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內瓦
塞雷娜又看了一下表,給自己倒了杯酒,她從鏡子裡仔細打量著自己。她花了很長時間精心打扮,她在灑了香水的熱水裡泡了好久,週身擦了許多潤膚油,她思忖著,要不要和他握手。馬克斯的飛機這會兒差不多該到了,她派瑟奇開著勞斯萊斯高級轎車去機場接他。
她微微一笑,想像那兩個男人的碰面。瑟奇,典型的北歐日爾曼人,金髮碧眼白膚,像公牛般強壯;馬克斯,皮膚黝黑,肌肉發達。他們一個是司機,一個是商界巨頭,對她來說,他們只有一件事情是共同的,確切一點講,那就是她同時擁有他們兩人。
她赤裸著身體走到衣櫃前,欣賞著鏡中的自己。
她的乳房高聳而結實,肚子微微隆起,曲線優美。她用手掌整個按住乳房,觸摸著奶頭,奶頭硬硬的,很快地翹了起來。
她挑了件極其性感的黑色衣服,後面和前面開口都很大,僅僅能遮住乳房,僅僅能包住她豐腴的臀部。她沒有穿內衣,任絲質的衣服摩擦她的腹部和大腿。
「新鮮的血液。」
她大聲地對鏡子裡的自己說。
她想起了麥迪對她說過的這句話,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難忘的巴黎之夜。馬克斯起先非常溫柔,像紳士一樣對她小心呵護,彷彿是件易碎的玻璃器皿。那是多麼令人興奮啊,她在他面前表現得瘋狂、放蕩、野性十足,渴望著盡情地縱慾,盡情地發洩。
那是多麼的刺激啊,她拖著他進入一個黑漆漆的地方,那裡的空氣燥熱,令人窒息,她一遍一遍地挑逗著他、駕馭著他,讓他顛狂,讓他發瘋。而她自己總能調控自如,她最後使馬克斯一洩如注,精疲力竭,但她卻能始終保留住那份快感。他不知道,也不可能會知道。
但是她有點迷亂不安地想起他用手臂擁攬著他,輕輕地,溫柔地撫摸她,讓她慢慢平靜下來,一塊進入高潮。她感到有點脆弱,有點不能控制自己,好像他的這種溫柔、是一種她不會注意過的、被巧妙地隱匿起來的秘密武器。
過後,他說了那些話,這使她離開了他……一直到現在。
「夠了。」
她自言自語。她聽到門外傳來勞斯萊斯的馬達低嗚聲,她又最後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她發現自己相當漂亮,覺得魅力無窮,別人無法抗拒這種美的誘惑。但是,她仍然提醒自己,最好小心謹慎點。
馬克斯是一個生意人。要使他放鬆戒備,分散他的心思,這樣她便能夠從他那裡撬開事情的所有細節,甚至在他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去探得被他隱藏的、這次來日內瓦的實際目的,她確信馬克斯這回來另有所圖。
她衝動地走到梳妝台前,在一堆瓶瓶罐罐裡找出一小紙包香粉,這是一種從中國草藥裡提煉出來、藥性極強的春藥,它能激起人上千倍的性慾,她想,這是特殊的防護物。
她飛快地跑下樓去迎接他,她推開掩著的兩扇大門,伸出手臂,和他熱烈地擁抱在一起。
「馬克斯,親愛的,你到底還是來了,我真高興見到你。」
她說著,語音裡呈現著滿足、興奮,她輕吻著他的嘴唇。他感覺著她嘴的觸摸,柔軟的,充滿著情慾,他後脊骨一陣觸電般的震顫。
她迫切地示意瑟奇把行李箱拿走,這時她的心思全在馬克斯身上,她沒有留意瑟奇臨走時眼裡流露出蘊含著殺機的凶光。
塞雷娜領著馬克斯走進寬敞的客廳,詢問旅途上的情況,談論著天氣。他心不在焉地應和著,兩眼直愣愣看著塞雷娜,鬱鬱醉人的香水味和白嫩的皮膚總讓他意亂神迷。
「嗯,我想喝點什麼。」
他開了腔,眼睛仍直勾勾盯著她,他想像著她一絲不掛地躺在他身下,他發狂地一遍一遍刺入她的身體。他想起了巴黎,腦海裡閃現出他們做愛時的那一幕,她坐在他的身上,他可以看見她的腹部,她把他的肉棍慢慢送進下體,她騎在他身上,瘋狂地顫動著……他覺得小腹有點躁動,血往上湧。
「蘇格蘭威土忌?」
她笑著問道,她能感覺到他膨動著的慾望,那慾望充溢著整個房間,衝擊著她,席捲著她,她暗暗有些得意,她現在可以很輕鬆地控制他、擺佈他。然而,她有點奇怪地發現,她的身體隱隱地在呼應著他的慾望,慾火慢慢地在體內升騰燃燒,灼燒著嬌嫩的肌膚,那令人震顫的慾念又好像在皮膚上沙沙游動,搞得她心癢癢的。
