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景緞 第一百七十四章

  韓鳳稍微抬頭,望著天邊雲霞,輕輕地說道:「這麼多年以來,我始終記得他要殺我的那副表情。他要殺的是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卻還能若無其事的微笑。

  我這個父親……一定是一個殘酷的魔頭。「

  文淵聽她幽幽地說著,心中很是不忍,說道:「你要怎麼找他?有什麼線索麼?」韓鳳道:「我師父從他的劍下救了我,見過他的武功。師父當時年輕,又是初到中原,認不出我父親的門派路數,只知道他的劍法十分了得,劍上內力尤其厲害。」文淵道:「嗯,用劍的高手麼?」韓鳳說道:「還有,我記得父親的名字。」文淵說道:「知道名字,找起來便容易多了。令尊的名字叫什麼?」

  他一問出口,心中陡地一陣不安:「擅長用劍,內力又深厚的高手,姓韓。

  是韓姑娘的父親,那麼起碼也有四十來歲……「一時之間,他不禁想到了二師伯韓虛清,心想:」應該不可能吧?「

  只聽韓鳳聲音低沉,說道:「韓近仁。接近的近,仁義的仁。」說完,韓鳳發出了一聲輕蔑的冷笑,說道:「名字不代表什麼,是不是?」

  文淵微一沉思,說道:「韓近仁?武林之中,我還沒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韓鳳道:「不過,我非把他找出來不可。」點了點頭,說道:「要是找到了你爹,你打算怎麼辦?」

  韓鳳垂下頭來,說道:「我要問他,為什麼要殺我跟我娘。」文淵道:「問完之後,又要如何?」韓鳳搖搖頭,低聲說道:「那得在問了之後,才知道。」

  跟著轉頭面向文淵,說道:「話扯遠了,這些不關你的事。文淵,我希望你接掌東宗掌門,除了希望你照顧師妹她們,還有一個用意。」

  文淵看著她的臉,剛才回憶舊恨的神情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許的不安。

  他想起秦盼影說的話,當即說道:「和比翼宮相關,是麼?」

  韓鳳一聽,臉上悄然泛紅,說道:「你知道?」文淵說道:「知道什麼?」

  韓鳳偏過了頭,輕聲說道:「我們雲霄派,東西兩宗的掌門,經常……經常是……結成夫妻。」

  先前和秦盼影說了一番話後,文淵原已猜到韓鳳的心意,這時聽她說出,卻仍忍不住心中悸動。他定了定神,說道:「韓姑娘,抱歉之至……」韓鳳不等他說完,先行說道:「你不會答應我,是不是?」文淵一怔,聽得韓鳳如此反應,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一時不知如何回話。

  韓鳳神情落寞,靜靜地說道:「你為了救那個紫緣,不顧一切地到奪香宴去,她在你心裡的份量,一定是非比尋常的,我當然比不過她。還有華姑娘、小慕容,你怎麼可能拋下她們,跟我到天山比翼宮去?只怕……在你心裡,從來也沒喜歡上我。」

  文淵微微苦笑,說道:「韓姑娘既然這麼說,也就不必問我了。」跟著說道:「你希望我照顧貴派弟子,在下能力所及之內,自當盡力。但是掌門一事,卻萬萬不可了。」

  韓鳳雙肩一動,像是作勢歎氣,輕聲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就不喜歡男人。我的父親想要殺我,程太昊害死我的師父,東宗的人在作亂時,對我們西宗的長輩胡作非為,我討厭這些男人。我喜歡師妹們,她們都很純真,不像那些男人,一大堆的壞心眼。」

  文淵道:「這可不盡然,世上男子並非全是這等人。」韓鳳道:「所以我愛上你了。一見到你,我認定你不懷好意,後來……我才知道,你是最不會動歪腦筋的人。」

  文淵聽了,心裡不禁發窘,說道:「姑娘這麼說,我可不敢當了。」韓鳳輕聲道:「我真是這麼想的。」她目光迷濛,望著文淵,說道:「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男人。文淵,你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說到這裡,韓鳳的聲音已經微微顫抖。文淵聽在耳裡,也不由得一陣迷亂,略一遲疑間,韓鳳已走上前來,擁住了他的腰,金色的斗篷搭上了他的身子,隔著斗篷,仍可感到她乳房的豐滿。首次見面時,那種冰雪般冷艷的姿態已經消融,此時的她,像是燃起了火苗,一下子燒到了文淵的身上,令人難以抵擋。

