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布達年代祭 第五章 巧計設局 抽魂入夢

  不曉得在夏綠蒂身上第幾次發洩後,我決定暫告歇息,但我的休息不等於調教結束,眼前的狀況是分秒必爭,哪怕是我的人不在,也是有事要持續做下去。

  「羽霓,把手套給我。」

  讓羽霓取來了手套,我戴好之後,便抓住夏綠蒂雙腿,用力扯開。

  即使已經被姦淫多次,女記者的青春肉體仍然充滿吸引力,在我手中,那兩條長找美腿猶如一柄玉扇朝兩邊打開,拉成一條雪白的直線,然後再向上推去。

  將夏綠蒂雪白的纖足抬過腰部,雙腿張到極限,彷彿一張反轉的玉弓緊緊繃住,關節幾乎折斷才停手。女記者的下體完全暴露出來,豐滿的大腿間光潔如玉,小巧的性器宛如奇花初綻,在黏稠白露的襯托下,美艷不可方物。

  夏綠蒂在連續的姦淫與高潮下,幾乎理智盡失,明淨的雙眸蒙上一層水霧,彎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良久,又滾下一滴淚珠。

  羽霓笑道:「怎麼又掉眼淚了?剛剛還可以說是因為失去處女,現在又失去什麼?」

  說著,她伸出嬌小的纖手,隨意探入夏綠蒂下體,笑吟吟道:「好柔膩的觸感,讓我們再看得仔細點吧。」

  說完,羽霓雙手一分,夏綠蒂雪玉般的下體,猛然綻開一片紅膩,羽霓毫不憐借地將兩瓣肉唇完全剝開,使她整個花谷暴露出來,滴滴白漿立即滾洩出來。

  夏綠蒂白嫩的胴體不停顫抖,她雙腿大張,手臂軟軟攤在床上,儘管心內羞慟欲絕,卻只能裸露著自己最隱秘的羞處,任人觀賞。

  羽霓撐開女記者的花谷,讓豐盈的艷屄被撐得張成桃形,綻露出花谷內迷人的景觀。蜜唇內是兩片滑膩無比的嫩肉,鮮紅的色澤艷如瑪瑙。在兩片肉唇結合處的桃形尖部,嵌著一粒被軟肉包裹的鮮紅肉珠;下面是一片柔滑之極,嫩得彷彿滴水的蜜肉,在桃形底部,有一隻細小的膩孔,微微凹陷,黏稠的白漿正從那裡溢出。

  伸出一指,羽霓挑住細小的花蒂,將它從層層軟肉包裹中撥出,笑道:「來看看,這邊包得好緊呢。」

  最為敏感的花蒂被一根指頭挑出,強烈的刺激使得花谷慢慢地抽動起來。柔嫩的美屄微顫著一合一張,彷彿一朵鮮花輕綻微收,膣道內滑膩的蜜肉微微閃動光澤,嬌艷無比。

  我不由分說,從懷內取出一個小罐子,開啟罐子蓋,露出了裡頭的碧綠色藥膏,一股濃烈的花香氣味頓時滿溢室內。

  花香的氣味很好聞,但羽霓看到這綠色藥膏,卻緊張地閃到一旁,用手按住夏綠芾的雙腿,防止她雙腿亂踢,而我也小心地用戴上手套的指頭挑起一塊藥膏,將那碧綠如玉的藥膏塗抹在女記者胯間。

  不管是嫩嫩的肉芽、溫暖的蜜唇,還是火熱的膣道,我都仔細地把藥膏塗抹上,不敢有一絲遺漏,也不敢讓藥膏沾到我身上,直到整個塗抹完一遍,這才將手套摘除下來,用手帕包裹著,準備稍後毀去。

  夏綠蒂知道這不會是什麼好東西,但此刻的她無力反抗,只能任由我把藥膏塗抹去,但我相信她心中困惑多過恐懼,因為被抹上這些藥膏後,感覺並不難受,也沒多大特別,不過就是一陣清涼,消瘀止痛,對她正是良藥。

