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一百零五章 崇洋媚外

  茹嫣的身子雖然還很虛,但下地刷牙洗臉倒還不成問題,可她一幹完這些事兒,就立刻又被愛人趕回了床上,「我沒什麼事兒了。」「臉色這麼差,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呢,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家躺兩天吧。」侯龍濤伸手刮了一下兒美人高高的鼻樑兒,「餓不餓?」「有點兒。」「爸爸做了一大鍋粥,我去給你盛一碗。」

  「嗯嗯,嗯嗯,」茹嫣拉著男人的手晃了晃,「我不要喝粥。」「生病了還想吃什麼?大魚大肉?哼哼。」侯龍濤笑著出去了,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大米粥和一碟兒鹹菜回來了,他把鹹菜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坐到女人的腿邊,扭過上身,崴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又吹,然後把勺子在自己的下巴上碰了碰,確定不燙了,才慢慢送到愛妻面前,「啊……」

  茹嫣張開了櫻桃小口,兩排整齊的雪白銀牙可愛之極,她把粥嚥了下去,「沒味兒。」「哼哼。」男人夾了一塊兒大頭菜,在嘴裡咬成兩半兒,用舌尖兒挑著。美人探過頭來,雙唇夾住愛人的舌頭,向後一捋。侯龍濤就這樣喂愛妻吃完了午飯,在此之間,一共出去盛了兩次,他自己也吃了不少。

  整整一下午,侯龍濤坐在愛妻的身旁,在她耳邊說發自內心的甜言蜜語,給她講笑話兒,逗得美人不停的「咯咯」直笑。茹嫣有了愛人的陪伴,心情極佳,再加上本來就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病,她的臉色很快就恢復成了原有的紅潤。晚上吃過晚飯,兩人分別洗了澡,就一起縮在茹嫣的床上看電視。

  在徵求了岳父岳母的同意後,侯龍濤今晚是不打算走了。茹嫣緊緊依偎在愛人的懷裡,今晚的電視節目好像都比平時有意思得多。侯龍濤可就沒心思看電視了,他一直在用心聞著美人長髮上散發出的清香,一個小時之後,開始很仔細的在愛妻的額頭上親吻,好久好久,他碰都沒碰美人的嘴唇,光是她甜甜的臉蛋兒就已經讓他很心醉了。

  「寶寶,咱們睡吧。」「嗯。」茹嫣把電視和燈都關上了,回來躺到愛人的右邊。侯龍濤翻過身,終於吻住了美人的雙唇,兩人的舌頭緩緩繞著對方的打轉兒,男人的右手摟著愛妻的肩膀,左手從她嫩綠色的綢子睡褲的腰口兒伸了進去,隔著光滑的小內褲,在她圓圓的屁股上輕揉。

  「嗯……嗯……」茹嫣嬌喘了起來,她的眼廉輕合,雙手胡擼著愛人的頭髮,雖然她沒和別的男人唇舌相交過,但她確信,這個男人的吻就是世界上最甜蜜、最溫柔的。侯龍濤開始舔舐愛妻的臉頰和下巴,左手的三根手指從腰際淺淺的插進小內褲裡,指背貼著嬌柔的嫩肉,順著外延慢慢向她的雙腿間滑。

  茹嫣感到自己蓬鬆的陰毛被很輕柔的揪了揪,然後陰唇頂端的小肉芽兒又被按了按,「啊……哥哥……」身體中產生了快樂的電流,但她極力忍住了自己對於被摯愛的男人愛撫的渴求,忍住了對於被摯愛的男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的渴求,輕輕推了推愛人的肩膀,「別……別這樣,哥哥,爸媽會聽到的……嗯……」

  侯龍濤知道只要不大叫出來,是不會被隔壁的人聽見的,但他也明白,自己的愛妻臉皮兒薄,和父母只有一牆之隔,她是真的不好意思跟自己做愛,況且她剛剛病好,也不一定有足夠的精力應付自己。他從美人的身上翻了下來,側臥在她身邊,左手也抽出了她的睡褲,放在的她的大腿上。