  但是文淵搖了搖頭,輕輕推開了韓鳳,低聲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韓鳳身子一顫,低下了頭。文淵滿面歉意,輕輕地說道:「韓姑娘,對不起。」

  韓鳳低聲道:「因為紫緣姑娘她們,是麼?」文淵道:「我決不能辜負她們。」

  韓鳳沉默了下來。

  天邊晚霞漸漸黯淡,已現夜色,秋風陣陣拂來,一片蕭瑟。

  韓鳳望著滿天暮靄,輕輕地說道:「今天,你留下來住一宿罷。」文淵感覺氣氛尷尬,心想留在白府,徒使她平添愁思,當下道:「不敢打擾,我現下回去,也還趕得及,不至摸黑。」韓鳳搖了搖頭,輕聲道:「你不必急著走。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纏著你。反正明天……明天我就要動身離開了,你也見不到我了,盡可以和紫緣姑娘她們好好廝守……」言語之中,隱隱地透露出一絲幽怨。

  文淵聽著,心裡雖然不忍,卻也不知如何勸慰。卻聽韓鳳接著道:「一個晚上,就可以了。」文淵一怔,道:「韓姑娘,你說什麼?」韓鳳放輕了聲音,道:「臨走之前,不能給我一個回憶麼?就只是……一個晚上……」

  文淵一驚,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他一愕之下,沒能說出話來。在他打算開口之前,一雙柔軟的唇已吻了上來。

  一陣溫熱的氣息,從韓鳳的唇間傳了過來。文淵心神一蕩,急忙輕輕推開韓鳳,喘了口氣,說道:「韓姑娘,你要自重。」韓鳳輕聲說道:「身體是我的,我就要給你,誰管得著?」文淵道:「你也知道,我和你……畢竟是不成的,你又何苦?」

  韓鳳低頭不語,一陣默然,忽地金色的斗篷上,滑過一滴珠淚。只聽她輕聲說道:「就當是騙騙我,好不好?讓我知道,我沒看錯人,你對女人真的是……很溫柔的……」

  她眼眶濕潤,幽幽望著文淵,再一次抱住了他。文淵無言相望,這一回,卻怎麼也忍不下心推開她了。

  這一晚,文淵留在了京城白府。

  深夜,韓鳳來到他的房裡,沒有披金翅刀的斗篷,淡黃色的衣衫單薄如蟬翼,輕若無物,僅以一條金黃色的綾帶束著。那曲線美妙的胴體,已經在文淵眼前顯露了九分。

  白府是京城富家,文淵又是救了白月翎的恩人,白嵩對他恭敬有加,房中的陳設自是十分華麗。此時紗帳低垂,紅燭高燒,韓鳳倚臥錦被繡褥之上,體態撩人,正等待著文淵。可是,文淵卻不覺得興奮,反而有一種罪惡感襲上心頭。

  韓鳳看出了他的心思,步下床來,拿了桌上的酒壺,說道:「喝一點酒吧?」

  文淵苦笑道:「我酒量淺,會醉的。」韓鳳道:「喝得小醉,你會比較心安理得。」

  文淵道:「把責任推給酒麼?這可不是高明手段。」韓鳳卻已斟了一杯酒,遞給文淵,微笑道:「還是喝吧,我可不想要看你板著一張臉。」

  文淵接過酒杯,見那酒色艷紅,說道:「這是什麼酒?」韓鳳道:「吐魯番的葡萄酒,我們在西域常常喝。白師叔想必也很喜歡。」文淵輕聲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吟了兩句詩,文淵默默搖頭,舉起酒杯,咕嚕咕嚕,把一杯葡萄酒喝了個乾淨。韓鳳自己也喝了一杯。