  當然,我沒有那麼好心腸,藥膏的效果也沒有那麼快出來,而這段時間正好是我休息的機會,我對羽霓吩咐一聲,讓她把夏綠蒂好好處理,千萬別讓這個蠢女人等一下傷到自己。

  「……其餘的部分,任你處置。」

  邪邪一笑,我離開了這個房間,身後所傳來的,則是像女性掉落地獄所發出的哭號聲……如果對這充耳不聞,那就太過不解風情,所以我是聽得非常偷快,一走出房聞。

  離開房間的用意,是想好好休息一下,但才剛剛走出去,就撞到了不速之客,華更紗像是來了很久一樣,站在房門外,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那樣子顯然不是來伸張正義,但也不是來鼓掌叫好的。

  「我來這裡通知你一個消息……」

  華更紗道:「我們的處境並不是太安全,剛剛我們離開那個茶樓後不久,阿里布達官方就派兵封鎖了兇案現場,根據情報你的死對頭妹妹也到了。」

  「哦?有這樣的事?」

  冷翎蘭追在我們後頭,這個我料想得到,但她追得那麼近,此事就透露出一些訊息。

  我們現在的交通工具,速度雖然說不上快,但勝在不用休息,晝夜趕路,普通的騎兵隊要追上我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事,再加上我們挑選的都是隱密路線,裝甲車上的裝備又善於翻山越嶺,追蹤不易,所以幾天來都把冷翎蘭甩在後頭,甚至我還以為已經將她甩掉。

  但冷翎蘭能這麼快就追到,差一點就撞到我們,這顯示她不但追蹤方向準確,行進速度也比我預期要快,而尋常的馬匹沒這等速度,阿里布達的機械技術又不發達。若把可能性低的選項一一排除,最後得到的答案,就是冷翎蘭很有可能駕馭異獸,說不定還率領著一支異獸隊伍。

  什麼樣的異獸?是速度型?還是力量型?阿里布達的生物改造技術不算好,變態老爸也不太可能幫助中央,冷翎蘭沒理由自己能改造出來,除非有高人相助……目前是重金向外頭購得的可能性比較高,如果是我要買……對了,要提防飛空型的異獸,是獅鶯?天馬?應該不可能搞到飛龍那麼誇張吧?

  腦裡心念急轉,我想出了幾個可能性,覺得要警告白家子弟,敵人很可能有飛空能力,會從天上突然殺下來,得要做這方面的提防,別被殺得措手不及,而且冷翎蘭若是帶著空戰部隊,說不定很快就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華更紗看了我一眼,道:「你有沒有想過,敵人可能是魔法傳送過來的?」

  「用魔法陣跳躍傳送嗎?有這可能,以冷翎蘭手上的資源也做得到,但如果是這樣,我們沒可能到現在都沒發現,那種魔力波動之大,瞞不過人,而且只能在特殊定點之間作傳送,不是那麼方便的。」

  我反駁了華更紗的推論,她看了看我,鼻子吸嗅幾下,深深呼吸,忽然皺眉道。「魔女的回春丸、七色鳥的蛋、屍草……還有……地底黑蛟的膽……連星月蟲草都加進去?做法很大膽啊,難得看到如此霸道的春藥,你很肯下本錢,這種藥被你稱作什麼?」

  「嘿嘿,你很識貨啊,這叫焚情膏,五百年前曾經縱橫慾海,讓很多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現在的版本被我自己改良過了,是新配方。」

  一般情形下,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那種感覺絕對很糟,但今次卻是個例外,我參照黃晶石中的法米特遺教,再加上自己構思、改良而戌的強力春藥,效果不僅是強,更可說是極端霸道,令我相當自負,然而這份成就感卻找不到人分享,周圍的人不擅長此道,向他們炫耀根本是對牛憚琴,這讓我寂寞許久。

  華更紗只嗅了幾口氣,便從手套上散發的藥味中辨出成分,這除了讓我再次驚歎碰到行家,更有一種英雄識英雄的喜悅,當下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問問看眼前這名行家,對我的作品有什麼感想。