他努力使自己鎮定清醒,想拋開那盤旋在腦子裡的慾念,可是那幕情景仍揮之不去:塞雷娜赤裸著迎向他,在他的身下,擁攬著他。她何以能釋放出如此不可思議的性的誘惑力?她一個簡單的倒酒的動作,甚至都能引起人無法抵抗的情慾。他注視著她拿起酒瓶,倒出些許蘇格蘭威士忌酒,她用銀夾子夾了一些冰塊放進酒中,他被她優雅柔美的一個個動作深深吸引住。
「米卡在哪?」
他問道,輕輕咳嗽了一下,他交叉著雙腿,掩飾住勃起的陽物:「我一直渴望著見到他。」
「米卡不和我們一起吃晚飯了,他要我轉達他的歉意。」
她撒了個謊。米卡實際說的話,是不宜講出來的,米卡的話使她進一步深信米卡正變得越來越消極遁世,越來越封閉自己。也許馬克斯新奇的建議會激發他一點興趣。
「他的手怎麼樣,塞雷娜?他……」
他突然停住,吃驚地盯著她怒氣沖沖的眼睛。很快,她垂下眼睫毛,掩飾住她的表清。
「我一直期待見到你,」
她說著,並沒有理會他的問題。她把酒遞給他,擦著他的胳膊,緊挨著他坐下:「在這裡時常感到寂寞難熬,真高興你決定到這兒來。」
她的話又讓他想入非非,一個細微但很清晰的聲音在腦子裡迴盪……來……你過來……過來。
「只要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過來,塞雷娜,你瞭解我的。」
他柔聲應道。
「只要我願意,馬克斯?」
她輕輕附和了一句,看著他充滿情慾的眼睛。那兒似乎還隱藏著什麼東西,她一下子還不能準確判斷出。
「是的,我隨時可以來,在你需要我的任何時候。」
他點點頭,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他輕輕翻過她的手腕,吻著脈搏跳動的地方。
「喝掉你的酒,馬克斯,我們該去吃晚飯了。如果飯變味了,麥迪會暴跳如雷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很自然地縮回了手,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領著他去餐廳。
「你隨意點,我去拿酒,那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酒。」
她說著,感覺到他的目光在注視著她,她溜出房間,到廚房去。酒已經按照她事先的吩咐準備好了,兩隻透明的高腳杯並列在酒瓶邊。她拿出藏在衣服裡的那包威力很大的藥粉,小心翼翼地把它灑進酒瓶中,輕輕地晃了晃,然後折身返回餐廳。
「給你,馬克斯,」
她說著,遞過來一隻酒杯:「味道很特別,我希望你會喜歡。」
他和她分別坐在狹長餐桌的兩頭,燭光搖曳,屋子裡顯得很幽暗,他的目光無法從塞雷娜身上移開,柔和的燭光給她白晰的面龐罩上一層金色,漆黑的頭髮在燭光下閃閃生輝。他將酒一飲而盡,想藉此穩定一下緊張的神經,控制自己的情緒。
「塞雷娜,」
他說著,端起了杯子祝福:「為我們,為米卡,為以後的好時光!」
天吶,這是什麼可怕的東西?他想,禁不住震顫了一下。這個成熟老練的女人在酒裡到底放了什麼?味道太怪,難以下嚥。然而,這酒是她特意端給他的,他只好強忍著喝下去,還得表示很滿意,很喜歡。
「好時光,」
她附和著,假裝也喝了杯酒:「好吧,告訴我,馬克斯,你為什麼要到日內瓦來?」
她問道,夾起一個牡蠣,挑出裡面的肉。
「我想你,我只是想看你。」
他答道,說完後身體有些顫動。他現在就想要她,她的神情舉止讓他著迷,他想像著她向他敞開那濕熱的門戶,焦急地等待著他的進入。他能感覺到慾望像蛇一般在血管裡游動,下腹部一陣衝動。
「DISC——O公司狀況如何?」
她漫不經心地問道,又給他斟滿了酒。她注意到,他的眼睛死死盯住她的胸部,好像能透過衣服看著裡面的乳房。
「DISC——O?今年一切正常,我想。」
