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景緞 第一百七十五章

  次日一早,天方破曉,韓鳳披上金翅刀,文淵佩劍在腰,默默無言,一齊離房。

  本來擒拿下程太昊之後,韓鳳等人便要回天山比翼宮去,但是在白府停留的時間裡,程太昊已經憤而自殺。如此一來,諸女自也無須急於回宮,秦盼影等人便讓白月翎和家人多聚一陣,預計月餘後再回比翼宮。至於韓鳳,便決定直接動身尋父。

  到了白府大廳,韓鳳叫人找來秦盼影,說道:「秦師妹,我要走了。」

  秦盼影左右望了兩人,輕聲道:「師姐,你的心願已了,我也留不住你。等你了結了那樁事,一定……一定要回比翼宮來,我們會等你,繼續做我們的掌門。」

  韓鳳道:「我會回來,你別擔心。這段時日裡,你多照料著師妹們,尤其是柳師妹那兩個丫頭,別讓她們胡來了。」秦盼影低聲道:「是。」回答聲中,卻是有些哽咽。

  韓鳳和秦盼影同門多年,向來形影不離,關係又是非比尋常,這時分別在即,難免依依不捨。文淵看在眼中,也不禁有些感傷,悄悄走出了白府,讓兩女私下道別。

  他一路走上大街,出了城門,想起昨晚和韓鳳一夜纏綿,那浮凸有致的美妙體態映上腦海,不禁耳朵發熱,急忙大力搖頭,歎了口氣。忽聽背後一人說道:「怎麼,歎什麼氣?」

  文淵停下腳步,一回頭,卻是韓鳳隨後跟來。文淵臉上微熱,道:「沒有什麼。」韓鳳美目流轉,望著他的眼睛,道:「你看來不太高興,是怎麼了?」文淵默然不答。韓鳳靜了一會兒,上前抱住了他,柔聲道:「文淵,昨晚的事,是我獨個兒求你的,我永遠記得你的好。你別自己鑽牛角尖,跟自己過意不去。」

  文淵凝望韓鳳的臉,道:「昨晚……我不知怎麼說了。韓姑娘,從今以後,你別念著我了。你武功出眾,容貌又好,不難找到終身良配。」韓鳳低聲道:「我不會忘掉你的。」跟著稍稍抬頭,微笑道:「不過,我會去找適合我的男人,秦師妹也是,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再像以前一樣了。」文淵低聲道:「祝你順心。」

  韓鳳放開文淵,走開幾步,金翅刀在朝陽映照之下,耀出金光千條。她振了振斗篷,揚起頭來,一拱手,道:「我要走了。這些日子裡,承蒙相助,大恩不顏謝,咱們就此別過。文淵,後會有期了。」文淵點點頭,拱手回禮,忽覺心中一陣刺痛,靜了一靜,抬頭說道:「保重。」

  韓鳳背轉了身子,待要舉步,又回頭望向文淵,雙眸微閉,給了他一個柔和的微笑,長髮一甩,再度回過頭,金翅羽翼片片飛揚,金翼鳳凰,就此遠颺而去。

  文淵望著她的背影,目送那燦爛的金光漸行漸遠,終至消逝不見。

  過了兩個時辰,文淵回到趙婉雁等人的小屋,尚未進門,已聞悠揚樂聲,正是紫緣的琵琶。文淵停步傾聽,聽得一陣,琵琶聲止,紫緣走了出來。

  她看著文淵,微笑道:「你回來啦,怎麼不進門?」

  文淵微微一笑,走進屋裡,左右張望,說道:「師妹跟小茵呢?趙姑娘也不在?」紫緣道:「茵妹一早就跑去京城了,說要找你呢。你在路上沒見著麼?」

  文淵道:「沒有,八成是錯過了。」紫緣道:「嗯。瑄妹和小楓出去了,說是要摘果子。趙姑娘正在房裡睡著呢。」

  文淵一怔,道:「這時候了,趙姑娘還沒起床?」紫緣微笑道:「她昨晚累壞啦,可能再一會才起來吧。」文淵道:「累壞了?怎麼回事?」紫緣微微臉紅,笑道:「昨晚你不在,茵妹淘氣起來,跟我們鬧著玩呢。」文淵一笑置之,坐在一邊,也不多問。

