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一百二十九章 魔高一尺

  太誇張了,這下兒侯龍濤可急了,他想站起來,可雙手本來就綁著,又有一鍬一鍬的土在往身上砸,根本做不到,「我…我肏你媽!我可是有後台的,你們丫那會被滅門抄家的!」

  「停,停。」「龍二」蹲到了土坑邊兒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煞白的男人,「呵呵,瞧你那操行,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嗯?誰罩著你呢?我聽聽。」

  「不…不能告訴你,總之是很高層的人,通天的人物!」

  「你傻屄吧?這時候不跪地求饒,還他媽威脅我?告訴你,只要你的後台不是我乾爹,我今兒就要埋了你。繼續。」

  泥土又鋪頭蓋臉的飛了下來,侯龍濤可不是什麼有堅定信仰的英雄志士,決不會視死如歸的,跳橋是一會兒事兒,被活埋可就是另外一回事兒,更何況這個世界有太多值得他留戀的人了,「別埋了!別埋了!你們到底要我怎麼樣!?我照辦就是了!」

  「停。嘿嘿,我乾爹說讓你死,我可不敢放你走,再說放了你,你轉頭兒不就得報復我們嗎?」

  「呸,呸,」侯龍濤把嘴裡的土吐了出來,「不敢,不敢,我鬥不過龍爺的,我認鬆了,我認鬆了。」

  「哈哈哈,認松?太晚了!」「龍二」轉身就走,手下人又開始填土,坑裡傳來了侯龍濤聲嘶力竭的詛咒聲…

  三個多小時之後,侯龍濤開著一輛破奇瑞回到了家裡,剛才發生的事兒確實是有生以來最險的一次了。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他可就忙了。

  先是以東興集團的名義向希望工程捐款600萬人民幣,這是自希望工程設立以來,所受到的最大一筆社會捐助;然後又向全國婦女聯合會和全國殘疾人協會各捐款300萬元;北京市好幾個中學的宏志班也同時得到了他的捐贈。

  除了捐錢之外,侯龍濤還設立了「東星獎學金」,每年資助300名貧困的高中畢業生上大學。

  與此同時,「東星高中」也在籌建中,每年招收100名家境困難的初中畢業生,能考上大學的,只要他們願意簽訂學成後先供「東星」挑選的協議,大學期間的費用也由「東星」負擔;考不上大學的,願意返鄉的可以返鄉,不願意的,可以直接進入「東星」的工廠接受技術培訓,然後上崗工作。

  先進典型,各大報紙自然都要以較大的篇幅報道了,把侯龍濤的「奮鬥」過程好兒好兒的歌頌了歌頌,說他是學成歸來報效祖國的有志青年,現在就時興這個。

  北京電視台的一個訪談節目還把他請去做了個特輯。

  侯龍濤倒是也挺會說話的,「我沒什麼好讚揚的,捐了一千萬、兩千萬,我還是開奔馳、吃海鮮。有些下崗工人、低保戶兒,他們勒緊褲腰帶,自己吃糠咽菜,每年節省下三百塊資助失學兒童。我跟他們一比,那就是量和質的區別了,他們才是真正值得大力讚揚的。有錢人捐款回報社會,那是責任,不捐,是應該受到來自各方面的譴責的。」

  上次侯龍濤的克萊斯勒被撞之後,就此就找不到了,估計是被處理掉了,他乾脆訂了二十五兩H2,一輛自己開,四輛作為工廠用車,餘下的二十輛,一半兒送給了交管局,另一半兒送給了北京市公安局,全部車輛到位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在京郊某地的一間平房裡,正有一男一女在看電視,那個女人突然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指著電視中正在重播的節目,「這個人,這人我認識。」