他說著,望望她的眼睛。他的心思越來越不能集中在談話上,愈發心猿意馬,魂不守舍。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去觸摸她,撫摩她柔嫩的皮膚,一遍一遍戳進她的身體。
「塞雷娜,你有著最美麗的乳房,最美麗的皮膚,它們是那樣白,渴望著被蹂躪。」
他不知道這脫口而出的心裡話是不是聲音很大,被她聽見了。
「我說的是DISC——O公司,有麻煩嗎?」
她催促道,臉上掠過一絲微笑。
「DISC——O,是的,當然。我們無法填補因和米卡簽訂合約所造成的損失,我們需要一個新的轟動一時的人物來替換他。」
他心不在焉地說著,「新的轟動一時的人物。」
他又重複了一遍,他覺得身體越來越硬:「我需要……」
「那你為什麼要到這兒來?馬克斯,如果你正在尋找另一個人的話。」
她輕聲細語地問道。
「實際上,我需要的人已經找到了,她今天和我同機飛來,她看上去有點像你,塞雷娜。纖細漂亮的手,修長的大腿,看見那腿,就使你不由自主想像著它們纏繞著你的腰,夾得緊緊的,微微搖晃……」
「你把她領到這裡來了?馬克斯,為什麼?」
她噎住了,看似剛才的那塊牡蠣卡住了喉嚨,她使勁往外咳。這時,她感覺到他走過來,站在她身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把酒杯端到她的唇邊,她無意識地一口吞下,牡蠣肉滑了下去,她覺得一股熱流穿過週身的血管,像是被野火灼燒一樣。
「馬克斯,」
她的話音很清楚,但心裡亂槽糟的:「馬克斯,我……」
和她挨得如此近,他的情慾一下子被點燃,恍恍惚惚幾乎沒聽到她說的話。他的手,輕拍著她裸露著的肩頭。她的皮膚像絲一樣的光滑,像雪一樣的潔白,極具性的誘惑力。他身體傾向前,把她的酒杯放在餐桌上,按住她的肩膀。他輕輕地把嘴貼在她的頸子上,他的嘴唇硬硬的,火熱火熱地。
「塞雷娜,我現在就需要你,我不會再讓你像那次在巴黎一樣,從我身邊跑掉。」
他呼出的氣息弄得她皮膚暖洋洋的,她能夠感覺到椅子後面他身體的堅硬部份,她覺得反而有點迷亂。
「馬克斯,」
她說著,把椅子掉過來,面向著他:「你為什麼不把那位小姐領到這裡來呢?」
他完全沉浸在慾念之中,沒聽見她的話,也不想去聽。他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從椅子上拽起來,他的身體抵著她,兩隻手不安定地,煩躁地在她喉嚨上、胳膊上、胸脯上滑動,然後插入到她兩腿之間。
她的皮膚在他的觸摸下變得辣辣的,她覺著自己已完全放鬆,柔順地感應著他。他的手讓她顫抖,讓她發熱,慾望的熱流在她渾身瀰漫、洶湧。她的乳房也膨脹起來,奶頭直豎,極其敏感。這是春藥的效力發作了,她想著,感到頭暈目眩。
他的手順著她的絲質衣服摩挲著,她的乳房在平展的衣服下凸顯著,奶頭微鼓,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她的兩股交接處,然後又往上移,來來回回,惹得她血往外湧,她感到自己像充了氣一樣膨脹開來,她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
他的嘴巴溫暖濕潤,他用舌頭柔和地舔著她的耳朵外廓,探尋著,接著舌頭戳進她的耳朵裡,他想像著彷彿是模仿自己的陽具插進她的愛穴。
他的臀部向前刺著,緊緊頂住她微隆的肚子,她能感覺到那勃起的陽具,她竭力控制自己,朝後稍稍仰了仰,直視著他的眼睛。
突然,他用力把嘴貼在她的嘴上,舌頭在她濕潤綿軟的口腔裡攪動、刺探,牙齒碰腫了她的嘴唇。他變得粗野起夾,一遍遍猛烈地親吻她,他把舌頭鑽進她的上下兩排牙齒間,好像要從她體內吸出什麼。她感到熱血沖騰,嘴巴在他的沖壓下愈發鼓脹。衣服下的乳房也膨脹著,鼓得高高,奶頭硬硬的,渴望他用嘴、用牙齒、用手去觸摸。一股熱流從她兩股之間奔洩而出,她感到興奮不已。
她稍微往後退了一下,大口地喘著氣。「馬克斯,我……」
她剛想開口,就立即被馬克斯打斷。
「上樓去,塞雷娜。」
