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鱗豈是池中物 第六十三章 計中有計(六)

  侯龍濤也不想把施雅嚇得太厲害,做了母親的女人是很危險的,萬一逼得她去找陳倩求情,那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他一把將女人抱到了腿上,左臂摟著她的腰,右手隔著黑色的女裝褲,在她的臀腿間摸揉,四十多歲的女人還是如此的嬌俏可人,也真難得了,「你也別太擔心了,我有一個辦法,保證他沒事兒的。」

  「真的?」施雅淚眼濛濛的看著男人。「當然了,我不會拿這種事兒跟你開玩笑的,我事先托了人,警方根本就沒立案。」「你……你這麼有本事?」「現在是你懷疑我能力的時候嗎?」「啊,不是。」女人的臉上寫著感激,猛的在情人的臉上親吻,「謝謝,謝謝。對了,你這樣幫小龍,陳曦那邊你怎麼交代?」

  「這也就是為什麼你絕對不能去找她們,你保密,我不說,她們姐妹倆就不會知道。陳倩被迷姦的事實已經形成了,讓小龍再怎麼受懲罰也改變不了這一點。你這個兒子真是夠可以的,完了事兒就呼呼大睡,他要是有我對付你的一半兒手段,也不會弄成現在這麼不好收場了。」侯龍濤說著就在女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唉呀,你在胡說什麼啊。」施雅在男人的肩上捶了一下,「這種時候還開玩笑。」「哼,誰開玩笑了,看她們姐妹那個傷心樣,我恨不得親手把施小龍閻了,但他怎麼說也是你兒子,我不為他也得為你啊。」侯龍濤按在女人臀部上的手揉的更厲害了。

  「你……」施雅心中一熱,抱住了侯龍濤的脖子,家裡有一個能主事兒的男人真好。「不過事情可沒這麼簡單,雖然我把警方擺平了,但如果小曦她們長時間得不到答覆,我怕她會把事情越鬧越大,到時候我也沒法兒控制了,唯一的出路就是讓你兒子盡快離開。」「離開?你是說……」

  「去法國,他的簽證不是已經下來了嗎。我會盡我的全力勸陳倩和小曦不再追究,過一段時間,她們不再在氣頭兒上了,只要我說明利害關係,相信她們也不會真的想把這件事兒曝光的。本來這種嚴重的刑事案件,不是受害人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的,可壓根兒就沒立案,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萬一她們還要堅持,小龍已經在法國了,就告訴她們你兒子逃走了,根本找不到了。」

  「這……那……那小龍豈不是永遠也不能回來了?」「倒也不是,他又沒有記錄,有什麼不能回來的,只是最起碼要過兩、三年,等事情基本上被淡忘了,反正他是去上學。最主要的是要他離開你建的安樂窩兒,希望他能變得成熟一點兒。」

  「不用讓他馬上就走吧,再過三、四個月,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對不對?」施雅是真的捨不得寶貝兒子,想到要幾年不能見到他,那自己可怎麼活啊。「你的兒子你還不瞭解?要是一點兒教訓都不給他,就讓他這麼輕輕鬆鬆的脫了險,他遲早還得鬧出事兒來。說不定這小子覺得有人護著他,更是無法無天,再去找小曦鬧,那可就什麼都砸了。」

  「我會跟他說的,他不會亂來的。」「是嗎?他很聽你的話嗎?你沒教過他不該和壞人來往嗎?」「我……」施雅無言以對,她太明白了,自己的那個兒子從上初中開始就沒把自己的話當過真,從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一切都是為了小龍好,我知道你捨不得他,但你現在要是不放手,以後可能都不會有機會了,迷姦啊,判個十年、二十年的不在話下,要是碰上一個嚴厲點兒的法官,死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侯龍濤開始一通兒胡說,他把女人從腿上放回沙發上。

  「不會這麼簡單的,」施雅可不是完全不懂法,要真打官司,硬說是陳倩自願的,並非一定就是死路一條,「咱們可以請最好的律師。」「好啊,」侯龍濤站了起來,「你為了要他多陪你幾天,願意冒這個險?」「我……我……」施雅真的是下不了決心。

  侯龍濤背著手,開始在女人的面前走來走去,「這也好辦,咱們現在就去分局,讓他們秉公辦事。我這麼跟你說吧,你兒子今晚就別想回來了,化驗結果一出來,他就是唯一的嫌疑犯,直接拘留,你那個大少爺,猜猜他能不能受得了拘留所裡的生活。我是在那裡住過的,光憑他的脾氣,一晚上就得被同號兒的犯人打個半殘。」

