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六十二章 計中有計(五)

  姐妹倆從浴室出來了,淚跡已經洗乾淨了,特別是陳倩,臉蛋兒恢復成了紅潤的顏色。「濤哥,」陳曦跪上了床,親熱的抱住侯龍濤的脖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是啊,龍濤,你快告訴我們吧。」陳倩也急於想知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很明顯,自己的處女之身還在,也就是肯定沒被施小龍糟蹋了,但說不定自己在昏過去之後,還是被猥褻過。

  男人卻沒有一點兒高興的神情,反而是一臉愧疚之色,「我……我早就知道施小龍要在飲料料下藥。」「啊!?」姐妹倆不約而同的叫了出來,陳倩向後退了兩步,「你……」陳曦也離開了他的身體,大惑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

  侯龍濤來到電視櫃前,拉開一個抽屜,「你們自己看吧。」「這是……」兩個女人全都探過身來,整整一抽屜,全是光盤和錄影帶。「倩倩,你還記得有一次我跟你說過,施小龍有一個很不好的嗜好嗎?」「記得。」「這就是了,」男人隨便取出一張光盤,放進DVD機機,「那小子怕被他媽發現,把這些東西全存在我這這了。」

  「啊!」陳曦摀住了嘴巴,陳倩則是轉過了身去,電視屏幕上出現的是一對兒赤身裸體的男女,在做那見不得人的「獸性行為」,那男的自然就是施小龍了。「他喜歡嫖妓,每次還都要架上攝像機,把過程全拍下了。」侯龍濤說著就拿出了昨晚拍的錄影帶。

  陳倩根本就沒看電視,光聽著那那發出的聲音就夠她臉紅的了,她發現自己除了難為情以外,對於自己的男朋友在外面亂搞女人,竟然沒有一點兒氣怒的感覺。其實這也很好解釋,她本來就不是真的愛施小龍,再加上現在更是對他充滿憎恨,不客氣的說,比當年恨侯龍濤還要厲害,對他嫖妓也就沒氣好生了。

  侯龍濤又放起了錄影,「他不光是愛找妓女,他還對男人有興趣,要不是我曾經很嚴厲的拒絕過他,我也會像電視上這樣的。」他最早拍的那盤已經沒什麼太大價值了,當時只不過是因為有那樣的機會,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用,不拍白不拍。

  陳倩稍稍的回過一點兒頭,用眼角兒的餘光瞟了一下兒屏幕,立刻又扭開了,狠狠的輕罵了一句,「變態。」她這才真正的明白了早上那兩個男人最後幾句話的意思。「唉呀,這是什麼啊?心死了。」陳曦忍不住了,過去把電視關上了,「濤哥,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痛痛快快的把事情說明白吧。」

  侯龍濤微微吃了一驚,看女孩兒的樣子都快急了,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強烈,「一個星期前,施小龍要我出錢給他包別墅,說是要給倩倩慶祝生日。我一聽就說要帶你一起去,可他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被我問急了,他就把他的計劃告訴我了,說有別人在不方便,他說他已經等不了了,反正再過幾個月就去法國了,一定要在那之前得到倩倩。」

  男人點了顆煙,繼續講他的故事,「我假意答應了他,然後從朋友那兒要了一些特殊的安眠藥,讓我的人將它們放進了那盆雞湯湯,在倩倩昏倒沒多會兒,施小龍也就人事不知了。哼哼,那小子現在應該已經醒了,他什麼也不會記得的,八成還以為自己已經得到倩倩了呢。」

  「濤哥,你知道他這些醜事兒,還知道他要害姐姐,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們?」陳曦的語氣中帶著責怪。「我……我說過的,我有生意上的事兒要求他母親,我不能得罪他的。」侯龍濤說話的時候是看著地面的,躲開了陳曦目光,像是自知做了錯事兒的小孩兒一樣。

  「你……你……」女孩兒是真的生氣了,「生意,生意,你就想著你的生意,你為了錢就可以不顧我姐姐的安危了嗎?」「當然不是了,我怎麼會,我把你們姐妹倆看得比命都重要,」侯龍濤一下兒轉過身,臉上的肌肉在抽搐,「我對你姐姐發過誓,一生一世都會保護你們的,如果我不是有把握施小龍沒能力傷害到你姐姐,我是決不會那麼做的。」

  「濤……濤哥,你別生氣啊,我不是怪你……」陳曦看到男人的眼中都有火焰在燃燒,撅起了小嘴,倒不是怕他,就是有點兒委屈。「龍濤,」陳倩半天沒說話了,「你怎麼知道我剛剛昏過去,施小龍就也失去知覺了?既然他不省人事,我又怎麼會和他睡在一張床上?我的衣服是誰脫的?」