他用嘴封住她的口不讓她把話說下去。他靈巧地把她拉過來,抱起她,嘴巴仍然貼在她的嘴上,然後跌跌撞撞地快步穿過門廳,跨上摟梯,他準確地摸到她房門口,推門進去。
他把她摔到床上,很快地瞥了眼屋內的裝飾:枕頭、花瓶、鮮花……梳妝台陳列著刺激人性慾的工具,與周圍的擺設不太協調,他的眼睛著了火似地盯著一副手銬,它垂掛在黑漆桌邊,搖搖墜墜。
「這次不會再有巴黎的事發生了,塞雷娜,不會的,你不會再跑掉。」
他粗暴地說著,抓住她一隻細弱的手腕,銬在床架上。
她恍恍惚惚,沉醉在他的親吻中,沉醉在她吞下去的藥酒的效力中,她幾乎不清楚馬克斯是怎樣把她弄進屋的,她週身發熱。忽然,卡住她手腕的冰涼的手銬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無數次地使用過它,對瑟奇,對其他人,就是從來沒銬住過自己。她過去常常在做愛的時候揮動著皮鞭,把對方銬在床架上,使他順從馴服。
「不,馬克斯,你不明白,我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
他嘲笑地問道:「這次我得吸取教訓了,塞雷娜。」
她另一隻沒被銬著的手向他揮去,他很輕易地一把抓住它。他拿過重重的鋼製手銬套在她的手腕上,又緊緊地卡在床架上,然後得意洋洋地坐在她身邊。
「這裡不是巴黎。」
他咕噥著。他的眼睛閃爍著,游移不定,好像他要看穿她,看透她。她覺得他的眼光讓她身上有點發熱發麻。這不是她熟悉的馬克斯,他似乎變得陌生了,凶暴、危險、粗野,這是春藥所致。她只嘗了一點點,而他卻喝了幾大杯……
他的手粗暴地,迫不及待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用力脫下來,露出她誘人的乳房,他的嘴滾燙、飢渴,猛地瘋狂地咬住她的奶頭,好像要吸乾裡面的血,他從一個奶頭換到另一個奶頭上,吮得她生痛。
她的手腕被銬著,她無力反抗,無力讓他慢一點、輕一點吸吮。他的節奏猛烈,無休無止,她無奈地發現自己已開始屈服於他強烈的刺激,他嘴巴的衝擊,牙齒的嚙咬讓她有些心動。她的乳房充血,鼓脹起來,他的嘴巴埋在她兩個乳房之間,態意吻著、舔著。
她感到熱乎乎,令她震顫的欲流在血管裡奔騰,從奶頭到指尖,慾火在週身燃燒。她弓起背,將大腿緊挨著他的臀部,無言地渴望他繼續往深處探索她,要求他吸吮,觸摸她最敏感的地方,但是他沒有理會她,他的心思完全集中在她的乳房上。
他似乎就要這樣永遠繼續下去,全然不顧及她身體的其他部份在焦急地等待著,等待著他去填滿。他突然從床上爬起來,利落地脫去身上的衣服,他的皮膚通紅滾燙,濃黑光滑的胸毛充滿性感的誘惑。她想向他撲去,卻發現手被銬著,她有點惱人,情慾中摻雜著憤怒。
他發現她已經迫不及待了,兩腿之間已濕了一片,他急急地衝向她。他一下子進入她的陰門,填實它,塞滿它。他的那玩藝兒堅硬、碩大,長得似乎能穿透她的子宮壁,刺向她的肚子,填滿她的胸腔,喉嚨。
他朝深處戳著、探著,它讓她著迷,讓她神魂顛倒,她結實鬆軟的乳房摩擦著壓著他長滿胸毛的胸脯。他長長的硬硬的陽具在她體內攪動、戳弄、撞擊,她更加亢奮,她狂野地搖動著,將臀部迎向他,他的小腹摩擦著她陰阜上的毛和鼓起的花蕾一般的陰蒂。她更猛烈地衝向他,使他能戳得更深,他柔軟光滑的陰囊垂她陰道和肛門之間,輕輕摩擦著那裡繃得緊緊的皮膚,這又讓她意亂神迷。
她的情慾越來越強,她全身陡地鬆弛了下來,再也無法自恃。她閉上眼睛,她寧願自己僅僅是一個沒有思想的動物,一個順從地躺在他身下的野性十足的動物。
這是春藥的作用,她頭腦很清醒,但又不由自主地放縱慾望,沉陷在情慾的漩渦中。她扭過臉去,把頭埋在枕頭裡,她要讓冰涼的亞麻布枕冷卻一下滾燙的皮膚。
他停止了撞擊,陽物深埋在她的體內,他用肘支起身子,胳膊忍不住地顫抖著,他凶巴巴地說:「看著我,塞雷娜。」
她搖晃著屁股,希望他繼續幹下去。他知道他很快就要在她體內爆炸與變得瘋狂,他將他那玩藝兒整個地縮了回來。陽具沉沉地、翹翹的懸在她的陰門外,滑潤的陰唇和陰毛圍繞著它。
「看著我,塞雷娜。」