  「這些魔法素材加在一起,效果太過霸道,雖然對肉體影響幾乎是永久性的,可是一味橫衝直撞的結果,可能還等不到那些永久性的效果出現,受藥者就先完蛋了,這樣豈不是很掃興?」

  果真是同道中人,甚至可能稱得上知己,華更紗點出了我目前所遭遇的瓶頸,而不是說些醫德、醫道的廢話,她甚至還補上一句:「……這個技術關口你似乎無法突破,可你配藥技術成熟,構思又大膽,照理早就該……唔,一定是活體實驗做得不夠多,才會無法突破,我說的對吧?」

  對!真是太對了,一語就命中我困擾多時的問題,我幾乎想握著這位知己的手猛搖,如果能夠順便把手套上的藥膏擦到她手上,那就更理想不過,但這位難得知己卻忽然變臉。

  「喂,你和那個冷翎蘭到底是什麼關係?老實說給我聽,要是說得夠詳細,我或許能幫你改良配方也不一定。」

  「你到底是殺手還是狗仔隊?沒事追這些隱私問題,你不煩嗎?」

  「我說過要詳細瞭解你的人生,當作我的研究素材,你的親屬關係是重要資料,怎麼能不問清楚?怎麼?你不願意說嗎?」

  「這個嘛……如果是我的隱私,那是沒得商量,但你這問題問得好,我對暴露別的隱私很有興趣,很有得商量的。」

  華更紗這個女人心理變態,如果把冷翎蘭的資料告訴她,說不定會有些什麼沒人性的變態主意出來,這就叫「用妖怪對付魔鬼」驅虎吞狼計的進化版,所以我倒是很願意對這個問題詳細回答。

  放棄本來要休息的打算,我想找個地方,把有關冷翎蘭的情報告訴華更紗,看看她能不能有什麼針對性的辦法。華更紗點頭同意,但眼下裝甲車與兩節車廂都有人在裡頭,並不適合談話,結果最後我們選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方,上了車廂頂。

  「……這地方搖晃很顛啊,你該不會趁機把我踢下去吧?」

  「怎麼可能?我殺人的方法有效率得多,不會用這種三流手法,還讓你有生還機會的。」

  「喔……那真是謝謝你的體貼了,鬼婆。」

  我本來想替華更紗取一個「妖婆」的綽號,但話到嘴邊,卻覺得她不夠妖,所以心念一轉,改叫鬼婆。

  華更紗揚了揚眉,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催促我開始交代。我把與冷翎蘭自幼至今的往事說出,本來我還想有所保留,但華更紗的心思細密出我意料,竟然能從我說部分,推測出我尚有所隱瞞,要我把話完整說出,否則就立刻翻臉動手。

  這麼一來,我就只能把時空異變,讓我曾經回到過去,接觸到水都十虎,牽涉冷翎蘭幼時的綁架事件,還有我和月櫻之間的情事,全都說出來,儘管我很努力修飾讓整件事聽起來像黃色小說,但講到最後,華更紗表情怪異,好像在聽什麼變態的色情故事。

  「嘿,你這表情也太難看了吧?好像在說我是變態一樣。」

  「……像我這樣的人,如果說你是變態,你不覺得那是一種讚美嗎?」

  「你……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啊?」

  抱怨歸抱怨,我不得不佩服華更紗的頭腦,她聽完我的解釋後,提出了一個問題,正是我這幾年來百思不解的謎題。

  「冷翎蘭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這是因為皇后與令尊青梅竹馬,後來兩個人暗中偷情,所以生下了冷翎蘭、冷星玫兩個人,對嗎?」

  「是啊,當初月櫻是這麼告訴我的。」

  「……你真的相信嗎?」

  「問得好,我確實是很懷疑。」

  從月櫻告訴我這件事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難以置信,問題不在於冷翎蘭與我的血緣,而是因為這件事發生的理由。