  紫緣端了杯茶過來,放在桌上,道:「昨天是什麼事,呼延姑娘請你過去?這會兒才回來,很要緊麼?」

  她這話一問,文淵臉色立刻黯淡下來。紫緣微感錯愕,卻也不急著再問,便在他身邊坐下,等他說話。

  過了片刻,文淵站起身來,說道:「紫緣,出去屋外走走吧,我有些話想跟你說。」紫緣微笑道:「好啊。」便也起身,卻先拿起茶杯,道:「你一路回來,該口渴了,先喝了吧,別等它涼了。」文淵伸手接過,一口喝了,茶杯往桌上一放。紫緣一笑,跟著文淵走出門外。

  到了屋外,文淵卻是沉默無言。紫緣也不催促,只是微笑著在旁邊等著。兩人靜了好半晌,文淵忽然凝視紫緣,道:「紫緣,對不起。」紫緣一怔,道:「怎麼了呢?」

  文淵道:「昨天,我跟呼延姑娘……做了錯事。」紫緣聞言,臉色微微一震,唇邊的微笑悄悄消散。文淵低聲道:「紫緣,你要聽下去麼?」紫緣點點頭,柔聲道:「有原因的吧?你說好了,我再決定生不生氣。」

  文淵也不隱瞞,將韓鳳請自己當東宗掌門,自道真名、傾心於己、乃至於一夜露水夫妻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紫緣靜靜聽著,臉上既無慍色,也無愁容。

  聽到終了,紫緣才道:「沒有了麼?」文淵道:「之後我就回來了。」

  紫緣低聲道:「你既然跟韓姑娘如此……那是愛著韓姑娘了?」文淵緩緩搖頭,歎道:「沒有。韓姑娘她喜歡我,但是……我並沒有愛上她。可是,我又沒辦法拒絕她。」紫緣點點頭,輕聲道:「這樣啊。」忽然微微一笑,道:「你為什麼跟我說呢?要是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啊。」文淵歎道:「良心不安啊。紫緣,這種事情,我決不能瞞你的。」

  紫緣聽了,不禁微露笑意,道:「那好,這會兒我知道啦。沒什麼其他的事了吧?」文淵見她如此反應,登時有點錯愕,道:「沒其他事了。」紫緣微笑道:「嗯,那咱們進屋吧。你彈首曲子給我聽,好不好?這幾天只見你練功,竟沒聽你彈琴呢。」說著輕拉他的衣袖,便要走。

  文淵拉住紫緣,道:「紫緣,你不生氣?」紫緣道:「怎麼?」文淵道:「我……我和韓姑娘……做了這等事,你難道不在意?」

  紫緣微微低頭,道:「在意麼,多多少少是會的。可是又怎麼樣呢?做都做了,韓姑娘也走了,你也一回來就告訴了我。她也沒有來跟我們爭什麼,我難道還跟她嘔氣麼?」文淵仍感不安,道:「可是……我這麼做,是對不起你們……」

  紫緣搖了搖頭,輕聲道:「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韓姑娘說得可憐,性子卻強,你心腸這樣軟,是推不了的。說起來,我該氣也是氣韓姑娘,怎能氣你呢?」

  文淵道:「這話怎麼說?」

  紫緣低聲道:「你被人家半使強的逼上了床,又不是心甘情願,那……那豈不是被人家佔了便宜?只不過你是男兒身,旁人看來好像佔盡好處,其實然而不然,說不定你才是吃了大虧,被韓姑娘……那個……霸……霸王……」說到這兒,忍不住抿嘴而笑,面透紅暈,不好意思說出那個詞來。

