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之吻 第七章 暴風雨過後

  此刻,一陣美妙的感覺傳遍了她的週身。她沉醉了,她向他展示她那未開放的「花朵」時,他是如此深情地看著她,欣賞著她。

  玫羅麗已決定去接近麥克爾船長,她急迫地思考著該怎樣著手這件事情,或許請他到她房間吃一頓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她邊躺著,邊想像著怎樣開口。

  她想到他的裸體時,臉忽地紅了。他將會同內德同樣強壯有力嗎?她幾乎想馬上就知道答案。明天夜晚吧,她決定了。我要告訴他我已決定了。想著想著,她就朦朧地睡著了。

  她午夜醒來時,發現船顛簸得十分厲害,她的身體在床上左右晃動著。她聽見了像是受傷野獸發出的吼叫聲,她還聽見了船板的斷裂聲。房門忽地被撞開了,心慌意亂的海蒂搖晃地闖了進來。

  「噢,小姐。我擔心極了,外面正刮著恐怖的狂風,我們可能被淹死的。」

  「別胡說。」玫羅麗堅定地說,其實她自己心中也非常害怕,「這僅僅是一場暴風雨,麥克爾船長能幫我們度過難關的。」

  正在這時,又一陣巨浪拍打在甲板上,海蒂嚇得嗚嗚哭了。玫羅麗一下掀開被單。

  「爬上床吧,海蒂。儘管說有點擠,然而不要緊的。」

  玫羅麗朝床中移了一下身體,騰出位置讓給海蒂。她也高興地有另一位女性陪伴。海蒂緊挨著玫羅麗的身體躺了下來,她緊緊地靠著玫羅麗。

  「我們貼得如此緊,起碼就不會一起從床上拋出來了。」

  玫羅麗幽默地說,她盡力想分散她們的恐懼感。

  然而她的聲音發抖得十分厲害,使人聽上去她也不是那麼地自信。此刻,甲板上又傳來了令人恐懼的聲音。在巨浪和狂風的喧鬧聲中,微微傳來了船長和其他官員拚命呼喊的命令聲。

  海蒂嚇得顫抖地說:「似乎魔鬼出地獄了。」她又嘟嘟噥噥地說:「噢,不幸的內德,不幸的艾勒華。我希望你們兩人都平安無事。」

  忽然,船身一陣劇烈的搖晃,玫羅麗趕緊牢牢地抓住了床。「燈」啪「地一聲摔到了地上,熄了。海蒂怕得尖叫了一聲,她開始哭訴起來。玫羅麗恐懼得心裡一寒。她牢牢地摟著海蒂。

  「我們再忍受一會兒,禱告暴風雨早點結束吧。」她滿懷希望地說,她心中期望在這恐怖的惡魔發怒般的大海上,每一個人全活著。

  在這漫長的恐怖的夜晚,喬那森曾掙扎著來到了玫羅麗的房間。他恍惚的燈光劃破了漆黑的夜晚。

  濕漉漉的頭髮牢牢地貼在他的臉上,他顯得如此蒼白而緊張。他外邊穿著一件雨衣,裡邊穿著一件水手衫。海水正嘀嘀達達地掉到地上,他渾身都淋透了。

  「你們都好嗎?」他焦慮地問。

  「不!」海蒂差點要精神崩潰地說:「我們恐懼得要命。」

  「我也是。」喬那森寬容地微微一笑,說,「並且我渾身都濕透了。我們大家全濕透了。起碼你們這兒全身還都干的。再堅持一會兒,莫要跑出來。船長說再過幾個鐘頭暴風雨馬上要停了。這海岸線旁的暴風雨可是有名的。」

  「還要等待幾個鐘頭?」海蒂哀歎著:「唉,上帝啊,救救我們吧!」

  「多謝你來看我們。」玫羅麗感激地說,「而且使我們知道暴風雨馬上結束了。」

  喬那森點點頭答道:「我還遇見過比這更惡劣的天氣。

  放鬆些。我應當回去了,甲板上還等著我呢。「

  他沒再多說些什麼,走了。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裡,等待時間一點點地過去,是如此地難熬。暴風雨聽上去彷彿減弱了不少。可恐怖的呼嘯聲慢慢的消失了。玫羅麗猜測天快亮了,船還是在左右搖晃著,然而玫羅麗和海蒂再也不用擔心被擲到地板上去了。

