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一百二十八章 美麗錯誤(下)

  「嗯?」侯龍濤一下兒都沒明白過來,直在那兒發懵,「你說什麼?」

  「裝什麼傻啊?」張玉強往大椅子上一坐,點上煙,「你他媽殺人越貨、綁架人質、強姦婦女、行賄、買官兒、強買強賣、到處指示或親自帶人打架鬥毆,你整一個黑社會老大啊。」

  「我沒…」

  「你否認啊?」

  「不否認。」侯龍濤知道自己是無法狡辯的。

  「算你識相,你跟我妹妹好,我和我爸能不查你嗎?你以前幹的那點兒好事兒,我門兒清。最嚴重的那次,你他媽串通李寶丁和王剛,給我們警方演戲是不是?」

  「是。」

  「你丫是不是傻屄啊?你和李寶丁認識那麼多年了,你就以為沒人會知道?你他媽既然要宰人,還放走了一幫學生,你他媽腦子裡都是大便啊?斬草要除根不懂啊?咱們是看什麼長大的?《英雄本色》,《英雄好漢江湖情》。他們是看什麼長大的?《古惑仔》。你跟他們玩仗義,你玩的起嗎?說賣就把你賣了。」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侯龍濤的腦門兒上都見了汗了。

  「廢話,這種刑事大案,我們市局都要進行覆核的,也就是這案子落到我手裡了,我他媽給你壓下來,要不然你小子早被崩了。」

  「為什麼?我一直以為你挺討厭我的。」

  「坐吧,」張玉強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點兒,指了指牆邊兒的沙發,還扔過去根兒煙,「我是討厭你,沒有當哥哥的不討厭妹妹的男朋友的,可是玉倩她喜歡你,我也不能看著你死。」

  「謝謝。」侯龍濤這句話倒是真心的。

  「甭他媽謝我,我現在更討厭你了,你一天沒正式成為我妹夫,我就討厭你一天。還有,你小子也太囂張了,剛才我給你列的那些罪名你也認了,你他媽就沒幹過好事兒是吧?」

  「那些不都不是什麼大事兒嘛。」

  「還不是大事兒?這是北京城,就沒有小事兒。你現在在黑道兒上的名聲還挺響的,你就不怕被打了黑啊?」

  「這不是有大舅子罩著我嘛。」侯龍濤看到張玉強的煙抽完了,趕緊從兜兒裡掏出自己的,又給他點上了。

  「你還別跟我貧,我能不能罩的住你,也得看你自己,知道共產黨的江山怎麼來的嗎?人民給的,民憤大了,天皇老子也不靈。」

  「是是是,強哥教訓的是。」

  「瞧你丫那個操行,你這點上做的還算湊合,倒沒弄得四鄰不安,不過你他媽撈那麼多錢打算帶進棺材裡啊?你就不會做點兒社會公益事業,為自己掙點兒好名聲?有了社會影響力,真要查你都得先琢磨琢磨,懂不懂啊?」

  「我怕槍打出頭兒鳥啊,我是想擺個低調,所以我給希望工程、春蕾工程捐款都是匿名的。」

  「什麼叫低調啊?把你那輛好車藏起來不開就叫低調?沖牛屄要低調,做好事兒就要高調。怕人眼紅是沒錯兒,可你上次上海那件事兒干的那麼漂亮,你已經掛了號了,至少十幾年內,你不去招,就沒人敢碰你,你還不借此機會為以後打下堅實的基礎,你傻啊?」