  文淵一呆,接著哈哈大笑,一把抱住紫緣,道:「紫緣,虧你想得到這層!你這一說,可像是把我心底話講出來了。」紫緣突然被他抱在懷中,嚇了一跳,急忙輕輕敲了他手臂,嗔道:「別……別鬧,要給人趙姑娘出來瞧見,成什麼樣子?哪,誰說你可以抱我?我說過我沒生氣麼?」

  文淵拍了拍頭,苦笑道:「你要生氣,我還比較心安理得。」紫緣微笑道:「是囉。我知道這次你是不得已,心裡就算不舒服,多少也該為你想想。剛才我聽著,是有點生氣,這會兒也好了。」

  文淵聽了,暗歎一聲,低聲道:「紫緣,我要是沒有遇見你,這一生真是枉然了。」紫緣臉上一紅,道:「說這什麼話?十幾歲的人呢,講得這樣蒼涼。」

  接著微微一笑,道:「這件事,你跟我說了便罷,別和茵妹、瑄妹說了。茵妹或許只會趁機捉弄你一番,瑄妹孩子心性,肯定不高興了。又不是什麼天倫劇變,能輕描淡寫的過去最好。」

  文淵輕聲道:「你不在意,我就安心了,不說便不說。本來這件事,我對你最是抱歉。」紫緣一怔,道:「為什麼?」

  文淵道:「昨晚韓姑娘拿葡萄酒來,我隨口吟了兩句詩,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紫緣道:「嗯,又怎麼樣?」文淵道:「我想到琵琶,就想了到你,可是……我還是幹下這件事。昨晚我和韓姑娘在一起,心裡掛念小茵,掛念師妹,可是最覺得對不起的,那還是你。即使你現在不怪罪我,我也覺得對不起你。」

  紫緣低頭不語,過了一會兒,輕聲道:「你覺得對不起我,以後給我一些補報罷!」說完望著文淵,忍不住面露微笑,略帶促狹之意。文淵道:「如何補報?」

  紫緣微笑道:「看你呀,就要留給你操心。」文淵一呆,苦笑道:「你這可難住我了。」

  紫緣笑吟吟地看著他,忽然頭一低,笑容收起,輕輕地道:「淵,我這一生,是決不能沒有你了。這次我不會生你的氣,韓姑娘是怎樣的人,我從你呀、茵妹她們那裡聽來,也大概知道,你成全她這麼一次,我不會太在意的。可是……那也只限於這麼一次。要是再有這種事的話,我就不知道會……會怎樣了……」

  文淵聽她言語,語氣雖柔,卻有些許顫抖,不禁心神震動,輕輕摟住了紫緣,低聲道:「我知道。紫緣,實在是對不起。」紫緣抬起了頭,看著文淵,慢慢閉上眼睛,身子微微向上一挺,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兩人抱在一起,一吻再吻。文淵吻著紫緣柔軟的雙唇,微聞幽香,忽然一陣心動,手掌放在紫緣的腰間,揉了一下。紫緣嬌軀一陣酥軟,不禁微微扭腰,唇間發出輕輕一聲嚶嚀。昨夜文淵和韓鳳床第纏綿,雖是銷魂,卻哪有在紫緣身邊的自在?一廂情願和兩情相悅,相較之下,便是截然不同!

  吻了許久,紫緣喘了口氣,雙腮赧紅,水汪汪的眸子瞧著文淵,纖纖玉手伸進他的衣襟裡,撫摸他的胸膛。文淵拉著紫緣坐在地上,隔著她的裙子,緩緩摸著她的大腿。紫緣閉上眼睛,只睫毛不安地跳動著。

  忽然她身子一顫,低聲喘道:「啊……啊哈,不行……」在這時候,文淵已經將手指移動到她的股間,裙子縐進緊夾的雙腿之中,慢慢浮現潮濕的水印了。

  紫緣不斷輕抬下巴,興致逐漸高昂,婉轉的輕喘,不斷從她那櫻桃小嘴之中逸出。

  看著紫緣害羞而雀躍的表情,文淵也無法忍耐,悄悄用手指在她股間按了一下。紫緣身體一彈,「啊」地叫了出來,聲音之嬌柔,好似是融化了的蜜糖。文淵聽得心跳加速,一收手,搭上了她的腰帶,輕輕解開。