  爺爺蘭特·法雷爾還在的時候,就經常出入宮廷,很多時候也帶著變態老爸一起,所以變態老爸與冷棄基從兒時便已熟識,還有一些什麼公主、千金小姐的,要算是變態老爸的青梅竹馬,那也說得上是。

  然而,從小認識歸認識,有沒有那個情分卻是大問題。冷翎蘭與我也是青梅竹馬,現在還不是一見面就拔刀砍?變態老爸生性古怪,又冷又不近人情,要說有女人曾迷惹上他,這種事情想想實在不可思議,更別說他會反過來迷上什麼女人了。

  冷翎蘭誕生的時候,變態老爸早已是成年人,以他那時的心性,對男女之事恐怕沒什麼興趣,更何況幼時就已無情,哪可能成年之後搞什麼舊情復燃,這太不合理了。

  不合理的事,背後都該有個解釋,或者說……真相!

  「其實我也懷疑過,冷翎蘭到底是不是我妹妹?可是月櫻沒理由對我說謊,這件畢情應該是真的。」

  我皺眉說道,華更紗看了我一眼,道:「你不用想太多,冷翎蘭確實是你親妹妹沒錯。」

  「真的?何以證明?我們又沒做過檢查。」

  「你們沒有,我有,檢查工作我已經替你們做過了。」

  華更紗的話讓我覺得不可思議,開口追問,這才聽她表明,她在與敵人動手的時候,若是情況許可,往往會找機會取得敵人的血液或毛髮,以後用途多多。冷翎蘭追殺矮人使團的一路上,華更紗易容改扮,與冷翎蘭暗中交手數次,雖然戰鬥未分勝負,但卻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機會,取得冷翎蘭的頭髮與血液。

  相形之下,要取得我的血液樣本,那就更容易不過,華更紗與我在一時間太多,要取得我的血液樣本,不過是舉手之勞,而這個手賤到無聊的女人,那天聽我當眾公佈與冷翎蘭的關係後,就做了鑒定測試,確認我與冷翎蘭的關係。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算了,我就感謝你一下好了,畢竟這個懷疑我也想很久了,謝謝你幫我解答了困惑。」

  我搖頭歎氣,困擾多時的疑慮有了答案,那另一個問題就更讓我不解。

  (冷翎蘭應該比我早知道這個秘密,也是她把這件事告訴月櫻和星玫的,但她自已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有,月櫻和星玫對我都很好,星玫就算知道我們的血緣關係,也沒有恨我對她所做的事,那冷翎蘭為什麼恨我恨成這樣?這一點連月櫻都沒有解釋過……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甚至可以說是想了十幾年。我不是個受女人喜歡的男人,回顧生平所做的事,被女人討厭是很正常的,但冷翎蘭對我的憎恨超越了「討厭」甚至恨得有些沒道理,或許有什麼理由是我所不知道的,讓我非常疑惑,想不出來。

  「唔,你和你妹妹鬧成這樣子,就沒有想要解釋一下,改善彼此的關係?」

  「怎麼解釋?每次她看到我都拔刀砍,我武功又沒她高,哪有機會解釋?光躲刀都來不及了。」

  我哂道:「況且也沒這個必要,反正她是我妹妹,我也不能幹她,既然不能上,我管她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

  「等等……為什麼……是妹妹就不能上?」

  「啊……這需要問嗎?那是妹妹耶,我上了她就是搞亂倫,天地不容,會被千夫所指的,這種事情我哪能做啊!」

  「哦,是這樣啊……」

  嘴巴上好像明白了,但華更紗仍是一臉狐疑地看著我,「但我以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是什麼規則都不放在眼裡,什麼沒人性、沒天良的事情都照幹不誤,就算你不上自己的姐妹,難道以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還想百世流芳,死後上天堂嗎?」

  「確實沒想過死後還能上天堂,但……百無禁忌,這個只能說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凝視華更紗,奇道:「你問我的話也怪,我上親妹妹會讓你很期待嗎?你該不會被自己老爸或兄弟強姦過吧?」