  「你媽了屄的,你丫張口兒閉口兒就罵我,我都不信你自己能說出這套話,指不定是誰教你的呢。」侯龍濤心裡暗罵,嘴上還是得恭恭敬敬的,「你也知道上海的事兒?」

  「哼,」張玉強沒有回答,「告訴你,回去之後找份兒入黨申請書,趕緊交了。」

  這時房門推開了,玉倩的父親走了進來,侯龍濤趕忙站了起來,「叔叔。」

  「都說完了嗎?」

  「說完了。」張玉強回答道。

  「你趕緊下去吧,那小丫頭快炸貓了。」

  「好。」侯龍濤巴不得趕緊撤呢。

  「爸,我聽說那天玉倩去跟你鬧來著?」

  「沒事兒,第二天早上你媽就沒事了,她不鬧,小丫頭也就鬧不起來了。」

  侯龍濤來到樓下,正在來會踱步的玉倩立刻跑過來拉住他的胳膊,「你沒事兒吧?他們沒把你吃了吧?」

  「他能有什麼事兒,你該為你爸爸和哥哥擔心才對。」馮雲在一旁陰陽怪氣兒的說了一句。

  「小雲,」馮潔捅了妹妹一下,站起來把一個剛削好的蘋果遞給男人,「那兩個傢伙就是喜歡鬧,你和玉倩好,他們說什麼也要嚇唬你一下兒的。」

  「理解,理解。」侯龍濤接過了蘋果,他發覺玉倩的母親看自己的時候,表情是很平和的,可雙眸中卻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神采,是感激,是哀怨,是企盼,是責怪,是害羞,是激情,是厭惡,是癡迷,這麼多種感情夾雜在一起,任他深諳女人的心理,也一樣無法解讀…

  三個年輕人離去之後,馮潔來到了浴室,將門鎖上,站在鏡子前,稍稍把絲巾拉開一點兒,露出了脖子上三片淡紅色的印記,那是被人大力吸吮所留下的吻痕,可能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所以顏色也消去了不少。

  女人輕輕摸了摸那些唇印,「小冤家,你們這是要我的命啊。」她的眼神有點兒朦朧,思緒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剛剛睡著,忽然被一陣開門聲驚醒了,緊接著從客廳裡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桌椅相撞聲。

  頭又暈又疼,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眼睛睜看,屋裡卻是漆黑一片,除了物品大致的輪廓外,幾乎什麼都看不到。

  臥室的門被打開了,有人走進來了,那人好像是在脫衣服,怎麼會是短頭髮呢,身材又這麼高大,難道不是玉倩嗎!?

  嗯?我怎麼說不出話來!?怎麼不能出聲兒啊!?只能從嗓子眼兒哼哼!

  嗯?我怎麼一動都不能動啊!?可身上明明是有感覺的啊!

  哎喲!蓋在身上的被單兒被掀起來了,他壓上來了!是個男人!天啊!他沒穿衣服!他在吻我,在撫摸我的大腿!

  什麼叫不等他?他是來赴約的嗎?

  啊!他是玉倩的男朋友,那個叫侯龍濤的,那個長相斯斯文文的小伙子!

  我為什麼動不了呢?是玉倩給我吃了藥!?那種我從玉強那兒沒收的藥!

  死丫頭,你想把媽媽送人嗎?不可能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他叫我「玉倩」?他以為是玉倩?好大的酒味,噢,他喝多了,我又和玉倩長的像,他分辨不出來!

  不好!他開始摸那裡了!這怎麼行!?不可以啊!哎呀!他很輕柔啊,怎麼可以,我怎麼會有感覺的,我不想的啊,我的愛液流出來了!

  他的舌頭在我的耳朵裡!不好,不好,陰蒂最敏感了!不要按在上面揉!

  啊!不要摳我!太久沒做愛了,我會受不了的!不可以啊,摳得這麼深,摸到子宮了,我要洩了,不能再來了!

  太狠了!不要親的這麼用力!不要親了!會在脖子上留下印記的!

  求求你了,不要在我的乳房上又揉又吸的!真的受不了!洩了!洩了啊!高潮!高潮!太舒服了!

  終於抽出去了。什麼啊!?他在把什麼往我嘴裡塞啊!?是我的手指,粘著我的…的手指!呸,鹹鹹的。

  怎麼了!?怎麼了!?為什麼我會這麼空虛啊!?我怎麼會想要呢!?我想要!天啊!我想跟女兒的男朋友做愛!

  不行!這不是我!可我真的好想要!我的身體在扭?怎麼能稍稍的動一點兒了?放了這麼多年,那藥的效果不好了?

  流氓!他在往哪兒親啊!?別,別,那裡不可以親的!怎麼會有人要親那裡的!?不好聞的!我在胡想些什麼啊!?總之不可以親那裡!

  完了,完了!根本沒辦法制止他!他把我屁股舉起來了!他吻的好用力啊!要被吸出來了!

  他把舌頭擠到小穴裡了!好爽!怎麼會舒服呢?太淫蕩了!