  「你認識?」那個男的長的還行,就是從精氣神兒上說略微有點兒萎瑣,「這個捐錢的?」

  「不,不是認識,我見過。」

  「肏,我說呢,你要真認識這種大款,你也就不用上班兒了,光見過一面兒就這個那個的。」

  「你怎麼那麼多話啊?不光見過,我還跟他吵過架呢,對著罵。」

  「逗,人家是去過美國的留學生兒、 大老闆,有身份,有文化,能跟你這樣兒的吵?認錯了吧?」那男的一幅不屑一顧的樣子。

  「什麼有文化,就是一**,上次他在收費站交費的時候碰見的,開車還不好兒好兒開,一個女人正給他嘬呢。」

  「是嗎?你沒看錯?肯定是他?」男人突然來了興趣。

  「我看看,肯定是他,外表斯文,內心齷齪,這叫什麼來著,斯文敗類吧?我忘不了當時他把那東西露給我看的時候,那德行大了去了。」

  「是嗎?」男人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像在思考什麼,「你說他一捐就捐了一千多萬,這丫那得多有錢啊,我要是有一千萬,肏,一百萬就夠,那不爽死了…」不論他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這也不是他此時此刻該有的反應。

  「你在那兒嘟囔什麼呢?」女人瞟了他一眼,「哼,你看他那樣,真夠虛偽的,收費站的攝像機把他那醜樣兒都拍下來了,真應該給他寄到電視台去。」

  「真的!?攝下來了!?你有嗎?有嗎?」男的蹦到女人的椅子前,單腿兒跪地,扶著她的腿直搖,臉上充滿了喜悅、興奮,外加企盼的神情,「快說啊,到底有沒有?」

  「你幹什麼啊?瘋了?有病啊?你怎麼了?怎麼眼裡直放光兒啊?」

  「到底有沒有?」

  「可能還有吧,本來帶子應該只保存五天,然後就再使用的,可是那天他不是跟我對罵來著嘛,我一生氣就把帶子留下了,想下了班兒就寄到公安局去,臭臭他,反正弄他個不爽,結果真等下了班兒,我又給忘了,一直就鎖在辦公室的抽屜裡了,要不是你今天問,我還想不起來呢。」

  「太好了!明天你就把它拿回來。」男人開始像一個小孩兒一樣,在屋裡跳來蹦去。

  「你發什麼疫症啊?」

  「咱們發財了,發財了!你懂不懂啊!?」

  「發什麼財?」

  「我估計他會很樂意把那帶子從咱們這兒買回去的,一、二百萬,我想他還是不會在乎的。」

  「你…你想敲詐他?」

  「別說的這麼難聽啊,他不是生意人嘛,我就是和他做筆買賣。」

  「萬一他要是報警,咱們會坐牢的。」女人有點兒猶豫不決。

  「傻瓜,做什麼牢?他是有錢人,現在又是出了名兒的好人、善人,他報了警,不就等於自己把自己的醜事兒曝光,他不會那麼傻的。」

  「這…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你想想,我現在沒工作,你又不喜歡你的,咱們從他那兒拿一百萬來用用,你也不用上班兒了,天天在家享受就行了。他富的流油兒,一百萬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且你自己不也說了,他就是個斯文敗類,是時候有人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了。」

  「有把握嗎?你打算怎麼幹啊?」

  「放心,你把帶子交給我,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這幾天你就上商場去逛逛,看好了想買什麼吧。」

  「切,就好像錢已經到手了似的。

  「哈哈哈,」男人很邪的笑了起來,「對了,再說一遍,你看見一個女的正給他怎麼招呢?」

  「正給他嘬呢。」

  「嘿嘿,咱倆好了小兩年了,你還沒給我嘬過呢,今天來一下兒吧?」

  「滾,想什麼呢你?」女人氣哼哼的把提案否決了…

  香山滑雪場是北京第一家旱地滑雪場,也是全中國唯一的一家,「霸王龍」在其中擁有很大股份,每年九月初,他都會帶著兒女們還有十幾個手下來玩兒玩兒,這一天,那裡也就不再對外營業了。

  這次他們來的比較晚,已經接近了午飯時間,乾脆就直接到了西式快餐廳,卻發現裡面已經坐了四十多個人,個個都是橫眉立目的,除了坐在正中間一張圓桌兒旁的七個人,也就是「東星」的七個首腦了。