  「不……不要……」「不要什麼?」「不要公事公辦。」「哼,那你又非要留你兒子在北京,有他在,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在身邊。老實說,這件事兒要是捅出去,為了你,我受點兒牽連還沒什麼,可半個朝陽分局,上至局長政委,下到負責接待的小警察,都得跟著倒霉。你想想,他們會放過你兒子嗎?」

  「好……好吧,」施雅站了起來,「我今晚就和他爸爸連絡,盡快讓小龍走。咱們先去分局吧。」「嗯。」侯龍濤走過去,摟住了女人的腰枝,低頭吻住她的嘴唇兒,「你也別太難過了,男孩子嘛,不出去闖闖,怎麼能長大呢。」施雅把頭埋進了男人的胸口,「嗚嗚」的哭出了聲兒……

  「混蛋,混蛋,大混蛋……」陳曦坐在寫字檯前,嬌美的臉頰上還掛著淚珠,用剪刀將她和侯龍濤的照片兒剪得粉碎。陳倩坐在床邊,看著妹妹拿照片兒出氣,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她。姐妹倆在家人面前還強裝笑容,可一回到自己屋裡,就立刻開始詛咒那個「薄情寡幸」的侯龍濤。

  雖然陳曦和侯龍濤好了不是很久,但照片兒卻沒少拍,裝滿了三本兒小號兒的像冊。女孩兒已經剪了三十多張,她突然停住了動作,盯著手裡的那張照片兒,怔怔的發起了呆。

  照片兒是在天安門城樓上拍的,那天正好在下雪,背景裡的廣場銀裝素裹,很漂亮。侯龍濤靠在城樓兒欄杆上,從背後抱著女孩兒,用大衣的前襟整個把她的身體裹了起來,只有頸項露在外面。照片中的陳曦微微的歪著頭,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讓男人把臉埋在自己的耳後。

  陳曦想起了當時幸福的感受,想起了當時侯龍濤在自己耳邊的話語,「小曦,我好愛你,永遠也別離開我。」想起了每次他對自己說情話時真摯的語氣,每次他凝望自己時眼中的濃情,每次他把自己抱在懷裡、疼愛自己時的溫柔憐惜。女孩兒停止了哭泣,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微笑。

  陳倩看到妹妹的這個表現,探過身瞧了瞧她手裡的東西,微微的搖了搖頭,「小曦,你……」「姐……」陳曦回過神兒來,一扭身,撲進了姐姐的懷裡,又哭了起來,「我……我好想他,姐,我該怎麼辦啊,我好想他……」

  陳倩輕輕的撫摸著妹妹的頭髮,「小曦,他……他不愛你啊,他是個感情騙子。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但你一定要堅強,要忍住啊,慢慢的就可以忘記他了。」「不,他是愛我的,我知道,我能感覺得到……」女孩兒抬起了頭,淚水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亮光。

  「小曦,如果他真的愛你,就不會背著你亂搞女人了,你跟他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在陳倩心裡,婚姻是女人必不可少的東西,如果不是侯龍濤還有別的女人,只要他不再糾纏自己,他也不是完全不可原諒。她之所以會這麼想,大概是因為她自己從來也沒有真正體會過愛人和被人愛的感覺。

  「姐,他也說愛你的,你就一點兒也不動心?」「當然不動心。」「為什麼?」「我早說過了,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愛我,男人的話最不值錢了,咱們女人不能太心軟了,否則就只能受騙。」陳倩的這些話裡,有一個很不確定的因素,但陳曦並沒有聽出來,也根本就沒往別處想……

  到了三號審訊室,「蹲下。」一個警察指了一下兒桌前的空地兒。「怎麼?沒有……沒有椅子嗎?」施小龍戰戰兢兢的問。「椅子?你以為這是在拍電視啊?蹲那兒。」三個警察往卓後一坐,先是互相點上了煙,開始「吞雲吐霧」。

  本來這間審訊室就不大,又不通風,不一會兒就煙霧瀰漫了,嗆的施小龍直咳嗽。「怎麼了?要不要抽一顆啊?」坐在正中央的王剛發話了。「不……咳咳……不要,我不會抽……咳咳咳……」蹲在地上的男孩兒很恭敬。

  「連煙都不抽,家裡管得很嚴嗎?好孩子啊。」「是……」「啪!」「是個屁!」王剛猛的一拍桌子,「好孩子?好孩子還敢他媽強姦婦女?你膽子也太大了。」施小龍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急忙又蹲了起來,「我……我沒有……沒有強姦。」

  「對對,你小子有一套,知道下藥,那叫迷姦。不過罪是一樣大,最少十年。」「我根本就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是嗎?飲料裡的安眠藥不是你下的?」「不是。」這兩個字施小龍說的還真理直氣壯,本來就不是他親自下的藥。