他又說了一遍,然後輕輕扳動她的臉,忽然,她把頭很快掉轉過來,目光逼視著他的眼睛:「這不是在巴黎,塞雷娜,我能控制住自己,我想叫你望著我,看著我,我要叫你知道我能讓你無法自恃,還沒有其他人能叫你這樣。」
「沒有其他人。」
她心不在焉地重複著他的話,極度渴望他重新進入她的身體,用他那根碩大無比的肉棍刺擊她敏感的陰道壁。她閉上眼睛,身體頂著他,那愛穴在搜尋著他的陽具,濕濕的、暖暖的,期待著被填滿。
他退了出來,用手摀住那隆起的陰阜,「還沒有完,塞雷娜,用不了很長時間,現在你喊我的名字。」
他的手指輕彈著她鼓起的陰唇,她的性器空蕩蕩的,急切渴望著被填實充滿,但是隨著他手指的觸摸,她又感到了一種新的刺激,燃燒的慾火幾乎要吞沒了她。
他摸著了她的陰核,鼓鼓的、硬硬的,他用指尖輕輕的捻著它,她大口喘著氣,渾身震顫著。他的手指滑到他的陰蒂上,那上面覆著溫暖的紅彤彤的陰唇,他的手指在陰蒂周圍繞著圈,盡量不去觸及那興奮、敏感的中心。他撥弄著,挑逗著,他用手指攪動著陰唇,那地方更加濕潤,更加柔軟了。
「馬克斯……」
她氣喘吁吁地說。
「是的,是馬克斯,我在這。」
他咆哮著,喘著粗氣。
「馬克斯。」
她又重複了一遍,睜開了雙眼。
她被強烈的性慾攫住了,身子在不由自主地震顫著。他很快地把手抽回來,輕輕彈著她綿軟的乳房,他不斷撥弄著它,就像剛才撥弄下面的陰唇那樣。她猛地彎起背,似乎要抓住那令她快要進入高潮的感覺,但是他卻站了起來,跨上她的臀部,他抵下頭,把嘴堵上乳房,他用舌頭和牙齒叩著、扯著她的奶頭,不斷晃動著它,她感到大腿間又流出了濃濃的愛液,她覺得週身的皮膚像被百萬根針尖刺著,刺痛的,麻麻的。
「馬克斯,我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她覺著他的嘴巴往下移到她的腹部,貼著她的肚臍眼,他的舌頭朝她肚臍的凹處深探去,一遍一遍刺著,過一會兒,他又把嘴巴移到她的陰阜,他兩手緊緊托住她的屁股,往上抬起來靠近他的嘴巴,他用力地舔著,重重地叩擊著。
他呼出的氣息溫暖而濕潤,他的舌頭硬硬的,正搜尋著她的陰蒂。他用牙齒輕咬著它,塞雷娜覺得兩腿之間不住地顫動,大腿上的肌肉緊繃繃地擰在一塊,愛液越來越多,渾身發燙。她的身體被強烈的緊張情慾佔領著,她想抓住他的肩膀,使他的嘴能夠和她貼得更緊、更嚴實,但是她的雙手被床架上的鋼製手銬牢牢卡著。
他全神貫住地激惹著她,逗弄著她,控制著她,她的多汁的紅色的陰唇在他的舌頭和牙齒下微微顫抖著,他被它完全吸引住,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也沒聽見她焦渴的呻吟聲。
她覺著自己開始在搖動,震顫。她聽到一聲粗厲的叫減,她知道這不是她的聲音。馬克斯彎身在那,正把陽具對著她的陰門。那東西很大很飽滿,它很輕易地滑了進去,她弓身迎向他,這樣那玩藝兒能順利地,很深地刺到裡面,她顧不得疼痛,完全沉浸在慾望之中。又粗又熱的肉棍在她的體內搗著、猛撞著,她的血又湧上來,興奮地抖動著。
他感到她的陰道緊箍著他的陽具,她的子官頸被他堅硬的傢伙弄得不住地抽動,像被電擊了一樣。他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縮緊的、濕潤的、顫動的子宮頸使他慾火高漲。他的精液噴射出來,狂洩如注,最後他精疲力竭地癱倒在她身上。
「馬克斯?馬克斯,我的手腕。」
她在他耳邊說。他已經極度疲乏,他費盡最後一點力氣伸手抓過手銬,打開它,然後昏沉沉睡去。
塞雷娜揉著青腫的手腕,滿足地哼哼著。高潮過後的餘波仍然讓她渾身微微發抖,她漸漸地放鬆,他那硬梆梆的傢伙還插在她的體內。馬克斯就是睡著了也不會滿足,她想著,笑了笑,她覺得他的雙手還會撲向她。她悄悄地溜下了床,披上白色的絲質睡袍,彎腰檢起剛才被馬克斯扔在地上的外套。
她拾起馬克斯的夾克,雛巴巴的,她抖了一抖,忽然一隻細長的文件夾掉在地上。她很快地翻了一下;飛機票,護照,旅行支票……還有幾頁密密麻麻打滿字的紙,上面別著一張宣傳照片,照片上是一位紅髮濃眉的女孩。