  不管是從哪方面來看,問這句話都已經算是侮辱,但華更紗絲毫不以為意,淡淡道:「我沒兄弟,至於我父親……相信他沒這個本事與機會,在我還很小的時候,他就和我母親一起被仇家宰掉,整個華氏一族一夜間覆亡。」

  滅門血恨被華更紗這樣冷淡說出,我就算想同情她都做不到,她語氣中根本聽不出什麼悲傷的感覺,就好像在說什麼別人家的事。

  「仇家……你有報仇嗎?」

  以華更紗下手之辣,就算是無辜的路人都被她整得那麼慘,要是對上仇家,那還得了?照常理推測,恐怕仇家的滿門良賤都要給殺得精光,多半還會把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地獄般的痛苦中折磨幾年,這才把人弄死。

  但我想不到的是,華更紗聽了我的問題,就只淡淡答了一句,「沒有。」

  「沒有?仇家這麼厲害?」

  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還摸不準華更紗的修為深淺,從感覺上來推測,她並不像心劍神尼、白拉登那樣有著最強者的氣派,但她既能與冷翎蘭連鬥幾次,這樣已經算得高手,再加上她精擅黑魔法,又長於毒物、暗器,多才多藝,若說這樣都還沒法報功,那仇家的厲害程度簡直無法想像。

  不過,我的這個推測很快就被華更紗自己給推翻了。

  「沒有,我從師父那邊畢業之後,報仇就只是一件小事,但這個世界本就弱肉強食,既然力不如人,被人幹掉就沒什麼好怨的,有什麼需要報仇的?我不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

  華更紗冷笑道:「這些都是閒話,還是回歸正題吧。你的打算如何?就這麼每次見她的面,都要躲她的刀嗎?總是當過街老鼠的滋味,不好受吧?」

  「這個嘛,是不好受,但也沒辦法啊。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冷翎蘭的武功、刀法都已入一流高手的境界,正面對戰,我不是她對手,如果要靠什麼計謀、藥物、神器去戰鬥,就算能嬴也要重傷,很不划算啊。」

  「……你還漏了一點沒說。就算能贏,也不可能不傷到她,你不想讓她受重傷,所以才總是避戰,看到她就逃,沒錯吧?對妹妹這麼溫柔退讓,你還真是個好哥哥啊。」

  在華更紗面前,我就算否認也沒用,索性就悶不吭聲,由她來說話了。

  「但如果我告訴你,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與她一戰,勝算百分百,不但能輕易取勝,而且不會傷害到她,還能讓你有餘裕把話問清楚,這樣如何?」

  「干!哪可能有這麼好的事,你以為是在做夢啊?」

  「說對了,就是讓你們做夢。」

  「呃?」

  我一下子沒有聽清楚,直到華更紗解釋,這才明白她有一種奇術,能在幾個條件齊備的情形下,暫時抽出人們的靈魂,讓靈魂處於夢境。

  這種奇術維持的時間甚短,但卻有幾個奇特的重點。第一,夢境之中的時間流速,與正常世界不同,渾沌模糊,如果把握得好,時間一下子長、一下子短,幾分鐘的幻夢可以像個把鐘頭;第二,夢境發生的背景、情形,可以被影響與操控,只要操作得好,一個九流角色都可能強過五大最強者。

  我道:「這方法確實不錯,不過老實說,我知道什麼東西都有風險,這奇術這麼好用,總不會無風無險,你先告訴我,這東西的危險在哪裡?」

  「我製造出來的幻夢,可以讓你伴與她一戰,勝算百分百,不但能輕易取勝,而且不會傷害到她,還能讓你有餘裕把話問清楚……這些是絕對做得到的,最大的問題所在,就是你會有危險。」

  「……該不會……你是要告訴我,如果被她發現這個夢境的真相,強勢反擊,就會傷到我吧?」

  「你很聰明,但事已至此,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你如果不做,反而會遇到更大的危險。」