  玫羅麗心想,把燈點亮是不會有危險的了。她倆在溫馨的黃色燈光的房間裡,感覺或許會更好些。

  海蒂微微放鬆了一些,她因為害怕,臉色還是那樣蒼白,雙唇依舊緊閉著。

  「此刻好多了,然而這討厭的搖晃還會持續幾個小時。」

  海蒂抱怨道。「我多想可以甜甜地睡上一覺。干躺在床上的確是討厭。我還想喝一杯烈酒。」

  玫羅麗亦有同感。她願嘗嘗摻有熱水的朗姆酒。「如此大的暴風雨,肯定把廚房弄得一塌糊塗。或許此刻還沒有吃的東西了。或許我們相互講講故事,時間就會過得非常快了。」

  「我不會說故事……」海蒂說。

  「總有我們能夠談論的話題吧?」

  海蒂一隻胳膊支撐著身體,側身瞧著玫羅麗,她狡□地笑著說:「或許你又要問我有關縱情享樂的事了。你已經問了我很多遍我和內德做愛的事,以及我那時的感受,可是你總是有更多的問題。」

  玫羅麗哈哈大笑道:「海蒂,你簡直太瞭解我了,你是我的好朋友,還有誰可以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一切事情呢?」

  「麥克爾船長嗎?」海蒂愉快地說:「他非常想要你,你清楚這一點。他如此急迫地同你談話,並且,我看,遠不止想同你談話。」

  「海蒂!」玫羅麗嚴肅地說:「你看上去什麼都知道似的。」

  「我清楚男人,小姐,自從那位鄉村小伙子同我做愛後,我就非常瞭解男人了。從某些方面說,他們全都同樣。當你和男人做過愛以後,你會清楚這些的……」

  玫羅麗思考一會兒。海蒂在很多方面比她聰明多了,至於說到做愛,海蒂實在是位專家。

  慢慢減弱的暴風雨中又突然刮起一陣狂風,掀起的巨浪拍打在舵樓的甲板上,「轟」地一聲一根圓木斷裂了。然而所有的這一切,玫羅麗和海蒂全都不知道了。

  接下來的幾天中,一切船員都忙於修復被暴雨破壞的船。在這場暴風雨中,僅有一位青年水手受了傷,他被摔落下來的一根圓木砸傷了腿。

  「讓我們大家把所有都修復好吧!」麥克爾船長激情洋溢地說。「我們還有幾日馬上要駛入港口了,我要讓『普西芬尼』號再次煥發出青春。」

  玫羅麗站在甲板上,充滿興趣地注視著這一興奮熱烈的場面。船員們都被激勵起來了,大家都匆忙地幹著,麥克爾船長是唯一沒事可做的人。

  艾勒華和喬那森正在一起詳細地分析地圖,饒有興趣地看著喬那森收藏的各種的手工製品。喬那森肯定還在教艾勒華瓦希里語和班圖語,和另外一些語言。她想像得出艾勒華木訥的表情,猜測喬那森在何種時候會放棄對艾勒華的教授。

  海蒂也未閒著,她正嘰嘰喳喳地同一位正縫著船帆的船員閒聊。

  此刻,麥克爾船長向她走來,他正想下樓梯。再也未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玫羅麗鼓足了膽量,故意吸引著他的目光。

  「我能夠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嗎?」她問。

  他停了下來,非常有興致地看著玫羅麗。「我此刻正好沒事,我能夠幫你什麼呢?」

  「你肯定認為我非常愚蠢,我不知我上岸後,穿什麼衣服才好。我想憑你的經驗……」她笨笨地說。

  她的意思非常明白,她是想要船長到她的房間,她再也找不出比這更好的理由了。並且她明白他肯定清楚她的真正意圖。

  他洞悉所有似地笑著說:「那樣好吧,親愛的,讓我們一同去你的艙房吧。我肯定會憑經驗令你滿意的。」

  玫羅麗高興又慌張地領著他穿過狹窄的走廊。走到她的房門口,她卻又停止了步子,她為馬上發生的罪孽,幾乎要退縮了。

  「船長,」她有些惶恐地說:「我要告訴你,我有些緊張得如小女孩一樣。」

  「請叫我麥克爾。」他和順地笑著說。因為走廊非常狹窄,他們靠得十分近。

  「我親愛的小姐。」他嚴肅地說:「我保證,我以我的名譽確保,我不會說或是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我不會有意去傷害你,也不可以引起你痛苦的,你相信我嗎?」