她坐到一張沙發上,翻閱那份文件,這是關於一位年輕女小提琴手演奏生涯的簡歷,她的名字叫弗朗西絲卡。材料是由某個名字英文縮寫字母為E·C的人準備的,內容很詳細、很充份,她快速地瀏覽著簡歷:「……盧塞恩國際音樂節……為德國唱片公司錄製唱片……」
她聽過這些唱片嗎?她不能肯定,「她沒有一位固定的指導老師……」
她一邊看著,一邊想著剛才馬克斯和他的談話,盡量找出兩者間的聯繫。她滿意地合上文件夾,發現地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個人材料機密件夏娃整理弗朗西絲卡的生活和職業簡歷,看上去是符合我們的擇人標準,也就是說,她具備異常的音樂天賦,有著潛在的迷人的誘惑力。
我們最主要的目的,是要發現一位女藝術家,地能夠通過探尋鮮為人知的米卡的各種演奏技巧,掌握米卡征服女性聽眾的奧妙,從而讓她的演奏激起男性觀眾的情慾。
米卡成功的秘密,米卡征服聽眾的本事,現在還無法仔細地分析出來。但是在米卡的指導下,弗朗西絲卡學得他那一套技巧,是很有可能的。她對米卡很崇拜,她的演奏風格受米卡的影響很大,她幾乎以他為偶像。目前她以為米卡正考慮重新出山帶徒,這就是她願意同DISC——O公司進行談判的原因。
她聚精會神地讀著,沒有發覺他早就醒來,他悄悄下了床,把冰涼的手重重地搭在她的肩頭,塞雷娜大吃了一驚。
「噢,馬克斯,我以為你睡著了,」
她說著,猛地扭過頭來面對著他:「我在拾地上的衣服,這些紙片是從你的夾克裡滑落下來的。」
這一番辯白,她自己聽了也覺得站不往腳。
「那麼,你的想法是什麼?」
他問道:「本來我想在吃晚飯時就告訴你的,但是……」
他住了口,搖搖頭,好像是要努力使腦袋清醒一點:「對不起,塞雷娜,我有點頭暈,可能是時差所致,我覺得昏沉沉的,這兒有水嗎?」
「當然有,馬克斯,我去給你弄些來,你稍等一下。」
在浴室,塞雷娜一直讓水龍頭開著,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臉紅紅的,眼光閃閃爍爍不太自然。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作賊心虛了?該死的馬克斯!她控制住自己,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轉身回到臥室,她看見他懶散地躺在床上,翻看著那些文件。
「水,馬克斯。」
她說著,遞給他一隻杯子。
「謝謝,我的喉嚨幹得快冒火了。」
他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這是個很簡單的方案,這個女孩的確很有天資,如果我們能說服米卡收她為徒,讓她跟米卡學習幾個星期,接受一些訓練,那我們就有擺脫目前窘況的辦法了。」
他的眼睛如玻璃杯一樣明亮清澈:「到床上去,你離得我太遠了,還穿了那麼多衣服。」
她脫去睡袍,爬到床上,緊挨著他,塞雷娜拿起相片。照片上那女孩的面孔似乎有點熟悉,儘管她確信從來沒有見過那女孩。
「你把她帶到了日內瓦?」
她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
「是的,我把她安排在鄉村寄宿學校了。」
馬克斯答道,從她手裡面拿過了照片。他整理了一下散亂的文件,隨手把它們放在床邊的桌子上。「你有什麼想法?」
他又問了一遍,把她攬在懷裡。
塞雷娜靠在他結實溫暖的胸脯上,猶豫著是不是該講出真實的看法。他的念頭太冒失,太荒謬可笑了,簡直不可思議,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米卡不會,絕對不會公開他成功的秘密,他為什麼能夠使觀眾興奮,燃起他們的情慾……這話多粗俗!不過也許這計劃還有些可取之處,或許這個年輕女子能把他從冷漠孤僻中喚醒,重新激起他對音樂的熱愛。當然,如果米卡願意,他可以教授她一些演奏的技巧,但馬克斯會受到他的信任嗎?
