道:「還好意思說,你害得虎哥只好去操那娘們的大肚姐姐!現在看看是誰厲害!剪刀石頭布!」
伸出張開的手掌。
大狗卻也一樣,小泥鰍啐道:「他媽的!剪刀石頭布!」
兩人同時揮出拳頭。
「剪刀石頭布!剪刀石頭布!……」
一連十個回合,還是沒分出勝負。
大狗罵道:「他娘的,這警妞的處女膜難道是鱷魚皮做的,怎麼捅不破?」
小泥鰍笑道:「你是捅不破,因為是要由我來捅的!剪刀石頭布!」
結果還是仍然打平。
朱虎雙手玩著史蕾的乳房,興致勃勃地看著這兩個傢伙爭拗。
掌中史蕾那兩隻鮮紅的奶頭早已豎了起來,立在被蹂躪著的乳房上面。
朱虎兩對食指和中指分別夾住她兩隻乳頭,拇指在上面輕輕搔了一搔。
「嗚……不要……」
史蕾的腰板猛的一下挺了起來,口裡開始輕輕抽泣起來。
阿農嘻嘻一笑,捂在史蕾陰部的手掌沿著她大腿根處上下磨動,從滿是陰毛的陰阜一下竄到肛門口。
「啊……」
史蕾驚慌地扭動著身體,但就是無法躲得開魔爪的玩弄。
「啊哈!」
小泥鰍興奮地跳了起來,張開的手掌一把包住大狗的拳頭,他終於在第十七回合勝出!
「走開走開,這警妞現在是我的啦!」
小泥鰍一邊解著褲子,一邊呦喝著擋在面前的阿農讓開。
阿農咒道:「你得意吧,小心操斷你的小雞雞!」
小泥鰍哈哈大笑,也不理他,左手摸到史蕾的陰部亂抓著:「你這警妞剛才拿著槍追我不是挺威風的嗎?老子現在要來討還本錢啦!」
扶著早已朝天直豎的肉棒趴到史蕾胯間,對著她的陰唇擦了一擦。
「不要!」
史蕾突然間又是一陣猛烈掙扎,拚命想合攏被大大分開的雙腿。
眼看著處女的貞操行將失去,悲哀的警花作著最後的反抗。
「啊!」
小腹中重重又中了一拳,史蕾疼得想直彎下腰去。
但身子被制住沒法動彈,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洶湧冒出。
小泥鰍冷笑一聲,下身一挺,肉棒已插入史蕾未經人事的陰道。
「啊……啊……」
史蕾一聲慘叫,身體掙扎著更是劇烈,屁股不停地亂扭著,希望掙脫那進入她身體的醜物。
「好爽……」
小泥鰍輕喘一聲,雙手扶著她的屁股,用力將整根肉棒捅入史蕾的陰戶裡。
「啊……」
史蕾繼續哭叫著,「混蛋!你不得好死!……」
貞潔的身體已經給面前這小混混佔有了,史蕾咬牙切齒著瞪著面前正在姦污著她的小泥鰍。
「警妞,你的咪咪好緊,爽死我啦!給人強姦的味道怎麼樣啊?」
小泥鰍搖著屁股,肉棒充分享受著史蕾鮮艷的處女陰戶,一邊對著史蕾滿是淚水的臉蛋嘻笑著。
「呃……」
史蕾羞憤地別過頭去,剛剛失貞的下體一陣陣地抽痛,而對方不懂憐香惜玉的肉棒卻一下下地衝擊著她受創的肉壁。
悲從中來的史蕾強忍著行將迸發而出的大哭聲,緊閉著嘴唇,只是喉中不斷發出的悶哼聲還是掩蓋不了。
「他媽的,好了沒有?」
阿農搓得肉棒催促著。
「催什麼催,你媽的……呀……」
小泥鰍輕哼了一聲,下身一陣搐動,洩了出來。
他悻悻抽回沾著紅紅血絲的肉棒,在史蕾那還沒被完全脫下的警服上胡亂拭著,口裡罵罵咧咧:「他媽的,催什麼催,不然我還能多操這警妞好一陣子呢!」
阿農笑笑不理他,自顧著撲上史蕾的身體,成為了佔有她的第二個男人。
史蕾只覺一根更粗大的物事又撐開自己那還在抽痛不已的陰戶,一下一下地抽插著。