  這麼喝了幾杯酒,文淵覺得渾身發熱,微帶醉意,再一看韓鳳,那雪白的臉龐透著嫣紅,更顯得嬌艷了。只見她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忽然手指稍微不穩,美酒傾了出來,紅色的酒水灑在她的胸口,染進了黃色的衣料。韓鳳呆了一呆,拿著酒壺和杯子發愣。

  這時文淵飲盡了杯中物,伸手要接酒壺,韓鳳卻忽然放下酒杯,握住他的手腕,引他手掌到自己胸前。文淵望著她,瞧見她朦朧的眼神,不由得施勁揉了一下。豐滿的乳房盈滿掌心,感覺非常舒服。韓鳳的眉頭蹙了一下,沾著殘酒的紅唇輕輕綻開,吐了口氣。她拋開酒壺,投進了文淵懷裡,輕聲道:「上床吧。」

  文淵把韓鳳抱到床上,扯去了她的衣物。在輕薄的衣衫下,並沒有那件金黃色的肚兜,白嫩的肉體濡著汗水,直接呈現在文淵眼前。韓鳳也脫去了文淵的衣褲,望著那根正逐漸堅硬起來的陽具,一向冷淡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羞澀的神氣。

  她伸出雙手,摸了摸高舉的玉莖,雙唇間好像歎了口氣,臉上露出盼望的神色來。

  韓鳳的裸體,文淵曾和柳氏姐妹從樹上看過,但那是提心吊膽的遠觀,此刻卻近在咫尺,而且可以任他褻玩。文淵趁著酒意,也不客氣,用力壓倒了韓鳳,首先摸著了她那對豐腴的乳房,大肆擠壓。韓鳳迷糊地呻吟幾聲,身體隨之扭動,反應並不多大,臉上卻已經紅了起來。

  這種親暱的舉止,她和秦盼影做過不知多少次,但是對像換做了一個男人,感覺卻又天差地遠了。畢竟,秦盼影是個女人,無法侵佔她的身體,但是文淵就不同了。此刻文淵的陽具頂在她的私處,隨時可以插入,奪取韓鳳的肉體。她感到火熱的龜頭抵在嫩肉上,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這使得韓鳳在興奮之餘,又多了一種害怕的感覺,卻又企盼不已,極欲嘗試。

  文淵到處撫摸韓鳳的胴體,也不由得亢奮了起來。韓鳳的身材十分傲人,那是不消說了,豐滿的乳房和屁股,小慕容和華瑄當然遠遠不及,紫緣也是相形見絀。當然這是就身體而言,紫緣另有韓鳳無可比擬的美麗之處。此時的韓鳳微顯醉態,肌膚白嫩中帶著紅潤,眼波醺然,雙腿屈起,分開在兩旁,蜜穴外芳草繁盛,淫水漫漫而出,加上陣陣輕喘,全身上下,儘是春情勃發,完全收斂不得。

  面對這成熟的肉體如此展露風韻,文淵也不能久耐,單憑一雙手來享受,當然決計不夠。他從那對豐乳上撤回雙手,將韓鳳本已開在兩旁的美腿又分得更開,腰間做了一下活動,陽具便在她的股溝間上下摩擦,撥弄著茂盛的陰毛,像在蘸取淫水一般。

  韓鳳輕呼一聲,身子不禁為之顫抖,喘了口氣,淒切地低聲喚道:「文淵……來吧,上了我吧……啊、啊哈……我受不了……忍不住了!」

  事已至此,文淵也別無選擇,身子一低,挺腰前衝,堅硬的陽物突圍而入,依照韓鳳的期望,插進她那鮮紅色的肉唇之間。韓鳳的腰身猛地向上一彈,大聲叫了出來,神情顯得頗為痛楚,眼角流出了些許淚水。

  她跟秦盼影玩過許多淫亂的花招,但是不管用什麼插入私處,都不如這次真正的陽具來得令她吃驚,有一種貫穿身體的感覺。文淵插入至根,只略一停息,隨即前後抽送,開始享用這濕暖的嫩穴。