「我困了。」
她嘟噥著,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翻過身去,躺到另一邊,拿過一條被單蓋上。馬克斯關了電燈,在她身旁躺下,他的胸脯貼著她的背,小腹頂著她的屁股,他和她的腿交織在一塊。他伸出一隻手,撫摸她的乳房。
塞雷娜一開始並不喜歡他這樣靠著自己,她希望他能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總是一個人睡覺,從不允許一個男人長時間佔用她的床。不過今晚,她和往常有點不同,他溫暖厚責的身體,平穩均勻的呼吸讓她產生一種很奇怪的快感,他滾燙的肌膚貼著她,她覺得很舒適愜意。
她感到他的陽具翹了起來,頂著她的屁股,在上面滑動著,她微微分開了大腿,好讓它能滑進兩股之間,頂住柔潤的陰唇。那東西很大,即使在身後也能感覺到,它不斷摩擦著她的陰蒂。
他一反常態,這次沒有把陽具送進她的體內,而且靜靜地臥著,硬梆梆、熱乎乎的陽具夾在她的兩股之間,他的胳膊晃動著她的乳房,他呼出的氣息弄得她脖子暖暖的,癢癢的,她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她從睡夢中醒來,一夜的酣眠又讓她恢復了精力。馬克斯在被單下縮成一團,只能看見他突起的鼻尖。她飛快地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她仍然很吃驚春藥竟有那麼大的魔力,讓馬克斯如癲如狂。她覺得乳房還是沉沉的、脹脹的,兩股之間還有一種不習慣的刺痛。
她悄悄溜下床,小心翼翼地不去吵醒他,她穿上絲質睡袍,放輕腳步走到樓下去找咖啡和米卡,她很奇怪自己竟得意地哼著歌。
她看見米卡在陽台上,正在吃早飯。
「你起得真早,塞雷娜。」
他說著,用有點疑惑的眼睛審視著她。她看上去很有精神,很開心,容光煥發,眼眸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好久沒看到她這樣了。
塞雷娜表情似乎很堅決,他想,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的。一旦塞雷娜決心幹某件事,那誰都無法阻止她。
「昨晚我睡得早,」
她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些咖啡,挑了塊點心:「昨天我和馬克斯在一起。」
「噢,是的,馬克斯。我希望你弄清他的來意,這樣我們就可對付他了。」
「我已經知道他為什麼要到這兒來,親愛的。不過我覺得他的建議聽上去蠻有趣的。事實上他的想法還是很有可取之處的,我們可以談談嗎?」
她說著,咬了一口點心。
「我告訴你,塞雷娜,我對馬克斯和他的所謂計劃都不感興趣。」
他冷冷地回答道。
「讀讀這個,」
她說,沒有理會米卡說話的語調,她把離開臥室時從馬克斯夾克裡拿出來的文件夾遞給米卡:「你會覺得蠻有意思的。」
他勉強地接過文件夾,慢慢地翻閱著,他打著哈欠,表示沒興趣。但是忽然他身不由己地一下子被弗朗西絲卡的宣傳照片吸引住。她的火一般的頭髮和濃濃的、有神的眉毛使她格外引人住目。她似乎很面熟,儘管米卡確信以前從未見過她。
他在記憶裡搜尋著某種音樂的意像……維瓦迪的秋之韻。他從她的頭髮裡似乎看到了火熱的夏天、但她的眼睛又讓他想到了冰冷刺骨的寒冬。若是過去,他更願把她比作成熟的秋天,他可以盡情地享受她的身體,就如享受秋日的收穫。
米卡能從照片上感覺到她很有生氣,很有個性也很有誘惑力。一頭閃光的紅髮,如一叢吐著芬芳的秋天的花,又好像在金色的秋陽下怒放的石竹和菊花。她秀色可餐,使人極感愉悅。米卡想像著用牙齒,用手恣意揉搓她如蘋果般結實的乳房,抓撓她鮮花般的長髮,讓她春心蕩漾,情慾萌動。
塞雷娜隔著桌子仔細地觀察著米卡,她看見他的眼睛有點失神,憑往日的經驗,她判斷出他這會兒正想入非非,意亂神迷。「她是不是很迷人?」
她問道:「她的天資也很不錯。」