  茹嫣也轉過身來,面對著愛人,伸手摸著他的臉頰,「哥哥,你不怪我吧?我改天一定好兒好兒的……好兒好兒的伺候你,好不好?」「傻寶寶,該是我伺候你。」侯龍濤一把將美人攬進了懷裡,她可真是太惹人憐愛了,「把你胸前那兩個漂亮的小妹妹給我親一親,我就不怪你。」

  「嗯。」茹嫣把上身向後挪了挪,眼廉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上牙咬住下唇,一幅羞達達的神情,雖然在黑暗中看不出她的臉色變化,想來也一定是紅撲撲的。她右手的纖纖五指移到了胸前,緩緩將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被豐滿的乳房撐得高高的綢子睡衣自動向兩邊分開了一些,深深的乳溝露了出來。

  「寶寶……」侯龍濤的右臂插到了美人的身下,環住愛妻的楊柳細腰,向自己一拉,左手撥開了睡衣的右擺,從下面輕柔的握住了右乳,他一低頭,把臉埋進了茹嫣的雙乳間,左右晃動著腦袋,用臉磨擦她的奶子,舌頭伸在口外,把柔軟細滑的乳肉頂壓得不斷變換形狀。終於,男人叼住了一顆嫩嫩的奶頭兒,又舔又吸。

  「呵……呵……呵……」茹嫣的嬌喘聲發著顫,她緊緊抱著男人的頭,用臉頰蹭他的頭髮,右腿勾住了他的左腿,上下的磨擦起來。雖然美人獲得的性快感的程度並不輕,但讓她感覺更強烈的是心上人對自己的無比疼愛,她只想就這麼一直下去,永永遠遠的體會愛人的溫柔、體會兩人之間的真摯感情。

  侯龍濤的手離開了愛妻的乳房,在她的配合下,把她的睡褲脫了下來,使兩人的腿可以貼肉的磨擦。在這之後,侯龍濤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動作了,就好像和茹嫣有心靈感應一樣,他也希望能這樣永永遠遠的下去……

  第二天一早,茹嫣想要去上班兒,侯龍濤是說什麼也不同意,一定要她再修養一天,自己也留下來陪她。又是一上午的親親我我,時間過得飛快。吃過午飯之後,侯龍濤從冰箱裡拿來一個大蘋果,坐在愛妻身邊,「我已經有好幾年吃蘋果不削皮了,說不定削完了就只剩下半個了。」

  「那我來削吧。」茹嫣伸出了手。「不用,你是病號兒,當然是我照顧你了。」「病都好了,小小的鬧肚子,你那麼緊張幹什麼嘛。」「呵呵。」侯龍濤只是一笑,並沒有回答,繼續削著蘋果,突然他「啊!」的叫了一聲,左手裡的蘋果掉進了盤子裡,他把食指一下兒塞進嘴裡,臉上出現了那麼一點兒痛苦的神情。

  茹嫣一看愛人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割到了手,趕忙跪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腕兒,「快讓我看看。」侯龍濤瞧著美人焦急的樣子,真是愛死了,笑著把手指吐了出來。「在哪兒啊?」茹嫣找了半天也沒發現傷口,這才意識到愛人是在逗自己,狠狠的在他肩膀上打了一拳,「你壞死了。」說完就往床頭一靠,抱著胳膊,噘起了小嘴兒。

  「怎麼了?」侯龍濤捅了美人一下兒。「哼!」茹嫣沒理她,還把頭扭向了一邊兒,看都不看他了。「生氣了?」「哼!」「就是逗你玩兒嘛。」「哼!」「別生我起了。」這次侯龍濤都沒再等愛妻「哼」出來,直接一探身子,吻住了她的小嘴兒,舌頭沒受任何的阻擋,就探進了她溫熱的口腔中。