  「哦?是什麼?」

  我問了一聲,卻忽然發現一把小刀橫架在我脖子上,持刀的華更紗笑得極殘忍,假明顯我若是拒絕,這一刀就會割下去,果然是危險之至。

  「知道了,能這樣解決也是不錯,你幫忙施法吧。還有……把刀先拿開,車頂很顛,你不小心手抖一下,等會兒就不用特別動手來抽魂魄了。」

  無視我的苦笑,華更紗應了一聲,我大概把握得到她的心態,像這種專業的技術人員,一旦打算使用些什麼技術,手癢起來,根本不會管當事人意願的,之所以特別跑到車頂來說話,大概也是不想受到別人干擾。

  緊跟著,華更紗開始施法,先是取出一個香爐,點起香煙裊裊,跟著灑水為鏡。水面上映出影像,赫然正是冷翎蘭。

  冷翎蘭坐在一頭獅鷲之上,巨刀霸海斜掛背上,神情冷漠肅然,隱含殺氣,一看就知道是正在進行軍事任務;她身後還跟著幾名女騎兵,同樣是策騎獅鷲,高速飛行,一如我先前的預料。

  單看這樣的畫面,我肯定她們在追蹤我們,速度還比我們快,只怕不久之後便會出現在我們面前,大是問題,但華更紗口中唸唸有詞,伸指一點,香爐中忽然血腥味大作,燃放出的輕煙顏色由灰轉紅。

  「這是……」

  「是你與她的血,要是沒有這最關鍵的東西,絕沒可能隨便抽人魂魄的,這種事情太誇張了。」

  「是嗎?我倒覺得你隨便把刀架在人脖子上,還有隨手把人劈兩半,這類的事情才真算是誇張。」

  「你如果想試試變成兩半的滋味,現在就是好時間,不用等到做夢。」

  華更紗這樣說著,但她也無意在這種時候當真動手,畢竟眼前大事為重,所以她話說完,手指連彈三下,香爐中的溫度陡升,一下子釋放出大量紅煙來,到最後更燃燒成紅色血焰。

  與此同時,水鏡中的冷翎蘭身軀一震,雙目閉上,竟然在獅鷲背上睡著了。我見狀大喜,冷翎蘭只要這樣一睡,追擊隊伍定受影響,一時間不可能再追上我們了,不過開心的話還來不及說,華更紗反手一指,點在我眉心,我立即喪失意識,昏睡過去。

  所謂的「昏睡」是一個比較奇特的感覺,閉眼,馬上就回復清醒,好像被傳送到一個奇特的黑暗世界,我可以清楚地聽與看,只不過什麼也看不清楚、聽不仴楚,因為這個世界裡什麼也不存在。

  我還記得華更紗之前說的話,只要我意志力夠強,便能夠主動操控夢境,現在這夢境中只有我一人,正是造夢的最好時機,問題只在於……我要把這個夢調整成什麼使子。

  有了,華更紗剛才特別使用水鏡,讓我看到冷翎蘭那邊的狀況,就是為了這個吧!

  心念一動,我開始全神貫注,夢境裡也一下子變得光亮,黑暗中出現了景物,正個看來就與冷翎蘭駕獅鷲所經過的地方一樣,是一片陽光下的樹林。

  我才把這座樹林製造出來,陽光也在頂上盛放,就看見一道黑影從半空中摔落下來,看情形好像會直接摔在地上的,卻在半空一下翻身,連續幾個觔斗,把下墜力量卸去大半,穩穩地降落在一處樹梢上。

  冷翎蘭的身手如我預期中一樣好,安然降落之後,她立即抬頭,想找尋半空中獅鷲騎隊,召喚獅鷲下來,同時也不解自己為何會突然失神摔落。

  如果讓她研究出答案,那我就要糟糕了,所以在她面露疑惑表情,只看見晴空中的藍天白雲,沒看到半頭獅鷲時,我便搶先出聲叫人。

  「嘿,看到哥哥也不曉得打招呼嗎?真是沒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