  「龍哥,來的夠晚的,」侯龍濤拿起桌兒上裝著可樂的紙杯,邊吸邊說,「我們可都跟這兒坐了很久了。」

  「侯龍濤,」「霸王龍」笑了起來,「你小子真是有種,明知我要你死,你還敢送上門兒來,你要是我的人就好了。」

  「龍哥太抬舉我了,」侯龍濤攤開雙臂,「我這麼多兄弟跟我一起來,我怕什麼?龍哥不怕嗎?」

  「好奇怪的問題,人多就能把我嚇到?這兒又不是人煙稀少的地方,你要跟我打大仗,也不會找這地兒的。」

  「龍哥,實話實說,你現在是殺不了我了,光為保我這條命,我已經扔出去三千多萬了,社會影響有了,我是個不能失蹤的人,你說呢?」

  「有這麼保險嗎?」「霸王龍」摘下金邊兒眼睛兒吹了吹。

  「不是百分之百,我也覺得我這條命不只值三千萬,但是對你來說,還是太冒險了,對吧?」

  「想怎麼樣,直說吧。」

  「找安靜的地兒談,上回你去初升的時候我怎麼招待你,今天就怎麼招待我吧。」侯龍濤、大胖和武大站了起來,意思很明確。

  「清影,常青,跟我來。」

  「好。」司徒清影和「龍大」同時答應了一聲兒。

  「都回車上等我們吧。」大胖回頭向「東星」剩下的人交代了一聲兒,然後就要跟上主人。

  「慢著!」沈義突然喊了一句,擋在了侯龍濤身前,伸手就往他身上摸。

  「幹什麼!?」侯龍濤把男人的胳膊糊擼開了,「你瞎摸什麼?」

  「你說我摸什麼。」

  「我他媽又不是Gay,讓那小妞兒過來摸,順帶我也摸摸她。」

  「肏你媽!」司徒清影自從剛才一看到侯龍濤,眼睛就沒離開過他,那眼神,就好像是要扒了他的皮一樣,現在被他一激,終於是忍不住了,要不是走動的人太多,她就要撲過去了。

  沈義還是堅持把侯龍濤搜了一遍,然後又去搜另外兩個人,最後從大胖的口袋裡摸出了一把折疊刀,「這是什麼!?」

  「你他媽傻啊?你說這是什麼?」

  「哥,太不小心了,跟這幫小王八蛋打交道,不能放鬆的,他們不會講什麼江湖道義的。」沈義把刀子扔到了一邊兒。

  「霸王龍」讚許的沖弟弟點了點頭,「常青,你留下,老二跟我走。」

  「慢著,慢著,」文龍喊了起來,「搜過了我哥哥,你們是不是也自覺點兒啊?」

  「這是我的地方,我要藏傢伙,你防的了嗎?」「霸王龍」陰沉沉的瞥了沒大沒小的小孩兒一眼,「我說沒有,你不信嗎?」

  「龍哥說沒有就沒有,他是長輩,真要是這麼陰咱們,說出去也不好聽啊。」侯龍濤倒好像挺放心的,率先跟著對方走出了餐廳。

  六個人來到了空無一人的酒吧檯球廳,一進屋兒,侯龍濤都沒等「霸王龍」轉過身來,就從西服裡掏出了一把手槍,一抬手,「啪」的一聲,一股血箭就從面前男人的後心處噴了出來。