  「呵呵呵,你小子嘴還真硬,我現在把形勢給你分析一下兒。你不要看那些港台或是國外的電影兒、電視劇裡,法庭上的論戰那麼激烈,審判結果那麼不可預料,就以為你自己還有機會。咱們社會主義國家對刑事犯罪的庭審過程和那些資本主義國家的不同。」

  王剛喝了口水,「在那些資本主義國家,是通過律師在法庭上的辯論,如果律師的能力強,能夠找到法律的漏洞,能夠引起陪審團對於被告的同情,那哪怕是被告真的殺了人,他也一樣可以逍遙法外。咱們國家呢,說不好聽了,在審判前就已經認定被告有罪了,不論律師的能力有多強,最終的結果都不會改變的。」

  另一個警察接過了話茬兒,「當然了,對外是不能這麼講的。雖然這樣好像有點兒不顧『人權』,但咱們的檢查機關都是在有了充足的證據之後才起訴的,如果因為法律上的一點兒漏洞,就讓罪犯逃脫,那就是對社會的不負責,對人民的不負責。」

  「你們到底在跟我說些什麼啊?」施小龍都被他們弄懵了。「小子還挺有脾氣的,我們就是告訴你,憑我們現在掌握的證據,就算你鐵嘴鋼牙,你家裡給你請再貴的律師,你都是死路一條。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爭取主動,一切的抗拒都是徒勞的。」

  「我……」施小龍有點兒頭暈,不光是因為被嚇的,更是由於蹲得太久了,「能不能讓我坐下啊?」「真他媽嬌氣。」王剛罵了一句。「算了,讓他坐吧,龍濤不是說不要為難他嘛。」另一個警察給他提了個醒兒。「行了,行了,坐吧。」男孩兒趕緊靠牆坐在了地上,心中在想:「也不知道侯龍濤把話兒墊到了什麼程度。」

  王剛又點了顆煙,「我們已經從現場取得了避孕套兒裡的精液和受害人內褲上的精液的樣本,在給被害人做身體檢查時,從她的陰道內發現了一根毛髮,經過化驗,是不屬於她的。剛才帶你去醫院提取了你的DNA樣本,如果和證物中的DNA吻合,哼哼……」

  「我……我可以說是她自願的。」雖然侯龍濤跟施小龍說過,要他實話實說,可他並不像施雅那樣,知道自己沒有危險,他不死心,他要做最後的掙扎,但措詞不是很恰當,足見他現在有多緊張。

  「她是自願的?那為什麼她的飲料中會含有大量的安眠藥?這也太不合情理了。再說還有『雲岫山莊』的工作人員作證,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受害人邊哭邊跑。既然她是自願的,又為什麼要逃走呢?法醫的體檢證明,受害人在被侵犯前還是處女之身,加上和她相識的人對她平時表現的描述,對你不是很有利。」

  「我……這……她……」「行了,行了,別耽誤時間了,龍濤不是叫你實話實說嗎?現在他是唯一一個能救你的人,你還不聽他的話?他跟我們說了,這事兒你是受人指使的,那個叫小琴的女人我們已經收押了,她說是你向她要的安眠藥,還把你跟她說的計劃也交代了,你要是死不開口,那就一人扛吧。」

  「她胡說!」施小龍一下兒就蹦了起來,「藥是她給我的!」「誰讓你站起來了,坐下!」王剛吼了一聲。施小龍不但沒有坐下,反而更向前走了一步,大叫道:「那個臭娘們兒,是那個女人騙我說決不會出事兒的,是她說陳倩一定會跟我的。」

  「你他媽給我坐下,聽見沒有?」三個警察全站了起來。施小龍頹然靠到牆上,慢慢的坐回了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剛剛的一陣爆發,把他的力量全用光了,只能小聲的嘟囔,「那個賤人,她想害我,賤人……」

  幾個警察也坐下了,「那你是承認迷姦了?」「我……我……是那個女人出的主意,藥也是她給的,她是主謀。」施小龍徹底的跨了。「你不用管別人,就把你那部分說清楚就行了。」「我和陳倩到了別墅,我就直接把那瓶事先下好藥的紅茶……」

  侯龍濤陪著施雅在一間小會議室裡,施雅可坐不住,來回來去的繞著橢圓的會議桌轉圈兒,「他們怎麼還沒問完啊?龍濤,你去看看吧。」「你呀,安安穩穩的坐一會兒,轉的我頭都暈了。我早跟你說了,話兒我都墊到了,不會有事兒的。」

  會議室的門開了,王剛走了進來,把一疊卷宗往桌上一扔,看著施雅,「你這個兒子可真是死心眼兒,雖然承認了下藥迷倒受害人,可一說到迷姦的過程,他就裝傻,怎麼問也是不記得了。」「反正你們也不是真的要抓他,不是嗎?」施雅先看了看王剛,又看了看了侯龍濤。