  韓鳳疼得滿身滲汗,俏臉通紅,卻不再大聲呼喚,只是苦悶地呻吟著,雙手緊抓床單,不斷甩著頭,凌亂的長髮虛弱地擺動著。那碩大豐美的兩乳搖晃不定,紅褐色的奶頭擺來擺去,看得文淵一陣目眩,熱血激湧,更加奮力挺進。兩人的身體迅速碰撞,伴隨著不絕耳於的啪啪聲響,韓鳳的愛液也洶湧如浪,在一抽一插之間大肆外流。她臉上的神情,顯得越發嬌媚了。

  劇烈的交媾之中,文淵略一喘氣,說道:「怎麼樣?」韓鳳雙目含淚,神色卻十分興奮,叫道:「太……太好了……啊、啊啊……再來……拜託,文淵……盡量地來吧,我喜歡……」

  床上的兩人肢體交纏,正是難分難解。韓鳳的身體,讓文淵驚異地感到了強烈的快感。他見慣了韓鳳美艷冷傲的姿態,對她和秦盼影的遊戲也只見過那麼一次,卻沒有想到,她在和自己的雲雨之中,竟也會如此放蕩。現在的韓鳳,卸下了冰冷的金翅刀,渾身赤裸,散發出火熱的肉慾。那艷麗的紅唇不斷吻著他,兩腿夾著他的腰,用私處內壁的緊縮來伺候他的陽具。而且,說出來的言語更是淫蕩。

  文淵加快了衝擊的速度,令韓鳳的纖腰像要折斷似地,竭盡所能地扭曲。她那細柔的腰身,襯出雙乳和臀部的份量,更使她的身材充滿誘人魅力。

  左一歪,右一扭,胸口的兩團美乳隨之顫動跳躍,私處的收縮也增添了曲折的壓力,猛烈的磨蹭,幾乎就要使文淵一洩如注。不得已,文淵趕緊抓住這對乳房,奮力揉、捏、搓,把陽具上分擔不了的快感還諸韓鳳乳上。這麼一來,她的姿態卻又更是浪蕩了。

  在狂亂的衝刺中,肉棒不斷刺激花心,已經使韓鳳的浪叫聲失控了。她的雙手在文淵身上不斷索求,抓著一把把的汗水,失魂落魄般地叫道:「還要……唔……我還要啊!文淵,你……哈、啊啊……你干死我吧,讓我就這樣死吧!」

  終於,文淵的忍耐到了極限,兩手抓緊她的奶子,閉上眼睛,腰間一陣震動,將一股熱精射入了韓鳳體內。韓鳳大叫一聲,接著嗚嗚地像要哭泣,眼眶中也真留下了淚水,雙腿顫抖著緊緊夾住,淫水混著陽精滿溢了出來,滴滴白濁。

  文淵喘著氣,拔出了陽具。韓鳳已經癱在床上,猶自迷糊地呻吟,喘個不停。

  她的乳房上,被文淵捏的紅一條、白一條,外加汗水淋漓,而兩腿之間,更是一塌糊塗,愛液先如水泡般「波、波」地湧出,接著便是一陣濁流,從被抽插得幾欲外翻的兩片肉唇間氾濫而出。這時的韓鳳,早已無復金翼鳳凰的威勢,而只是躺在床上、淪落在情慾中的女人罷了。

  她輕輕喘氣,雙眼朦朧地望著文淵,雙唇一顫,似要說話,卻又無力發言。

  文淵抹了抹汗,低下頭去聽,只聽她輕輕地說道:「還……還要,再來一次……」

  文淵一望她的下體,說道:「恐怕你該休息一下了。」韓鳳勉強搖頭,輕聲道:「只有……一個晚上,拜託你,盡量的干我吧。」眼神之中,滿是渴求的神氣,顯然是意猶未盡。她撐起身子,雙手來握文淵的陽具,輕輕撫摸,柔聲說道:「快點……再硬起來啊,我要……」

  文淵默然不語,承受著下身傳來的快意。在它再次挺立起來前,韓鳳又已被壓倒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