一陣新的撕烈般的劇痛重來襲來,終於忍耐不住的警花口裡發出一聲慘叫,亂顫著的身體隨即淹沒在她自己悲嗆的痛哭聲之中。
看到漂亮的女警察給自己奸到哭了,阿農哈哈大笑。
「操女警察就是爽!」
他挺動著肉棒進出在史蕾的陰戶之中。
史蕾明亮的大眼睛已給自己的淚水模糊了,失神地望向凹凹凸凸的洞壁。
她軟綿綿的身體壓著自己反捆在背後的雙手躺在地上,被分開到極限的雙腿仍然被男人架住把玩著,一根新的肉棒正在她剛剛破瓜的陰戶中衝刺著。
早已全身脫力的女警察隨著肉棒的衝擊不時從喉中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佈滿爪痕和齒印的雙乳隨著她顫動著的身體一下一下輕輕搖動著。
下身撕裂般的劇痛仍在延續,史蕾那被烈日曬出的全身大汗的身體仍在不停地繼續冒出汗水,她覺得自己快虛脫了。
「嗯……」
又一根肉棒在她的體內噴發了,滾熱的液漿衝擊著她虛弱的肉壁。
眼前陰暗的洞壁彷彿開始閃閃發光,點點金星在眼前亂舞,史蕾的思緒已經飄到很久很久以前,那還是個小女孩的她跟著小夥伴們在溪邊快樂地戲著水,格格地歡笑著,她慈愛的母親就站在旁邊用愛憐的眼光微笑著看著她。
「水……水……」
被輪姦中的女警察迷迷糊糊中呻吟著。
一瓢清水澆上了她的頭頂,將迷亂中的女警察澆回殘酷的現實。
旁邊淫笑著的男人們繼續在玩弄著她的身體,史蕾伸長舌頭,貪婪地舔著流經她唇邊的清水。
一股涼意直透入心,已經兩天沒喝過一口水的史蕾只覺這幾滴清露簡直便是人間最甘甜的仙液。
「想喝水嗎?騷警妞。」
小泥鰍笑咪咪地問她,那看起來有些詭異的笑容令史蕾不禁打了個冷戰。
那剛剛奪去她處女的陽具湊上她的唇邊,小泥鰍笑道:「用嘴給老子爽一爽,爽的話給你這騷娘們水喝。」
抓著史蕾的頭,那還沾著幾絲血絲的陽具在她的嘴唇邊擦了一擦。
「不……」
史蕾倔強地扭過頭去。
他們可以奪走她的貞操,但不可以奪走她的尊嚴!史蕾咬著牙牢牢守著最後的陣地。
又一根新的肉棒進入了她的身體,嬌嫩的肉壁又開始承受起新的衝擊,下體的每一寸肌肉似乎都在灼痛著,史蕾緊鎖著眉頭咬牙忍受。
「啪!」
又是一記耳光打下,史蕾漂亮的臉蛋上又多了五條新的掌痕。
小泥鰍雙手捏著史蕾的臉頰,迫使她張開嘴巴,將自己的陽具硬塞了進去。
史蕾拚命地搖著頭掙扎,卻聽著大狗冷冷笑道:「小心她把你的小雞雞咬掉,嘿嘿!」
頓時心念一動,使盡力氣便要咬下。但雙臉被捏著酸痛至極,史蕾拼盡氣力,也難以將嘴合攏。
小泥鰍似乎也有所顧忌,將陽具退回到她的雙唇之間,只在她的唇上慢慢磨擦著。
突然,史蕾嘴裡一熱,一線溫熱的液體帶著嗆人的腥臭味直射到她的喉上。
「他在我嘴裡撒尿!」
史蕾眼前一黑,羞憤交加,掙扎著更是猛烈,但一雙新的大手緊緊按著她的頭,令她不能動彈,氣得發昏的女警察眼睜睜地等著小泥鰍把整泡尿都撒在她被迫張開著的嘴巴裡。
由於是仰面躺著,史蕾使盡了力氣,也無法將口裡的尿液吐出。
一直咪咪笑著的小泥鰍興奮地對視著史蕾烈火般憤怒的眼神,撒完尿後推著她的下巴合上她的嘴,笑道:「想喝水是吧?都給我喝下去!」
雙手緊緊摀住史蕾的嘴,一按一按的,聽著她喉中發出的痛苦的「咕咕」聲,得意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