  「嗯……」茹嫣的小舌頭立刻就開始回應愛人的挑逗,雙手也扶住了他的臉頰。當兩人分開時,她的櫻唇兒還在微微的蠕動,就像捨不得愛人離開似的。侯龍濤又在愛妻的鼻尖兒上親了一下兒,用一種小孩兒撒嬌的聲音央求了起來,「別生哥哥的氣了?再生氣哥哥可就要哭了,哇……哇……」

  「討厭。」茹嫣笑了起來,在愛人臉上一吻,「以後不許這麼嚇唬人家。」「是是,老婆發話了,我怎麼敢不聽?」侯龍濤拿起了蘋果,等削完了皮,又把它切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用牙籤兒挑了一塊兒送到長腿美女口邊。

  茹嫣兩天都喝的是沒味兒的白粥,吃完了一個蘋果,還想再吃。侯龍濤就又給她削了一個,還是照樣切成小塊兒。「哥哥,我會被你寵壞的。」「我就是要寵你、慣你,」侯龍濤抬起頭,眼中充滿無限的深情,「你是我的公主。」

  「哥哥……」茹嫣的心裡一熱,探身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讓兩人的臉頰互相磨擦,「我愛你。」「我也愛你。」侯龍濤輕輕的愛撫著美女的背脊。「哥哥,我……我好喜歡生病。」「嗯?什麼意思?」「我生了病,你就整天在這兒陪我,我好開心,我好想天天都能見到你,讓你摟著看電視,哥哥,我好想你。」

  「寶寶……」侯龍濤知道愛妻是什麼意思,除了因為公事兒之外,自己經常要穿梭於眾女之間,今天陪這個,明天陪那個,有的時候要三、四天才能真正的把茹嫣抱在懷裡親密一下兒,不光是她,其他幾個女人又何嘗不是呢,這種情況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寶寶,我現在就去買一幢大房子好不好?大家都搬進去,那樣的話,你以後就可以天天都在我懷裡看電視了,好不好?」「啊,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嫌你陪我少,我就是隨口一說。」「寶寶,寶寶,」侯龍濤捧著愛妻的臉蛋兒吻了又吻,「我會天天陪著你的。」他說完就轉身抄起了自己的西服,衝了出去……

  侯龍濤跑下樓,開上SL500直奔東方廣場,記得幾天前陪陳倩、陳曦去銀街買東西的時候看見一個大廣告牌兒,說是東方廣場從五月七日起將開始出售最後一批高檔公寓,他倒不是非要在那兒買房,不過一時之間也就只能想起那裡了。

  到了售樓處,東方廣場的售樓小姐可就不像別的地方的那麼滿臉媚笑了,她們怎麼說也是「大門口兒」的人,要注意形象。侯龍濤連看了幾個戶型都不滿意,「小姐,您這兒最大的戶型是多少的?」「最大的使用面積一百三十八平米。」「這麼小?怎麼堂堂的東方廣場連間大屋子都沒有啊?」

  侯龍濤說這話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他從小兒就不愛貨比三家,總想到了一個地方就能找到目標,現在一聽這裡沒有自己的想要的,極度失望之餘就多說了一句。「先生幾個人住啊?」

  其實售樓小姐已經對這個男人有點兒不滿了,但看他穿著講究,長相也不討厭,還是耐著性子招呼他。

  「一百四是肯定不夠的,」侯龍濤沒從正面回答,「如果我把上下左右六套都買下來,你們能不能准許我把它們打通?」「你在開玩笑吧?這裡可是東方廣場。」「東方廣場怎麼了?」侯龍濤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囂張的氣焰,「你們不是買樓嗎?我買你賣,跟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什麼關係?」

  售樓小姐立刻覺出了男人話中有挑釁的意思,還真沒見過不把東方廣場放在眼裡的人呢,「先不說東方廣場有特定的建築結構,不能隨便修改。在這裡買房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大部分都是外國公司駐京的大老闆,甚至還有外交官員,你在這兒敲敲打打的,影響了他們的工作、生活怎麼辦?誰知道你找的裝修工都是些什麼背景,出了意外誰負責?」