  玫羅麗抬頭瞧著他那英俊的臉龐,還有那動人的略帶灰色的頭髮,禁不住信任地點了點頭。從那溫和的目光中,能夠看出她對他是信任的。她聞到了他身上的煙草味,檸檬香皂味,以及輕淡的男性的體香味。

  他對她的親暱,使她覺得有點虛弱。看到她靜靜不語,麥克爾又說:「假若你希望我走,那我就走,假若你已改變了主意……」

  「不,」玫羅麗言語結巴地說:「船長……麥克爾,請進!」

  他好像以幫她挑選衣服作為藉口而感到滿足,她也對他一點不勉強自己而心存感激。他端坐在床上,端視著玫羅麗拖出一隻皮衣箱,放在屋子中央。

  她陡生的勇氣又馬上消失了。然而麥克爾看上去心情十分舒暢。雖然此刻的玫羅麗嚇得要命,然而他並非把她攬入懷中。相反,他卻伸直了四肢,仰靠在床上,平靜地注視著她。他的手放在腦後,雙腿疊放在一塊平伸著。

  玫羅麗慌張地笑了笑。她解開箱上的帶子,打開了箱蓋。

  「我穿什麼呢?」

  「把這件衣服展開給我瞧瞧。」他詳和地微笑著說。「曾有人讚揚我,說我對衣服的鑒賞力很好呢。」

  玫羅麗微笑地說:「我不會追問誰對你說這句話的。」

  他們之間的氣氛不久就融洽起來。麥克爾肯定有過不少女朋友。她變得有些輕鬆了。

  「你認為這樣如何?」她打開一件淡綠色的斜紋外衣。

  「嗯,還可以。」他嚴肅地點點頭,一副苦苦思考的樣子。

  玫羅麗幾乎笑出聲來。她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輕薄的夏裝。沒過多長時間,房間裡佈滿了一堆堆細布平紋的、絲綢的、棉布的各種的衣服。

  她雙手一攤,說:「就這些了。」

  「自然不止這些吧!」

  她臉色稍紅地說:「當然,除了一些———內衣。」

  麥克爾大聲笑道:「它們才是最好的呀。讓我瞧瞧。」

  他肯定看出她的一絲不易覺察的尷尬,以及躊躇的神情。他們的親密程度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地步了。

  「假使你不願意……」他開口說道:「你還記得我開始說的嗎?我發誓的。」

  玫羅麗不想打斷這一切。她感到非常興奮。麥克爾成熟的外表,迷人的魔力,感染了房內的各個角落。在這個狹窄的天地裡,他們的心漸漸地靠得更近了。沒人看到他們做了什麼。

  她發抖的手指拿起了一件質地非常好的亞麻布的無袖內衣,它領口開得十分低,邊上鑲有花邊。

  「太漂亮了。」麥克爾興奮地說:「請貼在身上照照看。

  就那樣,好極了。「

  她接下來,又挑出了許多的內衣,有開著網眼的內外衣,有帶有褶邊的短褲,有帶花邊的腰帶,有繡花的襪子,等等,她全抖給他瞧了。麥克爾閒適地躺在床上,滿目含笑地瞧著她。

  玫羅麗膽量更大了。此刻,她又拿起了一件絲綢的貼身背心,這件挑紅色的背心做工精細,帶子非常窄,領口開得又大又低,似乎是透明的。

  「太美了。」麥克爾欣賞地說:「這顏色正好映襯出你的雪白的皮膚。」

  她微笑著,低頭瞧著膝蓋上的這件有著非常深折痕的桃紅色絲綢內衣。屋中一片沉靜,她停止了呼吸。他倆誰也未開口。就是這個背心了,她想,就從它開始。

  「你明白我想要什麼嗎?你不明白?」麥克爾輕柔地、意味深長地問。

  「是的,」她低聲地答曰:「我……我同樣想這樣。」

  「我想聽你親口講出來,而且,我想清楚這也是你心甘情願的。」

  她的臉更加紅了,她明白他不可以強迫她任何事。她有些迫不得已地問:「你……你喜愛我穿上這件背心嗎?」

  「確實,噢,的確。」他忙不迭地答道。

  她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他赤裸裸的期望。他的年紀大且非常有經驗,這令她非常高興。這時,她又發現了他兩眼火辣辣的目光。她喜歡他的輕柔,年輕人太急迫了。