  紫緣喘氣幾下,投進了他的懷裡,低聲道:「我……我覺得好熱。」文淵輕聲道:「把衣服脫掉?」紫緣含羞點頭,仍是微微嬌喘,輕聲道:「我想要。就……就在這裡……」

  文淵拉開她的衣襟,看著她肚兜下豐胸半掩,汗水晶瑩,兩座玉乳越顯得玲瓏可愛,嬌嫩誘人。他看得興奮起來,更不停手,一層一層脫去紫緣的衣服,把她那美玉一般的身體全部展露出來,繼而卸下自身衣物,讓早已硬起的陽具出陣,朝著紫緣的身體前進。

  就這樣,兩人在屋前的空地上肢體相纏,赤裸裸地翻雲覆雨起來。雖然不若昨夜身處華房,口嘗醇酒,但是對文淵來說,這時和紫緣在草地上翻滾仰臥,反而才是絕頂享受。跟韓鳳在一起時,他只能在身體上滿足。對像變成了紫緣,他卻更可以完全放開心情,得到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或許韓鳳可以感覺到,但他卻是不能。

  文淵扶著紫緣坐起,使她雙腿分跨自己兩側腰際,摟緊她纖柔欲折的柳腰,往自己的方向不斷震動,好使陽具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她的私處。紫緣滿臉儘是羞意,拚命壓制舒服的呻吟,可是那不斷扭動的嬌軀,畢竟隱藏不了她的亢奮。狂湧的蜜汁流了滿腿,陽具後抽時,日光下的嫩唇晶光閃閃,綺麗異常;猛一插入時,愛液又成了四散的珍珠,隨著她的呻吟拋了開來。

  「呃……啊啊……淵,再來……唔唔!」

  紫緣興奮地擁抱文淵,口中紊亂地呼喚著,快感飛快地遞增。一滴滴汗珠從她肌膚上滲出,有的滴在文淵身上,有的成了她髮鬢的飾物,有的流到乳房,從顫動的奶頭上飛開。文淵沒有多加注意,但是在紫緣激昂的反應下,他的攻勢也更加劇烈了。

  在猛烈的抽動中,紫緣的私處內壁奮力收縮,溫柔而有力,誘得文淵幾乎要射出精來。他幾次拚命忍住,繼續動作,摩擦得肌膚火熱,要把紫緣推上更高的顛峰。不過越是忍耐,紫緣的身體越是渴望,陽具越是難以自制。

  啪啪啪聲響不絕,身體碰撞越趨激烈,澎湃的快感如漩渦般捲襲了兩人。

  「唔……唔唔……」紫緣沒想到文淵這次做得這樣久,身體竭力顫動,口中婉轉呻吟,渾身酥軟,舒服得快要暈了過去,連頭都快抬不起來了。文淵也在她體內得到熱烈的迴響,挪出少許精力,輕聲喘道:「紫緣……我……我要去了……」紫緣緊緊擁著他的身子,急忙叫道:「不……啊啊……再……再等一下,哈、哈啊……我還想……再一下……哈、啊!」

  突然之間,一陣腳步聲響傳來,卻是小慕容在這當兒回來,飛快地奔了過來。

  她一到屋前,猛地見到文淵和紫緣正在辦事,不禁嚇了一跳,腳步立時止住,叫道:「紫緣姐?」

  文淵和紫緣聽得小慕容的聲音,同時吃了一驚,文淵一驚之下,登時管控不住,下身一陣劇震,登時狂洩而出,滾滾陽精射入紫緣嬌軀。

  「啊、啊啊!」紫緣只覺一陣熱浪襲來,顧不得小慕容突然來到,纖腰一挺,忍不住失聲而叫,一時極盡浪蕩,卻也羞得不得了。

  精液洩完,紫緣身子驟失支持,軟綿綿地倒向文淵。文淵一舉發洩完畢,卻也有點脫力,順勢躺在地上,兩人都是氣喘不休,卻有一半是被小慕容嚇出來的。

  小慕容剛好趕上兩人雲雨收場,看得目瞪口呆,半晌不說話。紫緣神智略復,滿臉通紅地轉過頭來,低聲道:「茵……茵妹,你回來啦。」小慕容道:「回來啦!」跟著眨眨眼睛,臉蛋微微泛紅,抿嘴笑道:「對不起啦,我這可回來得不是時候?」