  「這……」侯龍濤頓時啞口無言,他知道陳倩是個聰明的女人,自己故意露出的破綻,她當然能聽得出來了。「今天早上施小龍的那兩個同夥又怎麼會說昨晚還見過他?」陳倩突然捏住了自己的領口兒,「他……他們是你的人……」

  「這是真的嗎?」陳曦拉住了男人的胳膊,雖然她剛才也覺得有些不對,但一是因為她愛這個男人,相信他,二是她並沒有像姐姐那樣聽到過別墅墅的兩個人的對話,就沒往別處想,現在聽了姐姐的話,她也開始懷疑了。

  侯龍濤看著女孩兒烏黑的大眼睛,,面充滿了迷惑和企盼,他知道她希望自己否認,但他不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決不能心軟,一定要繼續進行下去,「小曦,我不能再騙你了,我還愛著倩倩。昨晚你會那麼困,是因為我給你吃了安眠藥,你睡著了之後,我就去懷柔了,今早才回來的。」

  「不……不,你不會的……」陳曦慢慢的退到了姐姐身邊,臉色蒼白,「不可能的。」陳倩摟住了妹妹,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你……是你給我脫的衣服?你……你都對我幹了些什麼?」姐妹倆抱在一起,都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著男人,就好像完全不認識他一樣。

  「沒有,我沒有褻瀆過你的身體。」侯龍濤向前上了一步,在他心心,昨晚對陳倩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愛。「你別過來,」陳倩拉著妹妹又向後退了一步,「侯龍濤,為什麼?為什麼?我剛剛原諒了你八年前所做的一切,你為什麼……」

  「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施小龍是個既變態又卑鄙的王八蛋,我不能看著他毀了你。我知道如果我事先告訴你,就算你相信,以你的性格,只要他軟語相求,你一定會原諒他的,我絕不能容許那樣的事兒發生。」男人的臉都發青了。

  「我讓兩個人留在那兒,故意說那些話給你聽,不光是為了讓你更恨他,更是怕你會做傻事。本來我是不打算告訴你這些的,但我實在不忍心看你痛苦的樣子。」侯龍濤無力的坐在了床邊。「那……那我姐姐頭上的血……」

  「是我的血,」侯龍濤伸出了那根裹著「創口貼」的手指,「那是一個少數民族的風俗,如果一個男人將自己的鮮血塗在他心愛的女人的額頭上,那那個女人就永遠是他的了。倩倩,你還不明白嗎?我太愛你了,為了得到你,我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那我呢?你剛剛還說愛我,那全是騙人的嗎?」陳曦極度失望的盯著男人。「不,絕對不是。小曦,我對你說的每一句情話都是發自內心的。」侯龍濤也有些激動了,這些話倒不是胡編的,他對陳曦也是用了真情的。

  「那姐姐呢?你又說愛姐姐?」「你們兩個人我都愛。」「騙人,你怎麼可能同時愛兩個人?」在陳曦心心,愛情是限制在一男一女之間的。「為什麼不能?除了你們倆,我還有五個女朋友,她們就像姐妹一樣,我對她們都是一樣的疼愛,哪個也不偏向,大家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呢?」

  「嗚……」女孩兒摀住了嘴,亮晶晶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你……你……」「小曦,別哭,不要為他這種人流淚,不值得。」陳倩本來並不是這種剛毅的女人,但面前的男人欺騙了妹妹的感情,加上以前的恩怨,那真是恨之入骨啊,她拉著妹妹的手就向外走,「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他心心只有佔有慾。」

  「小曦,」侯龍濤一把拉住了女孩兒的一條胳膊,「小曦,我愛你,你相信我啊。」「啪……」在繼何莉萍之後,侯龍濤第二次被同一個女人打。「我恨你!我恨你!」陳曦歇斯底里的大叫了兩聲,轉身衝出了套房。

  「小曦……」男人剛想追,就被陳倩擋住了門口兒,「侯龍濤,我們姐妹倆到底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要被你這麼陰魂不散的纏著,我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們吧。」「倩倩……」侯龍濤收住了腳步,看著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關上的門後。

  是,也許侯龍濤真的不懂什麼是愛情,也許他心中真的只有佔有慾,但沒有佔有的愛情只是悲哀的童話,看似淒美,實而虛偽。類似「我不在乎是否擁有她,只要她能幸福,我就心滿意足了。」的鬼話,只是作家編出來騙人的,如果有男人能因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人的懷懷婉轉承歡而心滿意足,那他需要的是心心醫生……

  「媽,我回來了。」施小龍進了家門兒,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往床上一躺,對於昨晚的一切,他還是回憶不起來,「真他媽是活見鬼了。」「小龍,昨晚玩兒的高興嗎?」施雅走了進來,她這幾天不是很開心,這個春節老公又沒回家,他是那種一切以事業為先的男人。女人就是這樣,既要求自己的男人要有事業心,可一旦男人的事業心過強了,女人就會玩兒「紅杏出出」的遊戲。