  不要!別離開,繼續舔我啊!好舒服的!不,不,還是停下好,但願他這樣就滿足了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他怎麼又來吻我了!?哎喲!插進來了!媽啊!天啊!神啊!太大了!太粗了!太長了!都碰到我的心尖兒了!怎麼會這麼巨大呢!?比玉倩的爸爸大了一倍都不止!我在想什麼!?我好賤啊!把我塞滿了!

  他吻的好瘋狂,從來沒人這麼瘋狂的吻我,這種感覺好棒,就像他要把我完全佔有一樣!嗚嗚嗚,我是個蕩婦!

  好有力,他好有力!陰道都被干麻了!好持久,好棒,要被插穿了!高潮,高潮,一次接一次的,怎麼好像一輩子都沒有過這麼多次的高潮呢?實在是沒力氣,實在是沒法兒抗拒。

  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掉到我臉上了?是汗水,是他流出來的汗水。一個男人為了取悅心愛的女人,會這樣的不惜體力,會這樣的拼盡全力,我以前為什麼不知道?

  把我翻過來了,要幹什麼!?要從後面來嗎!?太過分了!絕對不可以!屁眼兒!?他怎麼連屁眼兒都舔啊!?他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啊!只要是我身上的,他都喜歡。

  又進來了,他又進來了!還是那麼大,還是那麼熱!哇!幹得好快啊!又要不行了!洩的太多了,再洩會死的!死也無所謂了,死了倒痛快了,就讓他肏死我好了。

  好燙!要把我燒化了!他把精液射在我身子裡了!陰道都要被注滿了,如果還年輕,我一定會為他生孩子的。

  他的身子好重,可為什麼被他這樣壓著會有安全感呢?他很累了?好溫柔,他還在吻我的臉。

  這件事兒絕不能讓別人知道,殺了他嗎?不行,我捨不得,不,不,不對,不是我捨不得,是我的女兒會傷心的。

  怎麼辦呢?他會跟玉倩說的,不,他不會跟玉倩說的,他愛玉倩,可他不知道是我,會說漏的,怎麼辦?

  可他如果知道是我呢?以後他會不會還要和我……那絕對不可以,這次是誤會,還算說得過去,不能再有下次。

  他睡著了?萬一他在我完全恢復之前就醒過來怎麼辦?怎麼辦?不知道,我不知道,頭好暈,太累了,我要昏過去了…

  天濛濛亮的時候,終於能起床了,穿好軍裝,年輕的小伙子還在熟睡,他的樣子怎麼比照片兒上的還要順眼的多呢?

  把他弄走嗎?太沉了,再說萬一吵醒了他,那就不是簡單的尷尬了。

  要不要親他一下兒呢?不行,就再親一下兒,決不行,親一下兒吧,就再親一下兒,這輩子就只再親他這一下兒。

  怎麼回事兒?我都做了些什麼啊?為什麼要再親他這一下兒啊?

  小雲是不是快回來了?玉倩也快回來了吧?對了,玉倩昨晚去找她爸爸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太難了,到底該怎麼收場呢?這樣,這樣,去找玉倩,叫她一起吃飯,然後讓她去上班兒,只能做這些了。