  侯龍濤過去打開了卷宗,看了一遍,「有這些,再加上人證、物證,也夠定他罪的了吧?」「那倒是足夠了。」「那不就得了,你存著吧。」施雅聽了兩個男人的這段對話,可有點兒急了,從椅子上躥了起來,一把抓住侯龍濤的衣袖,「龍濤,你不是說就是走走形式,裝裝樣子嗎?」

  「你急什麼?」侯龍濤向王剛使了個眼色,王剛便拿著卷宗出去了,侯龍濤則抱住了女人,雙手捏在她的屁股上,「我讓他們審你兒子,就是為了要給他個教訓,讓他以後不敢再胡作非為。」「那你為什麼讓他們把卷宗留下?」

  「你以為這些警察光要錢不要命啊?他們給我辦的事兒要是東窗事發,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當然要留條後路了。從陳倩報案,到調查取證,以及將來的任何後續偵查工作,他們都會留底兒,雖然不入檔案,但萬一你那個不懂事兒的兒子把事情搞砸了,他們還可以有補救的餘地。」

  「你是說?」「對,再把他抓起來,就說是在文件處理的過程中出了失誤,延誤了辦案,就算受點兒處分也不會很嚴重。」「那小龍豈不是還沒完全脫險?」「哇,你還不知足?要是換了別人,連這樣的機會都不會有的,只要他不胡說八道,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這也就是為什麼我堅持一定要他馬上就出國。」

  「你有把握能勸得動她們姐妹?」「當然了,小曦愛我愛得發瘋,有哪個愛我的女人能拒絕我的要求?就像你,我就算現在要在這兒和你做愛,你也不會拒絕的吧?」侯龍濤說著就一提捏著女人屁股的雙手,將她一下兒舉到了桌子上。

  「唉呀,你別鬧了,不可以在這兒的。」施雅驚慌失措的推著男人的身體。「哈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知道你現在也不會有心情的。」侯龍濤退後了兩步,「走吧,去接你的寶貝兒子,他可以回家收拾行裝了。」

  侯龍濤開著雅閣,施雅坐在副座上,後座上的施小龍還是驚魂未定,「濤哥,謝謝你了,我還以為今晚就走不了了呢。」「你不用謝我,我要不是怕你媽傷心,我才懶得管你呢,你也這麼大了,就讓她省省心吧。」「龍濤,還是要謝謝你的。」施雅感激的看了男人一眼……

  第二天上午不到10:00,侯龍濤和施雅就把施小龍送到了首都機場,在大廳的售票處買了一張12:10直飛巴黎的機票。女人緊緊的拉著兒子,她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小龍,你一到就要給我打電話啊……你爸爸會去機場接你的……我過一段時間就去看你……」「媽,我知道了,我一到就給你打電話。」到了這種時候,就連施小龍這個混小子也有點兒哽咽了。

  「小龍……到了那邊……沒有媽媽照顧你……你一定要聽爸爸的話……好好上學……不要……不要再惹出事兒來了……好好做人……媽媽在……在家等你……等你回來……」施雅實在是說不下去了,把頭扭向了一邊。「媽,你放心吧,我……我……媽……」施小龍扶過母親的臉龐,為她擦拭上面的淚水,自己卻也哭了起來。

  眼前的一幕,使侯龍濤想起了當年自己的母親送自己上飛機前,不也是如此的戀戀不捨嗎,他暗暗歎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雖然是覺得有點兒對不住施雅,但對施小龍卻是沒有些許的同情,自從第一次在西單民航營業廳前見到他吻陳倩的那一刻起,侯龍濤就已經「宣判」了他「流放」的命運。

  男人看了一眼表,走過去分開了抱在一起的母子倆,「快進去吧,還有很多的手續要辦呢,會來不及的。」「濤……濤哥,你……你幫我照顧我媽媽……」「我會的。」侯龍濤心中一笑,「我會繼續在床上好好的『照顧』她的。」

  兒子的身影終於從視線中消失了,施雅一下兒投入了男人的懷裡,「龍濤……」侯龍濤撫摸著他的頭髮,輕聲安慰著。其實把那個小混蛋送走,未嘗不是件好事兒,苦悶的留學生活也許真的能使他成熟起來呢。

  兩個人從停車場取了車,是那輛克萊斯勒。車子開上了機場高速,施雅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盯著窗外的天空,斷斷續續的抽泣。侯龍濤趕走了施小龍,對收服陳氏姐妹又是成竹在胸,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可不想被施雅給攪和了。他把車停到了高速上的緊急停車帶,解開了自己褲子的拉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