  「呵呵呵,」侯龍濤不怒反笑,「我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您直接回答我做不到也就是了,居然不辭辛勞的抬出一群老外來砸我,您的工作態度還真是好得很啊。不過我可不敢再勞您大駕了,去把你們經理給我找來。」「你要見經理?好啊。」小姐一翻白眼兒,轉身進入了辦公室。

  過了一會兒,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跟著售樓小姐出來了,「這是售樓部的港方經理易先生。」「您好。」侯龍濤站了起來,伸出手,他正在生氣呢,口氣不是很正,但也不算失禮。「先生請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這位小姐沒告訴您嗎?」「我想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沒什麼誤會的,她的服務態度太差。」

  「我聽說您想購買六套最大戶型,還要把它們打通?」「是。」「可是每套要差不多三十萬。」「錢不是問題。」「我說的是美金。」「三十萬美金?」侯龍濤自己並沒有買過房,平時也沒注意過房價,雖然二百萬對他來說還不是負擔不起,但他還是稍稍有點兒吃驚,「牆是金子做的?」

  「先生,您不是來搗亂的吧?」易經理剛才在辦公室裡聽了售樓小姐填油加醋的講述,就覺得有點兒蹊蹺,但也沒準兒就真是一個大款,一下兒要買六套,那就真是大客戶了,雖然不可能讓他把牆打通,但也還是不得罪的好,現在看了侯龍濤的表現,認定了他是在無理取鬧,「哪有人連價錢都不打聽就直接跑來買房的?」

  「搗亂?」侯龍濤皺起了眉,口氣也很不友好了,「就算我買不起,問問也不能算是搗亂吧?哪條兒法律規定我不能到現場問價兒了?」他從錢包裡掏出了一張美國的銀行卡,往桌上一扔,「湊個整兒,你讓我打通,我給兩百萬。」

  「好,把您的證件給我,我幫您辦手續。」易經理認為對方是因為知道自己不可能同意打通,才敢說大話的,那自己就陪他玩兒玩兒,等簽了合同,他拿不出錢,看自己到時候怎麼損他。侯龍濤從錢包兒裡取出護照的複印件,他是綠卡,身份證兒在出國前就被註銷了,現在在國內就一直用的是護照複印件。

  姓易的接過來看了看,臉上突然出現了傲慢的神情,他把銀行卡和複印件扔了回去,「中國人?」這三個字兒再加上那種輕蔑的語氣,侯龍濤的火兒「騰」的一下兒就被拱了起來,「中國人怎麼了?」「哼哼,在這裡,只要用的是中國護照,再有錢也沒用,這裡的公寓不賣給中國人,港澳台的都行,中國的不行。」

  「你他媽什麼意思!?」侯龍濤身體裡最敏感的那根神經被觸痛了,他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你他媽再說一遍?」「你……你要幹什麼?」姓易的看到對方突然變得殺氣騰騰的了,不禁也有點兒害怕,「你對我發火也沒用,規矩是總公司定的,這一期的公寓只銷售給外籍人士。」「經理,沒事兒吧?」兩男兩女四個售樓業務員圍了過來。

  「什麼狗屁規矩,在中國的土地上怎麼能有只許外國人買,不許中國人買的東西。」侯龍濤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別在這兒胡攪蠻纏的,趕緊離開,」一個男職員替他們經理出頭了,「再賴著不走,我可要叫保安了?」「最好把警察也叫來,是哪級的政府部門批准的這條漢奸規矩?」

  「嗨,你嘴放乾淨點兒,知不知道我們總公司是誰,說話小心點兒,我們的經營策略用不著任何政府部門的批准。」「不就是『黃河實業』的霍嘉誠嘛,」侯龍濤都快被氣瘋了,他把身子傾向對面那五個「中國人」,「整個東方廣場不也就值二十幾億美子嘛,你們記住我這張臉,總有一天,我會讓這裡改名兒換姓兒的。」