  一切都聽天由命吧,如果上天注定昨晚的事兒要被人知道,大不了跟他一起死了就是了…

  馮潔簡單的洗了洗,開始往臉上塗面膜,一直抹到把脖子都糊住了,她這幾天都是這樣睡覺的…

  「我媽好像對你印象很不錯嘛。」玉倩覺得今天的「見面會」還挺成功的。

  「嘿嘿,我招人喜歡唄。」侯龍濤邊開車邊點上煙。

  「哼。」後座兒上的馮雲不屑的從鼻子裡擠出一聲兒。

  「你有什麼話就說,別老這麼陰陽怪氣兒的,弄的人都不敢說話了。」侯龍濤從後視鏡裡瞟了她一眼。

  「你們不用理我,該說什麼說什麼,就當我不存在好了。」

  「你那麼大一人,說不存在就不存在啊?你不長眼、不長耳朵啊?」

  「你怎麼說話呢?想動手啊?」

  「行了,行了,」玉倩打斷了兩人,「你們倆老這樣,一說你們,你們就好兩天,一不說,就又變得要吃人一樣,討厭。」

  「好好好,不吵了,不吵了。」每次都得是侯龍濤先讓步,「想知道今天你哥跟我說什麼嗎?」

  「切,還用你告訴我?我都知道,他說的話全是經過我和我爸審查的。」

  「你都知道?那些事兒你都知道?」

  「當然了,我爸和我哥查到了,能不跟我說嗎?」

  「哼,以為自己做得多隱蔽,整個就是一自以為是的地痞流氓。」

  這次侯龍濤沒反駁馮雲的譏損,人家說得一點兒錯兒也沒有,乾脆就裝沒聽見好了,「玉倩,你不在乎?」

  「不在乎,我要是不喜歡你,你是好人,我也當你是壞蛋;我喜歡你,你是好人,我就跟你做好人,你是壞蛋,我就跟你做壞蛋,就這麼簡單。再說,在我看來,你也沒做什麼特別沒人性的事兒啊。」

  說者輕描淡寫,滿不在乎,聽者可就不一樣了,侯龍濤只覺身上一陣熱,一陣冷的,不過還是熱的多些,他一下兒把車連並了兩道,在路邊停了下來,側身抱住了女孩兒,和她深深的吻在一起。

  「哼,你們倆噁心不噁心啊?都是神經病。」馮雲撇著嘴把頭扭開了,不看兩個人纏綿的樣子。

  「濤哥哥…」玉倩的臉蛋兒紅撲撲的,噘著小嘴兒,輕輕的摸著男人的臉,向他吹著如蘭之息,「我對你的好,你可別忘了。」

  「不會的。」

  「開車吧,這裡是禁停區,小心我小表姨又要找你的麻煩了。」

  「好。」侯龍濤微微一笑,轉身踩下了油門兒,「對了,我今天在你哥哥房裡看到他和田東華的合影,他跟你家裡人都挺熟的嗎?」

  「你想問他到底跟我是什麼關係,你就直說好了,何必拐彎兒抹角兒的。」

  「哼哼,你不是不讓我問嗎?」

  「那會兒我還沒有現在這麼喜歡你呢。」玉倩笑嘻嘻的揚起了頭,「告訴你吧,其實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他就是我哥的同學,沒別的,他是追過我,被我拒絕了,然後就變得對我特橫。」

  「那你還老找他?」

  「朋友唄,也那麼多年了,他對我橫,我也對他橫,挺有意思的。」

  「上回在公司,我可沒看見你橫啊。」

  「當著你的面兒嘛,我還是略有收斂的,要不然早扇他了。而且那是給你替我出頭的機會,你都不珍惜,傻乎乎的,我那次生氣,有九成半是氣你。要不是你後來追上我,還親我,我後來才不會再理你呢。」

  「呵呵,我看田東華不是放棄你了,只是換了種戰略。」侯龍濤發覺玉倩的性格是越來越難捉摸了,她肯定不是鄰家女孩,雖然外表是那種典型的大小姐,內心卻又和普通的大小姐有些許的不同。

  「管他呢,反正我有你了。」玉倩可愛的臉龐上現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哼,我看那個姓田的就比這個姓侯的好,不知道你怎麼琢磨的。」馮雲又出聲兒了。

  「你不能不跟我作對啊?他那麼好,正好兒,我老能見著他,幫你們倆撮合一下兒吧?」

  「你找死啊!?」

  「就是,就是,你找死啊?他怎麼配的上我小表姨。」玉倩縮著頭向男人一皺鼻子,又吐了吐舌頭…

  把兩位美女送回了家,侯龍濤今天的正事兒也就算幹完了,剩下的就是回家睡覺了。

  快到院兒門口兒的時候,發現前面不寬的路上斜插著一輛桑塔納、一輛桑塔納2000,也就是前兩天自己被人砍的地方,好像是發生了刮蹭,三男一女正在那兒臉紅脖子粗的唧唧歪歪。

  「你媽屄,這不有病嘛,找保險公司賠就完了。」侯龍濤罵著開到近前,把車窗按了下來,探出腦袋,「嗨,哥兒幾個,讓一下兒成嗎?我車得進院兒。」

  四個人轉過身來,還就真的不再吵了,其中一個突然一個健步竄了上來,一把就抓住了侯龍濤的頭髮,剩下三個有拉車門兒的、有拽衣服的,是要把他從車裡弄出來。

  「我肏!」侯龍濤真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可現在也不是想的時候,他腳下猛給油兒,一頭撞到了前面的車上,算是把幾個人都甩開了,趕忙換檔,向後就倒。