  「一般般吧,」施小龍不耐煩的答了一句,「對了,陳倩有沒有給我打電話啊?」「沒有,你不是帶著手機呢嗎?」「沒事兒,沒事兒了,媽,你出去吧。」「怎麼了?你們吵架了?」「沒有啊,別這麼多事兒,讓我一人兒呆會兒。」

  「唉……」施雅搖了搖頭,走出了兒子的房間,兒子越來越大了,可他對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卻也越來越不尊重了,有什麼辦法呢,都怪自己對他太膩愛了,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去法國了,自己又怎麼捨得在這個時候罵他呢?

  剛剛吃過晚飯,母子倆正在客廳廳看電視,有人按響了門鈴兒。施雅過去把門打開,站在門外的是侯龍濤,女人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小龍在家呢。」「我知道,把門打開。」「出什麼事兒了?」看到男人臉上嚴肅的表情,施雅有很不祥的預感,打開了防盜門。

  施小龍回過頭來,看到是侯龍濤,一下兒就蹦了起來,「你跑哪兒去了?手機也不開,我找你一天了。」「你們是朋友?」施雅驚訝的問,她從來沒聽兒子提起過侯龍濤。侯龍濤根本就沒回答兩個人,自顧自的做到了沙發上,「施小龍,你他媽幹的好事兒。」

  「嗨,你怎麼說話呢?」施小龍朝侯龍濤逼了一步,自從認識他後,這是第一次被他罵。「你大爺的。」侯龍濤出其不意的站了起來,反手一拳撩在施小龍的臉上,把他搭計程車向後摔出了三、四米,「你他媽還敢跟我叫喚?」

  「龍濤,你幹什麼?你瘋了?」施雅跑到了兒子身邊,扶著他的後背,「小龍,你沒事兒吧?」施小龍捂著腫起的腮幫子,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弄傻了,他知道侯龍濤的背景,既然他敢當著母親的面兒打自己,那他一定是不怕撕破臉皮了,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他。

  侯龍濤怒氣勃勃的坐回沙發上,點上煙,「問問你的好兒子昨晚都幹了些什麼?」「小龍……」施雅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兒子。「我……」施小龍沒有回答母親的問話,「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再說那個計劃你是知道的。」

  「什麼計劃?我知道什麼?」侯龍濤皺起了眉頭,開始裝傻充楞。「你……小琴沒跟你說?」「小琴?誰是小琴?你要我給你包別墅,我就給你包了,跟別人有什麼關係?」「這……這……小琴就是那天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主意都是她出的,她說你會把一切安排好的。」「你怎麼不早跟我說這些?」「我……我以為她早就跟你打過招呼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施雅聽的是一頭霧水。「你兒子昨晚把陳倩迷姦了。」侯龍濤陰沉沉的扔出一句。「什麼!?」女人驚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兒子,「小龍,你……你說是和同學出去玩兒的。你……你怎麼能騙我?迷姦,那可是大罪啊,你這個孩子,真是……」施雅恨恨的在兒子的身上打了一下兒。

  別看施小龍不敢跟侯龍濤起膩,對自己母親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一下兒蹦了起來,「你打我幹嗎?昨晚的事兒我根本就不記得了。」「哼,不記得了?你就跟你媽喊吧,警察才不管你記不記得呢,他們只要證據。」

  「警察?陳倩報警了?不會吧?」施小龍被嚇了一跳,他覺得自己對陳倩還是比較瞭解的,以那個女人的性格,她應該是很要面子的,這種丟人的事兒她怎麼可能報警呢。「不會?我告訴你,我就是和警察一起來的,他們就在樓下呢。」

  「啊!?」這回施小龍可真是怕了,「媽,媽,怎麼辦?怎麼辦啊?」施雅畢竟是在官面兒上混的人,並不像她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那樣慌張失措,「龍濤,你怎麼會和那些警察一起來的,他們為什麼沒跟你一起上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吧。」

  「今天早上,我和小曦都還沒起呢,就接到陳倩打來的電話,她一上來就哭,我也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好歹問清了她在哪兒,就和小曦一起去接她。見到她時她正坐在『京北大世界』的門口兒發呆呢,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又是衣衫不整。她一見我和小曦就又開始哭,怎麼問她也不說出了什麼事兒,我只好先帶著她們回了我的酒店。」