  侯龍濤在一群人的嘲笑中離開了東方廣場,這個北京現代化的代表性建築群,這個當代的「中國人與狗」的故事的發源地,他知道自己剛才一時衝動之下所立的「誓言」是沒有多大實現的可能的,但他一定會朝那個方向努力的,生命不息,奮鬥不止……

  「喂?」「三哥?」侯龍濤記得自己撥的是古全智的手機。「我在我舅舅的辦公室呢,怎麼招?」「我現在就過去,讓古叔叔等我。」「什麼事兒啊?」「我要買房。」「買什麼房?看上哪兒的了?」「費什麼話啊,見了面兒再細說。」

  到了「長青籐」的總部,侯龍濤一進總裁辦公室,就把剛才在東方廣場受的氣說了一遍,「這他媽還有沒有王法了?」「呵呵呵,當然有王法了,只是王法管不到就是了。」古全智遞給小伙子一根兒煙,「買賣是人家的,怎麼做是人家的自由,做什麼人的,不做什麼人的也是人家的自由。」

  「那他媽是種族歧視。」「人家不認種族,只認國籍,不能算是種族歧視。」「那也是歧視啊,任何類型的歧視都屬於非法行為。」「你放心,告不倒的。」「我也沒想告,霍嘉誠啊,我還沒牛逼到跟他磕的地步。」「其實就算不是霍嘉誠,要強行中止他們的商業行為,一樣沒有法律依據。」

  「怎麼講?」「你看沒看過那篇關於廣州的一家酒吧掛出『日本人免進』的牌子的報道?」「看了,挺解氣的。」「那家的老闆最後是在『有關單位的勸說下摘下了那塊牌子』,如果真有相關的法律條文,決不會是『勸說』了。」「操。」侯龍濤搖了搖頭,他知道不管怎麼說,自己的這口氣就只能往肚裡嚥了。

  「好了,別在這件事兒上傷神了。六套房,還要打通,你要幹什麼使啊?」「金屋藏嬌。」「呵呵,那就買幢別墅好了。」「最少八個人住,那些小屁別墅根本就不夠地兒。」「那就現蓋,易莊兒那兒不是有的是空地嘛,買個幾十畝,蓋一棟美國式的豪宅。」劉南也過來插了一嘴。

  「主要什麼啊,我想在市裡頭,不想弄到郊區去,我討厭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我才想買幾套普通的公寓,然後自己一改。」侯龍濤並沒有說出另一層更深的原因,他謹記古全智對自己的「教誨」,真要向劉南說的那樣弄出個佔地幾十畝的大宅子,無異於自己給政府機構發請帖來查自己。

  「那也好辦,這點兒事兒要是都能把你難住,你這個『長青籐』的大股東可就算是白當了。」「古叔叔有好辦法就直說吧,我這個股東只管領錢,您知道我對房地產一竅兒不通的。」侯龍濤對於古全智這種拐彎兒抹角兒的說話方式不太滿意,不過他自己有的時候也犯這種毛病。

  「大北窯怎麼樣?」「那不就是國貿大廈那兒嘛,當然好了。」「『長青籐』剛剛在那兒接了個工程,高檔的住宅小區,地基已經打好了,你要是願意,我把其中一棟樓最頂兒上的三層留給你。」「三層?太大了吧?」

  「還有嫌大的?左邊兒是帶假山的游泳池,右邊兒是網球場,然後用鋼化玻璃一封,內部完全照別墅建,我立刻讓人設計,大概半個月圖紙就能出來,然後送建委批一下兒,一點兒不影響工期,一年之內建成,怎麼樣?」

  「那當然好了,在技術上可能嗎?」「沒什麼不可能的。」「價錢方面?」「嗯……」古全智在計算器上按了一會兒,「不超過八千萬,萬一多了,那部分算我的,分十五年付款。」「就這麼定了。」「好,那我過兩天讓人把合同給你送過去。」「行。」侯龍濤這回高興了,明年的這個時候就可以把自己的愛妻們接到一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