  「啊!」中年人被子彈撞的向前衝了兩步,雙手撐住吧檯,艱難的轉過身來,嘴裡也全是血,「你…你…」

  侯龍濤一臉微笑的走上去,左手扶著男人的肩膀,右手的槍頂住了他的心臟部位,「龍哥,後會有期啊。」

  又是兩聲槍響,「霸王龍」的眼睛瞪的圓圓的,身體順著吧檯慢慢的往下出遛,癱在了地上。

  早在侯龍濤開第一槍的時候,大胖就已經一掌把驚呆了的司徒清影敲暈了,然後像夾包袱一樣的把她夾在了腋下。

  侯龍濤把沾著血的西服脫了下來,連槍一起扔給了沈義,「義哥,剩下的事兒你來處理吧。」他說完就跟著兩個哥哥向酒吧的後門兒走去。

  「太子哥,你還是別走了。」沈義衝著三個年輕人舉起了槍。

  「**,」侯龍濤回過頭來,臉上沒有一點兒驚訝的神情,「你丫真是個王八蛋。」

  「嘿嘿,只能說你沒腦子,不為我哥報仇,我怎麼能服眾呢?」

  「沒有人會相信你能毫無損傷的幹掉我們三個人的。」

  「你忘了你是怎麼對付德外四虎的了?你能給自己一槍,我也可以。」

  「你…你怎麼知道的?」

  「你都怕死,更別提你的手下了。不知道在咱倆的這筆交易中,你有沒有爭取到最大的利潤呢?他們聽到槍聲,很快就會衝上來了,咱們還是別耽誤時間了。」沈義又用餘光掃了一眼保險,然後把槍舉的更高了…

  原來那天「龍二」離開地基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進了附近的一片小樹林兒,那兒停著一輛凌志300。

  後車窗開了一條縫兒,「怎麼樣?」

  「我看不像。」

  「有把握嗎?」

  「照我看,丫那不是不怕死的人。」

  「嗯…」車裡的人沉吟了幾秒鐘,「跟他談談條件吧。」

  「龍二」回到地基裡的時候,側身躺在坑裡的人的雙腿已經全被埋住了,只剩下半個身子和大半個頭露在外面,他高聲的叫罵也變成了小聲的嘟囔。

  「拉他上來。」

  「是。」幾個人跳下了坑裡,把男人挖了出來。

  侯龍濤平時那種瀟灑自如的樣子可是不復存在了,一臉都是沙子、鼻涕和眼淚,褲襠的地方還濕了一片,他渾身直打哆嗦,一上來就腳下發軟,跪在了地上。

  「好英雄!」「龍二」豎起了大拇指,「哈哈哈,你現在的樣兒可大了。」

  「你…你他媽耍我嗎?」

  「嘿嘿嘿,先別說別的,快快快,帶太子哥去換洗換洗。」

  侯龍濤被扶進了一棟已經建好了的別墅,裡面的裝修也完成了,可能是樣板房。

  當他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他換上了嶄新的西裝,又恢復了精明幹練的形象,只是臉色還有點兒難看。

  有人指引他來到客廳,「龍二」坐在大沙發上抽著煙,「太子哥,坐吧,咱們好兒好兒聊聊。都出去。」

  「二哥跟我演的到底是哪出兒啊?」

  「來來來,喝一杯,」「龍二」起身給侯龍濤倒了一杯洋酒,「太子哥,你給我交個底,你覺的你有戲跟我乾爹做對嗎?」

  「有什麼沒戲的?」

  「哼哼,你有他狠嗎?說這種大話?你想想,今天你就沒法兒活著回城了。」

  「啪」的一聲,侯龍濤把酒杯在木製的沙發扶手兒上拍碎了,連自己的手都劃破了,他攥著一塊兒碎玻璃一躍而起,騎到了「龍二」的身上,玻璃的尖端淺淺的插進了他的脖子裡,「別動,這就送我走,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大不了跟你同歸於盡。」

  事出突然,「龍二」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其實他都沒反應過來,再加上脖子上一疼,又是一熱,知道是出血了,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太子哥,別亂來,有話好兒好兒說,我今天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什麼生意?」

  「你快放開我,這樣太危險了。」

  「去你**,說,不說就弄斷了你的氣管兒。」

  「別別,」「龍二」看著對方眼裡的殺氣,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我乾爹心狠手辣,你大大的得罪了他,他一定會殺你全家的,你的親戚還有老婆們,一個也跑不了。」

  「還他媽威脅我?我先宰了你,然後再殺他全家。」

  「不不,我不是威脅你,咱們可以合作,共謀大事。」

  「合作?」

  「對,你想想,我要是真想殺你,剛才你就真的死了。要不是真的找你合作,我也不會讓手下都出去了。」

  「哼,」侯龍濤好像是被「龍二」的話說動了,把碎玻璃從他脖子裡拔了出來,但卻沒有遠離,明顯還是戒心未除,「說。」

  「憑良心說話,我相信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我乾爹的對手,就算真的拚死一搏有極微小的可能會贏,那也必將付出慘重代價,八成兒也會一蹶不振的,對不對?」