  這段兒「開場白」,侯龍濤編得很好,很符合陳倩的性格,讓那母子倆都信以為真了。「我想陳倩會那樣,八成是和小龍有關係,就給他的手機打電話,根本就沒開機。小曦勸了她姐姐好久,陳倩的情緒才算是穩定了一點兒,說是小龍在飲料理下了安眠藥,把她迷姦了,還找了兩個壞人想要輪姦她,又要錄影什麼的,她是趁小龍沒醒、那兩個人又在廁所的時候,從後門兒溜出去的……」

  「沒有!我沒有!」施小龍叫了起來,「我沒有找人輪姦她。」「唉……」施雅失望的看了一眼兒子,他的辯等於是承認了陳倩的前半部分指責。「現在我也知道你沒有找人輪姦她,這一切大概都是小琴的安排,你怎麼會聽她的話的?」「我……我和她很熟了,我們經常……見面。」「你知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是……是妓女啊……」

  「哼,她可不是普通的妓女,李東昇曾經找過我,要我幫他們物色一些既有姿色又清純的女孩子,用來擴充他們的賣淫隊伍。那種缺德事兒我當然是不能幹了,從那以後我也就和他們斷絕了一切來往,誰知道你卻和他們混在一起,這次估計他們就是想通過你向陳倩下手。」

  「小龍,你怎麼認識那些人的啊?」施雅怎麼也想不到兒子會和那些下九流的人接觸。「我……我就是認識唄。」施小龍可不敢把侯龍濤牽連進來,要不然自己賭博、嫖娼,甚至被人干屁眼兒的事兒都有可能被一氣兒曝光。

  「陳倩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可你們也知道,我那個小曦是個有主見的姑娘,」侯龍濤接著說,「她說什麼都要報警,我就帶她們去了朝陽分局,本來案發地不在朝陽,當事人又都不住在朝陽,是不應該去那兒報的,但我在朝陽有熟人,我已經打了招呼了。」

  「陳曦這個臭娘們兒,她就是想看我倒霉。」施小龍惡狠狠的念道了一句。「你個小王八蛋,」侯龍濤一下兒兒了起來,向前一晃身子,嚇得小孩兒一哆嗦,「缺德事兒都是你幹的,現在卻反過來怪別人,還不想想該怎麼解決。」

  「我去求小倩吧,我們的關係還算不錯,我要是好好跟她說說,她說不定就不會告小龍了。」施雅用詢問的目光看著男人。「你別逗了,雖說陳倩的性格比較內向保守,但她現在正在最恨你兒子的時候,再加上一個小曦,你去找她不等於火上澆油嗎?」侯龍濤不以為然的點上煙。

  就在這時,又有人敲門,施雅和施小龍都沒動地方,他們知道來的是什麼人。還是侯龍濤過去把門打開了,幾個警察走了進來,「龍濤,你還沒說完嗎?先讓我們把人帶走吧。」「媽……」施小龍哆哆嗦嗦的拉住了母親的胳膊。可施雅現在又能做什麼呢,最多就是安慰兒子,「小龍,別怕,跟他們去,媽媽一定會想辦法的。」

  「是啊,你先跟他們走,又不是逮捕,只是叫你去做詢問筆錄,我和你媽會跟著你的。」侯龍濤又轉向那幾個警察,「別難為他。」「放心吧,瞭解一下兒情況罷了,連手銬都不用戴,有什麼好難為的。」帶頭兒的警察就是王剛,「走吧。」他衝著施小龍勾了勾手指。

  「媽……你要想辦法啊。」母子倆就像是生離死別一般,兩人的胳膊伸得筆直,手指勾在一起,說什麼也不分開。侯龍濤把施小龍和他母親分開了,扶著他的肩膀走向門口兒,壓低了聲音,「你就實話實說,我早就想好了幫你脫身的辦法,不用怕。」

  在兒子和警察離開後,施雅立刻從衣架上取下了大衣,又要換鞋。「你幹嘛啊?」侯龍濤坐回了沙發上。「跟他們去啊。」「你去了有什麼用?」「這……龍濤,你一定要想辦法救小龍啊。」現在家家沒有男人,侯龍濤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救他?怎麼救?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全,警方已經在別墅墅找到了用過的避孕套,只要再提取小龍的DNA樣本一對比,那就可以正式抓人了,還有那下了藥的飲料,哼,救他,說得輕巧。」「不,龍濤,那不是小龍的錯啊,是有人唆使他的,小龍不能坐牢的。」

  侯龍濤鄙視的瞥了女人一眼,「你就從來沒想過陳倩的感受嗎?你兒子已經過了十八歲,他難道不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任嗎?你的兒子是心肝寶貝,別人的女兒就是土石瓦礫?」「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可……可……龍濤……我……」施雅坐到了男人的身邊,眼淚已經流了出來,她的心心矛盾的很,雖然痛恨兒子的惡行,但作為母親,是很難做到大義滅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