  她面對著他,漸漸地解開了她的罩衫,它上邊有一粒扣子扣得十分緊,她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解開,接著她又輕柔地捋去了緊貼在手臂上的衣袖。

  然後,她又脫下了她的無袖內衣。此刻,她身上只剩一件背心和背心裡邊的胸衣了。

  此刻,她的勇氣又沒了。她乞求地看了一眼麥克爾。他靜靜地凝視著她,皺了皺眉頭。

  「此刻,只剩下你的背心和胸衣了。」他輕柔地說:「讓我看看你的肌膚,你的胸脯。我想其它十分的美麗。」

  她感覺他盡力控制住自己的緊張。他的興奮傳染了她。

  他此刻不再那樣平靜,那樣泰然自若了。

  漸漸地玫羅麗打開了胸衣的鉤子,她停了手,未把它摘下來,讓它依舊留在身上。她聳立的乳房沒有了胸衣的束縛,使勁地往前頂著這件依舊掛在身上的胸衣。她本能地將雙臂抱在胸前,遮掩著這對沒有束縛的乳房。

  麥克爾一句話也未說,只是含笑著,等待著。然而,他的雙眼因為慾火的折磨而變得更為亮了。玫羅麗戰勝了初始的羞澀,她怕再次失去勇氣,她匆忙脫下了胸衣。

  此刻,她的上半身全部赤裸著。她成熟的、漂亮的胴體首次暴露在外人面前。麥克爾像是呻吟地感歎了一聲。

  「我知道你肯定是這個樣子的。」他輕聲說:「你可以再走近點嗎?」

  玫羅麗走到了床旁,她根本不感到害羞了,她挺起了胸脯,她的乳房驕傲地聳立著,充分地展現在眼裡。

  「你的皮膚如牛奶一樣白,」麥克爾的輕柔的話語像催眠曲似的,「並且,你的乳頭像櫻桃。啊,如果你的乳頭能挺立起來,該是那麼可愛啊!」

  玫羅麗有這分膽量嗎?她半閉著眼睛,身不由己地撫摸著自身光滑細膩的乳房。

  「啊,的確,親愛的,撫摸你自己。對,那是如此。」

  玫羅麗用食指和拇指輕柔地撫弄著自己的乳頭,直到它們變硬。它們輕微地震顫著。她更加用盡地搓著,捏著它們,乳頭越變越硬,漸漸地膨脹了。她始終低頭看著自己手指的優雅動作,她的乳頭在她的撫摸下,變成了鮮艷的玫瑰花蕾似的。

  她從未看到自己的乳房會是這個樣子。她的手來來回回地畫著圈圈,不斷地移來移去;她的手輕柔地向自己的肋骨挪去,溫柔地摩挲著它們;接著,又用兩手箍住了自己纖細的腰部。

  此刻,一陣神奇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她沉醉了,她向他展示她那未開放的「花朵」時,他是如此深情地看著她,欣賞著她。

  麥克爾呻吟著滾下了床鋪,跪倒在她的腳旁。他兩手牢牢環抱著玫羅麗的腰部,他的臉牢牢地貼著她的裙子。接著,他的手漸漸滑向她的後背,撫摸著她。然後,他的雙手又撫摸著她的臀部。

  他的頭髮微拂在她赤裸的小腹上,玫羅麗彎下身體。最後,他又吻著她的皮膚。他壯實的手指在玫羅麗的襯裙裡邊,摩挲著她的豐滿的臀部。

  「我親愛的,這才僅僅是剛剛開始,我實在嫉妒你的潔白無瑕。」

  「快做吧,快吧。」她說。「

  他吻著她的眼瞼,說:「快了。然而我們要慢慢來。」

  他的舌頭輕柔親著她的雙唇,她呻吟地伸出了自己的舌頭。