  「是又怎麼樣?」

  「有了我的幫助,你就可以毫髮不損的把事情解決。」

  「他是你乾爹,對你有養育之恩,你要反他?對你有什麼好處?」

  「什麼乾爹不乾爹的,這年頭兒,錢是親爹,誰擋我的財路,我就要誰死。」

  「嗯,」侯龍濤點了點頭,似乎很贊成「龍二」的這種說法,他退回了原來坐著的沙發,扔掉了手裡的碎玻璃,「什麼財路,這麼有吸引力,能讓你鋌而走險?」

  「嘿嘿,我就知道太子哥是聰明人,不會放過發大財的機會,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這個了。」「龍二」用右手的大拇指推住自己的一個鼻孔,另一個鼻孔用力的一吸。

  「那些雲南人?」

  「你知道?」

  「道兒上的人有不知道的嗎?」

  「說的也是。」

  「霸王龍不動心?」

  「他是老思想,現在要想玩兒大的,就得玩兒這個東西。」

  「弄不好要掉腦袋的。」

  「呵呵呵呵,怎麼會弄不好?貨源和運輸都不用咱們操心,咱們只管分銷,在北京,沒人管。」

  「那你還要我幹什麼?」侯龍濤不客氣的拿起桌兒上的煙,點了一顆。

  「我想搞這個,就得把礙事兒的人除掉,但他天生小心,出出入入都帶著一群人,根本沒機會下手,而且他的其他手下都很衷心,我是拉不動他們的;他現在要做了你,你必須先下手為強,可你又實力不足。他是咱們共同的敵人,又都是單獨對付不了的敵人,但如果咱們兩個來個裡應外合,必定一擊成功。我乾爹一直覺得你是個講江湖道義的人,照上次在『東星初升』那樣兒再來一次,怎麼樣?」

  「怎麼樣?不怎麼樣,你說話又做不得數兒。」

  「什麼意思?」

  「哼,」侯龍濤的臉上出現了不屑的神情,「你算老幾啊?也配跟我談這種事情?」

  「你丫怎麼說話呢?剛才還他媽嚇的尿褲子,現在就跩上了?」「龍二」拍案而起,「我他媽一句話,就再把你埋了!」

  「嘿,沒有我,你們也就只能做做發財夢。我還告訴你,要麼現在就送我走,要麼就去把你老大找來見我。」

  「你…你…你…」「龍二」站在那兒有點兒不知所措。

  就這麼乾耗了二十多秒,樓梯的拐角處突然傳來了「啪啪」的拍手聲,「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東星』的太子哥,確實有見識。」

  「沈義?沒想到,沒想到。」侯龍濤看著從樓上下來的那個矮胖子,略顯驚訝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是我?」

  「我以為就是個元老,沒想到是他的親弟弟。」

  「你怎麼看出小二不是管事兒的啊?」

  「太簡單了,他上面還有一個哥哥,連二代人物的首席都算不上,他有沒有膽子幹這種大事兒姑且不論,就算真的掃除了障礙,怎麼招也輪不到他主事兒的。」

  「透徹,我一直在樓上通過攝像頭看著你的表現,本來我是不想出來見你的,但你還真不是白給的。」

  「咱們不相干的話就別說了,直接進正題吧,事成之後怎麼分成兒?」

  「你不想先知道怎麼動手?」

  「你這麼處心積慮的,相信已經有了計劃,我不著急知道。」

  「好,很好,怪不得我哥會很看重你呢。事成之後,利潤我和雲南方面五五開。」

  「那我呢?」

  「你?我幫你除了心腹大患,還不算是報酬嗎?」

  「哈哈哈哈,」侯龍濤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哎呀,義哥,你還當我是穿開襠褲的娃娃嗎?你把低牌都給我亮了吧。」

  「嘿嘿,我借你的場子發財,不讓你收點兒是說不過去啊,我哥以前的場子,一個不留,我全給你。」

  侯龍濤也沒說話,站起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