  「砰」的一聲,一輛剛剛拐出來的賽福從後面頂在了克萊斯勒的屁股上,從上面又蹦下來五個人。

  侯龍濤的腦袋撞在了方向盤上,一陣眩暈,血也出來了,就是這麼一秒鐘的耽擱,車門就被拉開了,他也被揪了出去,又被按在地上,狠狠的挨了幾腳。

  又有一輛捷達開了過來,幾個人都沒說話,直接就把侯龍濤扔進了後座兒,一邊兒一個人把他夾在中間,不光把他的眼睛蒙上了,還在他腦袋上頂了把槍。

  侯龍濤既不掙扎,也沒出聲兒,什麼都不用問,問也白問,既然沒當場就把自己幹掉,到地方也就知道了,既然給自己蒙了眼,八成兒有生還的可能。

  車子開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眼睛已經感覺不到路燈一明一暗的交替了,路面也開始變得顛簸,好像是進了什麼偏僻地區。

  「出來吧。」車停下之後,有人把侯龍濤拽了出來,眼前很亮,極有可能這裡被很強的光照著,因為看不到東西,他下腳很謹慎。

  他謹慎,抓他來的人可不謹慎,他的背上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向前一衝,腳下就踩空了。

  「啊!」侯龍濤驚叫了一聲,也可以說是慘叫,這下兒摔的他七葷八素,起碼是從三、四米高的地方掉下來的。

  一群人上來把他的雙手用膠帶綁在了背後,又把他架了起來,最後才給他去了蒙眼布。

  侯龍濤眨了半天眼,才算是能看清東西,自己是在一個小地基裡,大概用來蓋別墅的,可能這一片全是這種地基,不遠的地方有探照燈照明,在這個地基的一角兒,還有一個一米乘兩米的深坑,估計剛挖好了不久,幾把鐵鍬還插在挖出來的土堆上。

  「太子哥,總算還是把你請來了。」一個人順著兩片兒竹板兒走了下來,是「霸王龍」的第二個乾兒子。

  「肏,我說是誰這麼興師動眾的找我呢。」侯龍濤冷冷的答了一句,腦子卻在瘋狂的轉動著。

  「太子哥,本來你也算是北京黑道兒上少見的後起之秀了,我乾爹也挺看重你,可你強姦我妹妹,讓我乾爹丟了大臉,你這是找死啊?」

  「是你乾爹讓你來的?」

  「有什麼區別嗎?我妹妹玩兒玩兒你的馬子,你就讓她玩兒好了,現在怎麼樣?你一死,我們還不是隨便玩兒你的馬子?你後不後悔啊?」

  「你媽了屄的,我現在說後悔有用嗎?我一失蹤,我的兄弟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哈哈哈,你的兄弟?沒了你,『東星』也就散架了。」「龍二」陰笑著把一顆煙塞進侯龍濤的嘴裡,又給他點上,「抽吧,最後一顆了。」

  侯龍濤狠狠的吸了一口,又把煙從嘴裡吐到了地上,「你太小看我的兄弟們了,他們任何一個都能為我報仇!」

  「行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你看這裡,現在瞧不出什麼,將來會變成別墅區的,住進來的都是有錢人,環境也會很好,你也該知足了。動手!」

  「是!」幾個人把侯龍濤扔進了那個小土坑裡,開始一鍬一鍬的往裡填土,居然是要把他活埋了…

  編者話:我對出書的問題,又一個一成不變的原則,什麼時候《金鱗》在國內達到合法的尺度了,我就找出版社。我在美國寫,沒在國內寫過一個字,發表論壇的服務器也應該不在國內,所以從未觸犯國內的法律,可一旦我出書,那可就犯了王法了。病貓兄很厲害嘛,只有一點點沒說全。在被追尾後,頭部確實是先向後移動,但由於慣性,緊接著就會向前。有沒有人知道最新的G-Taste出到第幾級了,我是六以前的都有,也不曉得還有沒有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