米卡沒聽見她的話,他仍沉浸在遐想之中,或許,弗朗西絲卡的濃眉散開一點會更好。燭光搖曳,粗粗的白色的蠟燭插在厚重的銀燭台上,她穿著絲質的衣服,他從後面一把抱住她,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衣服扯到腰部,他將肚子貼在她的胴體上,他的腹部滑膩膩,冰涼的,和她滾燙的柔嫩的臀部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他摟住她的腰,朝前傾了傾,他很快就進入了她的身體,塞得滿滿的,也許他猛力的刺入稍稍弄痛了她。他停了一會兒,讓她豐滿的屁股緊貼著他,她柔和地,緊張地慢慢接受了他堅硬的陽具,緊緊地把它裹住。他再也按捺不住慾火,不由自主地搖動。
「你不必勉強自己表示意見,親愛的。馬克斯已把她安頓在村裡一所寄宿學校了,我會派瑟奇去接她來。你不妨見見她,同她聊聊,考察一下她。如果你覺得不錯,就傳授她一些技巧,比方呼吸,姿式什麼的。你也用不著想得太多,當然,假若你對她不滿意那就算了。」
塞雷娜又補充了一句,然後仔細觀察米卡的表情:「一切都隨你便。」
「這是不可能的,塞雷娜。」
他想了一會兒斷然地說道,但是他的眼睛仍死死盯著照片。
塞雷娜能感覺出米卡的聲音有些軟弱無力,「不是沒有可能的,」
她頂了他一句:「不是沒有可能的,何況,對我們來說,一點損失也沒有,為什麼不碰碰運氣呢?」
運氣?其實多年前,當他拚命躋身於一流演奏行列時,就已經不知不覺地在碰運氣了。一位管絃樂團裡的年紀較大的女人,在正式演奏前的最後一次綵排後喝了許多伏特加酒。一間幽暗的屋子,掛著厚重的天鵝絨窗簾,一些奇形怪狀的鋼製或皮製器具整齊地排放著。她放了張他們綵排時演奏的唱片,往高腳杯裡倒了些烈性的伏特加酒,她脫掉身上的衣服,套上沉重的手銬,動作輕巧爽利。
在她的示意下,他拿起一根長長的皮鞭,牢牢地拿在手裡,他覺得自己的樣子很蠢,很不自在。肚裡的伏特加酒,讓他輕輕搖晃,他覺得音樂似乎融進了渾身的血液中,在血管裡升騰、迴盪。他的那傢伙膨脹起來,顫動著。
他手上的鞭子在她的肚子上、大腿上游弋著,摩擦著她的皮膚,好像是琴弓在琴弦上拉動。她的皮膚逐漸變紅髮熱。曲子進入了最後的樂章,旋律漸強,他體內的激流盲目地奔湧著,猛地傾洩而出,濺落在她裸露的胸脯上。樂聲漸漸消逝,他清醒過來,恐怖地看著她被鞭打過的皮膚。他跪了下來,抬起她的臉,他驚訝地發現她那蒼白的面龐透露出極度興奮的表情。
就在音樂會的那天晚上,當他們緩慢地拉著前奏曲時,他一會兒心猿意馬,一會兒全神貫注,思緒游離在掛著天鵝絨窗簾的黑暗的小屋與熾熱、刺眼的舞檯燈光之間,他能同時感覺到小提琴光滑的木製琴面和那女人柔軟、裸露的胴體。
他揮動著琴弓就像舞著那很皮鞭,瘋狂地迷亂地不知是在拉撥琴弦還是在把玩她的肉體。當音樂終止的時候,他幾乎以為手中的琴弦變成了她青腫的肌膚。他是在用自己的生活經歷演奏,這一下子把他推到了古典音樂世界的最巔峰。
他曾經想過公開這個秘密,公開他是如何從琴弦中釋放出激情,如何產生高漲的、灼人的、狂熱的慾望。但是,他沒有這樣去做。
「米卡?」
他望過去,她的眼睛正凝視著他,嘴角上掛著微笑。
「你同意了?她可以在這多逗留幾天,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別勉強自己,親愛的。」
但是她的話明明就是強迫他同意,他能感覺到塞雷娜的態度很堅決。
「塞雷娜,告訴我,這事為什麼對你很重要?」
「因為……因為我厭倦了。因為你厭倦了。」
她聳了聳肩:「我們這樣下去會很危險。」
他大笑了一聲:「你,塞雷娜?你是不會厭倦的。」
他對她很瞭解,能感覺出她話裡有話,儘管他無法洞悉全部實情。
「好吧,我們就當它是個玩笑,我們可以簽個協定,米卡?」
她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頸上重重的金項鏈。
他記得這項鏈是那天晚上他送給她的,那晚他把維瓦德的《四季》演奏得精妙絕倫,似乎能從音樂中看到萬物復甦、生機盎然的春天,烈日炎炎的酷暑……這都是因為塞雷娜。
「很好,塞雷娜,就讓她到別墅來吧!」
米卡柔和地說。
另一個女人可以歡喜雀躍了,她輕易地達到了目的,她會興奮地伸出手臂去擁抱他。
「那太好了,」
塞雷娜同樣溫和地說:「我這就叫瑟奇去接她,讓麥迪為她準備房間,馬克斯會很高興的。你想不想見見他?」
「現在還不,」
他斷然說道:「我還不準備見她。你讓他開心些,讓她盡量離我遠一點。我想這不會叫你為難吧?」
「一點也不,親愛的,」
她微笑著站起來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