  文淵苦笑道:「不會,不會,就是嚇了我一跳。」小慕容笑道:「是麼?啊呀,你跟紫緣姐做了多久啦?該不會剛開始吧?別要被嚇得一蹶不振,那可糟啦。」

  文淵白了她一眼,笑道:「要是真的一蹶不振了,你也沒好處。」

  兩人穿好衣服,跟小慕容進了屋子,紫緣仍是很不好意思,羞紅著臉,拿了琵琶坐在一旁,低頭調弦,調了半天。小慕容把短劍往桌上一放,笑容滿面,朝文淵一挑柳眉,道:「你回來得好!我跑京城去找你,找不到,一回來,就看你跟紫緣姐……」臉上一紅,笑道:「喂,你昨天到底去京城做了什麼?」

  文淵一望紫緣,紫緣低下了頭,微笑道:「你就說啊,看我做什麼?」

  文淵微微苦笑,便照實說了,只有留下韓鳳向他示愛的前因後果不說,那也是紫緣的意思。小慕容聽了,笑道:「還好你沒當什麼雲霄東宗掌門,要是你當了,我們豈不是都要住到西域去?我可不要。」文淵笑道:「我也不要。」

  小慕容手指叩叩桌面,忽然道:「你這麼早就從京城回來,有沒有聽到一個大消息?」文淵道:「什麼消息?」小慕容道:「我到京城時,大街小巷都在說啦。新皇帝登基了,當朝天子不是正統啦。」

  文淵和紫緣聽了,同時大吃一驚,叫道:「換了皇帝?」小慕容道:「是啊,新皇帝就是那代理朝政的郕王,年號景泰,現在是景泰皇帝了。」

  文淵道:「正統還在瓦剌軍中,尚未遇害,何以會立了新皇帝?」紫緣沉思道:「國不可無長君,想是朝中大臣要安定民心,須得推出新皇帝來。」文淵點頭道:「定是如此。是了,當朝既是有了皇帝,那麼瓦剌便不能用正統皇帝做要脅,勒索金銀疆土,可說杜絕了一樁後患。」

  小慕容笑道:「還有呢,新皇帝已然登基,那麼龍馭清的大好機會,也就灰飛煙滅啦。先前沒有皇帝在位,他不趁機謀反,現在可沒機會啦。」文淵一拍手,道:「果然不錯!這下子大局已定,龍馭清說什麼也沒有理由作亂了。」

  這話一出口,文淵自己忽然覺得一陣不安,又道:「不對。」小慕容道:「怎麼不對啦?」文淵道:「龍馭清深知宮廷中事,怎會容新皇帝順利即位,斷了他的機會?其中恐怕有玄機。」小慕容道:「有什麼玄機?他總之是沒機會啦。

  除非這景泰皇帝也出了什麼差池,不然……「

  說到這兒,文淵、紫緣、小慕容三人同時靜了下來,面面相覷。小慕容低聲道:「喂,難道他會害死這景泰不成?」文淵道:「難說。」紫緣道:「這未免太大膽了。可他要是真的這麼做,才剛剛安定下來的京城,便要大為震動了。就算當朝大臣再有才幹,只怕也難以應付……」

  文淵一拍桌,站了起來,道:「我再到京城去一趟。」紫緣道:「去做什麼?」

  文淵道:「當然是把情況探清楚。聽街邊百姓說話,聽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要進皇城去探。」小慕容把桌上短劍一拿,道:「我跟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